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皮卡丘乖巧地收拾碗筷。
我正得志,肆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战果。
我百无聊赖地倚在沙发里看电视,好巧不巧,卡通频道正好在播新一季的宠物小精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皮卡朕听到没有?”
他没理我,厨房那边只有洗刷碗筷的声音。
我惺惺地撇撇嘴,把电视声音又调大两格。
他刷好碗,穿鞋去倒垃圾。虽然他还是那副惯有的淡漠神情,但我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你要是累就不用下楼了,垃圾我一会儿倒。”我对他说。
他坐在玄关前系鞋带,好像在想心事,没听到我说话。
“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他茫然应着,随后起身开门,“我去倒垃圾。”
“哦...”我目送他出门,因他反常的表现愣了神。
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所以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电视。
今天多云,屋内的光线时而被空中的云层掩去。
房间一明一暗,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是朕出门已经二十多分钟了,倒垃圾是不是也太久了点?
我一边拨着是朕的电话,一边穿鞋出门。是朕的手机落在了家里,我又连忙给冷小台打电话。
冷小台那边很嘈杂,“怎么了士冥?”
“你在哪儿呢?”
“我在首都机场,泰国那边还没完事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你是不是来不了我家这边了?我就是,就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朕刚才出去了,我担心他遇到危...”
我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语塞。
这里是两栋高层中间的夹缝,幽暗狭长,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
冥冥之中,我觉得是朕会在一个少有人在的地方,所以走向了这个方向。
我站在夹缝的这头,这昏暗窄道的两壁上粘着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浮雕”。有弯曲的大腿,有断指的手掌,有半颗的头颅,还有缺齿的牙床。
这只容得三人并肩的狭窄空间让四溢的血腥味更加浓稠。
我的余光告诉我,我左侧的墙上粘着一张瞠目的人脸,那副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不敢侧目。
尸群的中央站着一个黑发的身影,他背对着我,左手抄着口袋,右手拎着一具尸体。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出现,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他松开手中黑衣人的脖颈,侧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转过来。
这时候,狭道的另一端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银色的头发让我立刻认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神色不变地向尸群走去,他在是朕身前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捡起了脚边那个破碎的试管。
是朕抬手搭在了是煊的肩膀上,“善后交给你了。”
说着他转身,迎上了我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目光接触的瞬间避开了。
是朕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我身边,“走吧。”
他伸出手想拉我,当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沾满血迹时,又收了回去,抄进了口袋里。
啪嗒。
我左侧墙壁上的那一坨因重力超过了粘附力,落在了地上。我麻木地低下头,看到那颗脱落的眼球一直滚到我脚边。
从刚才开始,我的胃痛就撕扯着我的神经,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
我不顾一切地转身,疯狂地往家里跑去。
一进门,我就慌忙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旁一阵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吐得昏天地暗,整个人近乎虚脱。是朕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我手边的水池台子上,转身离开了。
我爬到门口把洗手间的门合上,靠着门,无力的坐着。
大脑里充斥刚才看到的那个被猩红漂染的幽蓝狭道。鼻腔里似乎还掺杂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终于知道那股时常涌上我心头的距离感来自于何了。我和是朕,不是*构造的差异,不是灵魂材质的差异,也不是他有超能力而我没有的差异。那种差异在于人性,在于我是人类,而他不是。
手刃几十个黑衣人的是戎也好,见到今天这种场面仍神态自若的是煊也好,还是是朕..也好,人命之于他们,虽不像草芥那样廉价,但也无法做到平视。就像阿猫阿狗之于人类。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杀掉他们呢?”这句话我哽在喉里,但我知道,我不能任性地对是朕说出来。
毕竟他是出于自保才会酿成今天的惨剧。
虽然这些我都懂,我都懂。
我起身打开水龙头,坐在淋浴下面发呆。水温大概在三十五度左右,我懒得去调,就这样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恍惚间,我听到客厅有门声,之后是我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和是朕有了几句不长的对话,大概是问候了几句,又问问我在哪。
我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拿起沐浴露好好地冲了个澡。
换上了睡衣,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我妈的卧室。
我妈和是朕真的很投缘,她们娘俩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翻看我小时候的相册。
是朕脸上挂着少有的恬淡笑容,我妈每指一个照片给他,他都会伶俐地附和两句,哄得我妈很开心。
“朕朕你看这张,这我给明明买的衣服,他嫌弃米老鼠太老土,穿一次就不穿了。”我妈说道。
我坐到床边,凑上去去看。
那是我初中的照片。以前,我的刘海都是乖巧地垂下来,遮住了额头。高三下半年之后,我突然嫌弃刘海碍事了起来,索性就一股脑掠到上面去。头发随意的垂下来几缕,最后就演变成三七分了。
是朕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我。我刚洗完澡,刘海就如多年前那般乖巧地垂着。
他伸手,想把我额前的刘海撩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想让他碰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我躲开了。那个瞬间,我比他还要尴尬。
他放下手,笑了笑,他说,“我觉得你头发撩起来时好看。”
我无措到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麻木地重复着擦头发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我妈准备去冲澡,我和是朕就从她的卧室出来了。
是朕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你在我妈面前装乖宝宝倒是装得得心应手啊..”我对他说。
“是么?”他随口应着,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你感觉不到吗?也对,反正你也没有妈妈。”说着,我还得寸进尺起来,“你们神知道什么是妈妈吗?装人类装得好玩吗?”
我心里有些一股莫名的怨气,故意说了些难听的话来发泄。我并不想伤害他,但又希望我的话能带给他实感。
话一出口,我居然开始担心话是否说重。但是当我看到他那一如平常的漠然,就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又可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拥有138亿年心智的神怎么会轻易被影响了情绪?他们连杀人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他在客厅中央停下了脚步,“我今天回家了。”他说。
他的东西不多,只有装了几件衣服的书包。我敷衍地站在书房门口,算是送送他。
我妈则是极力挽留,说什么也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不了阿姨,我家里今晚有事儿就先回去了,都已经打扰这么多天了,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他在我妈面前就是这么乖巧。
坦白讲,我其实不希望他走,可说不出挽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走了以后,我就异常烦躁。
我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十把连跪。
“艹!”我暴躁地把鼠标一丢,一踹机箱,把电脑电源拔掉了。
我滚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妈的,就连被子都沾染了那股强生的味道。
正当我烦得要死的时候,手机铃声解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明仔。”
“哦...”
我接起电话,突然有点失落。
我以为是是朕的电话,我居然在幻想是朕打电话跟我说‘萌萌我今晚还是决定去你家住’。好笑,明明是我故意疏离他的。
电话那端是冷小台。
“你刚才电话怎么突然挂断了?之后一直打不通,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儿,没什么。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
“哦,我担心你们,搭飞机又回来了。妈蛋,这顿泰国游算是尿叽了。”
“对不起啊...”
冷小台察觉到我情绪不高,询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有心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哑然失笑,“美人儿不愧是情场老手,心思如此缜密。”
“妈的,缜密个屁,欺负我高考忘写名字是不是?”
“卧槽真的假的,你真没写啊?”
“别磨叽,别扒我伤口,快点说正事儿,是不是跟是朕有关啊?”
我沉吟片刻,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冷小台。
“我觉得他们缺乏人性。”我说。
“你对是朕说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就说他不懂人类,还没有妈妈。”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说,“我现在打车去你家,你给我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冷小台和我约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顶楼天台上碰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址在这里,但是,医院,一想便知道不是轻松的话题。
下午的时候,天色变得更加阴沉,视野里的画面像是降了一个色度。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使我上楼的步伐更沉重了。
顶楼天台。
冷小台坐在楼的边缘,双腿悬空地垂着。他仰头看着对面更高的写字楼发呆,前额的刘海被风扬起,露出了好看的眉心。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察觉到我的出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吗?”
我摇头,在他身后一个安全的位置坐下,“太危险了。”
他继续保持着仰视的姿势,又是一阵风,吹得他眯起了眼睛。
“以前也是在这里,是朕和你一样怕掉下去,所以坐在了后面。”
“他害怕?我同桌不是神么,怎么会害怕坠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讪笑,“他怕呀,当然怕啊。他恐怕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怕死的了。”
“哈哈。”我干笑两声,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他身边,“咱们市到首都机场的往返航班是十点和一点的,我猜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他眼尾一弯,笑着拿过袋子,“oh明明你真的太甜了。”
袋子里是我顺路在小卖店买到的一瓶营养快线和好丽友,高中的时候,这是是朕经常拜托我帮他捎带的口粮。
冷小台打开袋子,一撇嘴,“我超讨厌好丽友,这屎一样的东西只有是朕喜欢吃!”
“爱吃不吃,要什么自行车。”
其实我也不喜欢吃好丽友,可能是习惯了帮是朕带着个,当我拎着营养快线和好丽友从小卖店出来时,才后知后觉。
冷小台说他赶飞机连早饭也没吃,虽然百般不喜欢,但还是会‘为了生存’而忍耐。
我让他快滚,把袋子还给我。
“明明你今天好凶哦。”美人儿故作委屈的埋怨我,“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情不好,无心*。”
美人儿嗔我好无情,安静如鸡地吃巧克力派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约我到医院见面啊?”
他一边撕着好丽友的包装,漫不经心地答道,“出租车正好路过,我突然想来看看,就让司机把车停这儿了。”
“哦...你想来看什么?”
冷小台叼着巧克力派,含含糊糊地说,“你先等我吃完。”
“哦...”
虽然天色灰暗,但顶楼的风还是很恣意的。
正当我把身心交给这令人神怡的恣意时,冷小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曾在这里自杀过。”
“哦......恩?”我闭目养神,然后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我一脸惊讶,连忙摆手道,“没死成,没死成。”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没死成。”
“呃...那天我想从这里跳下去,结果碰到了是朕。”
“他救了你?”
“不是,呃...怎么讲。”他喝了口饮料,“那时候咱们才高一,我超级讨厌是朕啊卧槽,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吊样,我最忍不了了。然后我就想,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在我自杀的伟大时刻被他撞见了!我就不想死了,太丢脸了。”
“哦...”我没什么想吐槽的,安静地听冷小台说。
之后,我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冷小台的家事我在初中的时候听同学们偷偷议论过,并不是个轻松的话题,我今天心情不好,暂不赘述。
忧郁的15岁少年决定在这座二十七层高的建筑物上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他站在顶楼的边缘,低头向下看,这时候有个声音对他说,‘啊,你在自杀啊。’
冷小台被身后的人惊到,愤怒地转身,‘吓我一跳,死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没精打采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吐槽道‘你不就是要自杀么’
冷小台恼羞成怒,死不承认,他说他只是想站得高一点看风景。
是朕漠然置之,满脸的不屑无以言表。
于是冷小台便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看了五分钟的风景,腿都酸了。
后来是朕问了冷小台一个问题,他让冷小台把双腿悬在外面坐在楼的边沿上,问他有什么感觉。
冷小台照做了,他说,他觉得双腿发软,像是有电流一直从脚趾尖传到他的后脑勺,连头皮都麻了。
是朕听后,颔首笑了,他告诉他,身体的答案是最诚实的,这种感觉就是冷小台的身体在告之他‘我不想死’。
“他说,当我什么时候生无可恋到双腿不会再发软时,我就可以跳下去了。”冷小台双手撑在身后,肆无忌惮地晃动着悬空的双腿。
我对着冷小台的背影,觉得他现在的举动非常危险,“那你现在害怕吗?”
“害怕。”冷小台真诚地点点头,“我偶尔就会在楼边坐坐,让我的身体来提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整理好吃剩的空袋子,把垂在楼外的腿收了回来,“你说是煊捡起了一个破碎的试管对吧?”
“恩。”我之所以这么在意,是因为我想起在教学楼那天,是朕也给我了一个同样的试管。
冷小台爬到我身边,靠着我坐下,“那个试管算是是朕的护身符。是朕昨天动用灵力把我瞬移过来,他今天不能再用灵力了,不然他很难确保不会给地球闹个大动静。所以他只能用那个试管。”
“那个试管里装着什么?”
“那是是煊给他防身用的。里面装着是煊的压缩灵子,不过非常难控制,别说留下那些黑衣人的活口,就连全尸都很难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朕是不会用的。”
“你这是在给他洗白吗?你想说那些人的惨死并不是我同桌的本意?”
