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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夕渐那时才十五岁,被他吓得抱头乱窜。

此后他如同受了惊的小兔,生怕风吹草动,直到再也撑不下去写信给云子舒打算和她私奔。

出逃那天被抓了回来,皇帝把他绑在床上,脱光了衣服玩弄,云子舒就被押在边上。

其后日日煎熬,到最后逼疯他的,是知道了云子舒嫁给了他的大哥,成了他的嫂子。

夺妻怎能不恨,恨得咬牙切齿,更何况原本视若瑰宝的人被人践踏后随意丢在空中任她自生自灭。

如果说先前对先帝的绝望,那么之后□裸的恨意竟燃烧了六年。

临政殿里,夕瞑看着眼前病得孱弱的男人,冷笑着将他一把按到地上,“夕渐,舍得回来了?看看你病得这副样子,你还跑!跑啊!”

夕渐挣扎着,俊秀的容颜显出一丝痛苦,夕瞑更用力地按着他,他急咳两声,血丝挂在唇角狼狈的很,下意识地哑着嗓音大喊,“夕瞑!你疯了?!”

夕瞑手下一滞,更狠厉的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昨夜太后薨逝,她最后见的人是你!夕渐,你为什么这么做?!”

“太后…”夕渐怔怔地看着他,困难的吐字,“你说…太后,舒太后…不会的!你骗我!她不会死的!”

夕渐疯了一样挣扎起来,他拉着夕瞑的手,又问了一遍,“你骗我的?!你说你骗我的!”

夕渐一把甩开他,那人便反倒在地,他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大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没了。

夕瞑绕到他的面前,那人嘶哑着嗓子,“荼秋是我下的,我送的茶,先帝怎么可能不喝?”

他在笑,慢慢的直起身子,“清妃溺水那日,我只需买通宫女为我作证,自然能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他笑的诡异,妖艳的血,鲜红的唇边。

他看着夕瞑的脸说道,“杀了我。”

夕渐被关的第五日,夕瞑常去看他,那人端坐在桌前,一字字研读礼纪。

一点也不像半夜咳疾发作能咳出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夕瞑问过宫人他可按时服药,那些宫人说药是定时送进去半个时辰再端出来药碗,次次都服用的见了底,并不不妥之处。

宫里的药是用细目的筛网筛了几遍的药汁,可筛的再细也会有些细小的沉淀,若说见了底那才真的是作假。

夕瞑突然按住那人翻页的手,“该用药了。”

夕渐抽出手,接过药碗时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太烫,凉一会儿再喝。”

夕瞑执意把药塞进他的手中,“凉了三刻钟的,这个时候喝,刚刚好。”

“不急,我待会喝。”

夕瞑冷笑一声,用勺子盛了一口当着那人面喝了下去,“朕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早,太后的命案若真和你有关,看在叔侄的份上朕会让你死的体面点…起码不是让你中毒死。”

夕瞑说完又把药递到他面前,夕渐犹疑接过,一勺勺咽着,夕瞑找个地方坐下,翻看着他刚看的礼纪,见过些许勾画之处,难得好奇的问,“这些书是从哪儿找的?”

夕渐皱眉,似乎很不喜药汁的苦味,良久说道,“那时候先皇怕臣闷,就将臣的藏书带了过来。”

夕瞑攥着书籍,有些许狰狞的表情,却忍了下来,又问他,“那这些标注都是你做的?”

“是文锦做的。”

夕瞑猛地摔了夕渐手中喝了一半的药碗,对上他有些寡淡的神情,冷笑着,“你犯不着拿你那些事气朕。”

夕渐拾着地上一片片破碎的瓷片,瓷碗釉色精致,胎质细腻,瓷片白净如玉,厚薄似纸,他叹气,“臣就像这个瓷碗,破碎了的不可能再回复如初,既然圣上不能接受勉强拼合后的裂缝,何必再互相折磨。”

夕渐一片片拾着碎了一地的瓷片,不紧不慢的收拢在手心,他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夕渐还待说什么,夕瞑冷冷说道,“说吧,说完朕就弄哑你。”

夕渐猛地闭了嘴,继续捡他的碎片。

夕瞑猛地把他按到地上,急切地解他的衣服,细腻的皮肤在空气中细微颤抖着,然而这人偏过头,寡淡的看了夕瞑一眼后又回过去,清冷的带着些许笑意的问,“你真的要做?”

