华政明的车正经过这里,当她看见眼前的一幕时,头上的血嗡嗡作响,那个男的是谁?是谁!他把车默默的开进了社区,即将爆棚的嫉妒吞噬着他男性的尊严。他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他愤怒的想着:怎么还有人敢动他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 本误
华政明坐在黑漆漆的客厅抽着烟,眼前是筱岑的妈妈刚刚泡好的茶,现在,她和天天都已经入睡,他坐数着时间,等着筱岑的门铃,他不能回想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在他的爱情历程里,还没有什么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的身后给他戴绿帽子。
门外有钥匙拧动的声音,筱岑这么晚回来,估计天天和妈妈已经睡下了,便自行开着门。她打开客厅的灯,华政明鹰一样的眼睛瞪着她,手里夹着一根烟灰已经很长的烟,一动不动。筱岑被吓了一跳,她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都要给她精神上的刺激享受么?她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换着拖鞋。
“你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华政明不看她,只是盯着手中快要燃尽的烟。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筱岑想要和华政明撒撒娇,坐在华政明身边,双手搂过他的脖子。
“怎么这么晚回来,上哪儿了?”
“今天跟几个同学去K歌了,他们还要唱通宵,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只是一个人?”
筱岑看着越发不对劲儿的华政明,她把刚才和刘臣浩的“对峙”早忘到一边了。
“当然就我一个人回来了,你的问题好奇怪啊!”
华政明捻灭手中的烟,蹭的站了起来,深出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语气,“好吧,我今天还是回去了。”然后径直走向门口。筱岑明明看出他的不悦,她也随着站起来,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华政明,哀求似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这是干什么?我晚回来你生我气了?”
华政明的心软了一下,他回头看着筱岑,有些失望的说:“女人不该和我说谎。”说完,夺门而出。
出来后,华政明就后悔了,他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多大的事,干嘛要表现的如此在乎!“不就是女人么,我华政明随便挥一挥手,多少如花的女人铺天盖地,她……她算什么!”华政明心烦意乱的想着,当电梯到达公寓大堂,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筱岑,故意慢腾腾的拿出口袋里的电话,然而来电的竟然是前几天与她私会的那个女人。
他想了想,按向接通键。
筱岑在空落落的客厅里,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搞不懂华政明那句话的意思,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华政明如此绝对冰冷的距离感,让她一下子冻在了那里,连追上去问个究竟的反应都没有。今天真是莫明其妙的一天,怎么身边的男人都用几近决然的态度来对撼着自己,刘臣浩的疯狂倾慕让她措手不及,那小子甚至还没看清我左脸颧骨上的那颗痣吧,感情能如此轻浮也只有他那样的年纪可以做出来吧。而自己的“丈夫”华政明,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化过, 他在和自己生什么气啊?自己根本没有向他撒谎,晚回来也根本谈不上生气的,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筱岑赌气地晃了晃脑袋,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感情变化时,她还是没有凛然的机敏应对。
她坐回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又完全的吐了出来 ,直到浑身都缺氧般的松懈下来。她拿出手机,拨着华政明的号码,手机却传来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天,筱岑没有去上课,天天凌晨6点突然发起烧来,她焦急地开着车驶向儿童医院。天天的体质一向很好,这次发烧还是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筱岑明显的慌乱,她抱着天天冲进急诊室,医生做着指血化验,当天天的小手被刺出鲜红的血时,筱岑的心也在跟着滴血,她将哭得声嘶力竭的天天抱在怀里,每个做过母亲的想必更能深切体会筱岑此刻的心情。
天天得了急性气管炎,筱岑看着冰凉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输进他细小的血管,眼泪便止不住了。她脆弱的打电话给华政明,可那边却还是关机,她隐藏在心中的不解和对天天的焦急一股脑的转化成愤怒,她在心里喊着:“华政明,你到底在哪里?儿子病成这样,而你在哪儿啊!?”
