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内S(2 / 2)

段绪知道这段感情不纯粹,也知道秦封做了什么事,但是没关系,这一切,与段绪爱秦封这件事,没有关系。

因为无论如何,他对秦封的爱不会变。

即使到了死亡的那一天,段绪的魂灵也会深爱那只翱翔天际的凤凰。

段绪在看雨。

他在等雨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暧昧的水声与交错的呼吸声在静谧的书房里显得那样清晰。

秦封半躬着身,一手扶在轮椅扶手上,一手按住秦斯玄后脑,双唇相贴,呼吸缠绵。

在他口中纠缠的舌进犯每一处领地,像是惩罚,又像是教导。

按在秦斯玄脑后的手顺着颈侧移动,拂过动脉,手指扣住下巴。

唇分,秦斯玄睁开晕染情欲的眼眸,毫不在意扣住自己的那只手,粗粝低哑的声音响起:“去床上,还是说……你想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秦封身后的紫檀桌面,略窄,但足够。

秦封的手指抚上秦斯玄的喉结,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意融融:“秦爷……这么想要吗?”

秦斯玄眼神一凝,微微低头看向秦封的下身,又抬头与秦封对视,眉梢轻挑,意思明显。

如果忽略被唐装盖住也能看出的明显弧度,他这个眼神倒是有几分嘲讽的威力,可惜——

秦封直接按向那兴致勃勃的地方,轻声:“好硬。”

秦斯玄喉结微动:“还能更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秦封抚上秦斯玄的腰身,“那会更湿吗?”

秦斯玄顺着秦封手上的力道起身坐上桌面,握住秦封的双臂,“要多湿……得看你的本事。”

秦封不疾不徐地挑去对方下身的布料,露出光裸的双腿,他站在秦斯玄分开的腿间,手指伸向掩盖在黑色衣袍之下的腰腹,勾住内裤边缘轻轻一弹:“我有几分本事,您不是知道么。”

下身彻底一丝不挂,接触冰冷的桌面,秦斯玄分开的双腿微曲,环上秦封的腰。

忽地,一双手将他抱起,两人又回到了漆黑的轮椅上。

只是这次,是秦封坐,而秦斯玄,则面对着秦封双腿大开坐在秦封身上。

“秦爷,我只有半个小时,绪哥还在家里等我。”秦封温柔浅笑:“能动吧,毕竟,您又不是真的瘸了。”

“呵……”秦斯玄定定地看着秦封的脸,嘶哑的声线无端有些阴冷:“你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是有恃无恐吗?”秦封表情不变,掌心托住秦斯玄的臀,“那就是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该是‘恃宠而骄’才对。”

他拿过抽屉里的润滑放到秦斯玄手中,手指寻到那臀缝间的菊穴,揉弄褶皱,“您会宠着我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别人说,我是您的宠物。”

把秦封当作宠物,是外人对他最大的误解。秦斯玄放松身体,解下秦封的长裤。

这个喜欢以柔顺外表示人的人,有着最尖锐的獠牙。

功劳秦封享,骂名秦斯玄当。

把“主人”当作挡箭牌,四处树敌,还起了外心。

这算哪门子的宠物。

扔掉润滑,秦斯玄眸色冷然,双腿架在轮椅扶手,悬坐在秦封上方,扶着那根被他抚弄得硬挺湿润的肉刃往下坐:“是吗?”

龟头被纳入紧致火热的肉穴,秦封握住对方紧翘的臀肉,喉间溢出低哑的呻吟,“是呀……”

他低低地笑,掰揉那臀瓣,往自己身下按:“唔…全进去了,你真厉害……”

秦斯玄眉心微蹙,隐有痛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纳入后秦封也不着急让对方动,手指抚摸按压秦斯玄的穴口,想起什么般,抬起眼挑衅地看着秦斯玄:“没有戴套,秦爷果然很急。”

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赶时间让人自己动,刚坐进一个龟头又被他按着吞入,让一向能忍的秦斯玄猝不及防感到疼痛,却说这样的话。

但秦封会反省吗?

不会,他甚至继续说道:“哎呀,忘了说了,孟家那位不让我碰别人。”

“秦爷……怎么办呀,要不您还是起来?”

