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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应太迟唉声叹气地道:“小月,三天后才选,她能好得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她以前常得风寒,也常咳嗽。如今我开了方子,应该不会有事。”思月轩道:“她只要善加保养,不至于折腾出什么大毛病。”

“那就难了,我就没见过比小舟更能折腾的女人。”

“她从小就是那样。”

“对吧?你看上次吧,好好地又把扶姜的公主给得罪了。”

“还有这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

你们当我是死的吗?两个混蛋。

还有,明明惹事你也有份,凭什么全算在我头上?你是王爷就可以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冷着声音提醒他:“小王爷,我想休息了,不送。”

“别客气,我再坐会就走。”

皮真厚,我这么清楚地下逐客令,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继续和思月轩谈笑风生。

我痛苦地倒在床上,把被子扯过来蒙了个严实,把“人而无耻胡不踹死”一句翻来覆去念叨了十几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被子里觉得十分气闷,有人把被子掀开来。

思月轩对着我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两玩月牙。

我坐起来,应太迟已经走了,若水也不在。

“小月,还不走?”我阴阳怪气地道:“男女授~受~不~亲~”

结果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你就非得这么说话?”说完还长长地叹一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他那样子倒好像两年前不辞而别的人是我一样。不过既然碍事的走了,我们可以来算算总账。

思月轩看着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浮舟,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看你?难道我面目不受控制地变狰狞了?我嘿嘿一笑:“思少爷,两年不见,你难道都没什么要跟我说的?”思月轩又是一个寒颤,防备地盯着我瞧。

我嗤之以鼻,看你那小样的,别人见了还以为我要对你干吗呢,没出息的小白脸。

我性子好人所共知

不等他作出反应,我去捏他的脸皮,果然还是十分柔软光滑。这小子,每天锦衣玉食地过好日子,而我却在待花馆早上练琴下午习舞晚上学书画折腾得要死不活,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辛苦。

再狠掐一把,这欠扁的小白脸。

他正想挣开我的手,我道:“别动。”松开拧他的手,拍拍他的脸:“小月轩,你长得真好看。”跟应太迟呆久了,连调戏人的口气也差不多。

思月轩笑了一笑,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出汗出得头发都打湿了。”

我极度不爽,戳他的脸:“思少爷,我好歹也夸你长得好看了。”

“所以?”

我恨铁不成钢:“你懂不懂什么叫礼尚往来啊,混蛋。”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浮舟,两年没见,你胖了。”

我气得掐他脖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又让我想起应太迟那混蛋,我现在一听“胖”字就想发飙。

他挣扎着道:“你等我说完,你胖点好看多了。”

我松了手,这还差不多。

“两年没见,你这性子还是没变。”

我悠哉地往床柱上一靠:“我为什么要变?难道你觉得我性子不好?”打定主意,他要是敢说是我立刻发难把他暴打一顿。

思月轩笑得古里古怪:“你性子好得很。”那语气倒平静得很,实在听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

算了,我心地如此的善良,就当你是真心的好了。

思月轩问:“两年了,你过得好吧?”

好——好个鬼!!

我白他一眼:“每天练琴习舞两个时辰,研棋一个时辰,书画各一个时辰,行姿坐态还是一个时辰,累得我一沾床倒头就睡。”

思月轩笑:“对,但是练琴的时候你翻来覆去弹的都是你最拿手的那几首;习舞的时候你老跳错步子;下棋下到一半你就睡着了,画画还好些,反正随便不拘画两片叶子一朵花出来就能交差,写字?你那都不叫龙飞凤舞,是叫张牙舞爪;至于行姿,那是你练得最好的,因为婉姨都在旁边拿藤条守着你练。”

我磨牙道:“思、月、轩!!”

他悠然自得地看着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我继续磨牙——就是因为你说得太对了,我恼羞成怒不可以吗?

“这两年我又不是死的,难道就不能有点进步?”

“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有进步了多少,”他伸手刮我鼻梁:“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思月轩,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要太诚实吗?虽然说活着的时候说假话死后要下阴曹地府拔舌头,你也不怕现在我就把你讨人厌的舌头给拔了。

若水推了门进来,手上端了一碗药。

她看了一眼坐在我床边的思月轩,“嘿嘿”冷笑几声,最后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思少爷,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两年也不见少爷你有长进。”

思月轩道:“恩,若水,两年了你还是这句,可见你也没什么长进。”

我笑着看若水,她大约是没想到思月轩的“长进”,一时呆了。好半天才嗔道:“又是个油嘴滑舌的,臭男人。”

思月轩咳了一声:“恩,还‘又’,之前还有哪个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对不住你了?”

若水脸色微变,权衡了半天,最后居然冲着我凶:“喝药。”

“若水你对我凶干吗?迁怒这事,是很没教养的。”我十分诚恳看着她,可若水完全不理解我的苦心,把药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走人。

临出门还不忘瞪我们俩一眼,那怨毒的眼神里飞出无数把小刀子往我们身上招呼,还好我们都是那皮糙肉厚的一型,全当看不到。

“你有没觉得若水的脾气比我还差?”我忧心忡忡地问。

“哪能啊,也就半斤八两吧。”思月轩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回答。

这回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怨毒的眼神。

他走到桌前把药端起来,然后又回到我床边坐下,道:“吃药了。”

我立刻捂着嘴,摇头。

思月轩道用汤匙舀了一勺子药,放在口边吹凉,然后道:“你几岁了?还怕吃药。”

我挪开一点,继续捂着嘴:“这跟我几岁没关系,这是原则问题。”声音含糊不清,也不知道他听清没。

他拿着药逼近我:“我头一次给你开方子,你都不喝?”

我继续挪:“那下次你亲自给我煎药我再喝吧。”头一次觉得这床怎么那么小,想挪远点都挪不成。

他继续逼近:“你到底喝不喝?!”

“你别过来了啊,你再过来我就要叫非礼了。”

思月轩叹气:“浮舟,你抱被子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非礼你。”

“你靠那么近,万一你见色起意我怎么办?”

思月轩冷笑,眼神里有三分同情七分鄙夷。

我有没有看错,他居然冷笑?我都没冷笑你冷笑什么?最后思月轩抿着唇讽笑,然后道:“浮舟,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见色起意的。”

没等我说话,他又抢白道:“因为你本来就没什么姿色。”

我拿起枕头拍他:“找死啊你!”

思月轩笑着躲开:“小心点,我手上还拿着药碗。”

正闹着,只听到一声咳嗽。然后滟语的声音飘了过来:“浮舟,你好些了么?”我越过思月轩的肩看到她,芸梦和清月走了进来。

笨蛋若水,出去的时候都不知道随手关好门,你看看她们那眼神,笑得那么假,当我看不出来吗?

思月轩把药碗往我手里一塞,小声道:“记得喝药。”

然后又对那三个女人微微颔首,走了。

滟语看看思月轩,又看看我,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芸梦面上有些好奇玩味的神色,清月则是没什么表情。

滟语道:“听说妹妹你病了,所以我们三个来看看。”芸梦点头,清月问:“好些了吗?”

我笑:“多谢你们劳心记挂,请坐,我让人去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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