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玄幻奇幻 > 小明是怎么死的 > 第51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51章

第51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51章(2 / 2)

是煊继续告状,“他嫌人多拥挤,居然把其他游客都丢进七维空间的垃圾堆里了!”

嘭,是戎大哥一拍桌子,“那丢到八号不就行了嘛!”

喂!!重点不是这个啊!

是煊扶额,不想再与这两个三观不合的人浪费口舌。他的晶石一闪,帐篷外的游客们就又回来了。

还带着一股醉人的垃圾味。

一哥们似乎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惊吓,脑袋上粘着一条塑料袋,丧心病狂地尖叫大吼奔跑,在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他的惨叫消失在了世界的尽头,是煊崩溃了,“敢情现在的执政派系不是你们俩!明天肯定会上报纸的!还会被投诉!自从你俩神格被封以后,我都连任好几届了!你们还天天给我惹麻烦!我!我crazy!我选择死亡!!”

“哎。”朕戎二人分别拍拍是煊两侧的肩膀,不知廉耻地宽慰道,“能者多劳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流星暴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点防备。

帐篷外轰然嘈杂起来,是煊放下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再等四十七秒。”

果真,在四十七秒之后,灰暗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

我们纷纷钻出帐篷,仰视天空。流星暴像是瀑布一样,自上而下,在空中拉开了一道光幕。

我眯起眼,“这样看只能看到晕染的光线啊,我想看星体表面。”

萧尧走到我旁边,“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

说完,光线明显扭曲,视野中的光幕瞬间放大,带着光晕的星石在空中串成一片,在地平线上溅开朵朵光华。

“太帅了老萧!”我感叹,“我曾经以为你的能力是最没用的,现在看来是最实用的!”

萧尧不服,“什么叫最没用的,告诉你,控制光线可是技术活,你看连是煊都请我来帮他。”

“对对对!”我赶紧说好听的,“您的能力最实用。以后你的脸都可以自带美图秀秀,磨皮祛痘美白扩眼修颜大长腿,你相亲的时候还可以把脸p成吴彦祖!”

萧尧谦虚道,“哪里哪里,其实改变光路我还能偷窥到某位高烧刚退的同志一大清早在被窝里偷亲他同桌未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哥!麻烦你帮我杀个人!”

四周的垃圾味已经被是煊净化了,此等美景下,没有游客会选择离开,依旧是人声鼎沸。

“真美。”我发自真心的感慨道,恰好是朕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笑了,“你看我干嘛啊!”

是朕俯身到我耳边,“走,偷偷地,别被他们发现。”

“去哪?”

“嘘...”是朕比了个口型,转身拉起我的手腕。

我们一前一后,穿梭在人群中。翻过山顶,在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停下了。

“这里是煊应该发现不了了。”是朕放开我,抄着口袋向山洞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去哪?”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山洞的尽头是一条黑色的裂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显踌躇了一下,是朕不解,示意我快点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个黑色裂缝总让我想起五瓣花,而这正是我现在最不想在是朕面前提起的。

跟着他走进裂缝,眼前一明一灭,我被一片黑暗包围了。

“是朕你在哪啊?我看不见你了!”我有点无助。

“你往后一点!你离黑洞太近啦!”是朕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向后拉扯了一大步。

视野的边缘清晰起来,深蓝的天幕中间横着一个旋转的黑色齿轮。

广义相对论中,黑洞被定义为一种引力场强劲的天体。凡是进入黑洞视界之内,任何物质都不能逃脱。

站在黑洞之外,我和是朕的声音都近乎被强大的引力吞没,我们明明站得那么近,却不得不像两个耳背一样相互呼喊。

我扯开嗓子嚷道,“这是黑洞吗?”

“对!”是朕也大声应我。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个大齿轮!!”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帅不帅???”

“帅!!!”

“这是哥给自己建造的帝王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是不是比咱们在埃及看到的帝王谷牛逼多了?”

我不开心,“不是说好了以后在南山墓地当邻居吗?你跑这里建什么帝王陵!”

是朕安慰我,“那我也给你建一个!比拉美西斯二世给王后尼斐尔泰丽建得还漂亮!”

“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不是。”

巨大的黑洞像是一个悬挂在宇宙中的挂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着,推动着宇宙的年轮。

四周无声无息,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语,便是虚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就来了。”是朕突然打破了寂静。

“啥?”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闪着点点星光。

星光破空而入,如潮水般骤然涌入我的视线。

“流星暴?”我惊讶。

是朕点头,摸了把我的后脑勺,把我推到流星暴里。

我后知后觉,原来是朕带我通过黑色裂缝来到了流星尽头。星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尘埃放佛一条流动的沙河,可以被我把玩于手心。

星尘随引力最终流向黑洞,我站在星河之间,感受着流沙穿指而过。这些星尘都是由不同物质构成的,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晕。

我捧起一把星尘抛于空中,各色的颗粒在空中洋洒而下。

是朕在星河里捞出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石块,“你看!”他叫我。

石块在他掌心中被烧得镂空,像是一个几乎快要胀破的火球。只见他抬手一扬,那颗石块就在空中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彩的颗粒四溅,看起来像是一朵烟花。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调侃,“我也想玩!”

是朕单眉一挑,又在星河的边缘捡了一颗大石块。他把石块放于我的掌心,“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我暖心一笑,“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知道啊。”

是朕从背后环住我,握住我的手腕,“你就想,所有粒子的内核里有一条超弦,你只要用灵魂的能量去拨动那条线就可以了。就像弹吉他!”

我苦笑,“我不会弹吉他啊...”

是朕略烦躁,“这不是重点,改变外界物质超弦的振荡频率,哆来咪发嗖你知道吗?想把石块炸掉就有点像弹咪嗖哆的感觉。”

我哭个叽的,“可是我唱歌跑调啊...”

是朕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脸‘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的嫌弃。

“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这么抽象我怎么能听的懂...”我不满地抱怨,按照是朕的说法试了一下,结果球真的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炸在我手上。

是朕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层薄膜护在我身前,所以没有受伤。

“太难啦!”我炸毛,“怎么可能就靠一句咪嗖哆就掌控得好啊。”

“是这样的。”是朕顺毛,“世间万物都有着不同振荡规律,稍有偏差就不能如你所想的那般使用出能力。帝神的能力之所以没有局限性,根源就在于我们知道所有规律的振动曲谱。当然,知道也不代表运用到最好。比如今天给游客扩大流星暴景象,是煊特意找了萧尧。虽然是煊也会控制光线,但是术业有专攻,老萧对于控光的振荡频率更加了解。理论上萧尧也可以做到像冷小台一样控水,但是他不了解水的超弦旋律。萧尧冥冥之中选择了控光,所以更悟这一套。就算你教他冷小台的控水,他应该只能做到皮毛。这就是别人窥觊神格的原因,因为只有拥有了神格才具备洞悉万千规律的悟性。”

“我懂了。就像武林秘籍对吗?老萧拿了本主攻光学的,冷小台是水利的。是煊你们仨是百科全书。”

“就我和是煊就行了,二戎早八百辈子就忘光了,他现在就记着怎么搞破坏。”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解。

是朕轻笑,“圣礼那天你会遇上兰切。”

我淡然点头,转身随流沙滑到星河的下游。咪嗖哆?将手心放在流沙上,心里默念是朕教我的诀窍。右肩突然涌上一股清凉,沿着右臂的经络滑于掌心。

轰的一声,周身的星河乍亮,放大的光晕将我吞没。捻起一小撮沙子,在手里揉搓,噼里啪啦,小颗粒在指尖跳跃燃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像渐渐找到了窍门。

欣喜之余,我打算去跟是朕炫耀一下,可就在这时,身边的光线开始被黑暗吞噬。四周不断有黑雾向我滚滚袭来,于此同时,更深的阴霾在我心尖滋生。

我知道,这片黑雾是我的幻觉,因为眼前的是朕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块星石上歇息。

“是..是..朕...”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我声音低哑,最后竟然发不出声音。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迫使我动弹不得。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是朕的身后走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甚至能感受到僵硬的骨骼拉动肌肉那吱嘎吱嘎的声音。

是朕注意到身后的我,没有转身,而是笑着说了些什么,可惜我听不到。

我缓缓抬起右手,想去触摸是朕的后颈。我非常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因为那时我心里突兀地只剩一个念头,我想他死。

最后的光明被黑色掩去,我站在一团无声无息的黑色之中,既不茫然也不无助,有的只有空虚。

是朕死了吗?我杀了他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怎么来了?”

是我同桌的声音。

“想看看我弟弟领着小伙伴偷偷跑到哪里玩儿了。”

“既然知道是偷偷的,你还跟过来。”

“这样你肯定能心情差一点嘛~”

“烦...”

耳边是是煊和是朕稀松平常的对话,眼前仍是那挥不去的黑雾。

手腕上突然有了温度,温暖从经络涌向我的后脑,那片困住我的黑雾渐渐被推开了。

视线清晰了,拉住我的人是是煊。

是朕仍坐在星石上,似乎对我的异常没有任何察觉。他与是煊随意扯了几句,觉得不开心,起身就走了。

是煊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我刚才企图行凶的右手,流向体内的暖流一刻也没有停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制止了我?”

“不然呢?”是煊笑得没有一丝暖意,“看你伤了我弟弟?”

我从他手里挣脱开,“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家家酒是不是太入戏了?”

“别太狂妄了人类。感情的波长都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亲情从来不是靠人类的伦理来定论的。”

“感情的波长?”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soul曾经利用五瓣花徽章搜集人类的罪恶波长。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顺着衣服下摆摸上了我的小腹,在我完全来不及回应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是煊按倒在一块巨大的星石上。

“喂!你干什唔...”四肢和脖颈被红光丝带禁锢住,就连嘴也被是煊的手捂住。他撑在我身上,指腹细致而缓慢地从我的胸口顺着腰际游移到胯骨。

我酥软在那块巨石上,这并不是我身体本能给予的反应,而是源自是煊的指尖。那里不断有电流般的酥麻传遍全身,让我瘫软无力。

是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放开了我,束缚我的红光丝带也瞬间消散。

“你...”是煊迟疑片刻,“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我没好气地揉着手腕,“遭遇同学哥哥的咸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你的...算了。”

“算什么算了?摸完了不给钱,还不上点税?”

是煊沉吟片刻,“以前你的腹部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封印。但是现在没有了。”

“啊?”啥几把玩意儿,“我倒是被人在肚子上扎了一刀,然后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里,身体重组了一次。之后就是莫名高烧。”

“你是不是从那以后,经常会失控?”

“经常倒是没有,就是昨天打篮球伤了是戎一次,今天玩沙子杀了是朕一次。”

是煊笑着看我。

我立马老实了,点头认错,“恩,经常。”

既然这是煊医生号脉也号过了,腹部彩超也做过了,我这就得赶紧咨询病情了。

“大夫,您看我这以后可咋办呀?”

是煊医生开始下医嘱,“以后少吃点辣吧,记得按时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

“这几根试管是我的灵质,按疗程服用,遇事儿别用自己的灵质。”

“谢谢谢。”

“以后离是朕远一点吧。”

流星暴结束后,营地处的游客们办起了篝火晚会,我无心玩耍,早早地钻进了帐篷。

是朕已经睡了。

李司操办的事情从来靠谱,帐篷很大,地铺打得合理,舒服。

我抱着枕头在角落的地方睡了,其实也睡不着,外面太吵,心里太烦。

是朕翻了个身,看到角落里的我。

他冲我招招我,叫我过去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嗤笑,“干嘛非得挨着你睡?”

他想想也对,索性闭上眼不再理我了。

我依旧睡不着,看着是朕的睡颜发呆,一直挨到萧尧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

大家看我们睡了,便蹑手蹑脚地打理自己的床铺,很快帐篷里那均匀的呼吸声便此起彼伏了起来。

只有我睡不着。

外面篝火通明,照得篷里一片暖黄色。我看到帐篷外一个人影窜动,紧接着一声怒吼就在帐篷里回荡起来。

“睡你麻痹,起来嗨啊!”

二戎撩开帘子,手握一把呲花,洋溢着*青年欢乐多的兴奋。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帐篷里的人们刷刷刷睁开了眼睛,除了将哥依旧睡得天雷不动。还有我同桌。

我同桌是缓缓睁眼,黑色的瞳仁暗哑无光,恐怖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我心里一惊,紧接着就看到是朕‘起尸’了。

我同桌的起床气可是有宇宙大爆炸的气势,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刹那间他的枕头已经轰到了二戎的脑袋上。

二戎拿下枕头,爆炸,“卧槽你干什么?”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二戎被寒气穿体,硬着头皮炸,“怕你啊?有能耐你再我把塞进监狱里去啊?诶呦我想起来就来气!”

是戎说着,已经忿忿地冲上来拎住了我同桌,“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好气啊,不揍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然后他就被揍了。

与此同时,那边睡得天雷不动的王将大哥一个激灵。只见他眉心一拧,翻身坐起。

王将茫然地用手指碰触了下嘴角,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艹!”他说。

狂风大起,王将大哥挥起枕头就加入了战局。之后的战事可谓是扑朔迷离。王将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是戎,是戎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我同桌,可惜王将虽然仇恨我同桌但是不能让是戎揍我同桌。于是我同桌就在王将的保护下,左窜右窜,趁人不备踹了他们俩好几脚。

世间怎会有如此阴险的男子,我好喜欢他啊卧槽!

是朕踹了是戎一脚,回头冲我比了个剪刀手,我一下就笑喷了。

他脱离战局,捡起自己的枕头走到我身前。

我抱着膝盖坐着,抬眼看他。他把枕头不轻不重地砸在我头上,“开心了?”

“难道你刚才是在哄我吗?”

“不是。”

他在我身边坐下,“你有心事?”

我没答,抢过枕头狠狠地甩在他身上,他被我砸得有点蒙,“你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我不开心了?”我笑了,乘胜追击地又砸了几下。

他慌乱中甩出去一个枕头砸到了冷小台,冷小台又去找钱多多撒气,于是一场不明分说的枕头大战就上演了。

柔韧的枕头握在手里,似乎可以将一切烦恼甩出去。我发疯一样见人就砸,心情确实欢畅了许多。

某些人心情就不欢畅了,比如是朕。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到一边,我不顾他阴沉的脸色一下糊在他脸上。

“哈哈!”我大笑,哪料到一旁的萧尧早对我虎视眈眈,上来就是一个重击,我重心不稳,把是朕也扑到了。

萧尧击倒了我,转身被卷进下一个战局。一时间,帐篷里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趴在是朕的胸膛上,在如此熟悉的味道下失了神。

是朕的胸口一起一伏,“你...”

“嘘...”我用指腹轻轻揉捻着他的唇,“我想出去走走,你别跟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营地很安静,篝火还没灭。

我觉得山里入了夜还是很冷的,我搓着臂膀,向篝火旁走去。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安以乐捅我那一刀不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的疑点还是挺多的。

首先,他是个坐拥发达情报网络的s级杀手,他既然调查过我,那么‘士冥还有一个身份叫soul’这件事是非常有可能被他摸索出一二的。

其次,他在我拜托他调查五瓣花的短短一日之后就电话我说查到了,大概他其实早就对五瓣花有所了解,只是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

其三,仍记得被他从饺子小哥陈枫手中救下以后,他肯定地告诉我cia的目标是士冥不是士凉,这说明他早就和陈枫接应上了,所以非常清楚陈枫暗中接近我的目的。

也就是说,安以乐作为暗杀toki的杀手和cia派来监视soul的陈枫都在我的身上找到了突破点,所以他们相互交换了情报然后联手了。

安以乐特意将我带到希格斯场前,用陈枫留下的那把刀捅了我,这里面莫非真的暗藏什么玄机?

封印?是为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从种种经历来看,我确实应该将士冥和soul画上等号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大脑里充斥着这十八年来作为士冥的记忆,虽然有苦闷有酸涩,但更多的是平淡的幸福,是和老妈的拌嘴,是和老爸的调侃,是班主任的课下小段子,是我同桌课上的‘我睡一觉帮我看着点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篝火旁的小山丘上坐着一个人,是是煊。

他看到我,拍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会意,坐在了他旁边。

“你特意来找我?”

“我随便走走。”我沉吟片刻,“看你没回帐篷,想你应该在附近。”

“果然是特意来找我。”

“不是特意。”

“好吧好吧。”是煊妥协,“那我给你颗定心丸,是朕不知道你是谁,放心吧。”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因为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说着我将求证的目光投向是煊,“难道不是吗?你可以预测未来,未来会怎样,你应该知道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果真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任何东西。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开始看天上的星星打发时间。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有一个朋友...”

“恩...”我等着下文。

他又沉默起来。

我无奈,转头盯着他,他在我目光的迫使下,哑然失笑,“...已经不在了。”

我表示歉意,他摆手说没关系。

“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

“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啊...后来发生了什么...”是煊眼里晃动了一下,随后提起一口气,笑得很暖,“放心吧,你和是朕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隐隐觉得,我和是朕所忘却的是命运,而是煊的话里隐藏着一份笃定。他想替我们接下这盘局吗?他说的对,我是自私的,我想止步于现在,不想再拾起那潘朵拉一般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帮我?”

是煊和是朕一样,有着一双会笑的眼睛。他眼转流光,看着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回去的时候,是朕坐在帐篷前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戳着身前近乎燃尽的火堆。

他注意到我,将手中的木棍丢掉,起身向后山的公路方向走去。

我懂他的意思,小跑两步走在他的身后。

我们来到方才停车的公路上,他打了个响指,那台跑车就在我眼前出现了。

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便木木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车程,街道很空旷,我就放任思绪乱飞,机械地做着打轮的动作。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车厢里只有我跟他那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发动机那不恼人的轰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油表飙到一半的时候,是朕突然坐起,抓住方向盘向右猛打了半圈轮。车头发出入水时的声音,再之后整个车身都出现在一片银白色的大地上。

又是量子隧道?

我询问,“这是哪儿?”

“月球。”

宇宙的深黑包裹住地平线,周围空无一物,泛着银白光亮的大陆上延展着一条弯曲的跑道。

“在月亮上飙车?”我扬起半边嘴角,吹了个口哨,“coool。”

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开吧。”

是朕说,这里的车速被提升到了堪比火箭的速度,如果我沿着自转方向开,可以追赶上地球。

我很兴奋,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轰然驶过,地面上的坑洼串成精美的纹落。白色的车身反射着光芒,在地表上方拉出了一条银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尽的天边冒出一道水蓝色的弧,我踩实了油门,顿时生了种将蓝色水球‘捞’出来的*与成就感。

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远比在地球上看的太阳大,光晕与我的视野相切。半个地球横在我眼前,地平线掩去了另一半。

我曾想过和是朕驱车去看日出,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来看地球‘升起’。

放缓车速,踩下刹车。

我和是朕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天边蓝色的那一抹。

我想象到那颗星球上忙碌的生命,想象到那颗星球上我留过的足迹,云层在水球上镶了翡,山峦在海域上做了翠,这颗巨石想必是世间珠宝里最美的那一颗。

“每一天每一天,春夏秋冬日起日落,像是这样的景象,将会无数次的重复。”是朕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这就是宇宙,一个重复与循环的宇宙。138亿年遵循着不变的规则,不曾背叛过我。”

我笑了,我说,可惜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到人们迫切地离开原点,去看更多,至死都没有走完一个圆。

月光在他的脸颊上镶了边,他眯着眼睛,斑驳的星球映在他的眸子里,“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是朕...”

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沿着脊背滑到腰际。一个臂弯将我揽于怀中,小腹贴上他的温度。他的手捧起我的腰肢,我闭着眼,等待着最深处的来客。

我的体内放佛有一个水囊,想将它捅破,想让水囊中最温热的液体灌溉全身。

他的胯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每次发声都感受到喉结的酥麻。

“啊...是朕...”

“干啥?”

然后我他妈就醒了。

醒了以后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看到床边的是朕那张纯良又无辜的脸。

然而我却一脸沧桑。

他问我,你咋的啦。

我说,没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从月球飚完车,我们直接回了他尼布罗萨的家。两人困倦不堪,衣服都顾不得脱,扯起被子倒头就睡。

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第二天,上午也不知道几点钟,我睡醒了。

他姿势不变,侧卧着看我,“你不会做春梦了吧...”

被识破的我,选择死亡,“是的。”

他死么咔嗤眼,“难道你梦见我了?”

我正气凛然,“你想打架吗?”

“......”

“......”

之后是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

是朕面无表情起身下床,“时间不早了,要吃午饭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他就打着哈欠推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做着翻身运动,随意一瞥,看见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尼布罗萨虽说没有连接地球的wifi,但是有尼布罗萨局域网。当初和是朕启程的时候,我们啥行李没有,唯独叫他带上笔记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我坐在书桌前,晃动鼠标,无所事事地翻着他的电脑。

他的桌面壁纸是那种设定成每隔一分钟换一张图片的,我仰在椅子上盯着看,发现大部分都是动漫壁纸,不过偶尔会突兀地出现一两张我们七班聚会的照片。

我查看了下设置,发现果然如我所料。

我班班群前段时间上传了很多聚会或是春游的照片,是朕估计比较懒,一股脑都下载到一个图片包里,也没有整理。

而他的桌面就被设定成这个图片包,难怪会突然弹出一两张我的大脸在屏幕上。

我滑动鼠标,浏览着他的图片文件夹。我们班那些照片尽数被他下载下来,不由得心里一暖。

自从我得知他不是普通人类后,他哪怕一点具有人情味的举动都能让我暖心。虽然我同桌看上去对同学们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其实心底里是珍藏着这三年的同窗情谊的。就像他说的,他也只有十八岁。

翻着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对哦,十八岁的少年哦!朕哥的小黄片到底藏在了哪个盘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感自己的不可救药,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一发了。

自从遇上了那坑爹的李明事件,我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可以被拎出来说说,没有一天消停过!

怪事缠身,我根本无心排解青春期性压抑,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地做起了春梦。

而且还是他妈跟是朕!

“上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来着?”这么说着,我拉下裤链。

卧槽,我手一抖。

士冥你在什么?这他妈是在你同桌的卧室!

不过这么一想...突然就更刺激了呢。

感觉来了,我就抱起了侥幸心理。首先,是朕是泡澡时间预计很长,其次在下今儿个感觉到位因此短时间内就可搞定。我左手边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就是纸巾,右侧桌台第二层还有室内清香剂,提上裤子后第一时间打开窗子,对,全套时间预测十分零三十四秒,他绝对发现不了。

在心底里盘算好,我放宽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打飞机。是朕的小黄片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索性把鼠标一丢,不找了。

我确实压抑了太久,敏感得不得了。不出一分钟我就觉得双腿酸软,腰也挺不起来了。热气从我的小腹一直涌到胸口,徘徊不去。一丝痒意缠绕上我的喉咙,我不禁呻吟了一声,仿佛能散出那一切理智伦理的束缚,让自己全心地溺水在潮涌般的恣意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

喀拉。

门开了。

我就像被拔了电源一般,整个人都断路了。

是朕趿拉着拖鞋,“*,李司你怎么把我沐浴露放卧室里了...”

客厅传来李司的声音,“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沐浴露和护肤乳搞混了,放在你的床头柜上,靠窗那侧。”

我背对着是朕,听着他一点点靠近我,越过我,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沐浴露,然后转身,他抬头,和我对视。

由于我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切换进了暂停模式,所以此刻,是朕眼前的就是一尊古希腊雕像。这具雕像力求以静态的姿势表达其呼之欲出的动态美,呆滞茫然的眉目完美地印刻出对美好世界的向往戛然而止的错愕。他褪去的裤子松垮地挂在胯上,修长的双腿呈现了两个九十度的直角,上半身慵懒地斜倚着靠椅,手间半掩着那半勃半不勃的巴比伦。

是朕看看我,又看看书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随他的视线,也用余光扫了一眼桌面。

很想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桌面图片切换出一张是朕趴在桌上睡觉被同学偷拍的照片啊!!

那岂不是就像是我对着他照片撸啊!这是个误会啊误会啊朕哥!

是朕不愧是有138亿年记忆锤炼过的心理素质,他平静自若,呼吸均匀,连眨眼的频率都一如平常,未有半点异色。

他向我走来,将手中的沐浴露放在桌上。

我已放弃了任何思考和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站在我身前,非常近。

他刚洗了一半的澡,身上只松垮地披一件浴衣,腰带在腰间随意地系着。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看着他紧致有型的小腹随着呼吸一挺一收。

他摸上我的下巴,指腹勾勒着我的颈线,又在锁骨处转弯,停在了左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会儿本就敏感,他这样居高临下地靠近我,让我的小腹一收,手心间的那物也跟着一股。

突然,他单膝跪在我的椅子上,带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滑去,撞在了墙上。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俯下身压过来,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又羞于发出声音,只能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我那口气喷在了他的脸侧,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我的眸子很沉。

呼吸间,他的脸渐渐贴近,我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想做出反应。事实上,那一刻我是享受的,享受着他浑身的气压像一床厚重的棉被蒙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视野里那个黑发的脸庞越来越大,最后视线已经承载不下。他靠近了我,却也偏移了方向。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最后,他越过我的耳侧,伸出左手去拉我身后右下方的那个抽屉。

是的!他之所以走过来,单膝跪在椅子上,右手搭上我的左肩,俯下身,越过我的脸侧,是因为他要去开书桌右下方的那个抽屉啊!!!

他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衣领滑到我的胸口,浇灭了我一切的幻想。

他娴熟地转动钥匙拉开了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平静而淡定。

他拉起我的手,把那个长方体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然后他就悠悠荡荡地拿起沐浴露,哼着歌,接着洗澡去了,还帮我关上了门。

我捧着那个黑色的长方体。1t的硬盘,沉甸甸的。

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士冥同志。

不就是在最好的兄弟的房间,用着最好兄弟的纸巾解决下正常的生理问题嘛!你看!你最好的兄弟还把他镇宅的学习资料借给你了,1t的硬盘啊,沉甸甸的兄弟情。

大约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对士冥同志刚才的‘想入非非,不切实基’进行了强烈谴责,又对是朕同志的‘刚直不阿,慷慨解囊’予以了正面肯定。

多大点事儿啊!人家是朕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么想着,好吧,我竟然有点失落。

有些愤懑地扯过硬盘,粗鲁地插/进usb。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卸了那份*,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朕哥存货的质量,顺便看看他平时都什么口味。

硬盘扫完毒,屏幕切进文件夹界面。

“噗。”我眉梢一挑,笑喷了。

我同桌简单粗暴,硬盘里赫然两个大字“黄片”,丝毫不加掩饰。

盯着那两个字,我连点开的想法都没有了。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硬盘里的其他文件夹。

双击,关闭,双击,关闭。

无聊。

正当我想要拔出硬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显眼的名字——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这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txt文档。

文档里没别的,满屏的0101010100101101。这是什么?二进制数字?

