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了的时候,是朕还在睡。
我小心翼翼地把大腿从人家大腿上抽走,把下巴从人家肩膀上移开,把手从人家腰上收回来,一派镇定地起床了。
我站起来系睡衣扣子,听到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还吭叽了一声。我回头,他手背搭在额头上,眯起眼睛看我。
“醒了?”我说。
他点点头。
“你带居家服了吗?”
他摇摇头。
我在衣柜里扯了一身衣服丢给他,叫他起床洗漱,我妈在厨房准备早饭呢。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扒扒头发,把床上的衣服捡起来套上了。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客厅里向阳同学和我妈亲切热络地相互问好了。这小声音让他调的,简直判若两人。
我把被子叠好,走到窗台前把帘子刷一下拉开,今天天气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远的,我就看到对楼二楼的杀手大大也站在阳台上伸懒腰。
我跟他挥挥手,他看到了我,也热情的和我挥挥手。妈的,这哥们要杀我,连我都不信了。
“杀手大大。”我说,我知道我房间里有监听器,“?”
手机响了,收到一条短信,“fine。”
我笑了,推开卧室门走出去。这时候,我妈已经对是向阳把我童年的野史扒到三岁了。
“诶呀,明明三岁的时候,一见到小狗就大哭呢!”
“哈哈,是么~我家就有一只小狗。”
是向阳双手相叠放在胸前的餐桌上,小腰板挺得倍儿直,就差系条红领巾了。
“妈...你别和他揭我老底,再说我哭是因为那只狗咬我鞋。”我无奈地在餐桌旁坐下,手放在我同桌的脖颈上。
我刚洗了手,手很冰。他转头看我,仍是挂着那副忽悠我妈用的向阳式笑容。我单手撑头支在桌子上,坏笑着看他。
他比着口型说,“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比着口型,“不拿。”
吃过饭后,我妈说有事就匆忙出门了。她前脚刚出门,是朕紧跟着就原形毕露了。
他有气无力地拖拉着身体走到沙发旁,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底气十足了,“萌萌,喝水。”
我翻了个白眼,丢给他一盒优酸乳。
拖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安以乐。
“喂,杀手大大啥事儿啊?”
“想你了呗~”
“~我可真高兴。”被美人惦记着,我当然是心花怒放。虽然我知道他惦记我是为了那点杀手雇佣费。
我打着电话踱步到客厅,坐在沙发扶手上,“说吧,怎么了?”
“我觉得很头疼。”他在那端说,“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恩?”剧情莫非在我去埃及这几天有了新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你前几天让我查的那个张靖泽,是不是想追查一起连环杀人案?”
“对,那四个受害人全都和多年前的那起贩婴事件有关。张靖泽就是当年那个婴儿。”
“凶手你知道是谁了吗?”
“知道了。”
“哦。”安以乐沉默片刻,“我把张靖泽的资料给你以后,又着手查了查和贩婴事件有关的人,这才发现有几个人已经遇害了,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不似人类所为。”
“所以这个案子引起了你的兴趣?”
“是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你透露过来的案子。”他突然抱怨起来,“所以我才不懂你啊,如果你是toki,你为什么要把这种有内/幕的案子透露给一个想杀你的人?还是说你是故意诱导我?”
真相是,我从没想过诱导他,我当时只是单纯想请他帮我个忙,毕竟他的职业可以很快帮我查出我想要的资料。
他在电话那边都快哭出声了,“诶呀,我从来就没接过像你这么难完成的订单!你到底是不是toki啊?快点告诉我,我杀完了人好去客户那里交差啊!这季度又赤字了!”
我乐了,我说,“宝贝儿别哭了,年终奖我给你发。”
他腾呼腾呼地吸鼻涕,委屈坏了,“我已经把连环凶杀案的细节资料发你邮箱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挥挥~”
挂断了电话,我隐约察觉到是朕投在我身上的视线。他坐着沙发上,没什么表情,但好歹不是死么咔嗤眼了。
他说,“和谁啊这么腻歪?”
“y~”我笑得一脸春风拂面,我确实心情不错。
他还是那种没什么表情的表情,“你还有小情儿?”
“哈哈哈”我一个翻身从扶手滚坐到沙发上,正好靠上了是朕,“怎么?许你有冷小台,还不许我也有个美人儿?”
闻言,他眼尾一弯,竟让我捕捉到几分笑意。他不再搭话了,低下头去玩手机。
我斜靠着他发呆,没事做,就看他。他眼睛很长,睫毛也长,每当他有了笑意的时候,嘴角虽不动,眼下的卧蚕却会鼓起来,就像眼睛会笑。
可惜他一般都是那副死么咔嗤眼*脸。
“朕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逛逛不?”
“no.”
“天气多好啊!”
“noway.”
我用肩膀撞撞他,“走吧,好你了!晚上还可以把宝军接我家来!”
他一听宝军,眼睛就亮了。好吧,这回不但眼睛笑弯了,嘴角也扬起来了。
“没事儿,我妈也挺喜欢狗了,你不用介怀。”我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换衣服,走走走,中午出去吃。”
我们俩为了吃顿饭也是耗尽心力,用手机定位转了大半个城区,终于找到了那家口碑不错的湘菜馆。
饭后,时间接近下午两点,我说这里离市图书馆近,我们一拍即合,跑到图书馆打发时间。
是朕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在一旁看书。时间接近下午四点的时候,我把他叫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睡脸就平了。”我说。
他先是睁开眼睛,然后坐直了身子,呆滞了两秒以后,一拧鼻子,“手麻了。”
“胸口不疼吗?”
“疼。”
“亏你趴得住。”我最不喜欢趴着睡觉了,姿势不舒服。
“睡着了。”他伸了个懒腰,问我,“该吃饭了?”
我把一叠报纸丢给他,“醒了就吃?我想给你看看这个。”
那期报纸是二十多年前的,里面报道着大大小小的当地新闻。记得上次和是朕一起去疗养院看红叶回来以后,我莫名躲起了是朕,一直到高考成绩发榜的时候,在榜单前遇见了他。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整日泡在图书馆里,把报刊室里的大小新闻浏览了个遍。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则贩婴事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把那则报道指给是朕看,三分钟后,他把报纸合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给我看这个是...?”
“朕哥,我打算去作个死,到时候你可得救我!”
为了实现“是朕菊苣求笼罩”的宏伟目标,我斥资800块人民币请朕哥在钓鱼台酒楼吃了一顿海鲜。
他好像对我所求之事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打听打听我打算作个什么款式的死,就顾着吃。
钓鱼台是我们当地久负盛名的海鲜楼,位于市郊的水库前,打车一个多小时才到。所以等我们吃完,天早就黑了。
是朕说要去趟洗手间,我便拎着一罐可乐站在街边等他。
这里的路灯很暗,我悠悠荡荡地走着,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跤。弯腰将那东西捡起来,我差点笑出声。
无巧不成书啊!
手里的是一本很厚的工作笔记,封面写着笔记主人的名字,张靖泽。
抬头,迎面果然走过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面带微笑,就如我上次捡起可乐递给他时那样笑着,“给你,小张的笔记本。”
小白领一如既往地礼貌谦顺,“谢谢,他冒冒失失地,把工作笔记弄掉了。”
“小张呢?”
“他回酒店找了。”
这里是个露天停车场,我和他一前一后站在一块空地上。
“你们不是在北京呢嘛,怎么来这儿了?”
“他负责的案子需要到这边调查,正好我休假,就一起过来了。这家钓鱼台海鲜真不错,好早以前就听说了。您在这儿是?”
“我等人。”
我们俩就这样站在停车场,车辆驶进驶出,半晌,小警察和我同桌都没有出来。
“真慢呐...”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他看了看表。
“对了,你们这次来,不会是来查我们这里一家疗养院的失踪保洁吧?”
“好像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怎么清楚。”
“哦~”我仰起头,看着夜空,“反正也无聊,讲个故事给你吧。”
他站在我右前方,侧过身子看向我,表示他愿意听。
我说,挺早以前,有个女生未婚先孕,想生,可是男方不想要。
“那个男人是街里出了名的地痞,根本不打算承担责任,那女人一赌气就拖了八个月,不过最后她还是妥协了,打算去堕胎。”
他沉默地看着我,我抄着口袋,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接着讲,“可是那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八个月大了,所以就去了大城市里一家比较好的私立医院。”
突然我抬起头问他,“诶对了,你知道引产手术怎么做吗?”
他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告诉他,“我打听过的,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医生用过药后就让孕妇躺在那里自己生,胎儿因为用药的关系,生出来时就是死胎了。不过八/九个月的胎儿成活率很高哦!”
“哦...”他应了一声,我笑笑,继续讲。
“做完引产,那女人就安心回家了。直到有一天一个记者找上门来,说那个孩子没有死。手术的时候,药物注射少了,孩子没在腹中死成,结果生下来了。医生谎称手术成功了,事实上,那孩子被护士卖掉了。然后你猜事情怎么发展了?
没等他应,我嗤笑一声,拖着音调继续讲,”那个一开始不打算负责人的男的,要求医院赔钱,他觉得医院居然把他的儿子拿去卖钱了,怎么也得分他一点,当然了,还有手术失败的精神损失费。”
“那个男人要把孩子接回去养吗?”他问道。
“不啊~”我笑着,“他只是想要钱,他觉得本来就是堕胎手术,孩子的事是医院的责任。”
“哦。”他点头,让我接着讲。
“那个实习记者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得知内/幕后,没有直接报道,而是勒索了负责该手术的医生。这个医生花钱消灾,事情本来是私了了的。可是,却被这位医生的竞争对手,一个姓周的医生知道了。周医生又出了更高的价钱给了那名记者,于是事情就登报了。这个新闻就发生在我们市,当时还挺轰动的。”
“法律追究了?”
“是的,不过周医生买通了所有知情的人,又和记者串通一气,最后的责任全部都推给了负责手术的医生。警察逮捕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自杀了。好笑的是,当年把孩子抱去卖的那个刘护士虽然躲过这一劫,但是她生性恶劣,多年后因涉嫌虐待病人被判了刑。出狱后,她四处打工最后在一家疗养院做了保洁。而那个周医生少了竞争对手,工作算是顺风顺水。至于那个收了双份钱的实习记者也因为这个新闻正式转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易察觉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非常隐晦地表达了讽刺意味。
我把玩着手里的可乐罐,“那户买孩子的人家一直没有露面。但因为这则新闻的报道让‘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他们把孩子偷偷丢在医院门口,你看,养父母也不想要了,亲生父母也不想要了。可怜吧?”
他没搭腔,我也不打算让他插什么话,毕竟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后来,给医院看大门的门卫老大爷看这孩子实在可怜,就收养了。那小孩随了老大爷的姓,姓张,爷孙俩相依为命过得挺拮据的。那老爷子一直把小孩供到大学便去世了,没能尽孝的小孩挺伤心的,不过很有志气,一边打着工一边把书读完了。他读的警校,因为表现好,毕了业直接被市里的警局录取了,工作干的不错。”
“恩。”他突然笑了,低头翻着手中的工作笔记。
“对了,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就住我们市的s县。前段时间遇害了。”
“哦?”他随口应着。
我站得久了,靠在了一旁的栏杆上,“就是小张经手的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第一起案件,之后其他的三个受害人,周医生,姓刘的保洁,还有那个记者,都在这个故事里呢,复仇大剧啊~”
啪。
小白领将掌中的笔记本一合,仍是带着那份温和的笑意,“你什么时候发现凶手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联想很重要。
最早注意到这个案件,是因为第一个死者是帮李明转学的“亲戚”。围绕他调查一番,不难发现这起尘封二十余载的贩婴案件。第二位死者是个产科医生,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查找了贩婴案的主人公,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张靖泽。第三个死者是一名护士,巧合的是,这名护士与之前的医生曾同时就职过贩婴事件的事发医院,这更让我确信自己的推断。我打电话给安以乐,他很快发了我一封张靖泽相关资料的邮件。邮件中,清楚的写明了贩婴事件纠葛在三名死者间的真实内/幕,同时也传了我张靖泽的照片以及就职信息。至此,这起连环杀人案在我心里算是尘埃落定了。
至于我是怎么注意到小白领的,就源于我手中的这个东西。
“可乐。”我告诉他。
他挑了一下眉,随后恍然大悟。
我扬着嘴角,将方才揣在口袋的冰镇可乐掏出来,“张靖泽恐怕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吧,就是他告诉我,凶手的作案手段很可能是大气压。哈哈,好笑吧?他这个假设挺大胆的,可偏偏还被他猜中了。那天我们在快餐店遇见,你取了一罐可乐,结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举着自己的那罐可乐对他说,“可是你知道正常的冰镇可乐掉在地上会是什么样吗?”
说着,我松开手指,手中的可乐落地,噗呲,受到冲击的可乐瞬间喷出,液体随着铝罐的滚动在柏油地面上浸染出一道弧线。
“所以你注意到了我。”他平静地说。
“是的。我这罐可乐可是都已被我捂得热了一些的,你那天拿的可是完全结了冰的呢。气体不会融在冰块里,二氧化碳释放,增大了罐内的气压。根据波义耳定律,气体体积和气压成反比,355ml的罐装可乐里可是溶解了相当于标准压强下的一升气体哦,所以如果那天那罐可乐冰落在地上,很有可能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双手抓着身后的栏杆,身体突然前倾靠近他,“boom~爆炸了~”
他俯视着近在咫尺的我,接话道,“我控制了罐内的压强。”
“bingo~”
“但是我没想到餐厅里还坐着一个你。”
“大意了吧~”
“还行。”
他在我面前踱了两步,“你也是尼布罗萨的?”
“不是。”
“人类?”
“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他随意地系了下松开的衬衫袖扣,在我眼中就是个很平常的小白领,根本想象不到他杀人时的残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既然知道我有着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为什么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呢?”
“我上面有人呗。”
我没把我花800块请来的靠山大大提前供出去,毕竟朕哥级别太高,我也需要照顾一下小白领的情绪。
“我之所以作死来找你,是有事情想问你。”我单刀直入。
“哦?什么事?”
“我朋友发的邮件里说,案发现场里三名死者的钱包都不见了,应该是你拿的吧?而且你为什么只废了佘记者的手臂,而没有下杀手呢?”
“你觉得呢?”
“我不认为你是心怀仁慈才留了那个记者的命。我更在意你拿他们钱包干什么,钱包里有什么?”
他把那个工作笔记夹在腋下,“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和小白领对峙的全程,我都泰然自若。
从上次在殷陶小槑的世界里被大怪兽攻击的经历来看,朕哥一定可以在我遇险的瞬间飒爽登场护我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想多了。
事实上,当我左肩爆起血花的时候,我还在45度角仰望星空赏月中。
“是朕!!救我!!!!”我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空气挤压扭曲的嘶鸣声。
他可能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几次攻击都极其微小,被我侥幸躲过。
小白领闲庭信步,一脸玩味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我。
好讨厌哦,好想告诉他我是天蝎座的。
他也不跑,就那么淡然地走着,我很快就跑出了他的视线。
钓鱼台酒店因其后面的水库得名,我从停车场跑到了酒店后院的花园里,那里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大坝的影子。
那水闸有几十层楼高,看得我瘆的慌,索性不敢再往前跑了
我转身躲进花丛,连忙掏出手机给是朕发短信。
“艹!把老子的800块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是秒回。
“sos”
“...”
“是朕爸爸!我要被杀掉了,救命!”
“这还差不多...”
“超能力者!救救救!我在后院花坛里!”
“啊...”
“?”妈蛋,我都要死了,他在那边磨叽啥呢!
“不想救...”
“why”!!!!!!!!
“地球会大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好累的_:3」∠_”
我的爱蛋几乎是崩碎的。
“艹!把老子的800块吐出来!”
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命在我同桌那里居然这么不值钱,我以为最起码值个八百块呢!
头顶上投下来了一个人影,叹了口气,我任命的站起来。
“hello~”我强迫自己挤出了个笑容。
小白领饱含笑意,我这才注意到他左脸上居然有一个酒窝。
“你居然有酒窝哦~”我搭话道。
他笑意更深了,下一秒,寒风穿体。
我的眼前凝结了一个网球版大小的半透明气团,扭曲模糊高速转动,周遭的空气也随着气团的凝结变得躁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那个气团在我胸前瞬间炸开,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击我的左胸口。
死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一明一灭,恍神间我已经被人拉着跑向了水坝。
我的右手腕被那个人拉着,一路跟着他跑上了水坝一旁的铁质长廊上。
“老萧?”
他一把扯过我,反手将我的嘴捂住了。
“嘘...”他拉着我蹲下来,“小点声。”
“怎么回事?”我刚问出口,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屏住了呼吸。那个台阶是铁质的,每一步都会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动。
小白领缓缓走上来,目不斜视的从我身前路过。他似乎是没有看到我,环视了一周又下去了。
怎么回事?
“他看不到我们的...”老萧在我耳边轻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通过控制粒子将光线路径改变一下,就能篡改他眼内的成像了。”
我被shock了一脸,“萧尧你...你也是...”
萧尧居然扭捏起来,“人家也只是会控制光而已,逃命还行,攻击力就zero了~”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是朕叫我来的。”
“是朕?”我疑惑,“什么时候?”
萧尧低头看了一眼表,“下午四点多给我发的短信,妈个叽的还好赶上了,再晚一秒你就死定了!”
四点多?!那个时候我刚好给他看了贩婴事件的报纸。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晓了连环杀人案的隐情,而且早就料到我要去找小白领的麻烦了!
天呐,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原来我的命还是值八百块钱的,我开心得简直要唱歌!
当我正欲引吭高歌之时,萧尧猛地一掐我,让我往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萧尧蹲在这个长廊上,整个钓鱼台尽收眼底。
路灯下,小白领站在右岸那片花坛前,我隐约看到几株柳树后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是我同桌。
是朕低着头,抄着口袋,在小白领身前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四周空旷寂静,小白领的声音就这样回荡起来,“我以为你回尼布罗萨了。”
是朕没精打采地把头扬起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正好。”说着,小白领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破空的黑缝。那道裂缝越撕越大,竟然有十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十几个人排成两列,迅速把是朕夹在中间。
一股诡异感瞬间涌上我的心头,这十几个人目测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
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们的西装领口都别着一枚徽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了...”老萧唏嘘一声,“明哥...你这个死作大发了..”
“咋啦?”我不解。
他咧嘴笑了一个弧度,比哭还难看呢,“你要害死是朕了...”
“哈?!”我一惊,赶忙追问,“这个小白领到底是谁啊?”
他咂咂嘴,也不顾我焦急的情绪,故弄玄虚地念叨了一句,“你怎么就惹到他了呢...”
我叫老萧将光线调节一下,眼前景象的像素瞬间拉大,我清楚的看见那枚徽章上印着一朵五瓣花。
我恍然,这就如同我曾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五瓣花组织一样。梦中,是戎将一整辆客车上的黑衣人都爆头了!
“莫非是朕也要大开杀戒了?”我嘀咕出声。
“不会的...”萧尧插话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凝重了几分,“是朕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同桌确实没有开杀戒的意思,他一言不发地站在中央,周身不似是戎那般散发出杀意和锐气。
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分分钟就要睡着了。
“我跟你走。”他打了个哈欠。
“哦?”小白领显然是不信的。
是朕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水坝的方向,就是我所在的方向,“别搞得太血腥了,还有高中生在呢。”
小白领嗤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啊。”
“别这样...我和你不熟。”
“也是。”
我发现我需要弹幕帮我缓解一下剧情,便用手肘戳了戳蹲在一旁的老萧。
老萧不知道在那里发呆想啥呢,我戳他差点把他推倒了。
他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翻了个白眼,用下巴点了点是朕,“解释解释呗...”
“搁这儿打仗呢...”
“==你他妈这不废话么...”
我都不想花力气嫌弃他了,直接开问,“这帮大砍是谁啊?敢惹我同桌?!”
结果他还来劲了,操起一口碾子沟村民组的大碴子味,“知不道哇,我们都叫这伙人五瓣花。”
“哦,五瓣花是啥组织?”
“一窝子超能力者,就和我一样。我们本来都是普通的人类,灵魂不知道为啥突然增生了...”
“吃金坷垃了...”
“别打岔,灵魂变异了,就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超能力。我的能力是前两年才出来的。”
“我懂了,你们超能力者是不是就和尼布罗萨的神明一样?”
“对着呢,只有是朕他们三个帝神拥有神格,其他神和超能力者没啥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个五瓣花...他们这是在干嘛?”
“呃...”萧尧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来话长,这个五瓣花组织想杀是朕,高中的时候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老chi激了,去年休战了一段时间...”
“为啥?”
“是朕说他忙要高考了,给五瓣花老大打电话让他别打扰他学习。”
“然后五瓣花就答应了?”
“对。”
这回换我是死么咔嗤眼了。剧情好不容易大片式了一把,这帮逗比还能不能行一次了?!
萧尧双手抄进袖子里,一抹鼻涕,“不过...是朕没能如愿。高三下半年的时候,咱们学校边上不是开了一家炸鸡店么,是戎想吃一把,就逃狱了。这哥俩长得一样,五瓣花的人把是戎误当成是朕,还派了好多人去围剿他,但是是戎可没有是朕那么仁慈,杀了他们不少人,总之五瓣花这事还就没完没了了。”
我的表情千变万化化为了一个囧字。这事儿我恐怕是知道的,就是梦境中是戎在客车上大开杀戒的那次。
“怪不得上次煊哥说二戎把我同桌给坑死了。”我嘀咕道。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楚,总之是朕这些年处境一直挺危险的,那帮五瓣花实力很强,人也多,防不胜防。最主要的是,是朕的力量不能随便乱用,而且五瓣花再怎么超能力也是一群人类,是朕他...他不想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懒==”
“恩...所以基本能躲就躲,不和五瓣花硬着来,没意义。李司把他带回尼布罗萨...诶对,他应该告诉你李司是谁了吧?”
“告诉了。”我说,“他那个执事哥哥。他说李司嫌他是甩手掌柜,所以把他搞死了。”
“屁吧!”萧尧嫌弃的一撇嘴,“是朕那懒种,抓他回去他也不干活啊。李司才不稀罕他回去上班呢。他是怕五瓣花对是朕不利,为了保护他才抓他回去的。”
“哦...这我就懂了。”李司可真是个好家长。
我没好意思告诉萧尧,朕哥为了这事儿正和我同居呢啊呸,正赖在我家闹离家出走呢。
说话间,花坛那边的气氛已经僵直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小白领的胸前悬着一把肉眼可见的大剑。这把剑不是固体的,而是通过高压由气体凝结而成。
剑锋所指之人缓缓抬起手...
“要出手了?”我绷紧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是朕只是扒了扒发型,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会乖乖和你走的。”
g,剑柄一转,那把悬于空中的大剑瞬时煞气逼人,连周遭的空气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起浪了。
轻叹一口气,我同桌竟然迈开步子向敌方走去。
与周围黑衣人凝重的气氛不同,我同桌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战欲。此刻的他,警惕,杀意都是没有的。
他连鞋带开了都懒得弯腰系。
我同桌无视了小白领,旁若无人地从他身旁走过,一直走到那道黑色的裂缝前。
这时候,身边的老萧突然问我,“你能救他嘛?”
“救个蛋,老子又没有超能力。”
“那你担心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担心个蛋...关我腚事。”
“==那你先从栏杆上下来...”
萧尧把我从栏杆上拽下来,“跳下去你就死定了,给我蹲好。”
“怎么办!”我一把扯住萧尧,“你能救他吗?”
我感觉我的声音都颤了,心脏像是浸了水一样沉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白领居然冷哼了一声。
只见那把剑的剑锋一转,竟然笔直地刺向了我同桌。是朕背对着那把剑,察觉到身后那刺背的剑风后,他缓缓转身,那剑锋直指他的心脏!
当!
我的呼吸停止了,周遭的空气停止了,连那把剑也停了。
那把剑在距离我同桌胸口一拳远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冰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死一瞬,我同桌竟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他向后趔趄了两步,没事儿人一样转身走掉了。
小白领自然不会放过他,紧接着,是朕身后又是爆起了无数空气炮弹,但是无一例外的被冰块挡住。
“来了。”萧尧突然说道。
“谁啊?”
霎时间气温骤降,空旷的四周回荡起了某痴汉那熟悉的声音,“媳妇儿!!你没受伤吧!!!”
我同桌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
“太慢了吧!”萧尧对着远处吼了一声。
冷小台干笑一声,“妈蛋,他妈的老子刚还在泰国度假啊!”
难怪我同桌刚刚一直在打哈欠,原来他使用灵力把冷小台瞬移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冷小台到底在哪,我只看到水库里瞬间爆起了许多冰柱。
吱嘎吱嘎,我身边的那个铁质台阶又响了。
我同桌一路走上了我所在的长廊,挨着我坐下了。
人家冷小台还在那边替他迎战呢,他居然好像完全事不关己一样!
他泪眼婆娑地打着哈欠,歪头靠在了我身上,我肩上刚才受了伤,被他碰到了伤口,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闻声,他坐直了身子,半睁着眼睛看着我的肩膀。
我肩上的血早就干涸了,伤势不算严重,掉了一片肉。
他一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突然觉得伤口痒痒的,有点热。不出片刻,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三扣。”我说。
“不谢,我嫌枕着不爽,都是血。”他放下手,咣当一下,重重地躺到了我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好的,这哥们又开始进入充电模式了。
我和是朕朋友做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虽然嘴上嫌弃我,其实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帮我治疗伤口的。因为他的手背刚刚被剑气划出了一道血口,他都没舍得给自己治。
这么想着,我竟然鼻子一酸。我口袋里正好有刚才用餐时酒店送的湿巾,我拿起是朕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绑好。
一旁的老萧一直在看着我们,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此刻的老萧正以一种老坛酸菜面一般微妙的神情注视着我们俩,他欲言又止,止了又言,“你们...”
“咋?”
“你们两口子这...”
“闭嘴。”
“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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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只说了一句话,“老萧,换显卡。”
萧尧调节了我们眼前的光线,冷小台和小白领的战斗画面瞬间切换成了高清裸眼3d模式。
那群黑衣人尽数被封在了冰层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了小白领的身影。
万籁俱寂,唯有水面中央冒出的一小朵水花。水花像是龙卷风一样越转越大,最后卷起了一个五米高的空心水柱。
啪,清脆的一声响指,那水柱瞬间化为了冰雕,宛若一朵待开的郁金香。
花心中,冷小台那扎眼的一头金发若隐若现。花苞一震,一道破风的冰刃贴着水面滑出,两边溅起的水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定格,结冰。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飓风,那冰刃与飓风对冲,巨大的冲击力在水面上炸出了一朵“莲花”。
宛若花瓣散尽般,溅开的水珠在水面上激起朵朵涟漪,而那莲的正中央就是小白领。
“冷小台,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兄弟有难,必须得来救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金香中的那个金发少年轻笑一声,“不过白杨,怎么又是你?你对象呢?”
“我家靖泽啊,酒店那边呢吧...”
“你俩最近处的咋样啊?”
“处啥处呀,他还没答应我呢,老愁得慌了。”
“诶呀,你这太没效率了,我帮你出出主意,他平时都喜欢干啥呀...”
“看看动画片,诶呀妈呀,我也跟着看了不老少,还是不懂啊...”
于是这俩人就边打边唠起家常,还招招致命。
我猥琐地蹲在远处的长廊上,吸了吸鼻涕,“原来小白领真的姓白啊。”
“昂...”老萧也吸了吸鼻涕。
“那上次在北京遇见他,你认出他了?”
“认识,装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尧哥城府这么深呐~那他也认出你了?”
“他不认识我,以前交手的时候,我都用光线迷彩,把我脸改成吴彦祖那样的。”
我们俩默契地双手抄进袖子里,一起蹭了蹭鼻子。
是朕靠在我身上睡得深沉,冷小台则和白杨打得火热。我戳戳老萧,让他帮我解释解释。
“为啥五瓣花要杀是朕?”
“这个说来话长,你回去问是朕吧。每次交战的时候,他基本不亲自动手的。”
“==然后他坑队友。”
“对。”
周遭的温度随冷小台的出现骤降了十几度,我和老萧被冻得鼻头都要结冰了。
我斜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是朕,跟萧尧讨伐他,“艹,就他这个坑比,小残体战五渣,还懒!真是苦了兄弟们了。”
萧尧在屁兜里摸出一包pocky,“有能耐你别在人家睡着了的时候说啊,真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凸皿凸他醒着我也不怕他,诶对了,他都咋坑你们的?”
