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柳灵犀眨眨眼,笑道:「不错啊。你竟然这麽大了,怎麽不待在颖儿身边帮颖儿?」程茜的兄长名唤程颖。

「少爷让属下来这儿保护二少爷。」程胤接过于子嫣,答道。

「哦?」

「娘,你不是有跟大哥互通书信吗?难道你不知道孩儿已经是这小县城的父母官了吗?」程茜忍不住插话。

「为娘怎麽不知道?要不怎会亲自前来拘提叛徒呢!」这种小事,原本不需要她动手,只不过从那个无耻男人口中套出于子嫣前往常槐,她又想起长子不久前在信中提到次子成了这常槐县的县令,她想了想,便决定亲自前往捉拿叛徒,顺便见见这个许多年不见的孩儿。

方才在相认时她差点儿认不出他来了,他这孩儿,真是愈大与他爹愈像了!不过,她本来还奇怪自个儿孩儿怎会出现在这贼窟里,若不是那江容使出震天九式,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哼!天下竟然如此狭小,这样偏僻的荒地也能相聚!而且,竟还给她又混在一块儿!

想到这儿,柳灵犀不禁冷哼了声,「阿胤,你是知晓茜儿与那贼子来往的了?」

「是。」面对柳灵犀的质问,程胤不慌不乱,据实相告。

「你可将此事告诉他大哥了?」柳灵犀说著,此时目光却望向程茜,而程茜此时竟对著聂隼挤眉弄眼。

见状,柳灵犀颇感光火,正要斥喝儿子的行为,程胤那边又开口了:「恕属下失职,属下还未将此事禀报少爷。」

柳灵犀一听哪还得了,柳眉倒竖,明明是瞪著程胤,手却极其精准地拽住了程茜的耳朵,「不会是你这不肖子指使的吧?阿胤一向办事稳重,怎会如此!」

「疼……」程茜吃痛,眯起了眼睛。

见此,聂隼上前想要阻止,柳灵犀却道:「你是甚麽东西!本宫在教训自己儿子,岂能容你插手!」手一转,程茜一张脸痛的都扭曲了,「心疼?哼!当初他食不下咽、睡难成眠,你可心疼过了?虚情假意!」语罢,柳灵犀松开了手。

程茜一脱桎梏,泪光闪闪地望著柳灵犀,正要控诉,却见柳灵犀凤目闪过一丝痛楚。

她当年偶得震天剑谱,随意演练过後,发现招式不合她的性情,却又觉得扔了可惜,便将剑谱丢在程家,程家乃商贾世家,那些想要剑谱的人大概怎麽也没有想到,剑谱竟会藏在一个从商不从武的商人家中吧?

不料却还是走漏了风声,当初她身边的一个近侍为了钱财将此事走漏风声,她震怒之下处死了那跟了她好些年的侍婢,那侍婢的一念之差极有可能为程家惹来杀身之祸,她不愿意这事发生,向下追查,所幸得知此事的人不多,她将那些人一一降伏,使他们不敢来犯。

只不过她大意了,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那江容竟为了得到剑谱而潜入程家,进而欺骗她孩儿的感情!而这件事是在江容离去後,她才惊觉剑谱被盗,而江容竟是那贼子!

若那江容只是偷了剑谱,她根本不痛不痒,反而会认为这江容是这本剑谱的有缘人,可这江容却骗了她孩儿的情感!这教她怎麽忍的住这口恶气!

於是她发动追缉令,誓言要将这人找出,找了一阵时日,却发现这人竟像隐遁一样,遍寻不著!後来丈夫的死,让她对此事逐渐忘怀,直至今日,在此地狭路相逢,这件陈年旧恨,在她脑子里,竟又鲜活了起来!