我蹬了一脚桌子,椅子猛地后滑。我试图从远处看出些门道,有点像利用无数照片拼成一张大照片的原理,但似乎不奏效。

怎么办,莫非真的涉及到代码?可是我并不懂啊...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屏幕发呆,直至视野中那些洞洞棍棍开始涣散。

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定格到一个画面上。对了,我记得有一年东京大学情报理工学系研究科的招生海报就是破译密码的!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对什么ascii编码,big还是都只是耳朵过一遍的程度,但是这不妨碍我破译,因为我想起了老萧。

电话接起,萧尧惊讶地来了一句,“卧槽,手机居然还能响?”

“废话,尼布罗萨也有信号的。”

“真6!”

“闭嘴,有个事儿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简单解释我这边有个破译题目和当年你给我看的东大招生题有点像,让他帮帮我。

由于电话里讲不清楚,萧尧说可以让我远程。

这个远程可不是我们平时的电脑远程,事实上,萧尧通过改变光路,可以在百里开外的地方看到我的电脑屏幕。最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用光线凝聚成了一双半透明的手。

“明哥!接下来,你就跟着那双手,他按什么键,你就敲什么键,屏幕上有个心形光标,变红时双击,你鼠标也跟着光标移动。”

“真6!”

“闭嘴,快点,我正忙着和军座吃饭呢!”

我跟着那双‘手’不停地在鼠标与键盘之间游移。萧尧先后尝试了几种方式,最终得出了一个压缩包。他说如果真的按照东大那道题的解法,题目的症结就在于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个css文件。可惜运行以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他妈不会又加了一层密吧?”萧尧无奈。

我盯着压缩包解压出的那串代码,“这可就不好办了,天知道是朕用了什么函数,这些代码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我滑动鼠标,将界面又切回最初的001010101上。

等一下!函数?坐标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萧,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复杂!”

“怎么了?”

我随手扯了是朕桌子上的一本书,在最后一页空白的地方画出了一个坐标系,“麻烦你把这些全都帮我翻成。我试试能不能在坐标系上得出函数。”

之后萧尧就将那些ascii编码翻译成了十进制的数字。我将它们看作是坐标点,果不其然,我在坐标轴上画出了一字母t。

&?那下一个字母会是o?

显然下一步我没有进行下去,而且我认为是朕不会无聊到用二进制数值表示一个坐标系里的toki。

不过这还是启发了我,因为我发现,在表示完字母t后的二进制数值里,那个0不是0,也就是说,那不是阿拉伯数字零,而就是字母欧!

卧槽!太他妈猥琐啦!

我忽略掉那个o,继续用接下来的二进制数值转化为十进制,然后将它们看作坐标点xy,果然画出了字母k和i。

我揉着眼睛,“我靠,一屏幕的0011谁他妈看得出那个零不是零,而是欧啊,我眼睛都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在电话那端发出踢里拖落吃面条的声音,“啊?其实我刚才就发现了,我对光很敏感的,这个欧一看就比零小了一点。我以为是bug,没提醒你。”

“......你可以滚了。”

我挂了电话。将字母o简单粗暴地用其二进制数值‘01001111’替代表示,又按照老萧最初的方法输出一个gz压缩包,解压,更改扩展名为.css,运行,然后我得到了一个下载链接,是个视频文件。

我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这么百般折腾,费尽心力破解出来的神秘视频会揭露什么呢?

看着下载进度趋于百分之一百,我竟然隐隐感到后怕。若是我真的撞破了什么阴谋,我和是朕还能继续站在原点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点开了播放键。

短暂的两秒黑屏,之后便是满目杏黄。

“e,f**...oh...!”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你过来!为什么你精心设计的代码破译出来竟然是两个欧美大妞和黑人壮汉的大尺度高清无/码性/爱视频啊?!

你还特意把toki的名字写到代码里去,你就这么恨他嘛?你就这么无聊嘛?你看片都such有逼格的嘛?

&逼格!我手中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收拾了下心情,我关了电脑,疲惫不堪地推门而出。

是朕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剥桔子。他见到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完事儿了?”

你滚蛋!

我懒得理他,瘫倒在沙发上。

想不到我千算万算,算不过他一个爱装逼,好不容易破译出来的神秘文件居然是部黄片,穴特!

是在下输了。

是朕一定以为我撸伤了身体才疲软于沙发之上,竟热心地给我倒了杯大补茶,“来,喝了这碗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充耳不闻,挺尸状。

他将茶碗放在茶几上,顺势用手指撩起我的一缕头发,“我们一会儿去试试衣服。”

“......”我弹蹬了一下腿,茫然地抬头。

是朕笑而不语。

为了节省时间,午饭在车上啃了热狗。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开车,他负责在副驾驶上吃。

“啊...”我张嘴。

他将热狗递到我嘴边,我不满,“诶呦,这个是你那个,你左手拿着的那个是我的。”

是朕不分你我地随意啃了口左手的,“这无所谓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面,故作冷漠,“我们很熟吗?”

也许是我心理作用,车厢里诡异地安静,只有热狗塑料袋稀里哗啦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停下了肯热狗的动作,从中央后视镜上看着我。

他说,“你是不是闲的?”

好吧,是的。

我张嘴咬了口他递来的热狗,含含糊糊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他示意我靠边停车,“这就到了。”

刚下车,是朕就被是戎一个飞扑给掳走了。

是戎虎头虎脑地抱着是朕的头,还不忘了回头跟我嚷呼,“你在这等一会儿啊!我找是朕有点事!”

然后我便目送是朕一路挣扎着和是戎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这里是一条环山的水泥小路,车停在了一条长长的台阶之下。

这个台阶从半山腰开始一直通向山顶,如果是朕一会儿要我徒步上去,我必然是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抱着热狗,无所事事地靠车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是朕一直没回来。

我拉开车门,打算回车里等着。就在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停在了我身前不远处。

这车非常抢眼,我唰地甩头锁定目光。

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子。目测192,身材上乘,皮肤白皙,染了一头醒目的蓝发。

那个男人带着墨镜,我看不清眼睛,不过额头饱满,下巴带钩,鼻头削尖,完美到整容都不知道从哪下刀。

我这个人非常敦厚,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我就看,毫不避讳,眼睛都不眨的。‘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就跟不怕挨揍似的。

男人注意到我赤/裸的视线,潇洒锁车,向我走来。

我捧着热狗,瞪着无辜的大眼。

他当然没有揍我,而是和我打招呼,“来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起来似乎和我相熟。

然而我并不认识他,只得点点头,继续盯着他的尖下巴。

“是朕呢?”他问。

“呃...”我指指身后,“那边。”

“哦。”他似乎也没啥想和我说的,转着手里的车钥匙转身走了。

我和他挥挥手,继续啃我的热狗。

这男的的气质非常洋气,感觉像是长在美国的abc华谊,印象里我没有这种朋友。相比之下,站在马路牙子上冒着大风天啃热狗的我实在是太挫了。

“你跟他聊什么了?”是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没聊什么...”我回头,“这人谁啊?”

是朕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兰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谁?”

“兰切啊...”

“噗!!!!!”我一口老血,颤抖着手里的热狗,“纳尼?!虐得我体无完肤的那个大肉囊?!”

“是呀。”

我眼角有泪,生无可恋地仰头,“你又骗我了...”

是朕觉得好笑,勾着我的肩膀引我向台阶走去,“是他,他只有能力暴走的时候,*会4倍膨胀,平时就刚才那个样。”

我木讷地随是朕走,心好累。

妈妈,这个世界好不真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朕哥...我们不能用飞的么,这个台阶也太多了...”

“走着吧...”

我起初想不通为何残朕会乐意走这个看着就心塞的通天石阶,后来我才发现这台阶暗藏玄机。

我老大不情愿地迈了上去,发现身边的景象迅速后退,转眼我就已经到了石阶的一半。

“电梯吗?”

“不够准确,这层石阶确实是带磁场的,你触及的一瞬间,石阶受压后磁场启动,身体和灵魂被瞬间打散,然后在下一个传输口高精密重组。”

“哦...那为啥要修这么高的台阶?”

“是煊说这样好看。”

“哦...”

“不过...”是朕沉吟片刻,“刚才重组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灵魂质量怎么会这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自然寿命短?”

“呃...正常人的灵魂寿命都能支撑两三百年的,死亡是由于肉身提前衰败。但你的灵质...”

“你直接说我会英年早逝得了...”

是朕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了起来,“你的灵魂秩序以前很乱的,是不是后来被重新排了序?”

“呃...”既然被看出端倪,这时候坦白是最好的掩护,“朕哥,其实上次你在五瓣花总部救我,我腹部的伤不完全是兰切撕开的。”

是朕想起我那惨不忍睹的大血口,微微眯了下左眼,“然后?”

“我先是被人扎了一刀,又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中,我的一切被打散,然后重组。”

“哦...”他沉着脸色,“谁扎的?”

我如果说出安以乐,他要是继续调查安以乐的身份,我和toki这层关系估计藏不住,所以我便撒谎了。

“没看清楚。突然袭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

是朕沉静的神色让我忐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台阶之上,是一座宏伟的祭台。建筑的风格说不出具体贴近人类的哪种文明,但是东方的元素更多一些。

各色花纹的石雕柱子将祭坛围起,祭坛之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男..一个人。

那衣服绣的龙飞凤舞,巨大的衣摆围成一个圆,像一朵在场中摊开的花。

那人留着一头长发,天色渐暗,起风了。几缕发丝随风扬着,是朕安静地从他身后靠近,伸手,风落,那发丝就轻轻落在是朕掌心了。

我停下脚步,很想保留住这个画面。

远处的火烧云,祭坛上的黄昏,一个一袭衮服长发纷扬,一个丰神俊逸翩翩少年。

最重要的是两人长着一张脸。

“你们俩可以去拍个穿越剧了。前世今生,都不用电脑特技。”我调侃着上前,乱揉了把是煊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拿开我的手,撩起长发扎了个干净利索的马尾。

“你怎么突然又留长发了...”我问他。

他调笑,“难道穿这身衣服留个莫西干吗?”

他说完,我居然成功脑补了我同桌穿着古装还梳着莫西干。我痛苦不堪地捂着脸,“妈个叽,有些事儿还真不敢深想。”

是煊也是热心肠,说要变身一下给我看看。然后被我同桌及时制止了。

开玩笑,无论是是煊还是是戎出洋相,是朕也是有连带损失的。因为他们丢的都是同一张脸。

是煊那身衣服五六层,宽大的袖子,拖地的衣摆,立起的高领,最外那层材质很硬,支支愣愣地。

我见是煊起身费尽,便去扶他,“老同,你说要来试衣服,就是这种的?”

是朕在一旁点头,“恩。”

“你要穿这个?也留长发吗?”我兴奋起来,讲真,这衣服像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又笑而不语了。

“是戎呢?”是煊接话问道。

是朕摇摇头,“刚才见到他了,怂恿我和他一起逃圣礼。”

说曹操曹操到,是戎突然勾住是煊和我同桌的肩膀,出现他们中间,“走吧,一起跑吧!”

哥仨勾肩搭背,是朕最先发话。

“-_-我再跑,李司怕是要刨我坟了。”

“-3-你们不陪我我不敢啊,南拳老爹好凶的!”

“-_-得了吧,拳爸爸为了哄你都穿女装逛早市儿了,那丑的,俩民警偷偷跟了他一路。”

“-3-好气啊...明明咱才是老大,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是煊你赶紧把这个坑爹圣礼废除了!”

“^-^不是独/裁社会了戎戎宝贝儿,王在法下。更何况我家侍神大大等着咱仨圣礼的高清写真呢,据说漫展的摊位都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哎,怪不得是煊你最听话了,你家侍神大大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_-没事儿,最近他家侍神忙着谈恋爱呢,已经不管是煊死活了。”

“^-^别说了,我都要哭了。”

“那个...”我打断道,“你们不会是因为讨厌穿女装才死活不想参加圣礼吧?”

“昂!”他们三个异口同声,默契地拿鼻孔看我。

我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儿啊。穿就穿呗。”

他们三个纷纷表示别他妈bb.

是戎表示,爱几把谁谁几把,反正老子不想.

是煊表示,你爱他妈不就不,反正在下我得.

是朕表示,你们吧朕不care,反正我家萌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萌萌表示,“我什么都没有表示啊!”

是朕老哥老弟地揽过我,“好萌萌了。”

“不好不好。”我苦于挣扎,“我什么都不懂。”

“?”

“不help!不help!”

是朕松开我,似乎胜券在握,“士冥同志,你要知道,其实这个圣礼呢,不过就是穿着那身红不拉几的大裙子在祭坛上走一走。”

“我不知道,你知道。”

“而且呢,圣礼的时候是有面具的,没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谁。”

“你又骗我了,如果这么简单,是煊是戎为什么不用?”

“smart~”是朕打了响指,把手心伸给我,“因为只有我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掌心之上悬浮着一颗被深色云雾包裹的小球。

“这是什么?”

“别碰。这是第五态。”

物质的第五态,即电子从原子中挤出,形成电子云,原子核聚集,物质密度极大。哪怕是朕掌中的小球仅有弹丸大小,怕是也有千百吨的重量。

“so...到底是什么?”

“我神格的内核。”

“啊?”

是朕收起手指,那个小球又消失了,“把内核取出来是大忌,我当年封印是戎的时候恰好剥离出来,之后就这么留着了。”

“那你拿出它是想干什么?”

“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制止他,“你不至于吧...就因为你不想穿裙子?”

是朕一脸‘不如杀了我’的决绝。

我无奈,“不行,我不同意。要不你就去死吧,死掉了就不用参加圣礼了。”

是朕拉着我走到一根柱子后,避开了是煊是戎,“你不用害怕,内核先在你那里保留几天,圣礼结束你再还给我。另外,你要知道,圣礼那天还有擂台赛,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实力就不说了,手段还那么残忍。你拿什么和他打?你会死的。”

“朕朕honey,你难道是为了我?”

“不,我是不想穿裙子。”

“好吧!”我挺身而出,决定为了我的好兄弟献身一次,“为了朕哥,不就是穿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一圈么!交给我吧!”

是朕给我这个好兄弟点赞,“记得在流星暴下游时我教你灵力使用的原理吗?你有了神格,自然而然就都懂了,这里面还储存了一部分我的灵质,够你打一场用的。圣礼那天带着面具别说话,诸神在你身上感受到我的神格,没人会怀疑你。”

“好。”

我靠着柱子,看着远处夕阳落山,“什么时候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现在。”

说着,他伸手撩起了我前额的刘海,我呼吸一滞,他唇上的柔软就附在了我的额头上。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一种说法,额头吻代表着最想保护的人。我不知道剥离内核的‘大忌’会有什么代价,也不知道失去神格的他会变成怎样。

夕阳西下,柱子的影子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偏移。

柔软离开了额头,我顿时感到灵台清明,连风的动向都可以被清晰感知。

这就是神格吗?

他顺势将下巴枕在我肩上,无力地靠着我。

我伸出手臂圈住他,“你没了神格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疲惫,“让我睡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将神格给我的事自然瞒不过煊戎二人,是戎骂骂咧咧地说是朕狡诈,然后将睡着的是朕从我怀中接过,把他送回家了。

“走吧。”是煊转身,“既然是朕让你代替他,我就带你去试试衣服,顺便教你那天要注意的礼节。”

那身衣服很重,双肩支撑着偌大的衣领,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后的衣摆在拉我。

“就是这样的。”是煊慢步走在我前面,“会有些辛苦,礼节也繁琐,适应一下就好了。”

我扯扯衣服,“是戎说得对,你们是帝神,既然不喜欢这个仪式,为什么会让它存在?”

“有个物理学家叫李政道,他说过一句话,他说,物理学的尽头是美学,美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当人们顺着一条科学规律摸索而上,发现交织在万物之间的法则时,惊叹之余就会将世界的有序归功给神明。事实上,我们确实存在。人类也好,尼布罗萨的居民也好,任何灵魂个体都能从信仰中得到指引和约束,得到寄托和聚合。他们既然有朝圣的愿望,我觉得这其实挺好的。虽然我们三个常常吵着逃圣礼,可从没有真的要去废除它。圣礼已经成了尼布罗萨的节日,既然我们选择群聚,就必然活在规律之中。”

“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一个人。”

“恩?”是煊缓缓转身,夕阳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暖红。

我说,“他明明是个人类,却不觉得自己活在规律里,而你们帝神却将自己归纳进社会范畴。”

是的,我回忆起十年前在埃及,士凉蹲在集市拐角说的那句话,他说,‘货币交易是人类社会的发明,我不属于社会范畴,更别提什么文明。’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弟弟。”

“toki吗?”

我笑笑。

是煊的眼里竟有哀伤一闪而过,在遇上我的目光时,他迅速将视线移向远处,对着夕阳眯起了眼。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却不会解答我的任何问题。我不知道他那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指的是谁的嘱托,但我却不忍心开口问。

因为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太悲伤了。

我记得他说过,他有个很好的人类朋友,后来死了。我猜那个人会是toki,想到这里,心脏顿了一下。

“是煊,我不在乎我和是朕卷入了怎样的计划,soul,五瓣花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弟弟还活着吗?”

“他死了。”

是煊几乎没有迟疑,回答得平静又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是煊见我心情不好,识趣地先离开了。

我坐在祭坛的台阶上,逆光望着那剪影般的石柱,发呆。

其实我说不上心情好坏,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心情,就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更不想思考。

之前我就知道toki可能就是那个已死的李明,只是我一直不信,今天信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山峦上镶了一条红边,天是蓝的。地上的影子浑成一片,我转身向殿堂走去。

就像是朕说的,有了他的神格,很多事情我自然而然就懂了。比如我对殿堂里很多巧妙的设计都无师自通。

转着左侧的烛台,前方的地板亮了起来。我站在地板之上,眼前一明一灭,我又出现在了一个更大的厅堂。

这里应该是地下的某层,因为没有窗。

厅堂是由特殊星石堆砌而成,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随心情想在这里转转,漫无目的。

走到大厅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两扇门的缝隙细不可见,黑金流光的门板与周围的装饰物混作一体,让我差点以为这只是一面墙。

我走到门下,举头望向那高我十米以上的门框,不知道如何才能打开它。

而且是朕的神格也没有相关的记忆。

我用略湿润的指腹在门面上划了一道指痕,痕迹在光滑的门板上蒸发消逝。

然后,眼前的庞然大物竟消无声息地打开了,静得诡异。

我站在门缝前,望着里面的幽蓝,从容地迈了进去。

这是一个暗室,空旷阴凉,墙角镶嵌的几颗蓝宝石发出了幽蓝的光亮。

我拖着大红的衮服,向暗室的中央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室中央有一根用淡蓝色的晶石铸成的石柱,令我惊异的是,它的内部似乎不是固体,因为我看到不断有气泡在里面涌出。

半透明的晶石中包裹着一个人,他赤/裸着,一如胎内的婴儿般蜷着身子。

他的脊背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颜色有深有浅,日积月累。

弹痕,烫伤,刀疤,每一道伤都讲述着他的一天,我细数着这些伤痕,就像在一本写他的书。

我将手心贴上石柱,靠得更近了一些,晶石上映着我的脸。

一股水流将他的头吹得微微上扬,我的脸便于他的重合了。

这是两张如出一辙的脸,只是他闭着眼睛,我在看他。

我看到那人的眼尾处滑下了泪痕,这显然不是他在哭,而是我映在石柱上的影子。

“终于找到你了,士凉。”

驱车回家,我一如平常地和他们吃了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我和他们配合得很好,是戎直夸我幽默。

我想,我是得有多不开心才能让他们都觉得我很开心。

饭后,是煊让我去休息。我点点头,转身进了是朕的卧室。

我换了一身他的睡衣,单手拎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撩起被子,我在是朕身边躺下。

是朕呼吸平稳,睡得很沉。我伸手将他额前的发缕到耳后,视线在他的睡颜上停留了片刻。

随后我支起膝盖,将笔记本打开。

是的,我要重新看一遍那个代码解出的视频,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中途醒来撞破我。

事情总有了结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迟迟不来,我就要把时间拽过来。

我不想再这样浑噩下去了,我要知道真相。

我淡定地在是朕的旁边解锁着他设下的密码,将那个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拖动进度条,屏幕上的光晃在我平淡的脸上。

我曾说过我有量化世界的能力,这不局限于视觉,我的听力可以精准地定论每个声音的分贝,就拿现在这段视频来讲,在某几个点上,我发现了微不可查的爆音。

是朕既然有网配的经历,想必对常用的音频软件不陌生,在视频音轨上做手脚确实像他会用到的加密方式。

我点开‘开始’界面,在列表中找到,将视频拖入软件中,抽出音频。

果不其然,整条音轨的振幅似乎被刻意放小,而偏偏有几个地方被人为调大振幅,因此爆音了。

我对着几个爆音的点无限放大,直至那条绿色波浪形出现了无数个方块小点。好的,就是这几个点。

是朕刻意调大的这几个点分别接近着以下几个数值1.22.34212,3.41.62124,10.25.65372...等等。

这些数字是什么呢?难道又是一层密码?不不不,如果再是一重密码我就要对床边那位来一刀了。

莫非这些数字就是我同桌要保存的重要机密?看来是了。

记得在洗手间偷听到是戎和是朕的对话,是戎提到过一个齿轮计划。我同桌转生前曾是这个计划的主谋,那么这些数字很可能是这个计划的计算数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重要的数据不能明目张胆地随便写在记事本上,所以他就设下了这个代码,用音频的方式帮自己记下了这些数据。

齿轮计划会是什么呢?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大力把我往下扯去,欺身压上。

我不慌不忙,平静地看着身上那个气息紊乱的男人。

是朕的瞳孔没有聚焦,我知道他的意识还在沉睡,只是身体本能地要从我这里取回他的神格。

而我同桌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得到的。

我将笔记本合上,随意将手中的纸笔丢开。双手捧起那张无神的脸。

“是朕?”

他没反应。

我笑了,猛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截获了他的唇瓣。我咬住他的下唇,他愣了两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沙漠中遇到水源一般,他疯狂地在我口腔中汲取和探寻着。

我以前常见到书上将吻描写成热烈的,炙热的,确实如此,我融身于这团热火中,连呼吸都不愿。

在我濒临窒息的挣扎间,是朕终于放过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扣住是朕的双手,翻身将他按在身下。

要知道,现在是朕的神格可是在我这里。

他被我按得动弹不得,双眼仍是失神的。

我俯下身,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抵住他的鼻尖。我们都乱了气息,不加掩饰地喘着。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瞳仁,用灵力捋顺他躁动的灵魂,“宝贝儿,这个吻算是给你的礼金,你的神格要在我这儿多放几天,乖乖睡吧。”

说着,是朕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尼布罗萨有个不同于地球的现象,这里的‘太阳’是围绕星云公转的行星。转一圈的时间远比24小时长,所以一日的时间是39小时。

本次的祭祀仪式被定在了黄昏,上午则是备受瞩目的擂台赛。

清早,看台上座无虚席。擂台的顶棚是一个气膜状的大屏幕,可以将战斗的细节捕捉放大,让整场的精彩之处一览无余。

是煊的派系属于执政派系,而且他的侍神据说离家出走不问世事,所以他哭喊着想死忙得两天不见神影了。

相比之下,在野党是戎阁下就非常清闲了,所以是他陪我来参加比赛。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问他。

“我是等着给你救场的。”他说。

我投以赞赏的目光,“是戎你知道吗?我就欣赏你这种有话直说不傲娇的。”

是戎赶紧表示不客气,“万一你挂了,是朕又要逼逼哔哔逼逼哔哔,没准哪天心情不好再想个损招把我塞到监狱里,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回以微笑,“据我所知,中途干扰赛场也是要被处罚的吧?不然你刚才干嘛嘱咐冷小台他们不要插手呢?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一愣,恼羞成怒,“闭嘴闭嘴!那好啊!我不救你了!你被兰切打成筛子我也不救你了!我就等着看你笑话啦!”

他气鼓鼓地扭过去,不再看我,不一会儿,他嘀咕了一句,“先看完笑话再救。”

我笑喷,揉了一把是戎,“诶呦,你可比是朕可爱多了,我就喜欢你这么耿直的。”

“靠,老子发型!”

我和是戎坐在vip席上,没滋没味地看着前几场比赛。

什么?你问是朕在哪?我同桌搁家睡觉呢。

选手们大多是亡命之徒,血腥场面可想而知。

我的注意力放在赛场上的时候不太多,因为我早早注意到场外停着的那辆抢眼的宝蓝色跑车。

我同桌还是了解我的,他说的对,我能在复仇的时候获得快感。我这人虽说不上是睚眦必报,但是兰切虐我这事儿我是记着的,忒他妈疼了,疼的我都找妈妈了!

因此,我同桌帮我约战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把神格执意送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而今天,除了复仇以外,我又多了一个参加比赛的理由,等会儿给你们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袋中的橡胶手链亮了,是戎打了个哈欠,“到你了。”

我起身走下台阶,走到一半时是戎又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他拇指冲下自己在胸前划了一下,又放平手掌向下按,我知道这是让我放心的意思。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让他放心。

入场之前要进行灵质称重,双方可以提前约好输方要付出多少灵质。

我当时蹲着系鞋带,忽然听到一片哗然。我看向了顶棚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兰切的灵质数值,xxxxx,和是朕他们一样,超出计算范畴。

看台上开始议论纷纷,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兰切。

“这不是叛神兰切吗?曾经帝神是朕的侍神!”

“啊?我一直以为是朕殿下的侍神是李司大人。”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谁呀敢挑战他?”

“好像就是那个!那个褐色发的小子,怎么这么眼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官看着数值,问兰切,“都压吗?”

兰切单指将墨镜滑到鼻尖,斜眼看我,“都压。”

意思就是输即死。

我系好鞋带,走到秤上。其实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记得我说过,尼布罗萨入关的时候工作人员会发一个穿着晶石的橡胶手链,晶石上会显示灵质数值,可以用于支付。

这个手链我一直揣在口袋里,没有戴。因为......

“卧槽!他的灵质!!”

“这...这什么?”

我站到秤上,缓缓抬起头望向大屏幕。

0.0031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普通人类至少也有400g吧!濒临100g就失去意识了,零点几?这..这低出常识了吧?”

前排一个大汉扯着嗓门叫嚷道,考官再三确认秤没有坏掉,才敢把我的灵质数字写在板子上。

0.0031是个什么概念呢?

正常人类的灵魂质量是700g,地球上包括其他生灵,折合预计相当于80亿人口,而这80亿乘以700g只是我同桌灵质的一小小部分。

而我连个位数字都没有。

灵质数值如果过低,清醒的意识就无法保证。人灵魂的衰亡远比*衰亡缓慢,生理死亡后,神经元作为灵魂吸附器就会停止运作,停留在*上的灵魂散去。我们口中相传的僵尸,就是指人死亡后,残留的低质量灵魂没有散尽,因此即使意识已经丧失,但身体还可以被带动。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思考,行走,语言...进行着和常人无异的正常运作的我,却只有0.0031的灵质。会不会很奇怪?

