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俩都这样仰声大笑。笑得可谓是地动山摇。却在这时,我发现了窗外有个人影,一闪,就仿佛树枝晃过。但我确信,我看到了是人。究竟是谁,我没办法看清楚,但那个一闪的人影却像是封存于心底的那个秘密,折魔得我彻夜难眠。
报社的工作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做着。虽然曾前谈的时候是不要坐班的,可是为了打发时间,为了那段伤心的日子不胡思乱想,我依旧准时准点上班,好让自己的心充实起来。只是,人生的偶然就仿佛天空不时滴下的雨滴,总是在难以预料的状况下作最好的准备。我常常是匆忙的接招,再匆忙的折招。正是在这种无法充分的匆忙中一步又一步的实现着自己也许不曾规划,却实实在在的纳入了自己生命的主题。
读者来信依旧很多,这成了我们办公室闲聊的话题。
“顾姐,你就要成名人了!”小张总是这样说,带着不无羡慕的口气。
“哪里是就要成名人,已经是名人了嘛。我每天负责转接她的电话都好多,忙都忙不过来。顾姐,你要请客呀!”小王附合道,更加添油加醋。
其实哪里有她说得那么夸张,但是以现在的社会形态,文人还能够这样在短时间内达到一定的反响,的确,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奇迹。我想,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另一份幸运吧。
感谢上天!我赶紧在心里沉思默念,带着十二万分的真诚。
在得知王忆环的作者就是我之后,上班期间的工作慢慢地开始增加了。甚至会到外面去采访。当然,若梅的理由不是不充分,给我锻炼独挡一面的的机会。
或许,真是这样的机会。那一年里的许多好新闻稿都出自我的手里。我想,总算松了口气,但小说连载的压力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应读者的要求,原本每天连载两千字左右的,现在得连载两倍。于是赶稿成为了我的夜生活。
每每如此,庆环总是呆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些商业书本,或是看古龙的武侠小说。记得他是爱看这些小说的,他的某些性格还真有点像个大侠。当然,生活里我常戏称他为:李大侠。他也厚脸皮的应承下来,丝毫不谦逊。
常常看他一个人独自灯下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涌上一丝愧意。偶尔,我会放下手中的小说,索性陪他聊天,看蝶,甚至和他一起玩游戏,打CS。那时候的他一定是哈哈大笑,开心得象个八岁的小玩童。我很喜欢那个时候的他,象开放在清晨的君子兰,却又有点象是遗弃于角落的那一抹野草。强劲而有力。
有时候,我就坐在他的身后,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是傻傻的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即便是那么空白无聊的发呆,我仍感觉到了心里的温度,正象夏天的阳光,炽热得发烫。
应该说,他不在的时候我更有时间来写作。可是,当他回深圳处理事务的时候,我的心就好象是断线的风筝,没有了着落。
“丫头,我得回一趟深圳,那边公司有一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处理。”
“要多久?”我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着敲着键盘。
“一星期!”他跑过来,搂着我的肩说:“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一星期?哦,很快就回来嘛!没事,等你回来,我一定养胖了。”我还是敲着键盘。头也没有抬。
“丫头,你能不能停下你手中的键盘,看一下我?”
他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让我忍不住抬头望他,发现他真的神情忧郁,似有好多烦心事一般。我连忙站起来,笑哈哈地抱着他的腰问:“舍不得吗?”
“当然,你就舍得呀?”
