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保证!哥哥,你说,一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就不干净了?”
“人根本不能用干净与否来论,你问我这样的话,说明你的灵魂是纯净的。人是感性的,我们对我们的感情负责就足够了。”
“对于我们的过去,我们不能背负太重的包袱,那都是过去了。一个人应该追求什么才算是永恒呢?人的生命毕竟短暂,活在痛苦懊恼里,不如追求一天一天的快乐真实。”冯西亭说。
“哥哥,你很喜欢束雪吧?”
冯西亭愣了一会才说:“喜欢,但那也已经成为过去,我会试着不再喜欢她。”
“你把我当成了束雪吗?”
“你呢?你也把我当作是张晓明吗?”
两个人说着话,不由的来到了冯西亭住的旅馆。冯西亭是下午住下的。
冯西亭把张然搂在床上,两个人的接吻变得热烈。
冯西亭说:“我们都没有把对方当成另一人的替身。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都有欲望。”
“那,我们这是爱情吗?”
“我们这叫做恍惚。”
“恍惚?”
“不错,心神的恍惚,已经接近爱情。”
冯西亭撕下了张然的衣服,张然拒绝着,说:“哥哥,你还没有锁上门呢!”
冯西亭把门锁好。
张然躺在床上,用单子把身体裹起来,张然眯着眼,看着房顶的灯,灯光照在眼里,幻化成五光十色的色彩,张然笑的很大声:“哥哥,我感觉很轻松,因为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并且你不嫌弃我,而且还疼爱我。原来一个人这么坦然面对另一个人会是这么快乐。”
冯西亭温柔的搂住张然,抬头沉吟,现实里,或者我们也能这么坦然面对我们的爱人,可是,有太多的人藏住了自己的从前。
冯西亭和张然两个人的从前是透亮的。冯西亭跟张然做爱的时候,脑子里还有这样念头。冯西亭把张然咬的伤痕累累,疼痛把张然点燃,变得不顾一切。
冯西亭像一把长矛,刺入、撕裂。张然用自己的经验和身体迎合,把自己送入地狱。
张然的痉挛伴随冯西亭的有节奏的冲击,一起飞升,然后坠落。安静。
“哥哥,你是不是一个虐待狂,束雪受不了才离开你的?”
“你感觉快乐吗?”
“嗯!”
“快乐,怎么会受不了呢?”
“因为快乐与痛苦同在。快乐的极至就是痛苦。”
“我满足你了吗?哥哥。”
“嗯。”
“这才是我最快乐的。”
冯西亭挽留张然晚上别回家了,就住在这里。张然刮了冯西亭的鼻子一下说:“你想让我妈杀了我啊?”
“那你明天早晨过来看我。”
“好的。”
第二天早晨,张然很早过来,冯西亭还在被窝里睡着。
张然手里提着两个人的早餐,有牛奶、包子、鸡蛋。
冯西亭垢着脸,把张然拉到被窝里,温柔的温存。
冯西亭说:“丫头,我觉得,我开始习惯你了。身体的结构,身体的味道。”
“像你这样,习惯那个女人都会很容易。跟流氓似的。”
冯西亭像受到了侮辱,在张然身上叫屈说:“我那有那么坏,我是有原则的。”
张然以后对待冯西亭的评价也是这样:“他抵御女色诱惑力的能力,我实在很不放心。其实,呵呵,这也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张然催着冯西亭把早餐吃掉,两个人一块看着电视在床上继续亲热。冯西亭说:“丫头,你嫁给我吧。”
“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
“不,我们说定的。我们有个无法逾越的空间。”
冯西亭松了一口气。
手机响了起来,冯西亭从床头把手机拿在手里,看号码,是陌生的,就挂断了。
稍等,又响了起来。冯西亭接了。
是陈军。
冯西亭惊喜的听出了陈军的声音。陈军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意思,沉声问:“束雪呢?”
冯西亭僵住:“回家了。”
“那你打算接她回来吗?”
“不了。”
“冯西亭,你给我听着,洗干净你的脖子,或者磨快你的刃。”
电话嘟嘟的挂了。冯西亭脸色苍白。
张然看着冯西亭。冯西亭平息了一下心情,用双手托住张然的脸颊说:“我得回去了,家里出了点事。”
“跟束雪有关吗?”张然感觉灵敏的问。
“就是一个误会。没别的事。”
张然把冯西亭送上了公交车,冯西亭说:“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从关系上看,冯西亭跟张然是很亲近的,他们熟知对方过去的很多事情,但对于眼前发生的每件事,他们都有意无意的回避过去。他们在生活中都没有过多的介入对方。
用桑秦的话说,他们的关系是秘密的,不适合公诸于众的。
冯西亭回到家的时候,桑秦正一个人在家里整理房间,是下午两点左右吧。看见冯西亭,桑秦没好气的问:“又去那鬼混去了。”
冯西亭言不由衷的说:“去了一个朋友家。”说完钻到自己屋里去了。
冯西亭给张名学打了一个电话:“名学吗?”
“嗯!”
“晚上过来吃个饭吧。”
“有事吗?”
“嗯,有点。过来再说吧。”
冯西亭感觉很累,心想跟张然折腾的过分了,真该好好休息,就把鞋子脱了,爬到床上睡了。
这觉睡的很沉,梦里张然向冯西亭慢慢走来,低下头抚摸着冯西亭的头发说:“看把你累的,看你以后还敢乱来。”冯西亭刚想说话,张然的脸变成了束雪,满眼的幽怨,凄凄凉凉。冯西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低头看,还紧紧拉着束雪的手,只是那手冰凉,冯西亭不知是因为是束雪的手感到诧异,还是手的冰凉刺激了他,冯西亭急忙把手松开了,束雪失望的扭转身,向外走去。冯西亭惊叫,却叫不出声音,急得想拉住束雪,猛的起身,冯西亭才发现是做梦。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冯西亭下床把灯打开,桑秦不知去了那里。冯西亭想,累了就是容易做恶梦。
想起约了张名学,连忙洗了一把脸,估计张名学快到了。坐下等,张名学还是没来,冯西亭拨通了张名学的手机问:“在那呢?”
“路上,马上到。”
冯西亭仍了一根烟给张名学说:“咱们到楼下吃点吧,桑秦女魔头也不知道去那了,她要是在,可以让她给咱们炒两个菜。”
“桑秦会炒菜?”
“这个魔头,最近也不知是想学淑女还是怎么地,没事就喜欢在家里折腾着做饭,你还别说,炒的菜比饭店里的一点不次。”
“立地成佛了。”
“走吧,走吧,楼下再说。”
两人到了楼下的川菜楼,随便点了四个菜,要的都是小份。
张名学说:“有什么事?”
冯西亭拿起杯子跟张名学碰了一下,才说:“陈军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怎么知道束雪走了,可能想跟我干仗。”
“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冯西亭扯着嗓子说。
“他前一阵子给我打电话,问起你们的事,我觉的瞒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就说你们分手了,之后就没联系过。”
冯西亭苦着一张脸:“你这次把我害苦了,要是让他过来,不问青红皂白,硬要跟我动手,你说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