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归望着帕子上的血污,不由攥紧双拳:疼吗?见他浅笑摇头,叶归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忧虑未减半分。

做了本王那么多年的影子,不心疼自己的身世可怜,倒心疼起我这个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

叶归道:若不是有幸成为王爷的影子,我又怎能苟活至今时今日。

白承珏浅笑罢手道:行了,你知我一向不喜奉承。

叶归句句肺腑!

白承珏望着叶归笑了,眸中仿若盛满繁星,柔柔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容颜上洒下余晖,唇角微勒坐在高凳上,仰头望向叶归漂亮的不似真人。

待朝中稳定,你就可以重回自由身。

叶归咽了口吐沫,轻声道:主子。

恩?

待圣上地位稳定,主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看着盆内泛着淡红的水,唇角微勒,水波中映照出他的面庞:我自有我的去处。

话聊到此处,叶归避开白承珏目光,这番话从白承珏口中说出,像是对往后再无盼头。

想来除去棋子这层身份,这世间值得白承珏牵挂的唯有一母同胞的亲姐。

叶归转开话题道:主子,今夜灯会,据你安排长公主黄昏便会离宫,需安排哪些人暗中保护。

既然已回王府,我同阿姐一道去吧白承珏细想续而补充道,安排薛北望在旁服侍,你隐在暗处,定要护好她的安危。

叶归听到薛北望三字,面露愕然:主子,哪怕不能取他性命,也不能将危险放在身边。

白承珏麻木的舌尖舔了舔上颚,刚刚那一口咬的确实不轻:燕王都已经找上门了,还由得我作选?

昭王党越渐嚣张!

近些年朝中昭王党羽瓦解大半,可二人手中仍有部分兵权,彦丘年少羽翼虽尚未丰满,但指日可待,若此时这二人再无举措,他日想要翻云覆雨唯恐更难,想来已是豁出去了,大家之间无需再留颜面。

叶归皱眉:主子当真要让他们骑到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夜灯会,人声鼎沸,热闹的很,我这人走哪都有风波,想来今夜亦不会平静。

属下这便安排。

白承珏轻叹,手心搭上铁盔:可惜本要带阿姐看的灯会,到了竟要闹得一团糟。

主子如此处理,燕王是否又会上门再找麻烦?

路遇刺杀,望北护驾有功,可惜命薄不幸以身殉职,本王带着遗体登门道谢,谢皇兄他考量良多才让本王今夜得以避祸。白承珏望向叶归,挤出一声嗤笑,这人到底是燕王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硬塞入我闵王府,并威逼我付以重用,若是死了,这矛头还能指向我不成?

听着白承珏的语气,叶归知道杀心是定了。

燕王今日若不登门拜访,白承珏也不会下定决心要取薛北望的性命。

如今这番闹剧,无疑是给薛北望的一道催命符。

白承珏站起身来,轻声道:他不会活着回来。

属下领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叶归从窗口离开,白承珏疲惫的合上双眼。

脑海里浮现出被褥中薛北望僵着身子不敢说话的模样,又或是一次次被他绝玉这层身份撩拨的脸红心跳。

这样有趣的人本不应当那么快死的。

若薛北望不踏入闵王府,他还有兴趣用绝玉的身份再陪薛北望玩下去。

可如今这份兴趣已然被今日之事消磨殆尽。

他戴上铁盔,命人领薛北望来见。

椅子让小厮搬到院中,身子病恹恹的倚着椅背,哪怕铁盔遮掩住脸,依然能从他的眼神体态中看出病气。

奴才望北见过王爷。

他慵懒罢手:日后你便在院中伺候吧

薛北望眼睛一亮:就贴身伺候了?说完,像个二傻子似的揉了揉还疼的屁股蹲,喃喃自语,这打好歹没白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侧耳道:什么?

奴才说能在王爷身边伺候,定是奴才祖上积德。

怎么说也是陈国皇室,为了利益,脸面都不在乎。

白承珏深吸了口气,微抬下巴,示意薛北望斟茶。

只见薛北望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定,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燕王身边的人真是蠢钝。

昂?

连主子的眼色都不会看,燕王让你来照顾本王,还是存心给本王添堵?

薛北望懵懂的眨巴眼,怎么都想不起不久前白承珏说了什么。

见薛北望愣着不动,白承珏发出两声轻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他人倒机灵,跑到白承珏背后,伸手为他顺背。

白承珏侧身恶嫌的将他的手一把拍开:你一奴才的脏手,也配碰本王吗?

好像更气了。

薛北望握紧双拳,深吸了口气将火气咽下,硬是在这张脸上挤出笑容:王爷教训的是。

罢了,到底是燕王的人,本王也懒得计较,燕王教不好的奴才,本王来教。

薛北望点头,不清楚白承珏口中的燕王,是不是那日头戴斗笠的男子。

如今看来对方的确助他能接近白承珏身边,可这样一来往后在王府中的日子,将会举步维艰。

咳。

白承珏发出声低咳,薛北望为止不动,见状他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发出声脆响,瓷片散落一地,薛北望只是担心碎片溅到自己,往后挪了半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轻声道:跪下。

薛北望脸色大变,手拍上白承珏的椅子扶手,一时间两人凑的极近:凭什么?!

怎么?还想对本王动手不成?白承珏淡漠与薛北望四目相对,耳边响起木扶手别捏的咔咔作响的声音,要是不想在闵王府待下去,就乖乖滚回你燕王府去,闵王府容不下敢欺主的奴才。

薛北望一时间尴尬的舔了舔双唇,讪讪收回手,目光望向自己的膝盖骨。

堂堂七皇子,还真做不到为了兄长的大业就给人跪下。

抱腿可以,跪不行!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努力瞪眼一段时间,硬是把一双眼瞪的通红,僵硬的吸了吸鼻子,双手猛然握住白承珏的腕口,吓得白承珏隔着面具都掩不住错愕。

一时拿不准接下来薛北望会不会不堪折辱直接动手。

毕竟这双眼又一次露出恨不得将他嚼碎的目光。

王爷要小的做错什么,小的可以去改,您可千万别把奴才送回燕王府,燕王要知道奴才没有照顾好闵王,非得要了奴才的命不可。说罢,薛北望战术性的吸了吸鼻子,努力眨巴着眼,让自己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在白承珏眼里,这完全是威逼!

目光恨不得白承珏死,握着白承珏腕口的力度越来越重,比起卖弄可怜,更像是一种胁迫,若是白承珏执意要将他送回燕王府,他今日一不做二不休便能毫不顾忌的捏碎白承珏的手腕。

铁盔下,白承珏的眉头紧蹙,想要将手抽回,却被薛北望越抓越紧。

娘亲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是不可能跪的,要是王爷心有不快,板子可以接着挨。

白承珏垂眸望着紧握腕口的铁钳,咬牙道:松开。

王爷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奴才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需要照料的妻儿,若是被王爷赶走,奴才怕是活不了了!

不答应你,今日便要断了本王的手不可?

薛北望匆匆收回手,盯着白承珏的双腿:若是王爷不肯答应,抱腿也是可以的。

白承珏抬手止住薛北望的动作:打住,你若敢抱,本王立刻让人撵你出去。

那王爷如今是不打算将奴才送回燕王府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

那也不用跪了吧?

白承珏冷笑道:燕王送来的奴才骨头那么硬,本王怎敢让你再跪。

王爷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奴才脑子不好使,言语暗示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不过奴才像王爷保证等奴才与爷你磨合好,定不会让爷失望的。

这模样,倒看出了小木子的磨子。

想来平日里薛北望近身照顾的人不多,只能挑一两个人学习说话口吻。

虽是如此,薛北望作为陈国皇室,却嗅不出半点贵气。

不过细细想来以绝玉的身份在百花楼阁套消息,与客人抚琴逗乐,何尝不是要露出低贱模样。

又怎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白承珏道:倒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薛北望领命,顺着白承珏的指导拿出茶叶罐,他用手抓了一小把茶叶往茶碗中一搁,热腾腾的水一倒,便将茶碗端到白承珏跟前。

一举一动,白承珏看的清清楚楚,手中这碗茶难以下咽。

当初他为了演名声大作的花魁,学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看薛北望,业务能力如此糟糕,就被送来也罢了。

现下白承珏都不住质疑薛北望究竟是不是陈国皇室。

哪怕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也不至于这般不讲究

白承珏将手中茶碗放下,望向薛北望轻叹道:就你这样,平日能在燕王府做什么?

薛北望舔了舔双唇,服侍人这种活计他还真没做过,不过比起服侍人他还真有一技之长:打手。

燕王安□□入闵王府,该不会是为了杀本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说完薛北望心虚的低下头,额头冒出冷汗。

虽这次的任务与刺杀闵王无关,但他到底是来闵王府动过手的刺客。

见薛北望如此,白承珏双眼微眯,手不由扣紧椅子扶手,薛北望刚捏过的位置木块有些移位。

今夜薛北望必须得死!

玩笑罢了,本王与燕王可是亲兄弟,哪怕真有隔阂,他也犯不着大张旗鼓,直接安排人到府中动手。

白承珏轻叹:既然望北你不会服侍人,保护人应当不会如今日般笨手笨脚了吧?

薛北望舒了口气道:当然。

今日灯会,本王身边需要一个近卫保护,到时可莫要再让本王失望了,你要知晓,你若做的不好,丢的可是燕王府的颜面。

第21章头昏脑热

既然有机会接近白承珏,薛北望自不会推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将他安排在偏屋,午膳便是大鱼大肉,看上去像王府待手底下的奴才不薄。

实际上与死囚牢中最后一顿断头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薛北望吃了口闵王府的糕点,便从怀中掏出方帕,将点心一个一个放入方帕后,护在胸口。

指望着等灯会结束后,寻机会将糕点送给守在新宅里的小花魁。

小花魁不快时喜欢吃甜的,这闵王府的珍馐,小花魁定会觉得的欣喜。

他脑海里想着绝玉小口咬着点心望向他笑的模样,唇角不由上扬。

黄昏时分,薛北望同白承珏的马车一到出门,人安排的不多,除去他外,只有随行的车夫。

马车停在吴国宫门外,不多时另一辆马车从宫门驶出。

薛北望见白承珏下马,径直朝身后的马车走去,他估量不清马车内坐的究竟是谁,不由疑惑的向其后的马车靠近。

刚走至马匹前,白承珏掀开布帘,那辆马车内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珏儿慢些。

铁盔唯一露出的一双眸子,都能看出白承珏眼底温柔的笑意:好。

这眼眸似曾相识,看上去竟与绝玉有几分相像。

白承珏抬头见薛北望立于马前,眸光渐冷,远没有刚才那般柔和:你不在本王马车旁守着,来这作甚?

伺候王爷。

白承珏厉声道:本王带以打手护卫的身份随行,你要再守不好自己该站的位置,待回府后本王便将你这双腿给卸了。

听着白承珏的威胁,薛北望咬的后槽牙更紧。

绝玉温柔可人,哪是他可以比拟的!

刚才自己一定是瞎了眼,竟会生出那样奇特的念头,闵王这样的人,脱下铁盔,定是面目可憎,模样怪异。

望北最好收敛一下你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自觉脸上流露出厌恶,转而掩笑解释道:王爷误会了,奴才眼神一向凶恶,有奴才这样目光不善的打手站在王爷身边,那些贼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白承珏冷笑:那最好,要是这眼神是冲着本王来的,那恐就留不住了。

薛北望发出嘶长音,双拳在白承珏的威胁下越握越紧。

一路目送着白承珏上马的目光都带着杀意。

白承珏努力平静心绪,想到今夜他离死人二人不远,便不愿与之计较良多,在马夫的搀扶下上马。

马车向人声鼎沸的方向驶去,偌大一个吴国皇都,也只有几个灯会最为热闹。

今夜,灯会会与百花楼阁一道通明

到了集市口,人来人往下马车已然无法驶入。

白承珏下马走到跟在其后的马车边,伸手将白青璃搀扶下车。

白青璃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搭着白承珏掌心的手,皆时在这样的场面下也不由微微收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姐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听见白承珏的声音,白青璃缓过神来轻笑点头:宫中确实太过冷清。

白承珏道:若阿姐一直无法觅到心上人,我便每年陪阿姐到这灯会上可好?

远处的灯笼一盏盏似紧贴着,随着望不到底的人潮,像是镶嵌于半空近手可碰的星辰。

吆喝声,喧闹声。

小童提着兔儿花灯嬉笑着从二人身边跑过,一切风景都是宫中从未见过的。

那座监牢终归太过冷清,难得触碰人气,竟有些痴迷于这样的人声鼎沸。

可回归神来,白青璃还是浅笑摇头:一生有一次这样的场面便已足矣,珏儿这宫中你已然太难,今日之后莫要再做这些事了。

白承珏眸光暗淡,铁盔下只是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

白青璃轻叹,柔软的掌心贴上冰冷的铁面,眸光里渗满柔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喜欢,但比起这些,我只想珏儿好好的。

看灯会呢,怎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白承珏牵过白青璃的掌心,将柔软的小手圈入手心内,我搀你下马,慢些。

五颜六色的灯盏下,薛北望静静看着姐弟二人的相处。

比起王府中盛世凌人的模样,现下的白承珏更为温柔,清雅,像是他这人原本就该是这种模样。

白承珏道:还愣在这做什么,不快些跟上来。

薛北望回过神来,白承珏牵下马的女子同奴婢走在最前头,两个姑娘在人群中环顾着四周,眼里满是新奇。

薛北望道:后面马车里的人是长公主?