他笑意盈盈,说出的话直往秦斯玄逆鳞上戳。

秦封是背着秦斯玄接触的孟诩宸,礼县的暗线铺好后,他就打算踩着新的跳板往上攀。

他和秦斯玄有共同的利益,互相利用,但他从不把自己当做任何人的所有物。

他的野心,从来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县城。

他的人格,也绝不受制于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出身神秘,是和秦封一样忽然出现在礼县的。

又或者说,秦封是跟着秦斯玄,把目标定在礼县的。

秦封出身于一个贫穷,落后,封闭且野蛮的山村,母不详,有一位终日酗酒赌博的“父亲”。

秦封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取生存资源,因为那所谓的“父亲”只会压榨他,从不养育他。

幼时的秦封唯一的目标只有活下去。

长大一点后,他对外界有了浅薄的认知。

他讨好村里的大人,讨好村长,获得被送去镇上读书的机会。

秦封很聪明,所有人都在说他们村里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他的书读得越多,他的朋友也越多。

盯上他的目光,也变得邪恶。

不是所有人都见得别人好,他越是“金凤凰”,就越有人要毁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五岁那年,秦封接到一个“任务”。

把镇上外地来的住在楼房里的女孩,也是他班里的班长带回村。

秦封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带一个女孩回去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秦封抗拒且厌恶,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尽力拖延。

还有一年他就上完初三,就可以去县里或者市里上高中,他很快就能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村里因为他的不听话,断了他的生活来源。

秦封的生存资源需要竭尽全力去争取,可村庄能给予的资源有限,他再努力,别人也不会给他太多,因此他一直很消瘦。

中学的班长是个善良的女孩,善意地请秦封帮忙,并付给他合适的酬劳。

有时是帮她遛狗,有时是替她买东西,有时是为她写作业……

她总能在秦封窘迫的时候,施以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法对这样的人下手。

他不要像村里的人那样麻木。

秦封坚信,自己是不一样的。

秦封努力在没有成年的年龄养育自己,很快得到一个机会,他看到了一张家教的广告,不限学历资历,只要能教,就会付薪酬。

这对一个总被因是童工而拒绝的人来说十分难得。

秦封找上门时,第一次对“阶级”有了清晰的认知。

和村官装腔作势的作态不同,这家人,十分温厚有礼,并不因秦封的年幼而看轻他。

但秦封没有握住这次工作机会,原因无他,对方的孩子所学习的知识和概念,秦封没有学过。

哪怕他的成绩一直是全年级第一,他没有看过、没有学习过那些新奇又复杂的,只是小学阶段的知识,是不争的事实。

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绝大多数人无法攀登的顶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里,仅仅是一个小镇。

小镇就有那么多的未知,那么更远,更广阔的天地呢?

超越阶级的认知,往往使人感到痛苦。

但秦封宁愿痛苦。

因此,即便没有得到那份工作,他也努力找机会和那家人接触。

去听他没听到过的故事,去见他没见过的风景,去了解他没了解过的人。

他像一团海绵,贪婪地吸取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可以供养精神的养分。

然而好景不长。

“父亲”来学校闹事,不让秦封继续上学,秦封顶着同学各异的目光,从容地背上书包离开。

只要他还在村里人眼皮子低下,不听他们的话,他就永远无法安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决定逃离,立刻。

回村的第二天,他放跑了村长家的羊,羊圈并不在家旁,因此村长过了一天才发现。

他骂骂咧咧满山找羊,然后在秦封家屋后发现被棍子敲死的羊羔。

“我爸喝醉了。”秦封眼神胆怯地说。

秦封的“父亲”醉了就爱使用暴力,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喝醉了杀掉一头不大的羊羔似乎也算可信。

然而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村长的利益受到损失,必须有人来承担。

秦封的“父亲”拿不出钱,于是再次让秦封去完成“任务”。

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换那一头羊。

秦封反抗,被打了一巴掌后,畏惧又瑟缩地应下。

他们给他三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天,足够秦封完成逃离计划。

醉马草,又叫断肠草。

秦封夜里偷偷出门,在几家牲畜圈里扔了拌在草料里的醉马草。

夜里牲畜都睡着了,白天才会吃草料,剂量不大,起效也不会太及时,但只要起了效果,就够那群牲口忙活一阵,无暇管他。

秦封偷偷收好重要物品,在村里人的监视下去了镇上,约班长见面。

他牵着班长养得胖乎乎的,品种叫做萨摩耶的白色大狗,走到之前应聘家教的地方。

因为先前去过几次,那家的小朋友记得他,给他们开了门,监视秦封的村里人无法靠近,就在不远处开了个老虎机玩。

秦封从小就乖巧懂事,很会讨好人,没有人会觉得他敢忤逆养育了他的村子,也不觉得他会逃跑,即便逃跑,这十万大山,他如何出得去。

“哥哥,你要去远方吗?”

