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戚朝的小奶音极有辨识度，她今天换了件嫩黄色的蓬蓬裙，像个发光的小灯泡，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你还不睡？”
戚真躲开扑过来的小女孩，绕进屋里面，戚朝也不气馁，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了屋，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爸爸说我可以每天晚上看电视到你回来的时候接你，朝朝喜欢等哥哥放学。”
他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瘫了上去，半眯着眼睛看向一侧的戚朝，“那他人呢？”
“爸爸还在处理工作，让我们别管他。”
戚朝开始拉他：“哥哥起来，爸爸给你留了夜宵，他让你吃了再睡觉。”
戚真觉得她拉自己手的样子活像小兔子拔萝卜，拔又拔不起来，在那儿干费力，而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让她摔个屁墩儿。但他还是压下了这个恶劣的想法，怕戚朝待会儿闹起来把郁青山给引下来，到时候就更烦了。
“松手，我没饿，不吃。”
戚朝的小脸皱了起来：“那你也不能在这儿睡，会感冒，哥哥你起来，回房间睡觉。”
戚真哼笑了声，“自己还是个小不点就开始管别人了。”
他将就着小孩的力道被拉到自己卧室门口，道：“到这里就行了，我要进去了，你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还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一脸真挚，“哥哥一个人睡觉会孤单吗？要不要我把兔兔们带过来陪你一起睡觉？哥哥？”
戚真想起那些兔子心里就有点发毛，赶紧把衣角抢救出来，而自己也趁着这时间溜进屋里面去了。
造孽。
躺在床上，睡意反而没了，他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从书包里面拿出用过的内裤夹到干净衣服里面，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到浴室里去了，路过主卧时，他不自觉留心放慢了脚步，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他才又想起，这房子的隔音做得还挺好。
温热不烫的水淅淅沥沥撒下，打湿了少年还在发育中的身体，像一颗青苹果，发出青涩的气味但是依然诱人。
他本来在给自己打泡沫，没什么感情的手法却逐渐变了味道，手指蹭过胸前时带来的奇异感觉让他浑身一抖，似乎有电流从乳尖直蹿到天灵盖去了，极其上头。
他手上还有浴液，在身上摸时是一种极其湿滑的感觉，两边的乳头都挺立起来，像雪山上初生的两朵红莲。
戚真被这种隐隐约约的快感弄得不上不下的，下腹有种胀热的感觉，但是又起不来，有点别扭，但他莫名地不想去碰下面，就这么僵持着。
起初还是慢慢地拨弄乳粒，只轻柔地摩擦到尖尖上，戚真很快不满足于这点微弱的快感，开始用指腹碾压小小的肉豆，他也因此勃起了，欲望叫嚣着想要被疏解。
乳头很快失了宠幸，因为下面有两个地方都想被满足，一个是阴茎，另一个是阴囊下面的小肉缝，并且下面的渴望比阴茎来得强烈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觉站立的姿势并不好受，于是靠着墙缓缓跪坐到地上，两腿打开，中间的缝隙再无所遁形。
对面就是镜子，照出他光着身子的模样，他自己此刻的神情让他感到有点陌生。
脸还是他的脸，大眼睛尖下巴，不能用帅气形容，是那种锋利的漂亮，这张脸平时都维持着一个表情不变，偶尔会皱眉，冷笑，翻白眼，但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点茫然，微张着嘴，眼神有点迷糊，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有点天真，脸比平时红了点。
他的动作却是极为放荡的，一只手握着充血泛红的阴茎，有些生疏地上下撸动，追求原始的快感，另一只手则埋在阴囊下起伏。
纯情又放荡的小男生，在还不熟悉身体的欲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肉欲低头了。
戚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叫自慰，男人自慰会撸阴茎，女人自慰会摸那条肉缝，而他两者兼有，并且都想要，那就只能一起弄了。
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摩擦阴蒂，起润滑作用的不知是浴液还是什么别的液体，总之让他自己摸起来更加舒服，下体也好像更湿了。
每次摩擦阴蒂，他都会被那阵快感击中，于是镜子里的人眼神越来越迷离，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阴茎上的包皮不是很长，浅红色龟头露在外面开始“流泪”，吐出无色透明的腺液，哭唧唧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戚真最后向前猛地一挺腰，白浊的静夜尽数射到了镜面上，留下凌乱的纹路，也把底下那张红了眼圈，竟然生出一丝媚意的脸遮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下边两处同时高潮了，肉缝溢出一波水，更湿滑了，戚真脱力地躺到地上，看到自己被泡发的手指沉默着，浴室内只有他的呼吸声蔓延着，有一点粗重。
