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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他们咋个会不同意呢。我又不离开他们,既做他们的女儿,又做你的女儿,这样你们都有女儿了。不是很好吗?”王显听小忆这么一说,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好,小忆的主意真不错,二伯双手赞成。改天不忙的时候我给你妈妈说说,把你拜起给我做我的干女儿。好不?”

“好,来,我们拉钩。”小忆垫起双脚,把手伸向梯子上的王显。王显则弯下身子,认真地和她拉着钩。两人嘴里同时说:拉钩上吊,一佰年不许变。钩拉完了,小忆高兴地拍着双手欢蹦乱跳地叫喊着:“噢,我又多了一个爸爸,我有两个爸爸了。”突然她发觉自己失职了,连忙跑回去扶着梯子,伸了伸舌头,做着怪像。童年的天性喧染着王显,他仿佛又回到儿时的记忆里。

家里的活干得差不多了,王显拉起小忆的手说:“忆娃儿,走,看看你妈把饭整好没有,二伯的肚子都饿得直叫唤了,你听。”小忆把头伸向王显的肚子,很用心地听。惊讶地说:“真的在叫唤唉?好像我的也在叫唤了,不信你也来听听我的。”说着把肚子挺得高高的。王显不得不蹲下把头贴向她的肚子仔细地听。也是惊讶地说:“是在叫唤,那我们快走吧,别让肚子里的虫把我们给吵死了。”他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像是忘了什么事似的。他拉着小忆走进里屋,打开柜子,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在小忆的手里,再抓一把放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随后又剥了一个放进小忆的嘴里。小忆想说什么,嘴却被堵着了。她把糖放进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糖,剥去纸屑放进王显的口里。甜嘴蜜甜舌地说:“二伯,你也吃一个,好甜噢,不信,你尝尝。一会儿我再剥给我妈吃。”两个刚刚结拜的父女,亲密无间地笑闹着走向忆歌的家。人还在院子外,声音就飘进了厨房:“妈妈,你猜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妈妈违心地责怪着:“死丫头,疯疯癫癫的干啥?妈妈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什么东西叫你这么开心…”话还没说完,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填满了她的嘴,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忆歌睁大双眼看着妈妈,意思在问:“甜不甜,妈妈?”小月一个劲儿地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甜!甜!不过,没有你的小嘴甜。是二伯给你的?”

“是的。”

“你寡是吃你二伯的东西。你拿什么还你二伯。”

“等我长大了能挣钱的时候就还他。”

“说得好听,去,叫你二伯吃饭去。”

“二伯来了,就在外面。”这时,王显已经进来了。小月瞟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数落着:“王显,你这样娇惯忆娃儿,会把她宠坏了。”王显不服气地说:“看你说的,一个娃儿家,宠宠有啥。忆娃儿很懂事,不会宠坏的。来,你也吃几个。”王显从篼里搜出一把糖递给小月。小月本想不要,想了想还是接过了。晚饭的气氛是融洽的,有说有笑。使王显感到了家的温馨。但这只是他内心深处的感慨,不敢言于嘴,露于表,生怕吓跑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悄悄地享受着此刻的幸福。