“你知道吗?”兰切走到我身后,俯身贴到我耳侧,一如他当初那么讨厌,“你这种灵质,连行尸走肉都做不到。”

“怎么?嫌少?”我从秤上跳下来,“不用担心,我不嫌你多。”

这场比赛牵动了全场的视线,一个是灵质高到爆表的前侍神,一个是灵质低出常识的人类大帅比,恩对,我都看见前面那个妹子拿闪光灯晃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那小孩你让一下!你挡着我们拍兰切大大啦!”她热情地冲我呼喊。

我面带微笑,默默地将场内的光线给她们都调成逆光,深藏功与名。

不得不说兰切不暴走的时候颜值是高的,场上拉横幅喊口号的小姑娘不少。

当然了,我虽然不开心,但并不生气。因为在下的颜值也不差,不然能和他们的帝神殿下搞基吗?

什么?你问我的啦啦队在哪?我啦啦队队长在家睡觉呢。

我和兰切站在擂台两个顶点,他摘了墨镜,正嚼着口香糖看我。

“开始?”

“开始。”

手臂上的血管猛然一胀,我迅速用灵力将周身的血管护住。

开玩笑,他是控制血液的,若是他得以控制我的血,那我还不当场自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调整着身体皮表的正电荷,又在兰切身前附上一层负电荷,加力,我瞬间被吸附到他眼前。

先给他一拳,解解恨!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我做着严峻的思想抉择,我是打他脸呢?还是打他肚子?

打脸呢,是因为这样最解气,可是打脸呢...近一点看这大哥睫毛真长啊。

岂可修!美人儿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说时迟那时快,兰切突然发力,眼前的俊脸骤然膨胀成了一个大肉囊。

“诶呦卧槽!”我受到了惊吓,果断照脸挥了一拳,把他呼出去老远。

肉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来不及高兴,只听哗地一声,我触及他肌肤的拳头爆开了道道血口。

“糟了!”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挥拳时过分注重攻击力灌注,而忽略了血管防护。

是的,虽然是朕的神格让我知晓了万物规律,但我实战经历还是太欠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紧攥手腕给自己止血。肉囊拭去脸上的血水,起身与我对视。

场上见了血,比赛霎时风云变幻,气氛凝重。

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场了。

为什么他穿着紧身高弹体型裤啊!

兰切的身形四倍增长,瞬间爆衫,粗壮的血管暴露皮表,面目狰狞无法直视。最重要的是,他为了防止走光,居然在裤子里套了条体型裤啊!那么大的块头穿体型裤啊!和我六一儿童节跳芭蕾时穿的同一个款式啊!

&啦!!我伤口好痛的不要让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讨厌!

比兰切的体型裤更无法直视的,是场上他的粉丝团。

目睹了肉囊真面目的大妹子们,哭得撕心裂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兰切大大这个哦!”

“你们快看那个人鱼线!”

“闪开小婊砸,你挡着我拍大大的臀沟了!”

“大大最近要走克里斯马路线吗?这个路线比刚才的那个还帅!”

我竟眼角有泪,我想,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莫过于此。

由于我对自身的血管进行了防护,兰切便只能使用自己的血液。他将掌心划开,咕咕的鲜血在手中形成了一个血弹。

射速20m/s,我侧身躲过。

又一击,我再次闪躲,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之前那一击的血弹没有干涸,也就是说滩在地上的血水再一次凝聚,在我落脚的地面上划开了一道裂缝。

我脚下一空,跪在了地上。一道劲风直击面门,我立即偏头,血镖在我脸上划了一条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弹雨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死定了?

没有。血弹在我面前戛然而止,失速的血滴随重力坠落。

血雨在地上砸得噼叭作响,浓烈的腥气令人作呕。不过比起我,兰切的脸色更为难看。

因为他发现,他的心脏停止了。心脏是身体的血泵,这意味着他无法再利用自身的血液攻击我了。

我缓缓起身,神定气闲地向兰切走去,“知道为什么你的心脏不再供血了吗?”

“每一个心脏细胞都是微型的化学电池。”我手掌贴上他的左胸膛,“这里有种细胞叫起搏细胞,它相对外界的电位是-80毫伏。每一次转化为20毫伏时,心脏便会收缩。也就是说,身体的不同部位是有电势差的,这就是心电图的原理。十二个电极贴到你的手臂大腿头部和胸口,从而获得心脏的信息。听明白了吗?”

我指腹从他胸口‘切’到肚脐,“我的意思是...只要控制了你身体的电场,我就可以干扰你的心脏起搏。”

我从未想过这一仗会打得腥风血雨,对手的恐怖之处不在于我们灵质的悬殊,而在于能不能封杀住他的能力。

兰切自身的血液不能再用,而我的血管又被灵力加固,他无血可用,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的吃相不难看,一把按下他的头有节奏地猛踩,还哼着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台上的议论声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他们对于兰切突然停下攻击受我蹂躏表示不解。

“怎么回事?这个人类小鬼什么能力?”

“不知道啊,没看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我什么能力,我之所以大费周章地用控制电场的方式封住兰切,为的就是不让场外的人看清我的能力。

如果我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外人很快就会质疑我为何掌握这么多种能力,从而察觉我身上的神格。

神格可是不少人窥觊的东西,我不能轻易暴露。

脚下的肉囊没了动静,我冷哼着低头看他的笑话。

“认输吗?”我笑他。

兰切青筋爆起,竟让我看出隐忍的神色。

“兰切大大!”这时,几个粉丝妹子不忍自家大大受辱于我脚下,翻身从看台上跑到场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声抬头,之后的那一幕我怎么也忘不了,几个妹子的身体突然炸开,猩红的血花映在我眼前。

“兰切你!”我惊道,那几朵血花在空中甩成一条红绳,瞬间扯起我的四肢,束于半空。

“你他妈!那些女孩是你的观众!”我瞪红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谴责着兰切。

兰切的凶恶我早有耳闻,不过我没想到他会不择手段到殃及场外的观众。

他杀了那些女孩,用她们的鲜血凝成武器。我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兰切一边狞笑一边切得我皮开肉绽。

控制电场这种攻击方式远比我预计要更加耗费灵质,现在我所剩的灵质只能勉强维持自身的血管加固。

面对眼前的战况,我只能闷声忍着。

屈辱,疼痛,愤怒。

我看到场外的是戎已经站起来了,与此同时,捆绑我手脚的血带也松开了。

高大的兰切用手掐住我的脖颈,将我举得悬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认输吗?”他问我。

我咧开嘴角,笑得嘲讽。

他显然不满,握紧手腕要捏爆我的颈喉。

可惜不能如他所愿,我被松开的右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那里有是煊曾在黑洞前送我的两根灵质试管。

哗啦,试管被我摔在地上。伴随轰然窜入四肢的灵力,我肆意地将眼前的肉囊折磨成一个去了骨的血袋。

我愤怒到了极点,大气,水分,电荷,重力,无所不用其极,兰切直接傻掉了,毕竟这实在无暇设防。

而我之所以突破束缚,放肆地使用神格赐予的多重能力,原因在于刚才是戎在赛场上罩了一道光膜迷彩,所以我不用再担心场外的人看破我拥有神格的事情。

兰切脱力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上,他已经丧失了战斗意识,肉囊塌瘪,又恢复成了那副俊俏的样子。

他抬眼看我,面无表情道,“杀吧。”

我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意思?”兰切不满,挑起了好看的眉梢。

“我不杀你。”我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他露出不耐烦地神情,“干嘛?”

“你是我同桌的侍神对吗?然后成为叛神,加入了五瓣花?”

“......”他面露疑惑。

我继续问,“你恨是朕吗?”

“我想他死。”

“哦~”我单手抬起他的脸,“那我告诉你件事情吧。”

说着,我俯身贴上他的耳侧,“我就是soul.”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soul?”兰切目瞪能塞枣,口大能吞蛋,一脸‘’地打量了我。

“哈哈..”他突然失笑,表情扭曲,“居然真的被是朕算中了,哈哈哈哈,居然成功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瘆人,我不悦,“什么意思?”

他舔了下嘴角的伤口,“是朕曾经计算出toki的灵质为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理论数据,没想到居然是真的。soul?有意思,你的灵质趋近于零,你是toki什么人?”

“你认识toki?”

“当然不认识,不过当年参与过齿轮计划的人应该都知道toki是怎样的存在。可惜这些人里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我和李司了。”

“其他人呢?”

兰切咧开嘴角,我了然,“所以你恨是朕?”

“是他杀了所有人。”

兰切语气平淡,但他眼球上凸起的红血丝昭示着他对口中所提之人有多么的憎恨。

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裁判说弃权,裁判表情像吃了一口咖喱味的屎,不敢嚼,又琢磨不过味,很微妙。

他看看兰切,又看看我,没敢多吭声。

顺带一提,那几个‘爆炸’的粉丝妹子并没有死,因为是戎及时把妹子们的灵魂固化保存,她们的身体被医疗队用灵力治愈好,已经满血复活了。

妹子们接受场外采访时纷纷挥泪表示,这辈子能被兰切大大‘使用’真是值了,并坚决不追究兰切大大的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兰切只需要掏点医药费,就可以提了提了体型裤回家了。

距离祭祀仪式开始还有十个小时,祭台上忙碌的人们像乱滚的鸡蛋,只有我很闲。

我趁没人注意到我,偷偷溜进祭坛之上的殿堂,按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那个藏有toki的暗室。

而兰切早就等在了那里。

他肃穆地仰视着那柱晶石,我走到他身后,他又回头看我。

“他就是ki?”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兄弟?”

“恩。”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怪不得。”他说。

兰切说,这个晶石隔离了外界灵力的渗入,他无法探测这具身体的血液是否流动。

“是煊说他死了。”我说。

兰切闻言不明其意地笑了一下,“是煊?”似乎是嘲笑,“他说toki死了,这个答案除了他能告诉你以外,其他答案你还有处可寻吗?”

“没有。”

“就像薛定谔的猫,问你盒子里装着的是死猫还是活猫。可他们是掐着猫的脖子,问你,你觉得toki死了吗?”

“他活着?”

“我问你,当你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由神明主导的时候,感到了绝望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活在他们的一个局里。”

“你是想说,我们太渺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们太任性了。”他转过来直面我,“回忆一下吧soul,回忆一下全部,或许你会发现,你听到的你看到的你记住的和你确信的,都只是一个假象。”

“卧槽!”我震惊,“你不会是想说,我高考成绩是假象吧?”

神秘忧郁的气氛戛然而止,兰切捂脸,似乎不想再和我谈人生了。

我很委屈,我确实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番,然而我的回忆只告诉我,我是一个根红苗正的高三毕业生,品学兼优,仪表堂堂,想和我同桌搞基。

“我!是!说!”兰切重重地强调,“一种非常高大上的假象,一种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假象,一种堪称大片即视感的假象!和你长得帅不帅,学习好不好,想不想和是朕搞基没有一卵钱的关系!”

“卧槽!”我又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心里想了什么!”

“你说出声了傻逼!”

我也是doge了。

我对他出言不逊,和组织老大说话带有侮辱性词汇表示严重愤慨。

他竟顽劣反驳,“严肃点,你看toki都睁眼看你了!”

“卧槽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反倒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别说了,我汗毛竖起来了。”

我安抚,“好吧好吧,我刚听我弟弟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有点过分高兴。”

“真是的。”兰切甩我一记眼刀,“难得刚才让我渲染出点神秘气氛。现在开始,你问我答,了吗?”

“!”

“麻痹你快问!”

“齿轮计划是什么?”

“恩......”兰切呈思考状,五分钟后,“我们还是继续假象的问题吧。”

哦!穴特!

他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是煊要创造人类,为什么人类要用是朕的灵魂,为什么是朕封印是戎的神格,为什么是朕要转生为人吗?”

“呃...”我回忆了以往是朕和是煊与我的对话,“人类是煊哥的毕业设计,他偷偷挖了一铲子是朕的灵魂做素材,是戎为了逗是煊开心所以要炸银河系,我同桌借机用神格封印他,然后自己撂挑子来地球体验基层生活。”

“逗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逗。”

“像段子不?”

“像。”

兰切按住自己抽搐的眉梢,“服了你,他们说啥你都信?你不知道帝神都兼职段子手吗?”

我手捂自己的诶呦喂小心脏,“芽巴黎!芽巴黎他们都不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逗比吗?”

吓死我了,果然这事儿有阴谋,不然我真的以为主宰世界的帝神们都闲出屁。”

兰切无视我的吐槽,直击正题,“其实这些都和你要问的齿轮计划有关。”

“我同桌想干什么?”

“是朕想创造第二个黑洞。”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那个非常高大上的,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堪称大片即视感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先我要给大家科普一下什么是黑洞。百科上定义说,黑洞是由质量足够大的恒星在核聚变反应的燃料耗尽后,因引力坍缩而产生的。质量巨大,体积极小。

抛开一切人类既得的官方定论,实际上,黑洞就像一个篮球,当它被抽空了内部的气体,球皮就会塌陷聚到一起。

早在138亿年前,是朕他们三个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世界既是虚无的。

虚无可以被理解为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生命。虚无也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抽象的东西,一切都在于你如何定义虚无。

我们想象下,虚无对受精卵的外界压强与受精卵内部能量对外界的压强持平,所以受精卵在虚无中静止。

宇宙大爆炸后,孕育着帝神意志的受精卵裂开了,笼罩宇宙的虚无被无限压入那个小点,虚无聚在一起形成了质量巨大体积极小的黑洞。

也就是说,黑洞既是帝神出生的地方,也是虚无葬身的墓。

“那你刚才说是朕要创造第二个黑洞的意思是?这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是朕想让虚无苏醒,而他就是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虚无之神?”

“是的。”

我被toki这中二的称谓羞耻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样的话,我同桌是想复活我弟弟啊...”

“不...是朕在等一个时机。虚无神格的苏醒是缓慢的,当toki的能力完全觉醒之时,就是虚无的第二次终结,他又迎来了新的忌日。

“什么意思?”

兰切沉吟片刻,“简而言之,toki是虚无神格的继承人。是朕早就设好了局,首先复苏虚无的神格,而当toki完全觉醒之时,他会化为第二个黑洞。齿轮计划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帝神诞生,虚无终结。

虚无在浩瀚的宇宙中凝聚成一个点,安静地悬挂着转动着,像一个巨大的齿轮,推动着宇宙时间。

直到有一天,是朕将埋葬在黑洞中心的虚无神格取了出来。虚无的神格像一颗树的种子,孕育着虚无之神。是朕将它埋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地球的内核。

“那我们现在看到的黑洞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是朕和是戎的神格所在,黑洞有着巨大的引力,它的旋转推动着宇宙的正常运作。虚无的神格被取出后,需要帝神们拿神格在此处填补,以确保宇宙的正常秩序。”

“所以地球将会成为下一个黑洞?”

“是的。你应该知道星体是由是戎创造的吧?是戎负责将虚无之神的神格包裹在地球中心,又和是朕各取出部分神格用于填补最初的黑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虚无之神苏醒。”

“既然是在地球上,你是不是想说,人类的诞生其实也是一个步骤?”

“你知道人类在齿轮计划里被称为什么吗?镇灵。虚无神格被地球包裹后,是煊要做的事情就是布阵了。中二一点来讲,这些行走在地球上的生灵,这些仿神制造的人类是一个为了召唤虚无之神的魔法阵。”

“够中二!”

“人类的历史常常用两个词形容,一个是光辉,一个是黑暗。如果说光辉是帝神授予的荣耀,那么黑暗就是虚无带来的必然。人类的灵魂超弦有一种特殊的振荡波长,就是痛苦。当地表上大量的生灵遭遇了苦难,痛苦的灵魂振动会产生共鸣。你可以想象虚无神格睡在一个小球里,而小球外缠着一圈铃铛。人类就是那些铃铛,当人类痛苦时,他们的灵魂开始剧烈振荡,最终惊醒虚无。战争,灾难,*,从人类诞生开始,苦难就未曾停止过。而是朕设下这一切都是为了唤醒地心里沉睡的虚无。”

“然后千百年过去了,toki出生了...”

兰切继续道,“第二个黑洞的原理与第一个黑洞产生的原理是相似的。虚无与帝神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帝神的灵质趋向于无限大,而虚无的灵质则是零。是朕之所以特意把虚无神格裹在地球里,为的就是等虚无完全苏醒时,虚无的神格就会变为零,然后地球内核就空了,地球外表开始塌陷,最后变为黑洞。”

“可是作为第二个黑洞,地球的质量够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的,你别忘了,所有的人类都是第二个黑洞的祭品。”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我失笑。人类从诞生到灭亡,人类为战胜了苦难而欣慰感动,为今日的文明而洋洋自得,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自娱自乐,对祭品和铃铛的命运浑然不觉。

我找了一个石阶坐了下来,“我有点好奇toki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半苏醒状态。应该说toki从十八年前出生以后,一直活在一种被束缚的浑噩状态。”

“是谁在他出生时抱走了他?”

“是李司。”

突然,我的大脑里闪出了一个声音。竟然是最初校棍的一句话,校棍告诉我,李明出意外后,他作为校领导见过学生家长,似乎是李明的一个哥哥,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李司作为toki的监护人?”

“监护人倒是算不上,但是toki一直生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虽然继承了神格,但刚出生时神格还没有苏醒,随着年龄的增大就会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弟从七岁时就和我不一样了。

他继续,“自生自灭。似乎一直活在放养状态。”

这是网页版养成游戏吗?

“是朕早就布置好了一切,toki出生后,只要等他完全苏醒,计划水到渠成。”

你们当我弟弟是猪吗,养肥了宰了吃?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完,指着晶石柱子,“你看他身上那么多伤,我听说他的职业还是个恐怖份子,杀人放火是他的业余爱好吗?”

“一方面是虚无神格有趋恶本能,另一方面.....他可能有点饿。”

“饿?”

“别忘了toki是虚无之神,所以当初是朕的数据里,toki的灵魂质量为零,既是灵魂的死亡状态。而唯一能让他灵魂增重的方式,就是让铃铛们响两声,也就是说,人类的痛苦是他灵魂的食粮。不然他无法生存。”

“他口味真重,怪不得人们一难过就感叹沉重的灵魂。”我擦了擦额角的汗,“可toki难道就没想过摆脱束缚,找是朕报仇吗?或者说,破坏是朕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弟弟要是那么容易驯服,那也太不随他哥了。

“首先,toki能力觉醒前是打不过帝神的。破坏计划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身为核心人物的自己死亡。可是他如果在半苏醒状态提前夭折,虽然地球不会如是朕所愿化为大黑洞,但同样会被虚无笼罩,所以人类终归逃不过这一劫。toki也不会逃过这一劫,因为是朕会再造一个地球,悲剧再次上演,直到计划成功为止。所以这是摆脱不了的束缚。”

“进退两难。”我说。

口袋中橡胶手链的晶石亮了,我知道这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在找我了。

“呼......”我轻呼一口气,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不过似乎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答我。齿轮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兰切笑得很无奈。

“你不知道?”

他点点头。

“好吧...”我说,“还有,你也没有告诉我是朕为什么要转生为人。”

他同样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说,“是朕转生后,记忆化整为零,关于齿轮计划的事情是一点点想起来的。所以他在计划中的位置变得被动了。是煊这些年背着是朕有了新的动作,比如是朕虽然知道toki是虚无之神,可并不知道toki和李司有接触,也没有见过toki,更不知道toki的身体藏匿于这个暗室。这些应该都是是煊主导的。他特意取是朕的灵魂作人类素材的目的也不得而知。而是朕转生为人的目的,看似是个任性的决定,但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我就想告诉你,这三兄弟不是一条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知道了。”我转身往台阶上走。

“soul!”突然兰切在身后叫住我,“有一个事情我要再和你强调一遍。是朕绝对不像你印象中那么有人情味,亲情,友谊,爱情,包括对人类的悲悯他都可以舍弃,你别忘了他的计划可是拿全人类陪葬的,当初我们一起参与计划的伙伴都死在他手里。”

“我们人类常常用冷酷绝情来形容这种人。”我转过身,“背叛,你想让我背叛是朕?”

“怎么?”兰切眉梢不悦地一挑。

我笑了,从台阶上一个一个走下来,“你那么恨我同桌,难道要我轻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不信?”

我笑得更开了,“不,我信。”

说着,我走到兰切身前,“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作为回报吧。”

我告诉他,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话在我想结束的时候,恰到其份地结束了。

我前面说到,参加擂台赛的目的除了吊打兰切解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他询问齿轮计划。他是我同桌的前侍神,这个问题问他最恰当。

他的话是真是假,有几分水分,我无处考量。但从逻辑上讲,他的话都是说得通的。

我作为soul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或许我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

五瓣花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组织,没有分级,没有结构。人类因人类的目的而聚集,诸神因诸神的目的而聚集。而soul,似乎只做过了一件事。

安以乐说,五瓣花的起源是我曾经发出的一封邮件,然后便是回复邮件的人类获得了徽章。这个徽章可以让有罪之人减轻负罪感,而我的目的似乎是收集罪恶的波长。

人类的罪恶是虚无生存的依仗,那我收集这个超弦波长的目的呢?我果然曾经是知晓齿轮计划的吗?

在这个组织里,像是有无数根红毛线,信徒们抓住了线的一头,而在线的那一头,他们将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创始人称为soul。我抓着这一大把线头,是想牵引他们去哪呢?

如果说人类单纯是为了得到救赎而成为soul的信徒,那么五瓣花里的诸神,比如兰切和白杨,目的似乎非常明确,他们都想是朕死。

所以自始至终让这个组织运转的人都是他们,兰切因为同伴被是朕所杀所以要复仇,白杨也有着他的目的,而且据我所知,窥觊是朕神格的叛神数不胜数,所以叛神们都因一个目的聚集在五瓣花——杀掉是朕。

如果我同桌的死亡能够中止这个齿轮计划,那么我建立五瓣花的目的似乎明确了,让计划中止,解救tok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趁工作人员没有催我,四处游荡了一番。

回到祭典现场后,被李司叫了去。换衣服,戴面具,我架着那身厚重的衮服,安安静静地坐在场边等待太阳西下。

我告诉兰切是朕的神格在我这里,他应该知道圣礼一结束我便会将神格归还于是朕,所以这一切都会发生在这个黄昏。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鼓声沉稳有力,我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一个仪式。

前面是通往殿堂的石阶,我站在台阶之下,盯着石柱与斜影的角度。

时间到了吗?

是煊和是戎走在我前面,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步骤——我们将走到台阶之上,用神格点亮悬在半空的星石,以此来宣示帝神的至高无上。

轮到我了,我拖着沉重的衣摆迈上台阶。石柱下的影子渐渐偏离,达到了我预期的位置。

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想。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传来墙体断裂声音,这并不是墙体断裂,而是速度快到划破空气。

尼布罗萨的空气成分比较粘稠,如果不是我身外包裹了一层空气膜,我会感觉像活在一罐水泥里。

一块星石笔直地冲我袭来,我还未转身,反倒先看到脸侧的空气被冲开了一道裂痕。就像切西瓜似的,刀刚落,瓜先裂。

啪。炸裂声在我背后响起。

“士冥!”我听到是戎在叫我,“你没事儿吧?!”

溅起的石灰遮挡了视线,我痛苦地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一步。

我当然知道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可是放话出去,说神格在我这里。除了在圣礼之上杀我取神格,还有更好的时机吗?没有。那你觉得我故意暴露神格是找死吗?当然不是。

我同样知道刚才是谁救了我。

“咳咳咳...”我皱着眉头挥开面前的石灰,“太慢了吧卧槽。”

“多准时。”是朕抄着口袋,踢走脚下的碎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倒吧!”我指着远处的柱子反驳他,“明明说好那个柱影和柱子之间呈37度角的时候你就来了,你看看现在已经是35度4了,是不是迟到!”

“......你有病吧。我明明说的是五点六十,你能不能用手表看时间,为什么要看柱子...你是原始人吗...”

“不服憋着!”我愤然离场,灰头土脸的从这爆土狼烟中走出去,赫然看见袭击我的敌军。

好家伙,我再也不说兰切是大肉囊了,他那副皮相和我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相比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我吓得一个趔趄,赶紧后退两步抓住友军的胳膊,“就是这玩意儿要杀你啊?”

是朕嫌弃地瞥了一眼我抓着他的手,“想杀我的人多了。”

大怪兽每喘一次粗气,周遭的碎石都会被吹开。是煊用气膜包裹住在场参加圣礼的群众,将他们撤离到远处的半空中。

“兰切居然骗了我....”大怪兽的声音居然自带混响,像是有千百个人一同开口。

“不是兰切骗了你,是我骗了他。”我接话道。

是的,我从暗室出来以后,不是说我四处游荡了一圈么,其实那时我去找了是朕。

记得七夕那天在龙泽帝苑的洗手间,是戎劝是朕在圣礼那天取回全部的神格用以迎敌,而驱车去看流星暴时,是煊也旁敲侧击地提醒是朕大敌将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在我同桌转生为人的这十八年里,尼布罗萨有股势力暗潮汹涌。因为失去神格的是朕比是戎的处境更难堪,他不但要负担地球生灵的运转,对前世的记忆又丧失了。所以夺取他的神格成为了相当一部分人的野心。按照是煊的意思,今年这个势力要有大动作,要是朕千万小心。

而圣礼这天是弑神的最佳时机,因为一年中只有这一天是帝神能力最衰的日子。

我同桌将神格寄存在我这里也是另有目的。调虎离山,他要回黑洞之内取回他全部的神格,而为了摆脱反朕势力的阻挠和监视,我便要代替他站在这万众瞩目的祭台之上。

我透露出神格在我这里。之后,我只要像刚才那样乖乖地戴上面具站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我要去躲躲。你们打起来伤到我怎么办,我好怕的。”我打着哈欠转身往台阶上走,那颗深黑色的小球出现在我掌心。

是朕伸出手,似乎想撸一把我的刘海。我偏头躲过了,和他击了个掌。

“表现得不错萌萌。”谢了。

“快点,我等着回家吃饭。”交给你了。

是戎将我拽到高空的空气膜中,我和万千受灾群众紧紧相拥在一起,等待着下面的大战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啊?”

“嘘...就是那个弑神的黑势力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社会?”

“嘘...你小点声。这神格就是免死金牌,看来今天他们要来狠的了,万一要是被他们得到了三个神格中的一个,这世界就要变天了。”

“这是要开打吗?我听说是朕早就是个废神了啊,不是说已经沦为普通的人类了吗?”

“对啊!据说有不少人都去地球找过他的麻烦,不过这小子命大,是煊殿下又暗中保护着,就一直没人得手。”

“听你这口气似乎希望是朕输掉啊...”