是谁,与你一个打手有何关系?做好你分内的事,要是本王与她伤了一根汗毛,便扒了你这一身皮。

听着白承珏的话语,薛北望对着白承珏的背影做个鬼脸。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那么讨厌的人,哪怕有白承珏半分讨厌,在军营中脑袋也早被他当球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还有耀武扬威的机会。

薛北望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不快。

若不是此行目的,他巴不得今日就找个无人的小巷把闵王的脖颈扭断。

让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再也发不出声来。

白承珏脚步一听,薛北望撞到白承珏后背,白承珏闭上眼睛深呼吸道:你是腿短吗?

没有啊,挺长的,不信王爷要不要摸摸看?

本王现在真想把你腿给砍了。

薛北望不住道:王爷您一定要每句话都透着血气?除了砍腿挖眼,就是剥皮杀人,按照这样看闵王府平日应当挺废人的吧!

白承珏转过身看向薛北望一字一顿道:不止如此,本王发觉,现下还想拔了你的舌头。

薛北望讪讪闭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把心里的话一吐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看着白承珏的趾高气昂,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模样,薛北望越看越讨厌。

刚才觉得白承珏温柔,清雅的感受,一定是脑子里的弦没有搭对所产生的幻觉!

正在这时,不远处白青璃举起一盏小兔子花灯,转头看向白承珏笑。

珏儿,你看这花灯好看吗?

还没等白承珏开口,突然慌乱的人群便将白青璃冲撞开。

白承珏眸光一紧。

房梁上下来几个黑衣杀手,当即一具老者的尸体倒在了白承珏面前。

薛北望见状急忙拔出佩刀将白承珏护在身后。

望着那老者的尸体,白承珏双唇紧抿。

一先与叶归安排好的位置不对,没有他的命令,他手下的人绝不可能对普通百姓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真是刺客!

白承珏强忍着不使用武力,多次刺杀,他从未暴露会武功的事实。

今时今日却因为白青璃被人群挤走而乱了章法,正打算动手。

突然一股力度将他拉入怀中,白承珏转头,只见薛北望的刀划开刺客的咽喉,滚烫的血喷溅上白承珏的衣袍。

跟紧我,这种时候别再晃神。

白承珏望向远处不安道:青璃

处理完这些杂碎,我带你去找她。薛北望紧攥着白承珏的手腕,手挽了一个花刃,刺向一刺客的腹部,放心,不会有事的。

白承珏嗯了一声,强行镇定此时此刻的心绪。

叶归没有出现,那就证明他应当已经去保护白青璃的安危。

原本是想在灯会上直取薛北望的性命,从未想到此次出行,人群中竟然被人安插好一队刺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薛北望紧握着白承珏的腕口没有松手,时不时会将他一把拉入怀中。

耳边还有人喊着取闵王上项人头的叫喊声。

刀刃刺穿身体的闷响,直至白承珏衣袍面具都被鲜血染红。

薛北望手臂手上被划出一道长口,他擦拭过额头的汗珠,低声道:人太多了,再打下去,我也保不住你的安危王爷会骑马的吧?

会。

薛北望拉着白承珏往前跑,临近预先布好局的巷口,原计划杀死薛北望的人一跃而出。

武功比之前的杂鱼要高,接了叶归的命令,招招对薛北望下的都是死手。

如此场面之下,薛北望奋力抵抗,一直到他预先盯好马匹跟前,他松开了白承珏的手:王爷上马!

闵王府刺客的刀刃划开薛北望的后背,薛北望紧咬着下唇转身抵挡。

持续下去,薛北望熬不了不多久,白承珏抓着马绳,明明应该驾马离开的人,竟拉着马绳闯入战圈,狠狠一拉马绳,马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喘着粗气,后背刀伤刺目。

你的回来干嘛,这里老子一个人

白承珏伸出手道:上马。

薛北望看着周围的杀手握住白承珏的掌心,坐上马后。

抱紧我。说完,白承珏一拉马绳朝人群深处赶去。

叶归安排的人是死士,有了目标不死不休,另一边刺杀白承珏的刺客不修不饶。

一路上白承珏驾马一刻不敢停歇,他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一时脑热将薛北望一并带走。

这个人本该死在这场灯会上。

听着后面粗重的呼吸声,白承珏觉得搂紧自己腰间的双手有些松懈,不住腾出一只手来抓紧薛北望的手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死了,本王便将你碎尸万段。

薛北望头靠着白承珏的肩膀,唇角无力的上扬:啧,好歹也是因为你这个倒霉王爷才受了重伤,就不能说句好话?

背后传来弩//箭的声音,马儿被射中马腹,骏马惨烈的长啸,便带着二人滚入旁边的河中。

冰冷的河水没入鼻腔,身体已然无力再做抵抗。

薛北望不住后悔,应当放任闵王被杀死才对,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他赔上性命。

思绪越渐模糊,心中唯有遗憾的是揣在怀中的点心,如今恐怕再无机会带给绝玉。

待薛北望再度转醒,不远处的篝火惹眼。

身上的伤痕已然麻木,薛北望睁开眼咽了口吐沫,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薛北望艰难的转过头见白承珏坐在炉火边加木柴的模样,轻笑道:你离火那么近,会不会把脸烧熟。

说完,薛北望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起身走到薛北望身边,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手握镶嵌着宝石的匕首缓缓在薛北望身边蹲下。

在躲避刺杀后,混乱的脑袋清醒过来。

他手中的匕首,刀刃抵住薛北望柔软的脖颈,只要稍稍施力。

薛北望就再也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按照如今发展,这人终归是要死的

第22章闵王的两幅面孔

脖颈处只要漏一个小洞,用不了多久,薛北望的就会在睡梦中停止呼吸。

刃口已经扎破了他下颚的肌肤,力度再加重,便可直入咽喉。

绝玉

白承珏即将要刺入薛北望颈部的刀顿住,寂静无人的夜,风吹过的树叶发出唰唰的响声。

他最终还是将刀放下,一如集市上驾马突破重围,亦或是冰冷水中把尽乎濒死的薛北望搂入怀中,取下铁盔,吻上那张微启被水流灌满的双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深露重,篝火旁薛北望弯曲起身子下意识喊了声冷。

他解开外袍为薛北望披上。

转而坐在不远处的树旁,望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火焰在二人中间跳跃,薛北望张了张嘴,似乎又一次念念不舍的叫出绝玉二字。

再次戴上铁盔,许久没长时间佩戴,磨得他颈部生疼,本就不容易熟睡的人,在此等情况下一整夜只是闭目养神。

耳边传来声轻哼,他睁眼,只见薛北望艰难的挪动着身体。

想要坐起身,又像个残废般重重的倒回地上。

他道:醒了?说完,他起身走到薛北望身旁,捡起地上的衣袍披上。

薛北望点头,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一股子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仿若喉咙中粘粘上一层锈迹,发不出声。

昨夜能以一敌百的薛北望,如今动一动手指都能牵扯着身上未愈的伤口。

就这副模样,连起身躺下都困难,更别谈从此处离开。

于薛北望来讲一个连起身离开都艰难的奴才,是生是死对闵王这样的大人物来说无足轻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他强忍着痛处从怀中掏出布包,刚打算递向前,看向白帕上零星的血迹,想到绝玉看到这包点心模样,指端深陷进绸缎力度将被水泡的软张的糕点捏碎。

不甘心,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

他咬紧牙关,再次起身,身体再一次倒入泥地,这一次的举动致使身上的刀伤裂开,无力感充斥下,他躺在地上,捏着布包的手往泥地中一搭。

耳畔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薛北望瞥眼,见白承珏在他身边蹲下将活结拉开,染血的点心滚落在薛北望指端。

白承珏知道出趟门,薛北望犯不着给自己准备干粮,这糕点究竟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薛北望紧咬着下唇,用力将布包攥在掌心,像是宝贝般将那盛着点心的布包收回,怕会被谁偷走一般。

白承珏道:一包破点心,还真当什么宝贝。

薛北望没说话,人之将死,也没心思陪白承珏演下去,干脆把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白承珏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丢在薛北望的身边:这是你拼命护本王性命应得的奖赏,望北对吧?白承珏缓缓站起身,铁面后眼神漠然,本王会记得派人帮你收尸的。

转身离开的背影,比薛北望幻象中更决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边篝火未凉,零星的火点闪烁,像是即将要走入终结的生命。

薛北望艰难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上好的锦缎银袋,手搭住双眼,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

终还是恨自己见闵王心系吴国长公主时慌乱的神色乱了心神。

身上越来越冷,当是旁边篝火熄了。

迷离的双眼在疲惫感侵蚀下再撑不住,恍惚间他听见落叶被踏碎的擦擦声。

越渐模糊的视线下,他好像看见了绝玉。

原来濒死前,最想看到的便是那倾城绝艳的小花魁。

白承珏在薛北望跟前蹲下,没有铁盔遮掩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指端不由碰上薛北望没有血色的薄唇,指尖慢慢收拢,望着薛北望护在怀中的点心笑了。

呓语中,薛北望再度喊起绝玉。

白承珏微愣,脱去铁盔后,仿若脱下了身上的枷锁,他握住薛北望冰冷的掌心: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无意识的上扬,模样倒比装奴才的时候乖巧。

真不应当白承珏感叹,将薛北望背起,这原本用来迷惑薛北望的身份,这个时候反倒成了薛北望濒死前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闵王不应当救薛北望离开,唯有绝玉这个身份能承这份情谊。

路走了一半,薛北望迷迷糊糊醒来,脸颊往白承珏肩膀上蹭了蹭:好香。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没有睁眼道:可笑,如今都出现幻觉了。声音干哑,像是被滚烫的热油狠狠浸过喉咙。

不是幻觉,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薛北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熟悉的发香混杂着略微的血气,身体疼的无法动弹。

人已经醒了,自然要流露出些许脆弱,

为了演出瘦弱的花魁,白承珏故作滑了两步从匆匆站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背不动我的,放我下来。

不放,你这样还走的动吗?白承珏说话声中带着鼻音,听起来好像哭过,双手搂紧薛北望的大腿,出去一趟,为什么又伤成这样。

薛北望轻笑道:傻子,不疼的,这些伤咳看起来重,实际上一点都不疼,乖,放我下来。

不,我背得动。

在薛北望眼中。

如果起先吸引住薛北望目光的是绝玉的美色,那现在一点点将他的心紧紧攥牢的却是这个人。

许久,薛北望如同自语般,喃喃道: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白承珏浑身的血液冻结,回味着薛北望这句话在原地停了几秒,又缓缓向前走去。

少了闵王这层身份,单是百花楼阁的花魁,又怎能不被这小少爷的举动撩拨。

他舒了口气,背着薛北望再次向前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薛北望为他准备的私宅,他脱下薛北望的衣服,才发现当时这人为了护他离开,身上深浅不一的刀伤触目惊心。

白承珏拿起药膏轻轻的吐沫上薛北望的伤口,只听薛北望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声疼。

白承珏轻笑道:知道疼,为我豁出命去作甚?

没听见薛北望的答复,白承珏悠悠叹了口气,指尖温柔的将草药涂抹开来,还是说你薛北望本就习惯了待人和善。

第23章绝玉我们成亲吧!

一句没有回应的疑问下,白承珏耐心的为薛北望处理着伤口,撕开的白布系上最后一处结口,望向屋外天已是朦朦亮。

投来的石子刺破窗户纸落地,见落在不远处的石头一声轻叹,起身为薛北望掩好被褥后往屋外走去。

不远处的假山上,叶归怀抱着佩剑,淡漠的眸子望向白承珏几度欲言又止下,最终像是不知道怎样开口般抿紧双唇,连眉心都的不由自主的蹙紧。

相识十余年,白承珏不是看不懂叶归神情中的顾虑和担忧,可开口却只关心先下所在意之事:长公主情况如何?

叶归跃下假山,单手握着配剑,微微欠身道:放心,长公主现已平安无事返回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浅笑点头道:那就好,我需在此处逗留些时日,王府那边一切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句回答时,叶归眼神中流露出不满,憋了许久的告诫脱口而出:按照原计划薛北望不该活到现在的,为何主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人之仁?

本王需要你来教我如何行事?

