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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徐大夫这才转过身来,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您好!”

“您好!您好!”吴老师连忙也问候了两声“您好”,他走过来一看这位大夫气质相貌果然不凡,好像见过这个人,他不由地说道:“我以前看见过您来宇老的家,我想您不是一位画家,就是一位书法家,没想到您是一位中医大夫。”

“差不多少,徐大夫的字也赶上书法家了。”宇文先生笑着在旁边加了一句,然后,宇文先生又向徐大夫介绍道:“徐大夫,这就是吴老师。我就是跟吴老师学拳学剑,吴老师可以说是武林界的高手,他这工夫可不一般。”

“那是!那是!”徐大夫很少奉承人,但是宇文先生这么一说,拘着面子他也附和地说道。

“咳,我这就是练的一个五把招,没什么能耐。”吴老师几乎把自己说的一钱不值似的,其实他打小跟随父亲就练这家传的功夫,他已经把这功夫和身体结合成为一体,他对自己的这一身功夫一直视作附着在身体上的一个神灵看待,可是现在他却用这所学的功夫教一些学生来维持生活感到有些悲哀,只是偶尔说话时才表露出来一点无奈的意思。

宇文先生听了出来他的话有些自贬的意思,就差开话说道:“咱们现在就去秘书长家吧。”

“好,这对门就是。他家大门开着呢,秘书长肯定在家。咱们走吧。”吴老师说着,就先向秘书长家的大门走去。

秘书长家大门楼里的两扇红漆大门今天不知为什么全敞开着,刚一到他家的大门口;就看见院里影壁上一个斗大砖雕的福字孤独地镶在影壁上,给人有一种一字遮天的感觉。由于他家门楼里去年刷过的油漆彩绘还十分鲜艳;在这条灰色的胡同里;他家这家院子确实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这个院子过去是一户国民党大官的房子,解放前这家人跑到台湾去了,后来这房子就收为国有。这所院子跟走马灯似的不知换了几次住户,有时办公用,有时做招待所。这是一个三进的大四合院除了门楼和影壁没有改建外,里面的房屋都做了翻修改建,垂花门早就拆了,原有通往后面两个院的抄手游廊也拆掉了,变成了普通的过道,这院里现在唯一保留的就是这一进门的福字影壁。听说这院子里的屋子不仅有卫生间,还有暖气,可讲究了。秘书长也就刚搬来一年左右,他同这胡同里的街坊不是太熟。

吴老师进了大门向左一转,就进了门道左手墙上开的一个门。不一会儿,一个妇女从屋里走出来看了看门道还站着两个老头,就说:“你们等一会儿,我进去问一声。”她就向里面走了进去。

吴老师从屋里出来,说道:“这是他们家的保姆,她进去通报一下。

“大哥,我今天上您家时,在门口碰到一个女同志。她是不是那个叫穆贵田他们家的人啊?”徐大夫突然想起在宇文家大门口碰到的那个女人,就顺便地问了一句。

“对啦,那女同志就是他儿子穆天雄的媳妇。他们一家人春节前搬来的,穆天雄上班了,孩子也上学了,天雄他媳妇现在做一点临时工。您知道:我那跨院儿前两年就卖给了他们了。”宇文先生解释道。

“噢,想起来了,知道了。”徐大夫没再往下问。

这时,那个保姆回来了,她对他们说:“秘书长让你们进去,他在西屋的会客厅等你们。”

“好,我们这就进去。”吴老师对保姆说了一句,就招呼宇文先生和徐大夫往里走。他们三个人一下了影壁前的台阶,就看到这院子极为豁亮宽敞,过去的二道门和垂花门早已不见踪影了,就连连接垂花门的砖墙也早就被拆掉了。院子的地面是大块青砖墁的地,院子中有一棵不太高的玉兰,树上紫色的玉兰花已经开谢了,由于一夜的雨水浇打,树枝上还只剩下几片蔫了的花瓣,整个院子打扫得很干净。

宇文先生一进院子就觉的有一股煤烟味,不知这味从那来的就问吴老师:“你闻见这院子里有一股煤烟味了吗?”