我这是在干什么？他问自己，有一个回答是“自慰”，于是他对自己说，这是在自慰。
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慰？他本来是来洗澡的不是吗？为什么到后面就变成了这样？少年百思不得其解，索幸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开始清理浴室。
镜子上的精液？冲掉，要冲得一干二净才好，否则他自己都膈应，他是不喜欢这房子里的其他人，但并不是说想要以这种方式恶心人，他自己都会觉得恶心的。
墙？也冲一遍，越干净越好。
他越看越不满意，便光着屁股将浴室刷洗了一遍，出了一身汗，又洗一遍澡，把自己也洗干净了他才拿出两条脏内裤放到盆里，接水用肥皂洗干净了晾到阳台上。
一切这才完工，他回到卧室一看手机，嚯，居然快十二点了。
许是时间太晚，又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精力，他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觉天明。
而另一边，郁青山也才关上电脑，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很着急，整个制作小组都加班加点争取早点完成任务，他伸了个懒腰动动快要僵硬的四肢，去冲澡时发现了浴室似乎是被洗了一遍，他立刻就锁定了是戚真，但是太困了，他也没精力再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事，匆匆洗完澡也睡了。
约莫是天气的影响，戚真觉得身体格外躁动，让他心情也不怎么稳定。
第三次在他这儿碰壁了之后，李复伸长脖子对冯书杰说：“我怀疑真儿有小秘密不告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还挺大，自然逃不过戚真的耳朵，戚真就冷眼看着，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离谱猜测来。
冯书杰看起来也不想搭理他，面前摆着教辅，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笔记，但是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眼睛最终还是从书本上移开，转向作怪的小男生，“什么秘密？”
李复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说：“我猜真儿失恋了！”
“一天天的，玩傻了吧你。”冯书杰为自己竟然相信了这个傻货而翻了个白眼，冷酷地捂住了耳朵，拒接他的声音再次入耳。
李复现在正无聊，当然不肯放过这个骚扰对象，冯书杰不听，他就用手指在他隔壁上比划，直到冯书杰实在受不了，在他爆发的前一秒光速道歉：“杰哥哥我错了嘛～我就是想要你理理我嘛，你看，他们都不和我玩，只有你愿意陪我～”
周围一圈人被他恶心的不行，某罗姓人作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悄悄远离了这俩货，而受害者冯某则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跟傻子计较，不然自己也成了傻子。
然而在人高马大的糙货李复施加不断施加的视觉与听觉攻击下，感觉精神受到污染的冯书杰把他拽起来往门外拖，“行，老子现在就陪你到地老天荒！”
戚真听着渐远的求饶声，人已经麻了，他觉得李复就跟那个哈士奇一样，时不时就发个神经，但是他还蛮羡慕他的，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宠成这样欢脱的性格的。
有人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是张怀。
“真儿，这周末有安排了吗，要一起去爬山吗，富儿和书杰都去。”
戚真摇头：“我就不去了，有事，以后再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怀没继续问下去，只说：“好吧。”便去问其他几个相熟的男生了。
有两个女生问他：“你们要去爬山？”
“对，就在市外，不远，你们也想去？”
高个的女生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有些局促的女生，她看起来比较害羞，红着脸问：“你们这次都有谁要去啊。”
张怀一看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生指定是看上他们其中有个人了，现在打探消息呢。
他也不明说，只道：“你到时候跟着去看就知道了呗，而且我现在也还没确定人，不然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还是有点纠结，被朋友又拍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张怀到处溜达着，瞧见罗博文与数学题斗智斗勇的画面，走上去拍了他一下，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好福气，被林欣雪看上了，啧啧。”