“现在他就是一个活在哥哥们庇护下的废物,我倒是觉得他死了挺好的。都138亿年了,这世界该变变天了。”

周围充斥着这样的对话,我根本无心回头去看。远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神格内核,缓缓地走下台阶。

“1945,1998,2030...”他口里数着。

“他在数什么呢?”我问一旁的是戎。

是戎眯起眼睛,盯着身下的祭坛,“他在数灵魂个数。那个大怪兽是个灵魂聚集体,看来是将下属成员的灵魂全部吸收了。”

我闻言一个机灵,怪不得我觉得那个大怪兽长相瘆人,原来他皮肤上那些奇怪的褶子都是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丧心病狂!”我说,“就为了自己夺得神格的野心,他竟然杀了这么多同伴?”

“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打得过帝神。”是戎说,“这么庞大数量的灵魂混在一起,至少有二百个现在的我,是朕如果没有取回神格肯定打不过。”

“那我同桌现在都取回来了吗?胜券在握?”

“很悬,圣礼这天帝神的意志最衰弱,更何况是朕刚刚取回来,肯定不稳定。能发挥出全盛时的百分之五就不错了。”

“那...”我担忧起来,“万一要是打不过,是煊你们会去救他吗?”

是戎转头看看我,又把视线转回战场,“这是他的战斗。”

是的,事关帝神的尊严。

“5372.”是朕迈下了最后一个台阶,说到。

大怪兽看到是朕的靠近,向后退了半步。随着它每次牵动关节移动,它的身体都会发出混乱尖锐的嘶鸣声。那些混在它身体里的灵魂像是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一般,这么想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朕...”大怪兽又发出那自带混响的声音了,“你还记得...”

“不记得。”是朕果断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啊!!

大怪兽继续道,“你还记得我吗?”

“眼生。”是朕诚实地说。

废话,他为了杀你变成这逼shai了,跟个癞蛤蟆似的,你眼熟才怪了呢。

大怪兽眼睛瞪得猩红,“为什么!当年实验室里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纳尼!难道大怪兽是当年齿轮计划惨遭我同桌灭口的死者遗孀?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手刃你的机会!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犯下多少罪孽变成了今天这副鬼样子!我就是为了找你复仇!想当年......”

大怪兽话音还未落,只听轰的一声,一击手炮已经炸了过去。

&!是朕你给我过来!为什么不等大怪兽说完他的复仇心路!等他说完好吗!请尊重一下反派角色好吗!!!

我也是real心疼大怪兽了,越看我同桌越像反派。

是朕吹吹冒烟的手指,优哉游哉地把玩手里的神格小球,像公园里转着滚球的老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怪兽忍不可忍,四周骤然响起了极具破坏力的嘶鸣声。这种声音是带力度的,我甚至看到空气被声波撕开了条条裂缝,极具漫画色彩。

“别大意。”是戎在旁边提醒我,“因为你站在气膜之内,所以没有被这个声波撕开身体。但你最好堵住耳朵,尽量忽略这个声音。”

声波加大了,我竟然发现原来声音可以是有形的。音波卷着大气向我同桌所在的位置飞速冲去。

是朕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他的身形一晃,出现在黑洞之前。是的,从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远处的黑洞。

大怪兽的袭击又迎来了第二波。不过我无暇注意大怪兽的动向,因为我发现是朕捏碎了手里的小球。

刹那间,他身后的黑洞像是上了发条的齿轮,竟然加速转动,在宇宙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的星体受到了黑洞引力的牵连,被巨大的引力波浪冲散卷走。而远在气膜中的我也感到空气如砂纸般刮伤了我的脸。

黑洞带着铺天盖地地气势旋转着,是朕伸出手臂,手掌朝下。他轻轻下压了手心,那些肉眼可见的星体猛地下降。

“唔...”我疼痛难忍,手捂胸口跪了下来。是朕将重力调成了以往的千倍,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负荷。

不止我,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股魄力震慑了。方才还议论纷纷地众人现在都沉默了。震惊,恐惧,困惑,兴奋,这些神情都能在他们脸上看到。

黑洞转速已经用肉眼看不清了,像是一盘黑色的唱片,发出破空的撕裂声。

大怪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是朕的身后,然后我便看到,远处的那片高空竟然切割成条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波可以切开次元?

是朕没有转身,他突然扯住一条次元裂缝,竟然像拿棍子一样把这条次元空间扯下来了!我还看到那条空间里有流星划过啊!

只见是朕突然将那条次元空间竖起,像是大剑一般猛地往下一插,只听叮地一声,黑洞齿轮突然停止了。

发生了什么?

大怪兽看苗头不对,赶紧退到远处。我同桌倒是很平静,就和那齿轮一样安静。

一切嘶鸣都停息了,应该说四周的介质无法再传递声波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将军。

这就是帝神的战斗吗?

是朕嘴角似有似无地挑起笑意,他拨动手指,一颗恒星一路斜风地冲大怪兽砸去。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全部吧。

在是朕面前,再庞大的星体都像是掌心里的散沙,无数的星体呼啸而过,砸得火星四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无语,这特么当丢石头呢?他要是敢把地球丢出去,我就给他告老师!

我同桌虽看似淡漠,其实我知道他此刻怨气冲天,你看他掏出七八个星系丢大怪兽的那股怨妇劲儿就知道了。

星体撞碎的尘埃四处散开,我试图寻找大怪兽的尸体。

没想到它苦心经营的复仇大戏,强敌袭来的霸气登场,最后居然被怨妇给砸死了,也是可怜。

“不好!”这时,是戎突然暗骂一句。

我一个机灵,赶紧又把视线聚焦在战斗现场。好喂!我的怪兽大大有肥来啦!作为一个同样热爱复仇事业的天蝎座,一个曾致力于谋杀是朕的大反派,我对于怪兽大大今天的壮举给予极大的期许。现在他绝地逢生,我非常期待战局的逆袭。

“他要自爆!”是戎沉声道。

“怎么?”我赶紧追问战况。

“他的灵魂是由五千个灵魂拼起来的,太混乱了。万一自爆,这威力不亚于一个小型黑洞。”

“诶呦我日!”我被我新粉上的怪兽大大帅哭了,简直想给它点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不赢也要炸他妈的!快点让我看我同桌挨揍啊次奥!

大怪兽突然在是朕的死角出现了,只见它一个闪身扑向了我同桌。

嘭,就在这时,一颗星石撞击了怪兽的后脑勺,像是敲开了油桶一样,脑浆咕咚咕咚地倒了出来。

看着怪兽倒地不支,我也是不能淡定了,“怎么最后还是被砸死了?!能不能有个更帅气的收场方式?”

是朕单指划开次元裂缝,将怪兽的尸体以及破碎的星尘扫进第七号维度空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清场。然后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是想用石头丢他。”

死么咔嗤眼的。

是煊将平安无事地众人从气膜里放出来,“圣礼照常。”他说。

天边泛着火烧云,祭坛上是战后的狼藉。我穿着那身属于是朕的大红衮服,站在废墟之下,众目之上,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耳边捕捉到人群的议论纷纷。

“这个人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认识。”

“替身?”

“好像是个人类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知名的号角吹响了,天边的滚云骤然加快了速度。

一击,鼓声,一击,鼓声。

是朕拉着我走上了那道通往殿堂的石阶。他那天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不知道在众人眼中我们的背影是怎样的光景。

我站在祭台之上,望着台下,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是朕。

身旁那颗星石亮起,帝神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叫是朕。

今天是端午。

凌晨四点,接到了一个电话。冷小台问我要不要去逛早市,他说端午的早市很热闹,有氢气球卖,还有脑袋上长草的泥人。

我觉得他脑袋肯定长草了,挂了。

一觉又睡到上午八点,我被一股难闻的茼蒿味熏醒了。

我爸将一根茼蒿庄严地摆在我胸口,我一会儿得拿这玩意儿洗脸。

据说用这种难闻的草洗脸一年都不会被蚊子咬,我觉得我妈妈是骗了我的。

我的血似乎是蚊界星巴克,指不定蚊子的朋友圈里还有代购我的血的,总之每次班级露营只要我在,全班都是安全的。

不过我还是对生活抱有幻想的,老老实实地把草揉了一脸。

“~”有人拍了一把我的屁股。

是我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脸从水池里抬出来,拧着鼻子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她噼里啪啦地在化妆品盒子里翻找她的眉笔,“我那论文你帮我写完了吗?”

“写了。”我说。

“~”她突然攀上我的肩,亲了下我的脸颊,“ご褒美をあげよう。”给你点奖励吧有点色/色的意思

“結構です。”不用了。

我扯了毛巾,赶紧从洗手间逃出来了。

她大一,我高一,居然还要我帮她写作业,我不是很开心。

“朕朕...”我妈叫我,“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2点才回的。”我姐抢答。

我坐在沙发上拆着纸葫芦,“和冷小台出去了。”

“冷小台?”我姐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怎么你每次夜不归宿啊,临时有事啊都是和他出去啊...你们不会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

“我好像见过的,是不是上次你们学校搞活动,和你分到一个组去采购的那个小男生?乖乖的。”

“他叫士冥。”

“你朋友?”

“同学。”

我姐很喜欢揉我的头发,起初我是不满的,可她美其名曰是帮我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生发,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

顺带一提,我和我姐头发生得不错,很黑,遗传了妈妈。至于我爸,聪明绝顶。

所以我姐总拿我爸的发际线吓唬我,我是有些怕的。

我忍受着她压在我肩上,把手里的葫芦展开粘好。

挂好葫芦,我要去跑个腿。我妈不会包粽子,得去买。

隔街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我决定去那里买,顺便买些荔枝回来,想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粽子我喜欢吃甜的,越普通越好,咸的没有尝试过。

那种传统红枣粽被冷藏在冰柜里,我走过去想要打开盖子。就在这个时候,冰柜的盖子被别人滑开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叫士冥。

士冥看到我,冲我笑笑,寒暄了一句,“买粽子啊。”

“恩。”我点头。

他拿了一串红枣粽子,我也拿了一串红枣粽子。他说这串是给他妈妈买的,自己并不喜欢吃。

他的筐里装着七包泡面,三盒芥末粉,两管芥末膏,一盒芥末油,走在我前面。

他头发有点发黄,我总觉得他营养不良。

我们沉默着排队结账,气氛不尴尬。他见我盯着他的泡面山,扬扬手里的筐,解释道,“不会做饭。”

我和他不算熟,他话不多,我们家也不顺路,走到超市门口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又是冷小台。我决定以后不用手机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拒绝他,有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我下午去不去钱哥家,我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居然拿钱哥新购的假面骑士手办诱惑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立场很坚定,“下午等我电话。”

“好嘞~媳妇儿划掉→是朕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王将让我去死的问候,还有萧尧和钱多多的搭腔。

出于礼貌,我让冷小台把手机公放,然后我说,“王将,我最近在考虑以后把脱发也转移给你了。”

他们都见过我爸,我想王将也是怕的。

午饭还有段时间,我说我太困,打算先补一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我以为又是我姐,嫌弃地抓开搭在我腰上的手,甩开。

等一下,怎么手上黏黏的。

我睁开眼睛,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艹!”我一个打挺从床上滚下来,压着嗓音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是煊恣意地在被窝里蹭了蹭,脑浆都沾到我枕头上了,“今天过节,当然要和弟弟团聚一下啊。”

“谁是你弟弟!”我简直要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出现在我家,吓坏我家人怎么办!”

是煊抱着我的抱枕不撒手,“你这么说话哥哥很伤心的,再说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是帝神了么。”

我扶额,真的无语。

“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尼布罗萨?”

“我不回去。”

“那齿轮计划怎么办?”

“我忘了,就当没这会儿事吧。”

“那怎么行~人家toki还全程待机呢~”

&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我才发现他竟然还换上了我的睡衣,不穿裤子那种。

我挺无奈的,“我去吃午饭,一会儿给你拿个粽子。你老实在屋里呆着。”

“不用了。”是煊叫住我,“我基友给我买红枣粽子了,这就要走了。”

“那你走吧。”

“别啊,咱们总得问候下监狱里的老戎啊,他刑期还有两年才满呢,大过节的咱俩总得让他感受下家庭的温暖。”

老实讲我并没见过是戎,印象里是个二比,我不是很情愿。但为了赶紧打发走是煊,我决定配合他。

“怎么问候?要去尼布罗萨?”

“不用不用,我尝试让尼布罗萨连接上地球的wifi,不知道成没成功,你就说句端午安康就行了,试试!”

我接过他的手机,界面是一个类似于微信的对讲机。我按下按钮,没滋没味地说了一句,“端午安康。”

发送。

片刻,是煊皱了皱眉,“好像没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

“哎...任重而道远。”

“那我刚才的话没发出去?”

“发出去了...不过信号紊乱,不知道发到哪去了...”

“......”

北非。

僚机扫射着一片黄沙,在它们包围的区域里有一块凹地,那里有一座废墟。

&坐在拷问室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军刀。

身后那扇破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toki向他抛来一个粽子。

“哈哈。”dj接过粽子,觉得好笑,“真有雅致。这里可是北非。”

“在我们中国,正在过这个节日。”toki跳到窗台上,低头剥着自己的那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在那个国家住过几天啊?好吧,粽子确实好吃,不过果然还是肉馅的更...”

&微笑着抬头,dj赶紧收了声。

&咬了一口,评价道,“不错。你在中国大使馆偷来的?”

“我自己做的。”

“oh,宝贝儿...”dj哭笑不得,“你是怎么搞到食材的?你看看外面,九架侦察机,二百人的部队扛着ak47在找我们。你吃人肉都比粽子容易吃到...”

&失笑,偏头往窗外看去。

&指着屋里被捆绑起来的几个外籍战俘调侃道,“不如您看这几个人肉粽子合不合您老的口味,黑米的白米的还有黄米的。”

“好了...”toki打断dj,扬扬手里的半个粽子,“要享受生活啊~”

正如dj所言,在战场上做出粽子确实是不可思议。这两个粽子的食材也和平常家里的不一样。粽子叶是一种野生的草,红枣也没有,放了toki偏爱的芒果。

&靠在窗框上,透过栏杆的缝隙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他嚼着嘴里的糯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

枪起枪落。

屋里响起了战俘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toki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粽子。

叮咚。

他摸出手机,发现是一条语音。是谁?不认识。

出于好奇,他点开了那条语音。

“端午安康。”

“呵...谁发错了吧。”toki不认为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对自己送出这种节日祝福,不过他很开心,哪怕是不小心送错的。

他点下回复语音的按钮,“端午安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我抻了一个懒腰。

祭典结束后,我如获大释,奔赴休息室把那身厚重的衣服一件不剩地褪了下来。

不,应该说,我整个人都像化茧一般,从宽大的衣领里一股脑钻了出来。

太他妈轻快啦!!太爽啦!!老子要变成蝴蝶飞走啦!!

我如获重生,抡起胳膊在休息室奔腾。

这衣服穿起来像背了十个哑铃,我光着膀子猛灌七口凉白开,转身走进更衣间去穿衣服。

更衣间是休息室里的一个小隔间,我记得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脱下的衣服应该就在那里。

可是没有。

啊!对了,好像是被我放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可就在这时,休息室进来了一大波妹子,还没等我出声提醒,妹子们已经三下五除二脱得比我还利索。

这些妹子也都是祭典的工作人员,同样穿着厚重的服装,看来她们和我一样有化茧成蝶的错觉,在休息室里霹雳扑棱地奔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只能默默地关上门,躲在更衣间里,静静地等她们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发现人已经走光了。于是我打算光着身子快速溜到沙发那里把衣服拿进来。

正当我大刺刺地要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拽开!

一个黑影把我推到了墙上,啪地一声,甩上门。

“是朕你干什么啊!”他撞到了我的鼻梁,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是朕没说话,把衣服塞我怀里。

更衣间本来就小,再挤着两个男人,我后背被迫贴在冰凉的墙上,很不愉快。

“出去出去,你进来干嘛?”我推他。

他抓住我的手腕扯到一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我。

虽然我很不想用这个说法,但是我不得不说,当时我菊花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只手被他禁锢着,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前。虽然平时我们俩称兄道弟坦诚相见没什么,但是这会儿的气氛有点微妙。

唯一让我安心的是,我同桌虽然行动上很霸道总裁,可表情还是一副死么咔嗤眼。

呼吸,我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狭小的空间里让莫名的情愫更加浓郁,我想,如果他一会儿要是亲我我就从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松开了我的手,顺势摸上了我的耳垂。那里有一只红色流苏的耳坠,搭配衮服时戴上的。

“你......”我一时语塞。

他轻轻缕着那坠长长的流苏,总觉得他意识飘忽,瞳孔无神。

我耳朵一轻,他将那个耳坠摘了下来。

“是朕?”我叫他。

他瞳孔里晃动了一下,又恢复了神色,“哦,是煊让你把这个耳坠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推门而出转身就走,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我。

所以...这哥们是来我这儿取耳坠的?

卧槽他就这样走了?!

&没有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我的天why我在期待这样那样的事情?!

有股不知名的火气突然在胸口炸开了,我重重地把衣服摔到门上,“是朕你混蛋!!”

晚饭时间。据说工作人员要一起在祭台后面的竹林里野炊。

人群浩浩荡荡,我忙着生气,走在大部队的后面。

我同桌从来没有‘惹到我生气’的意识,更没有‘哄我消气’的觉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浪去了。

“hi!”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是是煊。

“hi。”我生硬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大白t牛仔裤,之前的长发也变回了以往的清爽短发。

“你可真多变。”我调侃。

“因为我寂寞。”

“噗。”我笑了,“你这个小同志问题看得很清楚嘛,说到点子上了。”

是煊也笑了。

是煊于我的感觉就是温柔随和。但是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就是他的淡漠。因为无所谓,所以随和。他对我们笑,但他自己又看不到。

他为了哄自己开心把整条街的风格都随心情而变,他穿着大红衮服长发翩然呆坐在祭坛中央,我觉得他是寂寞的。

我问出了一个问题,“是煊,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138亿年都没搞过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也没有。”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哭笑不得,“那有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啊~或者好朋友啊~或者好到当不成朋友了的朋友啊?”

是煊挂着那副他们家祖传的死么咔嗤眼*脸,“我丧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戳了帝王的痛处,赶紧禁了声。

是煊反应平淡,找了一个话题,“你这次为什么要帮是朕?”

我愣住片刻,随后释然一笑。是煊是可以洞悉万物的帝神,我和兰切对话一定早被他料到了。

我告诉是煊,早在来尼布罗萨之前,我就料到是朕这次回来必有一战。诸神里窥觊他神格的人这么多,肯定是要杀鸡儆猴威压天下的。尼布罗萨的门户不扫,是朕在地球上住得也不会安生。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我非常清楚一件事情,我要救我弟弟或者为他复仇。但是如果大怪兽真的杀了是朕对我来说就是好事吗?不。

“是朕得先活着,在我没有弄清楚如何救回我弟弟之前,他还不能死,否则可能会弄巧成拙。这事要从长计议。”我说。

“你很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们是帝神,而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就好好地做回你的士冥不好吗?”

我们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落日的阳光在缝隙处照进来,晃得我眯起了眼睛。

是煊继续道,“把这事忘了吧。toki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都是他必然背负的命运。”

我用手遮住阳光,我说,“我只是想找回我弟弟,我妈还没见过他,我想带他回家看看。”

野炊,即在户外进行的炊事活动。

有烤肉的,有烤鸡的,有烤大蒜的,居然还有烤香蕉的。

我胃不好,无从下口。

是戎递了我一根他烤好的香蕉,“你怎么不吃啊...”

我盯着那火烧火燎尘土飞扬,实在是没有食欲,“胃疼。”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居然肥了胆子在旁边挤兑我,“啧啧啧,老娘我就看不惯那些个不合群的,尤其是个大老爷们还嫌这儿脏嫌那儿不干净,吃你的得了呗,大家都吃呢,娘炮个什么劲儿啊!”

我捂着胃,快要笑哭了,“老萧快把你那个兰花指给我收回去。”

萧尧嘿嘿两声,蹲我旁边,“你真胃疼啊?想吃啥我帮你拿?”

“我不想吃烤的。”

“那我给你找找,你等着。”

“oh!萧萧老天使tat”

“你还是叫我小天使吧...”

那晚的聚会非常热闹,除了庆贺圣礼圆满举办,重要的是给我同桌庆功。毕竟这是他时隔十八年来,第一次正式地回到尼布罗萨,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

我靠着竹子呆坐着,人群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根本无心去捕捉是朕的身影,他被一群人围着,热闹得很。

我想,毕竟他曾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熟人肯定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落寞,我就是有点饿。

就在这个时候,天使老萧跑了过来,“明哥!你猜我找见啥了?”

“啥?”我没精打采地回头。

“当当当当~”他夸张地给我展示着,我发现居然是一小袋泡过的糯米。

我觉得好笑,“老萧你知道这是啥吗?”

“这不是大米吗?一会儿你可以去闷大米饭。”

“你在逗我吗?这是糯米。”

“糯米?包粽子用的那个?”萧尧没了刚才那股邀功劲儿,泄了气,“那边放着一大缸的,我就抓来一袋。这玩意儿荒郊野外的咋吃啊?”

我轻笑,“没事儿,他们这里有没有煮锅啊?”

“有,我刚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了,我知道了。”我接过他手里的那袋糯米,“你帮我借把刀。”

萧尧站直身子,冲那边撸串的王将喊,“军座!!!有刀吗?”

然后王将就把随身的军刀抛过来了。

我接过刀,随手把身边的草割了下来。旁边就是装着清水的缸,我把草在里面涮了涮。

我将草叶一条压一条的编成一个草垫子,然后把糯米包进去。

“你在干嘛...”是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低头继续包。

眼前伸过来一个果盘,“吃吗?”他说。

我用牙签扎了两片芒果包进草叶里,起身走到煮锅旁。他们在烧水,似乎一会儿要煮方便面。我不管,直接把两个草包丢进去。

然后我四处浪了好一会儿,我的草包们就出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满意足地捧着两个草包,感觉自己牛逼坏了。

“这是...粽子?”是朕诧异道,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卧槽这么牛逼’的信息。

“啊,对啊。”我剥着其中一个。

是朕顺其自然地伸手来拿第二个,被我躲开了。

“干嘛?”说着,我把草包粽子抛给萧尧,“这是给老萧的。”

野炊结束后,人们吵着要办篝火。

我胃痛了,不想伺候。

和我一起走回家的,还有是朕。

这里是环山的公路,之前是朕第一次带我来祭坛时,我们驱车走的那条路。

夜深了,已经没有车了。也没有人,就我们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布罗萨的星星远比地球恐怖,因为运动轨迹的不同,你会看着星星一点点靠近,变得和东方明珠一样大,就定在你眼前,然后再缓缓转走。

我们就慢步在这样的星空下,我走在前,他走在后。

这种感觉是微妙的,因为印象里,都是他喜欢走在前面。

“今天你害怕了吗?”他突然说。

“你是说大怪兽的事情?”我回应,“当然怕啊,你再晚来一秒我就死掉了,差点被你害死!”

“不会的。”

气氛有点尴尬,我赶紧圆场,“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而且是煊是戎都在呢我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你回黑洞取神格万一被大怪兽中途干扰,地球炸了怎么办?诶呦,理解理解。你看我还用你的神格打败了兰切,两全其美嘛~我不会怪你的~同桌一场这点忙还是要帮的,不用客气~”

“哦,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soul。”

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路灯下投影着两个人影,我竟然不敢回头去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我有一点不开心,又有一些兴奋。

我知道,从他叫出soul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再心安理得地站在原点了。所以我不开心。可当我想到一直缠绕着我的疑云终于有驱散的一天了,我就难免兴奋。

我深呼吸,转过身去,故作轻松地。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soul的?”

“高二。”

这么早!

“怎么发现的?”我在他身前站定。

是朕淡定地与我直视,勾起嘴角笑了,还弯了眼睛。

也是,他是谁?他是是朕啊!

对他来说,在成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桌身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二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他到底是把我看作士冥还是soul?

“所以,请问帝神大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追杀自己的组织头目说出‘帮我看着点老师,我睡一觉’这种话的?”

“那么,你又是怎么对自己的暗杀对象说出‘数学作业写了没,借我抄抄’这句话的?”

“......”

“......”

安以乐曾经告诉过我,五瓣花起源的那封邮件发于六年前,大概在我初一的时候。之后的数年间,五瓣花逐渐在无管理的情况下成型。

在钓鱼台水库遇袭时,萧尧也提起过高中三年是朕与五瓣花的纠葛。据说在高一高二时最盛,高三下半年以后就稍微平息了。

另外我失忆的部分里有和李明的对话,也就是说失忆的时间可以被精确在李明出现之后,高三下?!

是朕一如他平日的镇定,我也很镇定,可我是装的。

“齿轮计划到底是什么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了解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异口同声。

我见他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抢了话头,“我了解到你转生前有过一个计划,你要制造第二个黑洞。你将沉睡的虚无神格封藏在地球中心,你还将得知内情的同伴尽数灭了口。因为虚无之神全盛时的灵质会归零,所以你在等虚无神格的继承人能力彻底觉醒,这样地心就空了,第二个黑洞顺其自然就形成了。不但虚无会再次卷入黑洞,所有人类都会成为祭品。”

我相信是朕是有苦衷的,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有能说服我的理由。可是他没有解释,他平静地站在我眼前,垂着眸子看我,这让我更加心慌。

我恐惧,我忐忑。

我恐惧,因为接下来的对话稍有差池,便可以让我们背道而驰。我不想那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停留在原点,虽然我明明有足够的理由恨他。

我忐忑,因为我是soul。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五瓣花,是朕明明可以继续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过着他十八岁少年应有的日子。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大声例数对方的条条罪状,以此来体现自己过失的合理性和正义性。

虽然我很讨厌这样,但是我却无法抑制。

“今天那个人为了找你复仇,将五千个人的灵魂揉到一起,像下水道里捞起来的一坨塑料袋一样。这是五千个十字架,明天可能就是六十亿。你说人类混沌反而比混乱好,可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虚无在人类的悲鸣中苏醒,又以世间的苦难而生存。而他...”

“他叫士凉对吗?”是朕突然打断了我,“你跟我提过一次,他叫士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是叫他toki吧,士凉这个名字你不配叫。”士凉这两个字挑破了我的神经,我突然失控地扯住是朕的衣领,满眼猩红,“他从出生开始有过一天士凉该有的日子吗?没有!他每一天都生活在一个叫toki的诅咒里,每一天每一天。哦对,toki的能力是虚无?听说你父亲为了救你,不小心被toki所伤。现在灵质近乎丧尽,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了是吧?哈哈,你恨吗?你该恨谁??你他妈最该恨你自己知道吗?你他妈活该!是他杀了你父亲?我告诉你,三年前布拉格的枪击案,死的那个人,是我爸!toki杀了他的爸爸,他自己都不知道!艹!”