那位小朋友送上自己的零食,摸着胖乎乎的大狗,仰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在班长诧异的目光下点头:“是,所以,请你帮帮我。”

秦封的出逃,在一个15岁的女孩,与9岁的小男孩的帮助下,顺利完成。

通过小男孩家的秘密花园绕到山背后的秦封看向班长,“天黑之前,让你的家人来接你,不要相信任何接近你的其他人。”

班长隐约感觉到什么,皱着眉担忧地问:“包括你吗?”

秦封回道:“包括后来的,千千万万个我。”

他没有说是“包括我”,因为“我”不带恶意,可后来的千千万万个与他相似带着“任务”而来的人,不一定会留手。

班长本就是外地来的,她见过外界与这里的不同,也见证过秦封的“亲人”如何对他,见此,她点头。

秦封带上简易的行囊,带上拂过柔软狗毛的短暂安宁,带上冲破桎梏的理想,逃离大山。

“xx山路,是国道,爸妈带我坐车过来的时候就是通过那里。”

“山里好特别,来的时候,我看到大片大片的红杜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xx有片草地,草地里立着一座坟,我原来住的地方没有这样的坟,只有黑色的墓碑。”

“还有……还有……”

秦封昼夜不停,饿了就吃小男孩给他的面包和糖,困了就躲在草丛和石洞里睡觉,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他不敢上大路,凭着在小男孩家记下的地图,在山里奔走。

他不记得走了多久,只知道东西都吃完了,山也翻过无数座,他嚼着野花,含着野果,他看到了小男孩说的草地里立着的坟,看到了已经花落的杜鹃树。

xx国道,意味着已经离开那里很远。

没有人抓住他。

他成功了。

也自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哈……你、轻点啊……”紧紧箍住阴茎的肉穴忽地收缩,秦封搂着秦斯玄的腰,将脸埋在他颈侧,“弄坏了怎么办……你要守活寡吗?”

“我的又不是不能用。”秦斯玄看着秦封状似乖巧温顺的发顶,腰腹用力,起伏吞吐起来。

“呼…是、是能用……”秦封掌心贴着秦斯玄的臀肉,鸡巴被肠壁套弄摩擦,“呜、啊……但我,不想用。”

这种事早在一开始就定好了,此刻秦斯玄也不反驳。

“秦封。”秦斯玄又一次深深纳入,“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要做的事我也替你办到,作为回报,别惹我生气。”

他指的,是秦封刚才说的姓孟的事。

“好啊……”秦封抬起脸,轻吻在秦斯玄唇角,“都听你的。”

你是我的老师,我的伙伴,我怎么会惹你生气。

但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为什么要生气。

“秦斯玄,你动快点……”秦封面色潮红,呼吸微乱,嘴上却是不满地催促。

身上的人动快了,他又开始挑刺:“唔!太紧了,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越是高高在上,秦封就越要语言挑逗他:“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自己做么,怎么感觉生疏了。”

他引导着对方,从疾到徐,从贬到夸——

“对…夹好,吸住它,慢慢起来……”

“啊……坐得好深…你里面好热呀……”

从头到尾,按照他的心意来。

……

“秦斯玄,喜欢我操你么?”

“秦斯玄,我要射在里面……不许清理。”

让人,只能顺从他。

“呃、唔!”秦封靠着椅背,迎着秦斯玄下坐的动作往上顶,黑色衣袍精致的暗纹在眼前晃动,他听着对方沉闷的喘息,阖眸抵在深处尽情释放。

只用一个姿势把秦封坐射,腰腹和四肢的力量受限,秦斯玄有些疲惫,腿也犯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素来不会示弱,只是望向座钟,“唔…超时了。”

不止半小时。

秦封眉眼微弯,刻意曲解:“嗯……是操湿了。”

他本来就没有门禁,只是故意那么说的罢了。

秦斯玄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

若非秦封还插在对方身体里,只怕也不能及时感觉到。

身体和心里舒服了,秦封又是那个温柔的秦封,他的手轻轻按在秦斯玄腿侧:“又疼了吗?”

