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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2 / 2)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原订我婚期的那一天。我不吃不喝的在酒店里呆了两天两夜之后,一阵强似洪水般的饥饿感使我头晕目眩,全身仿似散了架的机器,以至让我不禁怀疑起这次出游的真正目的: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以最快的速度梳妆完毕,直奔酒楼里的餐厅,狼吞虎咽的丝毫来不及顾忌所谓的淑女形象。当满足了吃喝的欲望,身体全然安顿好了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极端不雅的吃象引来了大家的观望,幸而,这是北京不是深圳。在这里我永远不用担心碰到熟人或是遇到相熟的客户。我在心底里得意的哼了一下,结帐起身离去。

正是临近岁末,到处是白茫茫的银妆世界,相较于深圳的冬天,这里仿若更洁净也更寒冷。深圳是看不到雪花的,即便是少许的雨,在干燥的冬季也欲发得变得稀少。这就是南北之间的差异,地球的神奇之处不言而喻。世界天宇更像一个神秘的黑岛,让人无法触摸。

才一踏出酒店的门口,一股冷风像箭一样的射入了我的脖子里,我不自禁地拉紧了衣服,将双手插进了衣袋里。

之所以在冬季还选择来北京,一则是因为我从未在冬季的时候来过北京;二则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我几乎未见过渺如烟海的雪的世界,这对我是一大极致的诱惑,应该说这是童年的梦想,一个不大却装裹着我斑阑色彩的心;三则这里的温度像极了我此时此刻的温度。一个城市的温度如此深刻地接近自己内心的距离不能不说是一种奇特的共鸣?

我并不知自己所处的洒店位置具体在哪一条街上,我只是本能得一出酒店的门口就往左拐了过去。迎面驶来一台奥迪,车主是一名男性。仿若是条件反射,我本能的回了回头,却恰巧碰到他也正摇下车窗来看我。知觉告诉我,我们应该相熟,可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了。

“喂,你好!我见过你!”他伸过头来,笑着嘲我喊。

“请问你是?”我迷惑的望着他,拼命的想从记忆里搜寻出这样一张面孔,同时搜寻到与面孔相对应的名字。可是,任随我怎样地想,我都没办法确切的想起些什么,只觉得这是一张熟面孔,可熟到啥程度,还真是没有一丁点概念。也或许这仅仅是一个错觉,一个自以为相熟的印象干挠了我记忆的错觉?

他把车退到了我的跟前,笑说:“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在深圳。只是遗憾的是,我们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所以严格上来说,我们不算认识,但又的确见过一面,”他就象是在背饶口令,饶来饶去的,像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

“哦?”我茫然的一笑。

“在某个傍晚的街头,某人魂不守舍的闯红灯,”

“我想起来了,”我眼睛一亮,“就这么着急想去见阎王爷呀!”我俩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接着四目相对,哈哈的笑了起来。可以说,笑得非常放肆,非常的旁若无人。有好几次都引得路人的回头驻足观望,一想到路人莫名奇妙又好奇得要死的眼神,我们又不时相视而笑。

“顾晓影,照顾的顾,东眠不觉晓的晓,形影不离的影!”我笑着自报家门,同时说:“救命大恩还没有报呢?呵呵,请问恩人尊姓啦?”我故作谦卑的模样又引来他的一连串的笑声。说实话,那笑声非常有感染力,就好象爱上了红酒一样,一旦喝上就不想停下来。

他的笑容不像王天桥那般的沉着,不如庆环般的邪。那就象是一缕刚从黎明破晓而出的阳光,带着一种醉人的清新,仿若刚放入嘴里的薄荷糖。让人的整个身心带着一种麻麻的清凉。

突然,两人的笑声同时止住。就好原本以为会燃烧更久的灯,却在转瞬间熄灭。空气间突然而来的沉默,就像熄灭后灯的屋子,一种窒息的黑暗如同一股暗流汹涌而来。我不自在起来,顺带理了理发丝,干咳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啦。”

他似乎也为自己的失态而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名片,上面赫然印着:云天机械集团董事长江远帆。

“江远帆,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我记住了。”

“很奇怪吗?哪样奇怪了?”他有点不甘。

“明明是一条江,还要远帆,江明明就是供帆过的嘛,还要远帆!”我低咕着,没想到仍被他听见,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有意思,你要去哪,我顺带带你一程。”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的脚带我去哪里就是哪里。”

“即然这样,我也不知该开车去哪里,就由我的车带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如我们结伴?”

“主意不错,不过今天我想独行,再见!”

其实,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对于北京,我的印象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就是飘扬在天安门广场的那些五星红旗,一如傲雪的红梅。而古老的长城,还有印着历史气息的小巷街道,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刻在骨头上的甲骨文。我没有具体的概念与形状,更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向感。面对着街头零零落落的行人(因为天气冷,街上没啥人),珠琅玛目的橱窗,还有各色具有北京特色的建筑物,我没有丝毫的兴致与探究的欲望。我只是在走,盲目而无心的走。走去哪里,该怎样的走,我是没有一点计划的。也许当我感觉足够累的时候,我的脚会停下来。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只仅此罢。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感觉天色欲发的暗淡了下去。就连不小心遗漏云层的那缕阳光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冷,彻骨的冷。街头几乎看不到了行人,只有一些往来的车辆不时的从身边绝驰而过,然后扬起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我想,这才叫冬天。真正的冬天,深圳是没有的。深圳的冬天就好比是宙斯不小心遗下的一角。然,那却是我感觉至寒的地方,就好比伫立于南极的峰颠

泪,不期然的滑下,

冰凉的泪,像两条河流于我脸颊流淌。

“再不回去,你会冻病的!”

江远帆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接着他递过了一条手绢。那是一条方格子的黑色手绢。对于在这个什么都讲究一次性的年代,用手绢还真是一件希奇事。我愣了一下,才接过来,说:“还想当绅士呀?”

“像不像?”

我看他穿着一件休闲的棉外套,下面是休闲的西裤,波鞋。如果再戴上一顶运动帽,估计就是一个十足的蹬山运动员。我微微一笑,道:“像现代的绅士。如果现代还有绅士的话。”说完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叫现代绅士?”他孩子气的急了起来。

“我印象中的绅士是穿着高级的西服,打着得体的领带,一脸的庄严,还有就是挥之不去的酷。你以为会用手绢就表示是绅士呀!去骗骗十八岁的小姑娘还可以,我嘛,这招就太嫩了!”

“是呀,我骗的就是十八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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