“嗨..”萧尧把pocky递我一根,“能怎么坑?就把烂摊子往哥几个这一扔,自己在旁边观战呗。他要是观战还中呢,十次有八次都睡着了。跟他妈...诶,你们家是朕睡熟了没?快帮我看看。”
“刚才谁说我尿来着?”我比了个中指给他,回手拍拍是朕的脸,探探鼻息,“放心吧,睡着了,接着说。”
确认我同桌睡着后,萧尧松了一口气,敞开了说,“诶呦卧槽,跟他妈伺候爹似的你知道吗?每次遇到危险,他就那个拽样,回回都是冷小台来救场。然后他自己就找个台阶坐着写数学作业啊你知道不?太他妈不敦厚了,你说他兄弟还帮他冲锋陷阵呢,他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你说这样做厚道吗?”
“太不厚道了!”我一拍大腿,同仇敌忾了起来。
“对!这个学霸婊h!”
“不不不...”我打断道,“我觉得你的重点好错。重点是他坑冷小台吧,不是写数学作业吧...”
老萧义愤填膺,一口咬断pocky,“你说说看,白杨是要来杀他的,我们是去救他的,他能不能有点自觉,能不能承担起加油喝彩的义务?真把我们当大内总管啦?”
“那叫御前侍卫==”
“皇帝都没这么难伺候。”
“他叫是朕,你要理解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萧尧老三老四地叼着pocky,一脸惆怅地摆出吸烟状,“上次在教学楼,也是碰上了白杨。你说人家台哥和老白正打得热火朝天呢,是朕倒是好,说什么今天他领着萌萌在高三楼怀旧呢,让我们都收敛点,别吓着你。卧槽那一仗打得那个憋屈,都得悄个鸟儿地打,为了怕你听见我还把电风扇都打开了制造点噪音,我还得控制光把教学楼里的血啊肉啊都给你掩饰掉。多不容易!”
“等等...”我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自顾自地说,“你评评理吧,我们除了救驾以外,他还给追加了‘哄老婆开心’、‘别吓着老婆’等多项业务,我们是不是得收他点钱!”
“你给我等一下...”
“越想越来气,后来冷小台就支个招,说咱们干脆就闹个鬼屋,好好吓唬吓唬是朕他同桌,诶对,就你。让你们好好的教学楼一!日!游!...诶明哥!明爹别冲动!疼疼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我一把糊在萧尧脸上,直接把他扇倒了,“我去你妈的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敢情那天是你们几个合起伙来吓唬我一个!怪不得你们雄丢丢气昂昂地要找鬼打麻将呢!原来那个鬼就是冷小台!”
我的脑浆一阵翻滚,数十天前教学楼的种种全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那天我和同桌来到教学楼,其实是闯进了他们的战斗现场。我同桌在黑板上涂涂画画之后,突然说要去上洗手间,恐怕就是去警示冷小台他们注意点,别吓到我。当我不小心被木屑划伤脖子后,我同桌也确实要提前把我带回家的,可是下楼时一楼却被白杨用低气压封锁了。后来我们兵分三路,冷小台让王将和我下楼,他们四个应该就是去了顶楼和白杨对峙,所以才有了我在楼外听到的顶楼爆破声。
滴血走廊天花板上的肉泥应该是出自白杨之手,白天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萧尧改变光线遮住了,教室窗子的光块偏移也是老萧为了遮掩血迹而强行更改的阳光路径。窗子冰封是因为冷小台,实验楼墙上的冰雕字体“三缺一吗”也是冷小台的恶搞。第二天我再次回到学校时遇到冷小台,恐怕他就是负责清场的鬼桑。我终于知道了为啥那天他们异于常人般淡定,明白了为啥冷小台总是诱导我还莫名地笑,明白了为啥是朕那天会甩冷小台眼刀。他们一言一行一嗔一笑我全部忆起,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想起我撞到门框时被他们嘲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满腔义愤,起身对老萧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而我那熟睡的同桌也不幸地从我肩膀上脱落,咣当,趴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脸着地。
此刻的我是仇恨值拉满格的,回想起是朕那天也没少借机嘲笑我,我当即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我双手粗鲁地掐住他的脖子,“给你爹我起来!”
我同桌睡死如猪。
我整个人都抓狂了,对他展开了单方面的制裁,“大艹朕,你他妈给我醒醒!”
我的双手死命地掐住是朕的两腮,他整个嘴都被迫撅了起来。他也不挣扎,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糊的眼神里写满了“”
“killu!”我压着声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目光流转,眼里又写下一句“try.”
“咳咳”一旁的老萧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背过身去。
制裁完毕,我把是朕拉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咱们这次好歹是个vip席,你也观观战,给人家冷美人助助阵,就当是员工福利。
不得不说,冷小台确实是一位好员工。在我们撕逼之际,他已经兢兢业业地战了十几个回合。
水库中的水已经干涸了。全部的水化为了无数粒冰晶,在冷小台的操控之中完成着各式攻击与防御。
我四处寻觅着白杨的身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白杨是擅长控制大气压的,他用空气凝结成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将硕大的水闸硬生生地拽掉。狂风卷着水闸在空中高速转动,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冷小台飞去。
冷小台则是控水,他将一团冰凌玩弄于掌间,只见他随意扬手,那把冰凌瞬间气化,空气中弥漫的水蒸气像是一张大网一般拖住了水闸。巨大的水闸渐渐失去速度,最后静止在半空中。
四周的水蒸气和冰晶瞬间液化,轰的一声,整个水库的水轰然砸下。
“厉害。”高空中传来了白杨的声音,“第一次和你交手...你才高一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菜比。才三年,你就到了这种地步。”
“今天小爷我状态不好,不然肯定好好让你知道一下三年时间有多长!”
我暗搓搓地凑到老萧耳朵边上,“台哥很叼吗?”
萧尧咂咂嘴,“叼,很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咋个叼法?”
“这个...”萧尧用余光瞥了一眼是朕,用仅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也是三年前觉醒能力的人类。不过貌似是难遇的奇才,灵魂质量呈指数增长。以前台哥是在咱们庆跃制霸,现在他能在尼布罗萨罩着哥几个了。”
“他为啥成长那么快?就因为是奇才?”
“再加上...”萧尧又张望了一眼我身侧的同桌,低声说,“因为是朕不能自保,所以把冷小台的灵魂当盆栽养了,好帮他打架。”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俩居然是这么肮脏的利益关系啊。”
“就是。”萧尧一撩刘海,“龌蹉的包养关系。”
“还是棵盆栽。”
“对!”
我侧目,发现是朕在目睹了刚才那一精彩的回合后,居然不着痕迹地扬了下嘴角。
我身子一歪,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什么呢同同?你盆栽要赢了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猝不及防地被我撞了一下,身子一晃。
他连忙单手扶地,勉强稳住了身形。
“赢?”他单眉一挑,“这一战,他们俩最多发挥出了百分之五。”
“what?!”我shock,“就那个几十层楼高的大水闸,一整个水库的水,丢来丢去的?!才?!”
“恩,他们不会用全力的,不然对周围破坏性太大了。”他解释道。
闻言,我多了份疑惑,“对了,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没人注意到?”
“哦..这个啊。”他用下巴点点我另一侧的老萧,“萧尧自始至终都用光线迷彩掩盖着,其他人看到这里就是风平浪静的。至于声音,白杨在周遭设了真空气罩。”
“原来如此..”我点头,感慨了一声,“没想到老萧的能力这么实用。”
随后我继续发问,“那..你刚才笑什么?”
“笑冷小台啊...”
“笑他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意更浓了,抿着嘴,眼睛眯了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歪过身子,把唇靠近我的耳侧,“等会儿告诉你。”
我目视前方,僵硬地点点头,感觉耳朵痒痒的。
“白杨?”一个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到岸边。
张靖泽显然是看不到水面上真实的景象的,他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四处寻找着白杨的身影,“小白杨?卧槽,他怎么还不在服务区了?!”
冷小台回身看了一眼岸边,仰头对高空说道,“还打吗?”
顺着冷小台的视线,我也跟着仰头。这才发现,白杨用高压气块凝成了一把椅子,正悠闲地坐在空中。
难怪我刚才一直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打了。也没个加班费。”白杨缓缓站起,用气块在高空与岸边之间搭起了阶梯。
我一直目送白杨从阶梯上走下,一直走到张靖泽身后。
他抬头看向了长廊的方向,示意萧尧将他身上的光线迷彩解除掉。
“啧。”老萧咂咂嘴,“我就应该让他看起来像穿着条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老萧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将投在白杨身上的光线还原了的。
然后我就看到张靖泽被突然现身在背后的白杨吓了一大跳,两个人一路你追我跑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羡煞一干人等。
好吧,只羡煞了我和老萧。
“真好啊...”单身狗一号萧尧用袖子蹭了蹭鼻涕,“我连基友都没有。”
单身狗二号用基友的袖子蹭了蹭鼻涕,“同同,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在笑什么了吧?”
是朕咬着半边下嘴唇,一脸忍笑的坏样,“你没看见冷小台没穿衣服嘛?”
“哈?”
我赶忙将视线投向水面。隐约可以看见,冷小台的人影还在那朵郁金香冰雕中。天色太暗,只有他那一头金发挺抢眼。
他穿没穿衣服我没看清,但是他确实一直都藏身于那朵空心冰雕的花心中。
难道说,我同桌在瞬移冷小台的时候,人家可能正在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同你太坏了...”我无语了。
是朕干笑两声,发自内心的开心,“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啊刚才...”
“你太坏了...你还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同桌终于破功了,开始丧心病狂的大笑。
我越来越心疼台哥了。
“媳妇儿...”水面那边传来了幽怨的声音,“你能把我送回去了嘛?”
我同桌收起笑声,放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扭头就走。
“卧槽...媳妇儿你别走啊!这样..这样让我怎么见人啊!”冷小台都快哭了。
我同桌简直拔叼无情,他说“可是把你瞬移回泰国的话,我会好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欧巴..我们没有基情也有友情啊!”冷小台做了垂死的挣扎,“我再也不叫你媳妇儿啦!我再也不敢啦朕哥!”
这时候,只见萧尧道貌岸然地往前大迈了一步,大手一挥,在冷小台身上罩上了一层光线,“你出来吧台哥,我护着你。”
冷小台十分感动,缓缓移到岸上,将遮挡在周身的冰雕散去了。
我们定睛一看,放荡的笑声就回荡在四周了。哦,放荡大笑的是我。我同桌已经笑死了。
事实上,我们都忽略了萧尧是个猥琐至极的人。
冷小台炸了,“萧尧你麻痹!你怎么往我身上打了一圈马赛克!更色/情了好吧!”
“我的wrong我的wrong!那这个怎么样?”萧尧意念一动,冷小台身上的光学迷彩变成了一条裙子,有蝴蝶结那种。
卧槽大美女!
“你们过河拆桥,太过分了!”我正气凛然地训斥着这两个背弃信义之人,一把抱住冷小台,“美人冷不?”
美人儿也回抱着我,牙齿都打颤了,“冷,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看起来冷小台是穿着衣服的,但我抱着他,其实是触摸到肌肤的。
我很羞射,就多摸了两把。
“台台你刚才在干神魔哩?肿么没穿衣服呀?”
“我..刚做完泰式按摩,然后去泡澡。你想,你吃着椰果唱着歌,正在热水里泡澡,突然!你就一/丝/不/挂地出现在郊区的大水库里了。你的技能还是冰。你感受一下。”
“恩。”我抱得更紧了,他可真软,“我充分感受到了。”
突然,一只手抓着我的后衣领,一把将我扯开。其力量之大,害我向后趔趄了好几步。
“你干嘛啊是朕!”我生气,“没看我正给美人暖身子呢嘛!”
是朕把自己的外套放在冷小台手里,没理我。
我真是搞不懂他,索性也不理他。越过他,我走到冷小台的另一侧。
冷小台虽然有了外套,可是还是很冷,就抓着我的手取暖。我拉着他一直走到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车的时候,从刚才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尧说话了,“明哥,你为什么只殴打我,不制裁冷小台呢?”
“什么事儿啊?”我忙着给美人捂手呢,懒得理他。
“就教学楼闹鬼的事儿啊,这事儿冷小台可是主谋呢!”
“哦哦哦。”与刚刚暴打萧尧时的反应不同,我异常淡定,专注地给美人搓手。
结果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是朕也说话了,他漫不经心地插话道,“你还制裁我了...”
“闭嘴闭嘴!”我抓着美人的手大叫,“美人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冷小台笑得花枝烂颤,一个媚眼飞到我同桌身上,“媳妇儿,你媳妇儿太可爱了~”
“不不不。”我赶紧声明,“美人,我和他啥都没有,只是纯洁无比的同桌关系,比利五因蜜!”
我以为我同桌也会立刻和我撇清关系,毕竟他平时可嫌弃我了。但我忘记这会儿的是朕正处于电量不足的状态,他睡眼惺忪地靠着路边的柳树,没什么反应。
这时,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道边。是朕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很累,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萧尧低声告诉我,他可以远程控制光线,水库那里不会有人发现,而且马上就会有人去修,叫我不用担心。
至于我同桌,他从上了车就在补眠,感觉睡得很熟。
我让司机先把冷小台送回去,“你先回去吧,喝点姜水别感冒了。”
冷小台一边应着我,一边去开门,临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前倾身子,对前排坐着的是朕耳语了一句。
我听不清,我看着我同桌熟睡的面庞,总觉得他也听不见,搞不懂冷小台在搞什么。
送回了萧尧,我和是朕是最后到家的。付了打车费,我把半睡不醒的是朕从车上拖下来。
晚风一吹,他精神了不少,扶着我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我如释重负,转身往家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猛地将我揽过,紧接着他整个人俯身压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只觉得鼻翼间又充斥了他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艹朕!你重死了!”
“萌萌我走不动了...”
“我拖不动你啊,你自己走!”
“不...”
“我脖子要断了卧槽,快点给我起来!”
“闭嘴...”
刚刚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揽住,哪料到他突然身体一软,又把重心压了过来。
他双臂勾着我的脖子,像个巨型考拉一样,懒懒地挂在我身上。
我推不开他,只能一边撑着他,一边抓狂。
街上走来了四个从补习班下课回家的高中生,比我小一届。巧合的是这几个学妹我都有印象,左边那三个来我们班门口偷看过是朕,右边那个齐刘海还递过我情书。
我抱着考拉,静静伫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妹们一看就是将成大事的女人!只见她们先是在不远处谈笑风生,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静默下来。她们波澜不惊一派镇定,步伐稳健气息不乱,以一种学术性的眼神审视着我和我怀里的考拉。
四周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四位生物学家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考拉在我耳边的呼吸。
我就这样和四双眼睛对视着,一路目送她们从我身边走过。
她们的步距目测63厘米,步频为1.5步每秒,所以达到我身后十三米处的右转弯大约需要13.76秒。
我心里默默数着,果然在数到14的时候,身后回荡起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其中还夹杂着“我赌十块朕明”“放屁这一看就是明朕”“我不管只要能艹哭就行”“妈蛋我失恋了啊你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开心”..等多句不堪入耳的话语。
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
“同同,她们走了吗?”
“没有,在墙后面扒着呢。”
“哦,那你能起来自己走了吗?”
他没有说话,稍微直了直身子,不过没有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好吧”我苦笑,“那给你抱一会儿吧。”
“恩...”他轻轻点头,他的发梢蹭在我的脸颊上很痒。
我同桌虽然时常傲睨万物,但其实特别喜欢撒娇。
看起来他像是在任性地无理取闹,但他总能让你感受到那种被依赖的快感。比如他突然就说要来你家住,比如他一边赖床一边要你给他带好吃的,或者像现在这样,他就想让你抱着他。
“是朕,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恩。”
“是因为五瓣花吗?”
我觉得我同桌今天多少还是反常的。
他没有搭腔,我又问了句,“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声,沉默了。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们的大脑里有一个部位叫作杏仁核,它会帮人们做出对即临危险的一种判断,就是恐惧。”
他的胸腔就贴着我的胸腔,他的喉结抵着我的肩,他说话的时候,整个胸腔的振动都能被我感知到。
搞得我从胸口到肩膀都麻酥酥的。
“恐惧从精神层面讲涉及两个要素,危险和不确定性。这两点我都符合了。我的灵魂秩序直接决定着地球的存亡,生态圈的兴衰也因我的意志改变。虽然我已经尽量不使用灵力,虽然我也对他们保证过会确保生态圈的常态,虽然他们都知道我和大家一样,只想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生活在这里。但是我每存在一天,人类就生活在不确定性的威胁中。”
“所以人类想要弑神?”
“过去,人们的恐惧源于无知,他们敬畏神明,渴望得到庇护。千百年过去了,人类的认知上升到新的维度。他们从束缚自身的畏惧中解放人性,在人性中找到了一种全新的信仰,就是信仰他们自己。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易爆物品,最好在我不小心毁掉地球前,先毁掉我。”
听着是朕的话,我的记忆飘忽到高一那年。
那天我去合堂教室自习,恰好撞见是朕。他正在看一本厚重的圣经。那本很旧,还是希腊文著写的。
我把书包往他旁边的位置上一放,惊叹道,“后天就考试了,你怎么有雅致看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本书已经看到最后几页了,他捏着书角翻书,漫不经心地答道,“帮我姐写论文。”
我干笑两声,好像是夸了他一句,“苦比——”
高一的时候我们勉强算熟,但他很少主动和我搭话。我在他旁边坐定,开始写题册。他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噗地一声,把那本硬壳书合上了。
“士冥。”他叫我,“麻烦帮我看一下书包,我去接水。”
“好。”我停下笔,往他桌上瞥了一眼,“写这么多?什么论文?”
“你自己看吧。”他随口应着,拿着桌角的水杯走了。
那是十六开的绿格稿纸,钢笔字,我拿过来的时候还能闻到墨水香。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姐姐”到底修了门什么课,但是这篇论文大概是在讲科技、信仰与苦难。
我没耐心看完,草草浏览一遍,发现他通篇都在论述随着人类认知的递进,信仰的普世性和普适性的改变。
文章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中二,写着,“在时代的新章中,神明将成为标靶。”
我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三年前的那天不同,今天的我回想起这句话时却笑不出来。
我把下巴抵在是朕的肩膀上,对他说,“r.”
他嗤笑一声,“你还记得啊...”
“是朕?”
“恩?”
“你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和大家一样,灵魂散开,重新融入宇宙,人类应该会得到更多的灵子滋养吧。”
“哦...”
我抬手拍拍他的后背,“走吧,回家吧。”
“萌萌我真走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扛着你走==”
“恩o。o”
我在找钥匙开门的时候,是朕就已经靠在门口睡着了。
把他扛到我的房间,一股脑塞进被窝。
我妈电话说她可能回来很晚,我坐在客厅里等了她一会儿,一杯牛奶下肚,没等到她。
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是朕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我怕影响他睡眠,就抱起枕头回到客厅。
那晚我在客厅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七点四十分。我妈没回来,是朕也没醒。
我做了早饭,想了想,又多准备了些饭菜。用保鲜膜封好,我把饭菜放在冰箱里。
是朕今天八成是会赖床的,我在桌子上留下字条,告诉他饭菜都在冰箱里,然后便出门了。
我给安以乐拨了电话,他说他不在家,叫我去楼下的饺子馆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去饺子馆啊?”我在电话里抱怨,拽着饺子馆大门的门锁,“而且饺子馆都没开门。”
“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出门了~”杀手大大好像在翻找什么,然后对着身边的人大吼了一句,“陈枫,老子鞋呢?”
之后就听到那边一阵叮叮咣咣的嘈杂声,“那什么,五分钟就到!等我宝贝儿~”
“好==”
四分六十秒过后,安以乐准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还有饺子小哥。
饺子小哥一如既往地爱笑,一见到我,笑得眼睛都没了。
“诶呀,快进来~”他掏出钥匙开锁。
我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到冰柜里给自己拿了一罐雪碧。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发问。
安以乐也给自己拿了罐冰镇饮料,“熟个屁!小爷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黑心商贩,跟踪了他俩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这么闲了,说好的杀我呢?”
“我不是看他饺子做的这么难吃,担心他用劣质肉么!所以要追查到底,得还消费者一个公道!”
“怎么?你逮住他了?”
“诶呀,他可气人啦!”
饺子小哥就杵在一旁傻乐,也不给自己辩驳一下。
安以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道我在哪逮住他的?他居然在超市买肉啊,就是咱们市最大的卖肉死贵的超市。你说他会不会做生意?哪个开饭馆的,食材不是从供应商那里直接订的?他居然去超市买,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气死我了。”
“==您老气什么呀,关你什么事儿啊。”
“反正我忍不了,这一盘饺子才买八块钱,都不够他成本的!我昨天晚上从超市出来就一直教育他。”
“然后就一直教育到人家家里去了==”
“那我不得把我的中心思想给他表达完整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再搭理安以乐了,转头对饺子小哥搭话,“你家住哪儿啊,怎么四五分钟就到了?”
“哦,我家就住9号楼,这后面那栋就是。”
“哦哦,你叫陈枫?”我在电话里听安以乐喊了这个名字。
“对。”
我算是饺子馆的常客了,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说饺子小哥的名字。
陈枫和安以乐刚从家里出来,都没吃早饭。估计陈枫也觉得自己做的饺子挺难吃的,就跑到社区外的美食街买早点去了。
于是乎,店里就剩我和杀手大大两个人,什么话都方便说了。
“怎么了baby~”安以乐率先开口,“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honey,你听说过五瓣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安以乐转着桌上的可乐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怎么听说的?”
他闻言,一挑眉,“你问我?难道不是你把关于五瓣花的案件引给我的吗?”
我一愣,“你是说那个连环杀人案?”
虽然我知道凶手白杨是五瓣花的人,但我一直以为这起连环杀人案只是二十五年前张靖泽贩婴事件的复仇大戏。
但是安以乐告诉我说不是的。
“凶手的目的不完全是复仇,你记得我给你发的邮件里有写到,三名死者的随身物品,比如钱包公文包失窃的事吗?你不好奇凶手是为了拿走什么吗?”
“难道是...五瓣花的徽章?”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三名死者其实都与五瓣花有关?”
安以乐点点头,“我调查这四名受害人的时候,在他们网站浏览记录中发现了一个现象。三名死者生前都有检索过五瓣花这个词,而那位幸存的佘记者应该并不知道五瓣花的存在。”
“所以,白杨只废了佘记者的手臂,而那三个人死了。”
“对,这有可能就是凶手只杀了三个,而没有杀最后那名幸存者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咬着下唇,整理着思路,“那你知道五瓣花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吗?人员的成分、行动内容、集结方式和创建人?”
“这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只调查出五瓣花这个词,而今天你就来问我了。”
“哦...”我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挂着笑,“杀手大大,又有事拜托你了~”
他嗤笑,一副‘我早料到’的样子,“你想让我帮你查五瓣花?”
“不愧是y~”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我举起手里的雪碧,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我知道toki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也不怯场,嘴角扬着一个恰好的弧度,“不然呢?你还有别的线索可以找到toki吗?”
他的笑声没有停止,放佛是得知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我也不恼,就等着他的回应。
他咯咯地笑着抿了一口饮料,那口可乐含在嘴里,鼓起了他的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利用我?”他突然用一种我从未在他眸子里见过的冰冷盯着我,那是杀意。
我也不避讳他的视线,与他对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还是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拎起了那罐所剩不多的可乐。bong,两罐饮料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合作愉快。”
陈枫早餐买的是皮蛋瘦肉粥和糖三角,连我那份也买了。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然后喝了三大碗。
“对了baby,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男的同居了?”
“噗!”我这口粥算是咽不下去了,“什么玩意儿?”
安以乐一脸无辜,“我在你房间里有监听器啊,我听到的,你和你一男的,半夜摸来摸去的。”
“卧槽谁和他摸来摸去了啊!”我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不对,是你摸人家。”
“谁摸他了啊!”哦,我好像是摸了来着。
我非常生气,让安以乐大口吃/屎。
安以乐也不恼,随手摘下了自己左耳耳骨的耳夹。
“你自己听吧。他刚才还说话了。”说着,他把那个耳夹戴在我的耳朵上。
这个耳饰应该是直接连接听觉神经的,我房间里的一草一动都可以被清晰的感知。
然后我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说..“好饿...”
哦,这是朕。
我摘下耳夹,笑得一脸温良。
“美人儿~”我帮安以乐将耳夹戴好,又暧昧地从他的耳侧摸上了白皙脸颊。我的指腹一路滑下,最后挑起了他的下巴,“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去吃/屎。你这么美,说什么都可以原谅。你看,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和别的男人同居呢~我和他是同窗,仅此而已。”
安以乐瞪着纯真的双眼,两腮因嘴里的糖三角而鼓鼓的,像个仓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嚼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以前是同窗,现在是同床。”
“你还是大口吃/屎吧。”
无法再和这个基佬杀手交流下去了,我决定回家去投喂那只和我同床的同桌。
一开家门,我就感受到房间里充斥着的幽怨之气。
我走到怨气之源的身边,与他四目相对。
那是一种凄凉的,哀伤的,怨念的,无力的,被遗弃的,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又添加了希望的眼神。
和等到主人回家的王宝军有点像。
“你饿了?”我双臂抱胸,靠在门口俯视着他。
他继续凄凉地,哀伤地,怨念地,无力地,又带着希冀地看着我。
“你怎么会这么懒...”我无奈地叹息道,“我把饭菜都给你准备好了的,就放在冰箱里。你怎么不自己起床去吃?”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检讨自身懒惰的问题上,他只在意我为什么遗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算是不惯着了,拉开椅子一坐,放下狠话,“饿了自己去吃,以为谁都像你那执事哥哥一样伺候你呢?”
“不开心。”他嘟囔。
“不开心就滚回你的尼布罗萨,我们地球讲究的是人人平等,收敛收敛你让他们骄纵出来的贵族病。”
挨训了的是朕不说话了,扯被子盖住脸。我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露出来的两只小眼睛。
凄凉的,哀伤的,怨念的,无力的,被遗弃的,失去希望了的。
麻痹的,有点可爱了。
我觉得好笑,心生一计,“这样吧是朕,什么都讲究一个等价交换,你把小爷我哄舒坦了,我就给你提供热腾腾的早餐~如何?”
“怎么哄?”
我仰天大笑,转身到床边坐下,“放心吧,不会让你卖身的,卖艺就好~你不是搞配音的么~?我小时候爱看宠物小精灵,你学两声皮卡丘听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美少女战士?”
“她是女的...”
“那你从现在开始用正太腔和我说话吧!”
是朕一掀被子,翻身起床。
“诶呀别生气别生气!”我拉住是朕的胳膊把他拽回床上,“你害羞什么呀!网上不是好多人都听到了。你怕我听干什么呀?”
他嘴角一咧,八成是盘算起了怎么把我杀掉灭口。
“二次元是二次元,三次元是三次元。”他说。
“诶呀,你们现在这些孩子怎么都这样啊。”我学着我们班主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把是朕的后腰,“你平时在微博上不是天天哈哈哈么,你生活中也笑开一点啊!”
“累得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班主任的我,真是心力交瘁,我拿着手机指着他,“皮卡丘,学不学。”小纸条,交不交!
他可叛逆,鄙夷我,“不学!”不交!
“那好。”我打开手机,切换到高三七班班群。那好,我要告诉你家长!
“你要干什么?”是朕意识到事态严峻,果真紧张了起来。
“把你的微博账号告诉咱班同学。”
是朕一把按住我发消息的手,难得有了副大事不好的神色。
我胜券在握,笑得一脸狡诈,“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有微博?”
他点点头。
“你在网上配音的事情,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个三次元的人知道?”
他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让同学们知道如此死么咔嗤眼的你居然还隐藏着闷骚的一面是不是特别不好意思?”
他迟疑片刻,委屈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皮卡..”
我心情大好,给他又多炒了俩菜。
他抱着碗,吃得一脸忍辱负重。
“得啦,不就让你学句皮卡丘嘛,怎么这么傲娇?”我翻了个白眼。
皮卡丘咬着下唇,忍下了这口恶气。
我恣意地仰在椅子上,拿手里啃了一半的玉米点着他,“要知道闷骚和傲娇不可兼得,你既然有骚在先,现在就大大方方的骚起来,要什么自行车!”
