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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1 / 2)

>  因此而被困在魔族的乞怜中,不可自拔。

司徒景昭在司徒澈对面落座,靠在手臂上,伸手拨弄他的长发。

“睚眦,绝对是将你放出来了。”他轻声说,眸色转深,“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要不剪断翅膀,无论开多少次笼,重新抓起来多少次,还是会飞出来。

剪除他的羽翼,剥夺向往窗外的双眼,拔去反抗的嘹亮歌喉,最终加固的铁笼中只会剩下一滩腐肉和枯骨。

把他绣在华美矜贵的绯红绸缎,金针银线地将灵魂钉死。象牙作框,宝石点缀,将举世无双的美丽裱起。时间流逝,羽毛颜色暗了,霉化褪色,至死也挣不开的束缚。

司徒景昭注视着青年纤细手腕上的镣铐。慢慢地走近他,自从把他的哥哥关在这里,那双桃花眼上总会附丽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哥……”

接下来,要如何选择呢?

司徒澈微睁开眼,显然是睡迷糊了,在司徒景昭诧异的目光下,抬起手,贴着他的脸,低声喃喃着说:“小景昭,怎么穿这么单薄?”

司徒景昭有片刻的愣神,随后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让司徒澈回过神来,他收回手,目光移向一边。

“外面冷,回去吧。”司徒景昭温和地说,扯住了铁链。

司徒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他们离得很近,一股铁锈的味道飘过他的鼻尖。

“你……杀人了?”

“闻到了?那我洗了澡再过来找你。”

司徒澈皱起眉,“你杀了谁?”

“谁知道,季厘国皇帝的委托,乱臣贼子吧。”

司徒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这不是儿戏!你今天干了什么!”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景昭低头亲了他一口,神色温柔。司徒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司徒景昭你杀了人啊!”

“那又怎么样。”

司徒澈气得发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双手撑在司徒澈背后的墙上,把他困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说:“阳曜……还是狻猊?你不也是杀人狂吗,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澈白了脸,“我……”

“我只是跟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罢了。”景昭温吞地笑着,露出可爱的虎牙,声音却低沉得可怕,“是我自己毁掉了这一切,是不是?你以前,喜欢的是我。否则,做起来不会这么有感觉的。”

司徒澈化掌为拳,往司徒景昭胸口击去。司徒景昭接住他的拳头,“你以为我二十二年白混的?”

“这个呢?!”司徒澈膝盖侧顶在他的腰间,司徒景昭不加防御,被踢出三米远。

司徒澈拍了拍手,蔑视地扫了倒在地上没起来的司徒景昭:“喂,装你也等我使出大绝招你才好装死啊。”

过了一会看司徒景昭还是没起来,司徒澈寻思着司徒景昭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来野战,便凑过去看了看,司徒景昭脸色发白,正泌着冷汗。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哎?”司徒澈挠挠头,“今天,倒了一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还好吧?我喊秦叔过来……”

“不许喊他!”

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司徒景昭,司徒澈觉得大冬天的躺外面也不是个事,活络了一下筋骨,蹲下来就一个公主抱把挺尸中的男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司徒澈看他一脸不耐烦,赶紧说:“啊,是铁链咯到后背了吗?这不怪我,是你拴上这狗绳的。”

“……我没把你当狗。”

“我随便说的,别放在心上。”

司徒景昭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点复杂,“从小我只有一点不明白。你这个人护短又锱铢必报,我娘污蔑你的事你当场就还击回去了,屠杀司徒府的人你没放过,社背叛了你你给了他好几刀,沈凌天掐你脖子你是没机会掐回来……只有我,发过脾气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澈把他放在床边,铁链哐当作响,他就这么看着司徒景昭,说:“你说对了,是你自己毁掉了这一切。”

他,曾经是喜欢过司徒景昭的。

司徒景昭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转过脸拉住他的手,“因为我杀了人?为什么你可以包庇睚眦,却不能那样对我?”

“因为,睚眦伤害的从来只有自己。”

说完不看司徒景昭的脸色,像逃命似的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他跑了几步,靠在房门上。

“睚眦……”

他闭着眼睛,心跳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无所不在。

那像是翅膀扇动的扑打声,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睁开眼,和火红色的豆子眼对了个正着,好半晌,他才说:“小扶桑,我是说睚眦,不是说想见你。”

小鸟形态的扶桑拍了拍翅膀,很是不满:“殿下,扶桑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是也不容易。”

司徒澈赶紧往房里看了一眼,“司徒景昭在这,你先找个地方装个小鸟。”

“……扶桑不是……算了,殿下你保重身体。”扶桑原本想反驳,想了想还是用翅膀拍拍司徒澈的脑袋。

司徒澈回到房间,司徒景昭正闭着眼睛浅眠,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摸了一下他家弟弟的额头,不烫。司徒景昭睁开了眼睛,“别走。”

司徒澈顺着床边坐下,“你有病吃药,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没吃药,害我跟着受罪。”司徒景昭生病之后有些任性,嘟囔着揪住他的衣袖。

司徒澈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我不吃药怎么又关你事了?”

“……没什么。”

“怎么又没事了,病了还赖我身上,多大了还不懂事……”他一手撑在司徒景昭的床边,眯起眼睛,黑着个脸:“司徒景昭,你跟我说清楚,那药到底是什么?”

司徒景昭撑着坐起来,被司徒澈面朝里地拍到墙壁上,他扒着司徒景昭的衣裳,“为什么我不喝药就会兽化!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我那天咬伤你舔到你的血会清醒过来!”

他的手刚碰到司徒景昭的背,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出鞘的短剑横在司徒澈的脖子上,司徒景昭的声音很冷:“我不是说过别碰我的背么?”

他的手掐着司徒景昭的喉咙,司徒景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两人不由得同时愣住。

司徒景昭先撤了剑,无视颈边的手,露出熟悉的温软笑容,“哥,吓到你了吧?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啊,我也……对不起。”

司徒澈也觉得自己一下用力过度,后退几步,被司徒景昭抓住拉进被窝里,抱着他的腰,“好好说话,别再乱动了。”

“被窝里好热……”

司徒景昭把他拉出来,叹着气,“真多意见。”

司徒澈被圈在他怀里,眨巴了两下眼睛,颇有些勾人。

司徒景昭低头看着他,勾唇一笑,“哥,你这跟原谅我有什么区别啊?”

“……你少废话。”

“每次抱着你,都觉得像小时候那样,很暖。”司徒景昭蹭了蹭,似有些感慨,“如果你不跑,就跟在扶风山庄一样,抱着你很安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喊你‘哥’。”

可是那时的司徒景昭不会用剑指着他,不会囚禁他。那时的司徒澈也不会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想着逃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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