冷小台把玩着手里的空瓶子,“他如果不用那个试管,而是用灵力避开黑衣人,地球异常又会让多少生灵遭殃,你觉得这个计算题是朕不会算?”
说着他突然讥讽一笑,“这种计算题不是每个人都在算吗?如果是朕死了,人类将不受到生态异常的威胁,而且还会受到丰富的灵子滋养。”
我知道,这种拿任何一方生命化作等式的算题,永远得不出真正的公平。如果用人类的大义来标榜是朕死亡的正义性,这对是朕是不公平的。
冷小台起身,伸手把我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是一间特护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和我家老士年纪相仿。
我和冷小台没有靠近,而是透过门上的窗子上看着他。
“他怎么了?”我问。
“用医生的话讲,他是植物人。但是从我们的角度看,他的灵魂状态已经非常稀薄了。只有*组织还能勉强运作。”
“他醒不过来了吗?”
“恩。”
“他是谁?”
“他是是朕的爸爸。”
我震惊了,差点在医院喊出声音,“什么?他不是...是朕不是138亿前宇宙大爆炸炸出来的吗?”
冷小台示意我小点声,他说,“他最初确实是,但是现在的是朕和是煊他们不一样。是煊他们是偶尔来地球住一下,或者找份工作办个学籍,装成人类在这里生活。但是..是朕他真的是人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意思是...他是从娘胎带出来的?”
“对,是朕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想当人类?他封印完是戎以后沉睡了很久,等他睡醒时他就投胎了。”
“卧槽,这样也行?”
“你听我说完。”冷小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出生了以后,失去了前世的全部记忆和超能力。他和你一样,有过幸福的童年,有相守的家人,有中二病。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的身体状况也开始被生态圈拖累。五瓣花想杀他,他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起初他特愤懑,他不懂为什么这操蛋的宿命要降临到他身上,他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全人类的公敌。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和家人在一起。可是...你也看到了,五瓣花威胁到了他的家人。”
我别过头,默然了。
我们常常用心智来衡量一个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越长久的岁月和越丰富的阅历则是填塞心智的心絮。
我今天看到黑衣人的碎尸觉得受创,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说可能习以为常;当我猛然撞见人类最阴暗的角落时,感觉到了人性的撕扯,但对于是煊来讲,这世间一切的悲惨与苍然都尽收眼底。我们总说历史是沧桑的,那138亿年的记忆更是沉重的继承。三年,是朕从一个见到尸体和我一样会吐的十五岁少年蜕变成了今天这般手刃五个同类而沉着漠然的神。这不是138亿年的心智平添了15年的人类经历,是朕是用他15岁的心智承载了138亿年的重量。
我想问他,他第一次失手杀人的那个夜晚会不会失眠,想问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的妈妈,想问他...今天我让他伤心了吗...
我想到他身边去,我想见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冷小台将手中的空饮料瓶丢进楼道拐角的垃圾桶里,转身下楼,“是煊在你同桌能力觉醒的初期,打算把他接回尼布罗萨。”
“但是他不同意。”我跟在他后面。
“对,是朕反抗情绪很严重。他那时候刚刚记起前世的记忆,对是煊他们本能上是很生疏的。他让是煊玩蛋儿去,他想当他的人类,他觉得他能保护好他的家人。”
我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是朕的家人最后怎么样了?”
冷小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回头仰视我,“都还活着。”
冷小台告诉我,是朕的父亲是因为担心是朕,在找儿子的途中不小心闯入了五瓣花的攻击范围。父亲被自己连累后,是朕主动去找了是煊。是朕让是煊将一切他存在过的痕迹从他家人的生活中抹去,并且找了一个孤儿,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这个孤儿代替他的存在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就只有王宝军了。”冷小台说。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和冷小台道了别,然后乘出租来到是朕家的楼下。
我那时只顾得上楼去砸他家的门,大脑里一阵恍惚。
砸了半晌,里面没人应。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六神无主地在街上晃悠。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家。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狗叫。我茫然地往声源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遛狗的黑发少年。
他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外套,袖子挽了上去,看起来干练清爽了不少。他带着耳机,一手抄兜,一手举着手机,悠闲地往前踱着步子。
我猜他八成又是在看动漫。
他和我一样听到了王宝军的叫声,摘下了一边的耳机,四处张望着小狗的身影。
街边的耐克专卖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我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只有岁月才能酿出的成熟韵味。恩...估测值四十岁左右。
王宝军身影一窜,飞快地跑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女人轻轻地将墨镜滑到鼻尖,俯身去看脚边的小狗。她看起来很喜欢小狗,但又担心狗的主人不让摸,所以手悬在半空迟疑了。
“你摸摸吧。”是朕抄着口袋走到了女人身边。他平时接触陌生人时就会挂着这份恬淡的笑,语气随和,我还挺喜欢的。
女人听后很开心,问道,“这是你的狗狗呀~叫什么名字呀~”
“叫王宝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名字。”那女人笑弯了眼睛,蹲下去捧起了宝军的脸。
王宝军扒在女人的腿上,兴奋地直摇尾巴。街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我记得冷小台说过,是朕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就是他养了多年的爱犬。我虽然没有养过狗,但我知道,街上来往着这么多的行人,能让宝军如此热情亲切地扑上去的,自然只有它的主人。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那家耐克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妈,走吧。”
“选好了?哪双?”
“蓝色那双。”
“恩...妈妈也觉得蓝色那双好,走吧。”
说着,那女人又爱抚了两下宝军,“小乖狗再见啦~”
“嗷呜~~”宝军不舍地狂摇尾巴。
女人暖心一笑,站直了身子对是朕说道,“你的狗狗太可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朕轻轻点头,算是道别。
那个男孩子和女人走到了街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宾利前,宝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宝军。”是朕轻唤了一声。
那狗顿时就蔫了,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委屈地挨着是朕的腿坐下来。
宾利车扬长而去,是朕也抬开步子继续他的遛狗征程。
“是朕!”我再也忍不住,回神间,我已经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同桌先是一愣,摘下了左侧的耳机,转头看我。
我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甘、落寞,可他还是如平日里那般淡漠与平静。
那一刻,我竟然酸了鼻子。
我很难想象,换做是我的话,找一个孩子来代替自己,让自己的父母全然当我是个陌生人,那种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注视着家人的心情应该是多么的不甘与落寞。
是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拉着他,还愣了神。看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我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妈妈真漂亮。”我说。
他抿嘴笑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腕,按着他的步调和他并排走着。
“朕哥..”
“恩?”
“你今天伤心了吗?”
“...伤心了。”
我哑然,无措到不知道把目光聚焦在哪里,“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他不解。
“啊..”我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今天不是...你..说你伤心了。”
“是啊...”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这番我追好久了,我最喜欢的角色死了..我的天,sad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我昨天看见微博上的剧透,我各种不信啊,诶呦好难过。”
“==哦,搜噶。”
“我不太好,再也不能愉快了,今天我们社说要给编剧寄包裹,我捐了一升汽油。”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你可拉倒吧,你伤心个屁。哪有人被虐到还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一集啊,而且你还拖拽进度条s地鞭尸啊!你很爽的对吧,其实你很爽啊,哦,我的天呐,你居然还把这个女的死掉的镜头截下来做了屏保,ohgod她头都掉了你这变态...”
某变态一脸你不懂我的痛,不打算理睬我了。
我们俩跟着王宝军在他家小区里晃荡。是朕只顾着盯屏幕,宝军去哪他去哪,我深刻地觉得这不是他在遛狗,这是宝军在遛他。
大概在宝军搭讪了三只小公狗,色/诱四只小母狗,性/骚/扰了两只小博美以后,我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宝军已经遛了是朕大半个小区了,这个小残体居然没有喊累!
“同同...”我摘下来他一边的耳机,“你今天怎么有雅致遛狗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我,“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行是个什么回答!你今天怎么如此活泼了,一口气都能连说十五个字了。”
是朕手指拖动进度条把他心爱角色的死亡镜头又看了一遍,“哦,这个啊...我今天用了是煊给的试管...”
“哦,这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试管里装着很多灵子,我大概几天之内体力都比较充沛。”
说着他反问我,“今天你到底见了谁?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记得冷小台再三叮嘱我不能把他供出来,所以故作深沉道,“不能说,不能说。”
“哦,那就是冷小台。”
“你怎么猜到的?!”
同桌大人慢条斯理地拔下耳机,缠着一个线团,然后揣进口袋,“能和你说这些的只有是煊和冷小台,是煊才没那么多顾忌,所以只有冷小台会偷偷告诉你。”
“诶呦~”我推了是朕一把,“说就说了呗,你难道还不好意思啊?”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作为一个深沉的中二病,自然是很少对别人吐露心事的。其一,他觉得这很矫情;其二,他觉得这有损他的逼格。
不过像今天这样,由于我的不了解而莽撞地伤害到他,我不想再发生了。
“同同,求你个事情。”
“求吧。”
我沉吟片刻,用我自以为轻松但又很正式地语调开口,“以后,你如果想诉苦一定要来找我!”
我真挚诚恳地望着他,他转过身,迎上了我的视线。
“你今天怎么这么恶心。”他说。
我想打他。
深呼吸,我决定硬着头皮也要再矫情一把,“总之,包括我,以后我们有心事绝对不要瞒着对方。我也会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我们都坦诚一点,行吗?”
他被我突然的一本正经怔住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我没想瞒你...”
我欣慰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说,“我只是懒得说,好累的。”
哦,我打他了。
是朕捂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疼死啦!”
我揉着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后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没有?”
闻言,他阴着脸缓缓站直了身子,瞬间切换为死么咔嗤眼模式,叼比气场全开。
我一声冷哼,不甘示弱,风驰电掣间我一个上步,凶狠地扯住了他的右手。
“同同哈尼tat”
他轻蔑一笑。
“同同宝贝儿你super神秘,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好好奇哦=3=”
他嗤之以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同,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为你痴狂为你疯。艾路欧威易,哦,对了,今晚我去你家住。”
马屁到位,效果拔群。
他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朕允了,你问吧。”
“真哒?”
“一言既出。”
“什么都会告诉我?”
“驷马难追。”
“同同你上次手/淫是什么时候?”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站在超市门口,抱着一瓶黄桃罐头,冥想。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大家重申一下我同桌的性格构造了。
一个词,节能。
虽然他确实是秉持隐忍深沉的装逼理念,彰显了一种中二帅比的忧郁气质。
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言,他之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采取一种漠视态度,其根本就在于他没有体力。
试想你自己,如果你又困又乏力,你还有那么多心情和菜市场大妈讨那五分钱的菜价吗?
不能够。
所以,我同桌不能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他会把体力攒起来,用在他觉得必要的地方。这也就是他间歇性/高/潮的缘由。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朕哥是打了鸡血的,是用了他二哥的试管的,是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的。所以平日里难能可贵的高/潮行为就进阶为持续性或多发性的。
试举例,刚才陪同桌走到他家附近的一间小超市,一路上,他从泽野弘之新出的ost大碟谈到马嵬兵变,再从杨玉环生死之谜谈到日元各面值的人头像,然后从万元头像是庆应创校人谈到他打算去庆应义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断他,“别想了,你学校我给你报完了。”
他一愣。
我继续解释,“前几天...我看你死了,八成顾不上报学校,我就帮你报了。”
他消化了一下,“好吧,你给我报的哪?”