话虽逾越,可改变身形的药不可再频繁服用,一个薛北望所带来的收益,比不得主子身子重要,若主子动不了手,那么属下自当代劳。

说罢,叶归全然不顾白承珏之命,提剑朝寝室走去,眸中带着杀意,于他而言今日夺薛北望性命一事,势在必得!

二人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白承珏从未一次又一次打乱原定计划,如今却为了薛北望一改再改,他心中笃定薛北望不死,终有一日会乱了闵王的大业。

见状,白承珏上前挡住叶归的去路,叶归杀心已定没了顾忌,剑出鞘,不留情面的朝白承珏逼去。

剑花随着手臂带有残影,白承珏旋身几步,后仰避开直来的一剑,稳住身形后,扫腿紧接而上,在叶归躲避之时,原本被剑招逼的退无可退的人,顺势侧身的,手擒住叶归的臂膀,急忙扭转回的剑刃在一刹那抵住了白承珏的咽喉,同时白承珏的手卸下叶归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下,叶归身子一僵,脱臼的手臂在白承珏的力道下再度移回原位,两次剧痛后,叶归脸色苍白,握紧的手不住颤抖,连胁迫白承珏的机会都没有,手中的剑就已被白承珏击落在地。

眼下叶归再无力抵抗,白承珏松开挟制叶归的手,弯腰捡起掉落的配剑,插//回剑鞘内:他是你杀不了人,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归捂着手臂,笑容惨然,一字一顿道:你可明白你如今在做什么?

白承珏微愣,一时间不怒反笑,缓步上前,指端扣住叶归的下巴,四目相对中白承珏眼中带着令人看不透的笑意:我如今开始好奇,你究竟是本王的人,还是先帝派来盯着本王举动的眼睛?见叶归没有回应,白承珏大拇哥按压着叶归的下唇,迫使着叶归双唇微启,那王八蛋先皇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原先栓在本王身后的线,现在被本王拽在手里,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若你叶归看不惯本王的行事作风,趁早滚蛋,局面将定,我也不在意弃了你这影子。白承珏松开手,合上眼深吸了口气。

叶归掀开衣袍单膝跪地道:今日是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

责罚便免了,你若不想走,回王府做好你的本职,若是想走,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往后也不必出现在本王跟前。

叶归双眼泛红,跟了白承珏那么多年,头一次见白承珏大动肝火,他欠身将乐无忧留下的瓷瓶递到白承珏跟前:这是乐神医给主子换的药,服下丹药后,若有不适之处,此药可作缓解之用。待白承珏接过药瓶,叶归捏着剑柄再次欠身,属下先行告退。

望着叶归远去的背影,白承珏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指腹摩擦着手中的药瓶。

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这般任性举动,所思所想全为白彦丘的皇位,白青璃的往后考量。

细细想来此生除了薛北望外,从未有无亲无故之人对他这般在心。

白承珏拿出怀中的丹药服下,身体已经感觉不到过多蚀骨的疼痛,乐无忧曾说过当身上疼痛不再真切于他将不会是好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人这一生,被掌握太久,难得有任性一次的机会

白承珏在屋外待了半个时辰等药效平缓,身材同不久前比起已经显得纤细柔弱,他才推开了屋门。

眼前薛北望刚踩上鞋子,看着白承珏自觉有些不真切,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绝绝玉公子。

给我躺好了。

薛北望急忙回到床上乖巧的拉好被褥,湿润的小狗眼看着白承珏心虚的抿紧唇瓣。

见他这副模样,白承珏走到他床边坐下,温热的指端捏住他浑身上下唯一完好的脸颊,慢慢加力,脸颊被白承珏捏的生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白承珏不敢说话。

白承珏力度越捏越重,巴不得在这张脸上留下指印来:薛公子果真是了不得,出去一趟就被把自己嚯嚯成这番模样,绝玉还不知道当如何夸奖公子。

薛北望疼的不住龇牙,回避开白承珏的视线,小声嘀咕道:错了。

听着那几乎细不可闻的二字,白承珏松手的同时食指弹了一下薛北望的脸颊:嘴上说错了,心里屡教不改吧?

不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说完,白承珏伸出手掌心有磨破皮的擦伤,薛北望急的拉过白承珏的手腕,低下头温柔的往白承珏掌心的擦伤处吹着凉风,刚刚被捏住脸都不见生气的薛北望,如今懊恼的皱紧眉心,好像白承珏手上的伤比他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还要严重。

他咬紧后牙,心疼的将白承珏的手圈在怀中,柔声道:疼吗?

疼。

都怪我,要不是我

白承珏浅笑打断道:手不疼,看见你躺在血泊里的时候可疼了,薛公子是一眼看不住就往死路闯,要白大哥不来通风报信,我在这宅子里是不是守不到你回来了?

薛北望想到闵王转身离开的决绝,眼眶红了,他指端温柔的摩擦着白承珏双手柔软温热的肌肤。

差一点此生无缘再见。

在薛北望眼中,白承珏身体孱弱,旧伤未愈,这样一个人却背起他一步步走回新宅,情深义重不知当如何偿还。

若是原来谁说他断袖分桃,他定要了那人的命,可如今圈着白承珏的手,竟想允诺其一生一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低头虔诚的吻上白承珏的指节,一如当初在客栈时,白承珏低头吻上他手指那般。

白承珏身子一僵,从没想过平常傻愣愣的狗子,也有主动撩拨他的一日。

薛北望抬起头眼神坚定,一字一顿道:绝玉,我们成亲如何?掷地有声,听起来像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顿时间吓得白承珏急忙抽回手,哪怕平日再能演,望向薛北望的眼神仿若像在说不可理喻。

薛薛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薛北望从怀中拿出玉佩搁置在白承珏的掌心:我姓薛,名北望,身份是陈国七皇子,母妃因病早逝后,父皇便让我随军历练,此番来此是有要事处理,只要你点头待返回陈国我必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往后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话说的太认真,认真到白承珏抬着手中的玉佩都不免慌了,他是贪恋薛北望好,贪恋薛北望的温柔。

可让他同一个男子共度余生,简直荒唐!

薛北望以为白承珏还在犹豫,温柔的迫使着他手将玉佩握紧:我保证,哪怕你是男子身份,这一生我亦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白承珏面露难色道:薛公子有分桃断袖之癖?

怎么可能!只因为是绝玉,所以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换做旁人不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根本没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看着薛北望这傻不愣登的模样,动心是真动心了,可他对薛北望没有半点爱慕之情。

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白承珏急忙将玉佩塞回的薛北望的怀中道:成亲一事,容我拒绝。

薛北望失落的垂下眼帘看着躺在怀中的玉佩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白承珏又道:薛公子现下应当好好养伤,绝玉对薛公子的情谊不过为兄为友,绝无半点儿女之情,若有之前有不妥之处让薛公子误会,绝玉向薛公子道歉。白承珏说完站起身向薛北望行了个女子的欠身礼。

如今听着白承珏的话语柔柔的打入耳膜,薛北望脸上连笑容都撑不住。

那些依赖,那些柔情蜜语,亦或是撩拨接近难道没有半分爱意参杂其中?全都是他的错觉?

掌心不由扣紧被褥,此时难堪的想要找个洞将自己深埋进去。

屋内安静了片刻,白承珏不住道:薛公子你没事吧?

薛北望抬起头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自然,绝玉兄弟多谢你今日相救,无以为报,日后自当说到这里薛北望咬咬牙,捏紧的拳头垂向床板,望着白承珏的眼神中带着难掩的情谊,绝玉我心悦你这件事,我真骗不了自己。

第24章我自己的模样?

白承珏哑然失笑:那你想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你不排斥我,那是否能给我机会?薛北望想要再度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手掌又迅速收拢,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话语听入耳却十分陈恳。

那模样小心翼翼,生怕有半句不对,逾越冒犯了他。

薛北望很好,很温柔,透过这张脸能品到他生而为人至今未见过光景。

可喜欢是什么?

他一生连娶妻生子都从未想过。

又何谈与人说喜欢。

薛北望见白承珏面露异色,润了润干裂双唇道:要实在接受不了,不必勉强。

寒风吹进房内,他将薛北望的手掩回被褥内。

那双眼仍直勾勾的望着他,等一个答案。

不多时,薛北望终是泄了气,柔声道:要没这心思,莫要再对我这般,我怕我难以自拔。

他缓缓收回手,若有所思看了薛北望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唇微启,又再度紧抿,下唇在思索中卷入齿间。

再度开口时,眼神中带有一个从青楼赎身的花魁不该有的顾虑:可是试试。

这四字不是绝玉说的,不是闵王说的,是白承珏说的。

绝玉?

白承珏轻声道:不做逾越之事。

那是自然。

薛北望笑了,笑的可好看了。

像是得到了珍视之物。

白承珏不懂,若只把薛北望当做一个猎物,他自可以柔情为饵,让其步步深陷。

可若是谈到那些为止的复杂的情感,却不知应当如何处理。

在白丘彦面前,他可以饰演温柔严厉的皇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白青璃面前,他可以装作黏腻的阿弟。

在薛北望面前,千娇百媚的绝玉,暴戾冷漠的闵王,侠肝义胆的白无名,但这些都不是他白承珏,若真要谈那些情爱,脱去一层层面具,真正的他又是什么模样。

神色中难掩忧虑,点头应承后,反倒是一向游刃有余的他慌乱的不知接下来又当如何

薛北望忍痛坐起身,侧头看着白承珏眼底的忧思,柔声道:你在害怕吗?怕我日后对不起你?

白承珏猛然回神,僵硬的扬起唇角:没有。

薛北望关切道:可我觉得,你今日与往常不大一样。

没有!白承珏站起身,慌乱的避开薛北望的视线,都答应你了,还需要揣测那么多作甚。

绝玉你要是

白承珏打断道:你伤口有些炎症,恐会高热,我去找大夫。

这些琐碎的事让木子去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在府中。

一听,薛北望就觉得小混账,仗着他不再府中又欺负白承珏。

火气当时便直冲头顶。

他不该留下照顾你的吗?这混小子!

薛北望说着,猛然坐起身便要下床,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点点猩红透过白布。

见状,白承珏蹙眉,按着薛北望的肩膀迫使他躺回床上:你现在这样是能随意乱动的吗?

薛北望咬牙切齿道:别按着我!你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我立马去帮你讨回来!还要挣扎着起身。

你再胡乱动一下,刚才的话就不作数了。

薛北望身子一僵,茫然的望向白承珏道:什什么话?

答应你那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还要出去把小木子撕碎的人,笔直的躺在床上,倒像个木头人,眼神巴巴的看着白承珏。

不多时,口中轻声喃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

薛北望伸出手赶忙抓住他腕口,道:这件事不能不作数。

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不知道的恐以为白承珏穿起裤子不认人,倒让这被辜负的小皇子好生可怜。

白承珏轻轻拍了拍薛北望的手背,柔声道:伤口不再撕扯开,刚才的话都作数。说罢,白承珏像平日里哄白丘彦那般低头故作数着绷带上的血点子,好了,我可记着数的,要是多了一点,答应你的话可就收回了。

昂。

白承珏起身,薛北望像个木头人般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见这人乖巧模样,他摇头浅笑,大步朝屋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寻大夫,也不免伤神。

约莫一个时辰,才寻得看上去还算靠谱的大夫过府为薛北望诊治。

白承珏带着大夫进入寝室。

白承珏道:我扶你起来让大夫看看身上的口子。

薛北望一动不动道:你先数数血点。

为何?

我没动,刚才伤口痒痒都没敢蹭,你数数应当不会多。

白承珏笑了,倒是垂眸望向纱布上的血点,手指故作在白纱上指指点点,口中默念着数儿,不多时笑弯着眼看向傻乎乎的薛北望:一个不多。

那刚才的话,不会不作数了吧?

作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笑容灿烂,伸出手刚想要挠挠瘙痒难耐的后背,便被白承珏打了一下手腕。

他委屈的看向薛北望,像街头耷拉着耳朵的狗子。

痒。

白承珏道:先别乱动,待会我帮你挠。

昂。

大夫扯开白布看了看薛北望身上的伤口,喃喃道:究竟做什么的,怎会伤的那么厉害

白承珏冷声道:花钱请你来是看病救人的,闭嘴看病,不当管的事莫要多嘴。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怯怯的咽了口吐沫。

这次回来后,小花魁少了千姿百媚的风尘气。

多了些潇洒倜傥,玉树临风,好像还比原来凶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口再度覆上草药,还在思考他事的薛北望,回过神的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白承珏皱着眉头:你让开,我帮他上药。

啊好好那老夫先写药单。大夫在白承珏的气势下,慌忙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的,眼神都不敢往白承珏身上多看。

白承珏坐在大夫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扁平的木片温柔的涂抹着薛北望身上的伤口。

上次敷药后,细小的伤处已经结痂。

但大的裂口几次拉扯下,往外渗着浓水。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生怕再弄疼薛北望,时不时在伤口上吹着凉风。

冰凉的药膏配着他薄唇吹出的风儿,伤口酥酥麻麻的,好似没有刚才疼了。

现下沉浸在这般柔情中,那还想得起小木子是谁。

大夫嘱托道:伤口一日需换一次药,未愈前,千万莫要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点头送大夫离开。

提着牛皮纸包好的草药,再回来时,薛北望躺在床上,眼神木讷的看着上面。

白承珏手指在薛北望眼前晃了晃,薛北望缓过神,转头望着白承珏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薛公北望。白承珏改了称呼,想来都决定试试,再叫薛公子难免有些生疏。

你真答应和我试试吗?

