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夜眼前一亮,他一直在纠结自己不能和宵圳一起去,局限在这一个局里所以他没办法释怀,可现在他却有其他途径去帮助他们。那张刚才还怏怏不乐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个笑意。
“还是白竹聪明。”苏揽夜感慨。
“那是因为你关心则乱。”汪白竹已经将那杯饮料喝了大半,他摇晃着杯子盯着那晃动着的珍珠,微微笑了起来。
两人再呆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回去了,他们一边讨论着该以何种方式发布,又要写什么内容,一边往旅店走去。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林怀枝,她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正在和旅店老板大声说话。汪白竹原本是根本不想理会这人的,哪知却不巧被看到,林怀枝摇晃着手臂示意他们过去。
“揽夜,这家旅馆也太糟糕了吧,我竟然在床上发现了别人的头发。”林怀枝满是抱怨,又是想要和老板争论的样子。
“林怀枝,你别闹了行吗?”汪白竹颇为不爽的开了口,“你说是别人的头发,你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头发呢。还有不过就是一根头发,老板也答应再给你换一床被子你还想怎么样?”
苏揽夜沉默着不开口,他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妹子,自然是任由汪白竹开口。而且他也觉得林怀枝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根头发,之前他们在森林那么艰辛都没看她抱怨,现在就因为这而跑来和老板大吵一架,前后变化的差别也太大了。好不容易老板将林怀枝安慰好,又是答应帮她换一床被子,又是说好话才让林怀枝态度缓了下,只不过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汪白竹一眼。
走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汪白竹马上瘫软在床上,健壮的身体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将被子都卷在了自己身上。苏揽夜看他卷成了一个毛毛虫,忍不住扑在了他身上,两人双目对视,接着就是轻柔的吻落在彼此的唇上。这是一个不含任何杂质的温馨的吻,彼此唇舌相伴,很快又分开了。汪白竹将被子掀开又将苏揽夜搂在了怀里盖好了被子,苏揽夜紧紧抱着汪白竹的腰,安心的闭上眼睛。
在之后,苏揽夜就是忙着写稿子揭发逆行工作室,他不能把连宵圳他们供出来,虽然证据不多但也足够那些人产生一定的兴趣。想想如今如日中天的研究所竟然做着这种伤天害理的研究,就算他们心中没有正义和良知,爆炸性的新闻也能够让他们出名。在汪白竹的建议下,他还特地用左手来写字,虽然不如右手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但也算是工整娟秀了。他们不能冒险把自己暴露出来,匿名信看起来是比网络曝光更为可靠的方式。
忙到快要吃完饭,苏揽夜终于是写好了,汪白竹说等饭后再由他寄出去好了。等他们吃完饭,汪白竹也寄完信之后他们也就窝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第二天启程回自己的城市。
苏揽夜很喜欢现在这样抱着汪白竹,两个人相拥着偶尔说说话的感觉,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那种安心感让他眷恋不已,他真的希望就停留在这一刻,可以倾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囧45章竟然又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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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十一)
迷迷糊糊中竟然做了个梦,梦里那年苏揽夜依旧奋斗在高考复习当中,恨不得有48个小时只想着考上一个好学校,谁料到却在高考前一天他得知父母出车祸双双离他而去。那一个晚上他是怎么熬下去的他自己也忘了,只记得坐在阳台吹了很久的冷风。他那时候甚至觉得生无可恋,想着也许就这样跳下去陪自己的父母好了。但他终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父母泉下有知知道他想要寻思,估计会难过流泪吧。
他记得他是坐在了高考的考场上,时间慢的简直可怕,一笔笔下去他都忘了自己写过了什么,所以的字仿佛一下子变得陌生了,他努力了许久恨不得将卷子扔出窗外。高考失利几乎不用想,他大把的时间都在想着过往种种,他们一家三口明明如此幸福,命运却硬生生给他选了条岔路,只能他一个人走下去。苏揽夜的班主任苦口婆心劝了很久终于是让他选了志愿,不至于高考完就流落在外打工为生。浑浑噩噩的暑假过去,他几乎是每天要睡着的时候都想到父母的脸,想到了那场惨烈的车祸,于是熬到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才睡着。
汪白竹对于他而言就是救赎,失去了父母的他在汪白竹那里获得的不是其他人能够相比的。那些黑暗中噩梦的时间里,是他轻柔的哄着苏揽夜安心睡眠,也是他,将他一步步从深渊里拉出来,他才能摆脱过去的阴影。他喜欢他,也感激他,汪白竹就相当于是他另一半的心脏,失去了他,苏揽夜也活不下去。
凌晨三点,苏揽夜不知怎么又醒了过来,心脏莫名剧烈的跳动起来,双眼模糊成一片,只看到窗外摇曳进来的灯光在天花板上形成明明灭灭的形状。苏揽夜静静的盯着天花板的光芒,心里莫名涌现出来的不安让他紧紧抱住了汪白竹。
“怎么了?做恶梦了?”汪白竹含糊的在苏揽夜额头落下一个吻,他摸了摸苏揽夜汗湿的脸颊,已经是清醒了过来,“揽夜?怎么了?”