“和我同班。”
“哦。”
是朕问我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去我家住。
我说,对的,和你分开了一下午,太想你了。
他说我可真恶心,打算买点零食招待我一下。
“我家里没有好吃的了。”他说,“你既然要来,我们去买点什么。不然没意思。”
于是我就和他来到了他家附近的小超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什么特别想买的,就抱了一瓶大罐头在收银台等他。
我同桌逛超市向来简单,目标清晰行动效率。只见他笔直地走向饮品区拿了三大板娃哈哈ad钙奶,然后左转取了两盒好丽友,最后在蔬果区域装了三盒芒果一把荔枝,然后目不斜视地向我走来。
我和是朕有一个共同点,不爱吃膨化食品。水果既是生命,我爱吃芒果,他爱吃荔枝。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不买营养快线了。
他解答道,营养快线是作战装备,上学的时候喝着方便,回家了就要享受上上品。
说着他还把上上品插上吸管,递给我一瓶。
从那以后,我知道,我同桌不但喜欢用强生,还喜欢喝娃哈哈ad钙奶。
我们俩一人掐着一个娃哈哈,悠悠达达地跟着王宝军回家。
他右手拎着袋子,左手拿着奶瓶,抬脚就踹了三下门。
“你怎么不用钥匙?”我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喝奶,又不轻不重地踹了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司,他那个执事哥哥。
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您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我对他哥总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你好。”他哥笑脸相迎,招待我换拖鞋,喝茶水,吃水果。
我见了同学的家长,拘谨的很,一直点头哈腰说谢谢没关系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吧,诸如此类。
我同桌自从进屋就没正眼看过李司一眼,叛逆得很。他粗鲁地踢踏上拖鞋,把手里的水果往茶几上一丢,一路邪风地撞进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就剩我和李司俩人,我尴尬地冲李司笑笑,李司倒是不以为意,礼节性地招待完我,转身去餐厅给我添了副碗筷。
我端着洗好的荔枝进了同桌的房间,他趴在床上回复留言。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举着手机,发送语音,“我前几天不是都给你了嘛...”
我坐在床边剥荔枝。
不一会儿,那边来了条语音,“卧槽哪儿呢?这个坑拖了快一个月了,音在哪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线你了啊...”我同桌翻了个白眼,“五天前。”
“谁啊?”我问是朕。
是朕把手机侧过来给我看,哦,是大v。
叮咚,大v消息又来了,“二号树取妈啊朕不,你爹我这几天叮咚叮咚几十个人的音,你他妈把文件名写成这个,老子哪知道你交的是啥啊。”
是朕也是不高兴了,“我文件名怎么了?”
然后大v那边来了张截图,大概就是他黑压压的文件列表,确实挺难找出想要的音频的。
大v炸毛,“让你录全职高手,你他妈把文件名命为全职恋人,我说怎么他妈就你录得最基呢,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错了?”
“不叫这个吗...”是朕茫然,“你就帮我改一下呗,又不费劲。”
“干!就他妈伺候过你一个人!”
“你也挺难伺候的。”
我坐在一旁吃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教育起是朕,“这我就要说道说道你了同同,人家搞组织的最辛苦了,你麻利儿利索地给人家交上音,那多好。显得你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也是委屈,他表示他是个很有行动力的an,向来都是能交就交说到做到,唯独这个月不行。
“我前段时间不是死了么,没状态。”他说。
我顿时心生同情,这个理由确实不好拿去作说辞。
“而且,我从埃及回来就把欠的音都还上了,也都道歉了。就他一个傻逼...艹。”是朕口中的傻逼,自然是大v。
我很少听我同桌爆粗口,笑眯了眼睛,塞了颗荔枝到他嘴里,“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再次见识了我同桌一脚窝出宇宙大爆炸的气势,任性。
我知道他还在为李司搞死他的事情闹着脾气,一上饭桌,餐厅的气压就升了两个帕斯卡。
李司煮了薏米粥,里面桂圆红枣黑芝麻什么都有,三碗里比例一致,一看就知道准备得很用心。
是朕拿起筷子,发难了,“为什么没有肉?”
李司慢条斯理地喝粥,“晚饭别吃那么油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怎么不拌个凉菜?”
“你喝的药忌生冷。”
“那我明天要吃火锅。”
“那药也不能吃辛辣。”
“那我还能吃什么?”
“把你的那碗粥喝掉。”
是朕不轻不重地把碗筷一放,不吃了。
我好像是明白为什么我同桌要闹离家出走了,原来是跟着他明哥伙食好,他在家吃得和出家一样啊...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怨气冲天靠在椅子上喝娃哈哈的是朕,对李司说,“这粥挺好喝的。”
“谢谢。”李司谦和笑道,“委屈你跟着喝粥了,我不知道你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喜欢。”
说着,我俯身小声询问,“您刚才说是朕喝什么药啊?”
李司倒是没什么避讳,用正常音量回复道,“他前段时间的车祸确实导致了生理机能的死亡,虽然修整了细胞粒子使其复活,但还是需要调养一下。”
“还不都是你害得..”是朕幽怨了一句。
李司则是大家长的做派,沉稳有力,“快点,把粥喝掉。”
是朕不理睬。
家长心平气和地剥鸡蛋,“再把这颗鸡蛋吃掉。”
熊孩子无动于衷。
目睹了一场典型的青少年叛逆期与家长的矛盾案例,作为是朕的同学,我有必要在此刻起到一个榜样和调解的作用。
“啊!天呐!太好喝啦!”我突然大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那夸张的演技可以被列为人生黑历史的前三甲了。
我这一嗓子十分突兀,而且有点有力过猛,都破音了。
李司和是朕显然是没想到一旁默默喝粥的我会突然闹这么一出,都被吓得动作一滞,茫然地看向我。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埋头喝粥。
可能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体贴的是朕殿下居然十分给面子地拿起了勺子,轻舀一勺,悬于口前。
战争还在继续。
李司将鸡蛋放到是朕碗边,是朕用勺子舀了出去。
李司不厌其烦地用筷子夹起,是朕继续把鸡蛋丢出去。
幼稚得我要笑出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司这人很不简单,他那副筷子是陶瓷的,蛋青外又沾了粥汤,自然是更滑的。他居然稳稳当当地夹着那颗鸡蛋和是朕的勺子大战了三百回合。
正当我以为战局将要以我同桌的冥顽不化而悲剧收场的时候,只见李司筷锋一转,带着瞬间爆棚的煞气,噗的一声,那颗蛋就被筷身穿体,壮烈地插进了是朕的粥碗里。
粥汤溅起,却没有一滴落于碗外,整套动作酣畅淋漓,堪称完美。
“吃了它。”李司说。
然后我同桌就把那颗蛋给吃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越发觉得李司作为我同桌的执事,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有可能是十分的道理,我甚至隐隐觉得李司作为是朕身边的亲近之人完全是幕后boss的最佳人选。
温文尔雅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颗阴鸷狂傲的心。而且我觉得,李司的温雅气质还不属于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那种小款型boss类的,他的文质彬彬完全是他心有城府胜券在握的沉着与傲气使然。
要问我为什么?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跟你讲,李司要是不是boss我还不干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后,是朕径直回了房间,我在厨房帮李司收拾碗筷。
自从在心里默认李司为boss模式后,我以往那种对他莫名的距离感就更清晰起来。甚至每次越线与他接触,我都有种刷怪的兴奋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他再三拒绝后,还毅然决然地要帮他刷碗的原因。
我可不是在婆家啊呸,在同学家长面前装好孩子。
“我把碗就放在这里了哈~”我说。
“嗯,谢谢你。”
“没事没事。”我在裤子上擦擦手上的水,转身看向李司,“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司双手抱胸,靠在厨房门口,仍是面带那看不透的笑意。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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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消化着这句话。
首先,我潜意识认定李司不是个单纯的人物,所以他对我说这话的用意自然是可以深究的。那么,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我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且连我自己都忘记的过去吗?
这么想着,我脑内的剧情俨然已经发展到我才是那个身世波折深藏不露毁天灭地的终极*oss。
理由明显易见,像我这种深陷重重迷雾,英俊与智慧兼备,占据一切男主设定的大帅比怎么可能只是“是朕他同桌”这么简单的身份呢!
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被自己帅尿的我,在肉眼不可察觉的瞬间做出了以下反应。
我一手撑住大理石台面,潇洒转身,跃身跳坐在灶台上。
“呵。”我故作轻松又饱含深意的轻笑。
是的,我要让李司误以为我记得。这个时候,如果我实事求是的坦言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李司可能会话锋一转,把这段掐了不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能让他继续这个话题,我必须营造出我是局中人的假象。
李司见我瞬间从乖宝宝到邪魅boss的转型,瞳孔一收一缩,显然是受惊了。
他仍是靠着门上,面带那三分恬淡,“哦,我以为你忘了呢。”
说着他打开手边的橱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热水瓶。
这个热水瓶太眼熟了,因为这是我以前用的。
他把水瓶递给我,“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朕朕的同学,我也是刚刚才认出来是你,现在还给你。”
我茫然地接过那个瓶子,渐渐想起李司所指之事。
大概在两年前,我乘高铁去外地,当时坐我旁边的人就是李司。因为那段时间在闹流感,我们都戴着口罩。
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而我也对他的脸没什么印象。
当时李司生病了,没带杯子。我就用自己的水瓶接了热水给他,后来我需要提前下车了,我也就没让他把杯子还给我。
原来他那句“什么都不记得”指的是这件事情啊!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士冥大大是终极*oss的设定啊!那我刚才那邪魅一笑岂不是很滑稽啊!难怪李司他受惊了啊!耻度太高了啊!我还坐到人家灶台上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抱着热水瓶,灰溜溜地从人家灶台上下来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又站住了。
“那个...李司..呃..李司哥哥”我转过身,“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他礼节性地笑着。
“你也是诸神中的一位吧,那你为什么还会生病呢?你不能控制粒子把自己的身体调节好吗?”
“哦,这个啊。”他拿起果盘开始帮我洗芒果,“我这么给你解释吧...尼布罗萨的神明将宇宙间所有的生灵分为五类。是朕他们三个被称为帝神,我属于神族,冷小台属于人类变种,再就是普通的人类以及生态圈里的动植物。你要知道,人类也好,神也好,我们的*构造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灵魂质量的大小。所以像冷小台那样灵魂质量高于常人数亿倍的变种,本质上与神族无异。但是普通神族和帝神是有区别的。只有三位帝神拥有神格,而神格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万物的秩序,也就是说只有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万物洞悉一切。但是其他神族不可以。比如冷小台的能力是操控水,但也仅局限于水。”
“我明白了!”我打断道,“你的意思是,修复自己身体细胞粒子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神都有。但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一切,包括水,大气,一切,还可以治愈自己或别人的身体。”
“是的,我的能力不能治疗我的感冒,我生病也得照常吃药。毕竟我们总不能大病小病都去找是煊是戎帮忙治疗。而是朕也不能轻易用他的灵力。”
“懂了。”我点点头,“那有没有哪位的能力就是专门治愈别人或者是快速自愈的呢?”
“有的。”李司将装满芒果的水果盘递我怀里,“而且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李司那是结束对话的语气,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是我认识的人,相信等到该让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推开是朕卧室的门,他正在桌前摆弄他那些录音器材。
我以前来他家的时候,这些话筒电线都是被他收起来的,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见,觉得很新奇。
我凑到前去,摸摸他的防喷罩,“你要录音啊?”
他调着话筒架,“今天状态好。”
我一听,星星眼,“那我能在旁边听吗?”
“不能。”
“好无情。”
“出去。”
我宁死不从,趴他床上挺尸。
他无奈,拍拍我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弹蹬腿,装死。
他单膝跪床,一手撑着上身,拍拍我的后腰。
我脸埋在被子里,吭叽了一声,装死。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拉过座椅,到桌边坐下了。
之后他录了一个翻配,我事后有特意去看了那个漫画,叫《少年同盟》,他录的角色叫佑希。
本来是期待能听到他的羞耻py,但我发现那个角色居然和他平时说话的调调一样,呃...还死么咔嗤眼。
所以他本色出演了一把,一气呵成录完了。
把我失落坏了。
“皮卡丘。”我一脚蹬在他的椅子上,“快录两句娇喘给爷听听。”
他无视了我,点击鼠标保存文件。
我在床上打滚,“我想听狂笑咆哮方言哭腔伪娘撒娇卖萌抖s抖s抖s抖s都行都行都想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一不留神已经滚到了床尾。正在我以为自己怕是要跳下去的时候,我撞在了是朕的腿上。
我仰躺在床沿,他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他双臂抱胸,昂着头,垂着眸子,一脸狂傲不羁俯瞰众生的鄙夷像,“杂修。”他压着嗓音说。杂种系列金闪闪的口头禅抖s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根筋络从我的小腹一直拽着我的胸口,酥得我腰都软了。
我承认我被s到了,而且感觉很爽,我已经就‘自己是否是抖m’这个论题展开了深刻的辨析。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我“啊!”了一声,立刻拽住床上平铺的被角,一个打滚,我就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就像任何物种在羞射的时候都会选择回避或隐藏,我当时也是遵循了自然规律,一激动就多滚了几圈,咚地一声撞在了床头上。
那个铁艺雕花的床头被撞得直颤,房间里只能听到它震颤的余音。
更无语的是,我发现自己被紧紧地裹在被子卷里动弹不得。
一时间,气氛好卵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片刻,我听到房间里悠悠地传来一句,“你有病吧...”
