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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  他好像看穿我的问题,说道:“让兰嫂子去库房里找一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吧,不够路上再买。”

我答应一声马上去找兰嫂子。

杏柔听说罗恒要带我出巡,明显露出嫉妒之意,却又不好说什么,兰嫂子听了,却露出担心之意,说:“三爷这是去视察赈灾,一路都是难民瘟疫,又不是游山玩水,段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吧。”

罗大奶奶也来劝我,我却不为所动,抬出罗恒做挡板,说是三爷要我去的,不是我自己想去的。

却不想这话传到罗恒耳里,临走那晚侍候他上了床,正准备放帐子,他突然问我:“你原来不想去啊?”

我赶紧分辩道:“不,不,不,能跟着去侍候爷是我三生有幸,那会不想去。”

罗恒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什么郡主,分明就是个奴才。”然后才躺下。

我也不生气,骂吧,踩我吧,我段嫣虽然不是大丈夫,但是能屈能伸。我乐滋滋地在脚榻睡下,明天就可以出罗府,去出巡了!

第一天罗恒坐在马车上,我和淮安骑马跟在两旁,刚出发的时候还兴高采烈,兴奋异常,可是到底是不习惯骑马,没过多久便觉得屁股生疼,两腿发麻,太阳晒着又热,而且车队走得急,根本不会让你慢悠悠地看风景。结果傍晚到了驿站,我双腿麻得站都站不稳,更不要说还要侍候罗恒了,还好还有淮安和吏部的侍从跟着侍候,不然可就悲惨了。

后来无意中听淮安说漏了嘴,那些侍从在背地里笑话罗恒带着我这个细皮嫩肉的奴仆,只怕不是来干活的,而是用来暖床的,言下之意,暗讽罗恒有龙阳之癖。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晓得罗恒知不知道人家背后这样说他。忽然想起那日他醉了说再也不能爱人的说话,觉得他好可怜,心里不由又内疚起来。

当晚我还是在罗恒的房间里打地铺,名为侍候他,其实睡得像死猪一样,因为白天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晚上罗恒要喝水,叫了我好几声都不醒,只好自己起来。他倒是没有责怪我,只是说了一句:“睡得像猪一样。”

我吐吐舌头,就算蒙混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了,且看这两人能不能日久生情,老呆在家里,也没什么好搞的。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我再也不肯骑马了,坐在罗恒车门边上,头上有一点棚挡在,不像骑马被太阳直晒,而且也没那么颠簸,感觉舒服多了。我跟赶车师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双腿跟着车一晃一晃的,心情又愉快起来。

罗恒刚开始看见我坐在车门边,除了瞪了我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

可是第三天又不好受了,天竟下起毛毛雨来。因为赶时间,陶侍郎下令冒雨赶路,他们坐车里的还好,那些骑马的随从和赶车的车夫,只好穿上蓑衣赶路。

雨虽然不大,我也穿了蓑衣,可是雨水飘过来,终是湿答答的不舒服。我不停地把身子往里挪,快有一半都要缩进车里了。

“坐进来吧。”罗恒忽然开口。

我虽然也很想,但是还是有些犹豫,到底我的身份是他的仆从,没理由仆从跟主子同坐在车里的道理,如果是贴身侍女还好说,偏偏我又穿了男装。

“叫你进来就进来吧。”

我终于还是躲不过车里温暖干爽的诱惑,脱了蓑衣,钻进车里,然后向他微微一欠身,说了声:“谢爷恩德。”才在靠车门的地方坐下。

罗恒微微哼了一声,闭目假寐,并不理我。

两个人在这么个狭窄的空间里,我忽然觉得有些局促。我虽然已经侍候他快半年了,就连他更衣就寝我都侍候过不少,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局促的感觉,也许是空间太小,我与他的距离太近,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

我频频地打开车帘,看雨停了没有,好重新钻出去。

“外面有东西看吗?”当我又一次打开车帘的时候,罗恒忽然张开眼睛问道,吓了我一跳。

“要不要下棋?”他又问。

好啊,我很高兴,有些消遣总好过傻坐在车里。可是去哪弄棋子呢?

只见罗恒弯腰打开座下的一个抽屉,竟真的拿了副棋子出来。

我兴高采烈地把棋盘铺开,执起棋子问他:“让我三子?”

他不屑地藐藐嘴表示默认。老实说在松山书院的时候他让我三子我都不能赢他,这两年来我也没怎么下过棋,棋艺更加生疏了,除非他的脑袋也在那次浸猪笼被浸坏了,否则我赢他的机会也很微。

我一边摆棋子,一边心里嘀咕着,却听见他忽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我吓了一跳,真的这么灵?连我腹诽假设他浸坏脑袋都能被他感应到?

虽然最终还是没有赢他,却是从来没有过如此淋漓尽兴的感觉,与高手过招,感觉真的是美妙异常。我异想天开,如果每天能和他对弈一场,不怕我的棋艺不突飞猛进。

我抬头看他,笑得有些谄媚:“再来一盘?”

他一扬眉,说:“让你四子。”

哼,瞧不起我。

我全身贯注,小心翼翼地布局。可惜最后有些急于求成,功亏一篑,最终还是让他赢了半子。我有些懊恼,明明差点就可以赢他了!

他看见我懊恼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揶揄我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笑脸,有些怔住,他终于笑了,他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这两个月来他的阴郁虽然好了很多,但也还是多数时候板着脸,了不起嘴角抽一下,却从未如此张开脸笑过。

他觉察到我在看他,有些不自在,即时收起笑容,迅速板起脸说:“不下了,把棋收了吧。”

我回过神来,低头收拾棋具,内心却很欢喜,他的心结解开了吗?

听罗恒说,这次出巡包括湖东省的挺州等三个州,湖西省的延州等两个州,和屏东省的屏州等六个州,共三省十一州,湖东湖西两省的五个州是延河流域,是这次水灾的重灾区。而屏东省,虽然不是水灾区,却是因为吏治一向混乱,皇上想整治很久了,趁这次派员到湖东湖西视察,顺路也想把这个包袱给解决了。

这次延河发大水,其程度比两年前的齐河、颍水水灾严重多了。当年我在颍州进学时,虽然每天下大雨,城里有时也会有道路街巷被淹,但水很快就会退去,只不过留下满地泥污,却不曾发生过大面积房屋被淹倒塌的事。郊外农村则严重些,很多农田都被淹了,所以田耕失收,农民只好涌进城里谋生或者乞讨。因此那次颍州水灾,我最大的感受不过是城里多了很多灾民,但是秩序还是受控制的。

这次看到的景象却令我终生难忘。

才到湖东省境内,还没有进入主灾区挺州,已经在路上看到很多逃难的灾民,到了挺州,简直就是满目疮痍。大水虽然已经退去,但低洼之处仍是汪洋一片,很多房屋淹在水里,甚至已经倒塌,田里,路边,沟河处,到处是淹死的畜生尸体,甚至是人的尸体。我看得想吐,赶紧躲进罗恒的车里。进入挺州之前,侍从早就给每人派了一条浸过药汁的布条,绑住口鼻,以防瘟疫传染。

车队进到挺州城里,早就有当地官员和前期赈灾的官员来接。我们被安置在挺州城的行馆住下,巡抚陶正住在东院下,我们跟着罗恒则住在西院。

开头几天罗恒他们去堤坝视察灾情和救灾情况,他不让我跟着去,说是天气酷热,又有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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