其实我觉得我同桌这时候应该更想要一副担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乐,又对他谆谆教导起来,“你看,你卖了艺,我提供餐饮服务,多么公平。不要总以为别人的救济都是无偿的,比如冷小台,你有时间就回回人家的留言;比如萧尧,你回头应该好好表达下谢意;再比如我,上次让你帮我拿下沐浴露你都懒得动弹,凭什么老让我伺候你?而且你还曾把我丢在过大马路上。”
“......你怎么还记得啊..”
“昂!昂!老子就记仇怎么啦!”
“萌萌,你是不是天蝎座的...”
“昂!怕了吗?!”
是朕突然一脸释然,他了然于心地点点头,“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残忍,原来是逮到机会了。”
我特别感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同同,我就知道你懂我。我记得你也是天蝎座的。”
他回握着我,餐厅里登时弥漫起了来自两个天蝎座的惺惺相惜。
其实我知道,他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neng死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吃过饭后,皮卡丘乖巧地收拾碗筷。
我正得志,肆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战果。
我百无聊赖地倚在沙发里看电视,好巧不巧,卡通频道正好在播新一季的宠物小精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皮卡朕听到没有?”
他没理我,厨房那边只有洗刷碗筷的声音。
我惺惺地撇撇嘴,把电视声音又调大两格。
他刷好碗,穿鞋去倒垃圾。虽然他还是那副惯有的淡漠神情,但我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你要是累就不用下楼了,垃圾我一会儿倒。”我对他说。
他坐在玄关前系鞋带,好像在想心事,没听到我说话。
“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他茫然应着,随后起身开门,“我去倒垃圾。”
“哦...”我目送他出门,因他反常的表现愣了神。
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所以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电视。
今天多云,屋内的光线时而被空中的云层掩去。
房间一明一暗,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是朕出门已经二十多分钟了,倒垃圾是不是也太久了点?
我一边拨着是朕的电话,一边穿鞋出门。是朕的手机落在了家里,我又连忙给冷小台打电话。
冷小台那边很嘈杂,“怎么了士冥?”
“你在哪儿呢?”
“我在首都机场,泰国那边还没完事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你是不是来不了我家这边了?我就是,就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朕刚才出去了,我担心他遇到危...”
我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语塞。
这里是两栋高层中间的夹缝,幽暗狭长,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
冥冥之中,我觉得是朕会在一个少有人在的地方,所以走向了这个方向。
我站在夹缝的这头,这昏暗窄道的两壁上粘着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浮雕”。有弯曲的大腿,有断指的手掌,有半颗的头颅,还有缺齿的牙床。
这只容得三人并肩的狭窄空间让四溢的血腥味更加浓稠。
我的余光告诉我,我左侧的墙上粘着一张瞠目的人脸,那副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不敢侧目。
尸群的中央站着一个黑发的身影,他背对着我,左手抄着口袋,右手拎着一具尸体。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出现,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他松开手中黑衣人的脖颈,侧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转过来。
这时候,狭道的另一端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银色的头发让我立刻认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神色不变地向尸群走去,他在是朕身前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捡起了脚边那个破碎的试管。
是朕抬手搭在了是煊的肩膀上,“善后交给你了。”
说着他转身,迎上了我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目光接触的瞬间避开了。
是朕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我身边,“走吧。”
他伸出手想拉我,当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沾满血迹时,又收了回去,抄进了口袋里。
啪嗒。
我左侧墙壁上的那一坨因重力超过了粘附力,落在了地上。我麻木地低下头,看到那颗脱落的眼球一直滚到我脚边。
从刚才开始,我的胃痛就撕扯着我的神经,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
我不顾一切地转身,疯狂地往家里跑去。
一进门,我就慌忙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旁一阵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吐得昏天地暗,整个人近乎虚脱。是朕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我手边的水池台子上,转身离开了。
我爬到门口把洗手间的门合上,靠着门,无力的坐着。
大脑里充斥刚才看到的那个被猩红漂染的幽蓝狭道。鼻腔里似乎还掺杂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终于知道那股时常涌上我心头的距离感来自于何了。我和是朕,不是*构造的差异,不是灵魂材质的差异,也不是他有超能力而我没有的差异。那种差异在于人性,在于我是人类,而他不是。
手刃几十个黑衣人的是戎也好,见到今天这种场面仍神态自若的是煊也好,还是是朕..也好,人命之于他们,虽不像草芥那样廉价,但也无法做到平视。就像阿猫阿狗之于人类。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杀掉他们呢?”这句话我哽在喉里,但我知道,我不能任性地对是朕说出来。
毕竟他是出于自保才会酿成今天的惨剧。
虽然这些我都懂,我都懂。
我起身打开水龙头,坐在淋浴下面发呆。水温大概在三十五度左右,我懒得去调,就这样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恍惚间,我听到客厅有门声,之后是我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和是朕有了几句不长的对话,大概是问候了几句,又问问我在哪。
我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拿起沐浴露好好地冲了个澡。
换上了睡衣,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我妈的卧室。
我妈和是朕真的很投缘,她们娘俩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翻看我小时候的相册。
是朕脸上挂着少有的恬淡笑容,我妈每指一个照片给他,他都会伶俐地附和两句,哄得我妈很开心。
“朕朕你看这张,这我给明明买的衣服,他嫌弃米老鼠太老土,穿一次就不穿了。”我妈说道。
我坐到床边,凑上去去看。
那是我初中的照片。以前,我的刘海都是乖巧地垂下来,遮住了额头。高三下半年之后,我突然嫌弃刘海碍事了起来,索性就一股脑掠到上面去。头发随意的垂下来几缕,最后就演变成三七分了。
是朕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我。我刚洗完澡,刘海就如多年前那般乖巧地垂着。
他伸手,想把我额前的刘海撩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想让他碰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我躲开了。那个瞬间,我比他还要尴尬。
他放下手,笑了笑,他说,“我觉得你头发撩起来时好看。”
我无措到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麻木地重复着擦头发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我妈准备去冲澡,我和是朕就从她的卧室出来了。
是朕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你在我妈面前装乖宝宝倒是装得得心应手啊..”我对他说。
“是么?”他随口应着,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你感觉不到吗?也对,反正你也没有妈妈。”说着,我还得寸进尺起来,“你们神知道什么是妈妈吗?装人类装得好玩吗?”
我心里有些一股莫名的怨气,故意说了些难听的话来发泄。我并不想伤害他,但又希望我的话能带给他实感。
话一出口,我居然开始担心话是否说重。但是当我看到他那一如平常的漠然,就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又可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拥有138亿年心智的神怎么会轻易被影响了情绪?他们连杀人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他在客厅中央停下了脚步,“我今天回家了。”他说。
他的东西不多,只有装了几件衣服的书包。我敷衍地站在书房门口,算是送送他。
我妈则是极力挽留,说什么也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不了阿姨,我家里今晚有事儿就先回去了,都已经打扰这么多天了,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他在我妈面前就是这么乖巧。
坦白讲,我其实不希望他走,可说不出挽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走了以后,我就异常烦躁。
我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十把连跪。
“艹!”我暴躁地把鼠标一丢,一踹机箱,把电脑电源拔掉了。
我滚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妈的,就连被子都沾染了那股强生的味道。
正当我烦得要死的时候,手机铃声解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明仔。”
“哦...”
我接起电话,突然有点失落。
我以为是是朕的电话,我居然在幻想是朕打电话跟我说‘萌萌我今晚还是决定去你家住’。好笑,明明是我故意疏离他的。
电话那端是冷小台。
“你刚才电话怎么突然挂断了?之后一直打不通,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儿,没什么。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
“哦,我担心你们,搭飞机又回来了。妈蛋,这顿泰国游算是尿叽了。”
“对不起啊...”
冷小台察觉到我情绪不高,询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有心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哑然失笑,“美人儿不愧是情场老手,心思如此缜密。”
“妈的,缜密个屁,欺负我高考忘写名字是不是?”
“卧槽真的假的,你真没写啊?”
“别磨叽,别扒我伤口,快点说正事儿,是不是跟是朕有关啊?”
我沉吟片刻,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冷小台。
“我觉得他们缺乏人性。”我说。
“你对是朕说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就说他不懂人类,还没有妈妈。”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说,“我现在打车去你家,你给我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冷小台和我约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顶楼天台上碰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址在这里,但是,医院,一想便知道不是轻松的话题。
下午的时候,天色变得更加阴沉,视野里的画面像是降了一个色度。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使我上楼的步伐更沉重了。
顶楼天台。
冷小台坐在楼的边缘,双腿悬空地垂着。他仰头看着对面更高的写字楼发呆,前额的刘海被风扬起,露出了好看的眉心。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察觉到我的出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吗?”
我摇头,在他身后一个安全的位置坐下,“太危险了。”
他继续保持着仰视的姿势,又是一阵风,吹得他眯起了眼睛。
“以前也是在这里,是朕和你一样怕掉下去,所以坐在了后面。”
“他害怕?我同桌不是神么,怎么会害怕坠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讪笑,“他怕呀,当然怕啊。他恐怕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怕死的了。”
“哈哈。”我干笑两声,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他身边,“咱们市到首都机场的往返航班是十点和一点的,我猜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他眼尾一弯,笑着拿过袋子,“oh明明你真的太甜了。”
袋子里是我顺路在小卖店买到的一瓶营养快线和好丽友,高中的时候,这是是朕经常拜托我帮他捎带的口粮。
冷小台打开袋子,一撇嘴,“我超讨厌好丽友,这屎一样的东西只有是朕喜欢吃!”
“爱吃不吃,要什么自行车。”
其实我也不喜欢吃好丽友,可能是习惯了帮是朕带着个,当我拎着营养快线和好丽友从小卖店出来时,才后知后觉。
冷小台说他赶飞机连早饭也没吃,虽然百般不喜欢,但还是会‘为了生存’而忍耐。
我让他快滚,把袋子还给我。
“明明你今天好凶哦。”美人儿故作委屈的埋怨我,“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情不好,无心*。”
美人儿嗔我好无情,安静如鸡地吃巧克力派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约我到医院见面啊?”
他一边撕着好丽友的包装,漫不经心地答道,“出租车正好路过,我突然想来看看,就让司机把车停这儿了。”
“哦...你想来看什么?”
冷小台叼着巧克力派,含含糊糊地说,“你先等我吃完。”
“哦...”
虽然天色灰暗,但顶楼的风还是很恣意的。
正当我把身心交给这令人神怡的恣意时,冷小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曾在这里自杀过。”
“哦......恩?”我闭目养神,然后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我一脸惊讶,连忙摆手道,“没死成,没死成。”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没死成。”
“呃...那天我想从这里跳下去,结果碰到了是朕。”
“他救了你?”
“不是,呃...怎么讲。”他喝了口饮料,“那时候咱们才高一,我超级讨厌是朕啊卧槽,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吊样,我最忍不了了。然后我就想,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在我自杀的伟大时刻被他撞见了!我就不想死了,太丢脸了。”
“哦...”我没什么想吐槽的,安静地听冷小台说。
之后,我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冷小台的家事我在初中的时候听同学们偷偷议论过,并不是个轻松的话题,我今天心情不好,暂不赘述。
忧郁的15岁少年决定在这座二十七层高的建筑物上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他站在顶楼的边缘,低头向下看,这时候有个声音对他说,‘啊,你在自杀啊。’
冷小台被身后的人惊到,愤怒地转身,‘吓我一跳,死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没精打采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吐槽道‘你不就是要自杀么’
冷小台恼羞成怒,死不承认,他说他只是想站得高一点看风景。
是朕漠然置之,满脸的不屑无以言表。
于是冷小台便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看了五分钟的风景,腿都酸了。
后来是朕问了冷小台一个问题,他让冷小台把双腿悬在外面坐在楼的边沿上,问他有什么感觉。
冷小台照做了,他说,他觉得双腿发软,像是有电流一直从脚趾尖传到他的后脑勺,连头皮都麻了。
是朕听后,颔首笑了,他告诉他,身体的答案是最诚实的,这种感觉就是冷小台的身体在告之他‘我不想死’。
“他说,当我什么时候生无可恋到双腿不会再发软时,我就可以跳下去了。”冷小台双手撑在身后,肆无忌惮地晃动着悬空的双腿。
我对着冷小台的背影,觉得他现在的举动非常危险,“那你现在害怕吗?”
“害怕。”冷小台真诚地点点头,“我偶尔就会在楼边坐坐,让我的身体来提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整理好吃剩的空袋子,把垂在楼外的腿收了回来,“你说是煊捡起了一个破碎的试管对吧?”
“恩。”我之所以这么在意,是因为我想起在教学楼那天,是朕也给我了一个同样的试管。
冷小台爬到我身边,靠着我坐下,“那个试管算是是朕的护身符。是朕昨天动用灵力把我瞬移过来,他今天不能再用灵力了,不然他很难确保不会给地球闹个大动静。所以他只能用那个试管。”
“那个试管里装着什么?”
“那是是煊给他防身用的。里面装着是煊的压缩灵子,不过非常难控制,别说留下那些黑衣人的活口,就连全尸都很难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朕是不会用的。”
“你这是在给他洗白吗?你想说那些人的惨死并不是我同桌的本意?”
冷小台把玩着手里的空瓶子,“他如果不用那个试管,而是用灵力避开黑衣人,地球异常又会让多少生灵遭殃,你觉得这个计算题是朕不会算?”
说着他突然讥讽一笑,“这种计算题不是每个人都在算吗?如果是朕死了,人类将不受到生态异常的威胁,而且还会受到丰富的灵子滋养。”
我知道,这种拿任何一方生命化作等式的算题,永远得不出真正的公平。如果用人类的大义来标榜是朕死亡的正义性,这对是朕是不公平的。
冷小台起身,伸手把我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是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是一间特护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和我家老士年纪相仿。
我和冷小台没有靠近,而是透过门上的窗子上看着他。
“他怎么了?”我问。
“用医生的话讲,他是植物人。但是从我们的角度看,他的灵魂状态已经非常稀薄了。只有*组织还能勉强运作。”
“他醒不过来了吗?”
“恩。”
“他是谁?”
“他是是朕的爸爸。”
我震惊了,差点在医院喊出声音,“什么?他不是...是朕不是138亿前宇宙大爆炸炸出来的吗?”
冷小台示意我小点声,他说,“他最初确实是,但是现在的是朕和是煊他们不一样。是煊他们是偶尔来地球住一下,或者找份工作办个学籍,装成人类在这里生活。但是..是朕他真的是人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意思是...他是从娘胎带出来的?”
“对,是朕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想当人类?他封印完是戎以后沉睡了很久,等他睡醒时他就投胎了。”
“卧槽,这样也行?”
“你听我说完。”冷小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出生了以后,失去了前世的全部记忆和超能力。他和你一样,有过幸福的童年,有相守的家人,有中二病。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的身体状况也开始被生态圈拖累。五瓣花想杀他,他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起初他特愤懑,他不懂为什么这操蛋的宿命要降临到他身上,他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全人类的公敌。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和家人在一起。可是...你也看到了,五瓣花威胁到了他的家人。”
我别过头,默然了。
我们常常用心智来衡量一个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越长久的岁月和越丰富的阅历则是填塞心智的心絮。
我今天看到黑衣人的碎尸觉得受创,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说可能习以为常;当我猛然撞见人类最阴暗的角落时,感觉到了人性的撕扯,但对于是煊来讲,这世间一切的悲惨与苍然都尽收眼底。我们总说历史是沧桑的,那138亿年的记忆更是沉重的继承。三年,是朕从一个见到尸体和我一样会吐的十五岁少年蜕变成了今天这般手刃五个同类而沉着漠然的神。这不是138亿年的心智平添了15年的人类经历,是朕是用他15岁的心智承载了138亿年的重量。
我想问他,他第一次失手杀人的那个夜晚会不会失眠,想问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的妈妈,想问他...今天我让他伤心了吗...
我想到他身边去,我想见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冷小台将手中的空饮料瓶丢进楼道拐角的垃圾桶里,转身下楼,“是煊在你同桌能力觉醒的初期,打算把他接回尼布罗萨。”
“但是他不同意。”我跟在他后面。
“对,是朕反抗情绪很严重。他那时候刚刚记起前世的记忆,对是煊他们本能上是很生疏的。他让是煊玩蛋儿去,他想当他的人类,他觉得他能保护好他的家人。”
我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是朕的家人最后怎么样了?”
冷小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回头仰视我,“都还活着。”
冷小台告诉我,是朕的父亲是因为担心是朕,在找儿子的途中不小心闯入了五瓣花的攻击范围。父亲被自己连累后,是朕主动去找了是煊。是朕让是煊将一切他存在过的痕迹从他家人的生活中抹去,并且找了一个孤儿,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这个孤儿代替他的存在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就只有王宝军了。”冷小台说。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和冷小台道了别,然后乘出租来到是朕家的楼下。
我那时只顾得上楼去砸他家的门,大脑里一阵恍惚。
砸了半晌,里面没人应。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六神无主地在街上晃悠。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家。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狗叫。我茫然地往声源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遛狗的黑发少年。
他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外套,袖子挽了上去,看起来干练清爽了不少。他带着耳机,一手抄兜,一手举着手机,悠闲地往前踱着步子。
我猜他八成又是在看动漫。
他和我一样听到了王宝军的叫声,摘下了一边的耳机,四处张望着小狗的身影。
街边的耐克专卖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我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只有岁月才能酿出的成熟韵味。恩...估测值四十岁左右。
王宝军身影一窜,飞快地跑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女人轻轻地将墨镜滑到鼻尖,俯身去看脚边的小狗。她看起来很喜欢小狗,但又担心狗的主人不让摸,所以手悬在半空迟疑了。
“你摸摸吧。”是朕抄着口袋走到了女人身边。他平时接触陌生人时就会挂着这份恬淡的笑,语气随和,我还挺喜欢的。
女人听后很开心,问道,“这是你的狗狗呀~叫什么名字呀~”
“叫王宝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名字。”那女人笑弯了眼睛,蹲下去捧起了宝军的脸。
王宝军扒在女人的腿上,兴奋地直摇尾巴。街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我记得冷小台说过,是朕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就是他养了多年的爱犬。我虽然没有养过狗,但我知道,街上来往着这么多的行人,能让宝军如此热情亲切地扑上去的,自然只有它的主人。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那家耐克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妈,走吧。”
“选好了?哪双?”
“蓝色那双。”
“恩...妈妈也觉得蓝色那双好,走吧。”
说着,那女人又爱抚了两下宝军,“小乖狗再见啦~”
“嗷呜~~”宝军不舍地狂摇尾巴。
女人暖心一笑,站直了身子对是朕说道,“你的狗狗太可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是朕轻轻点头,算是道别。
那个男孩子和女人走到了街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宾利前,宝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宝军。”是朕轻唤了一声。
那狗顿时就蔫了,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委屈地挨着是朕的腿坐下来。
宾利车扬长而去,是朕也抬开步子继续他的遛狗征程。
“是朕!”我再也忍不住,回神间,我已经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同桌先是一愣,摘下了左侧的耳机,转头看我。
我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甘、落寞,可他还是如平日里那般淡漠与平静。
那一刻,我竟然酸了鼻子。
我很难想象,换做是我的话,找一个孩子来代替自己,让自己的父母全然当我是个陌生人,那种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注视着家人的心情应该是多么的不甘与落寞。
是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拉着他,还愣了神。看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我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妈妈真漂亮。”我说。
他抿嘴笑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腕,按着他的步调和他并排走着。
“朕哥..”
“恩?”
“你今天伤心了吗?”
“...伤心了。”
我哑然,无措到不知道把目光聚焦在哪里,“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他不解。
“啊..”我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今天不是...你..说你伤心了。”
“是啊...”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这番我追好久了,我最喜欢的角色死了..我的天,sad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我昨天看见微博上的剧透,我各种不信啊,诶呦好难过。”
“==哦,搜噶。”
“我不太好,再也不能愉快了,今天我们社说要给编剧寄包裹,我捐了一升汽油。”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你可拉倒吧,你伤心个屁。哪有人被虐到还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一集啊,而且你还拖拽进度条s地鞭尸啊!你很爽的对吧,其实你很爽啊,哦,我的天呐,你居然还把这个女的死掉的镜头截下来做了屏保,ohgod她头都掉了你这变态...”
某变态一脸你不懂我的痛,不打算理睬我了。
我们俩跟着王宝军在他家小区里晃荡。是朕只顾着盯屏幕,宝军去哪他去哪,我深刻地觉得这不是他在遛狗,这是宝军在遛他。
大概在宝军搭讪了三只小公狗,色/诱四只小母狗,性/骚/扰了两只小博美以后,我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宝军已经遛了是朕大半个小区了,这个小残体居然没有喊累!
“同同...”我摘下来他一边的耳机,“你今天怎么有雅致遛狗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我,“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行是个什么回答!你今天怎么如此活泼了,一口气都能连说十五个字了。”
是朕手指拖动进度条把他心爱角色的死亡镜头又看了一遍,“哦,这个啊...我今天用了是煊给的试管...”
“哦,这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试管里装着很多灵子,我大概几天之内体力都比较充沛。”
说着他反问我,“今天你到底见了谁?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记得冷小台再三叮嘱我不能把他供出来,所以故作深沉道,“不能说,不能说。”
“哦,那就是冷小台。”
“你怎么猜到的?!”
同桌大人慢条斯理地拔下耳机,缠着一个线团,然后揣进口袋,“能和你说这些的只有是煊和冷小台,是煊才没那么多顾忌,所以只有冷小台会偷偷告诉你。”
“诶呦~”我推了是朕一把,“说就说了呗,你难道还不好意思啊?”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作为一个深沉的中二病,自然是很少对别人吐露心事的。其一,他觉得这很矫情;其二,他觉得这有损他的逼格。
不过像今天这样,由于我的不了解而莽撞地伤害到他,我不想再发生了。
“同同,求你个事情。”
“求吧。”
我沉吟片刻,用我自以为轻松但又很正式地语调开口,“以后,你如果想诉苦一定要来找我!”
我真挚诚恳地望着他,他转过身,迎上了我的视线。
“你今天怎么这么恶心。”他说。
我想打他。
深呼吸,我决定硬着头皮也要再矫情一把,“总之,包括我,以后我们有心事绝对不要瞒着对方。我也会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我们都坦诚一点,行吗?”
他被我突然的一本正经怔住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我没想瞒你...”
我欣慰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说,“我只是懒得说,好累的。”
哦,我打他了。
是朕捂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疼死啦!”
我揉着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后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没有?”
闻言,他阴着脸缓缓站直了身子,瞬间切换为死么咔嗤眼模式,叼比气场全开。
我一声冷哼,不甘示弱,风驰电掣间我一个上步,凶狠地扯住了他的右手。
“同同哈尼tat”
他轻蔑一笑。
“同同宝贝儿你super神秘,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好好奇哦=3=”
他嗤之以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同,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为你痴狂为你疯。艾路欧威易,哦,对了,今晚我去你家住。”
马屁到位,效果拔群。
他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朕允了,你问吧。”
“真哒?”
“一言既出。”
“什么都会告诉我?”
“驷马难追。”
“同同你上次手/淫是什么时候?”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站在超市门口,抱着一瓶黄桃罐头,冥想。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大家重申一下我同桌的性格构造了。
一个词,节能。
虽然他确实是秉持隐忍深沉的装逼理念,彰显了一种中二帅比的忧郁气质。
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言,他之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采取一种漠视态度,其根本就在于他没有体力。
试想你自己,如果你又困又乏力,你还有那么多心情和菜市场大妈讨那五分钱的菜价吗?
不能够。
所以,我同桌不能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他会把体力攒起来,用在他觉得必要的地方。这也就是他间歇性/高/潮的缘由。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朕哥是打了鸡血的,是用了他二哥的试管的,是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的。所以平日里难能可贵的高/潮行为就进阶为持续性或多发性的。
试举例,刚才陪同桌走到他家附近的一间小超市,一路上,他从泽野弘之新出的ost大碟谈到马嵬兵变,再从杨玉环生死之谜谈到日元各面值的人头像,然后从万元头像是庆应创校人谈到他打算去庆应义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断他,“别想了,你学校我给你报完了。”
他一愣。
我继续解释,“前几天...我看你死了,八成顾不上报学校,我就帮你报了。”
他消化了一下,“好吧,你给我报的哪?”
“和我同班。”
“哦。”
是朕问我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去我家住。
我说,对的,和你分开了一下午,太想你了。
他说我可真恶心,打算买点零食招待我一下。
“我家里没有好吃的了。”他说,“你既然要来,我们去买点什么。不然没意思。”
于是我就和他来到了他家附近的小超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什么特别想买的,就抱了一瓶大罐头在收银台等他。
我同桌逛超市向来简单,目标清晰行动效率。只见他笔直地走向饮品区拿了三大板娃哈哈ad钙奶,然后左转取了两盒好丽友,最后在蔬果区域装了三盒芒果一把荔枝,然后目不斜视地向我走来。
我和是朕有一个共同点,不爱吃膨化食品。水果既是生命,我爱吃芒果,他爱吃荔枝。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不买营养快线了。
他解答道,营养快线是作战装备,上学的时候喝着方便,回家了就要享受上上品。
说着他还把上上品插上吸管,递给我一瓶。
从那以后,我知道,我同桌不但喜欢用强生,还喜欢喝娃哈哈ad钙奶。
我们俩一人掐着一个娃哈哈,悠悠达达地跟着王宝军回家。
他右手拎着袋子,左手拿着奶瓶,抬脚就踹了三下门。
“你怎么不用钥匙?”我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喝奶,又不轻不重地踹了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司,他那个执事哥哥。
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您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我对他哥总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你好。”他哥笑脸相迎,招待我换拖鞋,喝茶水,吃水果。
我见了同学的家长,拘谨的很,一直点头哈腰说谢谢没关系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吧,诸如此类。
我同桌自从进屋就没正眼看过李司一眼,叛逆得很。他粗鲁地踢踏上拖鞋,把手里的水果往茶几上一丢,一路邪风地撞进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就剩我和李司俩人,我尴尬地冲李司笑笑,李司倒是不以为意,礼节性地招待完我,转身去餐厅给我添了副碗筷。
我端着洗好的荔枝进了同桌的房间,他趴在床上回复留言。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举着手机,发送语音,“我前几天不是都给你了嘛...”
我坐在床边剥荔枝。
不一会儿,那边来了条语音,“卧槽哪儿呢?这个坑拖了快一个月了,音在哪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线你了啊...”我同桌翻了个白眼,“五天前。”
“谁啊?”我问是朕。
是朕把手机侧过来给我看,哦,是大v。
叮咚,大v消息又来了,“二号树取妈啊朕不,你爹我这几天叮咚叮咚几十个人的音,你他妈把文件名写成这个,老子哪知道你交的是啥啊。”
是朕也是不高兴了,“我文件名怎么了?”
然后大v那边来了张截图,大概就是他黑压压的文件列表,确实挺难找出想要的音频的。
大v炸毛,“让你录全职高手,你他妈把文件名命为全职恋人,我说怎么他妈就你录得最基呢,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错了?”
“不叫这个吗...”是朕茫然,“你就帮我改一下呗,又不费劲。”
“干!就他妈伺候过你一个人!”
“你也挺难伺候的。”
我坐在一旁吃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教育起是朕,“这我就要说道说道你了同同,人家搞组织的最辛苦了,你麻利儿利索地给人家交上音,那多好。显得你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也是委屈,他表示他是个很有行动力的an,向来都是能交就交说到做到,唯独这个月不行。
“我前段时间不是死了么,没状态。”他说。
我顿时心生同情,这个理由确实不好拿去作说辞。
“而且,我从埃及回来就把欠的音都还上了,也都道歉了。就他一个傻逼...艹。”是朕口中的傻逼,自然是大v。
我很少听我同桌爆粗口,笑眯了眼睛,塞了颗荔枝到他嘴里,“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再次见识了我同桌一脚窝出宇宙大爆炸的气势,任性。
我知道他还在为李司搞死他的事情闹着脾气,一上饭桌,餐厅的气压就升了两个帕斯卡。
李司煮了薏米粥,里面桂圆红枣黑芝麻什么都有,三碗里比例一致,一看就知道准备得很用心。
是朕拿起筷子,发难了,“为什么没有肉?”