我故作濒死状,“朕哥救我...”
“不救,不是你要听抖s的么...”
我是要听抖s,不是要玩捆绑py啊!我要哭了,继续哑着嗓子呼救,“朕哥救我...”
“不救。”
哭了。
我的手被反别在背后,根本无法回身,脸无力地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都闷闷的。
“唔...”我自暴自弃。
那边传来鼠标和键盘的声音,他应该又回到了电脑边。
“唔...”我百无聊赖,开始制造噪音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以为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理睬我时,我身后的床铺一陷,我知道他来了。
“谢谢朕哥!”我连忙道谢。
“不谢。”他说。
说着,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空,我似乎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卧槽朕哥有话好好说!”我在被子卷里求饶。
他好无情,抱着被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我那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定位自己最终被狠心地丢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然后我听到他趿拉着拖鞋,回屋关门上锁的声音。
好无情。
我无事可做,索性放空自己,生无可恋地躺在黑黢黢的被子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刚才也被自己吓到了,我知道那一瞬的激动属于性中枢神经系统达到兴奋阶段,在激素与环境刺激下而产生了渴望与冲动。是的,我对我同桌,一个男的,产生了性冲动。
我咂咂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论点。
逻辑学上,论点是指真实性还需加以证实的判断。
不得不承认,作为是朕的同桌,我以前就喜欢看他的侧脸。记得以前自习的时候,我累了就放下笔,支着头看他。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停笔,茫然地和我对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我的注视了。
我喜欢他颔角的弧度,喜欢他白皙的脸颊和黑色的发,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而今天是第一次从我同桌身下这个角度仰视他,依然是我喜欢的。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我想我应该是得出了为什么会对是朕产生性冲动的答案了。
结论就是,十八岁青少年精力旺盛太长时间没打飞机导致积攒太多颇为敏感饥不择食了。恩,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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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地向后翻身,咕噜,眼前豁然一亮。
就这么开了!
原来我之所以一直挣扎不开,是因为被套的拉锁勾住了被套,我被捆在了里面。但是现在它开了,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开了啊!那我刚才在被卷里拼命地挣扎呼救,在是朕眼里岂不是和撒娇求上一样骚啊!并不存在滚不开的被卷啊!他不会想到拉锁好死不死地勾住了被子啊!太尼玛委屈啦卧槽羞耻die了!
做着以上的心理活动,我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毯上,在我还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个羞耻的世界的时候,我余光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哦,想死,李司居然坐在沙发上。
他一手捧着茶碟,一手端着红茶,翘着二郎腿,平静地看着被子卷里滚出来的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翻过来的王八。
王八那时大脑有点短路,只知道将劈开的大腿缓缓合拢。
李司率先开口打断我的尴尬,“我没有救你。”
王八一脸呆滞地翻了个身,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和朕朕在玩什么游戏。”
“不不不不。”我一个打挺坐起来,“并不存在这种奇怪的py。”
“py?”他挑眉。
喀拉。这时,是朕卧室的门锁被打开,我同桌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余光瞥了我一眼,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我冲李司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几乎逃一样地抱着被子冲进是朕的房间。
把被子一股脑丢在床上,我走到了床尾的书桌前。
他的电脑正在给别人发送文件,看来是在我被放置py的时候,他在卧室里火速录完了好几个。
身后传来拖鞋的声音,然后我看见他蹲下来开始拆录音器材。
“你录完了啊?”我也蹲下来帮他缠电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
“哦...”
“还差几个人的。”
“你到底接了多少坑?”
“今天状态好。”
“哦...”
我把装好话筒的盒子递给他,“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的?”
“高二吧。”他随口应着,把盒子放进书桌右下角的抽屉里,“那时候我...”
“很苦逼。”
“哈哈。”他干笑,“恩,想找点事情改改心情。配音很有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高二那年恰好是他苏醒了记忆和灵力,几次死里逃生后最终对神族妥协决意离家的过渡期。不管他继承了怎样的过去和命运,他终归还是和我一样看少儿频道长大的少年。他和任何十七八的少年一样,有着他感兴趣的爱好和狂热的事物,有着这个年龄褪不去的童心和乐趣。
他就蹲在我旁边,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鲜活的热源不断对周遭散发着生命的温度。
“你笑什么...”是朕问我。
我笑得眯了眼睛,“高兴。”
“高兴?怎么了?”
我如实对他说了,我说我以前还担心和你有距离感,毕竟你是神,你138亿年而我才十八。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你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你叛逆你任性,你喜欢动漫偷偷配音还喝娃哈哈,你也是个臭小鬼。
他居然认可地点点头,“其实我以前还怕鬼。”
“卧槽真的假的啊!”
“我第一次见到是煊时,我才初一。大半夜的,他突然出现在我床边。吓死我了。”
“恩,理解。尤其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银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日,重点是他那时候刚自残完,浑身是血,肚子还咧着呢。”
“......同情。”
“他就站我床边,歪着头问我‘是朕你想起我来了吗’。我想起你妈啊我想起,我还是个孩子啊。他就悻悻地走了。吓得我那半个月都和我妈一起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痛,“你他妈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朕哥。”
他无比真诚,“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真的是十八岁。没骗你。”
对的,以前他就一直强调他是个人类,可是我没信。
是煊那支试管效果不错,我同桌体力一充沛,性格都开朗了不少。我拉着他让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问他读什么幼儿园,小学是哪一所。
巧合的是我们俩居然读的是同一所幼儿园,小学虽不是同校,但是那时我们俩的家就隔一条街。
“好神奇!”我说,“说不准我们以前哪里见过的。”
“记不清了。”他撇撇嘴,“138亿年前的倒是记得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呦~”我递了个芒果给他,“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清啊。我们在幼儿园肯定见过的啊。说起来那时候隔壁班有个小男孩老是亲我。”
“哈!哈!哈!”他仰天笑三声,随即切换死么咔嗤眼模式,“那肯定不是我。”
“我也不记得他什么样了,我就记得他是小兔班的。对了,朕哥你什么班的?”
“小兔班...”
“是嘛?!那你快帮我想想,我可想知道那小孩现在什么样了。诶呀小时候把我给气得,可想报仇了。”
“恩...”
我抱着水果盘靠着床上的靠枕,猛拍我身侧的空位。
他心领神会,爬到那个空位上躺好。
“朕哥,你初中是几中的啊?”
“哦...我初中的时候,因为爸妈工作关系在日本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搜噶。难怪高中的时候,我没听说过你有校友。”
“恩,我知道你和冷小台是初中校友对吧?”
“对,我们俩隔壁班。诶呀妈,台哥初中时可是风靡全校,别管男的女的,追他的人一大把。”
“是么...我听他说过,我以为他在吹牛逼。”
“没有没有。”我拍拍是朕的肩膀,“难道你不觉得冷小台长得好看吗?”
“呃...”
“卧槽,你对你盆栽就没点评价?”
是朕闻言,还真的斟酌起来,两秒后他评价道,“盆不错。”
你直接夸他长得好看会死吗!!!!
“朕哥,和你说个真话,你不要打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
“我以前,觉得你和冷小台像搞基。”
他嚼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把核吐掉,“那你看咱们俩像搞基吗?”
“也像。”
“基者见基。”
“滚你妈的。”
我比了个中指给他,他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到我怀里的果盘里抓走一颗荔枝,“冷小台就那个样,故意骚我。他有女朋友的,他可用心了。”
这个我信,我虽然知道冷小台女友不断,不过据说他对每一段恋情都会认真,分手也没有一次是他提出来的。总之他那些前女友都只念他好,没有说他渣的。
“冷小台就是太缺爱了,谁对他好一点,他就认真了。”是朕把果核放在盘子里,“只可惜前几个女朋友不是性格不合就是比他还浪,总之都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这个呢?她女朋友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默默剥了颗荔枝,“她...”
我同桌话刚出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身上的果盘放在了是朕肚子上,起身接电话。
电话是杀手大大打来的,内容无非就是五瓣花的事情有眉目了。
“美人儿,还是邮箱我吧。”我说,“我这会儿忙着搞基呢。”
美人儿让我去死,“我只是通知你,小爷我把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了,just用了一天,别忙着崇拜我。想要这份材料就拿你弟弟toki来换。”
说着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谁的电话?”是朕问我。
我把手机丢在窗台上,咕噜一下滚上床,“美人儿~”
“冷小台?”
“不比你们家的美人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嗤笑一声,把那个大果盘又放回了我的肚子上,“德性。”
“朕哥”,我沉吟片刻,“我弟弟...”
他专心致志地剥着芒果,“说。”
“说来话长。”我苦恼,“一会儿说吧,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冷小台她女朋友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哪天带你去见见。”
“那你跟我讲讲你高中的事情吧,我不知道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的那部分,自然是他和五瓣花、尼布罗萨等等这些不能算是轻松的记忆。
他好像有点不太愿意说。
“你不想提起?”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那就说些我不知道,什么都行!”
“累了...”
“屁吧,起来起来。”我把他拽起来,“你说你一周内体力都是满格的。这不是理由,要不讲讲你和冷小台,说好的坦诚相待呢朕哥!”
他想了一会儿,起身把果壳果皮收拾进垃圾桶里,“他高一的时候还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有天放学的时候,我碰到五瓣花,他以为我遇到坏人,就拉着我跑。然后阴差阳错地就觉醒了能力,把我给救了。”
“哦,然后你就发现他骨骼惊奇,要培养他作你盆栽?”
“哈哈哈是冷小台自己说他是盆栽的啊,可不是我说的。他一开始特别菜比,能力根本就不会用。每次都是歪打正着,有一次还差点挂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
“恩..”
那是一段辛酸和苦涩的回忆,故事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只能静静地听他说,突然有点不甘心,又很心疼。
“你恨五瓣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行。”
沉默片刻,他翻身趴了过来,“有一个人。”
我立刻察觉,“你是指...伤害到你父亲的那个人吗?”
“对。”他说,“不过那时太混乱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的名字。”
“叫什么?”
“toki.”
之后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从方才凝重的神色上舒缓下来,“好了,换你给我讲了,你刚才说你弟弟怎么了?”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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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浴缸里,浸在水中的身体很沉,不想动。
&,五瓣花,李明,士凉。
蒸汽熏得我眼睛眯了起来,视野里只剩下浴室的天花板,白色的,一如那日的雪地。
雪地中,躺着一个穿着淡蓝色外套的男孩子,一朵猩红的血花他的左脑处绽开,他叫李明,是这个故事的开头。
为什么幻境中的李明会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呢?
为什么李明会在模仿我的笔体和习惯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帮李明办理转学的人死了,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名死者。
凶手叫白杨,是五瓣花的成员之一。起初,我以为那起连环凶杀案的杀人动机是为25年前贩婴事件的复仇,但安以乐告诉我那三名死者很可能和一个叫五瓣花的组织有关。
所以,一切又回到了五瓣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另外,是朕说他在五瓣花中,唯一仇恨的人叫做toki。而我一直坚信toki就是我要寻找的士凉。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联想,toki和李明...有关吗?
热水中,体内加速流动的血液摩擦着我的血管壁。睫毛上沾了雾气,重得我闭上了眼。
“今天真是谢谢你啊。”
谁在说话?
我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一片夜阑。我正站在通向校北门的林荫道上。两边是秃了的梧桐树,挂了雪。
“要不是你捡到我的学生卡,我今天就进不去图书馆了。”他说。
我偏过头,看向了那个和我说话的人。
那个人有着偏黄细软的头发,轻薄的刘海垂在额前。大概是天气冷的原因,他眼窝里泛着一层水气,鼻头也被冻红了。
“你叫李明对吧?”眼前的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愣住了。
然后他问,“你是哪个明啊?”
“我是...小明的明。”我木讷。
“我也常被他们叫小明的,我名字的‘冥’字不吉利,反倒是更喜欢你那个明呢!”
我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本物理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飘忽地与那个人并排。
他看见我怀里的书,问道“你也高三呀?复习物理?”
