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这周末有安排了吗，要一起去爬山吗，富儿和书杰都去。”
戚真摇头：“我就不去了，有事，以后再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怀没继续问下去，只说：“好吧。”便去问其他几个相熟的男生了。
有两个女生问他：“你们要去爬山？”
“对，就在市外，不远，你们也想去？”
高个的女生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有些局促的女生，她看起来比较害羞，红着脸问：“你们这次都有谁要去啊。”
张怀一看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生指定是看上他们其中有个人了，现在打探消息呢。
他也不明说，只道：“你到时候跟着去看就知道了呗，而且我现在也还没确定人，不然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还是有点纠结，被朋友又拍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张怀到处溜达着，瞧见罗博文与数学题斗智斗勇的画面，走上去拍了他一下，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好福气，被林欣雪看上了，啧啧。”
罗博文拍开他的手，表示自己对此不感冒，别来打扰他。
周五晚上，郁青山忽然来问他要不要出门玩，戚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郁青山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很无奈，道：“我要带朝朝去公园，顺便去商场买些东西，你要一起起看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我自己待着挺好的。”
说完他便不再搭理郁青山，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但可惜，郁青山是个厚脸皮的，只装作没看懂的样子，说：“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好，还是多出去看看，呼吸新鲜空气吧，万一看到什么想要的也能顺便买回家，就算要考试了也还得适当放松嘛。”
戚真放下笔与他对视，郁青山不闪不躲，就这么僵持了十来秒。
戚真心知要是自己不答应，这人就会一直在这儿碍着，只能不情不愿回答道：“行。”
烦人精一号刚走没多久，烦人精二号就来了，并且伴随着持续的噪声攻击。
被一阵又一阵的“哥哥”包围，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只鸽子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不想更烦才忍着，现在也忍不了了，一把捂住戚朝的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朝说不了话，只能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晃了晃兔子“药药”。
他才想起来这样她根本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便放开了手。
“哥……”
戚真：“打住，直接说，别再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我们明天要出去一起玩！”她开心得原地转起圈圈。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
被他这么泼冷水，戚朝也不觉得扫兴，仰着头看他，两眼亮晶晶，“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去玩，朝朝好开心！明天，朝朝，爸爸，还有哥哥，我们要一起出去玩！”
戚真深吸一口气：“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戚朝抓住他的手撒娇：“不要嘛哥哥～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和哥哥一起玩过了，朝朝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
戚真指向玩偶兔子：“有它陪你玩还不够？”
“不一样！药药是药药，哥哥是哥哥，不一样的。”
他心想：哪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玩，还没有回应。
忽然，他心生一计，看着戚朝的眼睛说：“我现在困了，你去找你爸，他肯定愿意和你一起玩，对不对？”
她看起来有点心动，但仍旧犹犹豫豫的，戚真添了把火：“他最近工作忙都没怎么陪你玩，现在不忙了肯定也想和你好好玩是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坚定地点了点头，小马尾跟着颤了颤：“对！那我走了，哥哥再见！”
“嗯，去吧。”
戚真在心里冷笑，就算不能真的有多打扰到郁青山，至少能败一败他的平静也好，把他带来的不爽稍稍填了那么一丢丢。
而另一边，郁青山看着兴致勃勃的戚朝，有点头疼。
戚朝是他引导戚真那边去的，他本来想使个坏，现在看来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真扎到肉里的时候他觉得疼了。
“爸爸，你好久没给朝朝讲故事了～爸爸～”
他总是轻易就会对女儿的撒娇低头，基本没什么抵抗力，现在也只是心软得也挺好的，摸摸她的头问：“今天不讲故事，我们说点别的。”
他去床头柜里找出一本相册，封面已经有点陈旧的痕迹了。
“这是什么？”戚朝挂在他身上问。
“一本相册，里面是我们家的四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人？”戚朝不明白，他们家现在明明只有三个人。
“嗯，爸爸，妈妈，你，还有哥哥，我们四个人。”
戚朝：“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妈妈？”
“妈妈很早就去了天堂，我们只有在很久之后才能到天堂看见她。”
“好吧，爸爸快翻，我要看妈妈长什么样子。”
随着相册的翻页，沉寂在过去的那段岁月也逐渐浮了上来。
戚玉泽是个很美的人，这点光是从两兄妹的长相上都能看出来，她的美是和戚朝同一类的，眉眼锋利，美得很有攻击力，郁青山当年见她第一眼就被她不经意的一撇所俘获，从此魂牵梦萦全是她。
本来是见色起意，在见识到她的优秀与坚韧之后，郁青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这个人从脑子里面撇去，他惊叹于戚玉泽的美丽，觉得她有时好像一个女王，带着睥睨众生的不屑，每次想到她用这个眼神看自己时，郁青山的心就会砰砰直跳，恨不得诉诸自己的爱欲。
戚玉泽父亲是个烂人，情妇扎堆，私生子也扎堆，都挺膈应人的，至于她的母亲，逆来顺受惯了，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只会讨好丈夫，戚玉泽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摸爬滚打地长大，凭本事一路念到硕士之后找了个高薪工作，不幸遇见渣男也及时止损，把狗男人踹了自己一个人飞到国外把戚真拉扯到十岁，还能称得上是事业有成，在这么辛苦的经历里抗住压，郁青山被她折服得透透的，化身舔狗努力两年才让戚玉泽松口答应和他在一起。
