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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张然真的做了一场戏吗?她隐瞒了什么?

冯西亭恶狠狠的说:“张晓明不是个男人。”

陈军走后,大部分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整个住宿楼显得空荡荡的,冯西亭干脆让束雪搬到自己屋子里面住了。

床铺已经拆了,说要处理掉。

当所有的机会已经不存在,离去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床铺更好,天很热了,把凉席铺在地上,两个人或躺着看书,或坐着聊天,很是惬意。

“自从我跟你交往以来,别的男同事都不爱跟我说话了,”束雪抱怨着,“都是你,我以前很受欢迎的啊!”

冯西亭幸灾乐祸的笑:“这样最好,省得我总是不放心你。”

这时候束雪还没有决定跟冯西亭回去,他们还没有实质上的肉体关系。冯西亭在这件事上,很像个男人,他自己经常提醒自己:“如果束雪不是自愿得,我不能毁她。”

送陈军那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冯西亭和杨扬一块去送陈军。

广州总站。

夕阳渐落。夜幕开始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了整个广场,压抑,沉闷。

总站广场上的人没有因为夜幕而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迹相。昏昏呀呀,唧唧喳喳。

三个人托着包挤在人群里,冯西亭想:“陈军跟杨扬没有爱情?不是吧,应该有,可也要分开,他们还能聚到一块吗?”

又转念一想:“深圳广州离这么近,我是不是杞人忧天?”

冯西亭没有杞人忧天,人世得变迁充满了不可预知,一丁点的距离也会让情人扼腕。那是劫。

陈军说要去看看报关的详细情况。杨扬说:“我跟你一块去吧。”杨扬的脸色被灯光照的惨黄。

冯西亭一个人看包。冯西亭打趣了陈军一句:“你们两个把包给我放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就可以鬼混去了。”陈军笑骂了一声。灯光更暗黄了,杨扬没有吱声,顺手把手里的钱包塞在冯西亭的衬衣口袋里。

冯西亭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守着行李,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一个长凳上,看的入神。

突然的,冯西亭感觉旁边有人用力挤他,暗骂一声:妈个逼的,这么大地方,挤什么挤。就抬头看,才发现不是一个人挤他,而是一边一个。

冯西亭被夹在了中间,心狂跳。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说:“兄弟,没钱买烟了,给拿俩儿吧。”另一个没吱声,顶着冯西亭的肋部。

妈的,打劫。冯西亭习惯的把手往后移。

“别动。”小个子男人低哼一声。

冯西亭定了定神,把身子绷的硬帮帮的,抵挡着两个人的压力。冯西亭知道,这时候身子软了,就让人吃定了。

冯西亭开始说话,盯着胡茬男人,声音低缓:“大哥,我也没钱,大家在这混,都不容易,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这时候,又有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把冯西亭围在中间,老远看,还以为是老乡在聊天呢。

冯西亭在人缝里看见远处有一个治安巡警,晃了晃不见了。

冯西亭接着说:“我今天送两个兄弟回家,他俩买吃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大哥,我真的没钱。”

旁边一个汉子忽然大声骂:“妈了巴子的,嘴硬,弄死他。”

冯西亭也突然硬朗了起来,只用眼盯着胡茬男人:“我挣钱也不容易,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有人在旁边打圆场,“兄弟,拿二百,拿二百,你就走人,”指了指刚才破口骂人的那个人,低下头小声说,“这小子狠,手里有人命,你别把他惹急了,他真敢弄死你。”

演戏。冯西亭突然笑了,也低声说:“大哥我真的没有。”

“拿五十。”胡茬男人伸了一只手。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冯西亭的衬衣口袋:“这不是钱包吗?”说着伸手就要拿。

冯西亭急忙用手捂住:“这是我兄弟的钱包,谁也不能动。”冯西亭用身子使劲靠住旁边的胡茬男人。

冯西亭当时真有鱼死网破的想法。他的手离刃只有一尺远的距离。那一刻,他心里有没有束雪呢?

正巧,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冯西亭用眼看着那两个人的步子,嘴角挂了一个浅笑。

周围的人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哄,散开了。

旁边那个男人还有点不甘心,又拉不下脸:“拿十块,买盒烟而已。”

冯西亭笑的更好看:“一分也没有。”

两个人过来了,走远了。冯西亭满背的汗水,衬衣湿了。提起行李,冯西亭鱼一样的钻到人群里了。

在人群里,冯西亭感觉总有几个愤怒的眼光盯着他。

陈军和杨扬终于过来了,陈军大声说,“你小子瞎跑什么,害我们好找。”看见冯西亭脸色不好,连忙问:“没事吧?”

