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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就和宵圳和石头一样嘛,”链链笑嘻嘻的,“别人都科普了壮士做受是最适合哒。”她最后那个卖萌的语气词出口,又是俏皮的笑了笑接着就去找老板退房间去了。
苏揽夜也跟着过去将房间一起退了。
“因为你们太慢了,所以宵圳带着他们先去吃早餐啦,我们现在过去就好啦。”链链将钥匙交给老板之后带着他们开始走。
苏揽夜看了眼自己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才不过七点多,“这么早,他们看来是等不及想要去逆行?”
链链嘴角卷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找死而已。”她那句话又轻又快,很快就又仰着笑脸继续在前面蹦跶着给他们带路。
那句话,苏揽夜还是听到了,他一滞脚步停了下来,在汪白竹不明的目光里苦笑摇头跟了上去。
他们就算是找死,也大概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吧。
到了那边,才发现气氛有点凝重,链链的轻松自在简直就像是一道奇怪的风景线,根本和他们格格不入,不过她哪里管,笑眯眯的坐在连宵圳旁边,捂着脸跟他说着什么。在说完之后,连宵圳抬起脸朝苏揽夜笑了下就又低头吃饭。那张脸看起来更白了,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白,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病重的无法医治的人。苏揽夜想,他大概是明白为何气氛如此沉闷了。
吃完早餐,他们大概休息了会儿就开始往火车站走。他们已经将行李带上,时间太早,连宵圳那些人等在候车厅就不愿意动了。苏揽夜则是趁机和汪白竹去了趟超市买了水和一些吃的。他实在是怕,这短短十几个小时还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汪白竹闲散的跟在身后,目光在那群异常沉默的实验体中扫了一眼,突然就对上石头黑沉毫无感情的一双眼。
汪白竹找了个手,不过石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侧过脸帮旁边的连宵圳整理衣服。无趣的收回手之后,他就像只大型犬时刻不离自己的主人的跟着苏揽夜。
满意的提了一整袋的食物,汪白竹的亦步亦趋让他好笑,忍不住就想摸摸他的头说他好乖了,“我们这下午的车还要等好几个小时,要不然再去隔壁买几本小说来打发时间?”
“随你。我无所谓的。”汪白竹笑。
既然这样,苏揽夜还是去了趟书店买了几本小说来打发时间。他在火车上又睡不着,想着干脆就看书熬过去得了。等回到了租的房子自然是能够好好睡一觉。
“揽夜,暑假来我们家住吧。”两人回去的时候,汪白竹开口。
“咦?”苏揽夜停下了脚步,眼睛里有丝担忧。
“不想跟我那老头子坦白?”汪白竹两只手撑在了后脑勺上,依旧漫不经心的挪着步子。
苏揽夜马上跟过去,“不,只是我以为还要再过会儿。”
“反正早晚都要说的。”
“你会被打吗?”
“你比较要小心才是。”
“。。。。。。”
“没事的,我会护着你的。”汪白竹笑起来。
“如果打我就不打你的话,我愿意。”
“我比较想有一天我们结婚了你也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白竹,我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急迫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汪白竹瞥了眼,给了个无语的眼神就继续走。
两个人坐在连宵圳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汪白竹还是拿了一本书兴致缺缺的看了起来。聊胜于无,在说这样两个人看书时偶尔对视一眼而笑的感觉他还是很喜欢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们在外面吃了一顿,干脆就呆在了那家饭馆里等到开车半个小时前才走回了等候厅。
因为一起买票的缘故,他们都在同一个车厢,车厢里都是熟人也可以互相照顾。而且半夜里有可能会有扒手,也需要有人帮忙守着。依旧是汪白竹睡在下铺,苏揽夜则是在他的上铺,这次对面再没有那总是云淡风轻的温和,睡在他们对面的除了许尧尧还有乔真和林怀枝。林怀枝嫌恶的看着一个胆小如鼠,一个就只知道做食物的两个人,泄愤似得踩上了楼梯睡在了上铺。
苏揽夜此刻并没有马上爬上去,而是窝在了汪白竹床上看小树,看到林怀枝这样的行为,两个人都是无奈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都不想码字TUT
☆、回家(一)
火车上人并不时很多,想来也是这个时间大学早就放假好久,工作的人也不是每天都要出去旅游或者做什么,所以这一节车厢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外人。人少也安静,这个空间里就只有火车运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苏揽夜从来都是做事认真不容易分神的人,也只有不停的翻页声表明他坐在了那里。
车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下午三点二十,火车已经启程了。汪白竹侧过脸看向窗外,绿意丛饶的森林却也是吃人的地方,它将他们的生命湮灭只换回了一堆白骨。人生在世那么多苦,他已经能够心满意足了。没有爱别离,没有求不得,身边就有心爱的人静静陪伴自己,哪怕他们以后遇到再多的困难再大的坎他也相信只要有苏揽夜在,他们也可以平稳度过。苏揽夜对他情深意重,他又何尝不是把那些深藏在心里的想法一一袒露出来。
真希望不要再出问题了。汪白竹躺在床上抱住苏揽夜的腰。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床铺还是有点挤,不过他们已经是恋人,彼此亲密的接触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困了吗?”苏揽夜伸出一只手在汪白竹的头上抚弄了下,“要不我上去,你比较好睡?”
汪白竹摇头,带着笑意回答,“你继续看,我这样躺着挺好。”
苏揽夜点头,他一边轻柔的抚摸着汪白竹的后背,一边又看起来书,只不过刻意将速度减慢,很久才将书放在腿上在翻下一页。他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看了几页干脆就放了个书签把它放在了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接着慢慢的挪着自己的身体躺下来,左手搭在汪白竹的腰上。
汪白竹早就睡下去了,眼帘下是浅淡的黑眼圈,苏揽夜静静地盯着那张脸,他们从陌生走到亲密,从疏远到坦诚相露,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苏揽夜觉得更加的爱他。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他凑近汪白竹然后再脸颊落下一个细柔的吻就抱住了汪白竹一起睡眠了。
况且况且的声音让苏揽夜并不能够深沉的睡眠,他在下一站快要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原来已经睡过去两个小时了,他还以为只不过十几分钟。外面报着的站名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他们下一站就是车站爆炸的前一站。那看来他们是已经走过了那个事故发生的地点了吗?一想到那列火车,他心里也是不好受,那么多人结果幸存下来的却只剩下了这么几个。而他们终于是要回去了。
之前张珩已经兴匆匆的表示打过电话说他爸妈会来接他,他估计是这群人里最为开心也最神经大条的人吧。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要向电视剧中演的一样去做笔录呢,他们的经历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被当做疯子吧。苏揽夜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没有任何新闻报道事故发生地点的异常呢,照例说最开始实验体发作的时候吃了不少学生,不可能完全吞食下去吧?哪怕是断肢残骨也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才对。可竟然没有一个报道过。如果说有可能是逆行的人压了下来,那么他无法不担忧连宵圳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和这样的势力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