而这相册里的大部分照片都是那两年里郁青山拍摄的，有戚玉泽的单人照，他俩的合照，她和戚真的合照，还有很多戚真的单人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戚真觉得郁青山在和他抢妈妈，自然不愿多搭理他，所以里面大部分他的单人照都是郁青山趁他不注意偷拍的，从o拍摄角度很明显能看出来。
戚朝看着一张戚玉泽的单人照出了神，蓦然抬头说：“妈妈长得好像哥哥啊。”
郁青山点头说是，“是哥哥长得像妈妈，哥哥是妈妈生的，所以很像。”
戚朝下一秒就瘪了嘴：“可是明明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我和妈妈长得一点也不像。”
这话直接给郁青山逗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哪不像了，我看朝朝的鼻子就很像，长大了会更像，只是你现在还小，看不出来和妈妈长得像而已。”
戚朝又仔细看了戚真的照片，发现这话确实有道理，照片中的哥哥明显比她现在大好多，她又有了兴趣，“我要看哥哥！”
郁青山就给他找戚真的照片。
忽然，戚朝指着一张大合照问：“这里面为什么没有我？”
合照里，戚玉泽和郁青山站在一起，身前是直到他们腰部高的戚真，郁青山指着戚玉泽的肚子说：“那个时候你还在妈妈肚子里面，所以这里面有你的知道吗。”
戚朝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去看合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玉泽看着镜头，和前面很多照片一样是那种酷酷的表情，用高傲的眼神望向正前方，郁青山则是很温柔的看着她，一只手扶着戚真的肩膀。
相对应的，戚真的表情就不是那么情愿了，再加上肩膀上的手，这张照片的来由就有点可疑了。
“我们之后也要拍全家福。”戚真撑着脑袋说，“朝朝要站在中间，抱着药药，但是妈妈没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还不懂死亡是什么，只以为戚玉泽是去了某个叫天堂的地方目前回不来了，只能以后他们去找她。
郁青山心里酸酸胀胀的，“以后说吧。”
“困了没，要睡觉吗？”
戚真眼睛仍旧发亮，看起来没一点困的意向：“爸爸，你给我多讲讲妈妈的事吧，我想听。”
“妈妈的事等你长大了再讲给你听，我给你说哥哥的吧。”大人的事都不怎么干净，不适合给小孩子当睡前故事，至于某些小孩的黑料，那就很有趣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戚真就收获了一个兴奋的草莓。
“哥哥哥哥！你五年级的时候跟小猫打架还打赢了是真的吗？哥哥教我，我学会了要去当小猫们的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将他不想回忆的糗事全给抖了出来，她每多说一句话，戚真的脸就黑一分，如果能具象化的话，那当称得上黑如锅底。
直到她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戚真时，戚真才咬牙切齿笑道：“都，是，假，的，我没跟猫打过架，也没上树掏鸟窝，我也不会孵鸟蛋，全是假的记住了吗？”
“可是……”可是爸爸说这些都是真的。
她还没可玩，戚真就打断她：“我自己做过什么我还不知道吗？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戚朝纠结了，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哥哥，两个人她都很喜欢，该相信谁呢。
“好了，你现在让开，我去找你爸有点事情。”
有些人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耳朵都红了。
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对上郁青山那张温和带笑的脸。
郁青山说：“敲门的时候该敲三下，下次别忘了。”
戚真正满肚子火，闻言只问：“那些事是你给戚朝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某个大人明知故问：“哪些事情？”
“别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的事你凭什么给她说？”
郁青山嘴角的笑落下了，为他充满攻击性的语气，“你不也看着她长大的？只许你看她的糗事？”
戚真瞪大眼睛：“又不是我想看的！”
“嗯，知道了，你先去洗漱，我去做早饭，待会儿还要出门。”
说完就关了门，门再开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绕过戚真就下了楼。
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的态度让戚真火冒三丈，又羞又恼，冲到自己房间里锤床，无能狂怒。
这些是可以说的吗？！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周末郁青山有时间自己带孩子，保姆也就不用来了，但是意外地，他竟然在公园看见一个神似余满星的身影。
女人正鬼鬼祟祟藏在树后面，做贼一样盯着前面的场景，郁青山看向戚真：“你先看着妹妹，我离开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满脸不乐意，问：“你去干嘛？”
“一点小事，很快。”他又看向戚朝：“朝朝听哥哥的话，别乱跑。”
戚朝正是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时候，沉浸在公园漂亮的园林绿植之中，乖乖应了声好就拉住戚真的衣角。
戚真本来想找个地方坐着，他没什么心情陪她一起看花花草草，但是现在也走不脱了，只能在心里把某个不负责任的狗男人骂了一通，认命地陪戚朝站着。
郁青山走过去的时候，女人因为太投入了没发现他，他也确认了，这就是余满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喊了声：“小余？”
余满星正是专注的时候，冷不防被吓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怀疑自己要是有心脏病现在就发病了。
“郁、郁先生，是你啊，好巧，你也来逛公园啊。”
郁青山笑得意味深长：“是啊，真巧。”
还不等余满星说话，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余满星也不再理会郁青山，直到重头戏来了，重新趴到树上。
郁青山看了一眼那边，一大一小氛围良好，便放任自己的好奇，也跟着看戏，不过他不像余满星那样偷偷摸摸的，反而光明正大在一旁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桥上站着三个人，单看年龄样貌很可能是一家三口出来游玩的，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但是此刻女人正狰狞地冲男人咆哮，小女孩害怕地躲到男人身后，双方僵持不下，就算保安来了也无济于事。
郁青山忽然发问：“这是你男朋友出轨了？”
余满星下意识反驳：“才不是，我男朋友才不是这种出轨渣男！”