我完全不清楚自己这又是陷入了怎样的幻境,只是一味迎合着眼前那人。
“恩。我喜欢物理。”我说。
“啊!”他好像很兴奋,“你喜欢物理啊!那上次月考最后那道物理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如果这个幻境是根据我的经历来演变的,那这个人所指的物理大题必然是那道以宇宙大爆炸为背景求动量的,我记得。
他手指卷动着书包上的带子,“那道题太扯蛋了。而且我觉得爆炸理论本身就是荒谬的,宇宙的起源绝不可能只源于一个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了,我把怀里的书夹在腋下,双手抄进口袋,“你的纠结点在于‘无中生有’对吗?庞大的物质世界竟只源于一个点,这个理论确实难以让人接受。不过,我倒是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你怎么定义这个‘无’。”
“无穷小。”他哈了一口气暖着手,“那个点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万物聚合在一个无穷小的空间里。之后宇宙进行着一个从无穷小到无穷大的过程。现在科学家不也论证了宇宙缓慢膨胀的理论么。”
说着,他反手在书包外层里摸出了一支笔,“其实我最近在算宇宙的寿命,研究出来一个算式!”
“哈哈太中二了。”我干笑两声,把手中的物理书递给他,“你就直接写在书上吧,反正这本题我做完了。”
他一手托住那本书的底部,“我这笔好像不怎么下水了。我先试试昂...”
然后,我就看他用那支不怎么下水的圆珠笔在物理书的背面随意试了两个字——士冥。
“哦哦!下水的!”他翻开那本书,在空白处写下了一个算式。
那是一个代数式,仅用了九个字符。
他分别给每个字符进行了定义,然后对我说,“简而言之就是...星体间存在引力,无穷大时它们开始聚合,无穷小时引力变为斥力,然后反弹。周而复始,宇宙是个循环的过程。所以,如果能发现这些字母所代表的数字,就能算出宇宙的周期了。”
“恩。”我盯着那个人的脸移不开视线。
麻痹,老子长得真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在幻境中梦见了自己,而我出现在了李明的身体上?这一切是我的幻想,还是我曾经的一段记忆?难道我以前有和李明出现过这段对话可是我潜意识里已经遗忘掉了?
恍惚间,我和我已经走出了校门。他往右走,我没有目的地。
妈的,管他的,肚子饿了。
我径直走向校门外的那家兰州拉面店。对,老子摸口袋发现还没有钱。一个转身钻进隔壁的书店,然后把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卖掉,拿着八块钱去吃了一碗拉面。
吃着吃着,我感觉又有人叫我了。
“士冥!醒醒!”
再次睁眼,我又回到了浴室。视野里不再是浴室白色的天花板,而是我同桌那张死么咔嗤眼*脸。
他看我醒了,皱了下眉,“你要死啊...”
看来我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但是为什么这么晕眩?
“咳咳咳咳咳。”我一个打挺从浴缸里坐起,扒在是朕身上开始干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双手托住我的身体,告诉我说,他看我洗太久了,就进来看看。我在浴缸里睡着了,口鼻都滑到水面下,他如果晚来一分钟我就溺水死掉了。
我咳得昏天地暗,全身脱力地赖在是朕身上。
他轻轻拍打我的后背,随后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
一路拖拽着把我送回卧室,我仰躺在他床上大力喘着。
过了许久,那种晕眩感才被氧气冲淡,我把遮在眼前的手背拿开,呆滞地看着身边的是朕。
他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就静静地,看着我。
“你要是累了就睡吧。”他说。
我摇摇头。
“朕哥,我想起件事,先回家了。”
他帮我把衣服放在床边,自始至终没有多问我半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他家出来时,已经近乎午夜,街道上只有我一个行人。
有一股躁动按耐不住,我一路狂奔地往家里跑。有一件事,我必须要确认!
我妈依旧没在家。
进了家门,我径直走到卧室的书柜前。
幻境中,我把李明的那本物理书卖到了书店里,而我一个月前正好从那家书店买到了这本二手物理书。
书的背面写着我的名字,而且因为圆珠笔不下水,名字的前几个笔画只有笔印没有笔油。
翻开物理书一百七十三页,那里赫然写着一个由九个字符组成的代数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每个字母的定义。
是我的笔体!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刚才的幻境重合了。也就是说,刚才的幻境可能真的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而我却忘记了自己曾和李明有过这样的一场相遇!
我瘫软在座椅上,抬起手,举着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给冷小台拨了一个电话,我跟他讲,现在神族存在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李明的事和是朕你们有关系吗?
他没有说‘没有’,他说了不知道。
我说“哦”,然后问他,“你还记得李明的那张脸吗?”
他如实告诉了我,“说真的士冥,李明...我只能记得有过这个人的存在,后来他死了。现在我们班上任何一位同学都没人记得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他曾在班里的一举一动。甚至前段时间我们班聚会我提起坠楼事件的时候,还有同学根本就不知道班里曾经转来过这个学生。他的存在几乎只是一个名字,他转来了两个星期,其他班级的同学压根就不知道他是我们十六班的。”
“哦...”
“怎么?你还在查这个啊?”
“谢谢你,先挂了。”
其实我并不是在意李明有着怎样一张脸,事实上在刚才的幻境中我也在反光的地方上看过他的脸。平常无奇。
但是,李明作为一个有着特殊目的接近我的人,对他来说易容或者伪声都是可能的。
我在意的是李明这个人被淡化了存在,在意他几乎没有在周遭人的印象里留过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最终仅剩了一个名字,这就和那个人一样。toki。
灯灭了。
正在发呆的我立刻回过神来。此刻的我还坐在书桌前,房间里只剩那从窗外折进来的几缕光。
停电了吗?
不是!
月光在刀刃上拉着一条线,一股冰凉抵住了我的下巴。
我随刀背抬起了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没必要关灯吧。你知道的,以我这小身板,就算是开着灯也敌不过你。”
身后的那人有着爽朗的笑声,但刀锋上的杀意还是十足的,“哈哈哈,关灯杀人气氛好。”
他的声音很熟悉,至少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叫陈枫。
对,从我高三下半年开始,搬到我家楼下开饺子馆的那个饺子小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枫...”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哈哈。”锋利的刀刃贴上了我的喉颈,“我真想知道你当初到底是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soul。”
那把刀保持着巧妙的力度,稍微偏差我就可以见血。
我那时的反音出奇的沉着淡定,“哦?这句话我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你放下刀呢?”
他又是爽朗地笑着,一手握刀抵住我,一手竟然搭上了我的肩膀,就好像好兄弟一样肆无忌惮地趴在我的背上。
他比我高很多,我觉得背上好重,可脖前的刀又使我不敢弯下腰。
“恩...”他思量了大约长达三分钟。
“不知道。”
说着,他刀锋一转,笔直地刺向了我的喉咙。血光四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感到身后有人拉住我的衣领狠拽了一把,我重心不稳向后一仰,本能地用手去挡那把刺来的刀。
血光四溅。
我的手心被刺穿,痛得我呼吸一窒,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视野里多出了一个人影,他把我顺势护到身后,抬手扣住了陈枫的手腕。
“呦~”陈枫好像挺高兴,“安神,你怎么来了?”
“安你麻痹神,我还补脑液呢!”安以乐嫌弃地甩开陈枫的手腕,“你没事吧士冥?”
我痛得张不开嘴,靠在墙上摇了摇头。
“陈枫你这是干什么?”安以乐警惕地盯着陈枫。
陈枫甩甩刀上的血水,“杀人啊。”
安以乐面露不悦,“要杀也是我杀,轮不到你。”
“哦?”陈枫调笑,拿刀尖指着我,“你和他还有这层暧昧关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暧昧你麻痹啊,你没听安以乐说的是要杀我啊!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成天盘算着取我性命的杀手大大给救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啪啦。
陈枫将手中带血的刀丢在了我的书桌上,“我只是来见见你,,你别害怕。”
我虚弱地倚着墙,咧嘴苦笑。安以乐要是晚来一秒,我怕是要去和阎王爷了。
安以乐看着桌面上的刀,挑眉,“不打了?”
“不打了。”陈枫随手在纸抽里扯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每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杀手业绩评估倒数第一,但是却被誉为只接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稀罕的很,连各国安全局都舍不得动你,我怎么敢?”
安以乐嗤笑,“我只不过是去你店里吃了两顿饺子而已,你就把我老底调查出来,这是你们cia的职业病吗?”
“不是。”陈枫认真地答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安以乐听后一怔,居然不好意思地捂脸偏过了头。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你是个杀手啊给点气势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我看不下去,打断道,“你们俩如果不打了,可以滚了吗?我手被扎穿了,疼疯了。”
然后陈枫便嘟囔着他明天的饺子还没和馅儿,滚了。
美人儿留了下来,我好开心。
我坐在床上,安以乐拿过药箱帮我包扎伤口。
“士冥你怎么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酒精。
“疼...”我疼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麻了。
安以乐告诉我,我是被他装在房间里的窃听器救的。刚才他已经睡了,突然听到我房间出现异样,心里不放心就连忙赶过来了。
我嘲讽起来,“诶呦~监视自己的杀手大大居然变成了贴身保镖,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让我大口吃/屎,“你的命我提前预定了,你要是死别人手里,我得少赚一大笔钱呢。你最好把命给我好好看住了,随时等我来提货。”
我连声应着,“诶好好好,给您留着,给您留着。”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我的手缠成了多啦a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枫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为什么杀我吗?”我问。
“cia,不瞒你说,我觉得他正在执行任务的是...”
“他调查我。”
“我想应该是的。”
我沉吟片刻,“难道他和你的任务一样,都是来找toki的?”
安以乐摇头,“不,他盯上的是士冥。”
“他刚才管我叫soul。”
“那就是你了。”
我不禁苦笑。承认自己是toki会被安以乐杀掉,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士冥又被陈枫盯上了。我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
安以乐把用过的棉签丢掉,“soul?这是你的代号吗?你以前做了什么会引得陈枫对你下杀手?”
我哭笑不得,“我也想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若有所思了一阵,“不过我也是调查过你的,士冥的身上不存在任何疑点。”
“对啊!”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个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啊。”
可是为什么刚才陈枫会说出‘你到底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这种话呢?转念一想,幻境中和李明的相遇也不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开始心寒。
&,是谁?竟然会引起cia的关注。
而且为什么他妈又是我!
那天晚上,我跟安以乐摊牌了。
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是toki,我也在找他。
安以乐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五五开。”
他的意思是,失落与欣慰五五开。
“你是toki,或者不是。我也只赌了百分之五十在你身上。”他说,“不过现在应该是百分之一百了。”
我笑了,“百分之一百的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你能帮我找到toki。”他语气很随意,但看我的眼神却很认真。
是的,我能找到toki,而且需要安以乐的帮忙。
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安以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尽数回答了。
他告诉我说,toki的存在就和我口中的李明一样。toki参与过的事件都是确凿发生过的,人们都知道toki这个人来过,但是对于他的样貌声音习惯言行举止没有丝毫印象。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和人们对这个神秘人的恐惧。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他的长相?还有dj,dj也记得他。”
“这个...”他踌躇了一下,“toki仿佛有一种能力,就是淡化自己的存在。羁绊朋友家人活过的迹象都是没有的。记得他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人才会记得他。”
“所以...dj是因为...”
安以乐把那颗削好的苹果给我展示了一下,然后自己吃了,“三年前,中东局势紧张,toki当时也在那里,结果不小心被炸得重伤。恰好被dj发现了。”
“dj是他的救命恩人?”
“呸,dj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是把toki当战俘抓回来,虐待着玩儿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胞胎的关系,我听后心脏一顿,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继续说道,“dj这个人臭名昭著的,嗜血成命手段残忍。他对如何让人痛不欲生这点上很有心得,连他的佣兵队友都看不下去。据说他经手的战俘最后都被虐得连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易让你死,自杀都不行。”
“那士凉他...”胃疼。
“只有他的命最硬了。dj手里的战俘不出三天就会虚脱致死,也有被吓死的。dj觉得不好玩,但是toki坚持了很长时间。”安以乐咂咂嘴,嫌弃这个苹果不甜,“dj觉得toki有趣,就把他救活了。然后接着虐,变着花样地虐,反反复复,大概有两个月。dj当时可宝贝toki了,就像他的大玩具,连上战场都带着。”
我端了杯热水放在肚子上,两个月,不敢想象。
“然后虐出感情了?”我语调平平,受伤的手酸胀着,我整个人都虚了。
安以乐把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我桌子上,“没有。toki那个人也是有意思,隐忍了两个月都没反抗。直到有一天dj说了一句‘你们中国的粽子还是咸的比较好吃’,toki就虎了。单枪匹马带着重伤把dj老窝给端了,最后拿枪逼着dj吃了一个甜粽子。”
“......”我弟弟有病吧。
安以乐讲得兴奋起来,“总之,由于toki在中东有任务在身,他就干脆和dj的佣兵团合作,毕竟dj从属的兵团实力超群。一来二去,俩人就变成熟识了。”
了解到我弟弟和dj这段不伦不类的相遇史诗,我高呼了一声哈利路亚,然后又对安以乐好奇起来,“那你为什么会记得toki啊?他为什么觉得有必要让你记得?”