李司慢条斯理地喝粥,“晚饭别吃那么油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怎么不拌个凉菜?”
“你喝的药忌生冷。”
“那我明天要吃火锅。”
“那药也不能吃辛辣。”
“那我还能吃什么?”
“把你的那碗粥喝掉。”
是朕不轻不重地把碗筷一放,不吃了。
我好像是明白为什么我同桌要闹离家出走了,原来是跟着他明哥伙食好,他在家吃得和出家一样啊...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怨气冲天靠在椅子上喝娃哈哈的是朕,对李司说,“这粥挺好喝的。”
“谢谢。”李司谦和笑道,“委屈你跟着喝粥了,我不知道你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喜欢。”
说着,我俯身小声询问,“您刚才说是朕喝什么药啊?”
李司倒是没什么避讳,用正常音量回复道,“他前段时间的车祸确实导致了生理机能的死亡,虽然修整了细胞粒子使其复活,但还是需要调养一下。”
“还不都是你害得..”是朕幽怨了一句。
李司则是大家长的做派,沉稳有力,“快点,把粥喝掉。”
是朕不理睬。
家长心平气和地剥鸡蛋,“再把这颗鸡蛋吃掉。”
熊孩子无动于衷。
目睹了一场典型的青少年叛逆期与家长的矛盾案例,作为是朕的同学,我有必要在此刻起到一个榜样和调解的作用。
“啊!天呐!太好喝啦!”我突然大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那夸张的演技可以被列为人生黑历史的前三甲了。
我这一嗓子十分突兀,而且有点有力过猛,都破音了。
李司和是朕显然是没想到一旁默默喝粥的我会突然闹这么一出,都被吓得动作一滞,茫然地看向我。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埋头喝粥。
可能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体贴的是朕殿下居然十分给面子地拿起了勺子,轻舀一勺,悬于口前。
战争还在继续。
李司将鸡蛋放到是朕碗边,是朕用勺子舀了出去。
李司不厌其烦地用筷子夹起,是朕继续把鸡蛋丢出去。
幼稚得我要笑出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司这人很不简单,他那副筷子是陶瓷的,蛋青外又沾了粥汤,自然是更滑的。他居然稳稳当当地夹着那颗鸡蛋和是朕的勺子大战了三百回合。
正当我以为战局将要以我同桌的冥顽不化而悲剧收场的时候,只见李司筷锋一转,带着瞬间爆棚的煞气,噗的一声,那颗蛋就被筷身穿体,壮烈地插进了是朕的粥碗里。
粥汤溅起,却没有一滴落于碗外,整套动作酣畅淋漓,堪称完美。
“吃了它。”李司说。
然后我同桌就把那颗蛋给吃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越发觉得李司作为我同桌的执事,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有可能是十分的道理,我甚至隐隐觉得李司作为是朕身边的亲近之人完全是幕后boss的最佳人选。
温文尔雅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颗阴鸷狂傲的心。而且我觉得,李司的温雅气质还不属于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那种小款型boss类的,他的文质彬彬完全是他心有城府胜券在握的沉着与傲气使然。
要问我为什么?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跟你讲,李司要是不是boss我还不干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后,是朕径直回了房间,我在厨房帮李司收拾碗筷。
自从在心里默认李司为boss模式后,我以往那种对他莫名的距离感就更清晰起来。甚至每次越线与他接触,我都有种刷怪的兴奋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他再三拒绝后,还毅然决然地要帮他刷碗的原因。
我可不是在婆家啊呸,在同学家长面前装好孩子。
“我把碗就放在这里了哈~”我说。
“嗯,谢谢你。”
“没事没事。”我在裤子上擦擦手上的水,转身看向李司,“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司双手抱胸,靠在厨房门口,仍是面带那看不透的笑意。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呃?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消化着这句话。
首先,我潜意识认定李司不是个单纯的人物,所以他对我说这话的用意自然是可以深究的。那么,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我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且连我自己都忘记的过去吗?
这么想着,我脑内的剧情俨然已经发展到我才是那个身世波折深藏不露毁天灭地的终极*oss。
理由明显易见,像我这种深陷重重迷雾,英俊与智慧兼备,占据一切男主设定的大帅比怎么可能只是“是朕他同桌”这么简单的身份呢!
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被自己帅尿的我,在肉眼不可察觉的瞬间做出了以下反应。
我一手撑住大理石台面,潇洒转身,跃身跳坐在灶台上。
“呵。”我故作轻松又饱含深意的轻笑。
是的,我要让李司误以为我记得。这个时候,如果我实事求是的坦言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李司可能会话锋一转,把这段掐了不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能让他继续这个话题,我必须营造出我是局中人的假象。
李司见我瞬间从乖宝宝到邪魅boss的转型,瞳孔一收一缩,显然是受惊了。
他仍是靠着门上,面带那三分恬淡,“哦,我以为你忘了呢。”
说着他打开手边的橱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热水瓶。
这个热水瓶太眼熟了,因为这是我以前用的。
他把水瓶递给我,“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朕朕的同学,我也是刚刚才认出来是你,现在还给你。”
我茫然地接过那个瓶子,渐渐想起李司所指之事。
大概在两年前,我乘高铁去外地,当时坐我旁边的人就是李司。因为那段时间在闹流感,我们都戴着口罩。
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而我也对他的脸没什么印象。
当时李司生病了,没带杯子。我就用自己的水瓶接了热水给他,后来我需要提前下车了,我也就没让他把杯子还给我。
原来他那句“什么都不记得”指的是这件事情啊!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士冥大大是终极*oss的设定啊!那我刚才那邪魅一笑岂不是很滑稽啊!难怪李司他受惊了啊!耻度太高了啊!我还坐到人家灶台上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抱着热水瓶,灰溜溜地从人家灶台上下来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又站住了。
“那个...李司..呃..李司哥哥”我转过身,“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他礼节性地笑着。
“你也是诸神中的一位吧,那你为什么还会生病呢?你不能控制粒子把自己的身体调节好吗?”
“哦,这个啊。”他拿起果盘开始帮我洗芒果,“我这么给你解释吧...尼布罗萨的神明将宇宙间所有的生灵分为五类。是朕他们三个被称为帝神,我属于神族,冷小台属于人类变种,再就是普通的人类以及生态圈里的动植物。你要知道,人类也好,神也好,我们的*构造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灵魂质量的大小。所以像冷小台那样灵魂质量高于常人数亿倍的变种,本质上与神族无异。但是普通神族和帝神是有区别的。只有三位帝神拥有神格,而神格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万物的秩序,也就是说只有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万物洞悉一切。但是其他神族不可以。比如冷小台的能力是操控水,但也仅局限于水。”
“我明白了!”我打断道,“你的意思是,修复自己身体细胞粒子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神都有。但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一切,包括水,大气,一切,还可以治愈自己或别人的身体。”
“是的,我的能力不能治疗我的感冒,我生病也得照常吃药。毕竟我们总不能大病小病都去找是煊是戎帮忙治疗。而是朕也不能轻易用他的灵力。”
“懂了。”我点点头,“那有没有哪位的能力就是专门治愈别人或者是快速自愈的呢?”
“有的。”李司将装满芒果的水果盘递我怀里,“而且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李司那是结束对话的语气,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是我认识的人,相信等到该让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推开是朕卧室的门,他正在桌前摆弄他那些录音器材。
我以前来他家的时候,这些话筒电线都是被他收起来的,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见,觉得很新奇。
我凑到前去,摸摸他的防喷罩,“你要录音啊?”
他调着话筒架,“今天状态好。”
我一听,星星眼,“那我能在旁边听吗?”
“不能。”
“好无情。”
“出去。”
我宁死不从,趴他床上挺尸。
他无奈,拍拍我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弹蹬腿,装死。
他单膝跪床,一手撑着上身,拍拍我的后腰。
我脸埋在被子里,吭叽了一声,装死。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拉过座椅,到桌边坐下了。
之后他录了一个翻配,我事后有特意去看了那个漫画,叫《少年同盟》,他录的角色叫佑希。
本来是期待能听到他的羞耻py,但我发现那个角色居然和他平时说话的调调一样,呃...还死么咔嗤眼。
所以他本色出演了一把,一气呵成录完了。
把我失落坏了。
“皮卡丘。”我一脚蹬在他的椅子上,“快录两句娇喘给爷听听。”
他无视了我,点击鼠标保存文件。
我在床上打滚,“我想听狂笑咆哮方言哭腔伪娘撒娇卖萌抖s抖s抖s抖s都行都行都想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一不留神已经滚到了床尾。正在我以为自己怕是要跳下去的时候,我撞在了是朕的腿上。
我仰躺在床沿,他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他双臂抱胸,昂着头,垂着眸子,一脸狂傲不羁俯瞰众生的鄙夷像,“杂修。”他压着嗓音说。杂种系列金闪闪的口头禅抖s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根筋络从我的小腹一直拽着我的胸口,酥得我腰都软了。
我承认我被s到了,而且感觉很爽,我已经就‘自己是否是抖m’这个论题展开了深刻的辨析。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我“啊!”了一声,立刻拽住床上平铺的被角,一个打滚,我就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就像任何物种在羞射的时候都会选择回避或隐藏,我当时也是遵循了自然规律,一激动就多滚了几圈,咚地一声撞在了床头上。
那个铁艺雕花的床头被撞得直颤,房间里只能听到它震颤的余音。
更无语的是,我发现自己被紧紧地裹在被子卷里动弹不得。
一时间,气氛好卵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片刻,我听到房间里悠悠地传来一句,“你有病吧...”
我故作濒死状,“朕哥救我...”
“不救,不是你要听抖s的么...”
我是要听抖s,不是要玩捆绑py啊!我要哭了,继续哑着嗓子呼救,“朕哥救我...”
“不救。”
哭了。
我的手被反别在背后,根本无法回身,脸无力地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都闷闷的。
“唔...”我自暴自弃。
那边传来鼠标和键盘的声音,他应该又回到了电脑边。
“唔...”我百无聊赖,开始制造噪音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以为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理睬我时,我身后的床铺一陷,我知道他来了。
“谢谢朕哥!”我连忙道谢。
“不谢。”他说。
说着,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空,我似乎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卧槽朕哥有话好好说!”我在被子卷里求饶。
他好无情,抱着被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我那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定位自己最终被狠心地丢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然后我听到他趿拉着拖鞋,回屋关门上锁的声音。
好无情。
我无事可做,索性放空自己,生无可恋地躺在黑黢黢的被子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刚才也被自己吓到了,我知道那一瞬的激动属于性中枢神经系统达到兴奋阶段,在激素与环境刺激下而产生了渴望与冲动。是的,我对我同桌,一个男的,产生了性冲动。
我咂咂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论点。
逻辑学上,论点是指真实性还需加以证实的判断。
不得不承认,作为是朕的同桌,我以前就喜欢看他的侧脸。记得以前自习的时候,我累了就放下笔,支着头看他。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停笔,茫然地和我对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我的注视了。
我喜欢他颔角的弧度,喜欢他白皙的脸颊和黑色的发,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而今天是第一次从我同桌身下这个角度仰视他,依然是我喜欢的。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我想我应该是得出了为什么会对是朕产生性冲动的答案了。
结论就是,十八岁青少年精力旺盛太长时间没打飞机导致积攒太多颇为敏感饥不择食了。恩,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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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地向后翻身,咕噜,眼前豁然一亮。
就这么开了!
原来我之所以一直挣扎不开,是因为被套的拉锁勾住了被套,我被捆在了里面。但是现在它开了,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开了啊!那我刚才在被卷里拼命地挣扎呼救,在是朕眼里岂不是和撒娇求上一样骚啊!并不存在滚不开的被卷啊!他不会想到拉锁好死不死地勾住了被子啊!太尼玛委屈啦卧槽羞耻die了!
做着以上的心理活动,我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毯上,在我还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个羞耻的世界的时候,我余光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哦,想死,李司居然坐在沙发上。
他一手捧着茶碟,一手端着红茶,翘着二郎腿,平静地看着被子卷里滚出来的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翻过来的王八。
王八那时大脑有点短路,只知道将劈开的大腿缓缓合拢。
李司率先开口打断我的尴尬,“我没有救你。”
王八一脸呆滞地翻了个身,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和朕朕在玩什么游戏。”
“不不不不。”我一个打挺坐起来,“并不存在这种奇怪的py。”
“py?”他挑眉。
喀拉。这时,是朕卧室的门锁被打开,我同桌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余光瞥了我一眼,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我冲李司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几乎逃一样地抱着被子冲进是朕的房间。
把被子一股脑丢在床上,我走到了床尾的书桌前。
他的电脑正在给别人发送文件,看来是在我被放置py的时候,他在卧室里火速录完了好几个。
身后传来拖鞋的声音,然后我看见他蹲下来开始拆录音器材。
“你录完了啊?”我也蹲下来帮他缠电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
“哦...”
“还差几个人的。”
“你到底接了多少坑?”
“今天状态好。”
“哦...”
我把装好话筒的盒子递给他,“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的?”
“高二吧。”他随口应着,把盒子放进书桌右下角的抽屉里,“那时候我...”
“很苦逼。”
“哈哈。”他干笑,“恩,想找点事情改改心情。配音很有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高二那年恰好是他苏醒了记忆和灵力,几次死里逃生后最终对神族妥协决意离家的过渡期。不管他继承了怎样的过去和命运,他终归还是和我一样看少儿频道长大的少年。他和任何十七八的少年一样,有着他感兴趣的爱好和狂热的事物,有着这个年龄褪不去的童心和乐趣。
他就蹲在我旁边,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鲜活的热源不断对周遭散发着生命的温度。
“你笑什么...”是朕问我。
我笑得眯了眼睛,“高兴。”
“高兴?怎么了?”
我如实对他说了,我说我以前还担心和你有距离感,毕竟你是神,你138亿年而我才十八。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你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你叛逆你任性,你喜欢动漫偷偷配音还喝娃哈哈,你也是个臭小鬼。
他居然认可地点点头,“其实我以前还怕鬼。”
“卧槽真的假的啊!”
“我第一次见到是煊时,我才初一。大半夜的,他突然出现在我床边。吓死我了。”
“恩,理解。尤其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银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日,重点是他那时候刚自残完,浑身是血,肚子还咧着呢。”
“......同情。”
“他就站我床边,歪着头问我‘是朕你想起我来了吗’。我想起你妈啊我想起,我还是个孩子啊。他就悻悻地走了。吓得我那半个月都和我妈一起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痛,“你他妈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朕哥。”
他无比真诚,“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真的是十八岁。没骗你。”
对的,以前他就一直强调他是个人类,可是我没信。
是煊那支试管效果不错,我同桌体力一充沛,性格都开朗了不少。我拉着他让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问他读什么幼儿园,小学是哪一所。
巧合的是我们俩居然读的是同一所幼儿园,小学虽不是同校,但是那时我们俩的家就隔一条街。
“好神奇!”我说,“说不准我们以前哪里见过的。”
“记不清了。”他撇撇嘴,“138亿年前的倒是记得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呦~”我递了个芒果给他,“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清啊。我们在幼儿园肯定见过的啊。说起来那时候隔壁班有个小男孩老是亲我。”
“哈!哈!哈!”他仰天笑三声,随即切换死么咔嗤眼模式,“那肯定不是我。”
“我也不记得他什么样了,我就记得他是小兔班的。对了,朕哥你什么班的?”
“小兔班...”
“是嘛?!那你快帮我想想,我可想知道那小孩现在什么样了。诶呀小时候把我给气得,可想报仇了。”
“恩...”
我抱着水果盘靠着床上的靠枕,猛拍我身侧的空位。
他心领神会,爬到那个空位上躺好。
“朕哥,你初中是几中的啊?”
“哦...我初中的时候,因为爸妈工作关系在日本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搜噶。难怪高中的时候,我没听说过你有校友。”
“恩,我知道你和冷小台是初中校友对吧?”
“对,我们俩隔壁班。诶呀妈,台哥初中时可是风靡全校,别管男的女的,追他的人一大把。”
“是么...我听他说过,我以为他在吹牛逼。”
“没有没有。”我拍拍是朕的肩膀,“难道你不觉得冷小台长得好看吗?”
“呃...”
“卧槽,你对你盆栽就没点评价?”
是朕闻言,还真的斟酌起来,两秒后他评价道,“盆不错。”
你直接夸他长得好看会死吗!!!!
“朕哥,和你说个真话,你不要打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
“我以前,觉得你和冷小台像搞基。”
他嚼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把核吐掉,“那你看咱们俩像搞基吗?”
“也像。”
“基者见基。”
“滚你妈的。”
我比了个中指给他,他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到我怀里的果盘里抓走一颗荔枝,“冷小台就那个样,故意骚我。他有女朋友的,他可用心了。”
这个我信,我虽然知道冷小台女友不断,不过据说他对每一段恋情都会认真,分手也没有一次是他提出来的。总之他那些前女友都只念他好,没有说他渣的。
“冷小台就是太缺爱了,谁对他好一点,他就认真了。”是朕把果核放在盘子里,“只可惜前几个女朋友不是性格不合就是比他还浪,总之都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这个呢?她女朋友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默默剥了颗荔枝,“她...”
我同桌话刚出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身上的果盘放在了是朕肚子上,起身接电话。
电话是杀手大大打来的,内容无非就是五瓣花的事情有眉目了。
“美人儿,还是邮箱我吧。”我说,“我这会儿忙着搞基呢。”
美人儿让我去死,“我只是通知你,小爷我把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了,just用了一天,别忙着崇拜我。想要这份材料就拿你弟弟toki来换。”
说着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谁的电话?”是朕问我。
我把手机丢在窗台上,咕噜一下滚上床,“美人儿~”
“冷小台?”
“不比你们家的美人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嗤笑一声,把那个大果盘又放回了我的肚子上,“德性。”
“朕哥”,我沉吟片刻,“我弟弟...”
他专心致志地剥着芒果,“说。”
“说来话长。”我苦恼,“一会儿说吧,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冷小台她女朋友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哪天带你去见见。”
“那你跟我讲讲你高中的事情吧,我不知道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的那部分,自然是他和五瓣花、尼布罗萨等等这些不能算是轻松的记忆。
他好像有点不太愿意说。
“你不想提起?”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那就说些我不知道,什么都行!”
“累了...”
“屁吧,起来起来。”我把他拽起来,“你说你一周内体力都是满格的。这不是理由,要不讲讲你和冷小台,说好的坦诚相待呢朕哥!”
他想了一会儿,起身把果壳果皮收拾进垃圾桶里,“他高一的时候还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有天放学的时候,我碰到五瓣花,他以为我遇到坏人,就拉着我跑。然后阴差阳错地就觉醒了能力,把我给救了。”
“哦,然后你就发现他骨骼惊奇,要培养他作你盆栽?”
“哈哈哈是冷小台自己说他是盆栽的啊,可不是我说的。他一开始特别菜比,能力根本就不会用。每次都是歪打正着,有一次还差点挂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
“恩..”
那是一段辛酸和苦涩的回忆,故事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只能静静地听他说,突然有点不甘心,又很心疼。
“你恨五瓣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行。”
沉默片刻,他翻身趴了过来,“有一个人。”
我立刻察觉,“你是指...伤害到你父亲的那个人吗?”
“对。”他说,“不过那时太混乱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的名字。”
“叫什么?”
“toki.”
之后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从方才凝重的神色上舒缓下来,“好了,换你给我讲了,你刚才说你弟弟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司帮我们放了热水,是朕说是泡浴,可以让我先洗。
我躺在浴缸里,浸在水中的身体很沉,不想动。
&,五瓣花,李明,士凉。
蒸汽熏得我眼睛眯了起来,视野里只剩下浴室的天花板,白色的,一如那日的雪地。
雪地中,躺着一个穿着淡蓝色外套的男孩子,一朵猩红的血花他的左脑处绽开,他叫李明,是这个故事的开头。
为什么幻境中的李明会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呢?
为什么李明会在模仿我的笔体和习惯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帮李明办理转学的人死了,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名死者。
凶手叫白杨,是五瓣花的成员之一。起初,我以为那起连环凶杀案的杀人动机是为25年前贩婴事件的复仇,但安以乐告诉我那三名死者很可能和一个叫五瓣花的组织有关。
所以,一切又回到了五瓣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另外,是朕说他在五瓣花中,唯一仇恨的人叫做toki。而我一直坚信toki就是我要寻找的士凉。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联想,toki和李明...有关吗?
热水中,体内加速流动的血液摩擦着我的血管壁。睫毛上沾了雾气,重得我闭上了眼。
“今天真是谢谢你啊。”
谁在说话?
我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一片夜阑。我正站在通向校北门的林荫道上。两边是秃了的梧桐树,挂了雪。
“要不是你捡到我的学生卡,我今天就进不去图书馆了。”他说。
我偏过头,看向了那个和我说话的人。
那个人有着偏黄细软的头发,轻薄的刘海垂在额前。大概是天气冷的原因,他眼窝里泛着一层水气,鼻头也被冻红了。
“你叫李明对吧?”眼前的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愣住了。
然后他问,“你是哪个明啊?”
“我是...小明的明。”我木讷。
“我也常被他们叫小明的,我名字的‘冥’字不吉利,反倒是更喜欢你那个明呢!”
我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本物理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飘忽地与那个人并排。
他看见我怀里的书,问道“你也高三呀?复习物理?”
我完全不清楚自己这又是陷入了怎样的幻境,只是一味迎合着眼前那人。
“恩。我喜欢物理。”我说。
“啊!”他好像很兴奋,“你喜欢物理啊!那上次月考最后那道物理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如果这个幻境是根据我的经历来演变的,那这个人所指的物理大题必然是那道以宇宙大爆炸为背景求动量的,我记得。
他手指卷动着书包上的带子,“那道题太扯蛋了。而且我觉得爆炸理论本身就是荒谬的,宇宙的起源绝不可能只源于一个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了,我把怀里的书夹在腋下,双手抄进口袋,“你的纠结点在于‘无中生有’对吗?庞大的物质世界竟只源于一个点,这个理论确实难以让人接受。不过,我倒是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你怎么定义这个‘无’。”
“无穷小。”他哈了一口气暖着手,“那个点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万物聚合在一个无穷小的空间里。之后宇宙进行着一个从无穷小到无穷大的过程。现在科学家不也论证了宇宙缓慢膨胀的理论么。”
说着,他反手在书包外层里摸出了一支笔,“其实我最近在算宇宙的寿命,研究出来一个算式!”
“哈哈太中二了。”我干笑两声,把手中的物理书递给他,“你就直接写在书上吧,反正这本题我做完了。”
他一手托住那本书的底部,“我这笔好像不怎么下水了。我先试试昂...”
然后,我就看他用那支不怎么下水的圆珠笔在物理书的背面随意试了两个字——士冥。
“哦哦!下水的!”他翻开那本书,在空白处写下了一个算式。
那是一个代数式,仅用了九个字符。
他分别给每个字符进行了定义,然后对我说,“简而言之就是...星体间存在引力,无穷大时它们开始聚合,无穷小时引力变为斥力,然后反弹。周而复始,宇宙是个循环的过程。所以,如果能发现这些字母所代表的数字,就能算出宇宙的周期了。”
“恩。”我盯着那个人的脸移不开视线。
麻痹,老子长得真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在幻境中梦见了自己,而我出现在了李明的身体上?这一切是我的幻想,还是我曾经的一段记忆?难道我以前有和李明出现过这段对话可是我潜意识里已经遗忘掉了?
恍惚间,我和我已经走出了校门。他往右走,我没有目的地。
妈的,管他的,肚子饿了。
我径直走向校门外的那家兰州拉面店。对,老子摸口袋发现还没有钱。一个转身钻进隔壁的书店,然后把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卖掉,拿着八块钱去吃了一碗拉面。
吃着吃着,我感觉又有人叫我了。
“士冥!醒醒!”
再次睁眼,我又回到了浴室。视野里不再是浴室白色的天花板,而是我同桌那张死么咔嗤眼*脸。
他看我醒了,皱了下眉,“你要死啊...”
看来我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但是为什么这么晕眩?
“咳咳咳咳咳。”我一个打挺从浴缸里坐起,扒在是朕身上开始干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双手托住我的身体,告诉我说,他看我洗太久了,就进来看看。我在浴缸里睡着了,口鼻都滑到水面下,他如果晚来一分钟我就溺水死掉了。
我咳得昏天地暗,全身脱力地赖在是朕身上。
他轻轻拍打我的后背,随后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
一路拖拽着把我送回卧室,我仰躺在他床上大力喘着。
过了许久,那种晕眩感才被氧气冲淡,我把遮在眼前的手背拿开,呆滞地看着身边的是朕。
他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就静静地,看着我。
“你要是累了就睡吧。”他说。
我摇摇头。
“朕哥,我想起件事,先回家了。”
他帮我把衣服放在床边,自始至终没有多问我半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他家出来时,已经近乎午夜,街道上只有我一个行人。
有一股躁动按耐不住,我一路狂奔地往家里跑。有一件事,我必须要确认!
我妈依旧没在家。
进了家门,我径直走到卧室的书柜前。
幻境中,我把李明的那本物理书卖到了书店里,而我一个月前正好从那家书店买到了这本二手物理书。
书的背面写着我的名字,而且因为圆珠笔不下水,名字的前几个笔画只有笔印没有笔油。
翻开物理书一百七十三页,那里赫然写着一个由九个字符组成的代数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每个字母的定义。
是我的笔体!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刚才的幻境重合了。也就是说,刚才的幻境可能真的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而我却忘记了自己曾和李明有过这样的一场相遇!
我瘫软在座椅上,抬起手,举着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给冷小台拨了一个电话,我跟他讲,现在神族存在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李明的事和是朕你们有关系吗?
他没有说‘没有’,他说了不知道。
我说“哦”,然后问他,“你还记得李明的那张脸吗?”
他如实告诉了我,“说真的士冥,李明...我只能记得有过这个人的存在,后来他死了。现在我们班上任何一位同学都没人记得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他曾在班里的一举一动。甚至前段时间我们班聚会我提起坠楼事件的时候,还有同学根本就不知道班里曾经转来过这个学生。他的存在几乎只是一个名字,他转来了两个星期,其他班级的同学压根就不知道他是我们十六班的。”
“哦...”
“怎么?你还在查这个啊?”
“谢谢你,先挂了。”
其实我并不是在意李明有着怎样一张脸,事实上在刚才的幻境中我也在反光的地方上看过他的脸。平常无奇。
但是,李明作为一个有着特殊目的接近我的人,对他来说易容或者伪声都是可能的。
我在意的是李明这个人被淡化了存在,在意他几乎没有在周遭人的印象里留过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明最终仅剩了一个名字,这就和那个人一样。toki。
灯灭了。
正在发呆的我立刻回过神来。此刻的我还坐在书桌前,房间里只剩那从窗外折进来的几缕光。
停电了吗?
不是!
月光在刀刃上拉着一条线,一股冰凉抵住了我的下巴。
我随刀背抬起了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没必要关灯吧。你知道的,以我这小身板,就算是开着灯也敌不过你。”
身后的那人有着爽朗的笑声,但刀锋上的杀意还是十足的,“哈哈哈,关灯杀人气氛好。”
他的声音很熟悉,至少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叫陈枫。
对,从我高三下半年开始,搬到我家楼下开饺子馆的那个饺子小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枫...”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哈哈。”锋利的刀刃贴上了我的喉颈,“我真想知道你当初到底是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soul。”
那把刀保持着巧妙的力度,稍微偏差我就可以见血。
我那时的反音出奇的沉着淡定,“哦?这句话我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你放下刀呢?”
他又是爽朗地笑着,一手握刀抵住我,一手竟然搭上了我的肩膀,就好像好兄弟一样肆无忌惮地趴在我的背上。
他比我高很多,我觉得背上好重,可脖前的刀又使我不敢弯下腰。
“恩...”他思量了大约长达三分钟。
“不知道。”
说着,他刀锋一转,笔直地刺向了我的喉咙。血光四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感到身后有人拉住我的衣领狠拽了一把,我重心不稳向后一仰,本能地用手去挡那把刺来的刀。
血光四溅。
我的手心被刺穿,痛得我呼吸一窒,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视野里多出了一个人影,他把我顺势护到身后,抬手扣住了陈枫的手腕。
“呦~”陈枫好像挺高兴,“安神,你怎么来了?”