就在此时，另一个女人穿过稀薄的人群抵达战场，男人看见她明显慌了，想要解释些什么，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贱人！离婚！”
发疯的女人看见男人被打，忽然朝着原配冲过去，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小孩也被吓得哇哇大哭，多重声音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对此画面，郁青山不忍直视，问愤恨的余满星：“他们是谁？好能制造噪音。”
余满星被他这话逗得笑了一下，精神也没那么紧绷了，“那男的是我表哥，喏，他出轨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表嫂子的女儿也就大那个孩子一个月，渣男该死！”
郁青山赞同地点头：“是该死，你不上去劝劝，万一闹出人命来了咋办？”
话音刚落，小孩就被吓得一个不小心从桥扶手的缝隙里掉下去了，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余满星也藏不下去了，“我要过去看看了，再见。”
她这样子摆明不想自己插手，郁青山也就不管，全当看了场戏，回到自家小朋友身边时，看见浑身散发黑气的戚真，没忍住笑了下，调侃道：“哥哥带着妹妹玩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皱了下眉，觉得他说话实在是太怪异了，什么哥哥，有毛病吧！
终于能摆脱这个小麻烦精，他借口自己要去上厕所溜了，留下原地的父女俩面面相觑。
“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戚朝牵着他的手，晃着脑袋说：“看了好多漂亮的花，还有小鸭子……”
他们走到一条长椅上坐下歇息，郁青山问她还想做什么，她指着天上的风筝，“还想放风筝！风筝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
“好，那等待会儿哥哥回来了爸爸去给你买风筝怎么样？”
“嗯嗯，我不要小燕子的，我要小兔子的。”
今天出门，考虑到是去室外，郁青山就没让她将兔子玩偶带出门，现在她又想玩小兔子了。
戚真过了许久才回来，看到在原地等着的父子俩，心虚了一下，小女孩哒哒哒跑过来就拉住了他的手，朝郁青山说：“爸爸快去吧，我一定哥哥不乱走的！”
“他要去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去买风筝，哥哥呢，是拉肚子了吗，去这么久？”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神，戚真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他只是懒得陪着父女俩就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躲了会儿，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嗯，刚刚是有点肚子痛，现在已经好了。”
为了转移话题，他问：“你爸这又是干什么去了？”
“唔，哥哥不是问过了吗？爸爸买风筝去了呀！”戚朝眼睛里写着大大的疑惑，看得他尴尬得快要把鞋底扣穿，怎么脑子忽然就抽筋了呢。。。
郁青山没去多久，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两个甜筒一瓶水以及两个风筝！
戚朝欢快地跑上去迎接自己的兔子风筝，“好漂亮的小兔子！谢谢爸爸，我好喜欢！”
郁青山拍拍她的头：“先吃个甜筒再玩。”
戚朝开心得不得了，今天不仅可以放风筝，还可以吃甜筒，还是草莓味的！她好喜欢！
戚真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猫咪风筝和粉色甜筒愣住了，“干嘛，我又不要。”
郁青山笑得如沐春风，“拿着吧，你也放松放松，别一直紧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跑了回来，抱着他的大腿，兴高采烈道：“哥哥的是小猫咪！我们一起玩嘛哥哥，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看着她期待的表情还有郁青山带笑的脸，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他拿住甜筒和风筝，轻声应答：“好。”
戚朝欢快地跳起来：“好耶，和哥哥一起玩咯！”
郁青山坐到椅子上抿了口水，长舒一口气，他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着挨在一起的兄妹俩拍了两张，照片完完整整记录了戚真故作严肃的表情还有红透的耳朵，这明显是害羞了，郁青山心说这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比他当年难懂多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中午，郁青山将风筝收进车后备箱里，带着两人去吃午饭。
即使今天是阴天，现在也有些闷热了，他们在一家有风扇的小饭馆停下，郁青山轻车熟路地去点菜。
戚真问戚朝：“他经常带你出来这吃饭？”
“没，以前爸爸很少带我来这么远的地方。”
她的小短腿够不到椅子，人便可怜兮兮地看想戚真：“哥哥抱——”
戚真认命地抱起她，对准了凳子，要放手时却死活也松不开，他压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凶狠一些：“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嘛，朝朝没那么好，摸不到桌子，哥哥抱着我嘛～”
她说话时戚真能听见她胸腔里的颤动，终究还是心软了抱着他等郁青山回来。
郁青山一过来就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将赞赏的目光扔向戚真。
风扇吹着还挺凉快，郁青山慢慢说起这家店的事。
店长是他从前认识的一个大叔，人挺好，手艺也很好，开了这家饭店，因为手艺不错，厨房公开透明干净卫生，获得了大家一致好评，至于发现这件事还是在他刚认识戚玉泽那会儿。
有一次他约戚玉泽出来吃饭，看这家店口碑不错，来了之后才发现店主是他认识的，戚玉泽也很喜欢这家店的菜，他就专门找店主学了这些招牌辣菜的做法，果然很得戚玉泽的心。
说着，他忽而看向戚真道：“我记得那次你妈妈还单独给你也打包了一份回去，还记得吗？”
这段记忆很快被戚真扒出来，因为确实挺深刻的。
他那时候刚回国，还吃不惯国内的食物，然后忽然吃到一顿辛辣但是着实合他胃口的饭菜，很刨了两大碗饭，但是现在是不可能把这个说出来的，他只装模作样道：“哦，是吗？记不起来了。”
郁青山对此也没说什么，等到饭菜上齐后就各自安静地用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他们要去逛商场，先去的儿童区，让戚朝自己挑小裙子。
戚朝一直以来都很偏爱粉色，她的用具也多以粉色为主，但是这次她却罕见地看上了几条白色的裙子，说是穿起来像小天鹅。
小天鹅被揉了揉脑袋，飞到试衣间，在女性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好了裙子，她昂首挺胸的骄傲模样倒确实有几分白天鹅的样子。
之后他们又去了儿童玩具区，让戚真狠狠见识了一把郁青山到底有多溺爱女儿，上千的玩具房说买就买，大几百的益智玩具套装也是眼都不眨就当上了购物车。