罗博文拍开他的手，表示自己对此不感冒，别来打扰他。
周五晚上，郁青山忽然来问他要不要出门玩，戚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郁青山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很无奈，道：“我要带朝朝去公园，顺便去商场买些东西，你要一起起看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我自己待着挺好的。”
说完他便不再搭理郁青山，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但可惜，郁青山是个厚脸皮的，只装作没看懂的样子，说：“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好，还是多出去看看，呼吸新鲜空气吧，万一看到什么想要的也能顺便买回家，就算要考试了也还得适当放松嘛。”
戚真放下笔与他对视，郁青山不闪不躲，就这么僵持了十来秒。
戚真心知要是自己不答应，这人就会一直在这儿碍着，只能不情不愿回答道：“行。”
烦人精一号刚走没多久，烦人精二号就来了，并且伴随着持续的噪声攻击。
被一阵又一阵的“哥哥”包围，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只鸽子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不想更烦才忍着，现在也忍不了了，一把捂住戚朝的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朝说不了话，只能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晃了晃兔子“药药”。
他才想起来这样她根本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便放开了手。
“哥……”
戚真：“打住，直接说，别再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我们明天要出去一起玩！”她开心得原地转起圈圈。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
被他这么泼冷水，戚朝也不觉得扫兴，仰着头看他，两眼亮晶晶，“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去玩，朝朝好开心！明天，朝朝，爸爸，还有哥哥，我们要一起出去玩！”
戚真深吸一口气：“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戚朝抓住他的手撒娇：“不要嘛哥哥～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和哥哥一起玩过了，朝朝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
戚真指向玩偶兔子：“有它陪你玩还不够？”
“不一样！药药是药药，哥哥是哥哥，不一样的。”
他心想：哪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玩，还没有回应。
忽然，他心生一计，看着戚朝的眼睛说：“我现在困了，你去找你爸，他肯定愿意和你一起玩，对不对？”
她看起来有点心动，但仍旧犹犹豫豫的，戚真添了把火：“他最近工作忙都没怎么陪你玩，现在不忙了肯定也想和你好好玩是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坚定地点了点头，小马尾跟着颤了颤：“对！那我走了，哥哥再见！”
“嗯，去吧。”
戚真在心里冷笑，就算不能真的有多打扰到郁青山，至少能败一败他的平静也好，把他带来的不爽稍稍填了那么一丢丢。
而另一边，郁青山看着兴致勃勃的戚朝，有点头疼。
戚朝是他引导戚真那边去的，他本来想使个坏，现在看来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真扎到肉里的时候他觉得疼了。
“爸爸，你好久没给朝朝讲故事了～爸爸～”
他总是轻易就会对女儿的撒娇低头，基本没什么抵抗力，现在也只是心软得也挺好的，摸摸她的头问：“今天不讲故事，我们说点别的。”
他去床头柜里找出一本相册，封面已经有点陈旧的痕迹了。
“这是什么？”戚朝挂在他身上问。
“一本相册，里面是我们家的四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人？”戚朝不明白，他们家现在明明只有三个人。
“嗯，爸爸，妈妈，你，还有哥哥，我们四个人。”
戚朝：“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妈妈？”
“妈妈很早就去了天堂，我们只有在很久之后才能到天堂看见她。”
“好吧，爸爸快翻，我要看妈妈长什么样子。”
随着相册的翻页，沉寂在过去的那段岁月也逐渐浮了上来。
戚玉泽是个很美的人，这点光是从两兄妹的长相上都能看出来，她的美是和戚朝同一类的，眉眼锋利，美得很有攻击力，郁青山当年见她第一眼就被她不经意的一撇所俘获，从此魂牵梦萦全是她。
本来是见色起意，在见识到她的优秀与坚韧之后，郁青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这个人从脑子里面撇去，他惊叹于戚玉泽的美丽，觉得她有时好像一个女王，带着睥睨众生的不屑，每次想到她用这个眼神看自己时，郁青山的心就会砰砰直跳，恨不得诉诸自己的爱欲。