“安你麻痹神,我还补脑液呢!”安以乐嫌弃地甩开陈枫的手腕,“你没事吧士冥?”
我痛得张不开嘴,靠在墙上摇了摇头。
“陈枫你这是干什么?”安以乐警惕地盯着陈枫。
陈枫甩甩刀上的血水,“杀人啊。”
安以乐面露不悦,“要杀也是我杀,轮不到你。”
“哦?”陈枫调笑,拿刀尖指着我,“你和他还有这层暧昧关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暧昧你麻痹啊,你没听安以乐说的是要杀我啊!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成天盘算着取我性命的杀手大大给救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啪啦。
陈枫将手中带血的刀丢在了我的书桌上,“我只是来见见你,,你别害怕。”
我虚弱地倚着墙,咧嘴苦笑。安以乐要是晚来一秒,我怕是要去和阎王爷了。
安以乐看着桌面上的刀,挑眉,“不打了?”
“不打了。”陈枫随手在纸抽里扯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每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杀手业绩评估倒数第一,但是却被誉为只接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稀罕的很,连各国安全局都舍不得动你,我怎么敢?”
安以乐嗤笑,“我只不过是去你店里吃了两顿饺子而已,你就把我老底调查出来,这是你们cia的职业病吗?”
“不是。”陈枫认真地答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安以乐听后一怔,居然不好意思地捂脸偏过了头。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你是个杀手啊给点气势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我看不下去,打断道,“你们俩如果不打了,可以滚了吗?我手被扎穿了,疼疯了。”
然后陈枫便嘟囔着他明天的饺子还没和馅儿,滚了。
美人儿留了下来,我好开心。
我坐在床上,安以乐拿过药箱帮我包扎伤口。
“士冥你怎么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酒精。
“疼...”我疼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麻了。
安以乐告诉我,我是被他装在房间里的窃听器救的。刚才他已经睡了,突然听到我房间出现异样,心里不放心就连忙赶过来了。
我嘲讽起来,“诶呦~监视自己的杀手大大居然变成了贴身保镖,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让我大口吃/屎,“你的命我提前预定了,你要是死别人手里,我得少赚一大笔钱呢。你最好把命给我好好看住了,随时等我来提货。”
我连声应着,“诶好好好,给您留着,给您留着。”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我的手缠成了多啦a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枫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为什么杀我吗?”我问。
“cia,不瞒你说,我觉得他正在执行任务的是...”
“他调查我。”
“我想应该是的。”
我沉吟片刻,“难道他和你的任务一样,都是来找toki的?”
安以乐摇头,“不,他盯上的是士冥。”
“他刚才管我叫soul。”
“那就是你了。”
我不禁苦笑。承认自己是toki会被安以乐杀掉,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士冥又被陈枫盯上了。我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
安以乐把用过的棉签丢掉,“soul?这是你的代号吗?你以前做了什么会引得陈枫对你下杀手?”
我哭笑不得,“我也想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若有所思了一阵,“不过我也是调查过你的,士冥的身上不存在任何疑点。”
“对啊!”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个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啊。”
可是为什么刚才陈枫会说出‘你到底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这种话呢?转念一想,幻境中和李明的相遇也不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开始心寒。
&,是谁?竟然会引起cia的关注。
而且为什么他妈又是我!
那天晚上,我跟安以乐摊牌了。
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是toki,我也在找他。
安以乐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五五开。”
他的意思是,失落与欣慰五五开。
“你是toki,或者不是。我也只赌了百分之五十在你身上。”他说,“不过现在应该是百分之一百了。”
我笑了,“百分之一百的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你能帮我找到toki。”他语气很随意,但看我的眼神却很认真。
是的,我能找到toki,而且需要安以乐的帮忙。
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安以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尽数回答了。
他告诉我说,toki的存在就和我口中的李明一样。toki参与过的事件都是确凿发生过的,人们都知道toki这个人来过,但是对于他的样貌声音习惯言行举止没有丝毫印象。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和人们对这个神秘人的恐惧。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他的长相?还有dj,dj也记得他。”
“这个...”他踌躇了一下,“toki仿佛有一种能力,就是淡化自己的存在。羁绊朋友家人活过的迹象都是没有的。记得他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人才会记得他。”
“所以...dj是因为...”
安以乐把那颗削好的苹果给我展示了一下,然后自己吃了,“三年前,中东局势紧张,toki当时也在那里,结果不小心被炸得重伤。恰好被dj发现了。”
“dj是他的救命恩人?”
“呸,dj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是把toki当战俘抓回来,虐待着玩儿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胞胎的关系,我听后心脏一顿,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继续说道,“dj这个人臭名昭著的,嗜血成命手段残忍。他对如何让人痛不欲生这点上很有心得,连他的佣兵队友都看不下去。据说他经手的战俘最后都被虐得连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易让你死,自杀都不行。”
“那士凉他...”胃疼。
“只有他的命最硬了。dj手里的战俘不出三天就会虚脱致死,也有被吓死的。dj觉得不好玩,但是toki坚持了很长时间。”安以乐咂咂嘴,嫌弃这个苹果不甜,“dj觉得toki有趣,就把他救活了。然后接着虐,变着花样地虐,反反复复,大概有两个月。dj当时可宝贝toki了,就像他的大玩具,连上战场都带着。”
我端了杯热水放在肚子上,两个月,不敢想象。
“然后虐出感情了?”我语调平平,受伤的手酸胀着,我整个人都虚了。
安以乐把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我桌子上,“没有。toki那个人也是有意思,隐忍了两个月都没反抗。直到有一天dj说了一句‘你们中国的粽子还是咸的比较好吃’,toki就虎了。单枪匹马带着重伤把dj老窝给端了,最后拿枪逼着dj吃了一个甜粽子。”
“......”我弟弟有病吧。
安以乐讲得兴奋起来,“总之,由于toki在中东有任务在身,他就干脆和dj的佣兵团合作,毕竟dj从属的兵团实力超群。一来二去,俩人就变成熟识了。”
了解到我弟弟和dj这段不伦不类的相遇史诗,我高呼了一声哈利路亚,然后又对安以乐好奇起来,“那你为什么会记得toki啊?他为什么觉得有必要让你记得?”
“这个...”安以乐突然负伤状重重倒在床上,“可能是toki觉得我长得好看吧,他当时是跑来搭讪找我要电话号码来着。”
“......”我弟弟有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告诉我,他一年前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加入了dj的佣兵团——送葬人。当时送葬人遇到了危险,恰好被路过的toki救场。安以乐就是在狼烟四起的战场上见到toki的。
“你都不知道,小爷我当时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他拎着个枪,呼呼呼向我跑来,问我叫什么能不能留个手机号码!”
我仰天笑三声,更加坚定toki就是我失散多年的24k纯亲弟!
换做是我,如果不是和杀手美人有了这么一段奇妙的缘分,我也会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冲上去搭讪的。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我不想睡,安以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用那只被包成多啦a梦的手碰了一下他,“杀手大大,你知道以人类现在的技术,能做出瞬移的量子隧道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搞到一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去五瓣花老窝看看。”
“哦...”他思量着,“不能。”
我咧嘴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不过在这之前,我带你先去见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有一个能力,最近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我可以量化世界。比如我可以目测是朕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为42°,安以乐左起第102根眼睫毛的长度为,冷小台右侧门牙占0.628平方厘米。不过,这都是宏观的数据。
最近,我发现我开始对微观世界的数据有了感觉。比如,上次在钓鱼台水库目击了冷小台和白杨一战的时候,我注意到四周涌现了大批量子幅弱化的行进粒子。而这些行进粒子的源头就是那个黑衣人出现时撕开的黑色裂缝。
我记得当时是朕说要和白杨去五瓣花时,也是走向了那个裂缝。所以,这个黑色裂缝很可能就是通往五瓣花本部的量子隧道。
量子隧道,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下,呃...就是隧道。
我重新缠着手上的绷带,对安以乐解释道,“lling,量子隧道也被解释为一种衰减波耦合效应。其中,量子遵循薛定谔方程。就比如光波遵循麦克斯韦方程组,声波遵循非色散波动方程。”
安以乐下巴呈脱臼状,“听不懂。”
“没关系。”我拍肩,“我也是胡诌的。”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量子隧道,作为一种微观粒子突破‘不可能穿过’的势垒的解释,它同样适用于为何黑衣人会凭空出现,为何大量行进波幅微弱的粒子从裂缝中涌出。
因为,遂穿粒子从一个区域突破势垒进入另一个区域,行进波的波幅会弱化。
虽然目前公布于众的技术尚还不能完成人体的凭空转移,但是五瓣花应该已经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安以乐讲,我这次作死找五瓣花,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我觉得,李明就是toki。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说,因为他是我弟弟。
安以乐看着我,说,“我信。”
他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李明已经死了吗?”
我倚在床头上,将水杯悬于口前,“恩。”
“那你弟弟...?”
“我这次就是想确定李明是不是真的死了。顺便弄清toki和五瓣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随手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抬手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他看到那个号码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惊叹,“你找他?”
那个电话号码是白杨的。安以乐曾经帮我调查过张靖泽,白杨的号码就是在安以乐给我的邮件中知道的。
我说,“虽然我当时记住了波幅等数据,通过逆向推算出透射系数,大抵知道怎么进五瓣花的本部。但是你也说了,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我搞不到那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但是白杨一定知道。李司跟我说过,除了我同桌他们哥仨,其他神族的能力有局限性。白杨的能力既然是控制大气压,所以他应该是做不到像我同桌瞬移冷小台那样瞬移黑衣人。也就是说,他撕开黑色裂缝,一定是借助了某种手段打通了量子隧道。我们只要在和他对话时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掌握打通隧道的要领。或者干脆!”我打了个响指,“就跟着他进去!”
安以乐早就在我口中得知了李司是朕尼布罗萨等等的事情,惊叹之余也在担忧,“可是...你去招惹白杨,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人类,不敢保证能护得你毫发无伤。”
我扬着半边的唇角,“恩,所以我想麻烦杀手大大帮我抓个人质。”
依旧是那个水库,傍晚。
我坐在水岸边的栏杆上,看着花坛的柳树后缓缓走来的人,白杨。
“hello~”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表情很凝重,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手边的张靖泽。
此时的张靖泽因药物关系正处于昏迷状态,瘫软在安以乐的怀里。
“威胁我啊,太卑鄙了吧这位普通的高中生同志。”白杨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普通的卑鄙。没有你那么残忍。”我老三老四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解释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答了,我就不会伤害他。”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钓鱼台水库有着几个散步的行人,白杨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得旁人的注意。
“你想问什么?”
“李明。”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这么问吧,你为什么只杀了周医生那三个人,而留下了佘记者。那三个死者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安以乐突然戳戳我,“这个我知道,有关系,我查到过五瓣花的一点信息。”
“卧槽。”我面色不变,咬牙切齿低声道,“那怎么不早说!”
安以乐以手掩面,低头嘀咕,“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嘛,今天咱俩忙活了半天,我忘了和你提起这茬子事儿了!”
白杨见我和安以乐临场掉链子,也是扶额状假装没看见。
好卵体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三个人...”白杨说,“都是劣性不改的人渣,该死,我就杀了。”
“要法治,不用人治。”
“我是神。”
“哦对。”
我继续问,“你杀了他们,还拿走了随身物件,是不是里面装着五瓣花的那枚徽章?”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你们五瓣花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为什么这三个人也是五瓣花的,他们也是超能力者?”
“不是。”白杨抬步向我们一点点走来,“任何人都可以是五瓣花,只要他身上有着罪孽。”
我见他肆无忌惮地向我们走来,索性拽出安以乐腰间的枪对准张靖泽。
“诶!”安以乐一惊,“你会使吗?”
“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杨果真停下了脚步,不过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是的,他不相信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他那般的残忍。
我开不了那一枪,他觉得。
“我知道你,你是是朕的同学是吧?我抓了你,能不能引出是朕呢?”他问。
“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李明是谁?”我严肃道。
他妥协,轻松的语调和我形成对比,“李明啊,两三年前加入的吧,我记不清了。”
两三年前?
“那他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在一旁把玩着我的手机,我告诉过他,我手机里有一个人叫是朕,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千万别提toki这个名字。
“我最后问一遍,李明是不是接到过‘去庆跃高中接近我’这个任务?之前坠楼事件的主人公也是他,对吗?”
“对。”
“他死了吗?”
“死了。”
嘭。
消音的枪响仍是惊起树上的群鸟。几个行人也是纷纷向我们的方向投来视线。但由于我恰好选在没有路灯的位置,他们张望了一下就释然了。
汩汩的鲜血从张靖泽的裤管里流下,昏迷不醒的他被痛得拧起了眉。
“你他妈!”白杨显然是愤怒了,尖锐的风棱笔直地刺向我的眉心。
我面色不惊,在那股杀意刺穿我的前一刻将枪管对准了张靖泽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每次能力的触发时间是三点三四秒,攻击力随射程而定,加速度固定为九十八米每秒。在你击中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把张靖泽的头打爆。所以...”我语气平缓,眼神里尽是压抑的怒气,“别太小看人类了,白杨。”
那一枪打在张靖泽的腿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杨虽然轻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好吧,士冥。”他说,“你到底想我如何做?”
“李明真的死了?”
“是的。”
“带我去五瓣花。”
“你是说...”
“裂缝的那一边。”
白杨皱了下眉头,随后舒缓,“你这个人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去五瓣花本部,不就是送死吗?”
“是朕会在我被你们抓住之前救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我进去,随你抓我。”
“好。”白杨应着。
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样快点把张靖泽救回来查看伤势,对于我这个荒唐的提议也是果断应下了。
“这个提议我不亏。”只见白杨左手的中指轻搓了一下二指的指甲,我身旁立刻出现了那个裂缝,“你自投罗网,等我抓住你,还能引出是朕。可以可以。”
他还承诺我说,进去以后的前一个小时,他保证五瓣花不会有任何动作,让我撒欢儿地转吧。
其实我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我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像我想象那般是一个秘密大基地。
我的本意是在里面摸索观光一下,大片式地躲过重重追击然后再给我老同一个英雄救英雄的机会,漂亮收场!
心里盘算着,我一把扯过安以乐,重重地往裂缝里倒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杨是个骗子。
我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垂着两行清泪。
“噗。”安以乐在房间那头耻笑我,“人家怎么可能乖乖按兵不动啊,你想得也太甜了吧少年。”
自己装的比,跪着也要装完,我嘴硬道,“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这不是成功潜入人家本部了么!”
安以乐又是嗤笑,随后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其实我也不是装逼。首先,我确定这个隧道一定是安全通往某个区域。其次,虽然这个区域是白杨早就设置好的封闭牢房,但我的目的确实达成了。刚才穿过隧道的时候,我明确记录下了周身变化的全部数据,只要以后和是朕商兑下,我们俩就能随时随地地五瓣花观光游了。
我和安以乐穿过隧道后,出现在了一个十平米大的房间里。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全部由金属拼接而成。
重要的是,没有门。
我抱着膝盖坐着,看向四米处的安以乐,这才发现他在玩着的是我的手机。
“你干嘛呢?”我问他,“和白杨对峙的时候,你就不在状态,一直玩手机。”
我还追评道,“太不敬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敬业的杀手大大飞快地游移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目不转睛地回应我,“聊天。”
“靠,从刚才就?和谁?!”
“陈枫。”
“......”
我扶额,“那什么,咱们被困住了,我得给我同桌打个电话。”
“哦,是朕对吧?”安以乐漫不经心道,“刚才我给他发了条扣扣。”
“你咋说的?”
“我说你老婆被五瓣花抓去当压寨夫人了,速速来娶。”
我比了个中指,“他咋说的?”
“他说不救。”
我要哭给他看了,“这可是最后一根稻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我过去抢回自己的手机,拨是朕电话没通,我又连忙戳他扣扣解释。
我将通往五瓣花的隧道数据发给他,并高呼了两声是朕欧巴,收到速来。
只可惜输入法太智能,我手一抖,消息就发成了,“傻*速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是此sd不是彼sd,输入法你不懂爱。
然而,就在我试图再发一条消息补救一下的时候,手机没电了。
“安以乐。”我雷厉风行,“快,你手机呢?”
“没电了啊...”安以乐打了个哈欠,“不然我玩你的干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泄气地挨着安以乐坐下,安以乐没了手机,也百无聊赖地靠过来。
“连累你了啊...”我说。
“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为了找toki,不是为了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嘿嘿两声,调侃美人还挺傲娇,“那什么,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比起我们的命,白杨还是觉得靠我们引出是朕比较有价值。所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哦...”安以乐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忧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士冥,趁现在无聊,我干脆把五瓣花的事情告诉你吧。”
“恩,你说。”
之后,安以乐就这样靠着我,把他所知道的五瓣花告知了我,当然,不包括那部分他不想我知道的。
他说,六年前出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这封邮件没有发送人,也没有主题,文本内容只有一张凌乱条纹的图片。
起初,人们只当这是垃圾邮件,恶作剧或者是病毒,但是也有好奇的人对邮件进行了报案和调查,可惜一无所获。或者说,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封邮件查不出ip地址。
“发件人就是五瓣花的创始人吗?”我打断道。
安以乐轻轻点头,“这个组织的初始就源于那封邮件。”
“那个图片有什么意义?”
“那张图片我见过,非常巧妙,可以通过视觉达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如果图片是由五瓣花创始人设计的话,足以看出他掌控人类心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普通人对那张图片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是正如白杨所说‘心存罪恶的人就可以成为五瓣花’。如果一个人曾经做过有悖伦理的事情,那张图片就会带给他压迫感。所以,当时还是有很多人都回复了那封邮件,再之后这些人就收到一个快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那枚徽章吗?”
“是的。这些收到徽章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罪恶感开始逐渐减轻,就放佛得到了救赎。所以,关于这封邮件的传言在民间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复那封邮件,甚至在国外也开始盛行起来。也就是说,在你身边可能很多人都是五瓣花的信徒。”
“可是...”我迟疑,“国家方面没有介入调查吗?”
“当然查了,包括陈枫所在的cia都着力调查着五瓣花。但是无论是包裹还是邮件,根本无法定位到这个神秘的创始人。西方有称这是来自上帝的邮件,人们带着忏悔和希望得到救赎的心回复邮件,得到了徽章,当然也有单纯出于好奇的人。这个组织没有任何的结构,像一个由世界各处的人类织成的大网,裹住了全球。”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在网上检索五瓣花这个词,现在已经是完全屏蔽掉了的,只是民间一直有流传,你以前不关注可能就没有听说。不瞒你说,我隐隐觉得五瓣花是受到官方袒护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大刀阔斧地解剖过这个组织,最多也只是像陈枫这样悄无声息地查。而且...”
“你说..”
“甚至有的国家为了减轻士兵作战时杀人的心理负担,特意鼓励他们都去加入五瓣花,求得那枚徽章。”
“这徽章这么灵?!”我惊叹,“人类还真把五瓣花老大当上帝了啊!”
安以乐抻了个懒腰,“回头我把邮箱地址给你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索性站了起来,舒活筋骨,“要我猜,五瓣花老大八成是想收集人类灵魂的罪恶波长。按你所说,携带那枚徽章后会让人从罪恶感中解脱,所以五瓣花老大应该可以通过徽章调节他人的灵魂。你把灵魂想象成一根琴弦,灵魂的运作完全是灵魂超弦的震荡,就像一首曲子,罪恶也有它的灵魂旋律。五瓣花老大八成就是想收集这个!收集这些人类的罪恶感。”
说着,我转念一想。五瓣花收集这个有什么作用呢?这和他们追杀是朕有什么联系?
“士冥。”安以乐打断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哦。”我摸了摸裤兜,又翻翻口袋,“诶?这是什么?”
我将左侧口袋的拉锁拉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圆柱体。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同桌的那个护身符试管!
我不禁回忆了一番。昨天在浴缸里睡着了,被是朕抱了出来,在我说我要回家以后,他没有追问我缘由,一言不发地将衣服递给我。
所以说,他早就料到我可能要去作个大死,然后把这个试管默默藏在我的衣服里啦?
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又能爱你了。
感动之余,我撒欢地跟安以乐炫耀了手里的试管,并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打开了。
之后,我便看到里面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开始气化,蓝色气体一点点升空,在碰触到房顶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融化,我和安以乐就这样暴露在外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我手中的试管散发着诡异的淡蓝色,不过足以我们看清脚下。
我和安以乐走在幽深的走廊里,这时,他突然往我裤兜里塞了一把枪。
“借你用。”他说。
“呃...谢谢。”
四周只能听到我们俩人的脚步声。
“士冥,你对陈枫口中的soul没有半点记忆吗?”
“没。”
“虽然,我的数据告诉我,你十八年来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好公民。但是刚才你对张靖泽开得那一枪,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该有的心理素质。”
“那开枪手法呢?”
“很标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安以乐,“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连我也很迷惑。”
安以乐信任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走廊可能有机关,最好别中了埋伏。”
结果,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破风的嘶鸣声。由于走廊深处什么也看不见,我瞬间陷入了茫然。
安以乐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迅速做出判断,拉起我的手腕开始逛奔。
他把我护在身前,不时地左转右转下蹲,我这才知道,身后不断袭来的是无形的空气刀。
“卧槽乐乐,你就靠听?”
“嘘,别吵。”
我和他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伸手便可触摸的前方的墙壁。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右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凹槽。
“走右边..”
我话音未落,身后又是一道劲风,势不可挡,比刚才的速度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将我往右边猛推,将我藏在了那个凹槽里。
之后我便听到他的一声闷哼,腥涩的血气在这狭窄的走廊尽头四溢开来。他为了救我,自己受了伤?
“喂!你没事吧!”我焦急地上前查看安以乐的伤势。借助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清背部那条血口,他避开了要害,但是出血量超大。
迎面又是难敌的气刃,我当即抱起安以乐往那个凹槽里倒去。咚地一声,我撞到了槽壁,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闸门突然从天而落,将我和安以乐关进了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几乎没有一秒停歇,心脏忽悠一下,这个空间居然在加速上升。
电梯?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词。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道关住我们的闸门再次开启。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哪?
顾不得思考,我赶紧将安以乐扶了出去。
温热的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他放在墙边坐好,那湿透的衣服在离开怀里人的温度暴露于空气中时,又开始变得冰凉,让我更加不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出去!”我安抚他。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点点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呈椭圆状,像是被扣在一个碗里。
四周是猩红的光,而这光的源头是眼前的一片气海。
我之所以称之为气海,是因为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区域里充斥着大量高浓度希格斯波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希格斯粒子,呃...我猜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是安以乐,“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没有回应。
“你千万别触碰这个悬空的红色气海,这有可能是希格斯场,它可以让你的*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很可怕的。”
“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应着我的话,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士冥,最后了,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有趣。”
“什么意思?”
我不解,转过身看他。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我左肩上的力道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得。安以乐一手按住我,一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腹部。
是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说出一句为什么。我扶着安以乐握刀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刀身没入我的身体,大滩的血水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他松开了近乎瘫软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五瓣花因那枚徽章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个无人知晓的创始人被他的信徒称为...soul。”
说着,他将我向后推去,我觉得身后一空,没入了那片猩红的气海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能想象到吗?
你躺在岩浆之中,一点点看着你浑身的分子分解成原子,看原子渐渐萎缩,看中子衰减,看细胞核分裂,最终你的身体化为了一大片氢元素。
我的灵魂飘忽在这片如岩浆般炽热黏稠的气海之中,茫然、绝望、无助。
起初,看着自己身体分解成陌生的状态,我甚至能求出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但是恐惧过后,就是漫长的孤寂。
我试图给自己的灵魂找一个支点,让自己着力。但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做不到。后来我干脆放空了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脑海里也曾闪现过一个名字,我想到了是朕,想他快点找到我。但是我等得太久了,任何心绪都变得麻木起来。
时间没有了概念,在我以为我的灵魂超弦快要停止震荡了的时候,有一股电流突然击醒了我。
气海中的粒子开始以极高的速度撞击我的灵魂,我整个神经都痉挛起来。我从未想象过世间会存在这种痛感,它不同于*上的任何痛楚,但如果要我形容的话,这个痛感的数量级大概是用针挑开指甲的三十二点五倍。
我以为长时间的疼痛可以让我适应或者死亡,但不幸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我感受着每一次冲撞时我灵魂超弦的震颤,看着那片氢元素又开始聚合成我的躯体。
是的,我猜的没错,这片猩红的气海正是希格斯场。高密度的希格斯场中任何原子级物质都会崩坍,所以我的*分解了。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在我不解与困惑的时候,难忍的窒息感突然淹没了我的全部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发现视野里不再是刚才那猩红的茫茫一片。这是哪?我怎么被装进了一个大水罐里?
浮力使我用不上力气,过度缺氧使我一阵昏天地暗,慌乱中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枪,抱一丝希望地对罐壁开了两枪。
开了,玻璃的?
液体从枪眼中涌出,我找回了一点力气,猛地对着裂口踹了几脚,从水罐中逃了出来。
是的,老子没死。
哈哈哈哈哈,sad。
虽然我绝处逢生,受到了主角光环的笼罩,但是刚才的痛感却是刻骨的,美人儿的背叛又是铭心的,最重要的是我的是朕欧巴没有来救我。
所以说,搞基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里像是个巨大的机舱,钢铁结构,不远处那一排排的玻璃大水罐泛着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我的视线。
水罐上架着一个巨大的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之所以盯着这些罐子移不开视线,原因在于水罐不是空的。除了刚才被我打破的以外,其他所有的水罐中都装着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几乎都为青年男性,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笔直地站立着。最令我可怖的是,这诡异的直立让我想到了铁婴。对,最早在学校器材室里撞见的那个装在水罐中的铁质婴儿雕塑。
本能驱使我快点离开这里,我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的衣服没有湿,所以玻璃罐子里的必然不是单纯的液体。我的肚子依然咧着血口,那把刀却早就不知所踪。好在是不流血了。
步伐沉重,我近乎虚脱地跪了下来,贴近以后才注意到我脚下的地板居然是透明的。
地板下面的外界是深蓝宇宙。我还目击了一颗彗星臭不要脸地占道超车,最后不幸与一颗小行星追尾的重大事故现场。
沃泽发?所以说五瓣花的本部基地居然是个太空站!?这个叫soul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好像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肚子还外翻着,我一定要对着‘自己’的丰功业绩霸气狂狷地仰天笑三声。
我双手撑着地板,看着那似远似近的黑洞,疲惫不堪的身体让我不想动。
“好看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很嘶哑很难听。
压迫感铺天盖地,一只粗糙的大手罩住了我的口鼻。
背后的大块头站了起来,身高接近四米,我被他拎得悬空,我的头在他手里像是一颗篮球,特别滑稽。
大块头随手将我甩了进去,然而我没有重重落地,而是被突然缠过来的管道架在了半空中。
管道像是藤蔓一般,螺旋状地攀爬上我的四肢,缠住了我的脖子,令我痛苦的是,管道的端头有着一根尖锐的钢刺,分别插入了我的手心和脚心。
我连痛呼都会拽痛神经,只能紧咬下唇默默受着。
那个大块头有着似人的肢体和五官,粗壮的血管暴露于皮表,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大肉囊。
他走到我身前,笑嘻嘻地摸上了我腹部的刀口。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它不流血吗?”
说着,他居然用指甲沿着伤口的切面刮掉了肉屑,痛得我膝盖都酥了。
“因为我的能力是控制血。”他突然用硕大的拳头撑开了我的刀口,五指在我的肚子里伸开。大量血水从我体内涌出,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一个加速的水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从刚才我从水罐中出来以后,大块头就一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跟在我身后?
他将手从我体内扯出,剧烈的心跳停止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抽空的水袋,干瘪的挂在这堆钢铁藤蔓之中。
大脑被各种痛感压迫着,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口袋里那个空试管落地的声音。
大块头俯身捡起了那个试管,问道,“你认识是朕?”
我垂着头,闭着眼睛,几乎晕厥。
他粗鲁地抓起我的下巴,“你是谁?”
