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良久,她才说:“也不求你什么,只求你别离开我。”我发誓,她则捂住了我

的嘴巴,说不愿听那种难听的词。我拿着她的手吻了好久,好久。

不过,这只是我大学生活的一部分。学业上我并没有放松,我年年拿

一等奖学金。校报上我也经常发表文章,当然主要是采访性的文章,大多是

采访学校里的一些知名的教授、博士之类的文章。也年年被评为校优秀学生

干部。

在大二就入了党。我是我们班最早一批党员。

由于在外租房要付房租,我只得干点家教之类的活,我并不想要老父

老母掏钱,他们挣钱实在太不容易。一个鸡蛋一个鸡蛋积攒下来的钱,还够

不上溜一次冰,更别说进馆子了。徐蓉家里虽然有钱,可我并不想要她出钱。

我想,男子汉这点骨气应该有。她也很理解我、尊重我,在我面前并不坚持

出钱,她怕伤了我的自尊心。

我和她那么好,但我们还是分手了。我们的分手太伤感了。我真的舍

不得她,她也舍不得离开我,但最终我们还是成了“分飞燕”。原因其实很

简单。在大三那年,她家全家迁入香港定居,我只知道她家条件好,没想到

会那么好,她家不仅在香港有关系,在东南亚,甚至在美国也都有关系。她

大学没念完就走了。那一晚,我问她:“非得要走吗?”她点点头,眼里噙

着泪,泣不成声地对我说:“今生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们抱头痛哭了一晚。

以后她常来信。现在她已成家了,她还说她永远忘不了我。

那一阵子,我多么地痛苦,我的心在泣血,我一桩眼看就要到手的美

好的婚姻就这样断送在这么一件“香港定居”的事情上。我发现我的能耐有

限得很,连自己的婚姻都自主不了。的确,和徐蓉分手后,我真的很失落、

很痛苦。于是我把全部的力量寄托在工作上、学习上。并在毕业时被评为优

秀毕业生,并被省委组织部选中为100 名优秀大学毕业生之一。毕业后,我

就彼省委组织部选派到这座小镇上做镇长助理。我的档案和粮油户口关系现

在都还在省委组织部。如果我在下面不好好干,出了问题,我肯定就回不了

省城,所以事事我都得小心。千万不能出乱子,我是不是有点别里科夫的味

道?我毫不讳言说:“的确如此”,他望着我,忍不住笑了,我也忍不住笑了,

然后我们一起笑,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马上制止了我,我真的佩服他

的坚强意志。

我被省委组织部抽调下乡到这儿已经一年半了,再过半年,如果不出

问题,我就可以回省城。初到这儿来时,我真有点不适应。我并不是指生活

上不适应。我出身农村,农村的苦我吃够了,农村的生活都难不倒我,何况

乡镇干部的生活远较农村生活好。我是指工作上的问题。这里的节奏太慢,

简直可以用散漫来形容。工作量大小,一个星期的工作量完全可以用一天的

时间完成。总不能天天下乡吧,那样会增加群众的负担,群众会有意见。要

打发这种单调乏味的时间真的颇费我脑筋。

这期间书我可没少看,文章也写了不少,多次在省委组织部主办的刊

物《党的建设》上发表,但还是有富余的时间。我这个人是坚决主张“文武

之道,一张一驰”的,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可不是我愿意的。我总想调剂

一下自己紧张的生活,尽量使自己的生活生动些、轻松些、丰富些。幸好小

镇上还有一些娱乐设施,如舞厅、卡拉OK 厅、录相厅之类。当然,录相厅

我是绝对不去的。舞厅我只是在周未去。其实光顾小镇上的舞厅也就那么几

个人,都是一些有单位的人光顾,农民兄弟是很少光顾的,他们大都在家中

看电视或者聊天。

那些单位上的人无非是工商人员、税务人员、中小学校的教师以及银

行系统的员工。他们大都不会跳,但他们还是不停地跳,非常尽兴,跳得标

准不标准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能踩住鼓点,不踩对方的脚就行。但自

从我进入舞厅后,他们才真正觉得跳舞姿势优美的重要。很多人都要我教他

们跳,我并不推辞,很热心地教他们,我也赢得了我应得的名声。当然,跳

舞我是非常注意选择对象的。

我一般选那些成家了的少妇作舞伴,这样人家就不会议论。

因为我这么“优秀”(在他们眼中),对少妇是不可能有不良企图的。

我是尽量少选未婚姑娘作舞伴,免得被人家说三道四,免得说我这样一个“省

里”的人勾引“乡里”妹子。因为我在乡镇的确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

我自然得格外小心。其实,刚来这个乡镇,我就注意上了一个女孩,她是税

务所的,人长得相当漂亮,苗条而又清秀,就是说有点气质吧。据人说,她

是省税务局一名副局长的千金,省税务专科学校毕业的,本来不用到这个穷

乡僻壤的地方来上班,但她父亲非得“以身作则”让税务系统的干部职工从

基层于起,先从基层接受党的考验。我敢保证她父亲发了疯,让这么一个如

花似玉的女儿在这种鬼地方工作,难道他们不担心女儿的人身安全吗。因为

农村治安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要知道文盲、法盲主要集中地就是农村。

她也是这个小镇里的“特殊”人物,她的心态或许跟我差不多,也倍感百无

聊赖的,也经常去镇上那一家舞厅去跳舞。但她很少跳,往往是坐在旁边看

人们跳。我有时也邀她跳舞,但我不敢独邀她一个人跳。我总是要换一换舞

伴,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她似乎比较理解。我和她跳舞真的非常默契,那

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我有时也问她一些工作情况,其实我并不关心她的工作,

我只是想听她轻柔的声音。的确,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非常开心。

我们很谈得来,天南海北,从时事到时装,从克林顿绯闻到模特表演,我们

真的是无所不谈,真的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荆只可惜,每次谈兴正浓时,

突然响起了终场舞曲,我们只得带着遗憾回到各自的住房。当然,每次我总

要送她到她的住处时我才放心,因为在夜幕下的小镇经常发生流氓寻衅滋

事、打架斗殴的事件,我得保护她,我是很愿意作她的“护花使者”的。她

的住处有一种非常温馨、浪漫的情调。墙壁上都糊了一层白纸,她还用透明

胶布斜贴了她的几张“玉照”,照片上的她烂漫、清纯、柔情似水。床上则

放了几只小布娃娃。写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她心爱的书籍,有她的专业书,

也有精致的散文集,还有世界名模画册。写字台上还铺着一大块玻璃,玻璃

下面放着她在这个小镇上工作时的照片。地面上很干净,没有一丝纸屑。这

是一位典型的爱整洁、懂生活的都市女孩。

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我的心没有牛点邪念,我的心情相当愉悦。在

这样的小镇上的确难找到这么一位有共同语言。

志趣爱好并和我有点相似的女孩。我和她交往并不是看中她家的地位,

我这个人自立意识从来都是很强的。当然我也隐隐约约替自己感到担忧,我

发现我己不可抗拒地爱上她了,而她这么一位涵养、气质及各方面条件都不

错的女孩会看上我吗?况且,我对她以前的情感生活并不是很了解,就是说,

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有男朋友。这方面也不好打听。不过,据我的经验,她应

该有男朋友,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在和她交往时,她似乎有意无意地要

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我担心,她从这个小镇上突然调走了怎么办,

我根本还没有向她表白什么。然而机会还是来了,真是天成人愿,不过我还

是付出了代价。

于勇指了指他右眼眉毛边上的疤痕,说:“这就是代价”,我不解,问

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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