夕瞑撩着他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夕渐闭上了眼,冷笑着,“我是你叔叔,还是与你有弑爱之恨的仇人。”

夕瞑趴在他的面前,夕渐轻声说着,“那时候先帝给我用药,平时也许感觉不到,到了床上…”他睁开眼,看着夕瞑,唇边带着一些笑,“你就会感激先帝,多谢他把我变成一个…”

“闭嘴!”夕瞑猛地撕开他的衣服,把布塞进他的嘴里。

过程并不愉快,夕渐那里很紧,干涩的要命,每次进入时双方并不太快活,夕瞑沿着他的单薄肩膀,一下下狠命的挺入。

夕渐空茫的看着身上的人,眼角眉梢尽是呆滞。

那种空寂的感觉让人想要发疯,夕瞑捏着他的脸嘶吼着,“看着我!”

夕渐听话的转过头,被塞的嘴角出血的脸似有若无的带着冷笑。

夕瞑揪开那撮布片,揩去他嘴角的血丝,或许早该有感觉的,夕渐猛地咬舌,竟是要自尽。

“贱人!”夕瞑猛地把布又塞进他的嘴里,发狠的折腾撕开他的身体衣服,那人一直在冷笑,无尽的冷意里夕瞑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那个人又在想什么,只有一股又一股肆虐的疯狂让他想把身下的人活活弄死。

第几次已记不清楚,夕渐已经没有力气冷笑,他的唇角发白发冷,哆唆着抓着地面,他想求饶,嘴里的布却挡住了他所有言语,他示弱,他的手攀在夕瞑的脖颈,咦呀着喊些什么,夕瞑只当他还要反抗,抓开他的手,一巴掌又甩到他的脸上。

那人捂着脸,眼角有些水渍,身体随着每一次挺动而被迫摇摆。

夕瞑说的话炸响在耳边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害怕是一种比黑暗更恐怖的事情,他闭上眼,攥着手,浓郁的黑暗里害怕还是有增无减。

背脊摩擦着地上的碎瓷,夕瞑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冷冷的说着,“看见了,你是我的。”

夕渐的气息奄奄,想闭上眼睛,可是看着身上那一大滩血红却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行。

夕瞑摸着他的脸,微凉中细腻依旧,他徐徐深入,拽着他的头发和他紧贴着脸,一下下的抖动让他格外舒心。

次日清晨,夕瞑朝议,瑾王病已无大碍,准其回府修养。

那个病弱的男人蜷缩在轿子里,咬着手腕,眸子里却是一片呆滞。

回府后那人躺在浴桶里,怔怔看着水里泛起的红晕,像是不大明白一样,伸手捞了一把,张开手,空的。

此后,夕瞑常诏他入宫,殿门关上后,他有时逃过,有时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像傻了一样。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感觉到夕渐像变了一个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生生的让人感到窒息。

夕瞑遣人抱来一把琴,指给夕渐,那人哆嗦着手接住,夕瞑抓着他的手按在琴面上,诤诤作响的琴音流窜在殿内把那人惊得直躲。

他勉强跪在地上,大抵明白若是反抗还不如不反抗。

这把琴叫九霄环佩,夕渐肖想已久,喜爱非常,以前他小的时候曾向先帝讨要过几次,那人笑的颇有深意就是不给。

那时刚刚分府而居,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想要,皇上头一次不肯给,他立刻讥讽皇上小气,皇上摸摸鼻子上前抱住他,亲昵的说,“是,是,真小气。”

后来说些什么记得不大清楚,倒是记得最后,他从宫里搜刮了许多玉器古玩,书籍典藏用马车拉回了家。

那把琴被先帝锁进了藏珍阁顶层,只有历代皇帝才有开锁的钥匙,他每次去要钥匙总要抱怨上几回,先帝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吐出字眼就变得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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