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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第 18 章

夕瞑五六岁时夕渐已不大去弹琴了,他总躲着先帝,那人曾硬扯着他去弹琴,他总避的远远。

后来小瞑长大,被立为太子那天,夕渐刚从临政殿放出来,他呆滞的看着满宫华彩,火树银花,从宫人口中知道,那天是舒昭仪被立为皇后的日子,她的孩子还小,体质孱弱,改立了孟昭容的儿子做太子,似乎是做为补偿,先帝把刚满半岁的孩子交到夕渐怀里,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被夕渐躲开,他躲的太匆忙直接跌到地上。

那人叹气,“你怀里的是云子舒的孩子,后位与孩子择其一,她选了后位。”

夕渐的手有些痉挛的抱紧小小的孩子,娃娃哽咽出声,他大气也不敢出,轻柔的摸着娃娃的脸,声音坚涩的说,“不…不…不哭,有、有叔…”

长时间不说话倒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狼狈起身,眼睛刻意避开先帝,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走开一段后生怕有人同他抢似的跑得飞快。

之后,夕渐从西北回来,看着已经长大许多的夕瞑满满欣慰的拉上太子说,“空中有把好琴,你帮叔叔骗来。”

夕瞑浅笑,好。夕渐到底忘不了这琴,夕瞑抱来时他说自己还不会弹琴要夕渐教,还是手把手的教,夕渐教了一遍又让教第二遍,教到天黑,这小东西又把琴收了回去,夕渐吃惊的看着他,“你这孩子怎么…”

“皇叔,是你太笨,孤又没说弹完了这就是你的。”

夕瞑翻了他两个白眼又把琴送了回去。

先帝看着送回的琴,十分惊诧,“他不要?”

夕瞑规规矩矩的跪在先帝病榻前,“皇叔或许已不大喜欢了。”

先帝咳着,挥退了他。

夕瞑出门,脸上冷笑不已。

时至今日,夕渐再度摸上这把琴,已不复当年心境,九霄环佩紫漆琴乃上古乐器之一,据说是师旷的法器,小时候总喜欢神话色彩浓烈的东西,可长大了,对这些东西,念想已淡了。

夕瞑搂住了他,把他按在琴上的手又拽下来,放到自己腰上,沿着他的腿一直到他的脚踝。

解开衣服的那一瞬,夕瞑说,“服侍的好了,它就是你的。”

激情过后,夕瞑撑在床上,那人还睡着,玉色鼻尖有点发红。

天气还没冷到那种程度,估计是方才哭的。

他似乎想起什么人,很是怀念的样子。

夕瞑抽身离开,瞥到琴时吩咐道,“把这个送到瑾王府上。”

夕瞑走在路上时想着,对夕渐的到底是不是爱。

他想过要杀了他,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偏偏这人还滑的像泥鳅。

不想放他离京,诚如他所言,撒了多年的网不能做了无用功。

他的辞官折一拖再拖,终于让他想到夕渐的一个死穴。

他和先帝有过那么一段,而且过程不是那么你情我愿,期间先帝为了享乐,把他关起来过两年的时间。

夕瞑苦笑,做到这个份上,夕渐已经像个活死人,生不如死的比杀了他还可怜。

是爱吗?或许是吧。

现在也就差一份可以让夕渐假死入宫的筹划。夕瞑想着,这事情还是孟柯办最合适。

徒弟急着上位出卖了师傅,于情于理都讲的通。

夕渐回府后的好几个月夕瞑没再找过他,他呆愣的躺在床上,那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盯着墙看,他猛地忆起,嘶喊着,“紫裳!紫裳!”