白承珏眸光一沉,低声道: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没有,我就是不相信,我这样的粗人有一天能和仙人在一起。

白承珏脸色有所缓和,手覆上薛北望的额头:果真是烧了。

薛北望笑了笑,伸手覆上白承珏的手背:恩,烧了。

我去帮你煎药,喝下药会好些。白承珏抽回手,提着药包,夺门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像个傻子似的,望着白承珏的背影痴痴的笑了。

这次去闵王府,当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薛北望根本躺不住,偷摸着跑去厨房看白承珏煎药。

看着白承珏浸泡好药材蹲下身燃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木柴,填入炉火中,就担心火舌会不会舔上白承珏的指端。

手紧紧的抓着门框,眼神中满是担忧。

望着火光在那张脸上映下一片霞红,他愤愤的咬着下唇。

那么好看的绝玉,怎能做这些粗实活计。

越想越巴不得把小木子吊起来好好收拾!

薛、北、望。

薛北望举起手道: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跑来这里作甚?

薛北望上半身被白布包裹,将匀称的体格袒//露无疑:看看你煎药,你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现在这病恹恹的模样,少给我添乱。白承珏审视着再度透出血点的白布,脸色阴沉,为了让你好好养病,我是不是还应当找个绳子把你拴起来才行。

昨夜你照顾我到天亮吧薛北望尴尬的笑了笑,我平常在军营伤的比这重多了,你一夜没睡又帮我熬药,这小身板累垮了怎么办?我这种粗人不用你担心,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白承珏见他傻乎乎的模样,动不了大怒,手中握着的柴火指向屋外,轻声道:回去躺好,安心将伤养好便是,待我病倒,有的是机会让你在身旁服侍。他双眼微眯,到时候我可当你是拉磨车的驴,绝不手软。

那那你什么时候病倒?

白承珏眉头一紧,手中扔出的木棍差点擦上薛北望的耳畔:以前可没发现,你小子心肠坏得很。

我就是想照顾你。

这张笨嘴,连说句情话都能惹人生气。

白承珏叹了口气:等你好了,我成天缠着你照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白承珏道:要真心疼我就回去躺着,我熬好药便过来,你要是伤势未好又感染上风寒,接下来有得我累的。

第25章病中

薛北望依依不舍的离开。

煎好药,白承珏将药送去卧房。

白承珏坐在薛北望床边,舀起汤药吹了吹,瓷勺递到薛北望的唇边。

他将汤药大口咽下,笑眼弯弯的看着白承珏,反倒感觉不出药味的苦涩。

薛北望道:你平日也像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手中的瓷勺在薛北望的疑问下搅动着汤药,浅棕色的汤底中晃晃荡荡映照出白承珏的半张脸。

是照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皇帝年幼时偶有病痛,都得缠着他这个做叔叔的在旁陪着,尽管如此,苦药入口那坏小子也会呕自己一身。

再后来的彦丘大了,不是那个需要小叔叔在旁边哄着才肯吃药的毛头小子。

望着薛北望乖巧喝药的模样,已然有些年头没这般照顾过人。

白承珏抬眸,与之四目相对下,笑容柔和:没有。

闻言,薛北望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流露出笑意道:昂。

最后一口药喂到薛北望唇边,白承珏微曲的食指轻轻敲向薛北望的额心道:睡吧,一觉醒来便会好的。

好。

白承珏搀着薛北望躺下,为他掩好被褥后,端着药碗离开。

趁着薛北望喝完药睡下,偷偷回了趟王府让叶归去瞧一眼小木子的近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毕竟小木子刚出门就被人抓住往牢房中一放,想来那小子恐怕在消息蔽塞的情况下,对薛北望的情况如何急的不可开交。

傍晚,白承珏带了些汤菜回返新宅。

将食笼放下,轻拍了两下薛北望的手臂,见其未醒。

再探额心,才知道薛北望烧的厉害。

双唇泛红,像是被人狠狠咬过一口,脸颊也烧的微红。

白承珏的指节温柔的擦过薛北望的颊边,薛北望双眼拉开条细缝,眼睛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两下,睫毛上沾染上水气。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公子,一朝病倒,倒也让人生出怜惜来。

白承珏食指指背顺过薛北望的下眼睑,病中的小公子皱起眉心,微微侧脸想要避开白承珏冰凉的手指。

让你在床上躺好,偏是不听。白承珏轻笑,指节再一次叩上薛北望的额心,累得我为你操心。

薛北望躺在床上回应白承珏的唯有粗重不顺的呼吸声。

已是深夜,白承珏坐在床边再度拿起白帕冷水浸泡,拧干后再度覆上薛北望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就够傻了,要是脑子烧坏,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另一块白帕拧干后,擦拭过薛北望的脖颈腋下。

烧的那么厉害,他也不闹,安静的躺在床上,任由白承珏摆动。

这一身腱子肉,看着骨骼匀称,算不上虎背熊腰,可降温换药都花了白承珏不小力气。

他只是安逸的躺着,毫无知觉。

白承珏再度换下白帕,起身锤了锤酸麻胀痛的后腰。

下次再病,我就把你丢出去。嘴里轻声抱怨着,还是拿着水盆去井边换水。

这般照料别人,倒真是第一次。

新宅中没有下人伺候。

入了夜宅内的灯亦不会自己点上。

哪怕当年在百花楼阁,也未曾经历此等寂静凄凉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放下水盆,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在必经的走廊上点灯。

耳边好像听见鸽子咕咕的叫声,他拿着火折子,缓步走下木台,顺着声源处走去。

靠近院墙的位置,一只鸽子在树旁来回走动,嘴里发出叫声,等着有人来接应。

白承珏盖灭火折子,上前一把抓住只会来回走动的呆头鸽,手指顺着它的羽翼脚腕摸索,终在黑暗中找到足有中指粗细长短的竹简。

他将竹简攥在手心,抱着这只呆头鸽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烛光点亮。

衬着烛光,白承珏检查了一边竹筒周围,没有特殊处理,用匕首将竹筒上的蜡封撬开。

里面的书信摊开有巴掌大小,上面娟秀的楷书,眼熟的很。

昭王平日就写的一手好字,一笔一划顿口笔锋都尤为好看,白承珏还年少时,先皇每每最爱夸耀的便是昭王的字,在白承珏看来也不过尔尔,只可惜他的身份地位无论怎么做,都是先皇为止不齿的存在。

信中道:

听闻使者噩耗,今若安好三日后老地方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拆信者若非使者本人,恐是噩耗成真,闵王残虐,杀之,沉尸湖底,本王已派人找寻,无论如何定让使者得以魂归故里。

昭王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安排好的刺客。

到了出事,倒成他白承珏一人的不是。

不过,薛北望的死讯,此番惹急了昭王,毕竟是陈国的七皇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作为始作俑者,昭王还真不好同盟友交代。

白承珏拿起毛笔,仿摹着昭王的字迹将书信里的内容抄了一道。

竹简用药水浸泡后,旁边粘粘的腊迹脱落干净,白承珏嗅了嗅脱落下来的蜡块没有独特的蜡香,用竹夹翻转着竹简在烛火下烘干后,将他临摹的那份书信装回竹简封好,拴在鸽子原处。

而真正由昭王书写的短信,则被他收下。

看着傻愣愣站在桌面上的鸽子,白承珏指端抚摸着鸽子的头顶,飞禽拉长了脖颈,木讷的眼睛盯着白承珏看,刚才发生它过什么一概不知。

白承珏轻笑,手指轻拍了两下鸽子的头顶:果然是昭王养的鸽子,和他一样都是蠢货。

鸽子歪着头发出的咕咕两声,眨了眨木讷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中这封书信太轻,现在拿出来用只是蚍蜉撼树,不能完全动摇昭王的根基。

留在薛北望身边,与他相处的同时又能慢慢拿到更多关于昭王私通他国的证据,何乐而不为

白承珏端着铜盆回到房间,床上薛北望好似迷迷糊糊的在说些什么。

闻声,白承珏放下铜盆靠近薛北望身边,手心覆上薛北望额头,温度已然没有刚才烫的厉害。

可他双唇一张一合,沙哑干涩的喉咙喃喃的说着什么。

白承珏见状,俯身靠近薛北望唇边,耳廓贴近那柔软的唇边。

带着热度的唇张合着擦过他的小耳,吹来的热风让耳朵有些瘙痒。

只听薛北望的喃喃道:母妃我冷。

白承珏身子一僵,手不由扣紧被褥。

多年以前,他在没有炉火的房间里与薛北望说出同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冷。薛北望语气中带着哭腔。

白承珏深吸了口气,脱下外袍盖在薛北望的被褥上,薛北望仍像个七八岁的稚儿,委屈的唤着母妃。

听着压在舌根处的支吾,白承珏温柔的将薛北望拥入怀中。

那身子寻着温暖,头埋入白承珏胸口,口中小声喊着母妃。

白承珏的手轻拍着薛北望的小臂。

舒服安心的感觉下,薛北望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白承珏的胸口。

白承珏感觉胸前瘙痒,轻轻的将薛北望的脑袋推开一段距离:病了就这般娇气。

薛北望压在喉咙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昂。

一时间白承珏哑然失笑,终是长吁一声道:今夜便由得你吧

身上难受,母妃哼歌望儿就不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歌?

薛北望病的看不清眼前人是谁,脑袋也恐怕烧迷糊了,才会听着男人声线,还乐滋滋的唤着母妃。

他也难得知情识趣。

捏着嗓子转换为女子的声线,嗓子里哼着白青璃在他耳边常哼的歌谣。

听着白承珏的哼唱,薛北望放松下来,身体窝在白承珏怀里安然入睡。

白承珏望着薛北望毫无防备的睡颜,哼唱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落下最后一个细如蚊声的尾音。

翌日清晨。

薛北望睁眼就见小花魁睡在他的身边。

因他病情反复,操劳了小花魁两日没怎么合眼,细腻的肌肤下,那眼底的青黑更为清晰可见。

薛北望心疼的拂过白承珏的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隐约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温柔的哼唱,因忙碌而一片狼藉的四周。

从未有人像你这般待我好。

白承珏睁开眼,薛北望吓得僵着身子,连呼吸都制住了。

只感觉白承珏的手绕到后颈,薛北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白承珏伸头抵住了他的额心,温热的呼吸轻拍着面颊酥酥痒痒尤为舒服。

烧退了。

说罢,白承珏杵着身子真要起身,反倒被薛北望一把拉回怀中。

他像是着了魔般,将白承珏圈牢在怀里,加速的心跳声,敲打着白承珏的耳膜。

你已经为我操劳了两日未眠,再睡会。

白承珏轻笑:一张床上?就这么抱着我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脸红了,手没松开反倒抱得更紧,只是开口说话时听起来结结巴巴:你你昨夜不也抱着我吗?

那是你病重缠着我不给走的。

现在病还没好也可以缠着不给走吧!

话都说不利索,居然还耍起无赖。

白承珏凑上前,近的几乎要碰上薛北望的双唇,那呼吸又滞住了。

北望这番举动,看上去还真不像雏儿。

薛北望努力调整着呼吸,不知道该如何喘气,憋的一张脸都红了:怎么说?

陈国的烟花巷柳是否有我那么好看的姑娘。

听着白承珏的打趣,薛北望将头埋在白承珏胸口,想必是脸更红了,只听他低声道:我不做什么,就想搂着你再睡一会,就一会。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合上双眼,平缓的呼吸着。

两日为了薛北望这个蠢货几乎不眠不休,没多时便进入梦乡。

薛北望抱着白承珏又睡了会,再度醒来,怕吵醒好不容易歇息的白承珏,蹑手蹑脚从白承珏身边翻出。

劳累的两日,眼见他睡得很熟。

身子在薛北望的移动下,自然而然的翻身朝外,浅粉色的唇轻抿着,呼吸轻的不凑近些,根本听不真切。

薛北望下床,望着熟睡中的白承珏。

说好了不逾越,却还是忍不住蜻蜓点水的吻上那柔软的唇瓣。

他的小花魁不像的平常人那般,身上凉的如同一块美玉,连唇都好似比常人更冷。

他起身离开房间。

如他所料般,庭院中有那人送来的信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送信的白鸽窝在不远处疲倦的合上双眼。

薛北望取下鸽子身上的竹简,抱着鸽子往书房走去。

信简上,合作之人说闵王派人杀他,当时的场面如何薛北望心知肚明,若收到这封信的人是小木子,看见这封短简,也会生出进入闵王府寻仇的心思。

门被一把推开,薛北望猛然抬起头,见白承珏,急忙将短简递到烛台边点燃。

火光下,那封简书化为飞灰。

白承珏站在门外,赤脚踩着冰冷的大理石。

知道薛北望对与昭王合作书信必然会紧张小心,看着烛台将信件燃烧成灰,望着桌上的飞灰眼神中也难掩淡漠。

薛北望突然将他拦腰抱起,白承珏紧张的抓住薛北望的领口,疑惑的望着那双带有笑意的的眼眸。

打着赤脚过来着凉了怎么办?

