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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不能混谈。”冯西亭经常这么说。走出茶楼,发现快中午了,空气湿漉漉,暖绵绵的,让人很不舒服。

天边刮过一片云,挡住了太阳,又很快刮走了。

冯西亭说:“我们该走了。”

束雪还有点恋恋不舍。

冯西亭说:“总要走的。我去买票吧。”

雨水浇过的南方植物,深绿,淡绿,绿的刺眼。眼前的珠江像一条毒蛇。跟这一切告别吧。

别了。

走在路上,束雪嘟囔:“该走的都走了,谁来送我们呢?”冯西亭哑然失笑。

“没有人送我们,我们自己走,”冯西亭说:“不过会有人接我们。”

束雪笑了:“张名学。”

T99次列车,广州直达石家庄。

轰隆隆的车声中,冯西亭束雪离开了广州。

韩红飞,林静华,还有其它几个朋友,分别表示要给冯西亭送行,都被冯西亭一一婉拒了。

为什么?

“冯西亭的离去果决,干脆。但他是广州这片世界的逃客。”韩红飞说。

冯西亭离开时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张名学打的,告诉了张名学自己坐的是那趟车。另一个是给他的母亲打的,内容不详。我问过冯西亭的母亲,她的母亲淡淡的说,“我不记得了。”

束雪晕车,晕的厉害。束雪说,“我从来不会当着人的面呕吐,那很恶心。”束雪受不了,宁可在厕所一直呆着,等待呕吐。

在回石家庄的路上,束雪没有吐,她像个小猫似的窝在冯西亭的怀里。冯西亭一直试图给束雪最好的协助,让她睡的安稳。

对冯西亭来说意为的回家,对束雪来说是什么感觉呢?

“飘零是很悲哀的。”束雪在以后的回忆里经常说。

关于这次的远行束雪第一次见我时说:“我很后悔。”

最后一次我去找她,她说:“我不后悔。”

这一次的飘零是对还是错?束雪,你深思熟虑了没有?还是本来就是年少的痴狂呢?

不管怎么样,这段历史对束雪都是终身难忘,这是烙在束雪心头的疤,经常会从梦中烫醒她。

火车过了长江,束雪懵懂未知,过了黄河,束雪依然睡着。

“束雪纯真的还不知道什么是乡愁,对她来说,离开家意为着长大,意为着脱开樊笼的小鸟。所以我才能把她带来。”冯西亭这样说,“但我没有欺骗她,这是否对青春的嘲弄?”

第二章

走出车站,张名学微笑着有些疲惫的脸迎了上来。

“终于回来了。”冯西亭看着这个熟悉的有些土气的城市,现在看来竟然有一些陌生亲切的感觉。

“无风三尺土,下雨一地泥。”冯西亭这么解释石家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冯西亭要固执的守着,或欢或悲。

冯西亭住下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跟张名学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一起住。

第一天晚上,冯西亭安分的跟两个哥们挤在一个屋子里,束雪一个人睡一个屋。

那天晚上,冯西亭和张名学聊了很多。

“接下来怎么干?”张名学问冯西亭。

“先找份工作,然后看看能不能干点自己的生意。”这是冯西亭的初步想法,“你呢,工作找的怎么样?”张名学摇头。

束雪却一点找工作的意思也没有,吵着让冯西亭陪着玩几天。冯西亭只能说好。正好冯西亭也要去几个老朋友那里串串门,就带着束雪去了。

王长英毕业后就一直在石家庄,靠家里投资,在太和电子城开了一个电脑公司,居然越做越火。

冯西亭见到王长英时,这小子西装革履,正在计算机前面打红警。身边几个员工忙里忙外,冯西亭上去一把拉住王长英的衣领骂道:“你妈的,都成了资本家了。”王长英定眼看是冯西亭,嘴张的能塞下个茄子,半天才说:“我以为你死在广州了呢。”冯西亭拍了拍王长英的脸:“舍不得你。”

王长英说:“你等我一下。”转身跟身边的人交代一下说:“走吧,我们外边谈去。”转眼看见束雪,努了努嘴:“这位是?”冯西亭连忙介绍:“束雪,我的老婆。”

王长英咂咂嘴:“好俊的媳妇。”束雪脸胜彩霞。

三个人说着走到附近的外贸饭店,王长英说:“我打电话把江岩,王桥冬叫来吧。”冯西亭说:“随便你,反正我也要找他们。”

一会儿,江岩,王桥冬就过来了。互相抱了一下,江岩张臂要抱束雪,被冯西亭踢了一脚。

江岩说:“西亭回来,今天我作东。”王长英不乐意说:“那轮到你。”冯西亭嘿嘿笑:“都跑不了,都跑不了,我这次回来,少不了唠叨各位兄弟。”

王桥冬问:“老大,广州那边怎样?”冯西亭沉吟一下说:“不说我,说你们。”

王长英吵到:“走,走,走,我们坐下再说,老在人家门口吵吵,人儿还以为我们来踢场呢?”