华政明此时在酒店里刚刚醒来,他做了个梦,梦到筱岑全身是血的向自己呼救,他被吓醒了,猛地坐了起来,身边躺着那个女人,女人被他的动静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理了理凌乱的发卷,软绵绵的扑进华政明的怀里,嘴里娇嗔着:“怎么了,做恶梦了?”
女人把脸埋在华政明的腹部,笑嘻嘻的说着:“昨天……你弄得我好舒服呢!”
华政明不耐烦的推开她,下床去洗澡。收拾完后,他坐在沙发上等女人也洗完了,然后向还擦着身体的女人说:“王薇,昨天我喝多了,这不是我本意,你要明白。”
华政明说完后,拿起外套,出了房门。
王薇木讷的愣在那里,头上的毛巾滑落下来,华政明太不拿她当回事儿了,自从筱岑生产回来,她便开始了又一轮的涉猎攻击。开始,她还找各方面理由给华政明打电话,后来干脆光明正大的引诱了。她知道,华政明一定不会和筱岑说起,她也知道自己的外在对男人的杀伤力。她最信以为真的一句话:好男人不是不背叛,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当华政明答应同自己吃饭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在华政明那完全不必要的对她的免疫里起了作用。可那顿饭之后,任凭她怎样狂轰滥炸,华政明却像开始一样的纹风不动了。王薇真的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她坚信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偷腥,不会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可华政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匪夷所思让她恼火。今天,他就这样硬生生的表态了,什么不是他本意?!全是胡扯!男人的虚伪!她在心里暗暗骂道。
“华政明,我还没得到我的东西,怎么能这么便宜的放过你呢?”
王薇对这空荡荡的房间说完这句话后,轻蔑的笑了起来。
华政明在车上开了手机,他理了理今天工作的思绪,下午有个饭局。对于昨天的意气用事,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的幼稚。打开手机,看到筱岑的两通来电,一个是昨晚他刚刚从她那里出来时,一个是今天早上七点左右。他对早上的这个电话产生了疑惑的不安,不知这是不是一种血亲加情爱的心电感应,他马上拨通了筱岑的电话,电话没有人听,他有些心急地再拨了一次,这次筱岑接了起来,一听筱岑的声音,华政明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了,现在,他把昨天的那个“天大的错误”抛到了脑后。
“怎么了?”
“天天发烧了,现在还在医院输液。”筱岑夹杂着些些的委屈和怨气,一种小女人的任性又跑了出来。
华政明心里一惊,“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你看看。”
最后这句话是华政明掺杂了他误会的那个画面之后对筱岑的扭曲抱怨,好像天天生病就是她这个做妈的“不顾正业”的结果。筱岑现在没有心情和他在莫明其妙的争执了,她沉默在那边,不说话。华政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筱岑事件”搞得理性全无,听着筱岑在那边沉默,他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此刻,他完全恨不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沉默着,用各自的呼吸交流着彼此的感受,筱岑仿佛在说:“你昨晚是怎么了,我真的不明白。今天孩子病成这样,你又在哪儿呢,我害怕呀,我需要你呀!”而华政明更是满腹怨气:“我是在生你的气啊,好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做让我最无法忍受的事呢?你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我是真的对你好啊,你怎么就不珍惜呢?”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华政明说了一句:“等着,我这就到医院。”
华政明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天正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躯在苍白的大床上显得那么可怜。小家伙是不是感知了父母的误会而就这样发起“脾气“来呢?
筱岑红肿着双眼,站在床边,筱岑的妈妈也在床边坐着,一眼不离天天,生怕他这个小外孙一眼照顾不到就会失去一样。华政明看着筱岑的心力交瘁先是心里一沉,然后,问着筱岑妈妈天天的情况。 他站在筱岑的身后,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气场,筱岑回头看着华政明,眼睛里滚动着焦灼的泪,她在期待着华政明的一个深深的拥抱,一个雄性的宽厚支撑,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