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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刘飞燕笑得花枝乱颤:“侬本汉宫飞燕,酷似邻家小妹,何故妄拟黛玉?”也是,她比林黛玉要健朗多了。

转眼已是午餐时分,我们四人结伴回校。临分手,我问刘飞燕:“你是哪个班的?”刘飞燕笑道:“高-(三)班。”我心中一阵偷笑:“和我一个班的!若得与她同桌……”杨婷张口道:“你还不知道吗?刘飞燕是我们……”刘飞燕不待她说完,扑上去搔她痒痒,边说:“走了。下午见。”拉着杨婷走开。

望着她俩的背影,刘光叹道:“这妞真靓!十六岁的容貌,三十岁的知识,活泼可爱,温柔又大方!咳!真想追他!”我拍了他一下:“省着点吧!有什么解数上了大学再使不迟。现在嘛,吃饭要紧。”刘光笑道:“开玩笑啦!当什么真。”吃完饭,我坐在教室里整理课桌。不时观察班上同学,却始终不见刘飞燕。

上课铃响了。我颓然坐着,茫然注视着窗外。九月的骄阳蠕行在天之轨道,蓝蓝的天幕涂抹着几笔单调的纯白。天是晴朗,心是灰暗。淡淡幽伤随铃声丝丝渗进心窝。

班主任是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四十来岁,和蔼可亲,若在街上遇见,一定会以为是哪个机关干部。他的声音洪亮干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乔,单名一个夫字。你们的班主任兼化学老师。等一下,各任课老师将陆续进来……”底下的话,我已记不清了。

教室里最后一个座位也被一位迟到的女生占住。我失望的望着窗外。

教室里传来刘光“呀”的一声。我转过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呀!她,刘飞燕,竟是我们高一(三)班的语文老师。

刘飞燕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迷人浅笑。似乎是向我点头致意了一下。我则仍惊震于这一事实,木然听着他们的自我介绍,未置可否。

同桌刘光的惊讶更甚于我,小声对我说:“江雪,你看,她是老师!”我耸了耸肩,尽量显得无所谓。

刘飞燕的话如她人般干净爽利,始终笑得很甜,像个小女生,但表现出来的气度绝对够高中教师的档次。

这节课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下课后,我和刘光一道回家。

一路上,几乎都是刘光在说。“啧啧,你猜她多大?就当我们老师了!不可思议。”这句话他至少重复了二十次。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

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屋里静静的,只听见老母鸡“咯咯咯”叫着,没一个人。

我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性格有点孤僻,不爱多说话,也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熟悉我的人都说我乖,听话。我可以整年整月地静静坐在房中,守着那一堆画纸和稿纸。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爱玩,我是个例外。我从不玩弹弓,从未掏过鸟巢,不曾到新塘水库游过泳,也不喜欢骑辆破单车满村子乱飙。我总是穿得洁净整齐,沉默地,眼睛平视,一副儒雅的样子。别人说话时,我从不插嘴,即使是说我的坏话,我也会报以不屑一辨的漠视。了解我的人,如刘光,总是说我耍酷,莫测高深的样子。我喜欢古诗文,喜欢花前月下吟哦之乎者也或“杨柳岸,晓风残月”。他说他佩服我,因为我可以不听课而轻松考百分。我不爱热闹的球类运动,对中国传统武学情有独钟,常把自己关在房中练套路,或在月下竹林中迎风起舞。我自制了一柄竹剑,十分精巧,蓝滢滢的剑身火红红的剑穗,是我的至爱。我爱读武侠书,废寝忘食忘乎所以的读。在读完金庸、古龙和卧龙生的全集后,大叹天下无书,只好自己写书自己读。我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驳倒刘光的机会,在我面前,除非他闭上嘴,否则只有讨饶的份。我常常在他天南海北神扯一大通之后,用轻轻一两句话击得他体无完肤。

我是孤独的,但从不寂寞。我有的是事情做。在一株新开的野花前也可伫立两个钟头,从生命的起源思索到宇宙大爆炸,最后迷失在黑洞的考据里。我是贫穷的,但从未自贱。我有想飞的冲动。我笃信我的将来会更美好,失意只是暂时的。这种自信与乐观,始终融化在我的血液里,形影相随,仿佛与生俱来,也从不会失去。

