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可以,马上搬来住吧。彼得是真没想到我这样的女人会有这样的个性,他的

眼睛瞪得像铜铃,尔后又激动得直喊“我的天”,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这一

次,我没有来得及向他宣布“约法三章”。为什么呢,因为在我的印象中,

美国人的性观念是很开放的,而彼得这么年轻潇洒,他不会是真的爱上了我

吧。等到我进修期满,也就是我们最恰当的分手之期。

同居的日子无需赘述,虽然彼得的率真、强壮让我体会到他的与众不

同,特别是同中国男人比起来,他在床上确实很令人兴奋,让我满足,但我

告诫自己不可动心。人家说初恋是最让人刻骨铭心,而我的第一个男人带给

我的却是永远难以弥合的伤痕——尽管,到今天我早已不再怨恨文清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我打点行装准备回中国。然而彼得却动了真情,

他要娶我为妻子,他要帮我办绿卡,让我永远留在美国,做他的太太。天啊,

我要怎么告诉他才好,我难道要说这场关系只不过是个游戏,是我欺骗了他;

或者我告诉他试婚已经结束,我和他根本不适合——事实上,我找不出他不

好的地方!

那天早晨,他死活不让我出门,嘴里嘟囔着“你要出去我马上自杀”

来威胁我,我感到滑稽万分;同时,又觉得他的真心是很难得的。但我又冷

静下来,我不得不反复向他做思想工作,告诉他我们不可能的,按美国方式,

我并不欠他什么。彼得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NO”,后来他竟泪流满面单

膝跪地,发誓说他爱我,要求我做出选择,要么让他去死,要么留下来和他

结婚,然后移民美国。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任他哭得像个孩子,我仍然狠狠心走出了门。

我以为这桩事就这样过去了,但后来的事却实实在在出乎我的意料。

彼得依旧那么“疯”,每天几个越洋电话,搞得我只好申请撤掉了房间的电

话。说实话,我己有些被他感动了,有一种欠了他很多的感觉。

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传呼,原来,他为了追到我,竟然费尽九

牛二虎之力,打通了上司,被派到了中国的公司工作。我简直不敢相信,难

道我走了这么多的弯路,真正的爱情竟然从天而降了。

电话里,彼得用蹩脚的中国话告诉我:“我爱你——整个身心都属于

你,所以没办法,你来中国,我也只好来到中国。。”。

握着话筒,我有些发怔,忽然有点“心太软”的感觉,我真有一种立

刻想嫁给他的冲动。但我坚决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任何一个爱情故事,都

有一个开始和结束,爱情只能源于本能,决无永恒!

很快,我就和彼得见面了,他的兴奋之情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当

天我们就住到了一起,但我仍然告诉他:我还不能嫁给他,我们现在开始试

婚,期限是三年。他傻眼了,他竟然不知道什么叫试婚。我只好耐心地向他

解释并例举了试婚的诸多好处。

后来彼得似乎终于懂了,他说不能只是他爱我,他一定要在三年之内,

让我爱上他,再也离不开他。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认为不管性伙伴也好,

排解心灵寂寞也好,至少彼此目前还是令我满意的。如果没有这个条件,试

婚也就无从谈起。

现在我和彼得一起生活快半年了,总的来说他可以算个好男人。但是

三年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从赵春芝貌似强硬的口气中,我几乎能感受到她追求真爱的苦心。她

不是拒绝爱情,而是第一次付出给她造成的伤害留下大多的阴影。

我站了起来,并诚恳地祝福她能够和彼得有个美好的未来。

她笑了笑,轻轻他说,随缘吧,人生聚聚散散,不都是一个“缘”字

吗。

(李泽川)

第十三章婚姻是一种能力

我是主动搬到他租的这间民房

里来的,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

觉得水到渠成了,我们都是饱经沧

桑的人,也都三十四、五了,绝不

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快意,而且也

没多余的力气彼此游戏。但要说到

正式结婚也不太现实,婚姻是一种

能力,不是人人都有本事驾驭。

朱梅是我一位朋友的表姐,故而我一向称她朱姐。两年前朱姐刚到北

京时朋友曾托我为她物色个男友,并一再强调没什么条件,只要有北京户口,

人老实本分即可。因为朱姐条件不好,当时又已经32 岁了。虽然我不太明

白堂堂一个职业律师如何沦落到“困难”至此的地步,但也确实“对号人座”

的为其张罗了一番,接连介绍了两位男士轮流登常起初男方听了朱姐的条件

后都颇为满意,但双方见面后不久两个竟都打电话表示歉意,理由是“这阵

子很忙,慢慢再说吧!”亦或干脆就是“怎么那么别扭,我可不敢要。”然而

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最别扭的将要是我,因为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措辞将男方

的这种意思婉转地告诉朱姐一一像她这个年龄的独身女人在这方面往往很自

尊,也很敏感。

朱姐的反映却出乎我意料,我刚一开口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便很不

客气地打断我的话岔儿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哪就那么容易,一碰一个

准?第一个我还没看上他呢,第二个条件还不错,可就是一笑就嘴歪,没啥

可惜的,没事儿,没事儿。”俨然需要安慰的是我而不是她,东北女人的豪

爽劲儿在她举手投足问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我真是有些诧异了:“按说她不

应该嫁不出去。”

后来,朱姐的呼机丢了,我们的联系便从此中断。在这个忙碌的都市

中,人和人的交往实在有大多的偶然性和阶段性,曾经相识的两个人往往匆

匆相遇、停留片刻之后便又擦肩而过。各得其路,以后很难再见,我把朱梅

也划入此类,渐渐忘却了。

不料今年教师节的那一天,朋友突然通知我晚上来接我去朱姐家——

朱姐请我们吃饭。我不禁问道:“怎么,朱姐成家了?”朋友很无所谓地笑

道:“家是有了,只是还没成。”出于一种职业特有的敏感,我似乎明白了什

么,只是还不敢确认。

朱姐的“家”在北京东郊一条典型的老北京的小胡同里,一个小小的

院子里住了房东和房客三家人,朱姐的房间在阴面,虽然面积有十多平米,

较大一些,但却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很清冷。房子里因为东西太少,竟显

得很宽敞。一张四腿木桌,一只单人沙发,两张单人木床,各占一角,几只

皮箱整齐地放在床底下,除此别元它物,简单地宛如一间乡村小店。这到有

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说实话,我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锅碗瓢盆、杂物

堆积,地中间摆着一张双人大床的“家”,而决非如此。朱姐似乎看出了我

的想法,很轻描淡写他说了句:“快一年了,走着看吧!”“他今晚回来吗?”

我问。“今天教师节,他们教研室都去龙庆峡了,明天回来。你俩今天都别

走了,好好聊聊。今天也是我来北京两周年纪念日。”这时我才想起来,两

年前的教师节那天,正是我和朋友一起接朱姐下火车的。那是她第一次来北

京。

院子里突然一阵噪杂,朱姐很抱歉他说,由于地方小,他们只能借用

房东的炉灶做饭,可今天房东的儿子、儿媳也回来了,看样子轮到我们做饭

没时候,还是出去吃吧。

我知道朱姐的收入不高,不想让她破费,建议订几个盒饭,我们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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