“这个...”安以乐突然负伤状重重倒在床上,“可能是toki觉得我长得好看吧,他当时是跑来搭讪找我要电话号码来着。”
“......”我弟弟有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告诉我,他一年前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加入了dj的佣兵团——送葬人。当时送葬人遇到了危险,恰好被路过的toki救场。安以乐就是在狼烟四起的战场上见到toki的。
“你都不知道,小爷我当时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他拎着个枪,呼呼呼向我跑来,问我叫什么能不能留个手机号码!”
我仰天笑三声,更加坚定toki就是我失散多年的24k纯亲弟!
换做是我,如果不是和杀手美人有了这么一段奇妙的缘分,我也会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冲上去搭讪的。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我不想睡,安以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用那只被包成多啦a梦的手碰了一下他,“杀手大大,你知道以人类现在的技术,能做出瞬移的量子隧道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搞到一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去五瓣花老窝看看。”
“哦...”他思量着,“不能。”
我咧嘴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不过在这之前,我带你先去见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有一个能力,最近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我可以量化世界。比如我可以目测是朕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为42°,安以乐左起第102根眼睫毛的长度为,冷小台右侧门牙占0.628平方厘米。不过,这都是宏观的数据。
最近,我发现我开始对微观世界的数据有了感觉。比如,上次在钓鱼台水库目击了冷小台和白杨一战的时候,我注意到四周涌现了大批量子幅弱化的行进粒子。而这些行进粒子的源头就是那个黑衣人出现时撕开的黑色裂缝。
我记得当时是朕说要和白杨去五瓣花时,也是走向了那个裂缝。所以,这个黑色裂缝很可能就是通往五瓣花本部的量子隧道。
量子隧道,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下,呃...就是隧道。
我重新缠着手上的绷带,对安以乐解释道,“lling,量子隧道也被解释为一种衰减波耦合效应。其中,量子遵循薛定谔方程。就比如光波遵循麦克斯韦方程组,声波遵循非色散波动方程。”
安以乐下巴呈脱臼状,“听不懂。”
“没关系。”我拍肩,“我也是胡诌的。”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量子隧道,作为一种微观粒子突破‘不可能穿过’的势垒的解释,它同样适用于为何黑衣人会凭空出现,为何大量行进波幅微弱的粒子从裂缝中涌出。
因为,遂穿粒子从一个区域突破势垒进入另一个区域,行进波的波幅会弱化。
虽然目前公布于众的技术尚还不能完成人体的凭空转移,但是五瓣花应该已经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安以乐讲,我这次作死找五瓣花,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我觉得,李明就是toki。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说,因为他是我弟弟。
安以乐看着我,说,“我信。”
他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李明已经死了吗?”
我倚在床头上,将水杯悬于口前,“恩。”
“那你弟弟...?”
“我这次就是想确定李明是不是真的死了。顺便弄清toki和五瓣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随手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抬手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他看到那个号码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惊叹,“你找他?”
那个电话号码是白杨的。安以乐曾经帮我调查过张靖泽,白杨的号码就是在安以乐给我的邮件中知道的。
我说,“虽然我当时记住了波幅等数据,通过逆向推算出透射系数,大抵知道怎么进五瓣花的本部。但是你也说了,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我搞不到那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但是白杨一定知道。李司跟我说过,除了我同桌他们哥仨,其他神族的能力有局限性。白杨的能力既然是控制大气压,所以他应该是做不到像我同桌瞬移冷小台那样瞬移黑衣人。也就是说,他撕开黑色裂缝,一定是借助了某种手段打通了量子隧道。我们只要在和他对话时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掌握打通隧道的要领。或者干脆!”我打了个响指,“就跟着他进去!”
安以乐早就在我口中得知了李司是朕尼布罗萨等等的事情,惊叹之余也在担忧,“可是...你去招惹白杨,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人类,不敢保证能护得你毫发无伤。”
我扬着半边的唇角,“恩,所以我想麻烦杀手大大帮我抓个人质。”
依旧是那个水库,傍晚。
我坐在水岸边的栏杆上,看着花坛的柳树后缓缓走来的人,白杨。
“hello~”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表情很凝重,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手边的张靖泽。
此时的张靖泽因药物关系正处于昏迷状态,瘫软在安以乐的怀里。
“威胁我啊,太卑鄙了吧这位普通的高中生同志。”白杨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普通的卑鄙。没有你那么残忍。”我老三老四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解释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答了,我就不会伤害他。”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钓鱼台水库有着几个散步的行人,白杨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得旁人的注意。
“你想问什么?”
“李明。”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这么问吧,你为什么只杀了周医生那三个人,而留下了佘记者。那三个死者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安以乐突然戳戳我,“这个我知道,有关系,我查到过五瓣花的一点信息。”
“卧槽。”我面色不变,咬牙切齿低声道,“那怎么不早说!”
安以乐以手掩面,低头嘀咕,“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嘛,今天咱俩忙活了半天,我忘了和你提起这茬子事儿了!”
白杨见我和安以乐临场掉链子,也是扶额状假装没看见。
好卵体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三个人...”白杨说,“都是劣性不改的人渣,该死,我就杀了。”
“要法治,不用人治。”
“我是神。”
“哦对。”
我继续问,“你杀了他们,还拿走了随身物件,是不是里面装着五瓣花的那枚徽章?”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你们五瓣花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为什么这三个人也是五瓣花的,他们也是超能力者?”
“不是。”白杨抬步向我们一点点走来,“任何人都可以是五瓣花,只要他身上有着罪孽。”
我见他肆无忌惮地向我们走来,索性拽出安以乐腰间的枪对准张靖泽。
“诶!”安以乐一惊,“你会使吗?”
“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杨果真停下了脚步,不过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是的,他不相信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他那般的残忍。
我开不了那一枪,他觉得。
“我知道你,你是是朕的同学是吧?我抓了你,能不能引出是朕呢?”他问。
“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李明是谁?”我严肃道。
他妥协,轻松的语调和我形成对比,“李明啊,两三年前加入的吧,我记不清了。”
两三年前?
“那他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在一旁把玩着我的手机,我告诉过他,我手机里有一个人叫是朕,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千万别提toki这个名字。
“我最后问一遍,李明是不是接到过‘去庆跃高中接近我’这个任务?之前坠楼事件的主人公也是他,对吗?”
“对。”
“他死了吗?”
“死了。”
嘭。
消音的枪响仍是惊起树上的群鸟。几个行人也是纷纷向我们的方向投来视线。但由于我恰好选在没有路灯的位置,他们张望了一下就释然了。
汩汩的鲜血从张靖泽的裤管里流下,昏迷不醒的他被痛得拧起了眉。
“你他妈!”白杨显然是愤怒了,尖锐的风棱笔直地刺向我的眉心。
我面色不惊,在那股杀意刺穿我的前一刻将枪管对准了张靖泽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每次能力的触发时间是三点三四秒,攻击力随射程而定,加速度固定为九十八米每秒。在你击中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把张靖泽的头打爆。所以...”我语气平缓,眼神里尽是压抑的怒气,“别太小看人类了,白杨。”
那一枪打在张靖泽的腿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杨虽然轻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好吧,士冥。”他说,“你到底想我如何做?”
“李明真的死了?”
“是的。”
“带我去五瓣花。”
“你是说...”
“裂缝的那一边。”
白杨皱了下眉头,随后舒缓,“你这个人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去五瓣花本部,不就是送死吗?”
“是朕会在我被你们抓住之前救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我进去,随你抓我。”
“好。”白杨应着。
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样快点把张靖泽救回来查看伤势,对于我这个荒唐的提议也是果断应下了。
“这个提议我不亏。”只见白杨左手的中指轻搓了一下二指的指甲,我身旁立刻出现了那个裂缝,“你自投罗网,等我抓住你,还能引出是朕。可以可以。”
他还承诺我说,进去以后的前一个小时,他保证五瓣花不会有任何动作,让我撒欢儿地转吧。
其实我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我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像我想象那般是一个秘密大基地。
我的本意是在里面摸索观光一下,大片式地躲过重重追击然后再给我老同一个英雄救英雄的机会,漂亮收场!
心里盘算着,我一把扯过安以乐,重重地往裂缝里倒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杨是个骗子。
我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垂着两行清泪。
“噗。”安以乐在房间那头耻笑我,“人家怎么可能乖乖按兵不动啊,你想得也太甜了吧少年。”
自己装的比,跪着也要装完,我嘴硬道,“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这不是成功潜入人家本部了么!”
安以乐又是嗤笑,随后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其实我也不是装逼。首先,我确定这个隧道一定是安全通往某个区域。其次,虽然这个区域是白杨早就设置好的封闭牢房,但我的目的确实达成了。刚才穿过隧道的时候,我明确记录下了周身变化的全部数据,只要以后和是朕商兑下,我们俩就能随时随地地五瓣花观光游了。
我和安以乐穿过隧道后,出现在了一个十平米大的房间里。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全部由金属拼接而成。
重要的是,没有门。
我抱着膝盖坐着,看向四米处的安以乐,这才发现他在玩着的是我的手机。
“你干嘛呢?”我问他,“和白杨对峙的时候,你就不在状态,一直玩手机。”
我还追评道,“太不敬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敬业的杀手大大飞快地游移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目不转睛地回应我,“聊天。”
“靠,从刚才就?和谁?!”
“陈枫。”
“......”
我扶额,“那什么,咱们被困住了,我得给我同桌打个电话。”
“哦,是朕对吧?”安以乐漫不经心道,“刚才我给他发了条扣扣。”
“你咋说的?”
“我说你老婆被五瓣花抓去当压寨夫人了,速速来娶。”
我比了个中指,“他咋说的?”
“他说不救。”
我要哭给他看了,“这可是最后一根稻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过去抢回自己的手机,拨是朕电话没通,我又连忙戳他扣扣解释。
我将通往五瓣花的隧道数据发给他,并高呼了两声是朕欧巴,收到速来。
只可惜输入法太智能,我手一抖,消息就发成了,“傻*速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是此sd不是彼sd,输入法你不懂爱。
然而,就在我试图再发一条消息补救一下的时候,手机没电了。
“安以乐。”我雷厉风行,“快,你手机呢?”
“没电了啊...”安以乐打了个哈欠,“不然我玩你的干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泄气地挨着安以乐坐下,安以乐没了手机,也百无聊赖地靠过来。
“连累你了啊...”我说。
“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为了找toki,不是为了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嘿嘿两声,调侃美人还挺傲娇,“那什么,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比起我们的命,白杨还是觉得靠我们引出是朕比较有价值。所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哦...”安以乐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忧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士冥,趁现在无聊,我干脆把五瓣花的事情告诉你吧。”
“恩,你说。”
之后,安以乐就这样靠着我,把他所知道的五瓣花告知了我,当然,不包括那部分他不想我知道的。
他说,六年前出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这封邮件没有发送人,也没有主题,文本内容只有一张凌乱条纹的图片。
起初,人们只当这是垃圾邮件,恶作剧或者是病毒,但是也有好奇的人对邮件进行了报案和调查,可惜一无所获。或者说,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封邮件查不出ip地址。
“发件人就是五瓣花的创始人吗?”我打断道。
安以乐轻轻点头,“这个组织的初始就源于那封邮件。”
“那个图片有什么意义?”
“那张图片我见过,非常巧妙,可以通过视觉达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如果图片是由五瓣花创始人设计的话,足以看出他掌控人类心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普通人对那张图片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是正如白杨所说‘心存罪恶的人就可以成为五瓣花’。如果一个人曾经做过有悖伦理的事情,那张图片就会带给他压迫感。所以,当时还是有很多人都回复了那封邮件,再之后这些人就收到一个快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那枚徽章吗?”