郁青山笑吟吟地问他：“你有什么看上的没？有就拿着，没有我们再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戚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戚朝要这个要那个的欢快笑声不断，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不缺爱的孩子，他说：“不用了，走吧。”
郁青山觉得这小孩口是心非，但是自己确实不太了解他的喜好，就凭着三年前知道的那些给他挑了几个。
这片完了上二楼是卖男装和女装的地方，郁青山挑挑拣拣给自己和戚真选了几件时新的，戚真以为这就完了要准备回了，岂料他扔下他们就拐进隔壁女装店去了。
他这举动让戚真摸不着头脑，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戚真脑海中。
戚真睁大眼，愤愤不平地想，他这怕不是准备找新欢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愤归气愤，他也没贸然去质问，万一是个乌龙就尴尬了，但经过这两周的观察，戚真也知道他平时生活中没什么交好的女性友人，空闲时间都拿来陪伴戚朝了，因此这个举动显得更加可疑，难道是在工作时间搞上了？
他控制不住发散的思绪，毕竟这关系到他的母亲，他也绝不允许郁青山再找别的女人，虽然这看起来确实有点无理取闹，毕竟郁青山今年也才二十五岁，还有大把的人这个年纪还没出校园。
戚朝眼巴巴看着爸爸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拉了拉戚真的衣袖：“爸爸干嘛去了？还没回来，不然我们去找他吧。”
戚真也正有此意，他倒要看看郁青山到底去女装店买个什么衣服，还去这么久！
兄妹俩刚过去时，郁青山已经在结账了，东西被装在一个白色的纸袋里，从戚真的视野并不能看出什么。
戚真观察这个服装店，发现里面卖的大多是裙子，风格偏成熟，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又不好了，要是郁青山真的打算找个女人在一起的话，他是闹呢还是闹呢还是闹呢？
郁青山牵起戚朝的另一只手，看见他俩过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说：“走吧。”
戚朝问：“爸爸买了什么漂亮的小裙子？”
“回去后给你看。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我们去买。”
戚朝摇头，看向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也只是抿嘴摇头：“回吧。”
到家之后，戚朝罕见的话少，看来也确实是逛累了，郁青山给她洗了脸和脚就抱回她独立的房间里让她自己睡觉。
戚朝两岁的时候，郁青山让她自己睡觉了，但是准备了一个摇铃，要是有什么事了她就摇铃，郁青山会第一时间知道。
郁青山在准备晚饭，戚真就带着买给自己的东西猫回了房间里，他捏着手机，脑海中却一直是郁青山买了裙子的事。
他不知道怎么问，主要他们这些年来的关系让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好问的，就直接那么去问，总感觉会搞得下不来台，要是一直不问吧，他心里面憋得慌，要是郁青山真的打算重新找一个女人组成家庭，那他妈妈算什么？他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对了，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明天是戚玉泽的祭日，还是戚朝的生日，戚真瞬间丢了手机下楼到他面前问：“明天是不是戚朝生日？你打算怎么给她过？”
他死死盯着郁青山的眼睛，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踪迹。
郁青山有条不紊地炒着菜，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慌乱，笑容温和，“给她买个小蛋糕，就在家里过。”
“那我妈呢？”他问这话时语气很冲，显然真正的目的也是这个。
郁青山手上动作顿了下，便关了火靠在灶台上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凉薄，“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积攒多日的火气在这一刻通通涌上来，他上前一步揪住郁青山的衬衫，眼里是愤怒的火苗，嗓音也是压抑到沙哑的，“我说？我说你就该下去给她陪葬！她因为你死了，你这么活着就不会感到愧疚吗？啊？你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被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年这么抓着，郁青山不得不弯了腰，听见他这番话，想说什么却是哑口无言。
“你说话啊！”
戚真的表情逐渐有些狰狞，他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恨不得把郁青山剥皮抽骨，嚼烂了咽下去。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男人看起来毫无悔过的样子让戚真气得太阳穴直跳，手上越发用力，把衬衫都揪得不能再皱了。
郁青山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啊，不然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消气。”
虽然现在这情况也没差了。
戚真忽然被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围绕，他松开揪着的布料退后两步，狠狠拧着眉，看郁青山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老赖。
“你好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青山微微一笑，整理了下衣服站好。
“你今天为什么去买女装！”憋在心里很久的质问不经过脑子就跑了出来，郁青山直接自己要是像刚才那样胡说戚真就真的要爆了，这次神色严肃了，道：“明天是你妈妈祭日，我给她买件她喜欢的衣服准备烧给她。”
戚真愣住了，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他勉强组织好语言，说：“你发誓你没找别的女人。”
郁青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知道他这么生气有自己买裙子但是没告诉他为什么以至于她胡思乱想了很多的缘由，当即很认真地说：“我向你发誓，这辈子都只爱你妈妈一个人，如果违背了誓言，那我就不得好死。”
戚真的心这才落下来，虽然誓言也不能保证什么，但是至少求个心安。
“那我就姑且信你这一次。”
爆发之后骤然的安静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主要是戚真的，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右手忽然被拉住：“等等，还有件事也现在一起说了吧，明天我打算带朝朝去看看她，你要一起吗？”
戚真甩开他的手，不太自在，也就没看他的眼睛，“不用你说我也会去。”