她不会让这江容这厮好过,她定要让他後悔当初无耻的行径,死对他而言著实便宜了,她要让他……

「茜儿,答应娘一件事。」柳灵犀意味深长地睨了聂隼一眼。

「何事?」

「答应娘,别再与江容来往。」柳灵犀语重心长。

作家的话:

第十三章

话甫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程茜。

程茜忽然抬起手,摸了摸适才被拧得胀红的耳朵,半晌,才慢吞吞地开了口:「要是孩儿不答应,娘待如何?」

本以为自个儿娘亲闻言会大发雷霆,不料她只是凉凉一笑,「不待如何……」青葱般的纤指抚上系在腰上的软剑,雪白的指头摩娑著上头色泽殷红的纹案,「只是好奇,他的颈子能否硬过我的狂华?」语气轻描淡写,却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对上程茜这个人,聂隼自认不是冲动之辈,遭人挑衅,他亦无关痛痒。可从刚才,柳灵犀便字句为难,纵使他有再好的脾性,也要给她针锋相对的态度消磨殆尽。

於是聂隼皱起剑眉,正待反驳,不料程茜却早一步开了口。

「娘真是风趣,孩儿就跟您开开玩笑,莫要当真啊!」程茜亲腻地挽住柳灵犀的手臂,凑上去摸了摸柳灵犀腰上的软剑,「哇!它叫狂华?好威风的名字啊!」程茜一个劲巴结那把软剑,剑有灵性,竟嗡嗡震动,响应著程茜的称赞。

「娘这把狂华,最喜饮血……」柳灵犀斜睨了聂隼一眼,冷笑。「特别是那种虚情假意的薄情郎,最得它欢心!」

「柳宫主不觉这话太过狂妄?别忘了此处并非你灵犀宫,蟠龙寨虽小,却也容不得外人在此撒野!」聂隼直视著柳灵犀,俊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不怒自威。

闻言,柳灵犀冷嗤一声,正欲反唇相讥,就觉手上一松,程茜竟屁颠屁颠地往聂隼走去。不敢置信的望著程茜临阵倒戈的背影,柳灵犀凤目一瞠,眼里升起腾腾杀意。

「你巴巴地跳出来干嘛呢?」程茜问得飞快。

「我不高兴。」聂隼答得爽快。

程茜摸摸聂隼的脸颊,「那可是我娘。」说完,在聂隼脸上香了一口。

聂隼瞟了面色深沉的柳灵犀一眼,依旧不领情:「我可是你相好。」

「那就是啦!你又不是薄情郎,跳出来干嘛?」程茜向他眨眨眼。

聂隼虽不知程茜此刻为何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但程茜维护他的行为,已让他十分舒心。

聂隼心底暗喜,柳灵犀这厢却是愈来愈不能平衡。好歹程茜也是自个儿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种,没料到他竟然胳膊肘向外弯!与外人联合起来给她这个亲娘难看!

「茜儿!事到如今,你还在替江容那厮说话!」柳灵犀愤懑道,顿时衣袖一鼓,一阵惊人的气势自她四面八方散开,令在场众人不禁胸口一窒。

「娘,其实他不是江容。」程茜额头上冒出一滴汗珠,忍著双腿打颤的欲望挺著胸膛道。

柳灵犀见程茜那副脸色发白的模样,稍稍收敛了滔天怒意,没好气道:「他不是江容?那他是谁?」

聂隼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於是他别过脸看向别处。

果然,程茜不负所望道:「他是聂大花魁!」

聂隼依旧看著他处,两道英气的剑眉却悄悄地皱了起来。

柳灵犀抬起黛眉,讥笑道:「花魁?哼!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不三不四!」

程茜清了清喉咙,再接再厉:「孩儿可是他恩客!」

柳灵犀深深吸了一口气,绝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了片刻,才道:「那又如何!只要娘在的一天,你就不许与姓聂的再有往来!」虽知道自个儿孩儿与这人又走到了一块儿,男人之间向来不同女人那般讲求贞节,发生些亲密之事在所难免,但听自个孩儿这样坦荡承认,她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

程茜望著柳灵犀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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