我想我骨子里是个阴狠的人。说出这一番话的我其实非常清醒。我故意把话说得伤人,我想让每一句话都有份量,每一个字都能刺破是朕的神经。我想看是朕痛苦的样子,我想看他在我面前示弱和忏悔。或者他恼羞成怒,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可我等来的不是示弱也不是忏悔更不是他的愤怒。

是朕跟我说,他既不恨toki,也不恨soul。

眼前这个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感到莫大的无力感。

是啊,是朕确实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他恨toki,这一切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推理和臆测。是我一个人提心吊胆演完的一场独角戏。

我抓着他的衣领,垂下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我看不懂你了是朕...”

“原来他是你弟弟啊...原来你是为了toki才想置我于死地...这样我就理解了。”

“杀了你能让toki从那个计划里解脱吗?”

“能。”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眼角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这样了,我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我只想救回我弟弟,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是朕。

我决定放下隔阂和尊严,至少要尝试一下,坦诚地,甚至是带有哀求地争取一次。

我抬起头,我说,“你放过士凉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和你一起。”

是朕垂着冷漠的眸子俯视我,口型微动,说出了简短的五个字。

“toki必须死。”

之后我至少有五秒钟的定格。那一刻我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轻呼一口气,松开了他的衣领。

转身,路灯下拉着两条影子,渐行渐远。

尼布罗萨直达地球的量子隧道客流量很大,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回到自己亲爱的母星了。

顺带一提,票价7灵质,花的兰切的。我说五瓣花也是收会费的,让他补交。他一口气给了我一百块,这个小弟还是不错的,大哥我很看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花自己的?我0.0031灵质谢谢,票务员说一毛以下的不收。

北京时间也不知道几点钟,上午某点差不多二十分,我到达了我家楼下。

不过我没有直接回家,我打算去对街吃臊子面,想吃了。

途径陈枫的饺子馆,大门紧锁,挂着店主外出的牌子。

这家臊子面非常好吃,主要是那个秋刀鱼咸菜啊我跟你讲,大概是先腌制了一下,鱼骨软了但是肉不碎,有香油姜蒜辣椒再放点花生呃...我觉得我还是讲点正事吧。

是朕虽然说他不恨toki,但又要toki死,想必齿轮计划的成功与否事关重大。既然虚无之神的自我毁灭是齿轮计划最后一步的关键,如果要帮toki摆脱这个命运,我要走的就是两条路:第一,破坏齿轮计划;第二,想出一个可以代替原本计划的方案。

可是我连他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啊,穴特!

如果,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杀掉是朕这一种方法了么...

我挑起一根面,叼在嘴里吸溜,这时候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麻烦来一份臊子面,谢谢。”

那人就坐在我正对面那一桌,我抬头时正好和他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人梳了一乖巧的小短发,刘海遮住额头,一张娃娃脸,还架一副大框眼镜。

我放下筷子,也不避讳那么多了,上去就把他眼镜摘下,刘海撸起来。这特么不是殷陶小槑吗!

诶呦卧槽咋还有你戏份呢啊?你和你那漫画男主喜结连理了没有啊?

他见到我也很意外,屁颠屁颠跟着我,说要跟我拼桌。

“原来咱们是老乡啊。”我抱着碗说。

“呃,我不是这的。不过我姥姥在这儿住,我来这陪陪她。”

“哦...真巧。”

殷陶小槑的臊子面上来了。

我一边加醋,随意扯了个话题,“诶,对了,你和你那男主大大怎么样了?”

他咽了口面,鼻子一酸,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哭了,卧槽。”我赶紧把纸巾盒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抱着纸巾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小,像个正太,哭得我心都化了。

餐厅不少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引了来,旁边一阿姨推推我,“小伙子,赶紧哄哄你弟弟啊!”

我咧开僵硬的嘴角。弟弟?殷陶小槑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过话说回来,殷陶小槑这个人一遇到他家男主的事情就变得情绪失控,感觉是真的非常喜欢,现在是真的非常难过。

“别哭了。”我劝道,“你家男主死了啊?”

他停顿抽泣两秒,“哇!!!!!”

“诶呀没死没死。”我实在不会哄孩子,“我骗你的,肯定没死。”

“你才死了呢!tat”

“好好好,我死了我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又没死你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难过呗我哭!哇。”

没办法,我只好默默扒饭,等着他哭完。

大约一碗臊子面的功夫,他哭够了。

“说吧。怎么回事?”我放下筷子。

“世界由粒子构成,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不同平行世界的粒子周期不同,包括我们所存在的宇宙。粒子越多,粒子的运动周期越大,世界就越大...”

“stop!打住打住!”

我赶紧制止了他。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恢复正常就开始神棍。

“重点!”

“你懂粒子周期运动的意思吗?我那个世界的粒子周期是三十年,也就是说,每隔三十年就会重头来过。现在的那个世界又变回了男主出生前的六年前,男主又要重新出生一次,经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人生,而且他肯定不记得我了tat。”

“重头来过?”我惊讶,“你无法更改吗?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从它诞生的一瞬间就确定下了粒子运动轨迹——什么东西要在什么时间点构成,什么人要在什么时间点和谁相遇,就是所谓的命运。虽然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比如在原本没有的设定上让男主认识了我,可是以我的灵质无法改变整个世界,因此我无法打破世界循环的局面。你知道吗?就像噩梦一样,就像你每天过着同样的一天。一样七点二十起床,一样早餐吃面包牛奶,一样在上班的路上和对面浇花的老奶奶打招呼,一样的工作,一样的拥挤的末班车,一样的没完没了的泡沫剧。然后一觉醒来,又是显示着七点二十的闹钟!”

“就像噩梦一样。”我嘀咕道。

“是的!这是上帝的噩梦!不,对于所有人来说,对于宇宙中每一粒尘埃来说都是噩梦。无意义你懂吗?我现在才意识到,其实我们所在的宇宙也是一样。无论上帝多么伟大,想必他和我创造漫画世界的原理也是一样的。虽然他可以任性地对世界作出一些改变,但是他无法破除循环的诅咒!这个宇宙是循环的,虽然周期很长很长,但是一旦处在循环中,这就让一切都变得无意义!无论人类的文明发展到怎样,哈哈,其实人类本身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只是不断不断的循环。宇宙根本就没有未来!”

殷陶小槑歇斯底里着,他很崩溃。

我却坐在他对面,失了神。

恍惚间,我回忆起一个画面。那是在学校的放学路上,我对李明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最近在算宇宙的寿命,研究出来一个算式!周而复始,宇宙是个循环的过程。所以,如果能发现这些字母所代表的数字,就能算出宇宙的周期了。’

算式?数字?

我猛然想起那个和李明对话的幻境,我记得我把算式确实写在了李明那本五三物理书上!

“走!”我拉起殷陶小槑,“跟我去一趟我家。”

“啥?我面还没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我给你做,快走。”

我拉着他一路狂奔,进了家门直奔卧室。打开物理书一百七十三页,那里赫然写着一个由九个字符组成的代数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每个字母的定义。

数字?!上次在是朕的av里破译出来的那串数字正好是九个!

我凭着印象,将这九个数字随机带入这个代数式,得出了各种结果。其中有一个答案引起了我的注意,数值接近138亿。

宇宙的周期。

这个世界虽说是由粒子堆砌而成,但是真正决定粒子运动和状态的是粒子里面包裹着的超弦。帝神在创造宇宙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超弦在接下来138亿年的周期内的振荡规律。我知道,帝神们虽然灵质庞大,但是他们的灵质远远不能够改变整个宇宙的振荡规律,所以循环的诅咒是破除不了的。

我想我应该是猜到齿轮计划的目的了。

顾名思义,黑洞像是宇宙中心的大齿轮。是朕想创造两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彼此衔接,破坏以往粒子一成不变的运动规律,带动宇宙继续前行。

他想让宇宙有未来。

殷陶小槑坐在床边,随意翻着我散落一地的书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你也看过《人类的解放》这本书啊?”他说。

“是我同桌的。”

我记得,这本书是我同桌假死时扫墓那天,我假借拿书之由和李司去他家偷准考证时拿回来的。

“...这里有张照片啊。”殷陶小槑翻开书。

我忙着整理散落的书,随意瞥了一眼。

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和一双儿女。我确实记得是朕有个姐姐,他经常帮他姐写论文来着。

我放好书,将那张照片从殷陶小槑手里扯过,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照片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和是朕不像,是朕随了妈妈,她随了爸爸,不过一样很漂亮,有一头不输于妈妈和弟弟的黑亮秀发。

我盯着这一头黑色长发愣了神,这不是红叶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叶?红叶!

我记得上次我领着是朕去看她,她醒来以后第一眼没有看向床边的我,反而先注意到窗台上坐着的是朕。然后我同桌还真就毫不避讳地和他姐来了个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啊。

诶呦我日,我同桌当时心里一定有九千七百三十二头草泥马在奔腾啊,亏他反应那么淡定。

想想还有点小虐呢。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您好,这里是长青疗养院。”

“那个,请问一下203床的病人最近状况好吗?”

“哦,你是小明吧?”

“姐姐好,红叶最近好吗?”

“你不知道?她昨天出院了啊。”

“啊?”我愣住了,“不,不是。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啊?”

“给你打电话,说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她的家人来把她接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人?”

“警方和院方都核实过了,她自己本人也同意了。来接她的是一个男的,个子很高,挺白的,戴副眼镜。”

李司?

“哦,谢谢。我知道了。”

红叶是是朕的姐姐,被李司接走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挂了电话,我转身去了厨房。我答应给殷陶小槑做饭,我还没忘呢。

“我可能有办法救你的男主。”我掂着炒锅。

殷陶小槑抱着我那个小熊碗乖乖坐在饭桌上,“真的么?”

“事情没有那么绝望,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oh!我好爱你!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士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炒了一盘蛋包饭,又用番茄酱给他挤了一个小猫。

“吃吧。”

“我不喜欢小猫。”

“......”

殷陶小槑吃得安静如鸡,我就坐一旁玩着手机。

“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噗...”我正喝水呢,全喷了,“咳咳咳?!”

殷陶小槑一脸‘那撸后都’,会心一笑,“我懂得我懂得,我也失恋呢,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惺惺相惜。”

“惜你麻痹。”我擦掉嘴角的水,“你失恋了,老子可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我!他!妈!竟!然!有点心虚!

于是我又追加了一句,“再说从咱俩相遇开始,我除了吃臊子面就是做饭颠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

“非也非也。”他故作料事如神状,“你看看你,有意无意地就翻你那个手机,也不看点实质内容,左滑滑右翻翻,看看扣扣看看短信息,一会儿锁个屏一会儿解个锁,是不是在等谁的消息?”

“老子那是锻炼大拇指!多活动手指以后不会得老年痴呆!”

殷陶小槑笑得一脸‘此处无需多言’,真讨厌!

他继续吃得安静如鸡,我继续玩着手机。

我确实在等消息,不过不是是朕的。

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我想以是朕的性格,他根本不会主动来找我,我都已经看开了。

殷陶小槑说的没错,我失恋了。

可是我无暇难过,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救士凉,我想找出齿轮替代的方法,我想睡一觉。

真的好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我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单,一串手机号码,一串地址。

从尼布罗萨回来之前,我让兰切帮我查一下dj联络方式。这短短一个中午他就查到了,不愧是帝神的前任狗腿子。看来我留他一命的决断真是正确的。

殷陶小槑吃过饭后也没有过多打扰,我们相互留了邮箱,他就回去了。

我洗好碗,吃了一个芒果。

手机上显示着正在拨通,嘟——

“hello?”

“是我。”

利比亚,这块被战火侵袭的土地,在世界这个大染缸里被涂上了媒体期待的颜色。和平的绿色,可以掩盖很多。

当你每天早上起来,喝着咖啡,咀嚼着涂满黄油的吐司,或许还有些复古的情趣订一份晨报。或许你不知道,那些被炸的内脏外翻的,并非只封禁在历史里。二战或许太久远,时间可以涤荡很多。平淡的日常,媒体选择性的诉说,上班时的地铁和每晚的肥皂剧。战争,这个刺激人们迟钝神经的字眼早已被经济环保这些热点挤到角落。全世界呼吁和平的声音是传不到硝烟弥漫的战火中的,在我们高呼人性的同时,战争,也在悄无声息的继续着...

我端详着手里的枪,试图摸清楚如何将子弹上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dj出现在我身后,“这是我能找到的关于你的全部资料。”

“恩。”我继续组着枪支,这玩意儿真特么硬,掰不开。

“不过你知道的,找你的资料太难了,应该说你并没有什么资料~连熟知你的人都没有~”

“哦。”

我告诉dj,我是toki,我失忆了。

冒充toki的身份接近dj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下toki的过往,但愿能找到些线索。

毕竟我现在没什么头绪,dj这条线可以利用一下。

“dj。”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万一我不是toki,我是伪装的间谍,你就这么把我的资料找给别人看?”

“哈哈。”dj干笑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滑上我的脸庞。

他贴了上来,在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baby,你就是这个味,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有些反感地拧起眉,推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我还是庆幸的。早在我决定接近dj的时候,我就非常担心被dj看穿我的谎言。dj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他识人的水平绝对够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兄弟俩哪里气质相像,居然让dj对我是toki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丢下手里的子弹,拿起那一叠关于toki的生平资料。

“我在日本读过书?”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当时在日本和几个涉黑组织做军火交易,你说想体验一把学生生活,就办了个入学手续,读了两个星期就跟我回捷克了。”

“布拉格。”

“对。”

我将资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我只说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为什么要带我来利比亚。”

“宝贝儿。”dj顺势揽住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有暧昧的接触,“还有比在战场上更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地方吗?”

“dj...”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恩?”他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强作镇定,和他四目相对,“做/爱的关系。”

他突然笑了,贴到我的耳侧,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敢,你会吃人的。”

我们现在正在dj设在利比亚作战区的移动式基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房车。

&带我来到toki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十平米,一床一书桌,很简单。

我走进去,拉开帘子。一股无法言状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放在桌角的墨水瓶,书架上按书本大小而排列的书籍,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窗台上插在水瓶里早已干枯到辨认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这些都是不足挂心的细节,但却给我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就放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们生活起居的习惯竟然如此相似。

&把玩着我书柜上摆放着的装饰品,“你去了中国这么久,到底什么任务。”

“我什么时候走的?”

“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

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3.做和是某的春梦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的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线索全都中断了。所以他就打算试试日记里的方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

“所以我才从他手里把你救下,大费周章带你去那片希格斯粒子场。那片粒子海不只分解这么简单,它可以做到再组,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哦。”

日记?我不记得我有这么闷骚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追问,“所以,你的立场呢?你一方面帮陈枫,一方面又要救我。什么意思?”

“看戏啊。”安以乐嬉皮笑脸道,“我想看看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五瓣花的‘人体电池’的目的是什么~”

“人体电池?”

“恩,对,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我们要在这里找到人体电池的废料,但是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雇佣dj的佣兵团,以全保能活着回去。”

讲真,一个齿轮计划就够我头疼了,人体电池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安以乐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

“那个...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用对讲机联络陈枫,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沙沙的声音。

“啧。”他放下对讲机,“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有敌袭就往东跑,那里掩蔽物多一点。我找到dj他们尽快来接你,别怕。”

“恩。”

安以乐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给我。

我捧着一把压缩饼干,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杀手大大对我的是真的好。

在这种环境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迷路受困负伤的情形吗?还是他觉得万一自己挂了至少食物给了我没有浪费?

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单纯是想拿食物来安抚下‘留守儿童士小冥’的情绪。

“等你回来还给你,傻逼。”我把饼干装进包里,开始了漫长无趣的留守儿童的生活。

脚上的伤势隐隐作痛,压缩饼干吃得我胃也痛,我侧过身,蜷着身子躺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腰间被一只手环住,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耳廓,“萌萌。”

我知道,这是幻觉。

我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后根本没有那个人。

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我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

就像我突然想吃臊子面一样,我想是朕了。

我想起那个早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醒来的。我想到他温热的掌心,想到他靠过来时那熟悉的气息,想到他的吻。

小腹突然一收,我居然有了反应。

“真没出息。”我掩在手背后的脸自嘲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想要重拾起那个温暖的手掌非常简单。就像是煊说的,做个简单的士冥,不去救toki,不去想仇恨。哪怕地球毁灭,我也可以和是朕回到尼布罗萨继续生活。

可那样,我他妈还是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我。

出于本能,我立刻向右翻身,一把尖刀笔直地扎入了我所躺的地方,半个刀身都没入泥土里!

我连忙爬起,脚上的伤势害我动作一滞。那人顺势把我按倒在地。他欺身压得我动弹不得,有力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

我试图推开他,可无济于事。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人类与人类的差距。袭击我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西方人,他粗壮的手臂让我觉得自己企图反抗的胳膊就像是两根易折的树枝。

窒息感扯痛了我的胸口我的脑仁和我的心脏。他手上有股怪味,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是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那腿被扒掉了一大块人皮,绽开的血肉还嗞嗞冒着血水和脓液。

由于视觉效果太强烈,导致我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疼痛。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绝望、恐惧、反胃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这里是一间拷问室,周围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还有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球已经滑出来了,就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像是唯一能装饰这间屋子的布偶。

喀拉一声,我的神经瞬间拽紧,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袭击我的那个独眼。

“我知道,你是ds的人。”所属的佣兵团。

他把玩着在我作战服里找到的士兵牌,“toki。”

我咬着下唇忍痛,不知道回答什么。

“toki,虽然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在我们猎刃天天都能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猎刃我是知道的,在dj给我的资料里有写。猎刃曾经是和ds并称双雄的佣兵团,是死对头。

惨了,我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得去年ds和猎刃联合作战么,我们一群人困在山坳里,你一个人冲出去开路。你长得这么小,怎么扛得起那么重的机枪,恩?”

他的掌心按在了我腿部的伤口上,痛得我皱起了眉。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肯定不记得。你那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真他妈烦,后来你去哪了?恩?”他跪在了我身前,用他那沾满血水和脓液的手掌摸上我的后腰。

惨了,我想,居然还是个痴汉!

“所以你带我回来...啊!”我刚想和他周旋一下,胸口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撕痛。

他居然一口咬住我的锁骨,血水瞬间滑到小腹。

“嘿嘿。”他抵在我胸口上闷哼两声,指腹伸向了我的尾骨。

疼痛让我不禁挺起了腰肢,后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他要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手掌是燥热粗糙的,从尾骨上传来的触感也是燥热粗糙的。

随着他另一只手滑进我的腿部内侧,那种燥热粗糙的感觉像是被推到了我的胸口。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与畏惧死亡时的恐惧不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

我想推开他,我想让他滚开。可是我动弹不得,除了痛呼我什么也说不出。

他仍埋在我胸前,用牙齿磨着我锁骨处被咬破的肉沿。那粘着我血水和脓液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我最不想让他碰触的地方。

随着我浑身一个机灵,门,恰好在这时被打开了。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他是ds的人,我有话想问问他。”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穿着和独眼一样的作战服,是猎刃的人。

独眼似乎很不满,但还是顺从了。

他顺着我的小腹,自下而上地将血水舔尽,最后在锁骨上的咬痕处吮了一下,“等我,宝贝儿~”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独眼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救了。显然不是。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

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

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

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恩,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

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

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

“我不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肉。

“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

“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

“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

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

“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

“......”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

“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

“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

“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

“你叛变?”

“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

“......”

“......”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恩。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

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想起他对兰切说的那句‘我家萌萌是天蝎座’,想起我大病未愈时他做给我的炸酱饭;想起我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想起温泉里他亲我的脸颊;想起那个无人放映厅,想起写着艹朕和萌萌的孔明灯;想起流星暴下游的沙河,想起赠我神格的那个黄昏;想起那天我们的吻,想起他拉着我走上圣礼祭台。

想起他说,“toki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出现了断层,恍惚间我看到了学校的那个露天走廊。奇怪的是,我是以上帝视角俯瞰的,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我和是煊。

我对是煊说着什么,可惜我什么也听不到。

是煊的脸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暖意,可第三视角的我分明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骨泛白。

我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是煊。那东西不是别的,是铁婴。

是煊接过铁婴,一言未发。

我笑着调侃了什么,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却被是煊躲开了。

“那我走啦,要上课了。”我似乎说着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是煊目送我离开长廊,抱着铁婴坐了下来。他看着长廊下的街道,我看着长廊上的他。这时候,天空开始飘雪了。

我猛然想起,第二天就是高考一百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腹上又迎上了那燥热粗糙的感觉。

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先厌恶地将身前的人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人吊了起来。军裤的面料黏附在我大腿去皮的伤口上,好难受!

独眼被我踹得后退两步,又冲我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我拼命地挣扎,捆住手腕的铁链被我拽得叮当作响。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你太扎眼了toki,这战场上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你一个,长得小,像个细皮嫩肉的娘们。”

“放屁!我艹你妈!”我要被他恶心炸了,开始用中文破口大骂。

说话间他已经扯开了我的皮带,“对,那天你带着我们突围,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you!!!!”

他嚣张地笑了,把手伸到我裤子里去,“别着急,这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分分钟想要他滚远点。

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看着他舔舐我的肌肤,却躲闪不开。

无论是五脏六腑的疼痛,还是那股堵在胸口的恶心感都能让我发疯。我很崩溃,他每一寸的入侵都让我战栗,就连喘息都带上哭腔了。

我绝望地仰起头,张了张嘴,“是..是朕...救我啊...”

独眼注意到我微弱的声音,粗鲁地掰过我的脸,带着那股燥热和粗糙,含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头十分放肆,唾液顺着脸颊流下,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濒临绝望的我又被这股恶心感唤起了反抗的*,我一发狠,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啊!”他惊呼一声,愤怒地挥了我一巴掌。

这一下非常狠,我嘴角出血,耳朵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愉悦犯,很有兴致地捧着我那张失神的脸,吮着我嘴角的伤口。

“我每天都幻想会有今天,每一天每一天。那些女人都比不过你。你穿军装的腰身真他妈性感,老子他妈光是看见你就射了。”

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一点也不想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你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怎么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我真兴奋,我真兴奋。”说着,他拿着我的手放在了他那处坚硬的地方。

“想尝尝吗?”他缓缓抬起我的大腿。

松垮的军裤摇摇欲坠。

“我...”我突然开口。

“什么?”他耐着性子侧耳听着。

“我...”

那一刻,我失去焦点的瞳孔开始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将困住双手的铁链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我一个反手,将独眼的脖子缠绕起来。

“你!”独眼惊恐地瞪圆他唯一的瞳孔。

我想听他把话说完,铁链连皮带肉将他颈上的那一坨扭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冷冷开口,溅在脸上的血水是热的,“我本来是想好好折磨一下你的,可是你太恶心了,我等不了。”

房内的动静引来了门外的烧伤男。

他推开门,恰好看到我摆弄着独眼的头颅。

他的脸扭曲成一团,迅速去腰间摸枪。我纵身跳到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拷问的器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toki!”他惊慌起来。

我迅速将他按倒,骑坐在他身上,“我什么?”

“怎么可能!那个药水应该让你肌肉软化,怎么可能会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我俯下身,叼起他腰间的手/枪。

我把枪放在手上,对着铁链开了两枪,解放了我的双手。

“你说点什么吧。”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和纽扣,“说点像个反派说的话,让我愉悦一下。”

“什么?”

“比如...求我说你不想死。”

“......”

烧伤男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我想他并不怕死。不过我知道他怕什么。

我摸着他脸颊上缝上的那块人皮,“你为了猎刃,不惜性命潜伏到dj身边去,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很爱你的兵团吧?”

烧伤男放大的瞳孔告诉了我肯定的答案。他恐惧,他想起了toki毁掉ds基地的那场大火,他说求求我。

我在他身上摸到了一瓶药水,“你给我用了几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滴。”

“很诚实。”我表扬了他,用铁链把他拴起来,像狗一样。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用一句话带过。

我杀了很多人。

那时的我非常清醒,恐惧,紧张,兴奋,都是没有的。这种心情以前也出现过。

我敏捷地将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所有人击倒,把他们尽数丢进一个大鱼缸里。

那个鱼缸是地基大厅的一整面墙,非常气派。

我拧开瓶盖,将那瓶药水丢进鱼缸里。

鱼缸里的人惊慌着,绝望着,他们敲打着玻璃壁,在玻璃壁上留下道道手印。

我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坐在鱼缸前的红色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杯里的酒是红色的,很快,鱼缸里的水也变成了红色的。

大浓度的药水将那些人尽数泡化,无法分解的肉屑和骨块漂浮其中。鱼缸上面飘着的那层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三十二张人皮。

身后的大门被撞开,我听到dj的声音。

没想到,最后是他赶来救我,虽然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到那叹为观止的猩红鱼缸露出了兴奋的神色,“toki,你真他妈太赞了!”

偌大的客厅摆着一张红沙发,一盏茶几,一面铸成墙体的巨大鱼缸。刺眼的白色灯光照亮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灯光穿透那浑浊不堪的液体,在地板上投下了红色的倒影。

我放下酒杯,仰视着面前那通红的一片。

“dj,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你在笑啊,tok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dj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光了那瓶红酒。

他说这酒是百年老酒,我说怪不得这么好喝。

“走吧?”他站起身,“你还要赖在这里住一晚吗?”

我摇摇头,跟着站起,“带你去见你的一个老朋友。”

&告诉我说,他记得烧伤男,他还把人家睡过。

我让他快点闭嘴,这个变态。

我和dj走到那间拷问室,推开门。

“哟~”dj向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烧伤男打招呼。

烧伤男闻声一个机灵,我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到恐惧。

“没时间让你们俩叙旧。”我揉着眉心,一旁独眼的尸体让我反胃,我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

我让dj出去等我,走到烧伤男身边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地将捆住他的铁链解开,他手腕上全是自己挣脱时留下的伤痕。

“你在担心你的同伴?”我面带笑意。

他为我友善的态度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要感谢你只给我用了三滴的浓度。”我说,“这个药真他妈可怕,不到一分钟就让一个大活人化成血水。”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换个话题吧。”我将铁链放在一边,用破布帮他包扎着伤口,“你喜欢dj吗?”

“你他妈有病。”

“不不不。你才是。你喜欢dj对吗?但是你是猎刃的间谍。虽然你活着逃了回来,却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你变态了,你很扭曲。你听说我和dj走的近,以为dj喜欢我是吗?所以你像个精神病一样,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不过我得告诉你宝贝儿,你的针线活真是太差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近乎崩溃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推开了他,让他乖乖坐好,“我不杀你。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我告诉他,dj不是喜欢我痛苦的叫声,而是他惧怕我,我让他见识过真正的地狱,这让他感到兴奋。因为,我比你们更加懂什么叫痛苦,更加懂得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瘫坐在那里,很呆滞。

我起身走了出去,dj跟在我后面。

猎刃的基地坐落在丛林之中,我拨开高耸的杂草,走了进去。

远远地,我听到了烧伤男的惨叫,然后是一声破空的枪声,惊起了好多鸟。

我回头,看向被丛林遮挡住的猎刃基地。

高空处飘着一大捧人型气球,用的是那三十二张人皮。这就是我送给烧伤男的谢礼。

“哈哈哈~”dj在我身后笑道,“那个叛徒,老子早就知道他是内奸,艹他的时候他爽得晕过去,让他留下来,他死活都要把情报带回猎刃去。现在好了,队友都变成气球了,你看他被吓死了吧~哈。”

“闭嘴,人渣。”

一路上我很沉默。燥热的空气蒸腾着,汗水流到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这让我感到刺痛。

后来,我们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安以乐和陈枫。

安以乐跑过来扶住我,他说这里安全了,马上就带我回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时才松懈下方才紧绷的神经,浑身上下的伤痛一股脑地将我吞没

我勾住安以乐的肩膀,瘫倒在他怀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我又做梦了。

最近的我特别多梦,我都习惯了。

我梦见我坐在沙发上,厨房有人在叮呤当啷地做饭。

“士冥。”那人叫我。

“干嘛?”我应。

“什么干嘛?叫你过来吃饭。”

我老大不情愿地丢开遥控器,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很简单,两个粽子,两个咸鸭蛋,一盘树叶沙拉。桌边上的日历显示着两年前的农历五月初五。

“吃吧。”那人在我对面坐定,居然是是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是你!

