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  虽然很想就此扯开他的衣襟,但这里毕竟是沈雪隐住处。对于雪隐,我还是很有顾忌,太过乱来有些对他不住,便只好略微克制,把掌门稍稍放开,伸手替他把落下的头发绕回耳后。

“……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家掌门一把扯过自己的领口,把脖上痕迹紧紧遮住,“我并未使用罩阳神功,也未寒气发作,这般所为,有失体统……!”

那人唇色正常,体温也是温暖健康,与之前拥抱他的冰冷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看着他,慢慢说道:“云华只希望,掌门能够放弃修炼罩阳神功。”

那人大为惊诧,立时就动怒道:“你说什么!”

“你已练至八重,门派也经营得当,对得起师祖嘱托了,为何非要如此固执?”

我家掌门怒极拂袖:“罩阳神功乃我派象征,我身为掌门,自当把神功发扬光大!师父把罩阳神功交托于我,是对我最大的信任,我若为了伯夷几句威胁言语就胆小退缩,才是有辱师命,日后难见列祖列宗!”

这人总是这般暴躁倔强,让人不知该如何对待才好:“我为你渡气也只能延缓寒气之症,不能根除隐忧,若真如伯夷所说,你可真愿意走到那一步?”

我家掌门斩钉截铁:“纵使走火入魔,到那日我自会自行了断,决不让门派蒙羞!”

连自行了断都已想过,这简直是想气死我啊?我忍了一忍,叹道:“……等我们前去武林大会,我为你去取劫火金丹。”

“那又是何物?”

如此一来,我把伯夷老儿所说之事悉数告之。这大概也是孽缘,林长萍那没事干的这回又偏跟我们争抢这个,武林大会中高手如云,刘正旗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只怕要夺取劫火金丹,甚是困难重重。

我家掌门听后沉静片刻,忽而抬头看我:“既是伯夷所说,那么你在平湖时便已知晓了,为何却要瞒我?”

也并非故意瞒他,我也有过想说的时候,但那时偏偏被明心那丫头硬生生给打断了,之后又遇上蛇阵,乱成一团,更加没有说话的余地。况且

私心来讲,我并不怎么想说出劫火金丹的用途,让他知道有这解救之法,更加忘我修炼罩阳神功,到时在武林大会上为了金丹和林长萍打成一气,定然惹来仇家无数:“云华只是未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么简单一桩事情,如果你有心想说,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听他语气不对,我心下一凛:“掌门,此话何意?”

那人羞愤地咬紧了下唇:“……你自己知道!”

我震了一震,竟没想到他居然这般看我,顿时语气也颇为生硬:“云华不知。”

“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很难教我相信你不知……!”

情动之下的举动,怎能以常理度之。若真为了情欲故意瞒下劫火金丹之事,那我岂不是置掌门安危于不顾?况且在他看来,我究竟为何抱他,他到底明不明白。我看向他,问道:“在掌门眼里,是否觉得云华只是一泄私欲?”

“我!我不曾这般说……!”

“那你在怀疑什么。”

那人哑然了一会儿,忽而骂道:“你怎如此和我说话!”

正僵持着,身后渐渐响起一阵铃铛之声,我蓦而回头,只见沈雪隐绕着一串银铃扇坠,从曲桥处踱步走来。

“老远听到争吵声响,我还道如何,没想到是凤掌门和云华。云华,你看这扇坠如何,我从玉娘子那得来的,倒是个别致玩意儿。”

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那人一脸洞悉,把扇坠在我面前晃了晃,狡黠笑道:“你不高兴,可是被凤掌门训斥了?”

“又来胡言。”我抓过他手上扇坠,心思烦乱地粗粗看了看,便道,“雪隐又有好去处了,可是特来邀云华同去?”

那人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嘴角一勾,把扇轻轻摇晃:“那是自然。”

十 逛一逛临风楼

沈雪隐素来眷恋风花雪月,红梅茶庄便是照着他那诗情画意的性子布置起来的,那人兼具各种损友特质,若是邀我外出,定然是去笙歌享乐。与他相识不久之时,沈雪隐便已频频拉我去暖香楼喝酒度日,有时微醺,那人神智昏昏,会随手撩开珠帘,搂过哪个抚琴娘子就双眼迷离地微笑讨吻,惑倒一众青楼少女。

他带我在明灯长街上穿行,我心思倦怠,不禁问道:“雪隐,究竟是何去处,竟让你弃了暖香楼的软玉温香?”