白承珏露出了平日里骗人时惯用的柔弱,手将薛北望领口攥的更紧,轻声道:我怕,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6章那些好的都想给他

怕我不见了?

白承珏点头道:你再消失,我怕我再也找不回你。

和昨日的白承珏比,今日的白承珏又不大一样。

虽和往昔那般娇弱,可薛北望总觉得这样的白承珏好似在两人中间拉开一道似有似无的屏障。

比昨日温柔,比昨日更需要他。

薛北望却喜欢昨日白承珏要挟他数血点的模样。

他将白承珏抱到书桌的座位上:坐好,我帮你回房去拿鞋袜。

白承珏道:没事,我去。

说好了,等我一好,就换我照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衣袍,白承珏看不出刚才抱他起身时,薛北望的伤口有没有被撕裂开。

昨夜那般劳心劳累的照顾,他可不想再来一遍。

薛北望一来一回极快,回到屋内单膝跪地为白承珏穿着白袜,套好靴子。

日后不可再赤脚跑了。

他说着,将搭在膝盖上的脚放下。

恩。白承珏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灰尘,故作漫不经心道:刚才见我进来,你便匆匆忙忙的烧东西,是我不该看的东西吗?

薛北望一愣,双眼茫然的看向白承珏。

倒没想过他会问。

白承珏知情识趣的浅笑道:别说了,你应当留有秘密的。

薛北望仍没起身,手搭上白承珏的大腿,道:有些事我不是有意瞒你,怕你参与进来会有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白承珏微凉的手指圈住薛北望的掌心,那你还会出远门吗?或者我当问你,你还会去闵王府吗?

这个疑问下,薛北望久久没有回应,终了,只是抽回手慢慢的站起身。

白承珏的视线望着他,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多时,薛北望手覆上白承珏的脸颊,大拇哥温柔的摩擦过白承珏的耳垂,带着剑茧的指腹,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白承珏道:这也不好回答,那便不回答。

我还没想清接下来又当如何。

薛北望说罢,缓缓收回手。

与三皇兄的约定,他不知当如何进行。

往昔应承刺杀,是对方态度强硬下的无奈之举,而后混入闵王府探知情报,也从未想过会遭逢此劫。

换做平日三皇兄若送来飞鸽传书再勉励一二,为了皇兄的大业,薛北望恐怕会选择继续在刀尖上的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如今

这娇弱的小花魁真离了他,当怎么活?

藏不住的事的脸,把喜怒忧愁都写着眉宇眸间,哪怕表情细微的变动都带有着烦躁和为难。

比起先前对薛北望的处处小心,此次刺杀他拼命相护的模样倒不像是来取命的。

白承珏多少能笃定薛北望混入闵王府做下人的目的。

既然不是为了杀他,那自然是为了将他当做放置在闵王府内的一双眼睛。

比起预先的防备,现在更多的是可怜他。

生为皇子,竟被兄长派来做此等荒唐事,若是所跟的一派胜了,他不见得会有好下场,若是败了,只是更早的踏入无尽深渊。

这样的傻子,从一开始便成了他人的棋子。

怀着心中的想法,白承珏像着了魔般,坐直身子,伸手想要去触碰薛北望的面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捞了个空,又讪讪将手放下。

薛北望好像能看懂白承珏的动作,俯下身将白承珏的手拉到颊边。

你刚才是在心疼我?

心疼?

白承珏眸光一滞。

怕是心疼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会有闲心去心疼他

刚才只不过的像是着了魔障,想摸摸他罢了。

虽是如此,白承珏仰起头望着薛北望笑,没有给这句疑问确切的答复。

果真是薛北望刚才的忧愁一扫而尽,别担心,我的事情我自有考量,今后除去为绝玉的事,我断不会再冒性命之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承珏手指蹭了蹭薛北望的脸颊,应了声好。

刚刚聊的那些事都太过凝重,薛北望想了想,发出两声干咳,岔开话题道。

小木子呢?我怎么回来就不见他?那混账跑去哪里躲懒了!

一提到小木子,白承珏不由有些心虚。

人是他骗出去的,也是他命人设计抓牢里关着的。

所以

我以为他知道你去刺杀闵王府的事情白承珏故作失言,匆匆用手捂住双唇,那双眼里写满了尴尬委屈。

薛北望微愣,续而轻松的笑了:你继续说,我也不指望那么大的事能瞒得住你。

白承珏松开手咬了咬柔软的唇瓣,那心虚的模样,看的薛北望恨不得搂住他亲上一口。

你的事情我不想打听的,可可平白无故伤的那么重,我不放心才一直追问白大哥,他本不想跟我说的。白承珏说着手拽住薛北望的衣角,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真诚,你别生我气,也别怪白大哥。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这幅模样,心都化了,可别谈还能说出什么责备的话: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让你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许久没有装出可怜柔弱的模样,但一旦装起来,这一招保管有用。

有了前面的铺垫,白承珏便可以说后面的话。

我想着你们主仆那么亲近,你应当什么事都会告诉他,想到白大哥说你差点死在闵王府,关心则乱,我便将刺杀的事情与小木子说了,我怕他留在我身边守着,你孤立无援再次出事。

小木子那天出去后,我以为他应当是和你会合了,没想到怎么就了无音讯

说罢,知道小木子在牢房里吃得好穿得暖的白承珏故作自责的避开薛北望的眼神。

只要有需要,白承珏随时随地能一秒入戏!

薛北望柔声道:他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找人去打听。

木子他会不会因为我死了白承珏说道这里双眼通红,单手握拳狠狠的敲响大腿,演技绝佳。

见他这幅模样,薛北望蹲下身将白承珏的手圈入掌心道:放心吧,那小子命硬得很,雷劈下来都劈不死,难说已经在闵王府里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我联系,我又因为意外回到新宅了。

听着薛北望的安慰,白承珏眼睛一眨,泪水滚落,那憋着眼泪委屈的模样,让薛北望恨不得将他揉进心口,牢牢的护住。

换做其他男子掉眼泪,薛北望只觉得对方磨磨唧唧,白承珏掉眼泪,就像是鲛人哭,好看之余,这泪水像是滚落下来的珍珠,精贵的落进薛北望心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腹擦过白承珏的泪滴。

乖,咱不难受了。

白承珏吸了吸鼻子,乖巧点头道:饿了。

薛北望笑了,站起身道:在书房坐着,我去厨房帮你弄吃的。

昨天酒楼里买了些吃食,热热便可以吃了。

好。

见薛北望离开,白承珏杵在桌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哪还有刚才柔柔弱弱的样子。

他本来没想要继续发挥高超的演技。

可小木子的事情,与薛北望以平淡的态度叙述,总觉得在花魁这样的角色里有些不大稳妥。

迫于无奈,才在薛北望面前费劲演了这出戏码。

白承珏疲惫的往书桌上一靠,手指黏开桌上黑色的纸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服侍了薛北望两天,不由期待他主动投食。

想着薛北望在厨房里烧菜做饭的模样,白承珏嘴角不由上翘。

这薛北望伤没好!

脸上笑容一沉,白承珏起身急忙往厨房赶去。

扒拉着门框时,俯身穿着粗气,抬眸见薛北望端着盛菜的盘子目光疑惑。

怕我把厨房烧了呀?薛北望憨傻的笑了,手挠着后脑,其他不敢说,我在军中做过半年伙夫,菜炒的可香了。

伤还没好,先歇着。

没事,你平常在花楼里那做得了这些粗实活计。

白承珏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没没有。

白承珏也懒得与薛北望在厨房中争锅铲,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放下道:我二人出去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换了身干净衣物,白承珏带着薛北望于吴国皇都久负盛名的酒楼用餐。

两人来到厢房,店小二便为二人倒上上好的雨前龙井。

薛北望摸了摸身上,隐约察觉离开时钱财一并交给了小木子,他现在身无分文,哪能吃得起这么贵的馆子。

可看着小花魁饮茶听曲的模样,又不好打扰小花魁的兴致。

想了平日里在花楼里吃香喝辣的头牌,吃那些脏污的小馆子莫不会吃坏肚子,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菜单上来,上面的价格的让人瞠目堂舌,单单一盘鱼都要七两银子,忍不住喝了口茶,手擦了擦额间不住冒出的虚汗。

薛北望怯怯望向低头看菜的白承珏,无声的张了张口,又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内。

一跺脚一咬牙,玉佩抵不了,粗实活计在闵王府做是做,在酒楼里做也是做!

白承珏将单子递到薛北望面前: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你看着点便好,只要你点的我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好吧!白承珏又向一旁的店小二指了几道菜,便罢手示意其离开。

薛北望压根没敢伸头看,预估着白承珏这顿饭少说也得吃五六十两银子。

白承珏指端抚过薛北望的额头: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又有不适之处?

薛北望抬起头,强撑着笑意摇了摇头道:怎会,我只是在想你喜欢吃什么,日后在府中,你想吃什么,我便做什么给你吃。

这张脸藏不住东西,哪怕掩饰的再好白承珏也能一眼看穿。

白承珏故作恍然大悟,拍桌道:糟糕,我忘了,我们所有的银子都在小木子哪儿,他现在消失了,这顿饭恐怕是

薛北望急忙摇头道:无碍,你安心吃便是,我这儿有的,待会吃完你先回去,我在这结账。

白承珏蹙眉道:还有余钱吗?

有,我有玉佩呢。

那是你娘亲留给你的,怕不好吧!

等找到小木子再赎回来便是。薛北望傻呵呵的一笑,看着你喜欢吃,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啜,低声喃喃了一句:傻子。

第27章你是不是很了解他

待店小二将一盘盘美味佳肴端上桌,薛北望笑弯着眼往白承珏碗中夹菜。

菜色看上去极为清淡,入口倒别有一番滋味。

白承珏吃的不多,动了几筷子后,单手托腮望着薛北望吃饭。

这人吃饭不似宫中那般细嚼慢咽的优雅,但也不似狼吞虎咽般粗狂,满桌子佳肴的香味,都不及薛北望吃得香。

他掩唇轻笑,薛北望茫然的抬起头,怔了两三秒,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白承珏掏出帕子拭去薛北望唇角的酱汁,薛北望再度抬头,指端捂着嘴角,握着手中的筷子不知道怎么吃饭。

怎么了?白承珏柔声。

薛北望摇头,垂眸慢条斯理的吃着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这饭倒吃的没有刚才香,在我面前需要如此拘束才可?

薛北望摇头:怕粗鲁的样子吓着你。

怎会,你刚刚用膳的模样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听着小花魁的夸奖,耳根子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他埋头扒饭,白承珏强忍着笑意,时不时用方帕擦去他唇边的污渍。

半个时辰过后,桌上的盘子只剩下些许菜汁。

他舔了舔双唇,双手杵着大腿,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同店家商量劳力抵债,一锭明晃晃的金锭子便放在了他眼前。

白承珏手指拨动响放在桌上的摇铃,清脆的铃响声下,店小二推门而入。

余下的便赏你了。

谢谢爷。店小二说罢,眯笑着眼收下金锭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毕竟是皇子出生,倒也不似近卫那般的抠搜,却也面露难色。

白承珏道:怎么了?

握拳的手敲响桌面,严肃的望向白承珏,一想到这钱是小花魁出的,那泛红的脸也不知是被撩拨羞的,还是自尊心作祟羞的。

本不应你来付的。

白承珏道:我又不是身无分文,真叫你抵押玉佩不成?

他看得出薛北望的心思。

可本就还没痊愈的身板,怎能来这些地方遭罪。

薛北望抿紧双唇并未应声,白承珏见薛北望还未缓过来的神情,食指轻扣上他额心。

只见他捂着额心抬起头,紧蹙的眉间还未散开。

下次不许了,我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底是舍不得用小花魁攒来安身立命的钱财。

白承珏凑近薛北望身边,轻声道:刚才要抵押玉佩也不见得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觉得我不应当来那么贵的地方?

不是的,你喜欢吃,往后我都学着给你做。

好,不过等你伤好。

他对锦衣玉食倒没那么执着,选这处考量着薛北望重伤未愈,清淡的菜色,一般的小馆子做不出滋味。

近些天薛北望在闵王府本就没好好吃过几顿,是该吃顿像样的饭菜。

二人一道离开,远处的雅座里,一人唰的一声挥出扇子,轻扇胸脯,略带玩味的眼神一路望着二人从酒馆离开。

绝玉赎身后,就跟了他?