小忆醒了,似乎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她的屋子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不知道天亮没亮。认为还早,可又觉得有点不对头,她走下床,打开房门一看:哇,天都放大亮了,再掏出爸爸临走时在地摊子上花两元钱给她卖的电子表一看:呀,快八点了,为什么妈妈没叫我?妈妈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记录。往日的这个时候,妈妈唠唠叨叨的声音就会回荡在耳边。今天却还没有动静,有点反常。她穿好衣服,拖着鞋子,向厨房走去。厨房冷锅冷灶的,不见妈妈的影子,奇怪,妈妈干什么去了呢?我该吃饭上学了。她又去茅石坎找了一头,还是没有人。她又跑向妈妈睡的房间,看见妈妈静静地睡在床上,可能是昨天妈妈干活累了,睡着了吧。她蹑手蹑脚地走向妈妈的床前,把嘴放在妈妈的耳朵边,大声地吼道:“妈妈,起床了,天都快大亮了你还在睡,快起来给我煮饭,我要迟到了。”晕晕沉沉的小月听到女儿的叫声,想爬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有气无力地对小忆说:“忆娃儿,妈妈有头有点痛,不舒服,起不来,你自己煮碗面吃吧。”小忆一听妈妈说不舒服,学大人的样子伸手在妈妈的前额一摸,哇,妈妈的头好热啊,妈妈在发高烧。妈转身就往外跑。穿过堂屋,来到大娘的窗子下哭喊道:“大大、大大,我妈妈病得很凶,头滚烫滚烫的。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快去看看吧。”正在做早饭的王大嫂听说兄弟媳妇病了,丢下手里的菜,急忙朝小月的房间走去。床上的小月被烧胡了,嘴里说着胡话:“杨树我好热啊,帮我把被子抱开,我太热了,不想盖被子。”双手在胸前不停地乱掀,试图掀开身上的被了。大嫂在小月的额头上一摸,好烫啊,得看医生。忙对小忆说:“忆娃儿,你妈妈病得不轻,快去把先生老爷叫来。”小忆听说要去叫先生,哭着就往外跑。路过王显的门外惊动了王显。王显隔着门墙问小忆:“忆娃儿,青早巴晨的你在哭啥?你妈妈打你了?”

“不是,是我妈妈病了,很凶。”

“那你去干啥?”

“大大叫我去咸先生老爷给妈妈看病。”说着继续往先生老爷家跑。王显一听说小月病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衣服就朝小月家跑。

先生老爷是本村的一个赤脚医生,姓陈名华。五十来岁,医术颇精,人也随和,不足之处就是心有点狠,爪子有点深。无论哪家有病人,随叫随到,药到病除,就是收费有点高。但再怎么说总比进医院强。因为现在进医院,不管什么病,一进医院就是打CT,打点滴,连你是什么病都还没查出来就会花上三四佰元钱。几佰元钱在城里人看来是个小数目,可在乡下人看来却是个惊人的数字。所以,大多数的病人都愿意在村医疗站看病,花上个二三十元钱,吃上几天的药就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人们是不会进医院的的大门的。

按照辈份,小忆该叫先生爷爷。小忆来到他家时,自己都快哭成泪人儿了。壮实的先生正蹲在屋檐下津津有味地吃着玉米疙瘩,那碗玉米疙瘩好大好大。小忆想这么一大碗要吃好久才能吃完啊?小忆黄不说白不说的就把碗给他拖下来放在一边,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忆娃儿,你拉我干啥?”

“我妈妈病了,去给我妈妈看病去。”

“给你妈妈看病吗还是等我把这碗鸡疙瘩吃完才去嘛。”

“不,现在就去,我妈妈病得很凶。”继续拉着先生往外走。

“要去给你妈妈看病,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我得背药箱子。等我一会儿,我去背药箱子。”先生把碗端进屋去,然后进到里屋取来药箱子同小忆一起朝她家走去。

第二章11

小忆走后,王大嫂倒来热水,用热帕子敷在小月的头上,帮她降温。看见先生来了,就拿下小月头上的帕子说:“陈爸,你快来给她看看吧,好烫啊。”

“好烫?那就好,只要不是冷的就行,如果你说是冷的我就没办法了。”一向爱开玩笑的先生笑呵呵的说着笑话。不管病人和家属有多着急,他都是这样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生老爷慢条斯理地拿出温度计,用手甩了甩,举到眼前眯缝着眼睛看了看,放到小月的夹窝上,然后给她做皮试。边做边和大嫂摆龙门阵。十五分钟后,取出温度计走到光亮处仔细地看,好像有些惊讶:“这么高的温度,四十一度多出去了,高烧。”抬起小月的手试针,没有过敏的反应,可以注射青霉素。他配好药水,吸入针铜,用钳子从圆柱型的玻璃瓶里夹出一个消毒棉球。小月的大嫂赶紧把她的衣服捞起来,再把裤子稍稍往下拉一下,想帮她露出打针的部位。手足无措的王显见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把忆歌叫出房间说:“忆娃儿,你还没吃早饭吧?”

“没有,往天都是妈妈给我做好了早饭叫我起来的,今天妈妈没给我做。”说着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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