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环?哪个庆环?就是那个啥集团的二公子吗?”林帆故意地不解的大问,然后不怀好意的回望了我一笑,而我感觉就象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
“对,他是哪个集团的二公子我倒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很能干,年轻有为,很有抱负的一个年轻人,----”我妈妈说,笑眯眯的。我已经预知快要大祸临头了。然,我却束手无策,眼睁睁地任由着林帆将真相说出来。
“哈哈,叔叔阿姨,我今天来就是要来提醒你们的。让你们不要晓影嫁那个庆环啦,作为朋友,我实在不忍心让她跳这么个火坑,-----”
“什么火坑?”
“什么火坑?”母亲和父亲异口同声地质问。
“晓影没说吗?哦,---当然,这事她是不会说的。这么严重的丑事,她怎敢说啦?-----”我见天桥一直在拉林帆的衣袖,他说:“这样,听晓影一直说顾阿姨很会做菜,今天我和林帆就是想来一偿夙愿的,----”
“晓影就是会夸嘴,----”
见母亲这么说,我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杨天桥一眼。只是,我高兴得太早,母亲并没有忘记先前的话,她继续紧张地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帆帆,你和晓影是朋友又是同学,你可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呀!”
“这个是当然,所以才来告诉你们嘛,我就猜到她不会对你们说!”
“够了,够了,够了,-----你口下积德吧,-----”我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林帆的脸大声地吼到:“不要再演戏了,----你不就是希望看到我出丑么?不就是想让我的父母难堪么?----不用你说了,----我来说,----”
“究竟要说什么呀?---”母亲眼巴巴的问。
“爸,妈,庆环受到一些刺激,现在病得很严重!----所以,----”我淡淡地说:“可是,我不会因为他的病而放弃他,----所以,爸,妈,如果你们要阻止我,或是骂我,尽管骂,-----我不会怪你们,-----”
“生病?仅仅只是生病吗?”林帆低咕着。
“那还有什么?----”母亲紧张地盯着林帆,看她担心的模样;我心疼得真想冲过去杀死林帆。
“阿姨,哪里是生病呀,根本就是疯了,----那个庆环是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帆的话。天桥怒气冲冲地吼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林帆,我受够你了。记住;一个人可以无赖;但不要无耻!----”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我的母亲和父亲。这一切转变得太快,以至杨天桥和林帆是怎么从我的眼前消失的我都不知道。只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客厅里已是空荡荡的,----夕阳,正射到了沙发上。一团阴影遮避了整个房间。
父亲和母亲再没有追问过我和庆环的事情,这让我万分的感激。或许,在他们看来,不追问就是对我最好的呵护与疼爱。
转眼,已是秋天。
凉意一阵一阵袭来,距离那个葬礼已是好几个月的时间,然,关于欣忆的离去以至一切仍就象一个梦一样。我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就好比我一直难以相信庆环的病一样;我一直固执地保留着那样的印记;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我不愿意去承认的梦;然而;理智清晰的告诉我;那一切是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真正的忧伤也许并不是来源于生命最终的消陨,而是对生命的可敬可畏。当一切作为最后的结局出现的时候,反倒失去最初的那种心痛和苦涩。
就象这个季节,只是时间的更替、消失。庆环的病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在好转。我想到了冬天或是明年的春天,他就该回到我的身边了。
不由一阵激动。
第二十六章
回深圳之后,我直奔了医院。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医生和江远帆一起制定了治疗庆环的新方案。心理疗,精神疗,药物治疗等等。分为几个阶段、步骤来进行。只是,在看到庆环不断的进步中,我却有了另一个隐忧。
要彻底打开导致庆环精神崩溃失常的真正原因,那么就务必要打开他封闭的内心世界。这个世界里不仅有我,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他的父亲。
我和医生长谈了,庆环与父母之间的关系,以及因为我的介入而带给他的为难与痛楚。在我谈到庆环在北京的物业被封之后,医生神情疑重的对我说:“我认为他父亲的去世的原因对他有一定的影响,----”
“原因?”
“是的,原因。”
“不是脑溢血死亡吗?”
“这是直接原因。据一份可靠的科学数据显示,导致脑溢血的发生,通常与病人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有关。诚然,他父亲的坐牢是直接因素,但我认为还有一个最最关键的因素,这个因素里面肯定牵扯到了一些事或人,----而这才真正是他失常的最为关健的因素”
“那之前你不是说因为我么?-----”我迷惑了。
“是的,之前我是这么说过。那是因为他不断念着你的名字,但是,随着治疗的深入,尢其是现在,他突然就停止了,而且,----这正是他无法打开心结的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庆,他父亲的坐牢应该有他的一部份因素,----”
“这怎么可能?他和他父亲是经营的两种不同类型的生意,何况一个是从政一个是经商。”
“别忘了,政商从来都是一体的,-----”
“不要乱猜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试试,-----”
我清楚地知道医生所说话的内涵,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愿意去承认。甚至回避。然,若要庆环真正彻底的好起来,即便是上刀山也已是由不得我去选择了。我想求助于庆墙,虽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我早已没有了选择与犹豫。
在COCO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庆墙的精彩发言已不容置疑。无可否定,他的光辉与自信均来源于公司日益发展的良好势头,和收入襄中的人民币。我没有他的好心情,因为越是这样的时刻,我越是不能不去想着那个还在医院神智不清的庆环。他让我忧心,焦虑,失眠,心疼-----
我端着酒杯,对着临窗发呆。
“顾总,谢谢你!”
是当初要跳槽的那帮家伙,如今精神奕奕地向我问好。
“还用这么客气?”我笑说:“COCO有今天,你们最最是功不可没呀!”
“不,顾总,如果不是你,我早走了,---”业务经理徐杨说:“我甚至可恨当初有那样的想法,----有你这样的领导,公司不会不行的。”
“过奖了!”我轻笑:“可惜,李庆环董事长没有见证这一美妙的时刻!”我悲哀地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言语的苍凉。
“别担心,好人会有好报的。董事长会没事的,----”丽丽和徐杨安慰着说:“到时候,我们公司就真正圆满了。”
“嗯,我们为董事长的健康干杯!!”
我举杯一饮而尽,真巴不得真如话里所讲,干杯!干杯!干完这一杯,烦恼无随!
秀清和她老公也来参加了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典,方琼没来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欣桐的缺席让我倍感意外。我突然想起她的欲言又止,想起了那些在电话里几次未成出口的话,不由的一阵担心。她为何不来呢?是忙吗?还是有事情耽搁了?还是不愿意?
然而眼前的事情由不得我去想太多,秀清的出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