秦斯玄喉结动了动:“一会儿就好。”

秦斯玄的轮椅并不是装饰,也不止是代步使用。

秦斯玄确实没瘸,也没瘫痪,只是脚踝的筋被挑断过,他没说原因,秦封也不问。

手术修复过,复健得也顺利,能正常行走,也能一招制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长时间剧烈运动和情绪波动大时,会牵扯到肌肉和神经痛。

其实就算秦斯玄不说,也不难猜,就他这样的人,仇家只多不少。

早晚得死。

秦封眉梢轻挑,温柔地在秦斯玄脸上啄吻:“秦爷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温柔的语气和动作,却是疏离的敬称。又听到这声“秦爷”,秦斯玄忍着腿上抽搐的疼,指尖抚上秦封的脸:“早点解决完正事,其他的,我会处理。”

“正事?”秦封顶了顶埋在肉穴深处的鸡巴,“不是已经解决了么,秦爷,你不会还要吧……”

没等秦斯玄开口,秦封忽地换了个口吻:“说到正事,我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秦斯玄也早已适应秦封上一秒缠绵,下一秒提条件,他道:“你说。”

“当年段绪重伤休养了很久,后来我在外地念书他陪同过半年,工作养我。”

秦斯玄不爱听这些往事,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斯玄有些不耐烦的模样,秦封挑眉,直言道:“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打算让他跟着远哥。”

远哥,就是那位开车接秦封被拒绝的纹身店老板。

秦斯玄淡淡道:“你已经送他来过一次了,他的身手和体魄可以保护你,阿远也会和你一起去首都。”

“这次不一样。”秦封摇了摇头,唇角微扬:“我想让他回来,跟着远哥学习新玩具。”

真是让人感到意外,秦斯玄难得有几分兴致:“你不是不让他碰危险的东西。”

连车都不让人自己开。

“那是以前。现在,他需要碰。”秦封说道:“我会让段绪每个月回来一次,一次一周,直到他学会,并准确使用。”

秦斯玄听到秦封的安排,敏锐提问:“把人都排斥在首都外,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您说的正事。”秦封轻拍秦斯玄光裸的腿根:“总不能委屈了孟小公子,还得靠人家开个方便大门呢。”

段绪在场也没见秦封收敛过,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看着那双温柔深情的笑眼,半晌,沉声应下秦封的安排。

从秦斯玄那儿离开时,秦封身上多了个“玩具”。

轻便,小巧的玩具。

秋风瑟瑟,秋雨泠泠。

夜深时,吃着段绪炒好剥好的松子处理完工作的秦封拉过段绪的手,关掉卧室主灯,从床头柜里拿出精致小巧的“玩具”放在段绪手中。

段绪看着掌心那通身漆黑,口径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枪支,眸光微动,问:“就是它吗?”

秦封应道:“是,用段家矿山里发现的材料制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它。”

造成段家祸端的部分原因,也是这个。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秦封轻声问。

段绪定定地看着那支手枪,想起父母在矿山发现新材料时的不安,想起差点就要在牢狱过完一生的祸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梦惊醒般,他放下枪,担忧地问:“小封,你会不会有危险?!你是不是很危险!!”

果然,段绪的关注点从来只有一个。

秦封忽地笑开,回他:“会,是。任何时候,我都会有危险。”

“你怕吗?绪哥。”

“不。”段绪上前一步,面露坚定:“我能为你做什么。”

“学会它,使用它。”秦封说。

然后,保护我吧。

从段绪舍命相护那一刻起,秦封就知道,段绪,会是他最好的刃。

护他周全,为他对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封听过一句话:当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握住手中的财富时,财富就会以各种形式流向市场。

这是一句非常典型的掠夺者合理化自身行为的话。

财富的流通难道是自发行为吗。

只有交易,和夺取。

礼县的矿业带来了许多就业机会,让外来人员在此务工落脚。丰富的资源吸引了鱼龙混杂的人,也让恶性诞生。

秦封十七岁那年,班里来了一位转校生,听说是从另一个市来的,家里同样投资了礼县的矿产,秦封回去后从段绪口中知晓,两家的矿山相隔不远。

黄威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班里的人打成一片,那时的秦封十分珍惜上学的机会,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几乎顾不上社交。

除了段家兄妹,他很少把心思花在其他人身上。

那时候在学生群体流行给人起外号,秦封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人冠以“高冷男神”的称号,以至于黄威凑到他身边叫出这个羞耻感十足的称号时,他难得有些茫然。

——说来也讽刺,戏谑着叫他“男神”的人,和后来叫他“野狗”的,是同一个人。

在段家得到稳定的生活后,秦封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时刻察言观色,去做讨好的行为来获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失去了原有的警觉和敏锐。

从黄威凑近的那一刻起,秦封就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

现有的安稳生活来之不易,秦封不容许他的生活遭到破坏,因此,他收起锋芒,敛下拒人之外的冷淡,接受黄威的“示好”。

就这样,秦封有了段家兄妹之外的“朋友”。

得知秦封交到新朋友的段绪很高兴,选了个日子,他们一起上初中部接了妹妹段言去吃饭。

席间,秦封去卫生间时,黄威问段绪:“秦封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住在段家,是亲戚?”