坐下后,酒菜上来,江岩嬉皮笑脸的问:“嫂子喝什么?”束雪手足无措。冯西亭擂了江岩一拳,跟服务员说:“来个露露。”

王桥冬也起哄:“老大,这么漂亮的嫂子,怎么拐到手的?”

冯西亭看了一眼束雪,见她并没有生气,才说:“刚见面,你们几个放尊重点,束雪会不习惯的。”

几个人连忙告罪。束雪说:“没关系,没关系。”

冯西亭问:“你们几个最近混的怎么样?”

王桥冬抱怨:“老大一走一年多,竟然杳无音信,也不跟兄弟们打个招呼,你先说,你在那边怎么样?”

冯西亭举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拿眼看了看几个人才说:“我在广州走了背字,如今穷途末路,才回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那你回来有什么打算?”王长英问。

“一切从头开始。现在我不比以前,有了束雪,我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冯西亭说。

“你们能不能给束雪找个工作?”冯西亭问,“我自己的工作,自己张罗。”

“束雪现在倒是可以到我那帮忙,就怕有点委屈束雪。”王长英说。冯西亭看了看束雪。

冯西亭突然的安排,让束雪没有一点准备,稍等才说:“我才刚来,什么都还没习惯下来,我再考虑考虑吧。”

王长英连忙说:“也是,也是,西亭你该先陪嫂子到处看看,然后再说,我这儿,随时你一句话就行了。”冯西亭说好。

喝到最后,王长英说:“西亭,晚上是不是出去玩会呢?”使了个颜色给冯西亭。

冯西亭干脆的回绝说:“我刚回来,太累,以后吧。”

回到家,下午三点了,酒意上涌,冯西亭就在束雪的床上睡着了。冯西亭一醒,抬头看见了束雪。束雪坐在窗台边,身子前倾,两眼专注的盯着窗外,长发披散下来,挂在腮边,如同西方绘画里的女神。冯西亭突然流泪了。

冯西亭想要爬起来,才一动,束雪就回头:“你醒了,喝了这么多酒!看都把你喝晕了。”冯西亭移到束雪身边,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丫头,你后悔了吧。”

束雪用牙齿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眼光温柔的看着冯西亭说:“我陪你闯过这一关。你是最优秀的,我相信你能干的很好。”

冯西亭轻拥束雪:“晚上想吃什么?”

束雪说:“我想吃米饭。”

冯西亭在心里哎的叹了口气,让这个鱼米之乡的女子每天跟自己吃面条是多么残忍啊。

吃完晚饭回来,张名学也回来了,冯西亭跟他扯了两句,就笑了,贼样的笑。

张名学疑惑的看着他,冯西亭还笑:“我今天晚上不在这屋睡了。”张名学更疑惑了,问:“进展这么快啊?”

冯西亭没理张名学,转身进了束雪的房间。

当冯西亭说我今晚就睡这的时候,束雪真的被吓了一跳:“你不怕你同学笑话你啊?再说……”

冯西亭没有让束雪再说下去,就躺在了束雪的床上。

一会儿,束雪也颤颤危危的躺了下来。虽然在广州两个人也曾共居一室,但那时什么都没决定,冯西亭虽然行为粗暴,也即是点到为止。冯西亭有自己的规矩。

现在,自己跟他来到石家庄,虽然嘴里没有答应同意冯西亭什么,但在冯西亭心里,束雪已经理直气壮的是他的了。

束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吗?

冯西亭搂住了束雪,两个人的唇开始接触,由最初的试探变成疯狂的纠缠,冯西亭吻束雪的舌头,束雪迎合两下,就急忙收回,调皮的说:“会上瘾的,会上瘾的啊!”冯西亭咂咂嘴,像回味美味似的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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