是煊凭空一抓,手里出现了一把白糖。他将白糖撒在自己的碗里,问我要不要白糖。

其实我是想说要的,可梦里的一切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我的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我捏着桌旁的一罐芥末,哗啦,洒在自己那碗粽子上。

是煊咧了咧嘴角,无奈道,“你吃这么多芥末,会把胃吃坏的。”

“我的胃本来就坏了。”我居然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仅仅是在梦里。

“你妈怎么大过节的出去旅游了?就把你一个人丢家了啊。”

“恩。”

“哈哈。”我第一次见到是煊这种爽朗的笑容,“我弟今天还留我在他家吃,我说不用了,我基友买了红枣粽子在家等我。”

我夹了一筷子沙拉,“我今天在超市遇到是朕了。”

“哦,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ki加入五瓣花了。”

“哦,这个我也知道。”是煊吐掉枣胡,“不过,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他是猜到五瓣花的soul是他哥吗?”

“怎么可能猜到。”我翻了个白眼,“他可能也是觉得有趣,出于好奇才给我寄了那封邮件。”

“你给他寄了徽章?”

“对,我得到了他的灵魂数据。”我放下筷子,开始往树叶沙拉里挤芥末,“然后,我想,你那个人体电池的构想,应该是可行的。”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躺在一间闷热的仓库里,枕着一个装着大米的袋子。那大米都馊了,发出难闻的味道。

安以乐将我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看来是死不了。现在他们出去探路,先暂时把我安置在这里。

伤口最严重的时候并不是受伤当天,而是次日开始发炎发肿的时候,我扶着身后那一摞一摞的大米袋子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胳膊上的酸楚。

这是肌肉拉伤和剧烈运动造成乳酸过多的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痛感把我的记忆拉回昨天。真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么端掉了猎刃基地,杀了他们三十几号人。

就靠我这双手?

感觉再也无法说自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了。

然后我就吐了。我这才缓过劲来,我杀人了。

“你醒了。”dj出现在仓库门口,手里拎着两桶水壶。

水壶上印着类似兵团的标志,想来是他在路上从死人身上顺来的。

我接过水壶,嗓子干裂到说不出一句话,而且我也不想说话。

“走吧,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我们刚才发现的。”dj伸手来拉我。

我擦了擦嘴边的水,丢开空水壶,站了起来。

&所谓的好东西,真是不敢恭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人观。

而且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巨人观。巨人观是指人类死后,体内细菌会产生*气体。脸部肿大,眼球突出,嘴唇肥大外翻,皮肤呈现深绿色,最重要的是,整个尸体像气球一样膨胀,像个巨人。

我眼前的这个巨人观的规格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类死后所能膨胀出的巨大范畴。这么说吧,我想站到他的额头上去,需要搬个梯子。

“那是什么?”安以乐凑到巨尸身边蹲下来,“尸斑吗?怎么还会动?”

然后他才发现,那绿色皮肤上蠕动着的黑点,是密密麻麻的蛆虫和苍蝇。

“我靠!”安以乐冲到百米开外去呼吸新鲜空气,dj就在一旁嘲笑他。

我平静地走到尸体前,踢了一脚他的胳膊。那些蛆虫和苍蝇像潮退一下向四周涌开,露出了一整块皮肤。

抽出军刀,我割了一块皮肉下来。

“拿着。”我把那肉抛给陈枫,“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陈枫捧着那块绿色的肉,神情复杂的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的任务,不是来找人体电池的废料吗?这个能让你交差。”我擦着军刀,转身离开那股恶臭。

“你的记忆恢复了?”陈枫问道。

“没有。”我摇头,“不过我知道,这个巨人观就是。”

因为,这个巨尸是一个笔直的死婴,就和那尊铁婴是一样的。

在回基地的路上,安以乐一直走在我后面。

“士冥。”他终于叫住了我。

我一直在等他先开口,闻声我便站住了。

“士冥,我挺喜欢你的。”

我也喜欢你,美人儿。

安以乐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从我开始调查你接触你以后,我觉得你挺对我胃口的,我是说朋友那种。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断他,“可是,当你看到今天的死婴,联想到造成他惨死的主谋很可能就是我,所以你内心里产生了矛盾。”

“我有的时候,真希望你就是资料上显示的那个普通高中生。”

“我和你一样。”

陈枫这时也凑合过来“我也觉得好微妙啊,我们明明在调查soul,为什么现在soul变成了我们的队友了。”

“因为我也很好奇,那个人体电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答道。

安以乐怒斥陈枫,“我跟我明明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就是,我美人儿跟我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陈枫悻悻地撇撇嘴,跑前面去找dj了。

安以乐嗤笑,捏住我的后脖颈,“不过你别害怕,我的任务一直是toki,现在调查你也是为了找出toki的线索,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不会动你的。”

“这不符合你的杀人美学是吗?”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

“嘿嘿。”对讲机那端传来dj的两声怪笑,“那万一他就是toki呢?”

&话音一落,安以乐捏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他还是看着我笑,“你说呢?”

“别闹。”我拍开他的手。

距离ds的基地还有五公里,陈枫安以乐在前开道,我和dj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toki。”

“恩?”

“那个soul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人。”我无奈答到,“就是我现在伪装的士冥,他是个组织的创办人,代号是soul。”

“嘿嘿。”dj又是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同时的,一颗子弹啪地打到我耳侧的树干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非但没有之前的胆怯和不知所措,我心里竟然蒸腾起一股兴奋感。

我眼球滚动,捕捉到一晃而过的黑影。

就在那!我兴奋极了,几乎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一个转身就冲了过去。

那个黑影又冲我放了两枪,不过他可能急于躲闪,没有一枪命中。

我觉得我那时就像一个疯子,我充血的眼睛一定吓到了那个人。他尖叫着嘶吼着,放佛我是一个追铺他的猎豹。

我空手将他拽倒,摸索到身上的那把军刀。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身材单薄的我居然能有这种爆发力,按得他动弹不得。他惶恐着,他挣扎着,他瞳孔里倒映着我那张脸,我在笑。

我非常清楚那一刻我在渴望什么,血,血,血,温热的血水,我想让他温热的血水溅到我的身上。我都快笑出声了!

正当我举起尖刀刺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楞住了,不过身下那个人的血水还是溅了我一脸,是dj在一旁开枪打死了他。

我笑着抹去脸上那温热的液体,缓缓回头去看那个制止我的人。

“老三呐,你这叫我来的是什么鬼地方啊。”身后传来是戎的声音。

是朕没有搭理是戎,他神情凝重地盯着我。

“你真他妈是疯了。”dj收起枪,这才察觉到我和是朕之间微妙的气氛,“你们认识?”

是朕沉默着,松开了我的手。我也不想说话,起身走在前面。

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我知道是朕跟在我后面。我不想搭理他,确切说他的视线让我心烦。我光是走着都痛得要死,现在还要忍着剧痛在他面前做戏看。

我故作稳健地走着,腿部的钝痛撞击着我的神经。要跪了,我想。

走在前面的陈枫和安以乐注意到后方的响动,匆匆赶来。

陈枫见到是朕,迎了上来,“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朕应道,“一会儿再说吧。”

后来我才知道,是朕和陈枫早有交集,对于cia委派陈枫来监视我的事情,是朕也早就知道的。

眼前就是ds的基地了,不过悲剧的是,我站在一个两米多高的土堆上。如果再绕个大远走下去未免也太滑稽了,所以我只能跳下去。

我犹豫了,因为我很清楚我的腿伤,如果跳下去,我就真跪了。

&是知道我的伤势的,他跳了下去,伸手要来接我。

就在这时,是朕突然从身后贴过来。他似乎想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下跳。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还是选择前倾。dj捧住我的腰,把我抱了下去。

我承认那一刻有种奇怪的心情在作祟。我用余光去偷看是朕的表情,可他却如平日里那般平静,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的困倦。

看来他不会被我影响到什么,心烦的是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食堂。

“士冥。”安以乐端着盘子站我身后,“你没事吧?”

“疼。”

“不是...”安以乐摇头,“我不是说你伤口。你被猎刃抓走的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我抬眼看他。

“呃...”他沉吟片刻,“感觉你情绪特别波动,有点...鬼畜。”

“先吃饭吧。”

我和他在十米长桌的一旁坐定。

“这么说,其实你早知道soul就是士冥啦?”陈枫一把拍到是朕后背上,“臭小子,那你咋不早说。”

“咳咳咳咳。”是朕呛到了,“什么都告诉你,你cia工资白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意思。”陈枫喝了口汤。

安以乐凑到一边,“原来一直暗中给cia提供情报的人,就是你啊?”

“恩。”是朕应。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安以乐追问。

陈枫接腔,“大概三年前,这小子被五瓣花虐成狗,恰好哥哥我路过。诶,我一看,这黑社会怎么围堵一小孩,都给吓得喊妈妈了,就顺手救了他一命,啊哈哈啊哈哈哈诶安神你踹我干什么啊!”

安以乐给陈枫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闭嘴。

我就坐在一旁默默扒饭。

是朕坐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默默扒饭。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五瓣花这个组织以弑神为目标,居然没有受到尼布罗萨的阻力,想必是在受到了是煊的默许。根据我偶尔闪现的幻境来看,我以前和是煊似乎是合作关系,人体电池的计划也是两人共同谋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至于cia,我以前就觉得人类的组织之所以对五瓣花有了这么深入的调查,肯定有人暗中相助。可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是朕。

安以乐端了杯白水,问出了我的疑惑,“可是,你既然是帝神,为什么要假借cia之手调查人体电池呢?”

“因为是煊啊!”一旁的是戎抢话道,“这家伙搞啥了,圣礼一结束就视奸我们俩,要不然今天都不出来了。诶老三,再去帮我盛碗饭!”

“那叫监视...”是朕改正。

陈枫接话,“这么说,你现在很被动啊。他控制你?”

是朕抿了下水杯,“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我和是戎的神格受限,所以是煊一人独大。我转生后有十五年的空白期,这是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是煊在这期间有了很多动作,比如他和toki早有接触,以及这个人体电池的计划。”

“是煊你们不是兄弟吗?他难道要害你?”安以乐不解。

陈枫从包里拿出那块绿色的腐肉,“这个问题,如果弄清楚人体电池的目的,应该就明了了。”

是朕接过那块腐肉,掌心扫过一道红色光带,想必是在分析肉质的成分。

“怎么样?”陈枫追问,“为什么尸体会膨胀得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

“因为,那个巨尸用灵力填充过。”我突然抢了是朕的话音。

是朕愣了片刻,继续,“而且...”

“而且,这个死婴预计死于二十年前。”

是朕转过头看向我,不止他,我的突然开口,引来了全桌人的目光。

“是的。”是朕放下了那块腐肉,示意我继续。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没有恢复记忆吗?”安以乐凑到我身边。

“你还记得张靖泽吗?”

“记得。”

“其实张靖泽早就知道白杨不是普通的人类了。千万别小看这个小警察,他当年是警校着重培养的高材生,虽然看似在刑侦科调查凶杀案,其实接到的任务应该和你们cia差不多。这封邮件就是他传给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咚,很快安以乐的手机就响了。

他打开邮件,“这是?”

“一些新生儿资料。你还能在里面看到张靖泽。”我用食指轻敲两下水杯,“这些婴儿都有共同的特点。出生时是暂时假死状态的死胎,然后被买家抱走。张靖泽的母亲当年是去打胎的,张靖泽从盆腔中取出时确实是个死胎,所以他母亲觉得手术成功了。这份资料里所有的婴儿都是这样,这一点和我弟弟士凉非常像。我记得,这还是杀手大大告诉我的。”

安以乐点头,“这里用到了一种特殊注射剂,会使胎儿出现假死状态。”

“恰好相反。”是朕这时突然插话,“并不是注射剂让婴儿们假死,而是这些婴儿的灵魂质量不能正常降生。那个注射剂实际上是在对灵魂进行灵力填充。因为这些婴儿都是虚无神格的候选人,灵质非常低,所以在降生后是死亡状态,注射剂使他们成活。”

“虚无的候选人?”我说,“所以收回这些死胎的是李司?”

“是的。”是朕说,“在我之前的计算中,虚无神格的苏醒时间大约在二十年前左右,几年间大约有上百个胎儿出现了低灵质状态,这些都是虚无的潜在继承者。但是他们的低灵质很难保证存活,所以李司的任务是把这些婴儿带回来抚养。”

“直到toki出生了。”

“是的,只有他真正的继承了虚无神格。”

“那其他婴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部分,就像我手里这块腐肉的主人。还在婴儿期间就夭折了。还有一部分...”是朕解释,“你还记得五瓣花的那些黑衣人吗?”

“虚灵?”

“对,他们长大后,会逐渐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虚灵。在虚灵面前任何灵力都会受限。因为虚无的主要能力就是将一切化为乌有。至于你说的那个张靖泽,应该是灵质判断有误,李司又归还了回去。”

我端起水杯放在唇边,“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知道人体电池的目的的吧。我曾经在学校长廊上将一个铁婴交给了是煊,这个铁婴就和今天见到的死婴是一样的。当时钱多多去拍卖会,也是受你之托对吗,那个铁婴和人体电池有关系,对吗?”

“铁婴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人体电池的大概原理我是懂的。我和是戎神格封印后,是煊的意志可以做到洞悉整个宇宙。也就是说,宇宙里所有超弦的震荡规律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想改变宇宙循环的规律,但唯独缺少的就是足够的灵力。人体电池,顾名思义,他需要人类的灵质增幅,达到他需要的份额。”

“能做到吗?”

“能,电池需要一个正极负极才能充电。如果是煊是正极,那他就需要找到一个负极。五瓣花收回的那些虚灵,一方面是为了限制我,另一方面可能是为了研究虚无。而你们发现的那个死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也与人体电池有关系。”

“是朕,我也很想知道人体电池是什么,这很可能能救我弟弟。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以前收集过人类的罪恶波长,也曾在研究过toki的灵魂数据后,肯定过人体电池的可行性。我觉得,我之所以会与是煊合作,肯定是因为人体电池能够替代齿轮计划,从而解放toki。我们研究虚灵,大概是因为这个负极是...”

“toki的替代品。”我和是朕异口同声道。

话音一落,餐厅突然静了。我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是我和是朕聊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低头扒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

“你们俩挺有默契啊,我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安以乐抱着饭碗撞了我一下,“你这也没失恋啊,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我笑得一脸和善。

安以乐立刻安静如鸡,吓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了个澡。安以乐说让我回房间等他,他帮我换药。我索性就把弄湿了的纱布都拆了下来。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都化脓了。

套上松垮的裤子和上衣,我忍痛走回卧室。

“士冥。”

有人叫我,是是朕。

没等我回头,他突然把我拉到走廊拐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的灯光本来就照不到拐角,他又堵在我身前,视野一下变得黑压压的,很沉闷。

“干嘛?”我不耐烦,伤口痛死了,快让我回去。

“你怎么回事?”

“有话直说!”

“你是疯了吗?你今天拿刀差点杀...”

“和你有关系吗?”我打断道,“我杀不杀人和你有关系嘛?我在你眼里的是你高中同桌还是soul?”

他垂下手,“我和你说了,我不恨soul。”

“可我恨你。”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是朕什么眼神。

他向后退了半步,我的视线明亮了。在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时,他已经转过了身,向走廊的另一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知道伤心的感觉吗?就像藤蔓一样,在心尖发芽,攀爬到你的颈喉,紧紧的。

他如果没有转过身就好了,他如果能抱住我就好了。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局面,他没错,我也没错,可是我想他了,我想让他抱抱我,我保证不躲。

“是朕!”叫住他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停下了脚步。

“我杀人了。”我说。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悲伤。

“我杀了好多人。”我语无伦次起来,“那些人化成了一整缸的血,好多气球。他还把我的皮缝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独眼的男人。是朕,我以前觉得士凉是喜欢这种血腥的生活的,用来宽慰自己。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会天生爱这种日子。太不一样了,我一想到我坐在教室和同学们插科打诨,他就要每天看那些尸体,伤口被汗水泡的发白,我特难受真的,我特难受。”

是朕愣在我身前,“你怎么哭了。”

我失神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歇斯底里,我无法抑制,突然失控地扯开松垮的衬衫和裤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特别难受,我特别难受。他每一天都过着我今天这样的日子,丛林里的尸体太臭了,我还见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内脏外翻着,他妈妈就坐着一旁帮他往肚子里塞肠子。这里是地狱,是地狱。可是他不能死,你知道吗?他死了地球就完了,所以他得活着,在地狱里活着。他是我弟弟,我小时候见过他,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喜欢死人,但他必须要以别人的苦难维持生命,他不得不活着,不得不背负罪孽。你懂我的意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衬衫已经被我丢在地上,裤子也褪下了。我布满全身的伤口,勒痕,还有令我作呕的吻痕都暴露在他眼前。

那一刻我已经不在乎什么耻辱,我想发泄,我想让他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地狱。

空气好像静止了,连是朕的呼吸我都感受不到。

他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抚上了我腿部的伤口。他手掌有温度,很快我伤口的刺痛开始收敛,渐渐愈合了。然后是脚踝,小腹,胸口,肩膀,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穿上裤子,又将衬衫纽扣帮我一颗一颗地扣好。他始终低着头,没有看我的脸。

他一言未发,我沉默不语。

然后,他抱住了我。

我鼻头一酸,受到的屈辱,伤痛,绝望,怨恨,一切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埋在他颈间,哭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

他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指望我们之间会有道歉解释这些无用的话语,我就想让他抱抱我。

后来我发烧了,安以乐说我之前的伤势感染,内脏受损,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是朕也说无法检测出我发烧的缘由,总之结论就是,建议我回家静养。

我躺在我同桌的床上,感慨万千。

我说,老同,我上次躺你被窝,也是我发烧,你为啥治不好我?

同桌让我闭嘴,吵着他睡觉了。

然后我搂着宝军,他搂着我,睡着了。

我又睡在了这样的一个怀抱,就像做梦一样。不过我最近特别多梦,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恍惚间我梦到自己睡在学校的操场上,有个人在叫我。

“同学!同学!你醒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睡到操场上了,你不怕他们踢足球砸到你啊。”

叫醒我的那个人有着一头泛黄的短发,不长不短的刘海垂着。

“士...士...”我哑然。

“恩对,你还记得啊,我叫士冥,高三七班的。你叫李明对吧?”

又是幻境?!

我看着我,对,我在李明的身体里看着我,“怎么了?”

眼前的我抱着一摞教材书,蹲在我身前,“你记得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公式吗?计算宇宙寿命的那个?”

“恩。”我木讷地点头。

“我又有了新想法,刚才去你们班找你,没想到你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偏偏找我聊。”我坐起来,“我们也不是很熟吧。”

“诶呦,都是缘分呗。”他,哦不,我,还是用士冥吧。士冥凑到我身前,“我觉得你像我弟弟。”

“别随便攀亲戚啊,大哥。”我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梦?

士冥嘿嘿笑起来,“明天上午大课间的时候,我在三楼的露天走廊等你了啊。”

说完,他起身走掉了,留下了愣住的我。

手机上显示的日子,恰好是高考一百零一天。

这算是什么梦?

天还朦朦亮的时候,是朕醒了。

他翻了个身,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我。

“你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不着。”

我赤着脚,穿着他的睡衣,斜靠在那里,窗外一片淡蓝色,还有鸟低空飞过。

要下雨。

是朕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在低烧呢,穿这么少坐在窗台上干什么?”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顺势一偏头,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抬手顺着我的发,“我以前觉得,你的头发黄黄的软软的,总觉得你营养不良。看到你妈妈,才知道你是天生的。”

我呆呆地靠在他身上,不说话。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超市买粽子碰到你,你买了好多泡面和芥末。我以为你天天吃泡面,怪不得这么瘦,胃也不好。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那天在你家,你做了那么多吓到我了。”

“是朕。”我叫他。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难受。”

他捧起我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心脏好沉,特别沉,呼吸不上来。”

“你从利比亚回来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情绪也不高。”

“我可能...”我仰头看着他,“我可能快要想起点什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想找回的记忆,为何会突然这么害怕。

我本能是排斥的,总觉得是不想面对的过去。这种沉闷的心情,可以被形容为恐惧。

是朕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如果他没有重拾帝神的记忆,或许现在还是那个天真乐观的少年。沉重的记忆能让一个人心境改变多少?恐怕会改得我面目全非。

是朕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再睡五分钟,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在一旁守着我,我安下心,睡得很沉,说好的五分钟变成了五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的时候,是朕带我去钓鱼台水库吃海鲜。巧合的是,这次又吃了八百块,他请的。

我这人对吃很执着,吃大餐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高兴。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在这里遇上了小白杨,你把冷小台召唤过来,他还没穿衣服。

是朕更正我,“那叫通灵。”

我没心情挤兑这个中二病,问了我一个更在意的问题,“对了,冷小台后来去哪了?咱班那几个都考到哪儿去了,我都没顾上问问他们。”

“哦,好多校友。”

“怎么?都考帝大?”不能够啊,帝大,咳咳,哥考的学校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啊。

“是这样的。”是朕解释,“王将是特长生,进了美术学院。咱学校美院分数没那么高,他是特招录的。”

“我听说他是双鱼座的,多愁善感又傲娇的文艺小公举。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太骚了。”是朕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点头,“还有呢?”

“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噗!!!!!!!!”我是真的喷了,“哈?啥?”

是朕死么咔嗤眼,“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不是,为啥二戎会来读大学啊!而且为什么二戎和王将会去美术学院,为什么两个像体育生的人会跑去美术学院啊!”

“呃...”是朕解答了我的疑惑,“二戎以前还在监狱呆着的时候,无聊,是煊让我关爱下是戎,把我的漫画借给二戎看。我才不,我给他寄了几本高考资料,作为慰问品。他就在监狱里备考了,憋得。”

“别说了,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然后他顺手就考了一个,另外,你别忘了星体最初可是二戎造的,他在泥塑方面很有艺术细菌,所以是煊就帮他填了帝大的雕塑。陶冶情操呗,反正二戎在尼布罗萨也没事儿干。”

“妈呀...”我捂脸,“不敢相信,这两人居然跑到一个学院,那还不打的鸡犬不惊。可千万别和我分到一个宿舍楼。”

是朕擦了擦手指上的辣汁,“钱多多出国了。萧尧考到南方去了,是个211,他应该跟你说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萧尧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然后呢,就剩冷小台了,他呢?”

“愚蠢的问题。”是朕双手抱胸,用鼻孔看我,“当然是没考上了!”

我打算给台哥点根蜡。

是朕用纸巾整理着桌上的蟹壳,“不过,他被一个星探看中了,他也不打算复读了,好像要做练习生还是什么的。”

“挺好的。”适合他。

“恩,挺好的。”

真好啊,聊着这种日常话题的我们,就像两个普通的学生。

是朕一顿,“你傻笑什么?”

我说,“我觉得这种生活特别不真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饭后,我和是朕乘了公交车。

这班公交车路过很多地方,有红叶呆过的疗养院,有我常去的图书馆,有和冷小撸串的烧烤店,终点站是庆跃高中。

“同同。”我指着前边的十字路口,“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路上,我们总在原点碰见。”

我和是朕默契地将那里的红绿灯称为原点。

如果把十字路口比作xy轴,学校就在第二象限,我和是朕的家就在第四象限。不过我家挨着x轴,他家挨着y轴。

那时候我们俩作息时间差不多,所以清晨路上,我总能遇见等红绿灯的是朕,然后和他一起过马路。

“也就是后来吧。”红灯停,是朕在路口前站下,“你以前总迟到的。”

“诶呦~我这不是觉得快要高考了,所以认真上学了嘛!”我走到他身边,“多巧啊,看来咱俩作息差不多,我七点四十五从家走,你呢?”

“我七点四十。”

“我说呢,怪不得总能碰到你。”红灯还剩三秒,“那也不对啊,那也太巧了,你是不是故意在红灯这等我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反应。

我拉着他,“问你呢,是不是啊?”

他吻我了。

就发生在这来不及回神的一秒间。

无论是唇上的温度还是他俯身时带来的风,亦或是那令我熟悉的气味,我都来不及珍存。因为我全然愣住了。

“是。”他起身时,这么说。

绿灯亮起,他走向马路那边,留下了傻掉的我。

刚刚下了一阵雨,路面亮亮的,空气也清爽。

他在路中央停下了,转身叫我,“快点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趁着绿灯最后的几秒快速跑过去,拉起他的手,跑到马路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月尾巴的黄昏,天边的火烧云,暖暖的,很舒服。

是朕他不记得尼布罗萨的那个疯狂又忘我的吻,而且那次是我主动的。这个吻像是是朕给的,胸腔里满是青春的悸动。

“同同,走,我们去高三楼怀旧一把!”

和上次一样,我们爬了女厕所的窗户,又沿着里侧的楼梯,走向了三楼的高三七班。

不,门口的牌子已经换成了高一七班。

“这栋楼,马上就要迎来一批新生了。”我有点伤感。

“不过我们马上也要变成新生了。”是朕揉了一把我的头,“哦对,你录取通知书还在我家呢。”

“放你那儿吧先,开学时帮我带上。”

我刚要转身,他突然抓过我,往我手上套了一个东西。是尼布罗萨的橡胶手链,晶石上显示着0.0023,更低了。

是朕微皱了眉,“我以前就注意到了,难道是因为你和toki是同卵胞胎,所以被影响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道呢。”我抽回手,“也许吧。

我们走上三楼的露天走廊。

“可是你以前不低啊,就是从兰切那里把你救回来以后开始的。”他扶着栏杆,瞭望着远处的街景。

“据说陈枫找到了一本我以前的日记,他们根据日记找到了一把刀,说是能帮我恢复记忆。是煊还说我封印解除了什么的。”我懒散地趴在栏杆上,“搞得这么中二,我还以为我解封以后会是个什么牛逼的神什么的,结果啥事儿没有。”

“剞劂。”

“什么?”