我牵扯起浑身最后的力气,勉强把一只眼的眼皮抬起一点,眼神里尽是不满与困倦。
他好像非常愤恨,将手中的试管捏爆。之后我便感到胳膊上的血管开始变得炽热,烧得我肉都红了。
“你觉得是朕会来救你吗?来这里?”他开始变得暴戾起来,肆意的加热我的血液灼烧我的身体。
我被折磨得难忍不堪,强忍着闷哼了两声,穿透四肢的钢针非常纤细,像是四根线在我身体里打了个结,我每次的震颤都伴随着撕扯的痛感。
他突然扬手,那股灼热感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是朕不能来救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指指我身后那排排的水罐,“你知道为什么要派这些看似无能的黑衣人去捕杀帝神是朕吗?因为这些虚灵是专门对付是朕的,在他们面前,是朕本就受限的能力更是微乎其微。如果没了是煊的试管,他就是个废物。”
虚灵?黑衣人?
他用手指在我锁骨处游移着,所过之径都被滚烫的血水烧得我皮开肉绽。
最后,他的指腹抵住了我的额头,他嘿嘿两声,我知道下一刻将被烧炸的就是我的大脑。
我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向我的面门。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根断指。
大块头捂着削断的手指惊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是谁?”他愤怒地大吼。
对啊,是谁?我近乎呆滞的思维也闪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便感到四周的钢管开始撤离,一个臂弯将我揽了过去,我靠在他身上,能听到真实有力的心跳。
我被打横抱着,闭着眼睛,熟悉的味道让我安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这里可是虚灵最多的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块头的尾音居然颤抖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惧怕。
是朕语气平静低沉,胸腔随声带的震动能被我清晰感知,“这些虚灵毕竟还只是半成品。”
“那也足够了。你已经丧失了神格,维持人类都已经是苟延残喘,怎么?你打算为了这个黄毛小子和我打吗?”说着,他又拖长语调,“or地球?”
是朕轻叹一声,语气里尽是对大块头智力的否定,“兰切,我是用神格封印了是戎,不是丧失了神格。不是说我取不回来。只是有点麻烦,所以...”
说着是朕低头看向我,“需要点时间。”
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我虚弱地点点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不可能!你危言耸听!你封了他几百年,他们都说你已经是废神了!”
“因为我今天很生气。”是朕神情淡漠,一点点向大块头走去。
大块头虽然嘴上很强硬,身体却诚实地后退着。
他愤恨地捶砸了墙壁上的红色按钮,舱室内的水罐突然嗡嗡作响。粗大的管道残忍地插/入了黑衣人的头颅,他们狰狞着嘶叫着。他们的脑髓被管道抽出,最终压榨成了颗粒。
这虚灵所制的固体云雾将我们包围起来,是朕面无异色,继续着刚才的步调将大块头逼向了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动用灵力的一丝一毫,但是悬殊的气场让大块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转眼间,大块头一如我刚才那般被钢管架起,无数根钢针刺向了他的身体,无数根血管开始爆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出的那股焦糊味。
我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是朕却是很平静,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很生气,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是朕用意念撤走了管道,大块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大块头没有死,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好奇为什么我没有杀你?”是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大块头茫然地抬头。
是朕颠了下双臂,让我躺得更舒服些,“因为我家萌萌是天蝎座的,你的命等他养好伤后亲自来取。尼布罗萨的圣礼你会参加对吧?”
我嘿嘿两声,哑着嗓子,“~”
说着,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放任意识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吞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宝军,你别吵他,嘘...”
“哈哧哈哧哈哧。”
但我还是被吵醒了。
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宝军的脸,正坐在我枕边哈哧哈哧地吐舌头。
宝军看我醒了,很兴奋,低头要来舔我,但是被是朕抱走了。
于是又换成是朕站在床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是在问,“你醒了?”
我点点头。
“你睡了两天。”
我嗓子干裂,只能又点点头。
“虽然我已经帮你把伤治好了,但你一直发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医药箱,“暂时先用药物控制一下吧。”
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喂我吃了两粒退烧药和维生素,然后我就又晕乎乎地睡了一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渐晚,我看着墙壁上的挂画发呆。
看来这个soul真的如安以乐所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大块头和白杨都不认得他的脸。虽然我的记忆不能印证我是soul这件事,但冥冥之中我有种心脏悬空的感觉,再配合上陈枫的那句‘舍弃的记忆’,所以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我没有死,不知道这在不在安以乐的预料之中。他如果真的要杀我,为什么之前要救我?为什么又要把防身的枪放在我口袋里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是五瓣花的老大,那我岂不就是那个处心积虑要拿是朕性命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是朕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将我从五瓣花救出后,直接带回了他家里。
我状态比之前好了些,最起码可以张嘴说话了。
“你来的太晚了。”
“是你作的死太大了。”他在床边坐下,抱着一盘水果吃,也没说帮我削个苹果。
他剥着芒果,“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我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事关toki,只能说,“告诉你你会陪我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很累的。”他把芒果递到我嘴边。
原来芒果是给我剥的!我有点高兴,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芒果汁滴到我脖子上,是朕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柜上扯了几条纸巾垫住我的下巴。
我懒在床上,只负责张嘴,把芒果吃得磨磨唧唧。
是朕难得好脾气,居然很有耐心地喂我吃完了整个大芒果,粘腻的果汁沾了他一手。
吃完了,我咂咂嘴,“你应该用小勺子一点点挖给我吃。”
他又扯了张纸巾粗鲁地糊在我嘴上,“你是小婴儿吗?”说着他起身去洗手。
“你不会好好给爷擦擦嘴啊,服务不到位!差评!”我在纸巾下闷闷地投诉。
说完,他从洗手间又回来了,野蛮地按住我嘴上的纸巾蹭了一圈,我嘴唇都被擦红了。
“想吃什么?”他说。
“红么?”什么我被按着嘴,含糊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晚饭想吃什么?”他松开了我。
“菠萝饭!”
“不会做。”
我登时眼睛瞪圆了一圈,“什么?你要做饭?李司呢?”
是朕走到桌边把手表摘下,放在桌上,“尼布罗萨的圣礼要开始筹备了,他回去忙了。”
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是朕要做饭这个设定,一脸迷茫地张着嘴。
他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快点说一个。”
“疙瘩汤放香菜。”
“哦。”
我在床上听着厨房那边有条不絮地声响,开灶,关火,然后是走向房间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将小桌板立在床上,上面放着一盘一碗一碟。
一盘炸酱饭,一碗紫菜汤,一碟小咸菜。
“疙瘩汤呢?”我问。
“不想做。”
我哭笑不得,“那你刚才干嘛还要我点菜?”
“吃你的吧。”他服务态度很差,转头又出去了。
我费尽力气抬起了手臂,夹了咸菜放在饭上,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里。
哦,好的。
虽说只是稀松平常的饭菜,但是却好吃得出人意料,至少对于是朕来说,这已经完全达到让我shock的程度了。
是朕端了杯温水放在桌板上,“我很久不做了,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头不跌,“我震惊了朕哥,真的。”
他语气平平,“以前和我爸妈住的时候,他们加班的话我就要自己做,没你做的好。”
“很好了很好了。”我连忙表示认可,“那后来咋不做了?”
“太累了。”
由于我浑身酸软,每次抬胳膊都强忍着痛,所以吃得非常费力。是朕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勺子。
他以每一勺饭上放一条咸菜,平均每五口饭会喂一勺汤的节奏机械一般地将我喂饱。他面无表情地喂,我就面无表情地吃。
“你不吃吗?”我插话。
“我等会儿。”他说。
“朕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是因为你取回了神格吗?”
“算是吧。”他将饭勺塞我嘴里,“不过也没有一下子都取出来,有限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能不说得像取存款一样么...”我吐槽。
后来听他解释,我才知道,解除封印的过程会对地球造成很大的风险,所以他冒险只取了一小部分。
“那也足够了。”我说,“你看那个大块头直接被秒了!”
“不。”是朕开始收拾碗筷,“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后来被李司接替了。我那日未必打得过他,只是他对我一直有心理阴影,所以还不了手。但是你和他打的时候还是警惕一下,他差不多和李司一个级别的。”
“what?我并打不过啊!”
“那怎么办,我战书都帮你下好了,圣礼那天我肯定带你去的。”
又是那副死么咔嗤眼,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朕哥,你这是在报我当日皮卡丘之仇么?”
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不不!我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啊吔屎啦大块头居然和李司一样6!要挨打啦我抗议我反抗情绪很严重啊朕哥!”
他无视我的抗议,端着碗筷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欲哭无泪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前我又凉了□□温,有些低烧,我吃了药就睡了。
恩,是朕睡我旁边。
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腰间有点痒,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顶在我腰上。
“宝军...”是朕半睡半醒地哑着声音,“我发现你了。”
他说完,腰上那个小肉球缓缓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了半个小脑袋。
是朕带着困倦的鼻音训斥道,“哥哥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允许睡在床上,到你自己的小床上去睡。”
“嗷呜。”宝军抗议。
“快,听话。”
“呜呜~”
“宝宝不乖哦...”是朕严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不!”我连忙打断道,“那什么,明明是你一直抱着宝军他想走也走不开啊。”
此刻的是朕将宝军按在怀里,双臂紧紧搂着,还一脸享受的用脸颊蹭着宝军毛茸茸的头。完全没有要驱赶宝军下床的觉悟!
是朕让我肃静,“你没听见宝军一直在抗议吗?我受理了。”
“可是我刚才也有抗议啊!”
“肃静。”
人不如狗系列。
我搂着被子,是朕搂着狗,我们就这样睡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我又开始高烧了。嘴干,头晕,睁不开眼。
最先意识到我不适的居然是宝军,他凑到我脸边闻闻我,又转过去用爪子推是朕。
是朕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由于发烧出汗,睡前正好把睡衣都脱了。发烧时的肌肤本就敏感异常,被他触碰的一瞬间,我竟然一个激灵。
他缓缓地将手从肚子滑上胸口,最后摸上了我的脖子。
感受到我的热气,是朕终于睁开了眼。他从床头拿了药,用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喂我吃药喝水。
“你这是怎么了?”他拉住我的手,从左手掌心传入的电流探析着全身,“我完全找不到你的病因。”
我紧紧闭着眼,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轻叹一口气,也躺了下来,只不过一直拉着我的左手。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剧烈抖动。虽然我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上呼呼外冒的热气,但是我不出汗也感受不到热。我觉得被子里空荡荡的,由内而外地发寒。
“你是不是冷啊?”是朕通过我的手,察觉到我的不适。
我屏住呼吸,轻轻点头。
这时,从左手传来的电流突然开始变暖。是朕将平躺的我翻成侧身,之后我感觉他的鼻息贴上了我脸颊,将我圈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他从背后抱着,虽然隔着他那层睡衣,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好点了吗?”他问。
他的声音确实好听,深夜之中又多了份低沉,震得我心脏痒痒的。
“恩。”我不敢在他怀里造次,僵硬着不敢动。
他深呼吸,说道,“放轻松。”
他的上唇很翘,说这话的时候蹭上了我的耳边,害得我又是一个激灵。
是朕误以为我是因为太冷,贴得更近了,“睡吧,我困了。”
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我静静数着,当我数到十一的时候,耳边的呼吸均匀起来。
我扬了嘴角,在这一团温暖之中,惬意地睡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时,我恍惚间忘记了自己还睡在是朕的怀里,只想着这一个姿势睡得身体有点僵,所以就翻身转了过去。
察觉到异样,我缓缓睁开了眼。
我的手掌扶上是朕的胸口,他的脸近在咫尺。均匀的呼吸,微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
我们太近了,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吵醒他,一时间我便定格在他怀里。
彼此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夹杂着他的味道的气息被我吸入心肺,缭绕在胸口。我甚至能听到激素分泌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逐渐囤积的兴奋。
累积在心头的痒意最终将会化为冲动,我盯着是朕的嘴唇,这么想着。
只要我扬起下巴就能碰触到它,我想离这个味道更近些,然而一切的念头最终化为一记苦笑。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朕哥...”我拖着长长的声调,把呼吸肆无忌惮地喷在他脸上。
他睡眼惺忪,没有对我们彼此尴尬的距离产生任何异样的心绪。
是的,也许就像是朕说的,基者见基,心无杂念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空洞,瞳仁里看不出清醒的意识。于是我又唤了他一声,“是朕...”
“恩?”他懒散地应着,把头低了下来。
然后他的额头就抵住了我的额头。
“不烧了啊...”他嘟囔。
我被猝不及防的靠近惊得屏住呼吸,来不及回应什么,他就抵住我睡着了。
我轻舒了一口气,看着那放大到模糊的下巴和唇角。
“是朕?”
那边唯有呼吸声。
我又贴近一点点,小声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就喜欢你了啊...”
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
睡了个回笼觉,七点的时候又是我先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是朕...”我不耐烦地叫他。
他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是朕是朕!”我用手推推他。
他单手揉着鼻梁上的穴位,打着哈欠,“怎么了?”
“我渴了...”
“自己喝。”
我们还是刚才彼此正对的姿势,身体挨得很近。肚皮上突然贴上了一个毛肉球,然后宝军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在我们中间挤了出来。
宝军头顶扎着的蝴蝶结都给挤歪了,下巴往是朕胳膊上一搭,重重叹了口气。
是朕眼睛还没睁,先笑出了声,抓过宝军塞自己怀里。
我被宝军挤走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挂在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的胳膊被我压着睡了半宿,估计早就麻了。我把头撤走以后,他费力地收回了手臂。
他舒活着臂腕,问道,“好点了吗?”
“好了。”我坐了起来,扒了扒发型,“想妈妈。”
这一遭我何止是在鬼门关前走两步,我这是男子单人自由作花样作死锦标赛。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想到可依赖的亲人,我还是个孩子,我想找妈妈。
是朕把我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丢给我。
“我看你伤没好全,就没送你回家,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说。
我道了声谢,把手机开机。
待机画面激活,我酝酿着情绪要好好在老妈面前委屈一把,顺便求顿好吃的。结果我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妈的。
“香儿砸,妈妈又去happy啦!这个月的生活费在你桌上,钥匙在门垫下,爱你,吻你,记得想妈妈!ps:别带女孩子回家里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退出短信界面,沉默着将刚才输入的号码一个一个删掉,锁屏。
“朕哥...”
“咋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好生悲凉,当即就要高唱一首小白菜。可惜我老同不解风情,他说我要是敢当着他面唱歌,就把我塞进黑洞里。
我说那敢情好,任何声音都逃不出黑洞,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唱歌扰民了。
是朕连忙更正我,“你那何止是扰民,那是生化武器!是要被写进国防条例里面的。”
生化武器不开心。
是朕撩着宝军头顶那撮毛,“早饭想吃什么?”
“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论上是可以的。”他也坐了起来,“不过你如果身体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衣柜前,扯出一身他的衣服丢给我,“顺便去趟学校。”
我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去学校干嘛?”
“今天通知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了。”
出门的时候是七点二十多,正是早餐的饭点,我和是朕决定去学校旁边的美食街逛一圈。
我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了,但发烧伤元气,我身子还挺虚。
是朕找了件外套给我,我就抄着口袋蔫蔫地跟着他。
下楼,左转弯,我们沿着楼墙根走。
突然,一阵风从面门垂直擦过,楼上竟然坠下来一个黑影。
啪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时正在打哈欠,没有一点点防备。
定睛一看,地上横着一个人,脸着地,血水炸了一地。
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我本来身体就虚,用我们家乡话说,我当场就被吓蒙比了。
我剧烈心悸,扶着墙就要软。
是朕扶了我一把,随后抄着口袋走到那具尸体前。
只见他抬起脚,凶狠地踩住了那人的头,“你有病吧...”
脚下的人嘬了一口血水,满腔愤懑,“妈的,又没死成。”
我当时就遭不住了,也要上去踹一脚解解恨,“是煊你要死能不能换个地方死,这他妈是居民区啊居民区!这一大清早的吓死我了!”
是煊从地上爬起来,笑得一脸血,“我在楼顶看风景,突然来了雅致。”
“别拦我!让我打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是朕偷偷告诉我说,就是因为是煊天天自杀,他才不愿意回尼布罗萨和他们一起住的。
“妈蛋,和是煊生活就像每天活在恐怖片里。”他如此形容道。
我表示严重的认同和强烈的同情。
煊哥华丽地登场完,还仗义地说要请吃早点,于是我们就变成了三人行。
三人行必有我基焉,我晃晃荡荡地撞了是朕一下。
“诶,艹朕!”
“......?”
我凑他旁边小声问,“我发现你们哥仨怎么每次摔倒都是脸着地。”
“二戎也是吗?”
“是戎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是朕若有所思了起来。
我吸了吸鼻涕,“莫非是你们的家族遗传,帝神的必备萌属性,亘古不变的落地角度?这个问题很有学术价值,有必要以学科角度予以解释。就叫...论帝神摔倒脸必着地的理论基础。”
是朕夸我有一双发现问题的眼睛,他说,“你这个小同志的问题很新颖。有必要回答一下。”
“那您回答吧。”
“恩...我们之所以脸着地,是因为...我们的脸帅得很有分量。”
我登时茅塞顿开大彻大悟如饮醍醐。
我说朕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贫?
他说他心情好。
美食街最好吃的那家早点铺子已经人满为患,我们没有位置坐,索性买了豆浆油条边走边吃。
是朕一手掐着煎饼果子,一手端着豆浆杯,优哉游哉地走在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中突然晃出一粉红大姐,目测一米九,胳膊有我大腿那般粗,浑身黝黑,重点是他只有脸被擦了粉,和黑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面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呦~老远就闻着那股乳臭非干的奶剂子味儿了,我还寻思谁呢~这不是是朕吗?”
是朕叼着吸管住了脚步。
粉红大姐趿拉着那双淘宝热卖贴钻人字拖,扭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他走到是朕身前,捏着嗓子说,“怎么的,投了胎还没断奶呢?”
“阿房腚。”是朕眯起眼,一脸凝重地咬了口煎饼果子。
“什么?什么阿房腚?”粉红大姐困惑地一抬眼,我居然看到了他小指宽的眼线。
“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覆压三百余里。”是朕从容地解释道。
“那是啥?”大姐还是不解。
我看不下去,凑上去帮忙解释,“他说你腚大。”
“呀!!!”粉红大姐气得直跳脚,那条跳楼清仓大甩卖的粉红雪纺小短裙居然反人类地脱离了重力原理。我不忍直视那抹‘春光’,默默撇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讨厌讨厌讨厌!”大姐拿着那涂着糖果色指甲油的二拇指怒指是朕,“你一个废神嚣张什么?别忘了圣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到了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哦?”是朕轻笑,“新鲜。”
“你不信?你以为现在尼布罗萨还有谁会畏惧你?!”
“你不怕我吗?”
“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压力!”粉红大姐歇斯底里,气势恢宏。
面对来者的叫嚣,是朕老三老四地叼着煎饼果子上前,“那..现在感受到了吗?”他踩在来者的脚上。
“什么?”粉红大姐困惑地盯着近在眼前的是朕。
“别这样..”是朕抿了口豆浆,“再感受不到,艾萨克.牛顿该哭了。”
粉红大姐瞪着一双大眼,一条假睫毛飘飘欲坠,最后黏在了他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和粉红大姐仿佛街上的两尊雕像,人流穿梭不息,他们僵持不止。
是朕右脚踩在大姐的左脚上,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大姐脸上的那条假睫毛。
正当我完全放弃思考时,剧情居然有了反转的展开。
“噗。”最先笑场的是我同桌。
“臭小子!”大姐不似方才那般嗲声嗲气扭捏作态,反倒是上来一股东北大砍的糙汉劲儿。
只见粉红大姐..哦不,粉红大砍粗壮的胳膊勾住是朕的脖子,弱不禁风的是朕在他怀里连声求饶,“我错了拳爸爸豆浆洒了豆浆!”
老实讲,这是我第一见我同桌这么尿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说相声就说不过你!”
“叔...那不叫说相声,我们地球管这叫撕逼..住手我豆浆啊豆浆咳咳咳咳...”
粉红大砍胳肢窝里夹着半死不活的是朕,走到了我和是煊面前。
是煊嗤笑,“拳叔,你怎么这打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粉红大砍把手上那串非主流七彩塑料珠子手链拽下来丢给是煊,“艹,问我们家那个祖宗。”
“是戎?”是煊挑眉,随后了然一笑,“他又拿什么奇怪的要求胁迫你了?”
“哼!”大砍一砸嘴,一拧眉,“他不愿意参加圣礼,说什么...我不懂他的痛。”
“他还说了‘全世界都针对我’这句话吧?”是煊插话。
“对,他说除非我打扮成城里小姑娘的样子搁大街上晃两天,不然他不参加。”
这时,奄奄一息的是朕突然举手,“我们城里人不这么打扮...”
“嘿!”大砍拖走是朕,“你小子这么喜欢和我贫,不如让李司咱们换换,你跟我混吧!”
“拳爸爸我脖子断了...”
“中不中?跟我回尼布罗萨,我老早就不想从政了,我想当个艺术家!”
“不要...”
“我此次来地球考察,发现这嘎达的二人转很有意思,跟我回去唱二人转吧!我看你小子是这方面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我要咳咳死了...”
是朕口中的拳爸爸试图用武力和吐沫星子策反他,我和是煊边吃边跟在后面观战。
“这个人...就是是戎的侍神吧?”
“对。”是煊把玩着手里的那串‘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两块钱你啥也买不了你这个穷逼’的手链,“他叫南拳,人很逗,我们都叫他拳叔。”
我无奈地苦笑,“这第一印象,我还以为他有某种情结。”
“哈哈。”是煊笑,“他以什么状态出现都不让人惊讶,是戎总提些任性的要求。拳叔特别惯着,跟养儿子似的。哦,他对是朕也不错,他们爷俩一见面就演上了,就像今天。”
“看出来了...”我继续问,“那什么,刚才粉红大..呃拳叔说圣礼是我同桌死期是什么意思?”
“你到圣礼那天就知道了。”
“那是戎说拳叔不懂他的痛,跟拳叔穿女装有什么联系吗?为啥你们都不愿意参加圣礼啊?”
“你到圣礼那天就知道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soul的事情,我弟弟的事情,toki的事情你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对于我不着边际的问话表现出些许惊讶。
我追问,“是朕说现在你是仅剩的唯一洞悉万物的神,只要你想知道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是这样吗?”
是煊收起惊讶的眉梢,“你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来问我呢?”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告诉我。”
“是的。”是煊镇静地踱着步子,“你的问题我是知道的,包括你想继续追问的铁婴。”
“你会告诉我?”
“不会,我不想说。”
我揉着太阳穴,“恩,其实我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来问你,就是觉得你不会跟我说。”
我知道,作为一个主宰世界的神,他有他的原则,比起干预别人的人生轨迹,他会选择做一个安静的看客。因为他告诉过我''''t.
我们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这世界上其实也存在着我无法洞察的事情,比如...”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有些人刻意用能力掩盖的真相。”
我消化着这句话。
“是煊...”
“恩?”
“有个事情我从刚才就想说了...”
“说吧...”
“你能把脸上的血擦擦么...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呢...”
见贤思齐焉,然而是煊居然走丢了。
是朕跟我说不用理,是煊走丢几乎已经是他的萌属性了。
我点点头,“反正也死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的。”是朕说。
我同桌被南拳夹着头,一脸惆怅地捧着那杯洒了大半的豆浆。
我将豆浆扯走,把自己那整杯的塞给他,“行啦行啦,不就洒点豆浆嘛...”
他面色不变,倒是把我的吸管含在嘴里开始喝。
南拳松开他,“小兄弟你叫啥呀?”
“我叫士冥。”
“噢噢噢噢!不认得。”
我就傻乐,也想不出该怎么寒暄。
走到学校门口,南拳这身打扮被门卫拦下了。于是我们就在校门口道别。
因为去的早,我们没需要排队就顺利地取到了录取通知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难得来一趟行政楼,我们去顶楼!”是朕拉着我走到电梯里。
“啊?”我犹豫,“可是,校规不是说不让学生随意上行政楼顶楼的嘛。”
是朕笑得嚣张,“那是以前,现在咱们毕业了,怕啥?!”
他话音刚落,电梯在十一楼停下了。
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高187,背头,戴一副墨镜。
没错,就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庆跃校棍,萧肃。
当初李明和s县那名死者有关的事情,就是从他的口中打听出来的。
因为行政楼有一个特殊的建筑设计——高层外围有天梯,校方担心学生在那里出意外,所以明令五申不允许学生去十楼以上的区域。
这条明晃晃的校规我们教导主任自然是知道的,他在十一楼碰见我们,墨镜下的眉头一拧。
要知道校棍这人成天跟吃了枪药一样,见谁都突突,对于我们这种明目张胆触犯校规的,自然是杀无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花裤衩事件的受害人,我可是很怕校棍的,我不知道是朕怕不怕校棍,但他确实没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儿了。
然而神奇的是,校棍异常平静地走进电梯里,按下了十三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了。
一时间,这个密闭空间安静得诡异。我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向是朕,他正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叮咚,十三楼到了。
“考到哪里了?”突然,前面的那个人说话了。
“呃...”我猝不及防,卡壳了,是朕连忙接上,“北京。”
“哦...”校棍点点头,走下电梯,“好小子,我庆跃人到哪儿都有出息。”
“谢谢老师。”我们异口同声道。
之后我和是朕都很沉默,电梯在十五楼停下,我们默契地走向顶楼的天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会儿是真的毕业了。”是朕扬扬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我轻叹一口气,到栏杆前坐了下来。眼前是学校的全景,曾经上课的教学楼、军训的操场、体育课的游泳馆、校训时的国旗杆、迎新晚会的礼堂、运动会的跑道...有时会觉得,我爱这里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美丽,而是因为我恰好在这里度过了年轻最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因为这里美丽才让我的记忆那么美好。
不知不觉我就矫情上了,我以为这种情绪我同桌不会有。然而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是和我一样,望着那片无人的球场。
我们坐在全校最高的天梯之上,肩并肩,一点点追溯着时光。
我们看着球场,我对他说,高一那年运动会四乘一百米接力跑的时候,他居然跑了倒数第一,而且还中暑了,全班的女生都围着给他送水。他就嘿嘿乐,说他不记得了。
他指着篮球场旁的洗手间说,以前你上洗手间居然忘带纸,蹲了半节课,最后还是六班大壮救的。
我生气,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救我,是朕不以为意,他说他那时候和我还不是同桌,不熟。
“朕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嘛?”
“恩...”他思量片刻,“其实不记得了。”
“我也记不清了,第一天看分班榜的时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吧,毕竟姓氏字母一样,榜单名字是挨着的,排队你应该站我前面。”
“哦哦,没什么印象了。”我说。
我和是朕的通知书一样,都是一个大信封。我说,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撕开,是朕嫌我事儿多,自顾自地撕开了。
“真是的,没有情调。”我抱怨,也忿忿地撕开。
信封里就是一张印着帝大录取通知的卡片,还有一张银/行/卡,一个电话卡。
我掏出手机要存他手机卡的号码,他笑,“我还不一定就用这么号码呢...”
“用吧用吧,你看我的学号是10你是13,这个码号尾号不是正好么。”说完我就后悔了,他那张卡尾号是5210,我是5213。
我将他手里的那张5210抢过来,“来十三少,咱们俩换,你用我这张5213,正好你学号。”
是朕撇了我一眼,又将那张5210从我手里拿了过去,“就这么用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是朕在天梯上吹着风,什么都聊。
我问他138亿年的记忆是什么感觉,他说还行。
“还行算是什么回答啊?你又不是没体力了,说说呗!”
“谁说我不累了?”说着,他头一歪,枕在我肩上,“其实我也没有全部都记起来,偶尔需要是煊的提醒才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有时即使他提醒了我也没有印象。”
“哦...”我旁敲侧击地问,“那你觉不觉得我很熟悉?”
“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你可能认识我的前世或者什么的...”
我不敢直说soul或者toki,无论是五瓣花还是我弟弟都不能让是朕察觉出来。
他倒是很给面子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吧...”
说着他站起来,“对了,这次的圣礼选在星系,那几天会有流星暴,我以前还住尼布罗萨的时候看过一次,很好看,带你看!”
他把手向我伸来,天梯上的风吹得他眼睛裹上一层水,黑色的眸子泛了光,看起来很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恩!”
我拍着裤子上的灰尘,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们去打篮球吧!”然后便自顾自地走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小残体刚才说什么?
我连忙抓住栏杆,探着身子向露天球场那边张望,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一个人。
今天的天气爽朗,27度小微风。
去往篮球场的路上经过体育馆,我们用过期的学生证向值班老师借到了一颗篮球。
他走在我前面,我在他身后嘀咕,“你会打吗?”
