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地问: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月萍说:数红包。
我认真想了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就和月萍在床上数红包。
数啊数,点啊点,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数目,居然有整整二十八万人民币。幸福村不愧为本市首富村,那些村民们送的红包最少也有三千块,一般都是五千左右,多的有八千。相比之下我的亲戚朋友实在有点寒酸,亲戚一般只送六百,哥们送一千。
我强行压制心里的喜悦,说:这个数目……挺多的,呵呵,呵呵。
月萍一边记录送红包的人名和数目,一边把这些钱分成三份,说:二十五万给我父母,两万给你父母,一万是你的。
我愣了半晌,说:这个……什么意思?
月萍说:这二十五万是亲戚朋友和村里邻居送的,将来人家结婚了要送回去,还是让爸妈保管最好,这两万是你家亲戚朋友送的,让你妈保管,这一万是你那些兄弟送的,你留着吧。
我还是接受不了,二十八万金额突然变成一万,令我特别失望,说:咱不能这么算,亲戚朋友送咱们红包,以后咱们自己还,不用给你爸妈保管,你看……能不能……呵呵……
月萍摇头说:不行,这是早就说好的,明早我就把钱交给爸妈,你收好三万块,快睡吧。
我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停止对这笔钱打主意,改为打她的主意,说:好的,咱们脱衣服。
月萍又摇头说:不行,你身上满是酒味,今天也累了,明天再说。
我说:你不能这样,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它有特殊意义,来来来,我给你脱……
月萍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表情对我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被一个醉鬼夺去,请你配合。
这样啊……唉,看在第一次的份上,我就不强迫你了。于是我只好倒头大睡。
第二天终于迎来盼望已久的时刻,我兴奋得难以自控,毕竟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五十九公斤的女人,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能让我瞬间勃起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处女。
多么新奇的经历啊,新奇到令我不知从何下笔,神秘的月萍原来比谁都简单,我的第三个“月”居然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我脱光她的衣服四处抚弄的时候,她说:不舒服……
我在她雪白的身子上亲吻啃咬的时候,她说:不舒服……
我和她裸裎相对箭在弦上的时候,她说:不要这样,你下来……
我拿她没办法,只好仰面躺下,看着她在我身上生涩而又坚决地动来动去,好像即将英勇就义的女烈士,我的身体就是她的坟墓。
于是我开始慢慢教导,告诉她怎样才是正确的、怎样是难受的,我让她深刻体会“曲径通幽”的含义,还有“渐入佳境”的含义,以及所谓的“灵肉交融”。
月萍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她是个很固执的女孩,或者说是个很自我的女孩,她心里早已给自己编排了第一次做爱的程序,不允许我指手画脚,所以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舒服,只有配合她的设定才会让她舒服——带着痛。
她深吸一口气,坐上我的身子,神秘的眼睛陡然变得单纯清明,然后狠狠坐下……
当她用一种比她身子更沉重的方式在我身上起伏的时候,我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月琴和月秋的影子。
我突然明白了三个“月”的共同点,虽然有点牵强,可是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
我有过很多女人,有的很羞涩,有的很性感,有的很风骚,有的很温柔,我总是很轻易地征服她们,又很无奈地被她们抛弃,化为一个简单的词汇,就是“主动征服”,结果到现在我几乎记不起那些女人的名字,好像只有陶桃还在我心里留下印象,别的女人就像儿时的理想那样一去不返,再无印象。
三个“月”和她们之所以不同,就是这种态度和方式的互换,月琴主动出击,在发洪水的夏日某一天夺走我的第一次,月秋主动出击,在喝醉酒的秋日某一夜拉我上床,今天月萍照样主动出击,在新婚第二天含泪忍痛和我行使夫妻之实。对我而言也可以归结为一个简单的词汇,就是“被动接受”。
前两次被动接受使我拥有两个坐标级女人刘月琴和杨月秋,那么今天我再次被动接受,是否意味着我有了第三个坐标级女人——此刻正在哭着挺动的妻子陈月萍?
我不是个感性的人,对很多事会主动淡化,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或许只有老爸老妈和弟弟是例外,我曾经很想讨好老爸,让他和我的关系能有所改善,也曾经很想做弟弟的榜样,让他知道有我这个哥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后来才发觉,原来不论我做什么,老爸和弟弟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早已把我看穿,知道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唯一坚定不移以我为荣的只有我妈。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一个很粗糙的人,只有老妈的心情好坏能让我紧张,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懒得在意。
当然不止老妈一个,我对月琴和月秋同样很紧张,和月琴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在乎她的感受,想知道她对我的看法,和月秋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