“那把刀可能是剞劂。”是朕靠着栏杆,“如果是改变原有超弦规律的话,那把刀能做到。”

“愿听详解。”

“其实我们帝神虽然存在死亡,但是由于灵质庞大,要死的彻底可是很难的。剞劂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能弑神。宇宙大爆炸时,能量只保留下了最初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

“都被是煊吃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他确实吃掉了很多。”是朕继续,“大部分能量都被虚无吞噬了。这些能量是无序的,亿万年来,这些能量在虚无中聚合,最后凝成了一把剞劂。剞劂是虚无的东西。”

“那你说剞劂弑神是个什么原理?为什么它扎了我,我没事?”

“虽然看似剞劂是一把刀的形状,实际上错综复杂的无序粒子聚合物。就像一个搅拌机,可以破坏其他东西的秩序,包括灵魂。剞劂的破坏性在于怎么使用它,至少可以让帝神的灵魂短暂凝固,失去战斗力。至于你为什么没事...也不是没事吧,是煊不是说你的封印破坏了吗?说明它还是改变了你原有的秩序。而且,你看你现在灵质这么低。”

“哦...”我抓着栏杆往外探身子,“这么说,等到toki彻底觉醒时,你未必打得过toki咯?”

“哈哈。”他懒懒地挂在栏杆上,“我好怕呀。”

他是开玩笑的,因为当toki觉醒之时,一切都会卷进新的黑洞。

我从栏杆上跳下来,“是朕。”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还是趴在栏杆上,没精打采的样子,“我答应你。”

“肯定有其他的办法对吧?”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特别高兴,反而有些难过。从利比亚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朕会放弃齿轮计划,为了我。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天的举动就像是在威胁他一样,如果他说不,我会继续为了士凉冒风险。那些伤,那样的经历将不会成为过去式。说不定哪天我就在是朕不知道的时候,把自己作死了。我知道,放弃齿轮计划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的决定,是朕已经为了这个计划背负了那么多十字架,就算找到替代的方法,可代价又是什么呢?

我有些讨好地凑到他身边,“我帮你一起想,是煊不是有那个人体电池嘛,还有你说的那把剞劂,听起来很有搞头,我跟士凉商量商量,让他把刀送给你。”

“那把刀现在在哪?”他站直了身子,转过来看我。

“诶呀!”我猛然想起,“不知道。”

“......”

“......”

我赶紧赔笑脸,“我帮你找我帮你找!那把刀去哪儿了呢~”

“在这儿啊。”一个陌生的声音。

几乎在这话音落下之时,我手指上喷溅上了温热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低头,是血。

一把刀从后背贯穿了是朕的身体,血水砸在铁质的长廊上。

是剞劂。

大滩的血水砸得我心惊,这种心情比我自己受伤时还要令人窒息。他是是朕,他是是朕,不会有事的。

我猛然抬头,发现是朕脸色苍白,两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是谁?

是朕身后的那人将刀从他身体里抽出,血水在地上甩了一道弧线。

她穿着一条白底红花的裙子,分不清那红色的枫叶,还是血染的斑驳。

“红..红叶?”我后退半步,脑子一片混沌。

红叶勾起嘴角笑了,她沾血的手拂上是朕的脸颊,在那张失神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松开是朕,走向了我。脱力的是朕滑坐在地,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你干什么啊!他不是你弟弟吗?!”我要跑过去查看是朕的伤势,却被红叶拦下了。

她挡在我身前,抓起我的手。她冲我笑,笑得刺眼。

“是他杀哦。”她说。

长廊上扬起了一阵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那个女人穿着一条带花的白裙子,笑得一脸清纯。

“你...”我哑然,心里莫名被恐惧笼罩。这种恐惧不源自红叶,而是源于我自身。

她将带血的剞劂放在我手心上,“物归原主。”

我推开她,异常心烦,“刀不是我的。”

“恩?”她玩味地看我,“看来上次的解封,只有能力觉醒了,记忆还没恢复吗?”

“你闪开。”我一门心思要去是朕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灵质又波动了哦~”

她说完,我站住了。手腕上的晶石不断闪动,0.0018,0.0013...

“跳得这么快,说明你内心很焦躁,不是吗?还是说,你想逃避?”她走到我身前,用手指点着我的心口。

我深呼吸,强作镇定地看着她,“你说吧。”

“士冥很久以前就在做一件事,他想,怎么才能解救他那个可能根本不认识他的倒霉弟弟呢?直到他遇到了是煊,他和是煊的人体电池计划是成功了的,他们找到了那个负极,就是士冥自己。士冥当然愿意代替他弟弟,不过他又在担心一件事。于是他找了是煊,他说,我弟弟那么执拗的性格,那么不堪的童年,还招惹过那么多仇家,就算摆脱了齿轮计划,又怎么可能过得好?他就把他弟弟约到天台,让是煊把两个人的身体互换,把他弟弟的能力封印起来,又把自己作为普通人的记忆覆盖在他弟弟那残破的记忆上。这样,世人就以为toki已经死了,而弟弟又能以哥哥正常人的身份过上完整健全的人生。然后,换成弟弟身体的他就从你身后的这个栏杆上跳下去了哦,所以,死掉的是弟弟的身体,哥哥的灵魂。我这么解释,你听明白了吗?”说着,她贴着我耳侧说,“toki。”

我的头好痛。

“不信?”她拍拍我的肩膀,“剞劂就在你自己手里,自己看吧。”

说完,她绕过我,走了。

我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她在说什么啊?”我捂着脸,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在颤抖,我拿着剞劂,摇摆不定。

“恩。”把心一横,我将指腹用刀划开,细小的血珠一点点聚大,落下,聚大,落下。

嘀嗒嘀嗒,我凝视着出血的伤口,模糊了视线。

“你叫李明是吧?我叫士冥。”

“同学,你怎么睡着操场上了。”

“我跟你说,我最近研究出一个计算宇宙寿命的公式!”

“诶呦都是缘分呗,我觉得你像我弟弟。”

“那明天上午大课间,三楼露天长廊上见~”

“是他杀哦。”

“我以前有个朋友......已经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嘿嘿toki你真他妈是个疯子。你是我dj见过的最让我兴奋的人渣了!”

“恭喜你千人斩完成,今天打算去哪儿庆祝一下?”

“你记不记得那次在布拉格,那男的临死的时候非说你是他儿子,像你这种畜生一样的人渣,怎么可能是娘胎里生出来的?”

“好好好,我闭嘴,你这次去中国干什么?”

“哦,你说那个五瓣花啊。确实挺有意思,你去那儿找到什么好玩的,记得叫上我。”

“哈哈。”我抱着头,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怎么办啊,连士冥都骗我。

我丢开手里的剞劂,走到是朕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

他眉头微蹙,醒了。

“同同?”

我粗鲁地抓过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我走到李明坠楼的位置,“就是这儿吧?”说着,我把他按在栏杆上,

是朕感觉呼吸不顺,半眯着眼睛,“你...?”

“我要把你丢下去。”我伸出手,将他半个身子都悬在栏杆外。

是朕满眼都是不解与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松开手,“我就是toki呀~”

我没有错过是朕那张错愕又痛苦的脸,真是太他妈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一秒,还有一秒,就能看到是朕的头,啪,炸出一朵血花,就和士冥一样。

可偏偏我没能看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来了好多人呢。

是戎在半空中接过是朕,站在楼下冲我喊,“你疯了吗?!”

“对啊。”我蹲在长廊上,“我是疯子。”

“明哥!”萧尧也来了,“你下来,出什么事儿了?跟兄弟我说说。”

“闭嘴。”我不满起来,“我既不是士冥,你也不是我朋友。”

说着,我站了起来,“怎么,你们怎么都来了,就像是来围观我一样,有意思吗?我好笑吗?”

“你怎么了啊士冥!”冷小台转眼间已经站在长廊上。

“闭嘴!我说了我不是士冥!”歇斯底里,“士冥士冥士冥,都不是我的,什么都不是我的,什么朋友,同学,狗屁人生,都不是我的!我还像一个傻比一样珍存着,憧憬着,我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哈哈傻比!”

是煊出现在我背后,“看来你已经都想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滚蛋!”我拿起剞劂向后一挥,“你为什么要答应士冥!为什么看着他去送死!我用不着他解救!用不着他同情!我根本不稀罕!”

“士ki你冷静点,你现在太激动了。”

我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不断涌出的记忆快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你说,一个人的大脑,怎么能装下两个人的记忆呢。

手腕上的晶石闪动着,0.0010,0.0008,0,005...

是煊拉住我,“别这样,你一旦觉醒地球就完了!”

“那就都死掉好了!!”我甩开他,“所有人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我,是朕,都该死!只有,只有士冥才应该活下来!”

银色的光带在我周围编织成一个笼子,是煊试图用灵力安抚我的灵魂。

我放缓语气,几乎是哀求地,“是煊,你把士冥换回来吧,我这就去死,你们不是要黑洞吗?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吧!行吗?”

是煊没有说话,眼神无奈又悲伤。

我好像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无法名状的虚无笼罩了我,遮挡了我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觉得有股可怕的能量从我胸口里往外翻滚。

好可怕,我不禁战栗起来。隐约地,我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一个人抱住了我,对我说别怕。

然后我听到是煊的声音,他说让我住手,我这样不是士冥希望看到的。他说,完了。

一切归于沉寂,结束了吗?

这里就是黑洞了吗?我觉醒了吗?我站在这一片虚无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士凉。”

眼前出现了光亮,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

眼前出现了一个和我相仿的男生,浅色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刘海垂着。

“你死了吗?”我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士冥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是这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没有说话。

“我能把你找回来吗?”我说。

“人活着的时候,有一个很美好的东西。”士冥用指腹轻轻磨着我的脸颊,“我已经找到了。剩下的生命交给你,你也去找吧。”

脸上指腹的温度消失了,他也消失了。

虚无褪去了,我的视线清晰起来。

血,好多血。

我骑坐在是朕身上,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粘稠的血浆糊了一地,顺着长廊边沿流下。

这是我干的?

手腕晶石上显示着0.0000。

“为什么?”我迷茫地瘫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对人类还是有感情的。”是煊走到我身边,将昏厥的是朕抱起,“他用他的神格填补了地心,所以恭喜你,摆脱了齿轮计划。”

“应该说,齿轮计划废掉了,不是吗?”我冷静下来,“所以只剩你的人体电池?”

是煊不打算回答我,转身走掉了。

“站住。”我舒活着筋骨,兴奋,恐惧,悲伤,这些心情都是没有的,“士冥就被封在那个铁婴里,对吧?”

是煊驻步,转过身,“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啊大哥。”我嗤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有我们两个人全部的记忆。”

“别再浪费精力了。”是煊冷声道,“士冥希望你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他的好意。”

“好好活着?”我觉得这话太好笑了,忍不住嚣张地笑起来,“我和是朕都得死,只有士冥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

是煊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你们俩兄弟啊...”

他怀里的是朕苍白的可以,感觉分分钟就可以挂掉。不过我不会阻拦是煊救他,因为接下来这无趣的短暂的屎一样的日子里,我还要靠他来帮我打发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吧。”是煊留下背影给我,“如果你执意要救士冥的话,那就试试吧。”

“士冥你怎么搞得,怎么三天两头受伤?”安以乐蹲在我身前,帮我给腿上的擦伤涂药。

我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从dj抽屉里摸来的手/枪。

“安以乐。”我说,“你会杀我吗?”

“杀你干什么?”他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往我腿上贴着创可贴。

“那toki呢?”

“那当然啦,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哦。”

我抽出弹夹,百无聊赖地往枪里装子弹。

“说真的士冥。”安以乐低着头,“我特别庆幸你不是toki,我觉得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娴熟地组装着枪/支。

“好啦,粘好啦~别碰水啊~”他满意地拍拍我腿上的创可贴,抬起头。

嘭。

啧,他靠得太近了,溅了满手的血。

听闻枪声的dj推开了门,看到屋里的光景,吹了个口哨。

我慵懒地仰在沙发上,滴血的手垂在一边,懒得去擦。

&走了过来,一手掰过我的脸,俯身贴到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就像他以往那样。

“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这个味。”

我抬起眼睛,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他咧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欢迎回来,toki。”

机场。

“乘坐航班zm1310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所乘坐的航班已开始登机,请出示您的登机牌,到a20窗口排队,准备登机。”

是朕摘下耳机,看着周围候机的旅客纷纷起身排队。

他觉得早早排队真是太傻了,还是坐在这里等最后再上去就好。

然后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宝军今早换没换食,比如宝军的美毛粉是不是吃完了要去再买,比如好想带宝军去上学啊......

再比如,我上学的证件资料都带全了吗?

行李是李司准备的,虽然他向来信任李司的执事技能,不过李司也没读过地球上的大学,万一忘记带录取通知书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连忙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哦。”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免冠照,通知书,电话卡,银/行/卡,这些东西都被李司装进了一个文件袋中。

是朕翻了出来,失了神。

手里的通知书,有两张。

是朕不知道,另一张通知书的主人还会不会来上学,也许他又回土匪窝做他的大砍去了。

“也好,他在的话,肯定烦烦的。”突然就有点失落了。

手上一滑,那张写着‘士冥同学’的通知书突然被人扯走,再抬头,那人已经拖着行李箱登机去了。

诶呀,真烦。

是朕忍不住地,上扬了嘴角。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现在舱门已关闭,请您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等待起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咕噜咕噜咕噜。

楼道里回响着拉杆箱的拖轮声。

“113...113...殷陶小槑。”

恩,就是这。

殷陶小槑在门上的贴纸上确认了自己的名字,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你好?”

他走进去,这才注意到床上有人在睡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灰溜溜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宿舍的报到时间为期两天,殷陶小槑是第一天到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还早,甚至床都铺好,呼哈睡上了。

因为怕吵到室友,殷陶小槑蹑手蹑脚整理着行李,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间十点。

“这都...睡了12个小时了吧?”殷陶小槑看了看表,“昏过去了?”

“同..同学?”他抱着泡面盒子,凑到室友床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顺带一提,四人间,上铺是床,床底下是柜子和桌子,独立卫生间那种。

他室友仰面朝天,岿然不动,手还垂在床边。

小槑心里一惊,这是不是得报警了?

“诶!你还活着吗?”小槑去碰室友的手。

只见他室友就像被触动了机关一样,一把攥住了殷陶小槑,把小槑吓得一惊。

吱嘎。

伴随着铁质床板刺耳的声响,他室友起尸了。

尸友僵硬地转过头,两眼无神。

好卵尴尬。

小槑如是想。搞得像我偷摸他似的!于是顺势赔了个笑脸,握了握手,“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尸友点点头。

殷陶小槑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从他醒了开始,就一直坐在床上,两眼直勾盯着地板,两腿垂在床下。

“你饿不饿啊?”殷陶小槑试探着问。

没搭理他。

“我这还有一盒泡面,你要吗?”

依旧没应。

切,什么人呐!真当自己是帝王老子啦?

然后殷陶小槑就屁颠屁颠地去给帝王大大冲泡面了,还赠了一袋榨菜。

“诶呀~同学,你看你睡了一天了,怎么能不饿呢~”他把热腾腾的泡面放在尸友桌子上,抬头,发现尸友正在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呦~怪不好意思的。

他尸友缓缓抬起手,把耳机摘掉,“你说什么?”

然后尸友翻身跳下来,“抱歉,我刚没听见。这个泡面是...”

殷陶小槑呆若木鸡,愣住了。

尸友看着发呆的小槑,“呃...给我的吗?谢谢。”

只听吧唧一声,殷陶小槑抱住了尸友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尸友唬了一跳,“我..我叫是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动听的嗓音,重点是,和我们家男主一毛一样啊!

“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再说一句话给我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朕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帝大这种历史悠久的老校,一般有个特点,旧。

虽然这些年不少高楼拔地而起,教学硬件与时俱进,不过住宿条件真可谓是...充分彰显了学生们艰苦卓绝的精神。

夏末,校园里郁郁葱葱,蝉鸣不断。女学生抱着课本,误入林中,转眼撞见了那几栋带有民国范儿的建筑群。

这个学校,是有传说的。

传说中,临湖的那几栋民国年间保留至今的宿舍楼,闹鬼。

每到深夜,那栋楼里就会传来令人发寒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紧紧握住殷陶小槑的手,“mb出到现在,几乎全是他的。00r也出了两版,飞机和七剑不算三红。海老川说相比ooq更想出李疯子,然后出现了r。”

殷陶小槑激动地回握,“这个可以有!话说异端又要出mg了。死在mg坑里的3阿哥和史上最强阿哥也是可怜。估计sf的mb也快了,命运简直美的没话说!”

“简直不能更同意!”

“朕兄!没想到你也是个宅!我殷陶小槑何德何能,能在大学寝室遇到像你这样的知己!”

“啥也别说!阁下是哪年生的?”

“我91!”

“我92!”

“是朕老弟!”

“殷陶大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楼某寝室瞬间绽开耀眼的光芒。这是灵魂的共鸣,是思想的冲撞,是精神的融合。

是朕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的死么咔嗤眼,内心自带弹幕系统的老憋宅,本以为又要踏上郁郁寡欢无人能懂的孤独生涯,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模式瞬间激活!甚好。

殷陶小槑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连说句话都要别人百度百科的闷骚宅男,本以为即将过上缩在床头抱着电脑默默萌的隐忍生活,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重点是他声音可真特么像我家男主啊!肾好。

两个人手握着手,久久伫立,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帝大西边有条街,什么炸串饰品小饭馆,台球宾馆ktv,应有尽有,满足一切大学生闲来蛋疼的娱乐需求。

少年将装冰的威士忌放在绿色的桌面上,接过台球杆。

一杆清台。

“我靠,bug了吧!”一旁的对手惊叹道,“你这样还怎么打啊?放点水行吧?”

“嘿嘿。”dj坐在沙发上,举举手里的威士忌,“toki,人家让你放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啊...”少年跳坐在台球桌上,指着自己那杯威士忌,“这样吧,如果你的球撞到我的酒杯,这局算你赢了。刚才的你输给我的赌金全部还你。”

“那也太简单了吧~”

少年的对手是这家台球店的店主,球技自然没话说。

嘭,清脆的撞击声。

少年吹了个口哨,“好了,你赢了。”

店主扯走酒杯下压着的粉色大钞,“你叫toki是吧?同学我得提醒你,还有五分钟,宿舍门禁了。”

“卧槽!”

士凉一个翻身从桌上跳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咯咯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着急干嘛?宿舍进不去和我住外面呗!”

“我才不和你住呢!变态!”士凉比了个中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士凉怨念。

怎么偏偏跟是朕那个傻比同一班飞机!听说报到第一天,宿舍楼人少。为了避免和是朕在宿舍大眼瞪小眼,士凉特意跑到西街避难。在台球厅混了一整天,居然忘记了时间!

“靠!还好提前把箱子丢宿舍了!”士凉咒骂着,一路飙到宿舍楼。

门禁时间确实是到了,好在里面的小门还开着。士凉翻过大铁门,泰然自若地走进宿舍楼。

这宿舍楼阴森森的,听说还闹鬼。

走廊里只有前面那间寝室亮着,还敞着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怖的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

“这也么谁啊...”士凉皱了眉,继续向前走。

“是朕老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大哥!”

“!”

驻步,转头,士凉站在了那间亮灯的寝室门口。

只见寝室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两个灵魂之友正四手抱于胸前,眼中迸溅着无法抑制的感性与热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两只灵魂之友也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士凉,转过身来。

“士冥?”殷陶小槑惊喜道,“你也在!!!天了噜!”

士凉靠在门框,冲小槑友好地扯动了嘴角,“哦。”

是朕死么咔嗤眼。

“你也住113吗?”小槑指着一旁的行李箱,“这个是你的吗?”

“是。”士凉从容地扯过拉杆,“不过我不住11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可是门上的贴纸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嘛?”小槑不解。

士凉笑得一脸和善,“是呢。”

说着他拉着行李箱向后退,一脚踹在正对面的114门上,“114有人吗?给哥开个门!”

诶好的,士凉确实被安排在113,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住,正想着混到哪个空闲宿舍先住上,等到正主来了,套个近乎换一下不就行啦~

士凉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

这大半夜的踹门,114的同志真的以为新室友半夜驾到,叽里咕噜地从床铺上滚下来,跑去开门了。

“你好,我回来晚了。”士凉低头耷拉脑,敷衍地打了个招呼,想快点钻进去。

结果还没等他钻,就被人掐住脖子拽了进去。

啪,房门甩上了。

“这...”殷陶小槑一脸茫然,“他是114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他呢。”是朕若无其事地抓过牙缸,到洗手间刷牙去了。

“唔!放开我!”士凉被114劫持进屋,咚地一声按在门上。

“恩?你觉得可能吗?”

士凉定睛一视,“怎么是你?!”

“你说呢?”

,生活真美好,士凉如是想。

“美人,我错了,那天我不该拿枪打你。”

“你是拿枪杀我。”

“你这不是没死嘛!”

说道这个安以乐同志,我必须要插播一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同志是杀手界出了名的bug,被誉为只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反过来想就是,杀一些小角色对他来说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只要是找出暗杀对象,杀手大大是百分百完成任务。

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安以乐那不为人知的能力。

巫毒娃娃,外界人这么称呼他。就像宫斗时常常用到的扎小人一样。

只要能得到暗杀对象的血液,安以乐就可以在自己身上种下诅咒。这样,只要安以乐受了致命伤,暗杀对象自然逃不过这一劫。

因此,安以乐可以说是个不死之身。

可偏偏他的诅咒对toki无效,toki狂笑,“哈哈哈老子是虚无之神啊傻比!”

“杀手大大你来干什么?”士凉不解。

“杀你。”

“敬业!”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你是为了杀我,还滥用职权给自己搞了一个入学资格?杀手大大你多大了?跟我一起读大一吗?”

“你他妈学习有点好,怎么念了这所大学,为了办这个学籍,我费了不少功夫呢!”

两个人一边对着话,一边打得热火朝天,上铺的兄弟被震得从床上掉了下来,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美人我!今晚先睡觉行不行?!”士凉向后退。

安以乐扯过士凉,“我也!现在就去死行不行?!”

结果士凉不小心被自己横在地上的箱子绊倒,两个人以我不想用言语形容的羞羞体位趴在地上。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门口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刚从二楼打完水的陈枫同学,拎着水壶,出现在门口,正好撞见屋内扭打在地的士凉和安以乐。

“去睡觉。”他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开学报到第二天。

殷陶小槑点着门上的贴纸,“是朕...殷陶小槑...士冥...甄羽...朕哥!!!这个甄羽你认识吗?是你老乡!”

“啊?”是朕拿毛巾擦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你说谁?”

“请问...”一个男生出现在门口,背着书包,瘦高白净,“那个...媒设学院是这一层吗?我找不到宿舍了。”

是朕指指门,“写着呢,有名字。”

男生看到自己的名字,“哦哦,我没注意,我是甄羽,你好。”

“哦。”是朕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走过去,“有行李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甄羽摆手,“有大叔帮忙。”

之后,是朕就看到几个搬家公司的叔叔搬来了镜子立柜春夏秋冬各式被褥壁纸窗帘电暖气保险柜地毯灯管...

殷陶小槑跨坐在椅子上,心想,这哪儿来的小少爷啊,如果想住的舒服,干脆在外面租房子呗,何必大费周章来装修宿舍?

是朕也跨坐着椅子,趴在椅子背上,死么咔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出半晌,整个宿舍焕然一新,变得明亮又舒适,连是朕和殷陶小槑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那个什么...”甄羽有些害羞地解释,“我妈妈比较担心我,所以可能做得多了一点,希望没有给你们带来不便...”

是朕和小槑点头。

大叔走了以后,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女人走进房间。

“宝宝你床铺这种褥子能睡习惯吗?”

“没事儿妈妈,可以的。”

“你还缺什么吗?妈妈再给你买?”

“什么都不缺,真的。”

“诶呦妈妈真舍不得你住这种宿舍,妈妈的小可怜儿,晚上想家了就给妈妈打电话~”

“放心吧妈妈...”

“妈妈还给你在校外租了一栋房子,你住不习惯就去那里住听见没有?钥匙我给你放在笔袋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真的没事儿,你放一百个心吧!”

“可是妈妈有一百零一颗心!”

“噗。”一旁的是朕不小心笑出声了。

女人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连忙打招呼,“对不起,刚才没注意到还有同学在这,你们好。”

殷陶小槑应,“阿姨好。”

女人转头看到是朕,“啊...你不是...”

是朕从椅子上站起来,“阿姨好。”

“太巧了太巧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和小羽成为同学啊!你家那只小狗还好吗?”

“挺好的。”是啊,太巧了。

吱嘎,对门114的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儿你说中午吃什么?我要去食堂啦!”

“食堂是屎!小爷不去!陈枫去帮我带饭啦!”

“诶呦不够意思,怎么不帮我带啊!”

士凉拉开门,往外走,一抬头,正好看见113那一屋子人。

呦~如果我没认错,这女人不是是朕他老妈吗?

抱着有好戏看的心情,士凉摇摆到113,走向甄羽,“新同学?”

“你好。”甄羽说。

“你好你好~”

这时,女人突然提议,“这样吧,今天中午阿姨请客,咱们出去吃吧?!”

“不用麻烦了..”是朕拒绝道,却被甄羽打断,“走吧走吧!以后大家都住一起了,先一起吃一顿!不用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谢谢阿姨~”士凉甜声应下,把这饭局敲定了。

西街,自助烤肉店。

“妈...”甄羽问道,“你和是朕怎么认识的?”

女人挑着鱼刺,“就是那天给你买鞋,我们在街上碰到的,他家里有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狗!”

“缘分呐...”甄羽看向是朕。

是朕笑着回应。

“就是啊。”女人说,“而且你居然姓是呀,咱们娘俩真是太有缘分了,阿姨我也姓是。这个姓氏可不常见的!”

“恩。”是朕点点头。

士凉在一旁调笑道,“而且长得也像呢~”

“真的是~”女人眼里一亮,“朕朕你父母叫什么呀?会不会有亲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朕哑然。

他看到了对面的士凉,士凉正一手撑头,嘴角勾着嚣张的弧度。

“阿姨,他是爷爷看大的,我记得爷爷好像叫士shi凉。”士凉接话。

女人了然,“哦,这样啊,不是很清楚。哎,当初明明和他爸说好了,女儿随他姓,儿子随我姓,结果他们姐俩都姓了甄。诶对了,小羽快给你姐打电话,问问她来不来。”

小槑叼着筷子,“你姐姐也在帝大?”

“恩,大四的。”甄羽放下手机,“她说这就来。”

不一会儿,餐厅进来一个身着枫叶裙子的女生,一头黑亮的长发,和她妈妈一样。

红叶在士凉身边坐定,确切说是在是朕的正对面坐定,和桌上的人打了招呼。

“诶呀~小羽~”红叶笑道,“你的室友都是小帅哥呀~”

甄羽点点头,腼腆地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红叶双手交叉支着下巴,“是朕同学,你现在是单身吗?”