戚玉泽父亲是个烂人，情妇扎堆，私生子也扎堆，都挺膈应人的，至于她的母亲，逆来顺受惯了，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只会讨好丈夫，戚玉泽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摸爬滚打地长大，凭本事一路念到硕士之后找了个高薪工作，不幸遇见渣男也及时止损，把狗男人踹了自己一个人飞到国外把戚真拉扯到十岁，还能称得上是事业有成，在这么辛苦的经历里抗住压，郁青山被她折服得透透的，化身舔狗努力两年才让戚玉泽松口答应和他在一起。
而这相册里的大部分照片都是那两年里郁青山拍摄的，有戚玉泽的单人照，他俩的合照，她和戚真的合照，还有很多戚真的单人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戚真觉得郁青山在和他抢妈妈，自然不愿多搭理他，所以里面大部分他的单人照都是郁青山趁他不注意偷拍的，从o拍摄角度很明显能看出来。
戚朝看着一张戚玉泽的单人照出了神，蓦然抬头说：“妈妈长得好像哥哥啊。”
郁青山点头说是，“是哥哥长得像妈妈，哥哥是妈妈生的，所以很像。”
戚朝下一秒就瘪了嘴：“可是明明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我和妈妈长得一点也不像。”
这话直接给郁青山逗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哪不像了，我看朝朝的鼻子就很像，长大了会更像，只是你现在还小，看不出来和妈妈长得像而已。”
戚朝又仔细看了戚真的照片，发现这话确实有道理，照片中的哥哥明显比她现在大好多，她又有了兴趣，“我要看哥哥！”
郁青山就给他找戚真的照片。
忽然，戚朝指着一张大合照问：“这里面为什么没有我？”
合照里，戚玉泽和郁青山站在一起，身前是直到他们腰部高的戚真，郁青山指着戚玉泽的肚子说：“那个时候你还在妈妈肚子里面，所以这里面有你的知道吗。”
戚朝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去看合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玉泽看着镜头，和前面很多照片一样是那种酷酷的表情，用高傲的眼神望向正前方，郁青山则是很温柔的看着她，一只手扶着戚真的肩膀。
相对应的，戚真的表情就不是那么情愿了，再加上肩膀上的手，这张照片的来由就有点可疑了。
“我们之后也要拍全家福。”戚真撑着脑袋说，“朝朝要站在中间，抱着药药，但是妈妈没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还不懂死亡是什么，只以为戚玉泽是去了某个叫天堂的地方目前回不来了，只能以后他们去找她。
郁青山心里酸酸胀胀的，“以后说吧。”
“困了没，要睡觉吗？”
戚真眼睛仍旧发亮，看起来没一点困的意向：“爸爸，你给我多讲讲妈妈的事吧，我想听。”
“妈妈的事等你长大了再讲给你听，我给你说哥哥的吧。”大人的事都不怎么干净，不适合给小孩子当睡前故事，至于某些小孩的黑料，那就很有趣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戚真就收获了一个兴奋的草莓。
“哥哥哥哥！你五年级的时候跟小猫打架还打赢了是真的吗？哥哥教我，我学会了要去当小猫们的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将他不想回忆的糗事全给抖了出来，她每多说一句话，戚真的脸就黑一分，如果能具象化的话，那当称得上黑如锅底。
直到她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戚真时，戚真才咬牙切齿笑道：“都，是，假，的，我没跟猫打过架，也没上树掏鸟窝，我也不会孵鸟蛋，全是假的记住了吗？”
“可是……”可是爸爸说这些都是真的。
她还没可玩，戚真就打断她：“我自己做过什么我还不知道吗？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戚朝纠结了，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哥哥，两个人她都很喜欢，该相信谁呢。
“好了，你现在让开，我去找你爸有点事情。”
有些人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耳朵都红了。
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对上郁青山那张温和带笑的脸。
郁青山说：“敲门的时候该敲三下，下次别忘了。”
戚真正满肚子火，闻言只问：“那些事是你给戚朝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某个大人明知故问：“哪些事情？”
“别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的事你凭什么给她说？”
郁青山嘴角的笑落下了，为他充满攻击性的语气，“你不也看着她长大的？只许你看她的糗事？”
戚真瞪大眼睛：“又不是我想看的！”
“嗯，知道了，你先去洗漱，我去做早饭，待会儿还要出门。”