我坐在窗前,翻看着冯梦龙的《警世通言》,读到“李谪仙醉草吓蛮书”,大抒书生意气,不禁拍案叫绝。正读至“夜静不堪题绝句,恐惊星斗落江寒。”门外传来志彬他们的畅笑,门被毫无礼貌地踢开,小家伙们冲进来,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

听了好一阵,才弄明白,原来,他们到龙山摘酸枣,看见了一条蛇,虚惊一场。志彬大声道:“雪哥哥,二妹子差点踩上,哈哈,吓得他大哭。”二妹子是二舅的二子,大家都喊他二妹子,才三岁半,胖敦敦的,傻乎得可爱。二妹子听了,傻愣愣地笑,双眼闪烁不定,仿佛惊魂未定。我郑重警告他们:“今后再不许上山了!”照例是曲高和寡,无人响应。

我问:“秀平呢?上哪了?”“在这呢!”秀平应声进来,手中端着个脸盆,盆中满是青青黄黄的酸枣。小家伙们早一拥而上,一人一手抓了一把,水滴乱溅,地上湿了一大块。志彬抓一把塞到我手里:“给你。”我尝了一颗,酸得直皱眉,连连吐气道:“这么酸!”但酸得够劲,解味!我一连吃了八个,以致张口一吸气,便酸风凛冽,牙根痛彻。

秀平笑道:“江雪哥哥,你今晚看电视吗?放《红楼梦》呢!”我很少看电视,但我一直企盼能看一遍《红楼梦》,便应声道:“看。”又说:“可惜,明天开始就要寄宿了。”秀平惊讶地问:“寄宿?那你多久回来?”“星期六。”秀平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你不在家,一点都不好玩。”我的心弦触动了一下。

黑白的电视机,演绎着多彩生活,播的是“宝黛钗初会荣府”。

外公外婆在火房忙活。小家伙们早早入睡了。只有我和秀平在厅房看电视。

我俩靠得很近,近到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秀平打了个呵欠,很自然地靠在我身上。我伸手抱住她。她瘦小娇弱的身子柔若无骨,一抱,仿佛便要溶入我身体。我脸一红,手一紧。

她是把我仅看成哥哥吗?哥哥!妹妹在哥哥身上撒娇,天经地义。哥哥抱妹妹,无可厚非。

可是,我绝对不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在我的心眼里,她是女孩子!一个跟自己生理迥然不同的异性。而我,一个青春期的男孩,体内充满了多少躁动与不安,脑中有多少绮丽的幻想与期待。

我紧紧抱着她。秀平不看电视,看我。

“江雪哥哥,我今天在龙山听见有人唱歌。”“哦?是什么歌?”“嗯,不能说给你听。”“为什么?”“你听了,会变坏的。”“听山歌也能变坏?你听了,怎么没变坏?”“女孩子听了无所谓。”“究竟是什么歌?”“你先答应我,不要变坏,我再唱给你听。”“好,我答应你。”“那山歌是:陌上那个春天咧,鲜花开满了龙山哦——东村那个姑娘咧,长得比鲜花靓哦——西屋里的那个小伙子哟,要听真啊——山上的野花要去采,东村的姑娘要去求,哟呵——想采鲜花要趁早,想追姑娘要摸黑……”我笑道:“亏你记得住。”“我是姑娘嘛!如果哪个来追我,我就给他一棒子。你会不会呢?”“我?你给不给我一棒子呢?”我笑了,搂她的手更紧了。

秀平不答,只是低下了头。

我没有犯罪感,甚至没有不好意思。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尽量安慰自己:她是我妹妹。

情感一旦控制头脑,理智是会瞌睡的。

这一刻,我是兴奋而幸福的,这一刻,我只想让这一刻永恒。

或许,那一刻,理智服从了情感,两者经统一了认识?不,不只那一刻,自那一刻始,我就是情感的奴隶。

可是,这算什么呢?

爱情吗?

第四章 青春啊,冲动如风

我合上日记本,问江雪:“江董,你在见到秀平的第一眼始,便爱上了她?”江雪黯然一叹:“我是个经常犯错误的人。有的错误还要连累很多无辜的人,甚至是关心我爱我的人。”我说:“你知道,你根本就不该去喜欢她的!”“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看下去了呢?”“我会看的。你写得很精彩。”“我是用心写的。”于是,我又打开江雪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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