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天真的再次表示我仅仅只是好奇,什么事情都不会说出去的。
好奇的想去看看罢了。
我径直去了沧澜房中,此时他正准备宽衣就寝,那衣裳脱了一半,半个赤…裸的肩膀就这么对着我,我一下便愣在那里,不知为何脑海中又闪过那时候扯掉他袖子时看到那白花花的手臂,我默默腹诽。
你一个雄的长成这般模样还让我等雌性怎么活。
嘴上扯出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你要休息?”
他从容的将那脱下一半的接着穿好,对我道:“正准备沐浴。”
沐浴!我嘴角顿时抽搐:“那我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他一笑:“不急。”说着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没出息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了个与他相邻的位置坐下,他扬起一个笑意倾身过来,指尖滑过我的唇边,留下一丝心痒难耐,他轻笑一声道:“口水。”
我原本被他的笑迷得不知南北,乍一听到‘口水’二字尚未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了,简直羞愧欲死。
心中狠狠的骂自己不争气,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啊,就算对方是个美男我也不能盯着人家到流口水啊。
他重新坐回去,淡淡开口:“找我何事?”
此刻我正天人交战中,听他这一问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空荡荡的竟什么都没了,忘的一干二净。
想了半晌方才想起此番过来是通知他子时的时候往蒙家的小院去看那二公子发病。
他听了之后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后眼神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一步步挪到了门口,转身又对他道:“你身材不错。”而后不去看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飞快的奔回自己房中,将脑袋埋在被子里越笑越大声。
此刻我多想打开窗户大声宣扬——调戏美男的感觉果真好极了。
这夜子时我们准时的来到了蒙府,果然如那掌柜的所说,除了几个守夜的家丁几乎是没什么人的,而那二公子的房门口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蒙家老爷吩咐的,唯恐再伤了人性命。
沧澜及时的施了个隐身的术法果然进府无压力,我再次将崇拜的眼光投向他,自初遇至今这种行为我已习以为常。
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啊。”
沧澜道:“阴气重了一些罢了。”
我心想着他既然没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越发大摇大摆的往里走,走近那个偏僻的小院我正打算说什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我看的分明,这实在要感谢我身为龙的良好的夜视能力,那是一个白衣女子面色也同样苍白,而且行色匆匆。
待她飘过我原本想说的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道:“你看,有鬼。”
沧澜貌似无奈的看了我一会儿:“此乃一只蛇精。”
第十二章
要说蛇精这个东西我还是十分清楚的,这实在要感谢凌霄那喜爱收集凡间的杂书的爱好,我深受她的影响又时常往凡间走动耳濡目染的也多一些。
那些个蛇精与书生,蛇精与将军,蛇精与樵夫之流的书籍我看了不下百部,总而言之我对着蛇精还是十分有好感的,毕竟那些书中描写的蛇精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那喜爱的凡人男子掏心掏肺,死去活来又移山填海才成就一段良缘,最后却无一例外都是以悲剧收场,每每到了此处我唯有嗟叹一声,月老果真是变态,你折腾一下不就完了还要多看几次生离死别啊。
我蹭手蹭脚的走过去,趴在窗台上,学者凡人在纸窗上戳了个洞,正打算俯首去看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屋内,吓的我险些一阵尖叫,我银牙一咬恨恨瞪他一眼。
沧澜淡淡解释:“你现在正隐身,他们瞧不见你也听不见你说话。”
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的吧。
不过马上我的注意力又被屋内的情形吸引了过去。
从我这儿看过去只看得到那位传说中的二公子被子的一角,因为大半的视线全被那个白衣女妖挡了去,我正看着纳闷,心说这妖将自己的元丹吐出来作甚?
妖的元丹是与凡人的心脏差不多的东西,十分宝贵,我眼下还记得那时候那只三头蛇要取我的元丹吃了要化身为龙的事情所以看着她将元丹吐出来有些惊悚。
扯了扯沧澜的衣角:“你说她要干什么?”
但我话才说完就见那女妖以口相就,将那颗元丹渡到那二公子的嘴里。
我楞了片刻,心说果然,果然啊,凌霄的那些个小说诚不欺我,而那二公子就在此时睁开的眼,却不是一个普通人类男子该有的妖异。
二公子显然对眼前的女妖很熟悉,至于我为何如此判断也是有依据的,一般人乍一见到自己身边站着个白衣女子要么以为自己尚在梦里要么惊讶大叫,而这位二公子却突然温和的笑了,抬起手在那面色苍白的女妖脸上轻抚:“已经三日了,我想你也该来了。”
这位二公子落水的时候只有八岁,这些年来来去去折腾了三五年,眼下也不过十二三岁,但神色表情却似一个成年人,我看的格外别扭,原想着若年纪大些吧还可能是人妖相恋什么的,如今一看二公子那小身板我顿时觉得不可能了,这二公子虽说有十二三岁,但这些年一直身体虚弱眼里看着不过十来岁的模样,除非此女妖恋童。
那女妖顿时哭的梨花带雨:“这可怎么办呀,我真没用,真没用。”
二公子安慰她:“罢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找不到也好。”
女妖皱紧了眉:“你这么说岂非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统统白费了?”
二公子只是淡淡将视线移到别处,从我这儿看过去便知道,他那双眼睛沉静的没有半点波澜,那是要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就这样的眼神。
他不过十二三岁,看着就仿佛是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者。
我看那女妖的神色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鲜血淋漓的一幕,四周是一片红色,除去红色再没有什么其他的颜色了,而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白。。。。。
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白色,沧澜突然站到我的眼前,将我的思绪打断了,耳边还清晰的回响着沉重又强烈的心跳,清晰的惊悚,我觉得自己仿佛跨越了时间,去往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就好像,我正在失去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样大咧咧的看着十分不道德,抬手便想去扯沧澜的手,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反正人也看到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沧澜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他问。
我抿了抿唇,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干笑了两声说:“我有点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会儿将掌心贴到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淡淡陈述:“很冷。”
回了客栈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期,我为自己找借口,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我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然后怎样整个裹起来,沧澜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我并不担心眼下的样子被谁看了去,想来我在他眼中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这夜我辗转反侧,直到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窗外已经响起了鸡啼。
我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虽说本意是在床上躺一整日,但是心想着果然还是要往沧澜那里去一下,至于去了能做什么说什么我一概没有想。
哪只我走近了,听到的确实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当自己走错了屋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我想我的认路本事不强但总不至于到傻的地步,我与他的房间不过隔了一个走廊我还不至于迷路。
这样想着我心中涌出一股子恼怒还有些不知名的情感,但此刻被我可以的忽略了。
我故意不出声,靠在窗下听,心道,若是你在我‘不舒服’的时候敢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看我不整治你。
此刻我尚未发现自己的行为与那些书中描写的知道丈夫在外偷吃而准备捉奸在3床的妻子及其的相似。
我听见那个女人用一种恭敬的声音对着沧澜说:“小主子近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