这便是答应了的意思。
他离开得跟来时一样匆忙，郁青山叹了口气，重新开火炒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间时间，戚朝坐在郁青山怀里，听他说明天的计划。
郁青山准备早点带他们去扫墓，之后回来给戚朝过生日，回来的路上可以去蛋糕店挑一个生日蛋糕，简简单单给戚朝过个生日。
戚朝还不能了解扫墓的意义，问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见妈妈，而且他们现在不是见不到她吗？
郁青山放温柔了声音缓缓说道：“我们要去那里告诉妈妈我们现在的情况，妈妈在那里弄了个传送点，可以让她听见我们的话，看到我们。”
戚朝仰起脸，眼睛亮晶晶道：“那那里可不可以把我们传送到妈妈那里去呢？或者把妈妈送到我们面前呢？”
郁青山揉她的头：“不行啊，我们只能等以后才能见到她。”
“那好叭。”
戚真在心里冷哼了声，要是通过墓碑就可以见到戚玉泽，那他早就天天跑到她墓前去诉苦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就是那根飘摇不定，无依无靠的小草。
他出声打断父女俩的温情画面：“现在可以把你买的裙子拿出来看了吧，好歹也让我们看看你给她买了什么。”
戚朝也附和：“爸爸，我要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裙子其实就放在客厅里的，当他将它展示出来时，戚真确实被惊艳到了。
这是一条红色的修身连衣裙，颜色是红玫瑰热情的红色，在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开口，往下就是自由的裙摆，整条裙子看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很美。
戚朝叫嚷着好看，戚真却只愣愣地看着裙子，他知道，这是戚玉泽喜欢的款式，也很适合她的气质。
“怎么样？”郁青山问他。
“妈妈会喜欢这条裙子的。”
郁青山点头：“那好，我现在找个盆来把它烧过去？”
当橙红的火苗一点点吞噬赤红的裙摆时，戚真好像真的看见一个女人在火焰中朝他们笑，她再挥挥手就消失不见了。
郁青山没告诉他们的是，自己还买了另外一条裙子，并且尺码明显大了这条很多。
他洗完澡后换上这条裙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黑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男人温和俊逸的脸终于在此刻显现出一些不一样来，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直到看起来热烈赤诚，就像三年前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身款的黑色包臀短裙紧紧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身体的线条一览无余。
看得出来，腰细腿长，是属于精瘦的那一类，手臂和大腿都覆盖着一层薄肌。
床头柜上的相机闪着红光，记录下这个幽闭空间内发生的一切。
郁青山此刻像沉醉在梦里一般，脸上是许久未出现的快乐笑容，对着床的方向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仿佛那里有一个人一般。
而此刻，在他的幻想里，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赤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正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脸是他看不清的，但他却能想象出此刻女人的表情应该是高傲的，不屑一顾地看着他的。
郁青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热，脸色酡红，像喝醉了酒。
“姐姐……”
男性的声音低哑，带着黏糊糊的爱意，他抬头看着“她”在的地方，自己却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双膝并行作脚，腰陷下去，肉感的屁股却高高翘起，像是一只淫荡的小狗狗。
黑色的布料紧贴着皮肉，裙摆的地方被他张腿的动作撑开，裙子底下什么也没有。
淫荡的小狗对着自己的主人哭泣，诉说多日来的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天，一家子人很早就起了，这是个严肃的日子，就连戚朝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种气氛不敢随便玩闹，安静地和戚真坐在后座上。
郁青山买的花是朱顶红和红玫瑰，戚玉泽生前最喜爱这两种花，戚真和戚朝则规规矩矩捧着菊花。
一眼看去，墓地没什么别的人，一座座石碑沉寂地矗立着，平添几分孤寂。
但是戚玉泽墓碑上的照片却一如既往的张扬艳丽，带给人的感觉好似她从未离去。
她挑起纤长的美貌，锐利的目光像把小刀子一样射向外面的人，明明没有一句话，他们却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昔人如故。
戚真不得不承认，比起菊花，戚玉泽更适合大片的红色，在艳丽花朵的映照下，那张照片好像活了起来，分外明艳。
他又想起来前两年自己一个人来时看见的花束，墓前是火红的花，与墓园格格不入，但是似乎也只有这种颜色才能衬他妈妈。
郁青山在墓前站了会儿，随后带着戚朝离开了，给戚真留下独处的时间。
他让戚朝进车里面等，自己则是拿出许久不曾抽过的香烟点燃，尼古丁的气味充斥在肺里，缓解了些许焦灼，他没什么表情地靠在车上，显得阴郁晦涩，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些许。
这才是他该有的，也是真正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鸽从树梢起飞，滑过蓝色天幕，纯白的羽翼似乎象征着某些纯净的事物。它飞过高空，又看见枯寂的墓园，停在另一棵树的枝头，看着少年沉默地站立在墓碑前。
戚真像是一棵树，脚下生了根扎到土地里，令他无法动弹，他从地下汲取养料，维持着最后的生机。
事情比这更加沉重，他本来有满腔话语想要对她倾诉，可是当他们真的离开留自己独自面对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年，他来到墓前，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在这里哭诉自己的悲伤与孤独还有恨意，得不到任何回复，他又灰溜溜地逃走。
第二年，他依旧孤独，依旧悲伤难受，但他只是到这里诉说了自己的思念，就不再打扰她了。无意义的恨终归不能当饭吃，为了好好活着，他只有选择放下恨，但到底放不放得下目前还没什么结论。
那今年呢？他该说些什么？说“妈妈我想你了”“妈妈我难受”“我恨他们”？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他想，但是戚玉泽不可能死而复生，也不可能出来赶走破坏他们的家的人，他觉得自己想一片羽毛，风轻轻一吹他就到处漂泊，没有确定的落脚点。
他最终也只是在这里站到脚麻，然后离去，离开前还能想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明年来就不带菊花了，换成她喜欢的花朵，也许那时候他还可以给她带来些好消息，那样最好不过。