旁边的小厮低眉顺眼道:回爷的话,是这样。

他扇子一合在桌面上敲出一声脆响:看不出有什么稀奇处,为了这般无名小卒,便推了我的相邀,我看这绝玉是愈发的不识抬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爷,他可是男子。

男子如何?便当做养在外面的金丝雀,也比跟这种下等人厮混强。

回府的路上,薛北望连打了两个喷嚏。

见白承珏眼神朝自己望了过来,薛北望尴尬的搓了搓手臂:许是穿少了。

小花魁当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没曾想回到府中,便亲自下厨煮了碗姜汤送到薛北望房中。

白承珏搁下姜汤在薛北望身边坐下:姜汤先放凉,待会再喝,现下我先帮你换药。

府中没有奴才服侍,倒累的白承珏跑里跑外为他端热水,备药膏。

而后白承珏坐在薛北望床边拭身擦药,薛北望几次要将白承珏手中的活抢过来自己接手,却被对方无情的打上手背。

沉着嗓子让他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比平日严厉些的语气,薛北望一怔,便乖巧的坐在床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草药随着木条在伤口上晕开,配着白承珏口中吹来的柔风,冰凉舒服。

白承珏轻声道:这些伤日后怕会留疤。

男子汉大丈夫留疤不怕的,你别嫌弃就成。

白承珏浅笑,拿起一旁的白布包裹薛北望身上的伤口道:不嫌弃,不过差点丧命不值当的。

是挺不值当。

薛北望想到闵王那盛气凌人的眼神,就觉得牙痒痒,他当时决定救人,定是脑袋里那根弦没搭对,不然怎么会多管闲事,差点命都折了。

我就该让他被那群人杀了,也犯不着受之后的窝囊气。

白承珏眸光一滞,不怒反笑道:日后不用管他,他这种人哪怕你真的为他豁出性命,也不会记你半分。

薛北望听到白承珏提及闵王,不由泛起酸意道:你很了解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是曾经的恩客。

那他有没有碰过你薛北望说完,自觉这句话不妥,慌张的罢了罢手,哪怕有也无所谓,绝玉如今是我一人的绝玉,往昔如何同我毫无关系,若你不想答,便不答,我亦不会心生隔阂。

白承珏系上结口,双眸微垂:并无过多瓜葛,他平日只是到我这听琴罢了。

薛北望盯着白承珏脸色的神色的变化,看不出涟漪起伏,却忍不住又问道:那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是个大方人,不过也是个无情人,若是薛公北望日后还有再回闵王府的打算,今日我当奉劝一句,莫要同闵王交心,危难时刻,利益为先下,他定会弃你不顾,甚至夺你性命。

看着白承珏对闵王的了解程度。

薛北望望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自觉有股醋味愈发浓烈。

他不住握住白承珏的手,低声道:那绝玉知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

白承珏浅笑着抽出手后指尖轻轻点上薛北望的额心:你呀?是个蠢人。

第28章月色正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寥寥数句,倒让薛北望醋坛子翻个彻底。

薛北望仰起头,微勒起唇角,便是牵起的笑容都难免有几分僵硬: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白承珏道:后厨里药还未熬好,我去看看。

见白承珏起身,薛北望忍不住身体前倾道:绝玉

闻声,他脚步一顿,转过头望向薛北望,眸光里盛着笑,看起来若寒冬里的一道暖阳。

薛北望不安的润了润干裂的唇:若那日你赎身,闵王派人接你过府,你会和他一道走吗?

小花魁视线转向下方,肚子里咕嘟冒着坏水,这只狡黠的坏狐狸,盛满笑意的眸子再度看向薛北望。

会的吧

话音落,薛北望眸光一沉紧抿着双唇,身上散发出的醋味已然遮掩不住的醋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平日里为人正派,虽知道闵王不是个东西,但也不好得在白承珏面前抹黑打压,再抬眸努力收敛神情,也掩盖不了目光中的委屈,好像在无声的抱怨闵王他有什么好的。

白承珏倒乐得薛北望把闵王当做假想敌。

每一个身份,他都拎的太清,往后坐在闵王府内面对一个杀气腾腾的薛北望,心中才能将这段关系放的清明。

夜深,白承珏端来药碗,薛北望免了让白承珏操劳,接过药碗仰头便将冒着热气的汤药往嘴里灌。

吓得白承珏一把拉住薛北望的手,汤药一晃,泼出些许褐色的汤汁,白嫩的手背烫红了一块。

薛北望急了,赶忙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坐起身来。

白承珏将烫伤的手收到背后,沉声道:薛公子是怕我跟你抢药喝不成?

不不是薛北望拉过白承珏的手腕,看着赫然一块红印,低头心疼的吹着凉风,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白承珏轻叹,将手抽回:无碍,小伤罢了,倒是你刚才便催促着我休息,喝完药你早些歇息

糟了!小花魁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根本没想发脾气,心中醋意,一时半会控制不住,看着白承珏转身离开的背影,薛北望垂眸望了一眼放在高凳上的半碗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喉咙中发出声不快的低吼。

夜半三更,白承珏披着外袍推开门,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的薛北望脑袋用力一点,急忙抬起头望着天上那弯新月拍了拍脸颊。

直至白承珏缓步走到他身后,手抚上柱子,弯下身子,与之四目相对。

目光中皎洁的月色下,那张含着笑意的脸与他靠得很近,好像只是在台阶上坐着,向上微微伸长脖颈,便能吻上那张柔软的唇瓣。

鼻息交错,白承珏伸手抚过薛北望的面颊。

傻子,坐在着干什么?

薛北望在屋外冻了大半夜,再度说话时,嗓音干涩: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承珏未应声,脱下外袍披在薛北望身上,双臂不由将人圈入怀中,脸颊贴近他耳廓时,似比旁边的柱子还冷,白承珏叹了口气,面颊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耳廓,他身子一僵,不由的缩入白承珏怀中,紧咬着下唇没有再说话。

北望,你身上好冷。白承珏说着,将他的手圈入掌心,温柔的轻搓着。

他想过无数次两人亲近的场面,却没想过他像个小鹌鹑一样整个窝在白承珏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道歉认错都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未有一次像这般。

绝绝玉

我没有生气。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道:按话本里应当我抱着你才对。

白承珏轻笑,侧头看向薛北望苦恼的模样,柔声道:为何?

薛北望认真的说道:话本里都是英雄护着美娇娥,哪有英雄被这般圈在怀里的。

哦你若不喜欢我这般抱着,我就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屋歇息。白承珏说完刚准备撒手,便被薛北望紧紧握住,怎么了?

我喜欢。

双手再度将薛北望圈紧,那紧张回攥他的手才慢慢松开。

两人坐在台阶上许久,眼前墨蓝色的巨幕被丝丝缕缕的光拨开,他再看被圈在怀中的薛北望,那人头倚着他肩膀,薄唇微启,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状,他蹑手蹑脚的起身,打算将薛北望抱回房内,轻微的动静下,圈在他怀中的家伙,双眼打开一条缝,身体一侧手攥住了白承珏的袖口,哈喇子顺着唇角沾染上他内衬的衣襟。

他盯着的身上的口水渍哑然失笑,食指轻轻一戳薛北望的脸颊,低语道:哪怕是我小侄儿,也没有你这般无赖。

这句几乎压在舌下的话,只有他一人听个真切。

薛北望傻乎乎的睡到日上三竿,他便圈着薛北望坐到日上三竿。

等这头小猪在他的怀中醒了,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望着他一语不发,最后又像傻子一样狠狠捏了自己脸颊一把,那力度不留情面,自己掐的自己都疼得脖颈一缩。

他揉了揉吃痛的面颊,再次与白承珏四目相对,这份歉疚之意比起昨夜只增不减。

我本是跟你道歉的,想着你一觉醒来,便能听见我的道歉心中会舒服些,那料

白承珏疲惫的锤了锤后腰,无奈道:这道歉,可把我身子都坐僵了。

薛北望往白承珏身边慌忙起身,凑到白承珏身边捶背捏肩: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蠢货,本是来同你道歉的,怎么还让你为我操心了。薛北望懊恼的皱紧眉头,想到小花魁抱着他在外面坐了一夜,心里便难受,便巴不得找个人狠狠打自己一顿,给小花魁解气。

白承珏举起红肿未消的手,娇嗔道:手背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吹吹吹吹

微凉的风,吹过早已麻木的疼痛,却觉得别样舒服。

白承珏本想再逗趣薛北望,刚扶着柱子起身,眼前便觉得天旋地转,他指端搀扶着柱子,稳住身形,许久未感觉到疼痛的身体,像是有什么从心口裂开。

眼前薛北望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白承珏强忍着不适将薛北望推开,快步回到屋内将门合上,栓上门闩。

噗的一声掌心里沾染上刺目的猩红,耳边能听到薛北望焦急的拍门,喊着绝玉。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摸索出叶归给的药丸服下,闭上眼平缓着体内紊乱的内息。

第29章吃了甜的就不气了

这次的药,药效来的极慢。

五脏六腑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紧扣着床榻旁的镂空雕花,指腹恨不得深陷入花纹中。

薛北望拍打着门的声音一直尚未停止,手掌一次次击向的木门,渗入耳膜便仿若有股力度一次次撞击着颅内,双耳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玉!你再不说话我要踹门进来了!

白承珏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住说话时的语调:你昨夜让我在屋外坐了一夜,刚刚越想越气。说完,他合上眼咬住食指指节,把痛呼咽回腹内。

屋内屋外沉默了十多秒钟,白承珏痛感渐退,身体无力向后倒上床榻,待无声的喘息平缓,他柔声道:我想吃果子,吃了果子就不生气了。

好,我现在就出去买。

白承珏道:你身上银两吗?

你想吃,我一定有办法能给你买回来。

隔着一道门似乎都能看到薛北望站在屋外手足无措的模样。

白承珏在床榻上缓缓蜷缩起身体,目光失神的望着一端轻笑道:当玉佩就免了,北望用蔗糖煮甜水给我喝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屋里等着我。

屋外传来薛北望慌忙离开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迟来的药效才慢慢驱走身上刺骨的疼痛,乐无忧这次调配的药过于温补,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效果。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酸软的四肢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近铜盆边,用清水洗去掌心和沾染在面颊上那些刺目惊心的红。

身形渐稳,他转身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平日里本就浅红的唇瓣,没了血气。

面容苍白如纸,宛若游魂。

望着铜镜中那张脸,他双眸无力的合上,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

先帝说过,一块垫脚石只需要达到他本身的作用就好,不需要活得太久。

他缓步走到梳妆台边入坐,对镜,指腹将口脂在唇瓣上晕染开来,苍白的脸色靠着唇上绽开的朱红,提起生气。

屋外传来脚步声,他用白帕擦拭掉指端的红,起身将门闩打开。

薛北望听见动静,在屋外道:你知道我来了?

他推开门,只见薛北望端着甜水笑容傻乎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在门口傻站着?

不不是。薛北望双手端着甜水急忙进屋,你先坐下。

白承珏点头在桌边坐下,见薛北望将盛着甜水的碗,烫的发红的手指下意识的在耳垂上搓了搓。

白承珏拉过薛北望的手腕,低头吹了吹薛北望烫的发红的指尖,无奈道:不说找个木托,用沾了凉水的帕子端过来也成,你呀!做事不能细心些,这样冒

本还要长篇大论的责备,看着薛北望一双笑眼,最终变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低头吹着红肿的指尖。

薛北望侧头去看白承珏水汪汪的眸子道:别担心,不烫的,我手上的茧子可厚了,不信你摸摸看?

闻言,白承珏松开端坐道:对,你这隔热的茧子,怕也用不着我来安抚。

见小花魁扭身正坐,薛北望赶忙把高凳往白承珏身边拖近,手掌往其跟前一递:疼的,你再吹吹。

白承珏再度握上薛北望的手腕,向掌心吹着凉风。

不多时,薛北望手指拂过白承珏的额角:身体不适吗?额角的发丝都湿了,脸色也不大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故作镇定,坐直身子看向薛北望浅笑道:坐了大半夜有些倦乏罢了。

薛北望抽回手,二话不说不说将白承珏抱了起来,动作又急又快,吓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手便下意识的搂紧了薛北望的脖颈。

直至身体落在床榻上,搂住薛北望的双手才缓缓松开。

薛北望默不作声为他脱下鞋袜,那抿紧的双唇,蹙起的眉心,像是忽然间与谁结了天大的仇怨。

北望?

薛北望将被窝掩到他脖颈处,手温柔的拂过白承珏的面颊,脸色未有缓解:先睡会,甜水想喝待你醒来,我再去煮。

好。

再度醒来薛北望背靠着床边,闭目养神。

外面的透进微光,许是一觉便睡到翌日清晨,白承珏抬手揉了揉吃痛的额角,从小到大如今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睡得这般熟。

不晓得是这身子每况日下,还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起薛北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睁开眼,身体自然的往白承珏跟前凑近:好些了吗?

