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都可以晕倒过去;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从额头上滚下来;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只好带她去医院。
中途;她一直在给周畅打电话;也不晓得周畅是在什么穷乡僻壤辛苦耕耘;电话一直提示无法接通。没办法;我只好鞍前马后的操劳着;任劳任怨;缴费送化验样品;把周太太当老佛爷一样的扶进扶出;好容易等结果出来了;还要被医生奚落。说现在的小夫妻就是不懂事;有了孩子都不知道;这么粗心大意;做事还这么毛手毛脚卜啦卜啦卜啦……
我猜我此刻的脸色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脑海里汹涌澎湃的念头就是周畅居然;居然要当爸爸了。
恍若隔世啊!上天;你敢不敢再对我残忍一点!后来的事实证明,它还真敢!
我僵硬笑着对周太太说恭喜啊。还一边催促她快点打电话通知周畅这个好消息。
我把她安顿好;千叮万嘱一定要联系周畅等周畅来接她;便借口有事想先走。
我知道;我这叫落荒而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我回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她还是虚弱的笑笑说;原来你真的叫林立啊。周畅都没有正式介绍过你的名字。我只能敷衍到说那就只能怪周畅考虑不周了。
她还是很虚弱;无力的问我可不可以送她回家;周畅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打通了赶过来也不知道要多久。看着她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我实在是忍不下心去拒绝;只好拦车送她回家。
好容易到了周畅家;周妈妈又出门去深山拜神去了;这女人又说一个在家心里不踏实;要我陪她等周畅。NND。涵养再好我都想发火了,可是这又是个孕妇,我只能忍着。
于是枯坐加枯等。将就周畅家里现有的食材;做了简单的晚饭。我和周太太坐在餐桌前;大眼瞪着小眼;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送。真TM是食不下咽。
在这个别人的家里面呆着的每一秒;都让我心慌意乱;坐立难安。
我害怕看见那个我不敢见的人。
时间越来越晚;周畅还没有回来。我不想在留在这里;就算为了避嫌;我也要告辞。
左右推脱;周太太终于还是放行;休整了一段时间;她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巧笑倩兮要我有空来玩。我堆砌好满脸的虚伪假笑说一定一定。
是福是祸;躲不过都始终躲不过。我正在庆幸自己总算躲过一场劫难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我刚想迈步走出去迎接新生活的;周畅就这么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没有迟一步没有早一步;这大半年来的辛酸和挣扎;只是为了在这个时刻;电梯门开启的时候;我抬头;能看见他。
一眼万年啊一眼万年。
周畅有点愣愣的;有种很费力去想了;但是仍然想不出结果的那种疑惑。他笨拙的张了张嘴;可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听见自己握拳的声音;然后说了一声;再见。
多说无益;尤其是对着一个孩子的爸爸。
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淬炼;铜墙铁壁百毒不侵我可能做不到;但是要我装个若无其事什么;问题还是不大。
反正已经说好了;他一切的一切;与我无关。
不过也算恢复了一点邦交。我不小心扶了一下周家媳妇,带着她去了趟医院,这一去还蹦出一孩子,再怎么说周家人也要感谢我。就算周畅不愿意;就算我不乐意;礼节上的东西;始终还是要做做样子;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我们有问题;至于他们看到的是什么问题;我就不得而知了。
周妈妈会叨念我;说以前跑得那么勤快;现在大半年都看不到个人影。周太太会一直说要感谢我;要常去窜门;有时候我推脱不过了;去过这么一次。周畅的脸色一直不大好;估计也是不希望再看见我。于是面对周家人的邀请;我拒绝的更加的殷勤了。
所以当我第二次偶遇周家媳妇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转身快走。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我和周畅重来没有这样好的缘分;和她倒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的。
事件的起因是什么我没有缘分看到;当我眼睛不小心瞄到的时候;那一男一女已经抓扯在一起了。围观的人还不是很多;周太太一边高声喧哗;一边手脚并用的招呼着他身旁的一位我并不认识的男子;情绪那是相当激动。那男的基本上就是格挡;没怎么还手;就是隔开周太太的攻击;偶尔想要去抓住周太太的手;让她不要那么富有攻击性。
如果当时我能多想一下;分析清楚局势;我不会贸然的冲上去;但是当时我唯一当想法就是;尼玛的你一大老爷们儿你欺负一孕妇;你情何以堪啊。
尤其这孕妇肚子里的;还是周畅的孩子。
所以见义勇为的热血烧的我几乎没有理智。我冲上去;隔开他俩;把周太太挡在我身后;挥拳就像那男的招呼去。
可能我的出现太过意外;他俩都懵了一下。我刚一脚挥开那男的;周家的好媳妇冲过来就是一脚;踹在我腿上。
这下是我懵了。这周家媳妇怎么帮着外人行凶啊。
我还没有完全回神;接着第二脚又踹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谁让你打他了。让后张牙舞爪的招招向我袭来。
我彻底懵了;难道这是周家媳妇在外面勾搭的小三
我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动手;尤其在明知这女人是个孕妇的前提下动手。我只能退让。
估计那男小三也没料想到自己的小情儿能转瞬间变成一个悍妇;本着男人不为难男人的原则想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从后面很温柔的拉了我一下;想解救我出火力攻击范围。
也怪我人品不够高;谁想到这人行道上铺的彩砖它高低不平;就这么轻轻的一个拉扯动作;完全导致了我的重心失去平衡;直愣愣的就要往下倒。
我只能猜测这哥们儿估计形势不好;连忙从后面扶住已经倾斜的我。这也直接导致我身体的所有部位的相对高度;全部降低。悍妇周一脚踹过来;不偏不倚踢到我大腿内侧。
我只能庆幸;还好这是个孕妇;没穿高跟鞋;不然这一脚下来;非死即伤。
好容易悍妇被男小三劝服两人相携离开了;我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揉揉还隐隐作痛的大腿上的嫩肉;摇摇头慢慢往回走。
难道那是和周家媳妇长得很像的别人家的悍妇所以;其实是我多管闲事,狗拿了耗子?
开始,我没想着事情会有多严重,即使是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辗转反侧却不能的时候。因为身体的某个我羞于形容的部分正一抽一抽的疼着;我也没多想。只是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属羊;最好能快点睡着。我把这种疼归属到牙疼那一类的;估摸着也不算疼的太厉害;睡着就好了。
当我正因为疼痛的折磨和属羊的百无聊赖折腾到暴躁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没心情看是谁打过来的;直接就接了。问过好之后;才发现是周畅打过来的。
他言辞恳切的替周家悍妇的种种彪悍行为道了歉。我没怎么用心的在听。主要是我也用不了心;就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想着祖宗;你能快点挂了电话么;我这会儿没空听你唠嗑儿。
周畅估计是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在电话里问我在干嘛。
我恩恩了两声;说蛋疼。
其实我是真的蛋疼;但是估计周畅以为我是在讽刺他;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正中我意啊。
秉承前人的教训;我没敢讳疾忌医;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蛋疼的时候;我还是咬牙去了医院。那时候;我走路已经只能撇开退;迈着八字走路了。
疼;真特么的疼。
为了节省时间;我打车去了我住的地方的一个二级医院。挂了个急诊;我迈着个八字罗圈儿腿来来回回的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说可能是那地方发炎了;急性的。不过还不能确诊;要先住院观察;然后就开了一系列的药让我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