他一手抄着口袋,一手举着篮球,闻声停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什么?”我瞪眼,“问你会不会打呢残残。”
他没说话,还是那张呆滞的脸。只见他右手一动,那颗篮球居然稳当地在他手指上转了起来。
“what?!”我显然是被shock了,万万没想到残朕居然还有如此耗能的运动爱好。然而我转念一想,我同桌他是因为残所以懒,并不是因为懒所以...好吧,确实也挺懒的。不过这并不否定他的阶段性/*。
是朕神色平淡地转过身,继续单手转球走在我前面。
“幼稚。”我嗤笑,居然跟我炫耀。
暑假中旬,校园里空荡荡的。露天球场上没有人,连蝉鸣也没有,静得很。
球场旁有一个二层看台,恰好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阴凉下躺着一个少年,双手垫在脑后,单腿屈膝支起。灰色的运动裤,深蓝球鞋,黑色t恤,一顶棒球帽扣在脸上遮光。
我和是朕缓缓走上球场,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个乘凉少年。
走在前面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篮球,之后便见他随意地将手中的篮球抛出,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恰好的弧线,落在了少年的脸侧。
啪,就这么砸下了。
篮球落地后立刻弹开了,球场里只能听到那球越来越轻的跳动声,啪嗒啪嗒啪嗒,静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象了一下,倘若是我躺在那里,从高空落下的篮球如果突然砸在我的耳侧,这个动静可算是不小。即使不吃惊,也能将小憩的人吵醒。
地上的少年静了几秒,随后单手抓住帽檐,将半只眼睛露了出来。
此时的是朕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身边,正俯视着他。
少年神色不变,缓缓抓过手边的矿泉水瓶。
接着!只听呼地一声,那水瓶居然带着破风的声音照着是朕的脸笔直砸去。
是朕也是眼疾手快,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准确无误地凭空抓住了瓶身。那瓶水估计刚被喝过,盖子还没有拧紧。是朕抓住的时候正巧是瓶口冲下,他用力一捏,水就毫无情面地朝着少年的脸洒下。
少年察觉,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水流擦脸而过,霹雳巴拉地砸在石阶上。
两三秒的功夫,我眼前就上演了一场腥风血雨。两人虽都是神情淡漠,但却是招招无情杀气四溢。
最先挑衅的同桌大大嘴角提起三分笑意,“打球吗?”
王将抬眼撇了是朕一下,抓起身边的篮球走到场中央。
他看到球场上的我,挑眉,“你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不。”我对王将摆手,“我不打,我不会。”
“也行。”他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了。
我本以为看见我同桌打篮球已经是奇观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校男篮王牌一对一!我记得冷小台曾告诉过我庆阳之战的内/幕,没想到能有幸目睹这对死对头的正面交锋。
我觉得今晚班群要炸,我的朋友圈已经饥渴难耐了。
王将的球技毋庸置疑,我作为一个外行人,一眼也能看出两人球技上的悬殊。我同桌毕竟身体时常断电,想必已经很久不摸篮球了,所以略显生疏。
话虽如此,同同运球的动作还是很漂亮的,虽然被王将断了两次球,盖了三次火锅,抢了七次篮板...
对于王将这种虐菜行为我还是喜闻乐见的,就差搬个板凳磕个瓜子了。
然而大势将逝之时,我同桌突然虎了一把。只见他一个跃身,在空中抢走王将的三分球,人还未落地,球已经冲篮板飞去。
好快!
他明明比王将后跳起,却又比王将先落地。想必是运用能力快速调节了自身重力。
是朕在空中抛球完毕,落地后立刻向自己的篮下跑去。他当初在空中甩球的时候应该已经计算过角度,当他冲去的时候正好抱住了从自己篮板上反弹回来的篮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上篮!
然而他却没有。
他已经跑到自己的篮下,篮下无人,可他却向后转,直面王将。
王将方才那个三分球起跳很高,当他看着自己抛出手的球居然凭空被断掉,也是一惊。他平稳落地,缓缓转身。
紧接着,我就看到是朕将手中的篮球用力一掷,然而球不是飞向球篮,而是砸向了王将的脸。
啪,一声。
天了噜!!!帝神打人啦!!帝神比不过人家开始撒泼啦!!!是朕你才三岁是吧!你其实只有三岁是吧!
王将的帅脸遭受了惨无球道的重击,额头上出现了红印子。
是三岁死么咔嗤眼,其实很开心。
当然,王将作为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是绝不容忍这种打脸行为的。他秒速将反弹到头顶的篮球抓住,甩手将球糊向是朕的脸。
啪,又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夭寿啦!!!帝神被打啦!!帝神耍赖现在被虐啦!!!王将古德罩!!把艹朕打哭好嘛他哭ase!
球的动能在是朕脸上消失殆尽,随重力砸在地上,露出了是朕的红鼻头。
我以为下一秒我同桌的鼻血就会下来,万分可惜的是没有,万万分可惜的是眼泪也没有,可惜可惜。
神奇的是,下下一秒,王将的鼻血唰地流了下来。
他刚才被击中的不是额头吗?为什么会流鼻血?
王将眉心一锁,手指轻碰自己的上唇,摸到了血。霎时,他周身溅开四溢的怒气,那球咕噜咕噜滚落脚边。就在这时,王将的身形一晃,那球居然卷着风声向是朕飞去。
超能力?这球绝不会是普通人类所为。
啪,一声,咚!
我定眼一看,那球力道强劲,直接将一人砸得后仰。他重心不稳撞到了身后的篮球架子上,紧接着脚底一滑,脸着地。
这人不是我同桌,是那个红发的。
“我!艹!”是戎趴在地上,大骂一声,“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小酥...旺旺小小酥的广告梗
将将小小酥正气凛然地向前迈了一步。
“好气啊!”是戎愤懑地一捶地,爬起来就向王将冲去。
王将看着是戎那张脸,神色更凝重了。没等是戎出拳,他反倒是先飞起一脚。
那一脚踹到是戎肚子上,是戎吃痛,怒不可遏地挥出了拳头。
“你他妈有病吧!”是戎炸毛。
王将痛得一咧嘴,抬手掰住是戎的肩膀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老子看见这张脸就不爽。”
“什么?”是戎不解,连忙挣开,又是一拳。
于是一场篮球对决就演变成两人的互殴,最后升级为另外两人的互殴。事件的始作俑者全身而退,在一旁看戏。
是戎和王将歇斯底里的厮打着,拳拳见血。始作俑者舒活舒活筋骨,抻个懒腰,打着哈欠,老三老四地走上去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是朕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金坷垃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是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转头怒视是朕。
是朕一脸无辜,“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滚!”
“还不是因为你!”
最终去劝架的还得是我。
我说,“老师来了!!”
他们俩居然真的不打了。
我讪笑走上前,笨笨地抱起篮球,“这样吧,不如我们打场篮球赛吧!”
是戎擦擦嘴角的血,“我和你一队。”
“我和他一队。”王将同时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尴尬,“我打得不好,你们干嘛抢着和我一队...”
这两人一齐甩了是朕一个眼刀。
哦,好嘞!
我差点就忘了,是戎和王将都算是谈‘朕’色变,恨得牙痒痒,更别说组队打篮球了。
我哭笑不得,“你看你们俩多有默契啊,而且还是‘反朕派’的好同志,不如就握手言和吧。”
是戎最先不满,“凭什么,是他先打我的!”
王将则坚持“我看见张脸就不爽,要打”的理念,誓死不休。
是朕悠哉地坐在石阶上乘凉,“诶呦~那怎么办呀~这两人一对一肯定要无视规则打起来的,幼稚!”
我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叫几个人来。老萧应该也来学校取通知书了,问问他。”
说曹操曹操到,萧尧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刚就听到球场这边有声音,居然是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萧尧同行的还有钱多多。
我真是有日子没见到钱哥了,特别想念他身上的那股铜臭味。
钱哥一如既往的义气,拎起手机一个电话,学校超市的小店员就屁颠屁颠地抱着一大袋子饮料雪糕给我们送过来了。
我叼着冰棍凑合到钱多多身边,“咱学校超市还有外卖服务啊?”
钱多多从钱夹里抽了两百块小费递给店员,没听清,“什么?”
“呃...没什么。”
钱多多环视一圈,“没叫冷小台?”
“没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吧。”我说。
“哦。”他摸出手机,“他不一定来。”
“为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七夕。”
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冷小台在那边说来不了。
我抢过电话,“我们都在学校呢。你媳妇儿也在。”
“告诉媳妇儿我永远爱他,今天就不过去了,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
话音刚落,电话又被萧尧抢走了。
“烧烧烧,我们fff团不欢迎你。”
“被烧也是一种幸福,这是单身狗嫉妒的焰火!哈哈哈哈你们好好玩吧。我挂了。”
“艹!”萧尧愤懑地把手机还给钱多多,“冷小台那小子居然说咱嫉妒他!他还嘲笑咱们都是单身狗!”
“不是挺好的么...正好咱们几个都是单身...”钱多多冲球场上的大家打了响指,“这个七夕咱哥几个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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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励志的,我们决定先打完约好的篮球赛。
是戎是朕钱多多一组,我王将萧尧一组。
赛时半小时,一局决胜负。
有了钱多多萧尧我们三个的加入,整场比赛进行得还算中规中矩。
我队的拿分主力必然是王将,萧尧传球,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我完全没必要插手,只能傻乎乎地跟着球跑。
是戎的球路野蛮,横冲直撞,不过他们队的分数尽数是被他拿到的;钱多多个头很高,经常健身,虽然几乎不怎么打篮球,但是动作干净有力,断了好几次我队的传球;是朕上篮动...诶?我同桌呢?
哦,好的。我同桌这会儿在自家篮筐底下蹲着打哈欠呢。
他看到我,冲我招招手。
“干嘛?”我对着他比口型。
他笑眯了眼,又招招手,让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赛还进行着,老实讲,王将和萧尧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没缝让我插针。说白了就是这场比赛压根没我啥事儿。
悻悻地撇嘴,我也无视身边奋力的队友,挨着是朕蹲下。
“叫我干嘛?”我抱着腿。
他倚着栏架,“跟我待会儿。”
“呦~这么粘我?”我拿下巴抵住膝盖,贱兮兮地撞了他一下。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球场那四个人,又说话了,“你在场上游手好闲的,碍眼。”
“......”
敢情我影响人家看比赛了?不开心,我要继续到场上晃悠。
就在这时,篮球突然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是戎刚才抢了王将的篮板,后仰跳投,可惜没控制好,这球显然是进不了的。
场上四人纷纷向这边跑来,都等着球反弹后,抢下这个篮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我的余光一暗,身边的人立刻站起,纵身一跃。只见他一手拉住篮筐,一手抓住空中那颗方向偏移的篮球,硬生生地扣进篮筐里。
是朕松开篮筐,稳稳落地,是戎得分后很亢奋,冲上来跟是朕击了个掌。
“wtf?!”我震惊了。
“怎么了?”是朕悠闲地整理着手表。
我则是一副‘你又骗我了’的生无可恋。
他讪笑,“是戎虽然体能不错,但是太暴躁了,投球没个准,我在篮底下等着,兴许能救下他的球。”
“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么...”
“我们只是智商不同频。”
是戎听到我和是朕的对话,远远地冲这边咆哮,“你说谁智商低了?”
是朕调笑着看我,“你看,我只说不同频,他自动默认智商低的那个是自己了。还是挺聪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气得咬牙切齿,比了个中指,“艹你!”
恩,并没有妈妈。
看到是朕对这场比赛都难得认真起来,我突然赌起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球场上摸鱼了。
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对王将说,“一会儿能把球传给我吗?”
王将用护腕擦着下巴,点头。
“其实我不太会打。”我诚实道。
“没事儿。”王将走回发球点,背对着我,“到时候救你。”
我突然理解为何校队的队员们会追捧王将这种沉默寡言脾气暴躁不怎么友好的人为王牌了,他站在球场上的身影确实让人觉得可靠。
最先抢到发球的又是王将。他带球转身,却被是戎拦下了。他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示意我跑到篮板右下方。
是戎可是非常难缠的,两人僵持不下,球转眼被突然出现的萧尧接过,萧尧带球过掉了钱多多,又将球传给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传得相当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被我抱在怀里。我先是一愣,随后运球。
我的篮球生涯止步于小学五年级,基本也就是刚好会带球跑一跑的程度。
我刚起步,就被是朕挡在身前,郁闷。
是朕咬着半边下唇,眯着眼睛,半笑不笑地俯视着我。
我试图从左边过掉他,可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转右,他又跟上来。额角的汗水贴着脸颊流下,痒痒的,可他却一副游刃有余地样子在我眼前晃悠。
好难缠,好烦!
“快点明哥,带球时间要到了!”萧尧在一旁提醒道。
我闻声后变得焦躁起来,手上的动作失了频率,球要掉!果然,是朕看准我这个空档,快速俯身将球截过。
*!心里暗骂一句,我上前一步,力图把球在夺回来。可是我光顾着去抢球,没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肩膀险险撞到他。
我惊觉,连忙重心后移,身体贴着他的胸口擦过,右腿悲壮地绊在自己的左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当时正左手控球,他见我要倒,丢下球用手撑住我的腰。
你以为我们会来一个电视剧摔倒时撑腰抱的经典pose?
并不是。
当我意识到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出于自救的本能,我慌乱中扯住是朕的领口。结果我用力过猛,把他甩在了地上,脸着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没有摔倒,而是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看是朕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全场安静如鸡。
是朕爬起来,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脸‘我被摔蒙比了’的迷茫。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赔笑,把蒙比拉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跟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那茫然的眼神就和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孩一样。
把他交给他的是戎哥哥,我就灰溜溜的归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心虚,偷偷看向场地那端的是朕。他先是按按太阳穴,又是揉揉额头,然后抬眼看见了我。
对上他的眼神,我心里咯噔一声。
之后的比赛可想而知,是朕全程只盯紧我一个人,我传球他断我,我上篮他盖我,我转身他还要撞我两下。
“诶呦我真错了是朕大哥!”我给他赔不是,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王将这个人确实非常实在,既然我开口让他带我玩,他还就真的把好时机都让给我。
可这一是我的球技不咋的,二是我刚又得罪了一个天蝎座,所以我队连连失分,勉强靠王将救场才没有拉开巨大的分差。
这不,我的球又被是朕抢了,现在他已经带球到篮下,急停跳投了。
什么,球没中?!
可我明明看见球是向着篮筐不偏不倚飞去的呀?!
这时我身旁的人嗤笑一声,一个起跳抢过篮板,转身冲到我方篮下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萧尧。
“萧尧你耍赖!”钱多多不满,“你刚才是不是用光线误导了?!”
萧尧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嚣张,“有说这场比赛不能用能力么?”
“没有。”是朕淡漠地说,将手表摘下放在口袋里。
是戎吹了个口哨,愉悦地看向我们这边,“为了不让你们说我们帝神欺负人,还是给能力定个限额比较好。”
王将一如既往的沉默,他走回发球点,似乎规则定成怎样都对他无所谓。
是戎看了我一眼,咧开嘴角,“那就定成死不了人的程度吧。”
当我正在犹豫是该退赛呢还是该退赛的时候,球已经以彗星撞地球之势向我的面门砸来。
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扯过,紧接着那个球就被一只手揽下,可是我身边没有人啊!
手腕上的力量将我扯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我队的篮筐就晃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球进了。
“军座!漂亮!”萧尧在一旁赞道。
王将什么能力?
想到这里,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我膝盖一酸跪在了地上。
萧尧的传球因突变的重力而偏移了轨迹,是朕乘机抢球,从我身边跑过。
王将在这种重力场下依然健步如飞,他刚伸手要拦下是朕,周遭的重力又骤然减轻,我呼了口气差点飞起来。
在如此多变的重力环境下,王将他再精湛的球技也变得难以掌控。
于是这一局被是朕他们拿下了。
然后,我开始想退赛了。诶对了,钱多多呢?
哦,好的。钱哥在场边坐着喝饮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管,我是个普通的人类,我也想退赛。
我和王将比了个手势,转身向石阶那边走去,结果我前脚刚迈出去,篮球就重重地砸在我身前。
我回头,是朕在对面站着看我。
“拿着。”他音色低沉。
卧槽好可怕!
我苦逼了一脸,笨手笨脚地跑去把球抱起。
“发。”是朕说。
诶,我就照做。
球一出手,一个黑影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压窜到我眼前。发球被是戎抢下,他顺势在空中转身,球便随着惯性飞向篮板。
王将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对方篮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球可是力量巨大,露天球场上的柏油地面都被刮上一条毛骨悚然的风痕。王将强行改变了球的轨迹,只听咣当一声,篮球架就被拦腰截断。
“是戎这疯比!”萧尧低骂一声,周围这破烂的现场立刻被他的光线伪装成无事的样子。
比赛还在进行着,他们各显其能,好好的一场篮球赛打得凶险异常。
我呆呆地站在场中,看着这场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比赛,连躲的*都没有。有点失落。
余光看到了是朕,他目不斜视,与我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生气了。
我转身冲到是戎身后,他拿着球,正待发力的时候被惊得一愣。
他皱眉,显然是怕伤到我,又觉得我碍事,索性粗鲁地将我撞开,快步向前起跳灌篮。
我不服,也跟他冲了过去。
“小心!别碰那球!”王将喊道,伸手去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只发生在这一秒之间。
我在手指触碰到篮球的一瞬间意识到,这球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高速转动的风罩。
王将拉得我重心不稳,我整个人都向是戎扑去。手上的动作已经来不及收回,剧烈的摩擦将我的指腹削得刺痛。神奇的是我不恐慌,一股更大的虚无感充斥了我的胸腔。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我大脑空白,我将是戎撞倒,把他扑到我身下,半个球场都被砸出深坑。
我的指腹被削掉,血滴如豆子般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是朕连忙上前,拉过我的手将伤口愈合。
“是戎...你没事吧?”我跪坐起来,有些内疚地询问。
他躺在地上,冲我们摆摆手,脸色却很凝重。
“真..真的?”我有些不安。
他缓缓坐起,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夸张的大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语气不悦,“是戎你玩得太过了。”
被责备的是戎居然没有炸毛,而是沉默地站起,走向了石阶那边的洗手间。
“我去看看!”我从是朕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向洗手间走去。
虽然其他人没有察觉到异常,但是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忐忑。刚才为了不让我继续受伤,是戎已经将他的能力撤回,那个坑不是他砸出来的。
我推开门,看到是戎站在水池前。他双手撑着台面,嘴角挂着血。
我往水池里瞥了一眼,那里果然有大滩的血水。
“是戎你...”我哑然。
他凝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的那股不安感愈加浓重。
“呵。”他擦掉嘴角的血水,突然笑了,“居然是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戎的话像是一块抛入水中的石子,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什么?”困惑。
是戎面色阴沉朝我走来。
“是朕知道你的能力吗?”
“我的能力?”
仔细想想,这应该是第一次?
我摇头。
“也是。”他停下了脚步,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很有压迫感,“如果是朕知道你是谁的话,怎么可能留你在他身边。”
我被他低沉的气息逼的后退半步,撞到墙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戎顺势把我逼到墙角,“我在监狱里安逸太久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早就不过问了。不过有的事情我必须记得。”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害怕啊。”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迹,“是朕的记忆还都没恢复呢,他不会认出你的。”
我压抑的焦躁几乎要将我炸开,我将是戎推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别惹我。我很烦。”
是的,我简直要疯了。李明、士凉、toki、五瓣花、soul,这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根本无暇思考。
&在哪,soul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士冥...?”
是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得我一惊。
“怎么了?”他见我惊恐的神色,用手背抵住了我的脸颊,“你中暑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又赶紧转头去看是戎。
是戎淡定地走到水池前,随手一抬,将水龙头打开。
哗,巨大的水流冲开了那里残留的血迹。是朕没有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是朕的手拿开,“没事儿,一会儿喝瓶冰水就好了。”
“哦...那就好。出来吧,钱多多说去吃饭。”
是朕说完就走掉了,留下了惊魂未定的我。
是戎关掉了水龙头,神定气闲地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你接近是朕是不是有目的的,不过最好还是乖一点。我想,无论是soul还是toki,都不是你想让是朕听到的名字,对吧?”
我轻呼一口气,转过身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目的,暂时。”
“那样最好。”说着,是戎用食指比在嘴前,“我也会给你保密的,暂时。”
现在我可以百分百地确认这件事了,那就是...士凉就是toki,我就是soul。
我们兄弟俩和是家三兄弟之间肯定存在着难解的纠葛。
&伤了是朕的父亲,可我又为什么执着于杀掉他呢?
士凉的遭遇和是朕有关吗?他灰暗的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士凉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存在吗?他又为什么要在两三年前突然加入五瓣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说几乎没人见过soul,那我命令士凉伪装成李明来学校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士凉在哪?士凉在哪?士凉在哪?
头顶突然被人放了东西,然后我听到有人说,“可乐。”
我回过神,看到了身边的是朕。他用手里的易拉罐压着我的头,“舒服点了吗?”
我将头上的可乐拿下来,异口同声道,“这是要去哪啊?”
“呃..”他抿了口自己的那罐,“打篮球一身汗,他们要去泡温泉。”
“那吃饭怎么办?”
“钱多多说去什么泽什么苑的地方泡,就在那里吃了。”
“哦,那叫龙泽帝苑。”
是朕耸耸肩,跟着大部队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泽帝苑是我们市郊的一家商务会馆。洗温泉做spa下棋唱k烤串搓海鲜游泳馆打台球看电影地下酒吧应有尽有。
这地方一般是商人谈生意的地方,不过专程为了温泉来这里度假休闲的家庭也不少。
今天是七夕,情侣更是多。
钱多多叫司机叔叔把车开到里院的vip通道,我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下车了。
“兄弟们先吃先洗?”
“我靠...我身上腻死了,我要洗澡!”
萧尧吵吵着要去洗澡,钱多多会意,把卡递给门口的侍者。
是戎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好饿...”
看他面无血色,总觉得他伤得不轻。换作平时,他肯定要叫嚷着先吃饭了。
钱多多帮我们按着电梯,笑着应,“有的有的,我们边洗边吃。”
钱哥所说的边洗边吃,呃...还真的是边洗边吃。至少我是第一次这么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一人一条浴巾裹在腰间,水面上一个个木质小托盘在身前飘着。每个小托盘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肉串,还有是朕喜欢的炸菜卷。
后院的温泉整个儿被钱多多包下来,所以我们不怕影响到其他客人。
食物用锡纸精心地包着,吃的时候拿起来很方便,而且还不担心把水弄脏。
我靠着石岩,在水里闭目养神。这时,有个小木盘撞到我胸口。
“你尝尝这个!”萧尧在一旁冲我嬉皮笑脸。
我拿起一颗糕点放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老萧你别把盘子推来推去,万一打翻了,把水搞脏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钱多多摆手,“这里不是天热温泉,水都是人工的,隔个两三天就换水了。要不然人家老板也不可能允许在这里吃东西不是?咱们就当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一会儿洗完再去楼上吃海鲜!”
“恩!”是戎嘴塞得鼓鼓的,重重地点头。
萧尧一听这水可以换,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猛地将他身前的两个盘子推到王将那边,“军座这个你肯定喜欢!”
王将给面子地吃了。他吃完觉得味道不错,又推给钱多多。
我们六个人正好各靠一边,在水池里围了一圈。一时间我们玩心大起,尝尝这个吃吃那个,小木盘在水面上飘来飘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回转餐厅哈哈~好玩好玩~”是戎孩子气地兴奋道,随意一推就把盘子推给了是朕。
“这什么...”是朕叼着炸菜卷,看着木盘一点点飘来。
我解答,“应该是...不知道。”
是朕就坐在我左边不远处,我凑到他身边,拿起那个白色陶罐,“闻味道应该是喝的。”
“什么叫闻味道应该是喝的...这用眼睛看也知道是液体啊...”是朕无奈。
“你不是帝神么,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啊?”我不满,把罐子丢给他。
他拿过罐子,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赌气,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口。
他咂咂嘴,“果奶,还有椰果。”
“哦,椰果。”我点头。
“什么??”其他四人一齐震惊。
我茫然地转头看他们,又点点头,“恩,椰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四个齐刷刷地捂脸,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我不明就里,又拿起罐子闻了闻,“混合果汁吧,椰子味不太重。”
钱多多如获大释,缓上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应该不严重。”
“怎么了?”我依然不解,直到一条胳膊缠上了我。
“萌萌。”是朕挂在我肩上,“我想吃那个~”
我对上正前方是戎的视线,他双手抱胸,死么咔嗤眼,“喂吧。”
然后我就喂了。
后来我才知道,帝神之一的是朕大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椰子禁止。只要沾染任何椰子相关,用是戎的话讲就是思想短路、身体易跪、节操累赘、jj变脆。
我说,一句话总结就是醉了。
他说,对。
钱多多双手合十,连忙恳求主的原谅,“我的wrong我的wrong,我忘记叮嘱服务员万万别有椰子万万别有椰子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戎死么咔嗤眼,“跟谁祷告呢?我在这儿呢...”
钱多多又开始对着是戎祷告。
是戎笑得一脸普度众生,自带圣光,“没事儿,他就喝了一口,顶多比平时风骚点。你说是不是老三?”
“对~”是朕甜声应道。
我也捂脸了,这他妈是风骚一点吗?根本嗑药了吧这..
是朕八爪鱼一样赖在我身上,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我不堪重负。
萧尧灰溜溜地凑到我身边,“明哥你可千万要小心。”
“怎么了?”
“是朕这情况和别人醉酒不太一样。别人是记不得自己耍酒疯,他却记得贼清楚。你看住他,别让他太丢人,否则一会儿清醒了,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哦哦!”我诚惶诚恐。
“萌萌...”是朕将气息喷到我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臣在...”我任劳任怨地举着菜卷转过去。
一股湿凉蹭在了脸上,一开始以为是他沾到水的发梢,原来是他的唇。
这是个意外,我愣住了。他揽着我的上身,呼吸平缓,眼神不知该用迷离还是深邃来形容比较好。
他靠得那么近,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下来,一秒,两秒。
他突然低下头,又在他刚才碰触到的地方亲了一下。轻轻地。
霎时,水池里的其他几人纷纷向后转,背影有些悲壮。
我镇定地端起那杯果奶抿了一口,将冷笑藏在杯后。
呵呵呵,就算我同同不杀你们,我也要考虑灭你们的口了。
这么想着,我往是朕嘴里塞了颗椰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泡了一会儿,我们又去淋浴区洗头发。
钱多多居然连是朕的强生套装都准备好了,我也是佩服。
胡乱挤了点会馆自带的沐浴露,我懒懒地抹着。
“萌萌...”是朕扒在我隔间门口探了个小头。
“干嘛?”我将水龙头打开,开始冲。
“我洗完了。”
“我知道了,出去等我。”
“恩。”
他晃晃悠悠地走在湿滑的地面上,看得我心惊肉跳,啪叽,摔了。
淋浴区设立在一个圆形的大房间,每一个淋浴位之间都被石墙隔起来,围成一圈。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理石桌台,可以对着镜子坐在石凳上洗头的。
是朕这一下摔得非常惨,膝盖撞到了石凳上,光是想想就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想上前去扶他,他竟然和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的王将啪嚓一声就跪了。
是朕显然还没有从椰子的毒害下清醒过来,爬起来后继续迷迷糊糊地往门口走。
我关掉水龙头,一个翻身,转圈钻进隔壁老萧那里。
老萧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诶呦妈呀...”
“嘘!!!!”我食指抵住嘴唇,“浴室回音大,小点声。”
“你要干什么?”萧尧故意作出贞烈的样子,双手捂住胸口那俩葡萄干,“我家军座还在,我不会与你苟合的!”
说完,他猥琐地靠过来,“军座不在的时候可以。”
“你他妈欠上了吧。”我哭笑不得,推开他,“我是有事儿问你。”
“啥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尿事件我从冷小台那里听说了。”
“噗,哦,哈哈哈,哦。”
“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王将那么那么讨厌我同桌了吗?就因为庆阳之战?”
