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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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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像烧着了一般,他是难受之极了罢。自己亲身经历过,自然明白其中痛苦。程净昼眼睛微微酸涩,忽觉身下那人似乎忽然有些意识,奋力扭动起来,似乎要挣开他,他用尽浑身力气也按不住,已快被他挣脱,只得说道:“屈大哥,你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他声音发颤,泪水已经狂涌而出。慌忙抹去,已有几滴落到屈恬鸿身上。屈恬鸿微微一震,不再挣扎,只是喘息不止。

程净昼不再犹疑,分开他双腿,手指探入他密穴之中。他心中狂跳,手指也有些微微发抖,几次都碰不到地方,只觉得斯世何幸,能得此人倾心相待,便尽此生,也只怕无法报答。

程净昼念头微微一转,便不敢再想,这人是最不愿自己报答同情的,但他心细如发,难保不会被他看出,即使真的做如此想法,也万万不可再往此处想下去,只怕心心念念,都是如此,难免不会形之于外。

手指触碰之处,柔软至极。程净昼心中也似软着了一般,神情慢慢变得温和,战战兢兢的动作也从容起来。程净昼感到屈恬鸿私密之处渐可容纳,心中犹有几分犹豫,前几次还可说是情有可原,这次,是真的万劫不复了。他心中却是十分安静缓慢,似乎自己所为,早已是命中注定。

程净昼曲起屈恬鸿一条修长紧致的腿往他胸前折去,将自己的欲望慢慢探入那火热之处,心中涌起一阵激动,鼻忽又有些酸涩之意。

或许,当真是要如此了罢。

他叹息一声,慢慢抽动起来。身下那人微微一颤,有丝呻吟低抑而出,之后再无声息。程净昼脸上微微一红,暗忖道:原来即使是他,也会隐忍不住。心中忽有些甜意慢慢溢出,只觉得不知是爱是怜,只想吻他一吻,低下头去,却见那人咬紧牙关,满面忍耐情欲的痛楚之色,心中凛然一惊,知他心高气傲,绝不肯再呻吟一声。不知怎地,程净昼心神骤乱,泪水便忽然间落下。

他满面泪痕,低下头便要去吻屈恬鸿,却看见屈恬鸿看见他临近,眼中厉色仿佛锐冰,他心中一震,知道他恼恨自己胡作非为,便又不敢。其实他生平从未从此大胆,但迫到眉睫,却让他不得不做出决断。程净昼看见他忍耐之色,心中怦然,只觉得不知是毒性慢慢沾染到自己身上的缘故,有些情难自禁,竟有些想让他呻吟出声。他只是一想,便满面羞红,自知得陇望蜀,太过卑鄙无聊。

他心中羞惭无地,抽送几次便已泄了,更觉难堪,低着头半晌,却见屈恬鸿仰面躺着,不发一言,但欲望未曾消退。程净昼脸上一红,也不敢多话,抖抖颤颤着手,去摸他的性器。但不知如何,总不能事了,自己的欲望倒是先已高涨起来。程净昼脸上更是羞红如染,低声说道:“只怕……只怕不成……屈大哥,对不住……”

屈恬鸿缓缓说道:“没什么对不住的,既然已经做了,便也罢了,屈某并不是放不下之人,你继续罢。”程净昼得他应允,心中却无半分欢喜,暗暗却有些惧意:他说放得下,那便是什么都放得下了。

程净昼不知如何,内心一阵绞痛,直直缓不过来,忽然泪如泉涌,自己却再也不愿掩饰,低声哽咽起来。屈恬鸿叹息一声,说道:“你为何又要哭?”程净昼低声说道:“我没有哭,我只是……只是忍不住……”

屈恬鸿微微一笑,说道:“你忍不住,我便能忍住了么?”他不笑时十分严厉,但这一笑便仿佛冰河乍破,梨花初绽,程净昼不由得呆住,忽然明白他的意思,面颊登时如火烧一般,也不敢再多话,小心翼翼俯下身去抱住了他,这次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亲吻了。

程净昼与屈恬鸿缠绵几次,渐渐有些沉醉其中,筋疲力尽之时,方觉大汗淋漓,早已虚脱,却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身体,情欲渐渐褪去,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辗转欲海之中的那人浑然不像自己,但又真真切切,心中十分茫然,但看到屈恬鸿渐渐冷淡的神色,不由一惊,连忙说道:“我真心实意,只盼与你共谐白首,即使……即使没有情爱,也有恩义,我此生决不负你,这恩义,日后……日后总会转成情爱的……”他说到后来,已经羞不能胜,声音越来越低。