说完就关了门，门再开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绕过戚真就下了楼。
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的态度让戚真火冒三丈，又羞又恼，冲到自己房间里锤床，无能狂怒。
这些是可以说的吗？！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周末郁青山有时间自己带孩子，保姆也就不用来了，但是意外地，他竟然在公园看见一个神似余满星的身影。
女人正鬼鬼祟祟藏在树后面，做贼一样盯着前面的场景，郁青山看向戚真：“你先看着妹妹，我离开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满脸不乐意，问：“你去干嘛？”
“一点小事，很快。”他又看向戚朝：“朝朝听哥哥的话，别乱跑。”
戚朝正是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时候，沉浸在公园漂亮的园林绿植之中，乖乖应了声好就拉住戚真的衣角。
戚真本来想找个地方坐着，他没什么心情陪她一起看花花草草，但是现在也走不脱了，只能在心里把某个不负责任的狗男人骂了一通，认命地陪戚朝站着。
郁青山走过去的时候，女人因为太投入了没发现他，他也确认了，这就是余满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喊了声：“小余？”
余满星正是专注的时候，冷不防被吓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怀疑自己要是有心脏病现在就发病了。
“郁、郁先生，是你啊，好巧，你也来逛公园啊。”
郁青山笑得意味深长：“是啊，真巧。”
还不等余满星说话，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余满星也不再理会郁青山，直到重头戏来了，重新趴到树上。
郁青山看了一眼那边，一大一小氛围良好，便放任自己的好奇，也跟着看戏，不过他不像余满星那样偷偷摸摸的，反而光明正大在一旁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桥上站着三个人，单看年龄样貌很可能是一家三口出来游玩的，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但是此刻女人正狰狞地冲男人咆哮，小女孩害怕地躲到男人身后，双方僵持不下，就算保安来了也无济于事。
郁青山忽然发问：“这是你男朋友出轨了？”
余满星下意识反驳：“才不是，我男朋友才不是这种出轨渣男！”
就在此时，另一个女人穿过稀薄的人群抵达战场，男人看见她明显慌了，想要解释些什么，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贱人！离婚！”
发疯的女人看见男人被打，忽然朝着原配冲过去，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小孩也被吓得哇哇大哭，多重声音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对此画面，郁青山不忍直视，问愤恨的余满星：“他们是谁？好能制造噪音。”
余满星被他这话逗得笑了一下，精神也没那么紧绷了，“那男的是我表哥，喏，他出轨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表嫂子的女儿也就大那个孩子一个月，渣男该死！”
郁青山赞同地点头：“是该死，你不上去劝劝，万一闹出人命来了咋办？”
话音刚落，小孩就被吓得一个不小心从桥扶手的缝隙里掉下去了，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余满星也藏不下去了，“我要过去看看了，再见。”
她这样子摆明不想自己插手，郁青山也就不管，全当看了场戏，回到自家小朋友身边时，看见浑身散发黑气的戚真，没忍住笑了下，调侃道：“哥哥带着妹妹玩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真皱了下眉，觉得他说话实在是太怪异了，什么哥哥，有毛病吧！
终于能摆脱这个小麻烦精，他借口自己要去上厕所溜了，留下原地的父女俩面面相觑。
“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戚朝牵着他的手，晃着脑袋说：“看了好多漂亮的花，还有小鸭子……”
他们走到一条长椅上坐下歇息，郁青山问她还想做什么，她指着天上的风筝，“还想放风筝！风筝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
“好，那等待会儿哥哥回来了爸爸去给你买风筝怎么样？”
“嗯嗯，我不要小燕子的，我要小兔子的。”
今天出门，考虑到是去室外，郁青山就没让她将兔子玩偶带出门，现在她又想玩小兔子了。
戚真过了许久才回来，看到在原地等着的父子俩，心虚了一下，小女孩哒哒哒跑过来就拉住了他的手，朝郁青山说：“爸爸快去吧，我一定哥哥不乱走的！”
“他要去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去买风筝，哥哥呢，是拉肚子了吗，去这么久？”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神，戚真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他只是懒得陪着父女俩就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躲了会儿，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嗯，刚刚是有点肚子痛，现在已经好了。”