“不能,自然是有深仇大恨才会这样。”萧尧答。
“求扒。”
背后一阵风,隔间里又挤进来一个人“这是因为将哥的能力比较不一般!”钱多多偷瞄了一眼对面跪地不起的王将,“将哥的能力是随意操控自身的分子,因此是个不死之身。他可以把身体拆成一粒粒分子,高速自愈,瞬移,体能瞬增等等。高一他们俩矛盾不断激化,是朕就使了个阴招,庆跃和阳早约战的那天遇到了工程队炸山,将哥为了救人就能力全开了,是朕趁机对王将的身体做了手脚,总之.....后来,是朕无论大伤小伤都可以单向远程转移到王将身上。反正将哥不死之身,一会儿就好了。”
“卧槽,绑定奶!”
难怪刚才跪的是王将,今早他拿篮球砸完是朕流鼻血的却是自己。
“太尼玛惨了我军座。”萧尧手捂胸口十分夸张地心疼道,“是朕的能力不是不能乱用么,所以几乎无法自我治愈,还总遇到危险。自从绑定了军座以后,只要是朕意念一动,罪都得是军座替他受着。高一那年五瓣花最猖狂,军座在家躺了大半年。”
我点头,“我说王将怎么以前天天不上学,我以为他逃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多多似乎想到一个好料,忍笑着接话道,“将哥这个绑定奶非常便利,还可以充当报警器。有一次冷小台我们放学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将哥哗一下就吐血了。冷小台当即一拍大腿,‘诶呦我媳妇儿遇到危险了!’然后我们几个就浩浩荡荡救是朕去了,就留下将哥一个人趴桌子上吐血...”
“好卵凄凉...”我深表同情。
“所以军座才总骂是朕解气,他时常这疼一下那疼一下,多半都和是朕有关。”萧尧跟我告状,“你同桌这人怎么能这么记仇,不就是喝了口马尿吗?”
我冷眼呵呵,“他留你们活着就不错了。”
钱多多打着哈哈,“哎,反正是朕这仇报的也够本了。他以前可夸张了,肆无忌惮,过马路都不看道!诶,脚趾撞到凳子腿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手指被划伤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今天王将又骂我了,哦好的,扎自己一刀。”
“噗哈哈哈哈我同桌”我笑喷了,“而且最惨的是,王将再恨也不能揍他,打在是朕身上,疼的是自己,太尼玛憋屈啦!”
“嘘...你小点声,别让军座听见。”萧尧捂住我的嘴。
我抽搐了两下,总算忍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将,他的腿伤已经好了,拎着自己的那瓶洗发水向石凳走去。
是戎坐在石凳上,正搓着满头的泡沫。余光瞥见路过自己的王将,满不在意。
咣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平静的画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快镜头,王将路过是戎的时候,一脚踹飞了是戎身边的那半瓶洗发水。
是戎被挑衅了,直接炸了,“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王将压抑着怒气,无视是戎,“别惹我,老子烦。”
“卧槽!”是戎上去推了王将一把,“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王将也不想忍了,甩起手里的瓶子挥在是戎的头上,“老子看见这张脸烦行了吧!艹!”
“诶呦我操!”
“滚你妈的!”
然后,空旷的浴室就回荡起了惊心动魄的打斗声。
我们三个整齐一致地双手抱胸,事不关己地在一旁观战。
“看来...王将打不了是朕,只能拿是戎的脸当沙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叫是戎是朕长一个样呢...”
“诶对了!”我突然想起,“当初教学楼闹鬼那天,王将在我面前吐血,是不是因为是朕受伤了?”
“恩,我不是说了那天在教学楼遇到五瓣花了么。我们在顶楼炸学校,让军座护你下楼。”
“难怪他要咬牙切齿地说我同桌的名字...”我恍然大悟,转念一想,问题又来了。我记得那天钱多多也在,他成天和这帮恐怖份子厮混到一起,莫非他也有超能力?
“钱哥。”我问,“你的能力是啥啊?”
“什么?”
“我问你有什么能力?”
钱多多粲然一笑,“我有钱啊。”
“服气......”
洗完澡,我同桌早就换好衣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拍拍是朕的脸,“吃饭去了。”
“困。”他闭着眼睛,顺势把头枕在我手心上。
“要不钱哥你们去吃吧...”我说,“反正我刚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钱多多看了一眼萎靡的是朕,“要不要我们轮换着,海鲜席位就在顶楼,我一会儿来接班。”
“不用不用。”我忙摆手,“这家伙比较难搞,还是我看住他吧。反正这里到处都有吃的,我饿了随时都能吃。”
钱多多想必也是觉得是朕难搞,所以没有和我客气,“那行,四楼是休息区,你带他到那里睡个午觉吧。”
“好,电话联系。”
钱多多他们乘了右手边的电梯去了顶楼,我领着半睡不醒的是朕走向另外一个电梯。
在会馆休闲的客人是需要统一穿着会馆配发的汉服居家服的。女士为粉,男士为蓝。
今天是七夕,视野里尽是一蓝一粉,只有我们俩是两个蓝的,还尼玛手拉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没办法,是朕困得睁不开眼,任凭我领着他乱窜。
休息区言简意赅就是各种床,各式的房间,但都是床。
我想带他到一个安静的空床上睡一觉,但是路过放映厅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
“这是什么...”他问。
“放映厅。可以躺着看电影。”说白了还是床。
“这里好像没有人啊...”他挣开我的手,走了进去,“困,就这。”
说着,他一头栽在床上开始睡。
这间放映厅大小适中,摆着两排沙发床,一整面墙都是幕布,投影仪正播放着一个不知名的恐怖电影。
沙发床,顾名思义就是加长林肯版沙发,有靠背,两边有扶手,座位很长很长可以躺下一个人,缺点就是窄,还要被沙发扶手夹在中间。
放映厅没有人,连服务人员都午休去了,只有我,是朕,还有恐怖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找了是朕旁边的沙发床躺下,无心看电影,我也想睡。
迷迷糊糊中听着电影的剧情,男主似乎遇到了什么妖怪,不停地喊别过来。
紧接着我就感到身边袭来一股压迫感。心理作用吧...
可我还是醒了,我睁开眼,看到了另外一双眼。
电影里的男主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简直是我的心声。
我吓得连忙坐起,却发现无处着力。我说了这是个沙发床,头顶有靠背,两边有又高又硬的扶手,窄,非常窄,我被夹在里面连翻身都做不到。
“是朕...”我想推开他,本就狭窄的空间硬是被他填满。
他右手穿过我的脖子搂着我的肩,左手扣着我的右手腕。灰暗的放映厅,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感受着急促的呼吸。
我单手撑住我们之间微乎其微的距离,“你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点起来,压死我了!”
“嘘......”
一个吻落在我的眉心上。湿润的感觉顺着脸颊遗落到下巴,错过了嘴唇。
最后的吻落在我的嘴角边,“你疯了。”我平静地说。
他笑了,把头埋到我的颈间重重吸了一口气。
他轻轻立起腿,不小心碰触到了我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我本就积攒太多,*一下拱到喉咙。我扬起头,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他顺势含住了我的喉结,像是咬住了我神经纠缠的绳结。浑身的神经被猛地拽起,酥麻一路牵扯到我的指尖。我收起手指,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无人的放映厅里,阴暗的角落。
我承认,是我不想推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装睡,是朕是真睡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他醒了,至少还可以归罪于椰果,但我可是一直清醒的啊?!诶呦,我还是接着装睡吧。
是朕睡了十五分钟左右,觉得趴着的姿势不舒服,想翻身又撞到沙发扶手,就醒了。
他醒了以后看到身下的我,居然没有丝毫的诧异。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别装了,知道你醒着。”
我一个打挺坐起来,差点闪了腰,“你咋知道。”
“被一个人压着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卧槽你还知道啊...”我揉了揉胸口,酸痛酸痛的,“那什么,你椰果的后劲儿过了?”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电影片尾那无趣的演员名单,“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捂着脸别过头去。
“你不用不好意思。”是朕死么咔嗤眼地安慰道,“都是椰果的错。”
“对!”我赞同,“都是椰果的错!”
于是我们俩就一起看电影片尾那无趣的赞助商名单。
“朕哥...”我开口,“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
我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吓死我了。”
可是我转念一想,“诶!那...可是...那你刚才为啥要这样那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无比真诚,“我乐意。”
“......”我笑着吐血。
他又赶紧想了一个更为贴切的答案,“我想试试当渣攻的感觉。”
“感觉如何?”
“有点后悔。”
我接受了这个答案。
是朕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过这反而让我放下了那份无法释然的尴尬。
哎,大老爷们的给亲两下怎么了,虽然是被压在身下亲,可是给好兄弟亲两下怎么了?人生在世须尽欢,这点事儿算个啥,以后还是好兄弟。
再说了,我妈从小啊不对,我从小就被我妈教育说,人生要多去尝试。被男的亲,虽然是被压在身下亲,这事儿有几个老爷们儿体验过?而且还是被我同桌这样的男的亲?吓死你!
我老三老四地拍拍是朕的肩膀,“算了,看在哥贞洁和初吻都还在的份儿上,就不用你负责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负责。”
“...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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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了,我凑合到是朕身边,“诶对了朕哥,亲男的啥感觉,和亲女的一样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过女的。”
“那...”我捂脸,“我好亲吗?”
是朕咂咂嘴,沉吟片刻,“有点甜。”
“真的假的!”我一屁股坐到他沙发上,“爽不爽?”
“挺好的。”
“诶呦快让我也亲两口,让我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抓住是朕,却被萧尧等人逮了个现行。
萧尧吆喝着走进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道德沦丧的事情!”
我按倒是朕,“怎么的?没见过耍流氓的!?”
“卧槽!带我一个啊!”萧尧煞有其事地走上前。
是朕躺在沙发上,抬眼看萧尧,吓得萧尧赶紧假装四处看风景。
“你们要不要去吃点什么?”钱多多问我。
我又看向是朕,他摇摇头。
“算了,不饿,下午去哪?”我说。
“台球吧。”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二楼是棋牌室,台球区,右侧一片都是游泳池。
我坐在沙发上看萧尧和钱多多打,百无聊赖。
“累死了,不想玩了。”萧尧丢开球杆,“明哥打不打?”
“不想。”
“你同桌呢?”
“去洗手间了吧。”
钱多多看了下手表,“时间也太长了吧。”
我耸耸肩开始翻手机,“掉进去了。”
“迷路了吧,我去找找。”
我拦住钱多多,“算了,正好我也想去洗手间,我看能不能碰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按照路标找到了离台球区最近的洗手间,走到拐角的时候听到了是戎的声音。
“圣礼的那天,你把全部的神格收回去吧。”
我当即躲避到墙后,偷偷将手机镜头移出墙外,通过相机模式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是朕打开水龙头正在冲手。
是戎大大咧咧地坐在洗手台上,“有是煊在呢,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看着办。”
是戎仰头看着天花板,“真不知道当初同意你们封起神格是不是对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判断对错,世界就大乱了。”是朕讽刺道。
“好气啊...干嘛又说我?”是戎不轻不重地踹了是朕一脚,“诶,我问你,你现在对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多少?”
是朕挤了点洗手液,“你是说...齿轮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是吧。”
“还行。”
是戎一定体会到我每次崩溃的心情了,“还行算是个什么回答啊!信不信我揍你啊?”
是朕关了水龙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我记得,但以前的心情已经没有了。所以,说不定哪天我就不想干了,会背叛你们。”
“是背叛你自己,那个缺德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是戎从水池台上跳下来,“算了,看来你很多细节还是没想起来,不说了。”
是戎走向门口,路过是朕的时候停下了,“你和你那个同学关系还不错啊~”
是朕扯了一张纸擦手,“你说萌萌啊?”
是戎笑了,手搭上是朕的肩膀,“你现在这样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和人家好好相处吧。”
我收起手机,看着是戎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看到我,又假装没看到,抄着口袋戴上耳机走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进洗手间,是朕将湿掉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反应平淡。
“你先别走,我马上就好。”
“恩。”
打了一上午的篮球,钱多多几人也很疲惫,决议去休息区睡觉。
“还是军座明智!”萧尧说,“打什么台球啊,吃完大餐就应该去睡大觉,幸福!”
说到睡觉,我和是朕也很赞成。是朕永远都不会睡饱,而我中午确实没睡好,恩。
我们找到王将所在的休息区,集体卧倒,一觉睡到六点半。
晚饭吃的还算简单,因为我们想去龙泽帝苑不远处的后山公园放孔明灯。
后山公园是环山步行街旁的一片森林公园。虽然环山步行街地处郊外,但因为大多是卖稀奇古怪的小物件,不少人会专程驱车到这里来淘宝贝。
今天是七夕,街上年轻的小情侣更是多。不,确切的说,除了我们这群汉子,我还真没看到不是情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走在最前面,“这大街上都是成双入对的诶,就咱们几个扎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都是基佬呢!”
“哪能啊!”钱多多讪笑,“基佬也应该是成双入对的啊,咱这一看就知道都是单身狗啊。”
他话音一落,我和是朕触电般地彼此远离半步。
我岔开是朕去和钱多多并排,萧尧嬉皮笑脸地去找王将搭话,是戎迷路了,又被是朕拎回来。
我们六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目光。
其中议论是朕是戎的最多,毕竟看起来是双胞胎。
“看!军座!就咱们这颜值,今晚得有多少妹子要和男友提出分手啊!”萧尧嘚瑟道。
王将默默地把手机递给萧尧。
萧尧一看就卧槽了,“卧槽,军座,这不是六班班花的手机号么!你认识她?”
“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跟你表白了?我记得她有男朋友啊。”
“不知道。”王将说。
“看!军座!就您这颜值,今晚得有多少妹子和男友提出分手找你表白啊!”
王将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拎着萧尧去买孔明灯了。
萧尧买了一叠孔明灯,理由是卖孔明灯的老奶奶看着挺辛苦的,就都买了。
人群从步行街纷纷走到后山公园,我们把孔明灯送了几对情侣,自己留下了两个。
我们在河边找了一块空地开始拆塑料袋,很快就把两个都组好了。
是戎拿着笔,“写什么?”
“什么都行。”钱多多递给我一支笔。
我想也没想,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大艹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看也没看,抢过我的笔就在下面写下来‘萌萌’。
“诶呀...”萧尧面带微笑,挥着右手和我们再见,“真受不了你们俩,我不要和你们写在一起了。”
其他三人看了看我俩的孔明灯,也手动和我们再见。
法克。
于是,最后那四个人放一个,我和是朕放一个。
我盯着手里的孔明灯缓缓升空,天上飘着很多孔明灯,我很快就无法聚焦自己的那只了。
“同同,你说孔明灯最后会飘到那里呀?”
手心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只手,“你想去看吗?”
没等我回应,视野已经被一片深蓝淹没。
是朕拉着我立于空中,俯视着身下的大地。这里是环山步行街,那里是后山公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静静地等着,看到一颗红色的小点缓缓向我们飘来。小点逐渐放大,最后悬于我们胸前。
我轻轻捧起这只孔明灯,发现它周身裹着一层空气膜。难怪它可以飘得这么高,原来是朕对它加了防护。
我放开它,视线随它上移,消失在于我们更高的地方。
“它还能飘多久?”我问。
是朕仰头看着孔明灯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吧,也许哪天,我在尼布罗萨看见它,到那时一定会想起你。”
“是朕。”
“恩?”
我喜欢你,不知道能不能说出口。
一朵烟花炸开,点亮了夜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您好,您总共消费387灵质。”
“是朕!刷卡!”
叮。
“先生您好,您本次消费是212灵质,请问是会员吗?”
“是朕!刷卡!”
叮。
“对不起,您本次停车超时,请缴纳罚款。”
“是朕!刷卡!”
叮。
是朕把玩着手上的橡胶圈,“你还想买多少啊?我想回家。”
我把车从停车位里倒出来,“这次来尼布罗萨要呆好多天呢,我什么都没带,日用品和换洗衣服总得买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服穿我的,回去吧,困。”
“晚饭呢?”
“李司做。”
我们在尼布罗萨。
七夕一结束,是朕说圣礼在即,不如提前带我去尼布罗萨转转。
我说反正我在闹离家出走,快点带我走。
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了。
正如是煊所说,诸神就是人类的缩影,尼布罗萨和我们平时生活的城市一样。
可惜没有wifi。
我开着车行驶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上,“同同,我没有驾驶证,在这里开车不会犯法吧?”
是朕仰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闻声睁开死么咔嗤眼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好的,您老人家就是法律,您接着睡,您接着睡。”
然后是朕蹭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货币用的是人的灵魂质量。进入尼布罗萨管控范围的时候,海关会发一个橡胶手链。手链上串着一块椭圆晶石,可以在上面显示灵质余额。每次付费的时候,只要在扫描器上扫一下晶石即可。
是朕说,灵魂质量直接决定自然寿命,叫我千万别刷自己的。反正他的质量取之不竭,所以随便刷他的就好。
我啪嚓就跪了,“钱哥在人间称壕,您在神界称帝啊!”
是朕说还好还好,壕值照着是煊差一点。
之后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神壕的阔绰了。比如我在街边遇到了喝街头咖啡的是煊,他穿了一身和服,坐在欧式风格的街区。
我把车停靠在他的桌旁,“hi!一会儿回家吃饭吗?拉着你?”
“回去。”他品着咖啡。
“你这身衣服和街景真不搭。”
我话音刚落,是煊意念一动,整条街都变成了日本江户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看心情。”
我只听说过土豪看心情随意转换家居风格的,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随心情更改城市style的。
是煊和是朕的晶石上一直显示的余额都是nnnn,想必是超过计算范畴的数字。但是在是煊刚才改变街景的时候,我还是注意到那颗晶石明显的闪动了一下。
是煊坐上车,解答了我的疑惑,“每次使用超能力其实都是在使用自身的灵魂能量去改变外界,所以会消耗灵魂质量。灵魂质量决定自然寿命,所以使用能力其实是折寿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诸神轻易不会挥霍能力,尼布罗萨才能像正常人类社会一样运作。”
“那既然货币就是灵质的话,是不是上班赚到工资也是寿命?”
“是的,当初是朕要搞房地产,我们选中这片星云以后,三人投了一笔灵质建成了尼布罗萨。之后就给诸神们分配了房子,我们仨又把国库储备的灵质充足了,专门用来搞后期建设。现在尼布罗萨的居民可以赚取寿命,也可以花费寿命去享受生活。”
“挺好玩的。”
“恩,不过因为不同的神能力悬殊,通过武力杀人抢取灵质的事情是专门设立法律禁止的。不过...圣礼这天例外。当初有民众提议说要设立一天法外日,可能是那段时间的修真风靡,不少人都很向往打怪练级厮杀称霸的无政府状态。总之投票结果就是通过了法外日。但我们不能放任强者屠杀弱者,使得满城腥风血雨。所以在该日设立圣礼。圣礼除了例行对帝神祭拜以外,还有一个擂台赛。任何格斗必须在擂台上发生,擂台以外的格斗仍属于违法。并且擂台赛必须征得双方同意才能进行。”
“我懂了!”我说,“难怪南拳说圣礼这天是我同桌的死期。是不是有很多人盯上他的灵质了?”
“对。”是煊点头,“是朕不同于是戎,他封印了神格以后,不但能力大衰,还要被人类所累。这件事情传的满城风雨,窥觊他的灵质的人不在少数。要知道,得到了他的灵质,那可是得到了宇宙三分之一的巨款。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得到诸神没有的神格。”
“哦哦哦!”我点头不跌,“那五瓣花要杀是朕的目的,是不是也是为了他的神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煊笑得如沐春风,“你问我?”
哦,对了,五瓣花老大是我。
是朕半睡不醒地插话,“萌萌,前面路口右转。”
“啊?”前面只能左转啊!
不过我还是照做了。
路口的右侧立着一个水做的镜面,我开进去以后,周围的景象瞬间转移,我又出现在了一条山区公路上。
看来这个镜面就和当初去五瓣花基地的黑缝一样,也是用来瞬移的量子隧道。
公路的路标上写着陌生的文字,我说我看不懂。
是朕伸手摸上了我的右耳垂,“这耳钉是谁送你的?”
“呃...dj。”我说。
“不认识,不过这应该是帮助你运用多语言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然后是朕就给耳钉又增添了一门宇宙语。
有了这枚耳钉,我再也无需是朕给我充当翻译,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环山公路的尽头,“你这是打算去哪?”
是朕没有回答我,反而是转头看向是煊,“是不是提前了?”
是煊打开车门,“恩。”
我前脚刚一下车,车立刻就消失了。我疑惑地看向是煊,是煊解释说,“我把车停到多维空间里去了。有时为了缓解人口压力,我们把停车位仓库甚至耕地都会建在其他维度的空间里。”
我感慨,“什么时候人类也掌握了这个技术,就不愁堵车了。好吧,估计到时候也不需要开车了。”
走到山的边沿,我才发现山下人潮涌动,人们忙忙碌碌,似乎都在搭帐篷。
“这是干嘛?”我问。
是朕向我走来,“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要带你去看流星暴?”
“啊?今天就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随意应着,拉住我的手腕往山上走。
顺着狭窄的小道翻过山尖,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好吧,其实也不开朗,依旧是人挤人。
山后是一个大盆地,不少尼布罗萨的居民驱车到这里露宿,就为了一睹流星暴的风采。
我们赶到的时候,李司已经搭好帐篷,准备好了晚饭,饭桌上还有冷小台王将萧尧钱多多一个不少。
是朕在王将正对面坐下,环视了一下帐篷,“今晚不会都睡在这里吧?”
王将这口饭算是咽不下去了。
李司一边盛饭一边道,“没办法,人太多了。这里已经是提前很多天占到的位置了。”
“没位置啊。”是朕嘀咕一声,随即我就看到他手腕上的那颗晶石闪动了一下。
再之后,我就察觉到哪里不对。
帐篷外的人声嘈杂怎么骤然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刻放下碗,撩开了帐篷的帘子,“卧槽人呢?”
是朕淡定扒饭,“丢了。”
“丢了?”我惊讶,“丢哪了?”
“我把他们塞到第七维空间里去了。”
是朕话音刚落,是煊一个巴掌拍到是朕的后脑勺,差点把他拍到饭里,“什么?七号维度空间是咱们尼布罗萨专门排放垃圾用的。”
是朕不知悔过,揉着脑袋狡辩,“我不是忘了么!”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我哭笑不得,“太任性了同同,就因为你闲挤,就把其他游客都丢小黑屋里,你让隔壁老戎怎么看你。”
然后隔壁老戎就撩开帘子钻了进来,“诶呀~今天怎么都没有人来看流星暴啊!并不能够啊!”
是煊一脸阴沉,“问你那好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弟弟专心扒饭。
是煊继续告状,“他嫌人多拥挤,居然把其他游客都丢进七维空间的垃圾堆里了!”
嘭,是戎大哥一拍桌子,“那丢到八号不就行了嘛!”
喂!!重点不是这个啊!
是煊扶额,不想再与这两个三观不合的人浪费口舌。他的晶石一闪,帐篷外的游客们就又回来了。
还带着一股醉人的垃圾味。
一哥们似乎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惊吓,脑袋上粘着一条塑料袋,丧心病狂地尖叫大吼奔跑,在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他的惨叫消失在了世界的尽头,是煊崩溃了,“敢情现在的执政派系不是你们俩!明天肯定会上报纸的!还会被投诉!自从你俩神格被封以后,我都连任好几届了!你们还天天给我惹麻烦!我!我crazy!我选择死亡!!”
“哎。”朕戎二人分别拍拍是煊两侧的肩膀,不知廉耻地宽慰道,“能者多劳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流星暴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点点防备。
帐篷外轰然嘈杂起来,是煊放下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再等四十七秒。”
果真,在四十七秒之后,灰暗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
我们纷纷钻出帐篷,仰视天空。流星暴像是瀑布一样,自上而下,在空中拉开了一道光幕。
我眯起眼,“这样看只能看到晕染的光线啊,我想看星体表面。”
萧尧走到我旁边,“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
说完,光线明显扭曲,视野中的光幕瞬间放大,带着光晕的星石在空中串成一片,在地平线上溅开朵朵光华。
“太帅了老萧!”我感叹,“我曾经以为你的能力是最没用的,现在看来是最实用的!”
萧尧不服,“什么叫最没用的,告诉你,控制光线可是技术活,你看连是煊都请我来帮他。”
“对对对!”我赶紧说好听的,“您的能力最实用。以后你的脸都可以自带美图秀秀,磨皮祛痘美白扩眼修颜大长腿,你相亲的时候还可以把脸p成吴彦祖!”
萧尧谦虚道,“哪里哪里,其实改变光路我还能偷窥到某位高烧刚退的同志一大清早在被窝里偷亲他同桌未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哥!麻烦你帮我杀个人!”
四周的垃圾味已经被是煊净化了,此等美景下,没有游客会选择离开,依旧是人声鼎沸。
“真美。”我发自真心的感慨道,恰好是朕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笑了,“你看我干嘛啊!”
是朕俯身到我耳边,“走,偷偷地,别被他们发现。”
“去哪?”
“嘘...”是朕比了个口型,转身拉起我的手腕。
我们一前一后,穿梭在人群中。翻过山顶,在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停下了。
“这里是煊应该发现不了了。”是朕放开我,抄着口袋向山洞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去哪?”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山洞的尽头是一条黑色的裂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显踌躇了一下,是朕不解,示意我快点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个黑色裂缝总让我想起五瓣花,而这正是我现在最不想在是朕面前提起的。
跟着他走进裂缝,眼前一明一灭,我被一片黑暗包围了。
“是朕你在哪啊?我看不见你了!”我有点无助。
“你往后一点!你离黑洞太近啦!”是朕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向后拉扯了一大步。
视野的边缘清晰起来,深蓝的天幕中间横着一个旋转的黑色齿轮。
广义相对论中,黑洞被定义为一种引力场强劲的天体。凡是进入黑洞视界之内,任何物质都不能逃脱。
站在黑洞之外,我和是朕的声音都近乎被强大的引力吞没,我们明明站得那么近,却不得不像两个耳背一样相互呼喊。
我扯开嗓子嚷道,“这是黑洞吗?”
“对!”是朕也大声应我。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个大齿轮!!”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帅不帅???”
“帅!!!”
“这是哥给自己建造的帝王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是不是比咱们在埃及看到的帝王谷牛逼多了?”
我不开心,“不是说好了以后在南山墓地当邻居吗?你跑这里建什么帝王陵!”
是朕安慰我,“那我也给你建一个!比拉美西斯二世给王后尼斐尔泰丽建得还漂亮!”
“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不是。”
巨大的黑洞像是一个悬挂在宇宙中的挂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着,推动着宇宙的年轮。
四周无声无息,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语,便是虚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就来了。”是朕突然打破了寂静。
“啥?”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闪着点点星光。
星光破空而入,如潮水般骤然涌入我的视线。
“流星暴?”我惊讶。
是朕点头,摸了把我的后脑勺,把我推到流星暴里。
我后知后觉,原来是朕带我通过黑色裂缝来到了流星尽头。星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尘埃放佛一条流动的沙河,可以被我把玩于手心。
星尘随引力最终流向黑洞,我站在星河之间,感受着流沙穿指而过。这些星尘都是由不同物质构成的,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晕。
我捧起一把星尘抛于空中,各色的颗粒在空中洋洒而下。
是朕在星河里捞出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石块,“你看!”他叫我。
石块在他掌心中被烧得镂空,像是一个几乎快要胀破的火球。只见他抬手一扬,那颗石块就在空中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彩的颗粒四溅,看起来像是一朵烟花。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调侃,“我也想玩!”
是朕单眉一挑,又在星河的边缘捡了一颗大石块。他把石块放于我的掌心,“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我暖心一笑,“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知道啊。”
是朕从背后环住我,握住我的手腕,“你就想,所有粒子的内核里有一条超弦,你只要用灵魂的能量去拨动那条线就可以了。就像弹吉他!”
我苦笑,“我不会弹吉他啊...”
是朕略烦躁,“这不是重点,改变外界物质超弦的振荡频率,哆来咪发嗖你知道吗?想把石块炸掉就有点像弹咪嗖哆的感觉。”
我哭个叽的,“可是我唱歌跑调啊...”
是朕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脸‘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的嫌弃。
“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这么抽象我怎么能听的懂...”我不满地抱怨,按照是朕的说法试了一下,结果球真的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炸在我手上。
是朕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层薄膜护在我身前,所以没有受伤。
“太难啦!”我炸毛,“怎么可能就靠一句咪嗖哆就掌控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