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会有一本帐。
束雪拉着冯西亭,一定要去拜拜,冯西亭拗不过她,走进南海的一个庙宇。庙的四周挂满了螺旋塔似的的巨香烟烛,烟雾袅袅,红点闪烁。
金钱的包装下,庙宇金碧辉煌,金身法像宏伟壮观。
香客如织。
束雪拉着冯西亭走进每一座庙宇,逢神必拜,虔诚信达,每每五体投地。冯西厅有点苦笑不得。
进得山门把香烧,随她吧。烧完香的束雪看上去美滋滋的,好象许过的诺言已经实现了的样子。
走出庙门后,冯西厅回过头久久凝望这座烟雾缭绕的红色庙宇。
眼光冷静清澈。置身事外是不是让冯西亭看的更清楚呢?
那他能看清楚什么?
冯西亭信仰什么?这句话我问过跟冯西亭,也问过和他认识的很多好友。
张名学说:“冯西亭信佛。”
杨扬说:“他信仰现实主义。”
张然笑了笑,说:“他,他信仰爱情。”
“他什么也不信。”束雪烦躁的说,说完后我发现束雪有些后悔。
冯西亭把一杯酒仰头喝下,想了想,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跟他们有仇。”
束雪问冯西亭许了什么愿望,冯西亭说:“愿天下人少病少灾,身体健康。当然了,也包括你。”
束雪对冯西亭许的愿很不满意,却一时找不出毛病。就此了事。
两年后,在石家庄。一个午后,冯西亭突然一个哆嗦,许愿是要还愿的,从广州回来的人都没有还愿,这意味着什么?
许愿不还愿,会有什么后果?
张然下课后接了个电话。张晓明打的。要张然放学后等着他。张晓明现在已经把张然当自己老婆对待了。
放学后,张然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张晓明东张西望的找她。心里突然一阵温暖。老远就跟张晓明打起招呼来。
张晓明快走几步,拉上张然的手,说:“小心肝,送给你个礼物,猜猜是什么?”
张然嗔怒:“我那里知道。”
张晓明从背后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张然说:“回家再打开。”
回家,两个人是回张晓明的家。从上次后,每个周末张然都会去张晓明家里陪张晓明的。
回到家里,张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一下子跳了起来。是啊,这是最爱的那种网球排子,一直喜欢,因为价格不菲,一直也没舍得买。突然的惊喜,张然不顾一切的搂起张晓明,跟张晓明吻在一块。
张晓明回吻着,张然很快被点燃。也开始放纵的扭动身子,用手探索张晓明的身体。
张晓明本能的开始撕扯张然的衣服,很快,外套褪了下来。张然的身子反而没有刚才有热度了。
张然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张晓明不管不顾的继续动作着。
张然提醒说:“要记着带套子。”张晓明用鼻子恩了一声,剥开一个套子套了上去,爬上去插了进去,里面湿润,紧束。张晓明感觉进了天堂。
张然又开始动作了,张晓明有点受不了了。让张然慢点。两个人配合开始默契了。
张然呻吟着,张晓明喘息着,一波激荡,都平息了下来。
张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躺在张晓明旁边,手抚摩着他的身子,张晓明舒服的又哼了一声。
窗外,霓虹灯闪起来了,透过窗子,幽幽的洒在两个光洁的身子上,他们两个好象都睡着了。
这时候张然问:“晓明,你爱我吗?”“当然爱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张然用手轻抚那张俊秀的脸想:“我会爱他一生一世的,他真是个很好的男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孩子气。”
爱上一个人是一种悲伤。什么都不关,什么都不问,只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他们真心爱过,月圆为证,霓虹灯为证。
张晓明紧紧的搂着张然,好象生怕她会跑了似的。
张然却突然清醒了,天晚了,该回家了,等会爸妈真该惦记了。张然开始穿衣服,张晓明也醒了,说:“今天别回去了,明天都是周末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张然敲了瞧他的脑袋说:“打个电话怎么说?”
张晓明哑巴了,忽然又精神了说:“告诉你妈,你去同学家了,不行吗?”
张然摇头:“我不愿意让你家里人感觉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我爱你,可是不能明目张胆到不管别人怎么看咱们。”、
张晓明只能穿上了衣服说:“我送你。”
两家离开的并不远,步行半小时。走在便道上,张晓明一会儿搂一下张然,一会儿又搂一下张然。
缠绵的走了一个小时,到家了。
张然开始记日记了,生活给了你爱,你不用再强求什么。张然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一点点就容易满足。
爱是要用肩膀担当的,张然想:“张晓明身上有好多缺点,我要试着都给他改过来,他那么爱我,一定可以的,除非他不爱我。”想着想着张然睡着了,嘴角一丝甜蜜的笑。
一阵风吹过来,把她搭在身上的单子吹落地上。
张然蜷了蜷身子。
这是两千年的夏天。
两千年夏天。
在广州。
冯西亭和束雪俨然一对情侣。
两个人早晨出去吃了碗米粉,漫无目的,冯西亭说:“我们去茶楼坐会吧。”
广州的早晨,茶楼里的人络绎不绝。广州有吃早茶的习惯。他们三五成群,说着难听的广州话。
束雪指着一个比较清静的茶楼说:“我们去那里吧。”冯西亭点头。两个人走了进去。
很巧的,茶楼的老板是个北方人。准确的说她是东北人。在广州北方人开茶楼的并不多。
冯西亭感觉很亲切,跟东北人,冯西亭有一种无法掩饰的亲切。陈军是吉林人,杨扬是长春人,娟子是铁岭人。
冯西亭要了一壶龙井,老板送了过来,茶具古朴,点雅。老板把茶叶放入壶里,用水冲上,瞬间茶香若有若无,寥寥扰扰在屋子里散开。冯西亭看着老板修长的身材,娇好有些疲倦的面容,宽大而和体的衣服,问:“老板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一笑:“东北人。”嘴里有一股懒散的味道。
“东北人?东北那的?”冯西亭一下子来了谈兴。束雪白了冯西亭一眼。
“大连。”
“大连是个好地方啊,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有很多朋友在大连的。这儿生意怎么样呢?”冯西亭关切的问。可能是因为冯西亭的关切,也可能是因为都是北方人,都说一口地道的普通话,老板很乐意跟冯西亭聊。
老板自我介绍说姓林,叫静华。冯西亭也报上名字。并且介绍束雪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束雪,未来的老婆。”
林静华看着她俩笑:“很般配的,男的玉树林风,女的花容月貌。”
束雪的脸红了,说:“我叫你静华姐好吗,姐姐长的才漂亮。”
林静华巧笑道:“冯西亭,你的女朋友嘴真甜。”
冯西亭又问了一声生意怎么样?
林静华叹了口气:“马马虎虎吧,北方人在这干茶楼不如本地人好,你也看到了,这些南方仔都喜欢到自己人开的茶楼吃茶。”
冯西亭开玩笑说:“静华姐不如到北方来开茶楼得了,北方毕竟属于自己的地方,如果你去石家庄开,我说不准还能帮你呢。”
“石家庄?”林静蹙眉,“怎么,你要回石家庄啊?”
冯西亭嗯了一声:“最近几天我们就走。这几天主要是好好玩玩。”说完冯西亭笑了。
“那你们要没事,这几天常过来吧,好久没有人陪我说话了。”
束雪答应了,束雪好像对林静华特别有好感。束雪说她很喜欢林静华那种慵懒,淡漠的女人味。
互相留了电话,冯西亭结帐,林静华拦住说:“今天算我请客。”冯西亭说:“那怎行。”执意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