段绪回答:“不是。”

黄威又追问,“不是亲戚,难道是养子?还是私生子?”

段绪一一否认后有些生气地让黄威闭嘴不要再猜,作为秦封的朋友,这样的猜测十分不礼貌。

黄威嬉皮笑脸地道歉,接着凑在段绪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是童养夫。”

——你喜欢他吧,段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绪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隐秘的爱意被人看穿,让他不知道该作如何反应。

然而很快黄威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像没有说过那句话一样,和回来的秦封聊起天。

段绪心思单纯,在弄清楚黄威目的前,秦封没有向他透露过自己对黄威的怀疑,只让段绪不用太关注对方。在秦封心里,再好的朋友也比不过段绪和段言。

是的,段家收留了秦封,为他打点关系办理身份信息,为他找最好的老师补课,送他去上学。

从前,秦封需要绞尽脑汁、竭尽全力才能得到一点回报,而在段家,他想要的,是如此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段绪和段言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段家人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如果这个家人,能在法律上生效就好了。

秦封曾经很不明白为什么段家人不收养他,明明段家父母很喜爱他,对他和对亲子一样,从来没有偏颇。

直到他发现自己用完的笔,衣上掉落的纽扣,经常把玩但意外遗失的小狗挂件——出现在段绪的房间里。

段绪喜欢他。

秦封可以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但这种行为,这种情绪,他察觉过,也分析过。

容貌,学识,经历,感情……在秦封看来,这些都可以是他的工具。

他精准掌握能让他活得更好的每一样工具。

段绪喜欢秦封,所以段家不会收养秦封。

毕竟,如果段家收养了他,段绪和他就不能在一起了。

段家父母再喜爱秦封,也是在段绪喜欢的前提下,因此,自然是要顺着段绪的心意。

秦封清晰地意识到,他得到的一切,源于段绪。

可是感情……可信吗?

这种可以付出,也可以收回的东西,可信吗。

秦封没有贸然下结论,也没有回应段绪的感情,总归他还没有成年,当务之急,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习更多的知识,掌握更实用的社会生存技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把命运的主动权交到旁人手中。

十九岁那年的某一天,段言找到秦封,说黄威对她表白,黄家有意与段家结为姻亲。

段言不喜欢黄威,向家里探过口风后,就来找秦封询问该怎么拒绝。

段言心思细腻敏感,明明拒绝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表白是她本身拥有的权利,但她还是想有个两全其美又妥帖的处理方式。

秦封年少,但观其处事风格,并不逊于在社会闯荡多年的大人,他也试图帮段家父母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并提出一些在他看来可以改进的建议。

但是大人的世界,总有自己的一套体系,还是学生,就还是孩子。

少有人会听孩子的话。

秦封便不再多言。

虽然如此,但段言很信赖他。

秦封让她以出国进修为托词,拒绝黄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言应下,并把事情告诉段绪。

于是秦封和段言一起在不久后乘上飞向大洋彼岸的飞机。

黄威的表白太及时了,几乎是在段家刚从矿山发现新材料时就找上了段言,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段家矿山里发现的新材料,也不得不让人贪婪。

那是一种非常高强度,高韧性的材料,被广泛应用于多种行业。但它与段家原本生产的金属矿结合,就是制作热武器不可缺少的材料。

国内不禁枪,但私造枪支同样触犯法律,没有人敢明晃晃触碰红线。

可私底下,没有人不想咬这块肉。毕竟不禁枪的背后,就意味着有大量的市场。

发现新的矿物本应上报,由国家接手,矿脉归还。这是最安全、最理想的路。

段家原本也是这么做的。他们本来在第一时间就让工人保密,知道的人也不多,但还是泄露了出去,引来觊觎。

怀璧其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人的背叛,对手的攻击,频繁的事故,高额的赔款……整整一年,段家在轮番围剿中溃不成军。

区区商战,怎么可能会将人打压得难以招架,毫无还手之力,差点就锒铛入狱。

这背后,自然是有另一种势力在默许,在鼓动,在支持。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正直的企业需要遇到正直的官员,可是礼县……哪有那种东西?”

真要有,也不会混乱得什么人都能在那儿立足。

“直接的利益关系才能稳住现有的一切,上报、归还?政绩不落在礼县的官员手里,他们会让段家成功吗?”