白鸽成片飞过，他接着一片洁白的羽翼，心里忽然就被触动了一下，或许，他该做出些改变不是吗？生活毕竟是要向前看的。
——
“扣扣扣”，沉稳的敲门声响起，等到门被拉开，男人带笑的脸庞首先映入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好，早餐要吃面还是三明治？”
戚真为这个意外愣了下，随即道：“我吃面，煮软一点。”
围着大白兔围裙的郁青山点头：“好，你待会儿记得喊朝朝起床，她昨晚睡得有点晚，今早睡过头了。”
“嗯。”怪不得今早来的人是他。
早起的人离开，戚真去洗手间洗脸刷牙，他看向镜中自己湿漉漉的脸庞，拨开贴在额头上的湿发。
此时，这张脸带着淡淡的疲惫，看起来像是熬夜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脸部状态看起来好点。
他又去喊戚朝起床，戚朝摆着兔子玩偶睡的，起床时下意识抱着它一起。
看见站在字迹床前的戚真，她的困意一扫而空，两眼放光：“哥哥！”
“去洗脸刷牙然后吃饭。”
戚真像个按命令行事的机器人，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门外长长叹了口气。
郁青山用自己的厚脸皮强行把他拉入他们的世界，再经过一起扫墓这件事加上每天都坐一桌吃饭，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僵硬了。
他有时候很迷惑，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厚脸皮，让人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动地被入侵，但是当他看见郁青山穿着家居服，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时，忽然就有了点感悟，一个人在面对像他这样的攻势，确实很难不被他打动吧，他说的是他妈。
面端上桌，红彤彤的番茄汤汁令人食指大动，面条上还有一块形状漂亮的煎蛋静静躺着。
郁青山说：“预祝我们家戚真在考场上大杀四方！”
戚真对此表示怀疑，语数英满分都是一百五，就一个蛋怕不是要他考零蛋哦。
但这只是次要的，面对红彤彤的面条，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矜持地吃起来，但进食速度却不慢，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才发觉郁青山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当时就红了耳尖。
“谢谢喜欢。”郁青山用手托着脸笑看着他说，缱绻的眼神里尽是温柔。
戚真一时忘了该如何回答，只能拿起书包匆匆离开，他想，自己还是太容易应激了，这样不好，在面对郁青山时，他不该表现出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
中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测试，难度比前两次都大，他检查完数学题还剩三分钟，无端想起了昨夜浏览的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双性人的贴热度依旧居高不下，不少人还在蹲后续，他依旧对这件事感到诧异，但是总觉得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自己的承受能力会变高呢。
他还想寻找关于双性人的资料，至少找到他们的事迹来了解一下这个群体，但是搜索板块需要登录才能用，于是他连夜注册了一个账号，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网页内里的乾坤。
这其实是一个论坛，血红色骷髅头在他登陆后变成了粉红色，还冒着爱心泡泡，简直辣眼睛。
他开始以双性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有用的东西没找到，倒是飘出来一个楼：《双性人自慰要点》。
叮铃铃——
收卷了，他搓了一把自己发烫的脸颊，跟着人流出了教室，刚一出门就被人捞住了。
是罗博文，平时看起来心大得不得了的人此刻愁眉苦脸的，他把戚真拉到一个小角落，那里其余四人也在。
“这是怎么了？考完了都不去吃饭？”
李复：“待会儿请你吃好的，现在有紧急事件要处理。”
戚真看向罗博文：“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博文苦着一张脸：“我怀疑我爸有外遇了，上星期回去他出门，我妈问他去哪他也不说，我悄悄跟出去看见他是跟一个女人走了，这可怎么办？”
见其余人皆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便知晓来之前罗博文已经给其他人说过了。
他觉得对这些事儿就不该上那么多的心思，平添愁苦，又没有实际的解决办法，他们都只是一群即将参加中考的学生，但是这事儿不处理吧，对罗博文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在戚真思考的这一小会儿里，罗博文已经把事件详情细说了一遍，正眼巴巴等着他们的回应，另外四个人皆是沉思状，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还不好？趁这个时机让他俩断了，也好过一直互相折磨，之后不管你跟着谁都有人养你，我觉得挺好，就是你千万别掺和进去。”
李复他们听了都觉得有些道理，罗博文犹犹豫豫道：“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爸妈，我不想他们就这么散了。”
戚真皱着眉，半晌忽然道：“也不行，按照他们那个尿性，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彼此。”
他问：“你妈那边呢？她有什么情况吗？”
按照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善妒，脾气大，丈夫有点风吹草动她便搅得整个家都不安宁，现在这情况，就连罗博文这个心大的都察觉了，换作以往她早就闹翻天了，而今却一直安安静静的，他不相信她就这么安分了。
罗博文挠了挠头：“我这几周回去，发现她经常去楼下的小饭馆打牌，一直打到晚上，晚饭都不在家吃。她以前不这样的，在外面待会儿就会回家。”
这下，众人心中都有了猜测，怕是他妈妈也有了新欢，早就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哪里还顾得上整日让他不顺心的丈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罗博文还想说什么，就被戚真打断了。
戚真面色严肃，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他们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就该结束了不是吗？早点分开对你们三个人都好，犹豫不决只会徒增烦恼，再说就算你到他们面前说什么，他们会听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也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李复用力拍他的肩膀：“爸妈没了还有兄弟们在呢！你要父爱，这里这么多老父亲，你看看够不够？”