屈恬鸿一双清目注视着他的脸,只是不说话。程净昼被他看得有些害怕,急道:“你不信我么?”屈恬鸿缓缓说道:“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

程净昼还道他定然是不信,起身走到堂中案前,对着佛像跪下,说道:“佛祖在上,我程净昼今日发誓,此生此世愿与屈大哥在一起,永不相负,若我做不到,便教我死后打入阿鼻地狱。”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忽然想起方才正是在佛祖面前欢好,说起来实是大为不敬,现在再来发誓,只怕连佛祖都不理会,心中默默祝祷,只盼佛祖原谅他无心之过。

屈恬鸿说道:“你不必发誓,我相信你能做到。”程净昼一怔,转身看他。此时两人身上未着寸缕,程净昼看见他身上欢爱后自己留下的痕迹,倒比自己一丝不挂还觉得脸红,只觉得自己竟然会如此痴狂,实是难以想象。只见屈恬鸿缓缓起身坐起,穿上衣衫,仍是那般徐徐款款,程净昼不禁瞧得痴了。但屈恬鸿毕竟受了重伤,动作不免有些凝滞。程净昼微微有些迟疑,但已经立誓,那自然是将屈恬鸿当成最最亲密之人,走上前为他穿上,他也不拒绝,任由程净昼服侍。

屈恬鸿衣衫虽有些血迹尘灰,人受伤后也失了挺拔之气,但依旧俊美无俦,程净昼为他穿好衣衫,站立不动,看得有些痴了。屈恬鸿说道:“你不怕冷么?”程净昼蓦然惊醒,脸色胀得通红,急急忙忙找衣服穿上,自觉羞愧万分,不敢再看屈恬鸿一眼。

屈恬鸿说道:“你过来。”程净昼一惊,看见他神情淡淡,也不知何意,走上前去,说道:“屈大哥有什么吩咐……”只觉得胸前一痛,屈恬鸿一指点在他前胸某处,慢慢收回手去,人也似乎用尽全部气力,站立不稳,微微晃了一晃。程净昼伸手便要扶住他,却蓦然惊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他知道是屈恬鸿动所为,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大吃一惊,叫道:“屈大哥,你……”

程净昼只觉得心中惊惧万分,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屈恬鸿,屈恬鸿垂眉缓缓,眼底却有些笑意,说道:“程兄弟谦谦君子,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世上有些事情,总不尽如人意,只怕我是不能跟你一起的了。”

程净昼大惊变色,说道:“你为何要如此?”屈恬鸿伸手握了一握他的手,便即放开,说道:“我们说好做兄弟,便只是兄弟不好么?我心里不会怨你恨你。”程净昼只觉得手上一空,心中又惊又怕,说道:“你要走么?”他声音微微发抖,眼睫一颤,便又滴下泪来。

屈恬鸿伸手为他抹去,低声说道:“你又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家落泪,总觉得是自己做错,让人家难过。”他微微一笑,有些恍惚,“有一个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是整天哭的。他一问母亲为什么,母亲只是哭,也不说话,后来他便不敢再问。想哄母亲高兴,便拼命读书习武,母亲哭得也少了,但他还是看见她背着他悄悄哭。后来有一天,他鼓起勇气跟母亲说,‘我长大了,以后可以保护你,以后你不要再哭啦。’,母亲摸着他的头发说‘乖孩子,长大了……’”屈恬鸿忽然闭口不语,仿佛陷入一种奇异的迷惘之中。

程净昼费劲全身气力,颤声问道:“后来呢?”屈恬鸿自失一笑,说道:“没有后来,第二天,他母亲便投水自尽了。”程净昼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不由得浑身发颤,只听得屈恬鸿说道:“你说他多傻,要是他一直不说,也许永远不会这样吧。”

程净昼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哭便是……”他一边说,泪水已经源源不绝地滚下。屈恬鸿温言说道:“哭是因为心里有伤心的事,怎能说不哭就不哭?他的母亲遇到一个让她伤心的人,所以才会每天哭。我是让你伤心了,你才会每天哭罢。”程净昼泪下如倾,低声说道:“我此生决不负你……”

屈恬鸿摇头说道:“我原先恨极了那让她伤心之人,恨不得杀之后快,现在想想,即使那人不负她,日日夜夜跟她在一起,心心念念却想着别人,她终究也不会快活。那人从来没喜欢过她,在一起也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到头来只是互相折磨。你虽然不会负我,但难保你日后不会对人动心,那时难过,倒不如今日不在一起的好。如今你是我弟弟了,在我心里,自然对你如同亲弟,我要你天天都快快活活的,日后结婚生子,终此一生,不再与我纠缠在一起。”

程净昼不停地颤抖,说道:“不、我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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