冯西亭笑:“没事。我送你上车。”

束雪在家里等会冯西亭,总是坐立不安的,看见冯西亭回来,才安心了。

“累吧!”看着冯西亭汗沓透了的衣服和有些疲倦的脸,束雪把身子靠上来。

“不累,看见你就精神了。”说着把束雪抱个满怀。束雪推着冯西亭说:“味,冲冲澡吧。”

冯西亭很快的冲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进窝抱紧束雪就不放了。

束雪躺在他怀里,任冯西亭随意摆弄着,冯西亭很兴奋,就跟束雪说了火车站的惊险。束雪听后,吓的捂着脸,一下子又卡住冯西亭的脖子:“你怎么就没想过,把钱给他们啊!”束雪尖声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冯西亭一看惹了祸,赶紧哄孩子似的哄着束雪:“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束雪还是不依,必须让冯西亭发誓:坚决不准跟别人动手,连跟别人动手的想法都不准有。冯西亭哭丧着脸,举手发誓。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束雪说着,冯西亭有了难得的感动。但嘴里紧跟了一句:“没有我,你就可以改嫁了。”

束雪在以后回忆冯西亭时跟我说:“他高兴的时候,嘴特别的碎,不把别人的心当心,伤了别人的心,自己还挺得意。”

冯西亭把束雪压在身子下面,束雪呻吟着,冯西亭的手在束雪的衣服里,把便宜占了个够。

冯西亭把头埋在束雪的胸前,两峰高耸,柔软,止不住手又伸进去抚摸,乳房光滑松软,在冯西亭手里翻转。

“丫头,我要……”束雪拿手捂住冯西亭的嘴说:“以后好吗?我好害怕的。”

冯西亭嘟囔一声,开始在束雪身上摩擦。

睡到半夜,束雪把冯西亭推醒,说要跟冯西亭谈谈,冯西亭又好气又好笑:“丫头,半夜,半夜哎!”束雪不理冯西亭的牢骚问:“要是去石家庄,找工作难不难?”

冯西亭一听束雪这么说,就来了精神,这几天冯西亭一直做束雪的工作,束雪都犹豫不决,今天晚上束雪终于找冯西亭主动谈了。

连忙说:“有我在,没问题。那是我的地盘。跟我去吧,我真的好希望你陪我的。”

束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当是去转转,如果不行,我再回家。”

冯西亭一把把束雪搂到怀里:“丫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此刻,时钟正指在十二点上,那夜,钟声传出很远,久久不散。

“束雪要跟我回去了,”冯西亭早晨起来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束雪皱着小眉头说:“你有毛病啊。”冯西亭全不以为意。

“我们再彻底放松玩两天,我就去买车票。”冯西亭说,“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下韩红飞,你跟我一起去吧。”

束雪答应了。

韩红飞家里,束雪跟韩红飞的夫人说着话,冯西亭和韩红飞来到了书房。

“真的要走啊?”韩红飞问。

冯西亭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的你在这里也并非全无发展的可能。这怎么说也应该比石家庄好点吧!”韩红飞说。

“谢谢二哥关心,人各有志,有机会我会来看望二哥的。”

韩红飞叹了口气:“我这里你看着有用的东西,选一些带上吧。对了那些炒股的书,你还要不要?”

冯西亭指了一下脑袋说:“都在这儿了。”

韩红飞满意的笑了。

广州流金之地,到处一片熙熙攘攘。在广州的周边,香火鼎盛。或许是人发了财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忧患,总把一些冥冥中的事寄托给神灵,以此来安心。

因此说越发达的地方,反而越迷信。

花花绿绿的票子,不知藏了多少污秽,人们祈求烟烛来掩藏一切。这可能吗?

一只天眼透过笼罩着烟雾,冷冷的看着人世,烟雾下行走的人们如同蝼蚁,贪婪,委琐。一切会有一本帐吗?

一切会有一本帐。

束雪拉着冯西亭,一定要去拜拜,冯西亭拗不过她,走进南海的一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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