是朕当机立断,“不是。”

“真可惜,你完全是我的理想型呢~”红叶故作失望状。

是朕这口菜算是咽不下去了。

这顿饭就在这种气氛下,各怀心事,进行着。

中途红叶去了次洗手间,片刻,士凉也借故离席了。

红叶知道士凉就在她身后,她从容地洗了手,转过身。

士凉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士冥也好,是煊也好,都没有姐姐走的这步险棋高妙。”

“你知道了啊~”红叶在他身前站定。

“陈枫拿到的那本士冥的日记,其实是你伪造的吧?士冥为了让我安定地做好‘士冥’,是不可能把破除封印的方法保留下来的。你通过那本日记诱导安以乐他们让我恢复了虚无的能力,那天又唤醒了我的记忆,为的不就是我觉醒的时候,空出地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样,地球就完了。”

“不不不,第二黑洞不是你的目的,你很了解是朕,你知道你弟弟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让出自己的神格,去填补地心。现在如你所愿,我觉醒了,地球没事,齿轮计划作废了。而且是朕由于神格代替我封入地心,他的灵力基本可以作废了,现在的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这就是你期待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红叶向前一步,“齿轮计划在虚无的第二黑洞形成以后,若要启动齿轮,是朕也要把全部的灵力注入第一个黑洞。”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从这个计划开始之时,他就将自己的死亡作为棋局的最后一步。”

士凉眉心一蹙,难怪他说黑洞是他的帝王陵。

红叶继续道,“但是他转生前没有料到,自己将来会对人类产生感情,我就是利用了他的这点,才敢冒险刺激你的。”

“你觉得,我会同情他?”士凉舒缓了眉心,又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们都一门心思地去阻碍齿轮计划,是煊还找了个替补的方案。为了是朕活下去,就要士冥去换?哈!”士凉嗤笑,“我同意了吗?”

红叶眯起眼睛,压低声线,“宇宙的未来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是朕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活着就行了,就像他以前那样。”

“恐怕有点难。”士凉笑了,“我不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女人给是朕倒了一杯核桃露。

她说,以后父母都不在身边,你们室友间相互照应,小羽就拜托你了。

是朕说,阿姨你放心吧,喝光了那杯核桃露。

女人已经忘记了,他儿子对核桃过敏。

在道谢与道别声中,饭局结束了。

是朕说有东西要买,让小槑他们先回去了。

他在药店买了治过敏的药,加快脚步回宿舍。

走到大铁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

闷热的天气让士凉挽起了裤腿,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一股脑撩到头顶,露出漂亮的额头和眉宇。

他蹲在宿舍门口,手里拎着半桶没喝光的果汁,似乎在那里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走近的时候,引得他偏头。

“不错啊。”士凉开口,“母子重逢,想采访采访你呢。”

是朕只想赶紧回去吃药,嗓子已经发紧了。

士凉见是朕没有停下脚步,有点恼,起身拉过是朕,把他推到围栏上。

“怎么?不甘心吗?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母爱全都给了那个陌生人,自己却连一声妈都不能叫,对吗?你失落嘛?痛苦吗?”士凉咄咄逼人,“需要我告诉阿姨,你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是朕比士凉高,靠着栏杆垂着眸子,过敏的症状让他呼吸感到困难。

士凉还不满意,变本加厉地挑衅着,“哦,我差点忘了,你这家伙还连累了你爸爸对吧?让我想想,伯父为什么不能被是煊他们治好呢?为什么呢?哈哈,因为他的灵魂被我抹掉了,现在他只是一个瘫在床上,只会呼吸的肉对吗?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话就是这么没教养。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那时候我还控制不好自己虚无的能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灵质消除了。”

说着说着,士凉居然兴奋起来,他趴到是朕的胸口上,笑得嚣张,“你知道虚无是什么吧,我因他人的痛苦为乐。你痛苦吗?你很痛苦对吧?因为我,现在特别的兴奋呐,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是朕突然抬手抓住了士凉的手腕。

士凉一惊,想赶紧后退,只见是朕俯下身,然后抿了一口士凉手里的果汁吸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是朕轻舒一口气,总算是把嘴里的药片咽下去了。

“你干什么啊!!!”士凉抓狂了,严肃点!!我们这吵架呢!!

“吃药。”是朕死么咔嗤眼。

“什么???”

是朕语重心长道,“你也去吃点吧...我觉得你有病。”

说着还不忘继续喝两口士凉的果汁,这药含嘴里半天了,真苦。

士凉炸了,他愤怒地甩开是朕的手,气的连个艹字都骂不出来。

“你等着!”他嘭地踹了一脚栏杆,气鼓鼓地冲回宿舍。

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美人儿,你不是吧...”

“怎么?嫌我投的毒不好喝?”

“...你既然要投毒能不能走点心,这味道也太刺鼻了吧?”

安以乐翻了个身,风姿撩人地趴在床边,“我昨天打理房间的时候,把剩下的那点洁厕灵倒你奶里了。怕浪费。”

士凉笑容一僵,把牛奶瓶丢进垃圾桶。

本来想拿牛奶应付下早餐,看来不得不出去吃了,可是军训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陈枫呢?”他站起身,开始穿裤子,“集合时间快到了。”

安以乐翻了个身,“去给我买早饭了。”

“不够意思,怎么不帮我带啊...”士凉穿好衣服,这才想起宿舍的第四位室友。

士凉对这位室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这室友一直缩在棉被里,看不清正脸。

“诶,同学。”士凉扒着梯子,“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子里的人没应。

这人没事儿吧,大夏天的捂着被子,他不热啊?

“军训去吗?”士凉轻声试探着。

只见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一张假条拍在床头。

“呃...”士凉拿起假条,“好吧...我帮你交,你好好休息。”

他从梯子上跳下来,又去叫安以乐。

安以乐手垂到床边,递给士凉两张假条,“我和陈枫的。”

h!

士凉抓着三张假条,不怎么愉快。

这时,陈枫拎着早饭开了宿舍门,“安神,早饭买回来了,你爱吃的豆沙包。”

士凉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一把抢过豆沙包的袋子,撒丫子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个鸡,小爷都快迟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还在宿舍吹风扇吃豆沙包?美死你!

媒设学院的军训地点被安排在旧体,距离临湖宿舍有一段距离。

士凉拎着一袋子豆沙包,边走边吃,有点噎着了。

“早知道...就把豆浆也抢来了。”士凉垂着胸口。

正在他犯愁剩下的包子该如何处置的时候,他碰到了殷陶小槑。

“殷陶!”士凉凑到殷陶小槑身边,“吃豆沙包吗?”

“谢谢,我们吃过了。”小槑拒绝道。

“吃过了?那你起得够早。”

“没~我和是朕起不来,羽哥帮我们带回来了。”小槑解释。

士凉一偏头,正好看到甄羽和是朕老哥俩一人抱一桶热豆浆在那儿喝。

是朕对上士凉的视线,不经意间打了个奶嗝以宣召他拔群的人际讨喜能力以及舒适安逸的宿舍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觉得,这口豆沙包更噎了。

“喝吗?”这时,是朕把豆浆伸到士凉嘴边。

士凉没注意,闻声回头,嘴唇恰好贴上了吸管。

他站住了,微蹙眉头地看着是朕。他那时在脑里闪了一个念头。也许他从容地含住那根吸管,就像他以前那样,是朕会笑。

他很久没有看到是朕对他的笑容了,尤其那弯起的眼角,有点想念。

这种念头让士凉觉得恶心。

他后退了一步,推开了是朕的手,转身从岔路走掉了。

嘹亮的口号回荡在操场上,军训,这个词眼几乎已经被符号化了。

你上过大学没参加军训?你军训居然不感动不怀念?那你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你这个人真是薄情云云。是朕看来,这就是米兰昆德拉描述的‘媚俗’。不是说一定要叛逆地对待军训,更不能蔑视那些感性的人。而是说,要正视自己真实的感受,不要让符号化的军训绑架自己的情感,不要让普遍情感趋向麻痹自己。说了这么多,是朕想表达的是,我很懒,我讨厌军训。

媒设一班媒设二班的男生们,穿着整齐的军裤军靴海军衫,正在烈日下笔挺地跨立。

林荫下弥漫着惬意的湿凉,是朕坐在长椅上,看向操场。刺目的阳光打在地面上,惹得他眯起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问是朕为何能优哉游哉地在一旁乘凉,那自然要归功于他那不为人知的婊属性。我觉得他十八年的心思都用在偷懒上了。

是朕深知频繁请假的恶果就是被教官盯上。因此,只要表现出一脸忍耐的样子,关键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他贫血啊面瘫啊不孕不育啊,记住,一定要表现出你异常渴望和同学们一起经历军训的隐忍和决心。教官被他的身残志坚所感动,就会关照他了。再者现在军训出人命的新闻这么多,学校的教官还都是隔壁国防科大的大四生,好相处着呢。

是朕打定了这个算盘,跨立的时候一声不吭,等到中场休息时,他故作忍耐状走到教官身边,‘教官,你有藿香正气水吗?’

教官当即发下命令,“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了!一会儿训练不允许你参加了!”

是朕仰在长椅上,用帽子盖着脸。

舒坦!

他觉得自己有点厉害,有点迷。

军训的项目对toki来说,确实小儿科了。

不过他不开心,他面对着林荫跨立,正好看着是朕坐在正对面。他总算理解是戎为什么总说是朕是个心机diao了。

&!

跨立时间二十分钟,士凉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是朕,他就想了,怎么治这小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就在是朕对自己未来十五天舒坦日子尚还抱有幻想之时,他迎来了一个新教官。

&。

&以前是世界顶尖特种部队的教官,他手里培养过很多精英,安以乐算一个。

他能成为帝大教官,自然与安以乐的周旋脱不开关系,这些都是士凉拜托的。

&站在队列之前,看着这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嗜血的笑意在嘴角炸开。

他就记得士凉托他的一句话,“把那个叫是朕的往死里整,不用和我客气。”

不过,士凉的怒火牵连了全班同学,整个媒设一连都被笼罩上了地狱级难度的阴影。

这事儿在几年后,还被全校师生津津乐道。

这里不多讲,我们专讲是朕。

&想为难是朕的花样还是多的,除了基本的挑刺找茬罚跑步,dj还向学校国旗队力荐是朕。

这个是小同学正步踢得好啊,就是你们国旗队需要的人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是朕除了每天跟着全班完成超负荷的军训任务,别的同学解散以后,他还要被拉去校队踢正步,一直踢到太阳落山。

“解散!”一声令下,是朕的膝盖一软。

要跪,他想。

从早上五点四十起床开始,到现在晚间八点半,是朕没有一秒钟闲暇的时间。因为午饭时间也被dj要求去做校广播台的战地小记者,说白了就是跑大半个校区去广播台送个稿子,等他回到操场,集合时间又到了,他连口饭都吃不上。

是朕虽然懒,但在人类社会接受的十八年教育塑造了他好学生的本质。士凉也是算准了是朕会尽到学生不可逃避的义务,不会拒绝老师或教官‘符合章程’的要求,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不不不,是上上策。是朕这会儿要累成狗了。

每次军训解散,学生们都如脱缰的野马直奔食堂,是朕解散的晚,食堂早被扫荡一空了。

是朕深知如此,所以路过食堂门口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绕过走向澡堂。

饭可以不吃,但澡要洗。

是朕这人在某些地方非常耿直,比如他尽管浑身难受,也一定要绕个大远走回宿舍,拿上他那瓶强生沐浴露。

所以等他到了澡堂,基本都快关门了。

水也凉了,他就冲了个凉水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请问是是朕吗?你好我是。你在干什么?我在洗澡。你明天干什么?明天军训。你后天干什么?后天军训。你大后天干什么?大后天军训.....你十天后干什么?十天后还在军训。”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以上是是朕的自言自语。没人的时候,他就爱这样。

关掉水龙头,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他想,躲不过,就让暴风雨更猛烈一些吧。

然后下雨了。

大暴雨,大一宿舍楼直接炸开了。对于这个好消息,军训生们普大喜奔奔走相告。

被浇透的是朕走回宿舍,远远地就听到殷陶小槑的高呼。

“朕哥!!我的求雨终于灵验了!明天不用军训啦!!!”

是朕疲惫地靠在门口,扯扯嘴角。随意一瞥,发现自己桌子上摆着一盒关东煮。

甄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递给是朕一条毛巾,“我刚才买的,是热的,你快点吃吧。”

是朕木讷地接过毛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看是朕的反应,赶紧又解释,“没淋上雨,我用袋子包好了的。”

“谢..谢谢。”

铺天盖地的乏意让是朕顾不得客气。他扯过椅子,懒散地仰在上面。

他枕着椅子背,不自觉地往门外偏头。

是朕和士凉的床位都是靠门的,两人方向相同,就隔着一条走廊,114没关门。

士凉这会儿正戴着一副头戴式耳机,蹲在椅子上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放佛是注意到是朕的视线,士凉竟打了一个机灵。

啪,士凉把门甩上了。

心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军训第六天,暴雨,停训。

连续四天的高强度训练,少进食,洗冷水,淋雨。

是朕跪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到次日中午,觉得口干,这才醒来。

113背阴,又是一楼,这种雨天就像个阴暗潮湿的石洞。冷,是朕打了机灵。

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肌肉里过量的乳酸让他每走一步都要皱眉。

是朕平时就是一副懒散又安静的样子,所以他的不适并没有引起小槑的注意。而甄羽又不在宿舍。

是朕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打算去吃饭。没伞,扣上外套的帽子就出去了。

外面的雨不算大也不算小,冷就是了。

是朕低头走着,直到他感觉有把伞罩住了他。

“是朕!”甄羽叫他,“一起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从起床开始还没说过话,嗓子紧的很,“...恩。”

“吃什么?”

“我想...”他声音嘶哑,“咳,打包回去吃。”

这时,甄羽突然拉住了他,“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说着甄羽伸手摸上了是朕的额头。

两个人恰好站在西街门口,人群进进出出,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是朕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眼前一黑,低血糖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身前的铁门。突然前倾的是朕也让他身前的甄羽不得不后退,后背贴到了铁门上。

“哦!快看。”一个路过的女生拉着自己的室友,“壁咚壁咚。”

“嘘...别让他们听见。”

甄羽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焦急地看向是朕,“你没事儿吧?”

是朕抓着栏杆缓了三四秒,总算又恢复了意识,“没事,低血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我自己...”

“一会儿你吃什么我带给你。”

“......”

“快点,走吧,这路面都是泥,万一再像刚才那样,你想躺在泥窝里吗?”

甄羽虽然总是一副文静的样子,这种时候还挺强硬,愣是把是朕拽出一个趔趄。

浑身的乏力与酸痛一股脑顶在是朕胸口,甄羽扶住他胳膊的手让是朕找到了重心的支点。

“谢谢...”

雨大了一些,士凉撑着伞,与他们擦肩而过。没人看清少年隐藏在伞下的表情。

其实他在笑。

吃饭,服药,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下了两天,是朕就睡了两天。

第二天中午,是朕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甄羽答应帮他带饭,可是怎么过了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他放下手机,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亮了。

短信里显示着一个地点,闹市区中心公园,发件人的尾号是5213.

士凉,是朕心里一沉。赶紧回拨了电话,没通。这让他不安,只得翻身下床,打车前往中心公园。

雨还在下。

中心公园有座假山,假山之上有一个小仓房,废弃很多年了。

是朕按照手机的定位,在那里找到了甄羽。

他解开甄羽身上的绳子,又在他身上检查是否装有炸弹。炸弹倒是没有,但有一把枪。

“你没受伤吧?”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甄羽摇头。

“谁抓你来的?”他明知故问。

甄羽点头,“士冥。”

是朕闻声皱眉,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快点走吧,离开这里!”是朕拉起甄羽向门外走,可他刚站起来,突然就干呕起来。

是朕捂着脸跪在地上,他什么也吐不出,但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把他的意识拧成一团。

甄羽很担忧,急切地询问,“你还好吧?”

是朕挥开甄羽的手,恐惧感攀上了他的心头,“离我远点!”

“可是!”

“走啊!”

是朕的苦笑藏在掌心下,他第一次见识到虚无的能力,也了解了toki的狠辣。帝神和虚无是相克的,对于此时失去神格的他来说,虚无完全可以做到动摇他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想让是朕杀了甄羽。

毫不知情的甄羽不想丢下是朕,“我扶你,一起走!”

“我不是说了你自己走!滚啊!”是朕抓狂了,“快点..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甄羽向后退了一步,却在这个时候,是朕一把扯过甄羽,把他甩在墙上。

“是...”甄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觉得是朕抓着自己的手很烫,像是能灼烧他的皮肤。

枪托狠狠地砸在甄羽的脸上,砸得他满嘴是血。是朕的瞳孔涣散,两眼空洞无神。

甄羽吓坏了,他觉得他眼前的是朕不是人类。

是朕丢开枪,抓着甄羽的头往地上摔去,但是他停住了。

“三秒。”这是是朕给自己预算的时间,“快。”

他松开甄羽,强撑着理智,催甄羽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是朕闻声回头,几乎在同时,嘭,一声枪响。

被子弹打中的感觉,很酸,很胀,很痛,很沉。是朕觉得,虽然子弹打在侧腰,但是心脏却沉沉的。

“妈...”他张了张嘴,没有叫出声。

女人推开是朕,抱起了浑身是血的甄羽,“儿子没事吧?妈妈来了,别害怕。”

是朕的晕眩感消失了,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女人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

她说,你为什么要伤害小羽?你这该死的疯子,怪物!

见是朕那边没有动静,女人领着甄羽慌忙离开了仓房。

雨越下越大。

是朕看了看窗外的雨,将掉落在地的枪捡起,擦掉了上面的指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艰难地站起,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

他知道,现在最好是去找是煊,但是手机没电了,灵力又没法用。难道要去医院?这种枪伤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向路人求救?太难看了。

走着吧。

是朕那天穿了件宽大的外套,正好遮挡住了伤口。他低着头,走在雨中,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血迹瞬间被雨水冲开,不留一丝痕迹。

他走过天桥,走过闹市区,走过商业街。

步行街人来人往,是朕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他早就放空的大脑,懒得思考。他逆着人流,‘这人有病吧’‘不长眼睛啊’‘走路看着点’,他充耳不闻。

最后他在步行街角落处的长椅上坐下了。

视线里是人们来来往往的步伐。一个人在是朕身前站定了。

那人抹去了是朕脸上的雨水,指腹滑到他的下巴。是朕抬起头,看向俯视着自己的士凉。

士凉嘴角一咧,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扯住是朕的衣领,把他拽到一旁的电闸室。

‘禁止入内’的牌子异常醒目。

是朕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不由得皱眉。

“怎么有股血味。”士凉贴到是朕身前嗅嗅,“你受伤了?!”

士凉赶紧蹲下,撩起了是朕的衣角,“你是傻比吗,我帮你叫是煊吧!”

是朕沉默着低头看士凉。

“痛不痛啊同同!恩?噗。”士凉神色一变,笑场了,“哈哈,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太恶心了。”

他站起身,吐了吐舌头,故作反胃状。

“你怎么不把伤势转移给王将呢?”士凉手掌抚上是朕侧腰,手指在伤口处画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真正的废神了,不能再用灵力将伤势转移了。”

借着电闸室微弱的光亮,是朕看清了士凉那张洋溢着兴奋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开的枪?”士凉问。

“......”是朕没说话。

突然,士凉将手指粗鲁地伸进了枪眼,钻心的刺痛瞬间瓦解了是朕的忍耐。

“啊。”他连忙忍住,别过头去。

是朕那一瞬的痛呼让士凉苏到手指尖,他兴奋急了,整个人趴到是朕的胸口上,“你得手了吗?甄羽死了吗?”

啪嗒,子弹被士凉丢在地上。

“对了,我还通知了你妈妈,~”

是朕一僵,士凉用那沾满血水的手捧起了是朕的脸,“天呐,你不会把你妈妈也杀掉了吧?怎么样,枪杀自己家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

士凉的话音没了着落,他愣住了。

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是朕缓缓抬起头,士凉被那个眼神惊得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眼神啊?

虽然士凉不愿承认,但是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是朕会承受他每一次的歇斯底里。记忆中,是朕虽然也嫌弃过,也冷眼过,但绝对无法想象是朕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眼神。

充满了杀意。

是朕前倾着身子,贴在士凉耳侧,“别动我家人,下不为例。”

是朕的声音很哑,很沉。看着还未回神的士凉,是朕随手摸了一把他的脸颊,蹭上了一脸血。

他转身推开门,重新走回雨中。

士凉靠着墙,觉得好累,又滑坐下来。

“什么呀。”他的手上黏糊糊的,“好多血。”

脑袋也黏糊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于士凉来说,一切没有与以往不一样,除了每次看向113的时候,房门都是紧闭的。

那天他从市中心回到学校,遇到了是煊。

是煊告诉他,一切痕迹都被消除了,包括甄羽母子这段记忆还有那把枪。

士凉当时不想看见任何人,选择低头往前走。

是煊挡住了他,“是朕现在神格封在地心,灵魂稍不稳定,会发生毁灭性地震,你最好别太过。”

“那更好啊。”士凉笑着抬起头,有点邪,“他这边黑洞,我替他填那边那个,齿轮计划。”

是煊虽然说着警告的话,表情却淡漠平和,“他现在别说用灵力了,就连我给他治伤都不敢一次性全治好...”

“怕用力过猛?”士凉打断道,“没事儿,死不了就行。”

军训,照常进行。

雨后的天气转凉了,还有风。军训服装本来就发了两套,考虑到天气冷,全校要求统一换成士官服。

衬衫料子厚,刚好血渗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休息时间,士凉坐在林荫的石阶上。他看着操场上跑步的人影,问道,“你罚了他跑几圈?”

&嘿嘿两声,“不多,五圈。”

士凉扯动嘴角,“他以前一百米接力都能跑全校倒数。”

“嘿嘿。”dj抄着口袋,在他身旁站定,“心疼了?”

“别恶心我。”

“其实我还挺喜欢是朕的。”dj顿了顿,“他和你一样。”

士凉知道dj这句话什么意思。dj有严重的施虐倾向,拷问其实只是dj给自己虐待战俘找的借口。对于dj来说,他爱的不是惨叫,而是被虐者的忍耐。

“这小子和你一样,一声不吭,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反咬一口,真他妈让我兴奋。”dj咧开嘴角,“诶,toki,其实你要是想折磨他,何必用军训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呢?”

士凉微微偏头,看着dj眼睛里闪烁着的亢奋。

“难道你不想看吗?toki。”dj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受罪不是吗?他因痛苦扭曲的脸,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他妈兴奋。还有...”

“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朕这种人,随便找几个人,没什么比在男人身下挺起腰肢更能摧毁他的自尊心了。”

士凉看着dj,眨巴眨巴眼,“噗。”笑喷了。

“你还真不跟我客气。”他笑着从石阶上跳下来。

“是你说我不用和你客气的啊。”dj也乐了。

士凉背对着dj,摆了摆手,“您还是和我客气客气吧。”

远远地,是朕莫名打了一个机灵。他望向操场对面,士凉正站在那里瞅他。

士凉笑了笑,回头对dj说,“跑两圈就行了,快点解散,我想回去吃饭了。”

不知道dj出于怎样恶趣味的心态,后半场训练的时候,他特意把是朕和士凉调成一排。

士凉很生气,齐步走时他就哐哐撞是朕。

手疼,是朕心很累。

是朕想躲,dj就在那边喊,“诶!是朕!把手甩起来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撞是朕,dj也要喊,“诶!士冥!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怎么老撞是朕的手!想拉人家手就直说!”

全班哄笑。

士凉想杀人。

最后一项是跨立二十分钟,士凉心想,坏了,肯定要向左向右转了,诶得嘞,临近的两排面对面,跨立!

是朕和士凉大眼瞪小眼,还不能动。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以上是士凉的内心独白。

我眼镜要掉了,哦,我眼镜掉了。这是是朕的内心独白。

敢情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是朕有点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但是那天,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体残了,老眼昏花了,就把黑框架上了。

一出汗,这镜框就往下滑,一直滑到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凉险险就笑出声了。

“士冥!”dj的声音,“笑什么笑!一会儿解散后罚跑三圈!”

士凉宛若长刀般的眼神砍在dj身上,dj满不在意地走过来。

他单指推上是朕的眼镜,“是朕同学最近表现得很不错,今晚我跟校国旗队请假,你这两天不用去练了。”

是朕觉得,人只要坚持活着,总能看见光明。

军训期间,每晚去冲澡几乎是刚性日程。

澡堂人满为患。

校澡堂是隔间的,是朕打眼一过就知道,没地儿。

“啊...不开心。”是朕转身要去外面沙发上等。

“朕哥!”有人叫他。

是朕回头,看到有个隔间钻出一个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顶着满头泡沫扒在门口,“一起洗吧!”

“......”

“反正我搓的时候,你冲,不然一会儿水就凉了。”

是朕想想也对,拿了殷陶小槑的钥匙,把衣服和鞋子锁在他的柜子里。

澡堂里回荡着两人的对话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的?你刚才不是关着门呢吗?”是朕问。

小槑答,“听你声音啊。”

“你是声控吗?”

“我就控你。你声音和我一朋友特别像!”

是朕挂着条大浴巾拉开小槑的门,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从后面勾住了是朕的脖子。

手臂力道很大,拽着是朕猛地往后推了好几步,一直被拉到小槑正对面的隔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门摔上了。

士凉双手抓着是朕的肩膀,心跳得很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本来不想搭理是朕,结果身体先动了起来。

是朕呼吸平稳,小腹一起一收。

士凉低着头,正好看见是朕腰侧红肿的伤口。

看来是煊说的是真的,是朕的伤势不能被彻底治愈。

“你没事儿吧?”反而是是朕先问出口。

士凉平稳了下呼吸,松开是朕,“我洗完了。”

说着他夺门而出,留下是朕一人站在那间热气萦绕的隔间里。

对面小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朕哥...这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随手打开水龙头,“没事。”

安以乐起夜的时候,发现士凉的床上没人。

他知道士凉经常失眠,然后一个人出去,一直呆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

从开学至今,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宿舍闷热,睡不着,安以乐拿上手机出了门。

手机里的地图上显示着一个小光点,安以乐在士凉身上装过定位仪。

宿舍楼顶楼被宿管阿姨装成了一个简易花园,放着竹编的桌椅,也是一处风景。

安以乐走到顶楼,在竹编的椅子上坐下。

“我学生卡丢了。”他突然开口。

士凉抱着膝盖,坐在楼房边沿,背对着安以乐,“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小说: 信仰大爆炸 金手指竟是我自己 渣了高冷校草后,被抓回强制宠爱 魔尊他为何那样 家猫们,捡个人 蠢萌明星路 机械武圣 团宠国王和他的四位勇者 小兽 魔界继承人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