恩。

你再睡会,我去煮甜水,煮好了再叫醒你。

白承珏点头,侧身再度合上双眼。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的睡颜,被拭去口脂的双唇没了血色,衬的一张脸都虚弱苍白。

他想要抬手摸了摸那张脸,却又自责的收拢掌心,起身朝屋外走去。

站在灶台前。

薛北望回想起白承珏脸色苍白的模样,紧握的拳头忍不住锤向灶台边缘。

使者几日没有消息,主子还以为使者遭遇不测了。

本就心有怨气,在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薛北望不快的看向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门外是一个身着夜行服蒙面的男人。

见薛北望不语,男人又道:主子说,要是使者还活着,却不来赴约,定是美色误事,现在一看主子估算的果真不错,看来只有那狐媚死了,使者才会想起此行来吴国究竟为了什么!

薛北望手握紧灶旁的刀刃,厉呵道:你们敢!

使者无需动怒,既是使者的人,主子定然不会将事情做绝,只是想请花魁到府中作客,也好留些时间让话音未落,随着黑衣人的一声惨叫,薛北望手中掷出的刀刃将黑衣人右腿膝盖以下位置生生截断。

看着那轰然倒地的身体,薛北望走到黑衣人跟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发丝往外拖,伤口断截面擦过青石板,疼的黑衣人惨叫连连。

薛北望沉声道:他要是不在屋里,我就卸下你另一条腿。

那惨烈的痛呼,远没有小花魁一个皱眉来的令人心疼。

薛北望将人一路拖到白承珏的寝室,刺目惊心的血痕蔓延了一路。

眼见房门大敞,他松开攥住黑衣人发丝的手,急忙走入屋内,床上已是空无一人。

第30章爱慕者倒v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度醒来,还未睁眼便闻见浓烈的熏香味,本就晕沉的脑袋,伴着这股浓香,难受感倍加。

白承珏双眼拉开一条缝,虎口按压着额头,两指在额角轻柔。

你醒了?

闻声,白承珏定睛一看床边之人,不耐烦的合上眼轻叹道:轩王我记得半年前,我便与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无需觉得你出生青楼配不上本王,以你的姿色在本王府中做个外室不算高攀。

看着轩王白承止将折扇打开,得意洋洋轻扇胸脯的模样,白承珏只觉脑袋比刚才更疼。

我直说吧,你配不上我。

闻言,白承止猛然起身,手中折扇一合,扇子指着白承珏道:你有本事将这句话再说一遍!

白承珏在这先帝宠爱的傻儿子面前,连演技都省了,他从床上坐起身来,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也没兴趣与他再费唇舌。

没想到这人先来了脾气,将扇子往腰带上一插,捋起袖子便往床上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沾上平日里百花楼阁千娇百媚的花魁的身子,便被他印象中娇弱的美人一脚踹翻在地,他倒在在地上,茫然的双眼里全然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飞离床上直接落地的

白承珏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缓步走到白承止面前,取下玉簪,发髻散开。

见此情此景,白承止僵起身子咽了口吐沫。

美人是打算话音未落,玉簪抵住白承止的咽喉,硬生生将他口中那些调情的言语和臆想的思绪堵了回去。

白承珏轻声道:别打算轻举妄动,只要你发出声音,它就会刺穿你的喉咙。

闻言白承止将双唇紧抿,不再出声。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牡丹花还没碰就丧命是不值当的!

见其这般听话,白承珏单手摸出一粒药丸递到白承止唇边,被胁迫的人儿紧抿着双唇微微摇头还在做最后的反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曾想玉簪尖锐的顶端刺破皮肤,刺痛感下白承止瞪大眼睛望着白承珏,明白他真敢动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将药含入口中,做个吞//咽的动作。

张嘴。

没必要吧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白承珏的玉簪又往皮肤上推进些许:我说张嘴。暴力胁迫下,白承止乖乖张大嘴,好,抬起舌头。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白承止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把药咽了。

心中腹诽只要不死,他就不信有什么毒是宫里太医治不了的!

反正这贱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笔账,他白承止有的是时候慢慢算。

见其服下药,白承珏放软了口气:半年前就与你说很清楚了,今时今日跑去别人家里抢人,白承止你不丢人吗?

听着温柔好听的嗓音,白承止气的倒吸了口凉气,指着白承珏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直呼本王名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浅笑着瞥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柔声道:你手再指一下,我帮你把它撇断怎么样?

闻言,白承止撇撇嘴,在含笑的眼神下,讪讪将手藏到身后。

望着白承珏笑颜,又觉得着实好看,尝试着改变态度再与白承珏沟通沟通。

本王哪里比不上那个外乡人,他又蠢又穷,你要不想当本王的外室,大家可以商量,你看妾侍行不行?

白承止说完,见面前之人眸光一冷,他心跳不免快了半拍,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做商量:行吧只要你点头,正妃这个位置本王也不是不可以为你再努力努力,你想想看跟着本王锦衣玉食,怎么都比跟着

白承珏抬手打断道:够了,十六皇兄。

白承止麻了。

明明眼前的美人说的每一个字白承止都听得懂,可凑在一起他又琢磨不明白。

此时,白承珏掌心覆上白承止的肩膀轻声道:你身上的价值,让我连演戏骗你都没兴趣,一年前我就没精力与你周旋了,不过念在大家毕竟是兄弟的份上,我留给你颜面。

没想到你不要,依旧像个狗皮膏药黏着我,让我又再次浪费唇舌在半年前对你将话已说绝,我认为但凡要点脸的人,也不会做出今日这般荒唐举动。

这熟悉的声音,耳熟能详的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止心头一凉。

白承珏!你好好一个王爷去青楼卖艺,你有病是吧!

想到当年一掷千金只为佳人一笑的举动,白承止麻了。

白承珏!

白承珏浅笑道:怎么?想和我说说你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这时,白承止一把抓住白承珏的衣襟:这些年我包你弹琴的钱,你能不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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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选一条路

白承珏手指捏住白承止腕口施力,迫使着抓住他已经的手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疼疼!

听着白承止的痛呼,他浅笑着松开手,白承止那双眼哀怨的瞪向他脸色不悦的揉捏着吃痛的腕口。

白承珏你白承止看着他的笑,谩骂声哽在喉咙间,只得皱起眉头背过身去,呸,你真不是个东西。

十六皇兄何必要背对着我骂?

白承止冷笑了一声,怀抱起双臂,心中那股窝火愈演愈烈:看着你还能骂的出口吗?

那边话音刚落,白承珏走到白承止耳边吹了口凉气,白承止捂着又红又烫的耳朵,骨头都酥了。

只听身后佳人轻笑,柔声道了句:有趣。哪怕是男声,也依旧悦耳。

被曾经的心上人这般逗弄,白承止愤愤的回过神,望着那双含笑的眼,口中尖酸刻薄的话又说不出来。

谁会想到原来嗤之以鼻的小十七,在多少个日夜是让他魂牵梦绕的曼妙佳人。

他撇开头,朝着白承珏伸出掌心道:赔钱!你把我逛窑子的钱给我,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两清了!

白承珏道:我一曲琴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止愤愤收回掌心,将手背到身后:行,那些钱便当做我接济闵王府了,事已至此,闵王请吧

没想到白承珏在圆桌边坐下后为自己满了壶热茶,气的白承止上前拽住白承珏的胳膊。

给我起来!

白承止你以为今日的事这般罢了?白承珏目光冷扫向白承止,逼人的气势下,白承止下意识松开手,刚才服用的药丸是先皇留下的。

白承止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白承珏低头吹着杯中热茶,荡起一圈圈涟漪,轻声道:现在还想不明白?先皇当真是将十六皇兄宠成蠢货了。

白承止心生寒意,只得咬牙道:你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闻言,白承珏低头浅偿了一口茶,将温热的茶水在白承止脚边洒了半周,溅起的茶水沾染上白色锦缎的长靴,留下几点茶色的污渍。

他抬起头望向白承止轻笑,眸中渗出的寒意,让白承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攥着袖口。

寂静的寝室中,白承止呼吸声粗重,只听白承珏唤了声十六皇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同厉鬼冰凉的双手攥紧脖颈。

自我了断吧。说罢,白承珏抬眸望了一眼梁柱,又望向身体不住发抖的白承止,柔声复言:我若将你亲自挂上去,恐会伤了兄弟间的和气,自己走终归是要好看些的。

静下心来是能想明白,白承珏完美无缺的花魁身份是谁安排的,联想到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事。

这人究竟是谁手中安插下的棋子,已是不言而喻。

白承止再度开口,说话声不住带着颤音:外面都是轩王府的人,你动了我,你也跑不了。

屋外有没有人皇兄自己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一旁白承止正寻觅机会逃走,还不等找到机会,白承珏起身掐住白承止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单手便轻易让白承止双腿离地,将你挂上去很快的。

被挟制住的人说不出话,双眼在窒息感下不住上翻,双脚临空挣扎,想要拉开白承珏的手逐渐脱力。

直至脖颈上的桎梏松开,白承止狼狈的坐倒在地,捂着喉咙发出猛烈的咳嗽。

眼前的小十七,不再是头戴铁面任人欺负的闵王,亦不是百花楼阁千娇百媚的花魁绝玉,只是一记留在白承止寝室内催命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喉咙撕裂的疼痛感,让白承止清晰的明白,白承珏想要杀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想多折磨我一会?白承止开口的声音干涩沙哑,如今连说话喉咙中都能感知到疼痛。

我是想告诉你,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这一派的人,二是白承珏浅笑着指了指横梁,挂上去。

白承止捂着脖颈的手微微颤抖:朝堂中的争斗我不想参与,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又能碍到你们什么?你若不想暴露身份,打晕我,便可一走了之,又何必拖我下水?

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自己要找上门的。

朝中那么多方势力属白承止最干净。

白承珏当初便生过要找机会将白承止拉入小皇帝一派的心思,可最终还是作罢,成全白承止继续当那事不关己的闲散王爷。

如今身体已有衰败之势。

此番鱼儿自己找上门来,岂能再放任鱼儿游走

你的事,我绝不会说与第二个人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在白承止面前单膝蹲下,看着那张还没有缓过气来的脸,柔声道:皇兄,我只给你了两条路。

白承止紧抿着下唇,双眸微垂:你想要我做什么?

选第一条路?见白承止点头,白承珏站起身来,先想想你此番闯的祸当如何收尾,我又该怎么回到薛北望身边。

白承止道:薛北望身份很特殊吗?

我相好罢了。

白承止冷笑,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承珏:像你这样玩弄旁人感情如此游刃有余的人,居然还会有相好?我看他身上一定有价值,你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

皇兄何以见得?

你这人根本没有心。

那么些年,他白承止能为了花魁一笑千金一掷,能为了护绝玉不惜得罪朝中老臣之子。

到头来,白承珏想要杀他时,没有半分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微愣,不多时望着白承止笑了。

对,我没有。有人肯宠着我,惯着我,与我而言自然也是一种价值。

面向曾经能撩动白承止心神的笑,心中已少了当时的悸动。

小十七,你这样的人,配有人对你好吗?

白承珏笑容依旧,似乎任何一句话都戳不穿他本已冰冷的心。

是不配。开口应答,漫不经心。

但我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复,已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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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树林中的白鹿

昭王府门外多了一具尸体,双腿被人斩断,悬于门外。

那具尸体的夜行服已然卸去,白色的内衬上,用鲜血赫然写着下不为例四字。

此时轩王府内。

白承止虽心有不快,但还是只能好吃好喝的将白承珏供着。

现下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可要说近些日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

小十七,昭王府今日可热闹了,有人将尸体挂在门前公然挑衅!前两日他刚触了我霉头,今日就遭此一报,你说这说明什么。

白承止欢欢喜喜的跑进院内,往石桌边一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小啜一口浓茶,浅笑不语。

昭王府的事,究竟是谁为之,白承珏心中明了。

见其未有触动,白承止不甘的抿了抿双唇,往白承珏身边凑近,身体趴在桌面上,侧目观察着白承珏的神色,复言:与我犯冲的人都会倒霉的,小十七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白承珏看了一眼白承止,笑容不改。

若没有昭王派人来背黑锅,精彩的恐怕轩王府。

小十七

你再在我这幅模样下唤一句小十七,我今夜便将你的尸体挂在轩王府门口。

说罢,白承珏与其四目相对,眉眼含笑:你看如何?