他跌到地上,狼狈的起身推门,婢女战战兢兢的说着王妃已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早已离家了。

夕渐大呕出一股血,颤抖着扶着栏杆,眼里空落落的,似乎没有焦点。

除夕夜,皇上派兵包围瑾王府,夕渐被抓进宫。

困兽之斗,虽死犹荣。

夕渐抵死挣扎,夕瞑大怒,派侍卫进来**

之后,夕渐的神智一直不大清楚。

他呆呆地看着地面,不声不响半天,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就看书,看的累了乏了就蹲在地上挠地面,后来被禁止挠地面之后就改成看地板砖,有时一看能看一个下午,入夜时分如果睡不着宫人会薰上几倍重的安神香催他入眠。

再后来夕渐疯疯癫癫的乱说话又抓又咬甚至自残,夕瞑十分怜惜的抱着他,可无论诱哄恐吓那人一次都不搭理。

夕瞑气极了把他扔上床,那人一声不吭,在床底间像个死人。

清醒时,不吵不闹,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夕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切如履薄冰仿佛就等着毁灭的那一刻。

孟柯在街角摆了一个书画小摊,临摹古人字画,刻印私章,正是隆冬,刚刚过完年,街上游人也多了起来。

孟柯辞了官,觉得这样过着倒也清闲,孟柯浅笑,接过一块六棱白玉,莫府小厮细心讲道,“我家小姐吩咐,三日后来取,式样全凭先生定。”

这已是本月第三枚了,白玉,紫玉,红玉,孟柯摇头笑笑,着手描画尺度。

这款白色芙蓉石千金难求,玉身易碎,所以只能刻上兰花纹路,层层下刀,细致的兰花嫣然呈现。

摊上生意冷清,这枚私章刻了大半日头斜下就到了收摊的时候,孟柯不足月而生,体质孱弱,这个时节天气正是寒冷,急急咳了两声,正要收拾物品回去歇歇,就听见旁边摊上几个谈论前线战事。

莫尧被敌军围困在深山,时愈半月,凶多击少。

啪的一声,芙蓉石落地,孟柯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慢慢蹲下身拾着碎块。半晌,他突然拿起一块较为完整的石块跑进了一家当铺,夕阳斜下,他的身影竟有些仓皇失措。

其实孟柯不常出门,他的身体不好,又有点路痴,每每出去都要带上十几个随从,相比之下,莫尧就轻松的多,他老爹一打他他就翻墙头出逃,一次在街上碰上孟柯扮鬼脸笑话他是药罐子,孟柯也不生气,别人通常只悄悄议论他是野种,药罐子显得好听的多。

莫尧调皮捣蛋是皇室里出名的,他同夕渐随先帝去梁山行宫,莫元帅带着一家老小迎接,莫尧的几个姐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小小的莫尧脏兮兮的从外面回来,伸头探脑的四处张望,他老爹趁先帝不注意狠狠地拍他的头。

莫尧一脸憋屈样。

莫元帅时常同夕渐谈论国事,那时的先帝虽是年华正盛,但是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孟柯和莫尧就这么厮混到一起,莫尧的脏话粗口孟柯一学就会甚至活学活用,不小心用到了夕渐身上,被夕渐狠狠教训一顿,此后孟柯骂人再也不带脏字,可却更具杀伤力。

作者有话要说:

☆、终 章

莫尧不学无术,后来被莫老爹送到了夕渐手上,那时候新帝登基,莫老爹和夕渐还有张越是辅政大臣忙得一团乱,夕渐就把莫尧交到了孟柯手里。

张越后因陷贪污案被剥去辅臣之衔,莫老爹退休,朝里的辅臣只剩下夕渐,于是夕渐就更功夫教莫尧。

时至今日,莫尧的那手字还是孟柯当年手把手教的。

祈山脚下,帷帐里,莫尧一身战衣,手里持着长枪,染了污渍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去,一旁的近卫领着孟柯进去时,他诧异抬头,“咦?你怎么来了?”

孟柯想想措词,一向巧舌如簧的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尧大笑,指着孟柯道,“该不会是莫璃要抢亲把你逼来了吧?”

孟柯浅笑,“你们被困山中多日,再不突围,难道是要活活饿死?”

莫尧垂首,年轻的将领第一次郑重地看着孟柯,“一击即中,将计就计,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孟柯摇头道,“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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