吴老师一听疑惑了一下,说道:“烟味?”可他反应挺快,用手指着西北角说道:“您不知道,那西头有一个小锅炉房,冬天的暖气和热水都从那来。”

宇文先生抬头一看,东厢房和北房之间有一间小平房,房顶上有一个铁皮烟囱正冒着青烟。宇文先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跟着吴老师就来到西厢房前。

屋子里的窗户上挂着纱帘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吴老师站在西厢房的门前叫了一声,“秘书长!您在吗?”

“在,进来吧。”屋内传来秘书长纤细高挑的声音,但是今天他的语调似乎略微有些忧郁。

三个人进了屋,秘书长坐在靠着窗户的些字台前捧着报纸看报,他厚厚的金边近视镜放在桌子上,由于没有眼镜的遮拦,他的两只金鱼眼几乎比在他扁平的鼻子还显得尤为突出,就好像报纸对于眼球的引力似乎大于地球的引力似的,居然能把一个人的眼球从眼眶里拉了出来。他听见门一响知道客人进屋了,就放下报纸把眼镜戴好,然后习惯地用手捋了一下他的大背头,他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秘书长缓慢稳重的样子使人感到此人非同一般,他的两只金鱼眼已经完全躲藏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借助着镜片的帮助很容易地观察着三个进来已被镜片缩小了的人。当他一看到有些绅士风度的徐大夫,他猜想出这个人可能就是宇文老人认识的一位医生,他的脸上马上显露出很高兴的样子,他走过来,指着屋内的大皮沙发说道:“几位请坐,别客气!”

宇文先生一看秘书长热情的样子很高兴,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徐大夫,京城的一位名医,他家几代行医,可以说出身中医世家的家庭。我今天请他过来给您看一看。”

秘书长特意走上前同徐大夫热情地同徐大夫握了一下手,并客气地说道:“徐大夫,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先请坐吧!”

“没什么,我这是顺便过来给您看一看。”徐大夫两只灵巧的眼睛很自然地以医生非常友善,可似乎又能洞察人体机理内部曲直的眼神观察这个个头不高,身体横宽,像一个方木头墩子似的秘书长,微笑着说了一句。

“你们两位也都请坐吧。”秘书长又对宇文先生他们两个人说道。

几个人都坐下后,秘书长从茶几上拿起香烟招待他们,这三个老人都会不抽烟。秘书长就自己点了一只烟,他抽了一口烟后,赞赏地说道:“徐大夫,我很佩服中医。中医不像西医看个病问这问那,而且还要照相化验才行。可中医就不用问,一号脉就把病情全部了解了。这的确是中国的国粹啊。”

宇文先生在旁边听秘书长的赞许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徐大夫这人也爱听恭维的话,看来秘书长这人也是挺随和的一个人,心想:现在这官员和旧社会的官的确不同。听徐大夫讲:过去那当官,官大脾气也大,可难伺候了,看来自己今天还算没有办错事。宇文先生坐在一旁插话道:“秘书长,我看您也挺信服中医。这中医实在是了不起,讲起来的理论也很深奥,中医不仅有八纲辨证、脏腑辨证,还有六因六经辨证。而且治起来还有一定的原则正治反治和标本缓急,注重阴阳平衡,斟酌情况可以用八种不同的方法来下药,这的确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宇文先生今天大概有些兴奋,兴奋之中不仅把自己对中医的崇拜表露出来,还把把从徐大夫那里多年灌输的中医理论罗列出来个一二。

徐大夫坐在旁边没有说话,面色带微笑样子显得很平静。吴老师在旁边看宇文先生今天说话那少有的眉飞色舞样子感到有些滑稽,再听他说出阴阳平衡和两个八字的理论,他忽然觉得宇文先生讲话那神态有点跟侯风水似的,坐在沙发的一头不由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似乎提醒了宇文先生,他这时感到有些主次不分了,连忙转过话来,说道:“我这有点班门弄斧了,还是请徐大夫给您看一看吧。”

徐大夫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见面这人还挺热情,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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