被掐过的脖颈皆时仍隐隐作痛。

白承止将衣襟往中间拉合,遮住些许颈部的淤青,身体下意识的与白承珏拉开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然忘了不久前,自己正想办法摆脱白承珏的纠缠。

面对白承止的想法,白承止能理解。

谁不喜欢呆在纷争外,仅靠俸禄便可胡吃海塞,享受生活。

对于白承止,他是羡慕的,其中也不免掺杂着嫉妒。

他原本才是最小的皇子,这一身荣宠却因一场变故,从此与他无关

白承珏指端摩擦着想来你与闵王已是许久未见,今日茶正好,干脆邀闵王过府一道品茶可好?

此中话中有话白承止听得明白。

小绝玉公子是准备走了?

白承珏单手托腮,浅笑道:止公子若舍不得我,我可以再在府中多留几日。

这句话说完,吓得白承止站起身来,急忙道:千万别,你怎么安排,我立马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邀叶归过府的事,白承止倒一刻不曾耽误,生怕白承珏不走。

待叶归以闵王身份出现,白承珏带着叶归进入书房,二人在书房内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后,叶归从书房独自离开。

坐在屋外吃着茶点的白承止见状脸上笑意一沉。

你二人不一道走?

白承珏道:今夜的晚膳怕也要同止公子一道享用。

白承止深吸了口气,不快的抓了抓头发,束好的发髻被抓挠的有些散乱。

当自觉白承珏今日不会走后,这张脸全然没有笑意。

小绝玉,你应当不会在这里常住吧?

白承珏垂眸思索后,望向白承止浅笑不语,转身又回返书房。

单留下白承止一人在书房外独自惆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夜,白承止端着晚膳敲门见无人应答,一把将门推开,书房内已不见白承珏的身影。

树林中寒风萧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寂静无人的树林内,传来一声声树叶被踩过的脆响。

薛北望提在手中的油灯,依稀照出不远处的身影。

他的小花魁双手双腿被束缚住,纤细的手腕与脚踝被柔软的圈圈白绸缠绕。

树叶踩碎的声音逐渐逼近,他被遮掩住双眼,微微抬起下巴,活像一只树林中受惊的白鹿。

谁?

油灯在树旁搁置,还未走近,便见被束缚的人儿,小心的往旁边挪动,做着无力的挣扎。

薛北望温热的掌心圈过白承珏的肩膀,清晰的感觉到白承珏单薄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一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别怕是我。

白承珏慢慢放松,身体自然的蜷入薛北望怀中,怯声道:北望?

对,是我。

薛北望低头刚解开白承珏腕口的白绸,那双臂慌张的搂过薛北望的脖颈。

再无旁人的树林中,耳边能清晰听见白承珏慌张急促的呼吸声。

见白承珏受惊,薛北望心疼搂着白承珏的后背,柔声安抚:别怕,日后不会了。

这只受惊的小白鹿,看的薛北望心都快化了。

白承珏头埋入薛北望怀中,双臂紧搂着薛北望的脖颈,说话声微微发颤:冷

闻言,他慌张的将白承珏紧搂在怀中,宽厚的掌心试图隔着衣物用来回摩擦搓揉为白承珏取暖。

再忍一会,我马上带你回去。

白承珏应了声嗯,声音听起来有些奶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松手,你这样搂着我,我们还怎么回去?薛北望说完,白承珏将手搂住他脖颈的双手收回。

薛北望脱下外衫披上白承珏的肩膀,细心的将衣服合拢后,再度在白承珏面前倾身。

搂着我,我抱你回去。

眼睛的束缚还未解开,但身体仍能感觉到一系列举动,白承珏柔声道:眼睛和脚踝上的白绸不解开了吗?

解解开。

薛北望单膝跪地为白承珏解开脚踝上的束缚,转头望着白承珏侧向他的面孔。

白绸掩去双眼,这只小鹿仍在黑暗中努力感知他的所在。

本就模样不凡的小花魁,现在这幅样子荡起薛北望心中的涟漪。

他手心不由自主的覆上白承珏面颊,两指轻轻的夹着白承珏冰凉的耳廓,一时间像着了魔般吻上那柔软的唇瓣。

还不等白承珏试图回应,薛北望匆匆收回手,与白承珏的双唇拉开距离。

那双被遮住的眼看不见薛北望此时的神态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也知一向羞涩如他,一时忘了情的举措,定然是手慌脚乱的红了脸。

北望?

薛北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他指端按压着唇瓣:是是我逾越,一时情难自已冒犯了你

后半句他一股脑的说完,呼吸竟比刚才更加急促。

白承珏双手先前摸索,直至将薛北望的手圈入掌心,浅笑道:天凉了,若再不回去,恐又要请大夫。

恩,我把眼睛上的白布取下。

不必,只要身旁是你,就算看不见也无妨,再说了若我现在看着你,今夜我们便回不去了。

薛北望心虚的润了润双唇道:昂。

那我现在可以搂着你了吗?

可以,等我凑近些。

薛北望的呼吸在黑暗中靠近,他再度搂住薛北望的脖颈,能感觉到薛北望抱着他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畔响起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是不是不配旁人对我好。这句话问出口时,白承珏已来不及收回,似乎是着了魔障。

原本可以不在乎轩王那些可笑言辞。

偏偏又在这份温柔下,忍不住去较真一次。

怎会,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般谪仙似的人,就应当被宠着护着。

隔着白布,看不清薛北望的神色。

但这句话却说的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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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3章无意撞破

白承珏低声道:若某一日你发现我与你心中所想旁若两人,又当如何?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薛北望笃定的言辞,他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也许那一层层面具,直到二人分道扬镳那一日,他仍不会在薛北望面前揭下。

倒是薛北望久久没听到白承珏回应,不由慌张道: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倦了。说罢,白承珏的脸往薛北望胸口轻蹭。

那闭上眼睛睡会,我在呢。

耳边温柔语调下,白承珏低沉的长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不知走了多久,伴着薛北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竟能在这样不适的姿势下进入熟睡。

当再度醒来,已是翌日天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半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在床边守着的薛北望猛然惊醒,急忙凑身去看白承珏的情况。

宽厚的手掌覆上白承珏的额心,薛北望的下眼睑虽覆上一层淡淡的青黑,面上的笑却看不出半点疲色

白承珏轻声道:昨夜你就这样在床边守了一夜?

薛北望笑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别说守一夜,多几夜我也扛得住。

我已经回来了,你又何必

带有茧子的大拇哥温柔的擦过白承珏的脸颊,柔声打断道:毕竟是受了惊,若半夜惊醒,身边没人陪着,我担心你会害怕。

白承珏心中一怔,下意识避开薛北望的眼眸。

平日里演技一流,今日在这番话面前,却再也饰演不出娇弱无助的模样,终是轻叹了声傻子。

这不是傻,这是防范于未然,要是你真被噩梦惊醒,赤脚满院子的找我,看你那样我该有多心疼。

白承珏知道薛北望不是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本不会害怕,惊慌失措不过是伪装的假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北望心疼的看向白承珏: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强。

既是如此,这些真言倒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白承珏悠悠的叹了口气,将薛北望的手圈入掌心:恩。

他这种人哪怕找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来绑走自己,都不足为据。

更何况是昭王、轩王这类的小角色。

不过薛北望既然觉得他怕,就怕吧!

薛北望道:饿不饿?

恩。

我去准备吃的,你别怕,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人敢对你动手。

白承珏点头,向薛北望挥了挥手,他才不安的从白承珏的寝室内离开。

脚步声没向前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担忧的看着白承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去一小会,很快就回来。

白承珏浅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再让我出事,对吧?看着薛北望点头,白承珏复言,那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恩。

见薛北望再度合上门离开,白承珏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薛北望刚走出小院一段路,便被一黑衣人拦住了去处。

一时间薛北望面露不快,低声道:上次还不够吗?

我们主子正在前院候着使者,请吧。

迟疑片刻,薛北望眼神不安的望向身后,目光回到黑衣人身上,难掩杀意。

因之前种种,黑衣人看懂薛北望心中的顾虑,又道。

使者放心,主子与使者的合作与那人无关,主子没必要对他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希望使者清楚,主子与陈国毕竟是盟友,使者此番前来也是替人办事,请以大局为重。

知道了。

薛北望跟在黑衣人身后往前厅走去。

一见到昭王,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恶嫌与杀意。

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

如果本王说,你的人被绑走与我无关,你相不相信?

薛北望冷笑,走到昭王身旁坐下,目光不善的望着那张被斗笠遮掩的脸:你觉得呢?

我不晓得那挂在昭王府外的尸体与使者说了什么昏话才让你我二人之间有如此误会,可本王与三皇子之间到底利益盟友,使者是三皇子的人,本王犯得着做如此龌蹉之事吗?

这番话所言不虚,如果没有那日昭王的人上门挑衅,他也绝不会往昭王头上多想。

不过挑衅的人,知道薛北望的身份,昭王府怎么也洗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好奇,有想说什么辩驳的话?

前半月我就知晓昭王府混入了闵王的探子,所以使者到京,我才会想安排使者到闵王府套套闵王的底细,好在多亏了使者,我才能找到这藏匿在昭王府中的叛徒。

薛北望道:为何你说我就要信?

昭王轻笑,身体微微朝薛北望身边靠近:那使者觉得,你我本是盟友,上一次因为那人你便与我的人大打出手,我又何必触了盟友的霉头?

而且花灯节那日的刺客,据我调查是闵王为你准备的,他知道你是燕王的人,便找准机会斩草除根。

所以呢?

见薛北望眸中杀意散去,昭王坐直身子,道:我对使者全无恶意,并希望你我二人合作继续下去。

我会重回闵王府,在这之前我需要你找回我的近卫。

好。

昭王话音刚落,白承珏便冒然闯入前厅,还不等靠近,昭王身边的守卫已拔刀抵上白承珏的咽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状昭王瞥了一眼讶异的薛北望,轻笑道:看来你养的小家伙听到了不少他不应当知道的东西。

白承珏往后退了两步被人挡住去路。

他眼神慌张无措的望向薛北望,本想要喊出声,又怯怯的低下头。

昭王侧身望向薛北望,冷笑道:使者看应当怎么办?

白承珏紧抿着双唇,不多时望向薛北望,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我现在是不是会死?

昭王沉声警告:使者大人,美人往后你想要,什么样的本王都能找来,可如今大业不容有误。

无意撞破这二人的私会,于白承珏来说,与其躲躲藏藏被昭王的守卫揪出来,倒不如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到对方面前。

前者有意,后者倒显得无心。

更可以赌一把,他薛北望究竟能为绝玉做到哪一步。

薛北望低声道:昭王!让你的人将抵在我未过门的妻子脖子上的刀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赌局,白承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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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另一条路

面纱下昭王不适的蹙起眉头。

别说是男的,单是花楼女子这层不清不白的身份,有头有脸的人家最多也只能许个外室,哪有明媒正娶的道理。

昭王轻笑道:使者莫不是为了保他,在与我说笑。

薛北望斜眼望向昭王,眸光中寒意逼人:我再说一遍,把刀拿开。

几次交涉,薛北望就像条疯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是在昭王面前动手杀人,还是把昭王派来交涉的血淋淋的挂在昭王府门外。

强硬下去,落个鱼死网破的下场不值得。

昭王抬手示意手下将刀拿开。

使者情深意切,难道就不怕这份情谊到头来会被人白白糟蹋?

薛北望低声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可使者到底是陈国派来与我合作的,若你只想着风花雪月那我与盟友的盟约又当如何?

使者三番四次试探本王的底线,本王已是一忍再忍。

昭王之前未曾发作,只因一直顾念着薛北望是陈国七皇子的身份,可此番再一味容忍,又将这盟友关系置于何处。

哪怕提出盟友条约,薛北望也唯有丝毫让步:你的意思是要今日便要在此与我刀剑相向?

昭王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我二人不是没有洽谈的余地,他只要日后再也不能说话,今日之事便可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承珏轻声道:昭王要割掉我的舌头?

薛北望脸色一沉,已有鱼死网破的打算。

面对薛北望的杀意,昭王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从怀中拿出瓷瓶递到昭王跟前。

只要使者的人喝了它,这事便可有个了结。

薛北望皱眉:我的人必须毫发无

白承珏打断道:我喝。

一直以来他都为了切身利益考虑,在出来前甚至考量过,如果薛北望放弃他,他便杀死昭王的护卫和薛北望。

只要动点手脚,单凭手中那封密信,杀死陈国皇室的罪名昭王极难洗脱。

倒时将小木子放出来,再演一出苦肉计,利用假死金蝉脱壳。

让小木子将这消息带往陈国,以薛北望在陈国皇室的身份,想来昭王日子定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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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望抵死护他,他定能安然无恙。

可偏偏,却像是着了魔障

薛北望沉声道:绝玉过来,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些人应激反应下伤了白承珏。

嘴上虽说着鱼死网破,可现在于薛北望心中,哪怕杀了这些人,也抵不上白承珏平安无事。

你为我处理的够多了。

昭王差人将瓷瓶递到白承珏跟前。

眼见薛北望有动手阻拦之势,昭王身旁的侍卫握紧刀柄,只要薛北望敢动手,他们便会立刻取走白承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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