“是的。这些收到徽章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罪恶感开始逐渐减轻,就放佛得到了救赎。所以,关于这封邮件的传言在民间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复那封邮件,甚至在国外也开始盛行起来。也就是说,在你身边可能很多人都是五瓣花的信徒。”
“可是...”我迟疑,“国家方面没有介入调查吗?”
“当然查了,包括陈枫所在的cia都着力调查着五瓣花。但是无论是包裹还是邮件,根本无法定位到这个神秘的创始人。西方有称这是来自上帝的邮件,人们带着忏悔和希望得到救赎的心回复邮件,得到了徽章,当然也有单纯出于好奇的人。这个组织没有任何的结构,像一个由世界各处的人类织成的大网,裹住了全球。”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在网上检索五瓣花这个词,现在已经是完全屏蔽掉了的,只是民间一直有流传,你以前不关注可能就没有听说。不瞒你说,我隐隐觉得五瓣花是受到官方袒护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大刀阔斧地解剖过这个组织,最多也只是像陈枫这样悄无声息地查。而且...”
“你说..”
“甚至有的国家为了减轻士兵作战时杀人的心理负担,特意鼓励他们都去加入五瓣花,求得那枚徽章。”
“这徽章这么灵?!”我惊叹,“人类还真把五瓣花老大当上帝了啊!”
安以乐抻了个懒腰,“回头我把邮箱地址给你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索性站了起来,舒活筋骨,“要我猜,五瓣花老大八成是想收集人类灵魂的罪恶波长。按你所说,携带那枚徽章后会让人从罪恶感中解脱,所以五瓣花老大应该可以通过徽章调节他人的灵魂。你把灵魂想象成一根琴弦,灵魂的运作完全是灵魂超弦的震荡,就像一首曲子,罪恶也有它的灵魂旋律。五瓣花老大八成就是想收集这个!收集这些人类的罪恶感。”
说着,我转念一想。五瓣花收集这个有什么作用呢?这和他们追杀是朕有什么联系?
“士冥。”安以乐打断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哦。”我摸了摸裤兜,又翻翻口袋,“诶?这是什么?”
我将左侧口袋的拉锁拉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圆柱体。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同桌的那个护身符试管!
我不禁回忆了一番。昨天在浴缸里睡着了,被是朕抱了出来,在我说我要回家以后,他没有追问我缘由,一言不发地将衣服递给我。
所以说,他早就料到我可能要去作个大死,然后把这个试管默默藏在我的衣服里啦?
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又能爱你了。
感动之余,我撒欢地跟安以乐炫耀了手里的试管,并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打开了。
之后,我便看到里面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开始气化,蓝色气体一点点升空,在碰触到房顶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融化,我和安以乐就这样暴露在外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我手中的试管散发着诡异的淡蓝色,不过足以我们看清脚下。
我和安以乐走在幽深的走廊里,这时,他突然往我裤兜里塞了一把枪。
“借你用。”他说。
“呃...谢谢。”
四周只能听到我们俩人的脚步声。
“士冥,你对陈枫口中的soul没有半点记忆吗?”
“没。”
“虽然,我的数据告诉我,你十八年来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好公民。但是刚才你对张靖泽开得那一枪,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该有的心理素质。”
“那开枪手法呢?”
“很标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安以乐,“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连我也很迷惑。”
安以乐信任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走廊可能有机关,最好别中了埋伏。”
结果,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破风的嘶鸣声。由于走廊深处什么也看不见,我瞬间陷入了茫然。
安以乐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迅速做出判断,拉起我的手腕开始逛奔。
他把我护在身前,不时地左转右转下蹲,我这才知道,身后不断袭来的是无形的空气刀。
“卧槽乐乐,你就靠听?”
“嘘,别吵。”
我和他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伸手便可触摸的前方的墙壁。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右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凹槽。
“走右边..”
我话音未落,身后又是一道劲风,势不可挡,比刚才的速度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将我往右边猛推,将我藏在了那个凹槽里。
之后我便听到他的一声闷哼,腥涩的血气在这狭窄的走廊尽头四溢开来。他为了救我,自己受了伤?
“喂!你没事吧!”我焦急地上前查看安以乐的伤势。借助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清背部那条血口,他避开了要害,但是出血量超大。
迎面又是难敌的气刃,我当即抱起安以乐往那个凹槽里倒去。咚地一声,我撞到了槽壁,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闸门突然从天而落,将我和安以乐关进了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几乎没有一秒停歇,心脏忽悠一下,这个空间居然在加速上升。
电梯?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词。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道关住我们的闸门再次开启。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哪?
顾不得思考,我赶紧将安以乐扶了出去。
温热的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他放在墙边坐好,那湿透的衣服在离开怀里人的温度暴露于空气中时,又开始变得冰凉,让我更加不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出去!”我安抚他。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点点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呈椭圆状,像是被扣在一个碗里。
四周是猩红的光,而这光的源头是眼前的一片气海。
我之所以称之为气海,是因为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区域里充斥着大量高浓度希格斯波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希格斯粒子,呃...我猜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是安以乐,“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没有回应。
“你千万别触碰这个悬空的红色气海,这有可能是希格斯场,它可以让你的*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很可怕的。”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应着我的话,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士冥,最后了,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有趣。”
“什么意思?”
我不解,转过身看他。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我左肩上的力道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得。安以乐一手按住我,一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腹部。
是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说出一句为什么。我扶着安以乐握刀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刀身没入我的身体,大滩的血水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他松开了近乎瘫软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五瓣花因那枚徽章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个无人知晓的创始人被他的信徒称为...soul。”
说着,他将我向后推去,我觉得身后一空,没入了那片猩红的气海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能想象到吗?
你躺在岩浆之中,一点点看着你浑身的分子分解成原子,看原子渐渐萎缩,看中子衰减,看细胞核分裂,最终你的身体化为了一大片氢元素。
我的灵魂飘忽在这片如岩浆般炽热黏稠的气海之中,茫然、绝望、无助。
起初,看着自己身体分解成陌生的状态,我甚至能求出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但是恐惧过后,就是漫长的孤寂。
我试图给自己的灵魂找一个支点,让自己着力。但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做不到。后来我干脆放空了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脑海里也曾闪现过一个名字,我想到了是朕,想他快点找到我。但是我等得太久了,任何心绪都变得麻木起来。
时间没有了概念,在我以为我的灵魂超弦快要停止震荡了的时候,有一股电流突然击醒了我。
气海中的粒子开始以极高的速度撞击我的灵魂,我整个神经都痉挛起来。我从未想象过世间会存在这种痛感,它不同于*上的任何痛楚,但如果要我形容的话,这个痛感的数量级大概是用针挑开指甲的三十二点五倍。
我以为长时间的疼痛可以让我适应或者死亡,但不幸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我感受着每一次冲撞时我灵魂超弦的震颤,看着那片氢元素又开始聚合成我的躯体。
是的,我猜的没错,这片猩红的气海正是希格斯场。高密度的希格斯场中任何原子级物质都会崩坍,所以我的*分解了。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在我不解与困惑的时候,难忍的窒息感突然淹没了我的全部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发现视野里不再是刚才那猩红的茫茫一片。这是哪?我怎么被装进了一个大水罐里?
浮力使我用不上力气,过度缺氧使我一阵昏天地暗,慌乱中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枪,抱一丝希望地对罐壁开了两枪。
开了,玻璃的?
液体从枪眼中涌出,我找回了一点力气,猛地对着裂口踹了几脚,从水罐中逃了出来。
是的,老子没死。
哈哈哈哈哈,sad。
虽然我绝处逢生,受到了主角光环的笼罩,但是刚才的痛感却是刻骨的,美人儿的背叛又是铭心的,最重要的是我的是朕欧巴没有来救我。
所以说,搞基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里像是个巨大的机舱,钢铁结构,不远处那一排排的玻璃大水罐泛着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我的视线。
水罐上架着一个巨大的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之所以盯着这些罐子移不开视线,原因在于水罐不是空的。除了刚才被我打破的以外,其他所有的水罐中都装着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几乎都为青年男性,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笔直地站立着。最令我可怖的是,这诡异的直立让我想到了铁婴。对,最早在学校器材室里撞见的那个装在水罐中的铁质婴儿雕塑。
本能驱使我快点离开这里,我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的衣服没有湿,所以玻璃罐子里的必然不是单纯的液体。我的肚子依然咧着血口,那把刀却早就不知所踪。好在是不流血了。
步伐沉重,我近乎虚脱地跪了下来,贴近以后才注意到我脚下的地板居然是透明的。
地板下面的外界是深蓝宇宙。我还目击了一颗彗星臭不要脸地占道超车,最后不幸与一颗小行星追尾的重大事故现场。
沃泽发?所以说五瓣花的本部基地居然是个太空站!?这个叫soul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好像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肚子还外翻着,我一定要对着‘自己’的丰功业绩霸气狂狷地仰天笑三声。
我双手撑着地板,看着那似远似近的黑洞,疲惫不堪的身体让我不想动。
“好看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很嘶哑很难听。
压迫感铺天盖地,一只粗糙的大手罩住了我的口鼻。
背后的大块头站了起来,身高接近四米,我被他拎得悬空,我的头在他手里像是一颗篮球,特别滑稽。
大块头随手将我甩了进去,然而我没有重重落地,而是被突然缠过来的管道架在了半空中。
管道像是藤蔓一般,螺旋状地攀爬上我的四肢,缠住了我的脖子,令我痛苦的是,管道的端头有着一根尖锐的钢刺,分别插入了我的手心和脚心。
我连痛呼都会拽痛神经,只能紧咬下唇默默受着。
那个大块头有着似人的肢体和五官,粗壮的血管暴露于皮表,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大肉囊。
他走到我身前,笑嘻嘻地摸上了我腹部的刀口。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它不流血吗?”
说着,他居然用指甲沿着伤口的切面刮掉了肉屑,痛得我膝盖都酥了。
“因为我的能力是控制血。”他突然用硕大的拳头撑开了我的刀口,五指在我的肚子里伸开。大量血水从我体内涌出,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一个加速的水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从刚才我从水罐中出来以后,大块头就一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跟在我身后?
他将手从我体内扯出,剧烈的心跳停止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抽空的水袋,干瘪的挂在这堆钢铁藤蔓之中。
大脑被各种痛感压迫着,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口袋里那个空试管落地的声音。
大块头俯身捡起了那个试管,问道,“你认识是朕?”
我垂着头,闭着眼睛,几乎晕厥。
他粗鲁地抓起我的下巴,“你是谁?”
我牵扯起浑身最后的力气,勉强把一只眼的眼皮抬起一点,眼神里尽是不满与困倦。
他好像非常愤恨,将手中的试管捏爆。之后我便感到胳膊上的血管开始变得炽热,烧得我肉都红了。
“你觉得是朕会来救你吗?来这里?”他开始变得暴戾起来,肆意的加热我的血液灼烧我的身体。
我被折磨得难忍不堪,强忍着闷哼了两声,穿透四肢的钢针非常纤细,像是四根线在我身体里打了个结,我每次的震颤都伴随着撕扯的痛感。
他突然扬手,那股灼热感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是朕不能来救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指指我身后那排排的水罐,“你知道为什么要派这些看似无能的黑衣人去捕杀帝神是朕吗?因为这些虚灵是专门对付是朕的,在他们面前,是朕本就受限的能力更是微乎其微。如果没了是煊的试管,他就是个废物。”
虚灵?黑衣人?
他用手指在我锁骨处游移着,所过之径都被滚烫的血水烧得我皮开肉绽。
最后,他的指腹抵住了我的额头,他嘿嘿两声,我知道下一刻将被烧炸的就是我的大脑。
我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向我的面门。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根断指。
大块头捂着削断的手指惊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是谁?”他愤怒地大吼。
对啊,是谁?我近乎呆滞的思维也闪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便感到四周的钢管开始撤离,一个臂弯将我揽了过去,我靠在他身上,能听到真实有力的心跳。
我被打横抱着,闭着眼睛,熟悉的味道让我安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这里可是虚灵最多的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块头的尾音居然颤抖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惧怕。
是朕语气平静低沉,胸腔随声带的震动能被我清晰感知,“这些虚灵毕竟还只是半成品。”
“那也足够了。你已经丧失了神格,维持人类都已经是苟延残喘,怎么?你打算为了这个黄毛小子和我打吗?”说着,他又拖长语调,“or地球?”