苏揽夜许久才闷声回应了一句,鼻音严重,甚至是吸了一下,他将脸埋在汪白竹胸膛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有了几分模糊,“白竹,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的,我一直在这。”汪白竹心疼的安抚着苏揽夜绷起来的脊背,轻轻柔柔的吻在发丝上,“乖,我不会又是的。我一直都在,我在的。。。。。。”
他可以压低的话语就像是温柔的催眠,让人心神都放松下来,苏揽夜一边想自己真是脆弱,一边却是加紧了力道束缚住汪白竹。他在汪白竹不断的低语中慢慢的“嗯”了声,过了不久才缓缓睡过去。汪白竹将苏揽夜的脸揽到自己怀里,嘴上还在一遍遍说着安慰的话语。他知道苏揽夜的不安,哪怕三年过去,心里一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就各种缺乏安全感,只不过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又不怎么爱和其他人说话,倒没几个人知道他心里的小心翼翼。他在黑暗中那个脆弱的少年嘴里呓语着喊出父母的字样就心疼,于是才刻意接近了他。汪白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是他想要终生为伴的人,但他却知道他会永远守护在这人身边,不让他在噩梦中惊醒却无人安抚。
两具年轻的身体相依靠,汪白竹抚摸着苏揽夜的后背,也渐渐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揽夜首先醒了过来,他被汪白竹紧紧地抱着,自己一双腿也是插进汪白竹两条腿之间,两个人以无比亲密的姿势睡在了一张床上。苏揽夜并不急着叫醒汪白竹,而是双眼深情的盯着那睡得安稳的人,轮廓粗矿眉目从不温柔的人内心却依旧有着让人眷恋的一面。苏揽夜看得出神,直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才猛然回神过来。
“揽夜,白竹,你们还没醒吗?不会是昨天那啥太嗨了吧。”门外链链不怀好意的说,又是好不温柔的敲门声,“快点起来,然后我们吃完早餐就要去坐火车啦。”
汪白竹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啄了下苏揽夜的嘴唇,“早安。”
苏揽夜也是回吻,接着让汪白竹先去梳洗下,自己则是走过去开了门,“我们等下就过去了,你一大早就这么精力旺盛其他人都醒了?”
链链吐了个舌头,“没呢,还有几间房间,嘿嘿,我知道他们肯定和你一样。”她说完就挥了挥爪子快速溜走了。
苏揽夜摇摇头,他穿好了衣服之后汪白竹也梳洗好了。等两人都弄好一起走到大厅的时候,那里面根本就只有两三个人,而且个个打着哈欠看来是一大早就被迫醒了的缘故。大老远的链链蹦跶了过来,她倒是精神饱满,走到苏揽夜面前就一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
“看什么呢。”汪白竹毫不怜惜的揪起链链的小辫子,语气不甚温柔的问。
“看你们谁攻谁受啊。”链链回答的自然,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呀别往心里去。”
苏揽夜瞥了眼身边的汪白竹,然后笑着看向链链,“那你觉得我们哪个是攻是受?”现在大学里也不光是女生知道这些词语,搞基流行起来这些词汇倒也是科普了起来。
“肯定就和宵圳和石头一样嘛,”链链笑嘻嘻的,“别人都科普了壮士做受是最适合哒。”她最后那个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