因为他的话，原本沉重的氛围散去，罗博文也露出笑容，只是依然有些不安。
夜晚，戚真再次打开论坛，这次忽略了怀孕乱伦那个贴，很有目的性地搜索那个让人好奇心满满的标题。
找到了！《双性人自慰要点》，名字简短直白，戚真红透了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上下滑动，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克服了羞耻，点了进去。
楼主在首楼说明：这篇帖子是我和我的双性朋友们的经验还有调查问卷得来。为什么要做这个总结呢？在我看来，双性人欲望强烈，这并非我们的过错，不应把这个视为羞耻，反而应当看作平常事件。可能看到这个帖子的朋友和我们的生长环境以及思想观念不同，认为性欲强烈是非常令人不齿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在这里告诉大家，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以下是我们适合我们自慰的方法，除了双性人之外，伴侣也可以了解一下，这些要点对于刺激性欲都是很有用的呢～
戚真在心里秘密认同了这个人的话，可是他也知道，异类在一般人面前必须多几分谨慎，守好自己身体的秘密，同类虽然存在，但是同类在现实生活当中却是几乎看不见的。
之后楼主从上到下一一说了怎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抚慰自己的身体以获得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主说首先要找个令自己感到舒适放松的地方，这样会更有安全感，戚真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环境，门是反锁的，窗户紧闭，房间里只有空调运作时发出的轻微嗡鸣声，而他则在舒适的凉风下窝在被子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双性人的胸部很敏感，甚至部分双性人这里还会二次发育，宛如少女，当乳头被触碰时，会产生一种很直接但是强度适中的快感，抚慰这里是自慰必不可少的步骤，可在短时间之内让双性人进入情动。
戚真只隔着睡衣揉了揉胸部，有点被来势汹汹的快感吓到，同时身体迅速有了感觉，雌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下腹的躁动让他的脸更烫了，空调也吹不散他脸上的热度。
抚慰乳头可以用指腹按揉，按照个人的喜好选择用不同大小的力气。之后再往下就是阴茎和两口穴了，前边的自慰方法参考男性打飞机，只是双性人更加敏感，需要自己把控这个度，当然，如果有男朋友的话还可以让他给自己口，都让他草逼了，男朋友给自己口不是应该的吗！
这部分的话明显带有个人情绪，但是戚真不明白“口”是什么意思，只能紧急搜了下，得到结果后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原来是用舌头和嘴，甚至是喉咙，阴茎插进去把里边当穴操。
可是嘴巴明明是用来吃饭说话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做？
而且，他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要是有的双性人的伴侣是女人呢？双性人也长了阴茎，也可以操穴，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这个答案无解，因为一般双性人的伴侣都是男人，女人无法满足他们强烈的性欲。
戚真不再思索这个话题，继续看下面的文字，接下来该两个穴了。
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摸到自己下面，除了阴茎之下的那道裂缝之外就只有……
沾了淫水的手指触碰到后穴的褶皱，又触电般收缩回来，他无法理解，这里明明这么脏，怎么会成为性交的地方。
雌穴的快感主要来自阴蒂，阴道还有子宫这三个地方，用手自慰主要通过刺激阴蒂，就会得到强烈的快感，宛如升天，如果是使用插入式的小玩具，则推荐购买能够照顾到阴蒂的。
还没看完，手机就被息屏，戚真呼吸炽热，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摆脱那些魔咒一般的文字，可他的身体反应却背叛了他的意志，阴茎充血勃起，阴道深处产生了细麻的痒意，仿佛有蚂蚁在里面爬，同时更痒的地方是阴蒂，无声叫嚣着想要被触碰。
他感觉自己内裤上已经是黏糊糊一片了，十分难受，索性直接把裤子全扒了丢到一边，被子也掀开，让滚烫的身体直面冷空气，可这样他犹觉不够，双手伸到下面去摸那颗滑不溜湫的蒂珠，上面不知道何时裹满了淫水，怎么也按不住。
他一手抓着阴茎揉弄胀热的龟头，另一只手抠挖阴蒂，爽得一塌糊涂，眼前直冒白光。
青涩小逼内部的淫肉在翻涌，大股大股的淫水失禁般往外流，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几乎要承受不住肉欲的冲击。
到最后什么都忘了，只是失神地看向天花板，身体上被吹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而他也终于用尽了全部的精力，睡了过去。
他是在半夜被冷醒的，手脚冰凉，扒来了被子才逐渐回温，到第二天早晨，依然是头重脚轻，鼻塞混沌，不出意料地感冒了。
他睡得有点沉，醒来时也是昏昏沉沉的，开始慢吞吞穿衣服，一打开门，郁青山就看见他很不好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郁青山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忍住皱着眉训了他一句：“晚上睡觉空调开高点，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戚真没心思听他说了什么，他头也痛，嗓子也不舒服，面容苍白，郁青山最终还是闭了嘴没再说什么。
“你先洗漱，待会儿吃点感冒药，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一天假，你在家待着好好养病。”
戚真点了点头，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刚迈出一步就腿软，差点摔倒，还是郁青山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瞬间，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他及时反应过来，扶着门站好了，“抱歉。”
因为他此刻低着头，郁青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恼火，因此语气听起来不如平时那般温和：“你先回床上躺着。”
戚真几乎是被他扶着回到床上的，郁青山拿过空调遥控器一看，好家伙，十八度，他立即关了空调，又去找了体温计让戚真夹在腋下。
在这过程中难免要碰到戚真的身体，而他的手又温暖，被昏了头的戚真本能追逐甚至抓住，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又立刻松了手。
郁青山倒是没注意这点小插曲，他先去冲药，叮嘱戚真夹好体温计，等他端着黑乎乎的感冒药回来时，五分钟已经过去了，戚真还维持着先前的那个动作，眼睛里也没什么神采，看着呆呆傻傻的，郁青山觉得他这时候分外可爱，要他做什么都像个小玩具一样任由自己摆弄。
