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国雄的话后,邹书静吃惊地问我:“真有这回事吗?我可是听说周丽婷从不单独与男同学一道吃饭。”
“可能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男同学才不避嫌疑地与我一道吃饭。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根本就是我们班同学不屑一顾的一只‘笨鸟’,周丽婷充其量不过是可怜我罢了。我也懒得多做解释了,反正我是决不会成为一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的,我以后会对周丽婷退避三舍。”
“算了,国雄,我还是相信卫韵逸的话,你就别再自寻烦恼了。我再提醒你一句,难道你还没有想到,卫韵逸刚才口中所说的妹妹不正是他的情妹妹吗?”
听了邹书静自作聪明的话,我明知不妥,却也不想多做解释了。心想就让他们误会去吧,免得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纠缠不休,而且我也不想把我与莜莜之间非同一般的兄妹关系告诉他们。孙国雄听了邹书静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以后就转身离去了。邹书静看他离去,匆匆地对我说了一句“认真地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下学期我再找你。”也跟着离去了。
第十六章妹妹探哥
在紧张的考试结束后,莜莜如期到达了。正象周丽婷之前所保证的那样,她正在宿舍里等着莜莜。我不方便进女生宿舍,于是周丽婷从宿舍出来把莜莜领了进去。我来到静悄悄的教室,一边看书,一边等莜莜安顿好后来找我。
不大的一会儿,莜莜在周丽婷的陪同下来到教室。看她俩有说有笑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她俩是初次见面。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是美丽大方的女孩,所以比较容易沟通。一见我的面,周丽婷就匆匆地告诉我:“都安排好了。张雪瑶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祝你们暑假快乐!再见!”
我这才知道,她的时间竟然安排得如此紧凑。我赶忙说:“让我们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们坐出租车就行了。”
于是我和莜莜连忙向她道谢并道别。周丽婷刚一离开,莜莜就笑着对我说“哥,你的眼光真不错。”
“什么眼光不错?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周丽婷真不错呀!”
“哦,你是说我以前对你说的关于周丽婷的评价是不错的,是吧?”
“哥,你不要装糊涂。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找的这个嫂嫂真不错!”
“嫂嫂?什么嫂嫂?莜莜,你在胡说什么呢?”
“你是我哥,我称你的女朋友为嫂嫂虽然还早了点,但是我还是愿意这样称呼的。”
“我从哪儿蹦出了个女朋友?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哥,你这样装蒜就太没劲了吧。连我都瞒着,是不是太过分了?”
“莜莜,我哪有装蒜?我哪有隐瞒?你明明知道,我一边应付专业学习,一边还得重起炉灶进行自学,整天疲于奔命,我哪有时间和心情谈什么女朋友?”
“你是说周丽婷不是你的女朋友?”
听她说出这句话,我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边笑边问她:“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我觉得我的想法一点也不荒唐。我觉得:作为一个普通同学,她似乎没必要对我这件事如此热心,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专门等着给我安排住宿。你们班本来就有一个叫周红的女生假期不回家。”
“可在我们班所有同学中,只有她大度地理睬我,其他人对我都不屑一顾,因此,我只有求她帮忙。”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从她对周红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她在你们班是很有威信的。其实,她完全可以把你的意思告诉周红,然后委托周红给我安排住宿就可以了。我要是她,对一个普通同学,我肯定会这样做的。她之所以非得亲自等两天来迎接我,只能说明她非常重视你交托给她的这件事。而且她还一再对我说,要不是早与家人说好了,一定会留下来陪陪我。你想,她有必要对我这个无端给她增添麻烦的人如此热情吗?唯一的解释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妹妹。”
“莜莜,学中文的人就是不简单,联想特别丰富。你就不要再一厢情愿地继续来什么新编‘天仙配’了。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有‘天仙配’这回事的,仙女就是仙女,凡人就是凡人,是不可能捏合到一起的。”
“其实,周丽婷真的很不错,正象你以前告诉我的那样,是一个又聪明又美丽的女孩。”
“我们不谈周丽婷,好吗?”
好在莜莜与我在一起是不愁没有话题的。老天爷赋予了她太强的语言表达能力,我始终弄不清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口若悬河,反正她在我面前总是这样滔滔不绝,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思维跳跃,毫无主题。其实我俩都明白,我们重视的并不是我们所说的话,我们只是珍惜这种谈话气氛,陶醉在这种弥漫在彼此之间的脉脉温情中,而现在我似乎比以往更加陶醉。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就禁不住走神了。我突然明白:自从上一次发现周丽婷的笑容非常动人以后,我好象在这方面就突然开了窍,接着便发现了邹书静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当然他的这种魅力对女孩尤其显得迷人。而现在,我更是惊讶地发现:坐在我对面笑语不断、我一直如此熟悉的莜莜更是魅力四射!
为什么这种非常迷人的魅力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呢?我这种心理上突然的顿悟,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情窦初开?若真是这样,则我在这个有人已久历情场的年龄才情窦初开,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从小与莜莜一直亲密无间地长大,使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突然对女孩感到神秘、产生幻想并羞于接触的纯情少年时代。等到上大学与莜莜分开后,这两年的生活、学习经历又使我穷于应付,这方面的天性无形中受到压制。
难怪读者对我的小说中的情感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