“你该回来了。”

国内的一通电话,让旁观了这场围剿的秦封,坐上回程的航班。

秦斯玄,那个秦封一开始主动靠近,但拒绝了他、又在他安身段家后主动培养他的人。

也是围剿段家的幕后黑手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家的祸事被回国的秦封摆平。人脉嘛,黄家用得,秦封也用得。

黄家能给的利益,秦封也能给,甚至更多。

但他又怎么可能白白送钱,一味地讨好是最下乘的行为,只有互惠互利才能有长远发展。

秦封继承了段家的资产,利用那些资产,交了些“朋友”,为自己铺就了一条平稳向上的道路。

段家守不住的财富,就该落在他手中,也好过群狼环伺,朝不保夕。

欣欣向荣的新产业,不断增长的GDP,不停完善的设施……与获得政绩和金钱的当地官员友好互利,对方自然就会对他使用矿脉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将礼县掌握在手中,光明正大重新拿回矿脉合法使用,也只差一个契机。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只有秦封能用好这笔财富。

秦封受之无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丛林生存冷酷且残忍,社会,就是一个钢筋混凝土所铸就的丛林。

一只没有成年的幼兽要如何生活下去,单打独斗绝对不行,它需要融入一个族群,接受庇护。

在遇到段绪之前,秦封其实也碰瓷过别人。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烂好心的人,一个没有成年,没有学历的少年,旁人只能看到他的容貌,他的肉体。

要做一块案板上的肉吗?

当然不。可他又的确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他没有成年,外面的世界比那座山村和小镇更严格,很难遇到有人敢长期雇佣他。

他也不能去任何公家的场合,不能找警方,否则会被送回原籍。

市区,县城,乡镇,他走过很多地方,换过很多份工作。

他看着外面的学校,看高楼下的行人,看公园里闲逸的家庭。

他学习,并适应这个新世界的生存法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的样子?外面,是人类科技的巅峰,是人文情感的低谷,每个人都在赶路——这当然不是我说的啦,是我以前的老师说的,后来,他回家了。我也来了这里。”

“这里和我家有个很大的区别,这里的灯很少,以前我总觉得楼下的灯光太耀眼,抬头看不到星星,天文望远镜里看到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到了这里可以看到星星,又觉得太黑,太寂静。哥哥,你能来找我玩真好,我很无聊,老师也不喜欢听我说话。”

少年的秦封回忆起镇上那个小男孩说的话,仰头看向蓝天白云,到了夜间,似乎的确看不到星星。

啊,城里人夜晚用肉眼看不到星星,是通过天文望远镜来看的吗?秦封还以为,会站到高处,空旷处去看。

明明城市里的楼层那么高。

但他们好像不用攀登。

少年秦封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那样一个贫瘠落后的小镇,会有大城市的人来落脚。

他们不怕那些野蛮又贪婪的村民和混混吗?

直到他看到那家人挂在墙上的军刀,那时的他甚至认不出来那是军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拼命要逃离的困境,是一个小男孩散心的地方。

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与生俱来,有人托举的底气。

是阶级的不平等。

……

11月23日,晴

“我尝了一下,不腥,蓝莓酸甜的口感正好解腥腻,就是没什么盐味。”段绪把饼干装好,问秦封:“是要出去吗?”

“小狗吃的饼干,这样正好。”秦封接过饼干盒应道:“嗯,去喂小狗,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好,妈晚上在澜庭雅舍请客,我要去吗?”

“她让你去,你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绪点头:“我知道了。”

秦封笑了笑,带上饼干盒离开小院。

和段绪交流最舒适的一点,就是段绪从来不质疑秦封的任何决定,他只会无条件遵从。没有审视,没有反驳。

也不用秦封费尽心思去猜忌,去提防,去反抗。

这对秦封来说,是一种很轻松的状态。

秦封没有开车,步行前往公交站,乘上公交去往纹身店。

这座贴上了旅游城市标签的小县城,即使并非旅游旺季,也随处可见旅行团。

公交与一辆旅游大巴错身而过,秦封坐在靠窗的位置,无数场景在眼前划过。

路边有个带小孩的家庭,小女孩发上夹了一枚高奢品牌的发卡,单价过万。

等红灯时有辆品牌在国内非常小众的SUV停在右车道,落地价八十万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就像十一年前刚逃离大山进入一个新世界时一样,目光扫视着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态。

曾经的秦封分析他们的性格,财富,为自己谋求一个安身之所。

现在的秦封评估他们的目的,结构,看他们会为这座城市带来多少经济效益。

秦封的目光,从看学校,看行人,看家庭,转变到看高楼,看衣着,看车型。

从认不出来品牌,只能分析好坏,到对不同领域种类繁复的奢侈品如数家珍。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人生,果然很不一样啊。