“来，喝药，喝了药待会儿垫垫肚子再睡好吗？”郁青山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嗓音，如果仔细听，戚真就会发现他这时候的语气跟他哄戚朝时别无二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冒药刺鼻的怪味让戚真十分抗拒，他犹豫着并不想喝，事实上，他已经至少两年没有得过这么严重的感冒了。
郁青山正在看温度计，三十七度五，有一点低烧，问题不大，还没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抬头一看，就见他跟看仇人一样死死盯着玻璃杯里的药。
“快喝啊，再不喝就凉了。”他还试着悄悄摸了下男孩翘起来的头发，就像在偷摸一种领地意识很强的大型宠物。
戚真对此丝毫不觉，哑着声音开口：“不喝，我自己慢慢能好。”
虽然是这么个理，但喝了总比不喝好，至少能给个心安，郁青山劝他：“多少喝一点也能好得快点是不是，来，就喝这一次。”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郁青山有了个猜想：“你是不是怕苦？放心，这个药是甜的，不苦，你就喝了吧，你妹妹都能一口气把整杯感冒药喝完，你还是哥哥，肯定一点都不怕的对不对？”
郁青山完全是在哄小孩子，下意识把他当作戚朝来哄了，戚真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莫名地，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小孩，你别把我当小孩。”
郁青山心想，这哪里不是小孩了，还怕吃药，这不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还能是什么？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真的说出来，他只微笑着，用不容拒绝的态度看着他。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戚真先败下阵来，将已经有点凉了的药一饮而尽，甜腻黏糊的口感让他万分难受，脸色也臭了，把头歪向一边不再看他。
“这才对嘛，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单独做点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一关上，戚真就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他很快回想起昨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愤欲死，因为自慰而感冒这种事真的很难绷啊！
一想到郁青山刚刚就站在他床边上，他就想死一死，尽管郁青山不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他还是很想死！
另一边，郁青山先给他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顺便替他请了一整天的假，班主任忧心忡忡地叮嘱了几句，他们也就结束了通话，郁青山这才开始准备给戚真单独的早餐。
回想刚才戚真异常温顺的表现，那种养了一只凶凶的小猫的既视感就越强，平时防御心很强，现在病了有点萎靡了，但还是有小脾气，可爱。
周一到周五是余满星上班的日子，郁青山外出上班，她就负责带孩子，而今天有点特殊情况，雇主说家里还有个小孩也需要她照顾一下。
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和戚朝一样大的小孩，但是到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或许，也不是那么小？
而此刻，戚真坐在饭桌前本来他好好吃着早饭，郁青山带给他的不快才消下去，现在就来了一个陌生女人，哦不，这样说或许不对，他知道这是郁青山请的保姆，女人做了自我介绍，也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公园那天，郁青山借口有事离开，他当时就有些疑虑，后面自己去上厕所时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见到她，这让他多疑了一把。
余满星也在悄悄观察他，雇主说了照顾这个……小孩，她就得先摸清楚他脾气怎么样。
嗯，似乎不是个好脾气的，脸色臭臭的，那目光，用点不太恰当的形容，活像是在看亲爸的出轨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被自己的想象恶寒了一下，瞬间回神，挂上甜美的笑容，用工作状态时一贯温柔的语气说：“你好小弟弟，我是你们家的保姆余满星，你可以叫我星星姐姐～”
戚真只是不冷不淡地哦了声，继续吃饭，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余满星一看就知道这小孩不怎么欢迎自己，她还没带过这么大的孩子，正急着思考该怎么办。
“星星姐姐！”一声欢喜的童音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戚朝站在二楼向他们招手，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跳起来试图将脑袋越过栏杆的高度。
余满星：“好了好了！就站在那儿，我现在就过来！”
这是真吓人，为了防止小孩子从楼上摔下来，所以栏杆修的高又密，但是这不能防止摔倒。
地板滑，平时不注意都有可能摔倒，更别提在一个女童在上面没有任何支撑物的情况下跳跃，戚真也因此皱起了眉，大声道：“你别乱跳！”
忽然就被训了，戚朝委委屈屈地看着赶来的二人。
戚真率先发话：“你爸没说过不能在地板上乱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不知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畏惧地摇了摇头又点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戚真顿时觉得更加糟心：“那你是要摔断腿了才满意是吧？”
“我没……我只是想让你们看见我。”她偷偷往熟悉的余满星身边走，但是这一次，一直都很温柔的星星姐姐也开始训斥她。
“朝朝，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地板很滑，容易摔倒，朝朝有听进去吗？”
戚朝还是那句话：“跳起来你们就看得到我了嘛QAQ”
戚真还是那么冲：“你偏要站在那儿才看得到人？”
余满星又紧急面向戚真：“好了好了，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别说她了。”
此刻，她终于想起来第一次和郁青山见面时他给自己说的话。
“你的主要工作是在我不在的时间内照顾我女儿，包括但不限于……哦对了，家里面还有个叛逆的小孩，但你不用管，他平时不在家。”
“叛逆的小孩”，这几个字在她脑海中滚过一遍，终于被慢慢品出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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