那人在几步路前回过头来,灯光中轻轻一笑:“自然,是为了让云华开心的去处。”

我想我到底估计错了沈雪隐的风雅程度,我还道他定然是带我去见识哪个才貌出众的佳丽新秀,却不想那人领我在一处雅致屋楼前停下,一看牌匾,竟是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临风楼。

我僵硬片刻,缓缓道:“你别告诉我这是相公馆……”

那人拉住我的手腕,展眉一笑:“想逃可来不及。”

心中咣啷了一声,我觉得沈雪隐对我的认知,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一进大堂,倒没有暖香楼那般喧闹,这里琴声清越,轻烟缭绕,或坐或立的皆是男子,模样大多清秀周正。大概相公馆毕竟需要低调些,比不来盛名青楼的莺歌艳舞,他们都闲适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些和客人下棋细语,看到有新的顾客进来,并不上前来拉拢谄媚。

原来相公馆还挺矜持,倒真有些开了眼界。

领路小童带我们在雅间坐下,沈雪隐把扇子搁到桌上,隔着珠帘朝外面击了击掌,就有几个男孩端着醇酒菜肴,在面前零零碎碎地摆满了一桌。

那人轻车熟路,明显来得次数不少,虽然沈雪隐风流无拘,但我从未知晓他除了女色,竟也嗜好男风,不禁有些意外。我坐在软榻上拿了个精巧杯子把玩着,就见那人冲小童低语几声,似是吩咐了些什么。

“雪隐,”我瞥了瞥他,“可别又想出什么折腾我的法子来,云华很是不安,你就不要再戏弄我了。”

那人闻言笑而不语,只伸手招了一招,就见外间珠帘挽起,似有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青衣少年,他踏入里间来,容姿英挺,星眸朗目,一点不像烟花之地的亵玩小倌,他习惯性地坐在了沈雪隐身旁,坐姿随意,抬手替他斟满了面前的酒杯。

沈雪

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把我盯得背脊发毛。我心道不好,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不会是特意安排给我的吧,大晚上把我忽悠出来,是想让我回去跪池塘么?

我忙站了起来,冲沈雪隐笑道:“云华不好打扰雪隐,不如我去外面下棋片刻,再进来与你喝酒如何。”

那人瞧了瞧我,单手撑起下巴,用扇柄扣了扣桌案,只听外间忽然一阵推搡声响,一个红衣少年被小童拉着撞了进来,珠帘打得他满头乌发凌乱,狼狈中一双漆黑眼瞳熠熠有神,桀骜不驯地朝我们瞪过来。灯影朦胧,红衣之下肤白如雪。

——沈雪隐简直就是妖精。我在他那明晃晃的笑意里,不可遏制地心乱起来。

“暖香楼的柳姑娘以红衣英气出名,我知云华喜欢这般类型,特意打听来,不知可否舒缓抑郁情绪?”

简直更抑郁了好么,白天刚刚被拒绝过,你忽然推给我一个如此相像的,是来给我添堵的么。

“云华还是喜欢女子些。”我重新坐回软榻上,索性无礼地躺了上去,也未脱鞋,那红衣少年看得眉头都拧起来了,“既然雪隐知我脾性,为何不直接去暖香楼?男人的腰身,抱起来可太硬了呢。”

沈雪隐笑了一笑,站起身来,揽过身边少年的肩膀:“雪隐可不觉得,我相信,云华过了今夜也必有改观。时辰正好,我自去寻欢,先离席了。”

我豁得坐起,不是吧,你这意思是要把我撇下自个儿逃跑啊!边上这么个大活人,又是个吹胡子瞪眼的烈性子,给我一条活路行不行。我嘴里“雪”字还未出口,那人就跟早有预料似的,抓过桌上折扇,领着小童男侍一溜烟地打脚走了,这速度快得我目瞪口呆,沈雪隐到底是去“寻欢”还是投胎,他不是又来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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