那么……站上高楼,是否能用肉眼看到星星呢。

不急,秦封静下心。

他想要的答案,他会一一去验证。

现在,要先走好平稳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哥的纹身店开在四木山监狱脚下的某个路口,离城中心稍远。

下车后,秦封走上一条小路。

行走在柏油路面让他感到安心,因为熟悉。

曾经在那偏远的地方,他从镇上走到县里,近三十公里的路程,从日出到日中,行走在阳光下,想去看看以后会上的学校时,走的就是这样的路。

那时的他摒弃一切畏惧,不安,怯懦,走上自己梦想中未来会走的路。

后来他的梦破碎,又被人轻轻捡起,为他缝好。

他不用步行数十公里去上学,即使家离学校不到三公里,也有个人会每天骑车接送他,有一次回家途中淋了雨,酷炫的摩托车就换成了汽车。

那个人拿着新出炉不久的驾照,带上聘请的司机,一次又一次把往返的路开熟练,接送秦封上下学。

那是一辆专门为秦封买的车,只为秦封服务,不是在礼县外遇见的那辆秦封几次试探,也无法登上的高级防弹车。

即使是有预谋的相遇,也需要对方愿意买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看了眼手中的饼干盒,无声轻笑。

从三十公里,到寥寥数百步。

明明是同样的路,但又不是同一条路。

秦封走进纹身店,远哥一如既往坐在店内看着监控画面,警醒周围。

阿远这人,生性木讷少语。秦封初次在秦斯玄身旁见到他时,就察觉到阿远是唯一对自己不抱任何审视与恶意之人。

秦斯玄不是个好接近的人,至少十五岁初见时秦封用尽手段也没能走进秦斯玄的保护圈,他身旁的人,自然也不好相与。

阿远和那些人不同。

他高大,强壮,身手不凡,具备了佣兵的所有特质。

但他的内心,有不符合外表的善良柔软。

秦封和秦斯玄走近后,阿远依旧如初,没有谄媚,也没有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秦封将计划重心定在首都时,秦封从秦斯玄的书房出来,是阿远送他下山过桥。

“秦先生,到了。”将秦封送到后,阿远一如往常唤道。

他的语气永远古井无波,十五岁那年,他叫秦封“小秦先生”。

二十岁那年及以后的日子,他叫秦封“秦先生”。

似乎在他眼里,秦封只有年龄的区别,没有身份的高低。

秦封也曾疑惑:“早就想问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秦先生’,你的同事们可都叫我‘封少’。”

虽然那个称呼,秦封从来不作回应。

阿远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秦封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缓缓说道:“因为您,是您自己。”

——因为你就是你自己,所以对你的称呼,不应依附于任何人的身份。

秦斯玄身边、包括秦封在礼县的合作对象们,大多都觉得秦封是秦斯玄的附庸,他的成就来源于秦斯玄背后的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阿远,他见过秦封奔波的身影,见过彻夜未熄的台灯,见过秦封与秦斯玄对峙时的毫不退让。

把他的一切归功于高位者随手施舍的宠爱、怜悯?未免太不公平。

秦封听懂了这个木讷之人未说出口的深意。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在秦斯玄手下效力多年的人,对秦斯玄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忠心。

一年前,因觉得纹身店过于冷清,秦封送了阿远一只银狐犬。白色的皮毛,乌黑的眼睛,短小的四肢,十分可爱。

选它的原因很简单,它是秦封记忆里小镇上那只萨摩耶的缩小版。

阿远很喜欢它,秦封也喜欢。

为这事,阿远告诉秦封,他多年前曾捡到一只小狗,一直带在身边,那小狗很是乖巧,从不乱叫。

后来因为行路不便,只能将它扔在了路边,甚至没有时间给它找个家。

等阿远安定下来再去寻找时,那只小狗早已变成了一张干枯的狗皮,被人踢下道旁的田埂,连原本的毛色都分辨不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从阿远有所保留的讲述中,拼凑出一个在逃亡路上,难得的安宁被无情摧毁的故事。

也不难猜到,扔掉那只小狗的,会是什么人。

或许是因为曾经遭受过背叛,被迫踏上逃亡之路,秦斯玄这个人,掌控欲极强,防备心也重得很。

他或者他的手下做出任何事,秦封都不会感到意外。

进入纹身店后,秦封轻车熟路地先去洗手,随后坐到工作台前,将拎了一路装着饼干盒的手提袋放下,翻看着纹样图册,挑选自己心仪的图案。

阿远扫视一圈店外,伸手拉上了玻璃门前那薄如蝉翼的光学防窥帘。

秦封开口问道:“他派谁在首都盯着我?”