“不就一星期吗?正巧我可以把小说完稿,你回来我们可以好好地去做一次旅行。”我就象哄个孩子似的,“好了啦,笑一个”我捏捏他的两颊。死命地亲了一下。
“你个小鬼!不对,小妖精。”他将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轻唤。
“哈哈,我正想做妖精呢。”
他被我的笑声震住了,突然间将双唇印了上来,使得笑声仿若变成了山谷里的回音一般。余音缭绕。
我终于明白,在那段离开他的日子里,我最怀念的是什么?就是他猛拽我入怀时的那股力量。就好象丘伦河上安赫尔瀑布飞流直下时的那股气势,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紧紧的吸引着我。使我不由地去沉沦,去怀想,甚至去渴望。
力量之于女人而言就好比甘露之于鲜花。没有了男人的阳刚与力量,对于美丽而柔软的女子而言,一切都变得那样单调而没有了颜色。
只有鲜花,没有甘露的世界,是枯燥的。就好比只有太阳没有月亮星星的天空,看起来是那样的苍白。男人因为女人而更显男人,女人因为男人而更显为女人。比较有时候是一种和谐的衬托。马克思的辨证唯物主义,有时候在男人与女人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因而从这一点上可以解释为女人缘何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征服,甚至有时候变态的期翼着猛烈。
当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揽我入怀的时候,当他绵软的双唇缠绵的吸紧我的唇尖的时候,当他每一次拥抱就象是大山怀拥着小树的时候,我的心一次次的狂跳,一次次地登上欢愉的高峰。
我甚至变态地怀念着他那一时刻的气息,那种晶亮得如同水晶般的汗水就像一块块强烈的吸铁石,让我的心房不由的震颤而激战。
那个夜晚,天空特别的黑。我觉得屋子也很黑,可是他的眼睛却特别特别地亮,一闪一闪的,像夏季田野里的荧火虫。
“你睁那么大的眼睛干嘛?”我心虚地问,想想刚才的缠绵,不禁婉尔。
“我在摄像!把现在的你摄下来,”
“去你的,”
我翻身,像小泥鳅般的钻进了被窝里。心里却甜蜜得像刚吃了水蜜桃。
转眼今宵已成昨,他离开北京回深圳已有三天了。当第四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原本的平静亦象是散了架的珠子,各奔东西,再也找不到那股力量将其串了起来。
当期待变得强烈的时候,等待就是一种煎熬。一分钟仿若一个世纪,我开始担心他的归期,他的安全,担心他是否会平安的完好无损地回到我的面前。于是,原本飞逝的时间,变得像蜗牛般的缓慢。每间隔一分钟,我就要看一下手表。以至我上班的时候,小王和小张她们不停地朝我这边张望。到最后,她俩竟说:“顾姐,如果你实在等不及,那就飞到他身边去嘛。”
“呵呵,哪里,”
我绯红着脸,着实的难堪。被小辈们猜出自己的心思,就好比一个老师被学生当场揭穿自己教学的无能一样,真想找个洞钻了进去永世不得出来。
然而,想飞到深圳的念头却因此在脑子里打转,再说,好久未见深圳的一些朋友了,这段时间的失踪想必会让她们格外的担心吧?尤其是,我是在结婚的那天突然失踪的。
欣桐的生意经营得怎样了?是否蒸蒸日上?方琼呢?和柯云和和美美的生活,工作么?还有杨天桥,
我一一的列出让我回去的几大理由,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想念庆环。实则,声东击西,最终目标却是千呼万唤的李庆环。
捡日不如撞日,下班还差十分钟,我就拿着包奔向了机场。
还好,七点半的一班航班被我赶上了。
大半年过去,深圳依然。这个我十分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如今就象是一块阔别很久的老朋友,我怀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之感再次踏入了这片土地。
当我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联系着故友的时候,电话那头全像炸开的锅沸腾了:
“顾晓影,你死哪里去了?害我这段时间天天担心,我没有你家的电话,又联系不到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这是欣桐的声音,她叽哩呱啦的就是一珠连方炮,害得我只好将手机拿到离耳边很远的地方。
“好了啦,现在不是联系上了吗?我现就在深圳,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一趟?”
“那是当然。”
接着是秀清,秀清显得很斯文,但这正是她的脾性。可是她的温婉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你不得不为她的担心而动容。
“那天去你的婚宴,只见了新郎,却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晓影,究竟出啥事了?嗯,你总是这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