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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2 / 2)

“对不起……”

喃喃的声音溢出红润的双唇,却没有察觉身旁的人不易察觉的抖动。

悠悠转醒,蝶舞睁开眼,感受到暖暖的阳光,却是天大亮了。

“王妃醒了?”耳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蝶舞陡然一惊,手边,身下,皆是柔软的羽被,昨天不是把启王灌醉了以后也在桌旁睡下了么,怎么会……

想着,急忙冷声问道:“我可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话刚落音,那丫头却咯咯笑起来,她抿嘴答道:“王妃你梦魇着了么?昨天您和王爷在凉亭睡着了,天快亮时,王爷才醒过来把您送回来。”

原来……

松了口气,被伺候着穿戴好,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骚乱,她扬了扬眉,身边的丫鬟伶俐的出去察看。

不一会,那丫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口中直喊:“不好了,王妃。”

蝶舞皱了皱眉,轻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惊慌。”

那丫鬟跑得满面涨红,听她问起方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听说,王府的牢内跑了一个采花贼,外面正在抓呢。”

一听到采花贼,身边的丫鬟们猛地打了个突,“啪”的一声,一个丫鬟手一滑,手上斟的茶,直直地落在地上,摔出花瓣似的碎片。里面的茶冲着花瓣似的茶叶汩汩流出,肆意涨开来。

瞬间,卧室里静的可以听到纸张掉到地上的声音,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响着,几乎可以闻到阳光的味道。

“扑通”一声,那丫鬟惊得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旁边的几个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坏了,大气不敢出的望着蝶舞。

王妃用的杯子可是王爷特意送过来的上好的瓷器,若是要赔,只怕搭上性命也不够。

感觉到气氛的凝重,蝶舞不在意的挥挥手,笑意悄悄爬上嘴角:“罢了,收拾一下,下去吧。”

一指红越狱之事,让启王将手下狠狠地教训一番,虽然累不致死,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当日那牢头化装成士兵的样子拿着令牌去提一指红,所以并没有人认出那牢头,后来,他们在令牌上下手,只是令牌一直是王爷随身带着,而出事那晚王爷和王妃一晚上都在一起,最后定夺那令牌是劫狱者伪造的,追查了几日却查无音信,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转眼之间,已过两日,卧室里放满了绫罗绸缎,启王命人重新收拾了一间房子作为新房,蝶舞住的这间到成了试衣间,一件一件的试着,比起前些天过尤而不及。

不知不觉,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第四十九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清晨天未亮,蝶舞就被从床上叫了起来,木偶似的被人围着穿衣,化妆,朦朦胧胧的蝶舞似睡似醒将只听到周围嘈杂一片。

她只感觉到周围许多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身上的衣服一层有一层,渐渐加厚,全身捂出细细的汗来,脸上也盖了厚厚的一层粉,似乎要把自己脸上的胎记盖下去,头上被挽了很大的髻,上面的重量也加重了。

蝶舞在现代的时候就不喜欢古老的结婚方式,虽然很传统,可是她喜欢西式的,穿着天使般的白色婚纱,与自己的他站在教堂中,听教父念祝词,满含深情地说出那句:“我愿意。”

以前她以为,与她一起走上教堂的会是慕容强,她以为他可以对着他深情款款的说:“我愿意。”

可是谁能想到,自己荒谬的来到古代,还和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假装结婚?而且她想要嫁的那个,现在却不知在何处。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吧,虽然只是做戏的婚礼。

按照习俗应该把蝶舞送到月府,谁知媒婆一提便被启王回绝了,他说他不管那些什么习俗,他只要她留在王府。

蝶舞听后轻笑起来,这个启王,做戏做得有些过了。

其实,在心里,她也是不愿意面对月无影的。

所以,启王千方百计的阻止月无影见她,她并不理会,便由着他去了。

她只希望,以后,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纵然,她并不希望他与他们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江山,可是那是他要的,不是么?

接着,她听到身边人的赞叹声,说什么娇媚艳丽,夺人心魂,蝶舞心中嗤笑,却并不做声。

很快,她被蒙上大红喜盖,臂弯被扶着上了轿,她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只是无奈的任她们摆布,只是,全身上下穿了那么多衣服,只觉浑身燥热,仿佛被放在蒸笼里一般。

她不知启王是怎么安排的,吱吱嘎嘎的坐了一会,又被抬下来,接着脚底出现一个燃着火的铜盆,灼热的热气从裙裾间漫上来,蝶舞只觉脸上厚厚的粉底也被汗水打湿了,粘成一片,浑身都粘粘的,薄薄的中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腿脚仿佛被束住般,举步艰难。

耳旁一阵嬉笑声,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她不去理会,只希望折磨人的婚礼快些完成。

启王站在喜堂门口,看着一身红衣的蝶舞被搀着走向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满足来,他扬着嘴角,猛然看到远处一个淡淡的蓝色身影,嘴角的笑溢出更多。

面前的红色身影,步步生辉的走向自己,却突然有些等不及了,他猛然上前一步,伸臂,蝶舞便轻轻的落尽自己怀中,火红的裙裾飘过众人眼前,仿佛一朵粲然开放的火红血莲,热烈的烧伤了所有人的双眼。

佳人在怀,启王低低笑着,见她被喜盖蒙住鼻眼,如兰的气息透过喜盖漫在两人之间,心神荡漾,伸手就要揭她的喜帕,旁边的媒婆见状急忙拦住,“王爷不可。”看到启王冷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得道:“喜帕要在洞房揭的,只给新郎一人看。”

听了这话,启王双眼微眯,眼中透出笑意,他拉过她的纤手,将她带入屋内。

你穿红衣的样子只可以给我一人看,你在洞房时的娇羞模样,也只可在我面前显露……

跨过门槛,慢慢进入喜堂,旁边人的手大而温暖,蝶舞有一丝恍惚,似乎记忆中自己也曾这样牵着某一个人的手,漫步踏上喜堂,依稀记得,那人笑得温柔,在自己耳旁地地笑着说道:“看,你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她记得那种感觉,那时候她是幸福的。

是什么时候呢?

耳边传来“一拜天地”的叫声。

她随着启王跪下,心中茫然。

是什么时候呢?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稀里糊涂的被领进新房,她只记得启王在松开她的手的时候,低笑着道:“等我……”

他真的以为她会乖乖的等他洞房么,还是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放她离开?

新房中,她穿着红色的喜服,正襟危坐在床上,额前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妆花掉的样子,果真恐怖。

屋内还站着几个丫鬟,媒婆在自己耳旁絮叨各种礼数,她烦闷的皱着眉,思衬这一指红为什么还不来。

想到,他不来的可能性,蝶舞猛地吓出一身汗来。

启王方才,低低的、暧昧的笑声萦绕在耳际,大脑一阵发麻。

不行,她不能这样毫无目的的等下去,可是自己又怎样才能离开?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身边的丫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卧室中静的几乎能听到蜡烛流泪的声音。手中的汗浸湿了死死捏住的衣袖,蝶舞感觉希望一点点地离自己而去。

恍惚中,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穿过之窗,飘进新房,钻入鼻底。抓住衣袖的手默然松开,蝶舞颤抖着唇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只觉自己要喜极而泣。

那是……蝶舞花香啊……

她记得在那个下午,他冷冷的告诉她花的名字,从此她便再也不曾忘记过这个味道。

她还记得,他在蝶舞花旁邀自己明年同看蝶舞花开,那淡淡的香味,低低的声音,从此嵌在自己的心底,久久不肯离去。

她记得,他受了伤来找自己,相拥的那一晚,鼻底萦绕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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