为了转移话题，他问：“你爸这又是干什么去了？”
“唔，哥哥不是问过了吗？爸爸买风筝去了呀！”戚朝眼睛里写着大大的疑惑，看得他尴尬得快要把鞋底扣穿，怎么脑子忽然就抽筋了呢。。。
郁青山没去多久，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两个甜筒一瓶水以及两个风筝！
戚朝欢快地跑上去迎接自己的兔子风筝，“好漂亮的小兔子！谢谢爸爸，我好喜欢！”
郁青山拍拍她的头：“先吃个甜筒再玩。”
戚朝开心得不得了，今天不仅可以放风筝，还可以吃甜筒，还是草莓味的！她好喜欢！
戚真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猫咪风筝和粉色甜筒愣住了，“干嘛，我又不要。”
郁青山笑得如沐春风，“拿着吧，你也放松放松，别一直紧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朝跑了回来，抱着他的大腿，兴高采烈道：“哥哥的是小猫咪！我们一起玩嘛哥哥，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看着她期待的表情还有郁青山带笑的脸，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他拿住甜筒和风筝，轻声应答：“好。”
戚朝欢快地跳起来：“好耶，和哥哥一起玩咯！”
郁青山坐到椅子上抿了口水，长舒一口气，他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着挨在一起的兄妹俩拍了两张，照片完完整整记录了戚真故作严肃的表情还有红透的耳朵，这明显是害羞了，郁青山心说这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比他当年难懂多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中午，郁青山将风筝收进车后备箱里，带着两人去吃午饭。
即使今天是阴天，现在也有些闷热了，他们在一家有风扇的小饭馆停下，郁青山轻车熟路地去点菜。
戚真问戚朝：“他经常带你出来这吃饭？”
“没，以前爸爸很少带我来这么远的地方。”
她的小短腿够不到椅子，人便可怜兮兮地看想戚真：“哥哥抱——”
戚真认命地抱起她，对准了凳子，要放手时却死活也松不开，他压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凶狠一些：“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嘛，朝朝没那么好，摸不到桌子，哥哥抱着我嘛～”
她说话时戚真能听见她胸腔里的颤动，终究还是心软了抱着他等郁青山回来。
郁青山一过来就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将赞赏的目光扔向戚真。
风扇吹着还挺凉快，郁青山慢慢说起这家店的事。
店长是他从前认识的一个大叔，人挺好，手艺也很好，开了这家饭店，因为手艺不错，厨房公开透明干净卫生，获得了大家一致好评，至于发现这件事还是在他刚认识戚玉泽那会儿。
有一次他约戚玉泽出来吃饭，看这家店口碑不错，来了之后才发现店主是他认识的，戚玉泽也很喜欢这家店的菜，他就专门找店主学了这些招牌辣菜的做法，果然很得戚玉泽的心。
说着，他忽而看向戚真道：“我记得那次你妈妈还单独给你也打包了一份回去，还记得吗？”
这段记忆很快被戚真扒出来，因为确实挺深刻的。
他那时候刚回国，还吃不惯国内的食物，然后忽然吃到一顿辛辣但是着实合他胃口的饭菜，很刨了两大碗饭，但是现在是不可能把这个说出来的，他只装模作样道：“哦，是吗？记不起来了。”
郁青山对此也没说什么，等到饭菜上齐后就各自安静地用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他们要去逛商场，先去的儿童区，让戚朝自己挑小裙子。
戚朝一直以来都很偏爱粉色，她的用具也多以粉色为主，但是这次她却罕见地看上了几条白色的裙子，说是穿起来像小天鹅。
小天鹅被揉了揉脑袋，飞到试衣间，在女性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好了裙子，她昂首挺胸的骄傲模样倒确实有几分白天鹅的样子。
之后他们又去了儿童玩具区，让戚真狠狠见识了一把郁青山到底有多溺爱女儿，上千的玩具房说买就买，大几百的益智玩具套装也是眼都不眨就当上了购物车。
郁青山笑吟吟地问他：“你有什么看上的没？有就拿着，没有我们再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戚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戚朝要这个要那个的欢快笑声不断，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不缺爱的孩子，他说：“不用了，走吧。”
郁青山觉得这小孩口是心非，但是自己确实不太了解他的喜好，就凭着三年前知道的那些给他挑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