阿远言简意赅:“兰麒。”

“怎么是他?”秦封眉心微蹙,兰麒身为秦斯玄手下的科研专家,居然被派来监视他,未免大材小用。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想通了其中缘由,“看来他是真的放心不下,难道还以为我会在公司和工厂搞什么小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远没有接话,只是拿出工具,准备调配颜料。

回想起前日与秦斯玄会面,秦封心中清楚,对方会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本就在情理之中。

秦斯玄这个人,不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会要他的命。

选择在首都扎根立足,这是在秦封有意引导下,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一方面是为了追逐更为广阔的市场与机遇。另一方面,是秦封想要摆脱秦斯玄的掌控。

出于对秦斯玄多年的观察和试探,秦封大致摸清了秦斯玄的势力范围。

首都,绝对没有秦斯玄的势力范围,甚至秦斯玄在有意避开那里。

所以,秦斯玄会让一个外聘的科研专家来监视秦封,而不是用他麾下更专业的人手。

在结识孟诩宸之前,秦封也接触过其他人,无一例外,秦斯玄总能知晓那些人的绝大多数信息。

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秦封当时所处的位置难以触及更高的阶层。

孟诩宸,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对秦封与孟诩宸之间关系的评价,让秦封敏锐地察觉到,秦斯玄的势力根本渗透不进天海市的核心圈层,至于首都,更是如铜墙铁壁一般,他只能看到些表面的东西。

然而秦斯玄又不愿在秦封面前显露自己的力不从心,所以依旧摆出一副掌控全局的高傲姿态。

秦封以往办事效率极高,以至于在面对孟诩宸时,秦斯玄也误以为秦封已经大功告成。

当秦斯玄发现秦封并没有借助孟诩宸获取更大利益时,才会说出那一句——“退步了”。

唔,秦斯玄,出身首都吗?又或者,是天海市?

那么……他的仇人也在那里?

暂时还不能确定,但不论怎样,都算是个好消息。

以秦斯玄的敏锐,既然察觉到了秦封的异心,必定已经有所行动。

不过转念一想——那又怎样?

秦封眸光平静如水。秦斯玄的手伸不到首都,也插不进天海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别惹我生气。”

秦斯玄那既似警告,又隐含几分请求的话语在秦封脑海中响起。他指尖轻轻一动,合上纹样图册,心情颇好地说道:“不选了,画只小狗。”

“唔,就画银狐吧,哇哇在吗?”

“哇哇”是秦封送阿远的那只银狐犬,名字也是秦封取的。

佣兵隐于暗处伺机而动,像只乌鸦。

乌鸦的叫声,不就是“哇哇”吗?

纯白的小狗,名字是乌鸦叫声的拟声词。

太配了。

秦封露出左手手腕平放在阿远面前,右手点了点饼干盒,说:“我给它带了礼物,肉泥饼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远在秦封腕上一寸处勾线打底。

拿枪的手,拿上画笔,同样很稳。

是的,是画。秦封不做纹身,对待这位特殊客人,阿远已经习惯了为他做彩绘。

他给秦封画过花,画过树,现在,是画狗。

那只,算是他们一起养的狗。

冰凉的颜料在皮肤上勾勒出一个简易的小狗雏形,阿远回道:“在楼下睡觉。”

活灵活现的银狐犬很快出现在秦封腕上,也很快出现在秦封腿上。

纹身店地下一层,秦封坐在空旷的训练室地垫上,抱着嘤嘤叫唤的小狗,给它喂小狗饼干。

现在不是出蓝莓的季节,但只要想要,多的是高品质进口蓝莓任由挑选。

饱满的蓝莓点缀在饼干上,被小狗咬在嘴里嚼碎吞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哥。”小狗不宜多食蓝莓,秦封喂了两三个,便擦干净手上的饼干屑,对阿远说:“接下来我会让段绪跟着你一阵子,请你好好教他。”

“您想让我教他什么?”阿远问道。

秦封思索片刻,说道:“射击、辨位。”

阿远:“仅此而已?”

秦封回:“仅此而已。”

让佣兵出身的护卫、杀手教这么简单的东西,阿远也不觉得自己被低看,他没再多问,让秦封定好日子直接叫人过来。

秦封要阿远教段绪用枪,可让一个从未接触过枪支的人,短时间内成为神枪手、杀手,显然不太现实。

他让段绪学枪,并非是要他帮自己杀人。

而是要他学会分辨子弹是从何处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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