是朕轻叹一声,语气里尽是对大块头智力的否定,“兰切,我是用神格封印了是戎,不是丧失了神格。不是说我取不回来。只是有点麻烦,所以...”
说着是朕低头看向我,“需要点时间。”
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我虚弱地点点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不可能!你危言耸听!你封了他几百年,他们都说你已经是废神了!”
“因为我今天很生气。”是朕神情淡漠,一点点向大块头走去。
大块头虽然嘴上很强硬,身体却诚实地后退着。
他愤恨地捶砸了墙壁上的红色按钮,舱室内的水罐突然嗡嗡作响。粗大的管道残忍地插/入了黑衣人的头颅,他们狰狞着嘶叫着。他们的脑髓被管道抽出,最终压榨成了颗粒。
这虚灵所制的固体云雾将我们包围起来,是朕面无异色,继续着刚才的步调将大块头逼向了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动用灵力的一丝一毫,但是悬殊的气场让大块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转眼间,大块头一如我刚才那般被钢管架起,无数根钢针刺向了他的身体,无数根血管开始爆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出的那股焦糊味。
我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是朕却是很平静,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很生气,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是朕用意念撤走了管道,大块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大块头没有死,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好奇为什么我没有杀你?”是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大块头茫然地抬头。
是朕颠了下双臂,让我躺得更舒服些,“因为我家萌萌是天蝎座的,你的命等他养好伤后亲自来取。尼布罗萨的圣礼你会参加对吧?”
我嘿嘿两声,哑着嗓子,“~”
说着,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放任意识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吞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宝军,你别吵他,嘘...”
“哈哧哈哧哈哧。”
但我还是被吵醒了。
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宝军的脸,正坐在我枕边哈哧哈哧地吐舌头。
宝军看我醒了,很兴奋,低头要来舔我,但是被是朕抱走了。
于是又换成是朕站在床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是在问,“你醒了?”
我点点头。
“你睡了两天。”
我嗓子干裂,只能又点点头。
“虽然我已经帮你把伤治好了,但你一直发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医药箱,“暂时先用药物控制一下吧。”
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喂我吃了两粒退烧药和维生素,然后我就又晕乎乎地睡了一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渐晚,我看着墙壁上的挂画发呆。
看来这个soul真的如安以乐所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大块头和白杨都不认得他的脸。虽然我的记忆不能印证我是soul这件事,但冥冥之中我有种心脏悬空的感觉,再配合上陈枫的那句‘舍弃的记忆’,所以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我没有死,不知道这在不在安以乐的预料之中。他如果真的要杀我,为什么之前要救我?为什么又要把防身的枪放在我口袋里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是五瓣花的老大,那我岂不就是那个处心积虑要拿是朕性命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是朕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将我从五瓣花救出后,直接带回了他家里。
我状态比之前好了些,最起码可以张嘴说话了。
“你来的太晚了。”
“是你作的死太大了。”他在床边坐下,抱着一盘水果吃,也没说帮我削个苹果。
他剥着芒果,“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我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事关toki,只能说,“告诉你你会陪我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很累的。”他把芒果递到我嘴边。
原来芒果是给我剥的!我有点高兴,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芒果汁滴到我脖子上,是朕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柜上扯了几条纸巾垫住我的下巴。
我懒在床上,只负责张嘴,把芒果吃得磨磨唧唧。
是朕难得好脾气,居然很有耐心地喂我吃完了整个大芒果,粘腻的果汁沾了他一手。
吃完了,我咂咂嘴,“你应该用小勺子一点点挖给我吃。”
他又扯了张纸巾粗鲁地糊在我嘴上,“你是小婴儿吗?”说着他起身去洗手。
“你不会好好给爷擦擦嘴啊,服务不到位!差评!”我在纸巾下闷闷地投诉。
说完,他从洗手间又回来了,野蛮地按住我嘴上的纸巾蹭了一圈,我嘴唇都被擦红了。
“想吃什么?”他说。
“红么?”什么我被按着嘴,含糊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晚饭想吃什么?”他松开了我。
“菠萝饭!”
“不会做。”
我登时眼睛瞪圆了一圈,“什么?你要做饭?李司呢?”
是朕走到桌边把手表摘下,放在桌上,“尼布罗萨的圣礼要开始筹备了,他回去忙了。”
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是朕要做饭这个设定,一脸迷茫地张着嘴。
他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快点说一个。”
“疙瘩汤放香菜。”
“哦。”
我在床上听着厨房那边有条不絮地声响,开灶,关火,然后是走向房间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将小桌板立在床上,上面放着一盘一碗一碟。
一盘炸酱饭,一碗紫菜汤,一碟小咸菜。
“疙瘩汤呢?”我问。
“不想做。”
我哭笑不得,“那你刚才干嘛还要我点菜?”
“吃你的吧。”他服务态度很差,转头又出去了。
我费尽力气抬起了手臂,夹了咸菜放在饭上,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里。
哦,好的。
虽说只是稀松平常的饭菜,但是却好吃得出人意料,至少对于是朕来说,这已经完全达到让我shock的程度了。
是朕端了杯温水放在桌板上,“我很久不做了,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头不跌,“我震惊了朕哥,真的。”
他语气平平,“以前和我爸妈住的时候,他们加班的话我就要自己做,没你做的好。”
“很好了很好了。”我连忙表示认可,“那后来咋不做了?”
“太累了。”
由于我浑身酸软,每次抬胳膊都强忍着痛,所以吃得非常费力。是朕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勺子。
他以每一勺饭上放一条咸菜,平均每五口饭会喂一勺汤的节奏机械一般地将我喂饱。他面无表情地喂,我就面无表情地吃。
“你不吃吗?”我插话。
“我等会儿。”他说。
“朕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是因为你取回了神格吗?”
“算是吧。”他将饭勺塞我嘴里,“不过也没有一下子都取出来,有限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能不说得像取存款一样么...”我吐槽。
后来听他解释,我才知道,解除封印的过程会对地球造成很大的风险,所以他冒险只取了一小部分。
“那也足够了。”我说,“你看那个大块头直接被秒了!”
“不。”是朕开始收拾碗筷,“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后来被李司接替了。我那日未必打得过他,只是他对我一直有心理阴影,所以还不了手。但是你和他打的时候还是警惕一下,他差不多和李司一个级别的。”
“what?我并打不过啊!”
“那怎么办,我战书都帮你下好了,圣礼那天我肯定带你去的。”
又是那副死么咔嗤眼,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朕哥,你这是在报我当日皮卡丘之仇么?”
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不不!我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啊吔屎啦大块头居然和李司一样6!要挨打啦我抗议我反抗情绪很严重啊朕哥!”
他无视我的抗议,端着碗筷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欲哭无泪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前我又凉了□□温,有些低烧,我吃了药就睡了。
恩,是朕睡我旁边。
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腰间有点痒,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顶在我腰上。
“宝军...”是朕半睡半醒地哑着声音,“我发现你了。”
他说完,腰上那个小肉球缓缓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了半个小脑袋。
是朕带着困倦的鼻音训斥道,“哥哥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允许睡在床上,到你自己的小床上去睡。”
“嗷呜。”宝军抗议。
“快,听话。”
“呜呜~”
“宝宝不乖哦...”是朕严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不!”我连忙打断道,“那什么,明明是你一直抱着宝军他想走也走不开啊。”
此刻的是朕将宝军按在怀里,双臂紧紧搂着,还一脸享受的用脸颊蹭着宝军毛茸茸的头。完全没有要驱赶宝军下床的觉悟!
是朕让我肃静,“你没听见宝军一直在抗议吗?我受理了。”
“可是我刚才也有抗议啊!”
“肃静。”
人不如狗系列。
我搂着被子,是朕搂着狗,我们就这样睡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我又开始高烧了。嘴干,头晕,睁不开眼。
最先意识到我不适的居然是宝军,他凑到我脸边闻闻我,又转过去用爪子推是朕。
是朕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由于发烧出汗,睡前正好把睡衣都脱了。发烧时的肌肤本就敏感异常,被他触碰的一瞬间,我竟然一个激灵。
他缓缓地将手从肚子滑上胸口,最后摸上了我的脖子。
感受到我的热气,是朕终于睁开了眼。他从床头拿了药,用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喂我吃药喝水。
“你这是怎么了?”他拉住我的手,从左手掌心传入的电流探析着全身,“我完全找不到你的病因。”
我紧紧闭着眼,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轻叹一口气,也躺了下来,只不过一直拉着我的左手。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剧烈抖动。虽然我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上呼呼外冒的热气,但是我不出汗也感受不到热。我觉得被子里空荡荡的,由内而外地发寒。
“你是不是冷啊?”是朕通过我的手,察觉到我的不适。
我屏住呼吸,轻轻点头。
这时,从左手传来的电流突然开始变暖。是朕将平躺的我翻成侧身,之后我感觉他的鼻息贴上了我脸颊,将我圈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他从背后抱着,虽然隔着他那层睡衣,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好点了吗?”他问。
他的声音确实好听,深夜之中又多了份低沉,震得我心脏痒痒的。
“恩。”我不敢在他怀里造次,僵硬着不敢动。
他深呼吸,说道,“放轻松。”
他的上唇很翘,说这话的时候蹭上了我的耳边,害得我又是一个激灵。
是朕误以为我是因为太冷,贴得更近了,“睡吧,我困了。”
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我静静数着,当我数到十一的时候,耳边的呼吸均匀起来。
我扬了嘴角,在这一团温暖之中,惬意地睡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时,我恍惚间忘记了自己还睡在是朕的怀里,只想着这一个姿势睡得身体有点僵,所以就翻身转了过去。
察觉到异样,我缓缓睁开了眼。
我的手掌扶上是朕的胸口,他的脸近在咫尺。均匀的呼吸,微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
我们太近了,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吵醒他,一时间我便定格在他怀里。
彼此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夹杂着他的味道的气息被我吸入心肺,缭绕在胸口。我甚至能听到激素分泌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逐渐囤积的兴奋。
累积在心头的痒意最终将会化为冲动,我盯着是朕的嘴唇,这么想着。
只要我扬起下巴就能碰触到它,我想离这个味道更近些,然而一切的念头最终化为一记苦笑。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朕哥...”我拖着长长的声调,把呼吸肆无忌惮地喷在他脸上。
他睡眼惺忪,没有对我们彼此尴尬的距离产生任何异样的心绪。
是的,也许就像是朕说的,基者见基,心无杂念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空洞,瞳仁里看不出清醒的意识。于是我又唤了他一声,“是朕...”
“恩?”他懒散地应着,把头低了下来。
然后他的额头就抵住了我的额头。
“不烧了啊...”他嘟囔。
我被猝不及防的靠近惊得屏住呼吸,来不及回应什么,他就抵住我睡着了。
我轻舒了一口气,看着那放大到模糊的下巴和唇角。
“是朕?”
那边唯有呼吸声。
我又贴近一点点,小声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就喜欢你了啊...”
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
睡了个回笼觉,七点的时候又是我先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是朕...”我不耐烦地叫他。
他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是朕是朕!”我用手推推他。
他单手揉着鼻梁上的穴位,打着哈欠,“怎么了?”
“我渴了...”
“自己喝。”
我们还是刚才彼此正对的姿势,身体挨得很近。肚皮上突然贴上了一个毛肉球,然后宝军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在我们中间挤了出来。
宝军头顶扎着的蝴蝶结都给挤歪了,下巴往是朕胳膊上一搭,重重叹了口气。
是朕眼睛还没睁,先笑出了声,抓过宝军塞自己怀里。
我被宝军挤走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挂在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的胳膊被我压着睡了半宿,估计早就麻了。我把头撤走以后,他费力地收回了手臂。
他舒活着臂腕,问道,“好点了吗?”
“好了。”我坐了起来,扒了扒发型,“想妈妈。”
这一遭我何止是在鬼门关前走两步,我这是男子单人自由作花样作死锦标赛。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想到可依赖的亲人,我还是个孩子,我想找妈妈。
是朕把我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丢给我。
“我看你伤没好全,就没送你回家,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说。
我道了声谢,把手机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