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政明一把搂过开始抽泣的筱岑。‘别哭,伤身体。没事,有我呢。‘
这晚,华政明留了下来,他把筱岑安顿好后,抽身来到客厅。他拿起一根烟烦躁的抽了起来。最近他在公司也收到了类似的恐吓。他想这伙人应该不成什么气候,他一直没在意, 今天,筱岑的遭遇让他怒火冲天,他最厌恶拿自己的家人来要挟的事,也最怕他们来这一招。记得他的大儿子十几岁时,当时正准备送他去澳洲读书。那年暑假,儿子和几个小哥们去青岛玩,竟让人绑架了,索要赎金2000万。由于曾经进去过,他跟公安局的那帮人特熟。最后派了几队便衣和特警总算是把人安全的解救回来了。当时这个事还上了新闻,弄得沸沸扬扬的。华政明为了这事,还特意给刑侦×;队队长陈江的女儿买了一辆车,作为额外的答谢。
华政明平时做事很低调,他对黑道上的几个人物也是了如指掌的。凭着他和公安局的关系,那些黑道上的几伙有名的势力一直没动过他。黑道‘借钱‘的事他见得多了,这伙‘小兵‘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要探个究竟。
他猛的碾灭手中的烟,给陈队拨了通电话。
‘喂,陈江,我政明。‘
‘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又有新妞了吧!‘
‘操,你丫能说点儿别的不!搞定了,今年9月份,我请你喝满月酒。‘
‘你丫又跟谁生啊?‘
‘小郝,你忘啦,你见过啊。‘
‘呦~内小姑娘啊,完了,砸手里了吧。‘
‘嘿!我他妈还真乐意。‘说完,华政明向筱岑卧室的方向看了看,显得一脸幸福。
‘唉,我跟你说啊,他妈这两天老有人给我打电话,也不知哪儿的小怂,内意思要要钱。‘
‘哪个窝儿的,知道么?‘
‘没窝儿,有窝儿的我都知道啊,谁他妈敢动我啊!我还就不怕这个。就是他他妈的往我老婆这打。‘
‘没事儿,最近我这边刚结一个,都是一棒小崽子。你让嫂子……诶?你内个老婆啊?‘
‘操,小郝啊,她不有了么,我担心这个。‘
‘呦!那得注意点。行了,她住哪儿块啊,我让兄弟遛的时候多照应着点儿。‘……
挂断电话,华政明的心里平静了些,他轻轻的走进卧室,看着熟睡的筱岑,暗暗祈祷。
第二天,华政明把公司的两个保安调了过来,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静静等待着情况。 屋子里一时多了一个呆呆的大男人,筱岑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名叫福安的保安是华政明很器重的一个保镖,从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练的一身硬梆梆的肌肉,看着结实的像一堵墙。筱岑去厨房收拾,那个保镖就在阳台上晃悠。筱岑出去买菜,那两个人更是谨慎小心,弄得筱岑也不由的跟着紧张。筱岑有些不适应,觉得华政明是小题大做了,既然他没有得罪什么人,就没必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嘛。
华政明这样一想也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但他还是想弄清楚这伙人的背景。现在形式这么乱,耍狠不要命的人多得是,他可不想让家人有什么闪失。他努力的回想自己这些年在商场上的恩恩怨怨,生怕错过一个旁枝末节。
这些年的浮浮沉沉和人有缔结是难免的事,做生意又不是在搞慈善,要大发慈悲。想来想去,去年在亦庄的那块地是挺麻烦的,现在还在二中院压着,滞留了1亿的资金,现在他帐面上的财产还冻结着。起诉他的是他在运作这个项目时挂靠的建筑集团,集团的老总洛志海跟他在利润的比例上出现了分歧。因为这块蛋糕太好吃了,谁都想多吃几口。华政明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洛志海反悔并追加了好处费,这哪儿是华政明能吃的亏啊。所以,两个人一直僵持着。不过,华政明转念一想,洛志海内个孙子不可能。第一,他毕竟是有机关背景的企业老总,政治上来说对他的风险和代价都太大了,第二,利益上的事都是互惠的,对于这个项目来说都是一棵树上的鸟,损人不利己。华政明盘算半天也没有个眉目。他不自觉地给筱岑打了个电话,可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他把电话又打到那两个保安那里。
‘小福子,你郝姐在么?‘
‘郝姐……‘福安有些战战兢兢起来,‘老板,郝姐不让我们跟着啊!她出去一会了,说是去见一个美院的老师。‘福安赶快向华政明解释。
华政明一下子火冒三丈。‘你不会在后面跟着她啊,他妈的。‘
华政明像一下子就开了锅的水,冒着担心和恼火的泡。他一边不断重拨着筱岑的号码,一边从办公室来到车库。可筱岑的电话一直无人应答。
第十七章 露惊
华政明赶到筱岑三元桥的家,书房里,筱岑那幅不知名的画已经完成了。华政明看着还未干的油彩,一种不祥的预感透过那幅抽象的男子图恍在华政明的脸上,像审讯嫌疑人的台灯,让人不安。这时,华政明的手机响了,是筱岑,他迫不及待地接起,劈头就问:“你上哪儿去了?”
那边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回应着:“你是郝筱岑的什么人?”
华政明一愣,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儿。“我是华政明,你们想怎么样!”
华政明毫不客气的给了这个陌生男人一记霸道的示威,他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