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明明有这样美好的感情,却是上不能告于天地祖宗,下不能白于子民百姓,身边的朝臣勋贵,更是勾心斗角各有心思,寻不出可以交心过命的知交友人。想一想,到底是寂寞和遗憾。
“殿下。。。万岁爷待小皇子,是用尽了心思的。。。。。。”苏培盛看了看昏睡未醒的主子,再看到边上若有所思的允祥,到底是一咬牙跪下了:“奴才万死,说句犯上的话。。。主子待您,也真真是到了极处的。您若是为小皇子的身份和主子置气,奴才。。。连奴才也要替主子不值。。。。。。”
允祥微愣,他当然不是为雍正至今没有表态孩子的身份难过,事实上,雍正的想法,他能猜得出一个大概。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八面玲珑的太监总管会赌着一条说这种犯忌的话,可见他在雍正身边几十年,到底是有十分的情分。因此面上只是一缓,便点了点头:“你倒是灵透,不枉四哥待你不薄。”
“十三爷。。。。。。”
“掌嘴,你这一慌就喊错的毛病得改改,”允祥淡淡一笑:“否则四哥和我容得下你,往后的主子可容不下。”
“殿下恕罪,”苏培盛一听这话,便知他是在点拨自己,心下一凛,立刻恭敬地跪了下来:“奴才谨记殿下教诲。”
允祥一笑,伸手给雍正扯了一下毯子,一边问道:“密召李卫回京陛见的旨发下去了吧?”
“回殿下,这个月头上发的,算着李大人的行程,过几日应当到京了。”
苏培盛虽不懂他为何会天外飞仙地来这么一问,却仍是有问必答。允祥也不多说,守着见雍正眼睫微动,便知他醒了,伸手抚上去,眼里一层层漫起笑意,深深浅浅,带着说不清的意味,都只化作一个清浅的吻:“四哥。。。你醒了。”
雍正四年七月初九日,云南巡抚管云贵总督事鄂尔泰奏所有地方悉已改土归流。七月十九日,四川提督周瑛奏报,划定与西藏□喇嘛辖区界线,于宁静山顶立界石。七月二十一日,表彰怡亲王允祥,雍正帝亲书“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匾额赐予怡亲王。九月,与众臣赋柏梁体,以纪升平。十月,正式为怡亲王行册封礼,要求群臣为怡王生辰贺。是年底,国库存银达到四千七百四十余万两。一改康熙末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的景象。同年,雍正重臣李卫喜获一子。后,李卫调任直隶总督。
(这个这个。。结局么,就是这个样子。。了。。。停在盛世这里。。那啥,大家也看得出来,就是,四哥把孩子交给李卫养大了。。。不是四哥顾忌身份,如果四哥能保证自己和十三还有一个二十年,那必然要把儿子留在身边好好培养滴。不过四哥大概是已经知道十三的情况不是那么好,在留后路了吧。。十三对此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他对自己的情况也很了解,说要陪四哥到最后神马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嗯,愿望是美好滴,现实是。。不给力滴。。。
俺就是这样YY滴。。。捂脸奔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番外:俺会从明天开始更番外的,番外,也还有两三万字的样子。但是,请注意!请一定注意!番外会涉及七年、八年、九年、十年、十三年!!。。。。。
好吧,我知道你们想打我,尽管来吧。。躺倒抱头。。。。。。
四哥,王爷,你们要是想来的话,梦里也可以来。。。。俺等你们哟。。。。(要不叫上老爷子,八哥,九哥,小十四,咱们来玩三国杀3v3?)
番外一 味道 。。。
番外一味道
为人君者,自来是金口玉言,说一不二。而如今的这位雍正帝,更是一言乃当九鼎的主,还是皇子时,便一贯是言出必行,威势赫赫,待到中年继位,更是乾纲独断,令行禁止。今儿却不知是怎么,为了一件事,竟反反复复传了三回口谕,偏偏,这三遍口谕回回都不一样,直弄得人晕头转向。
先头说鼻烟的味道闻着太刺人,闹得睡不着,一干下人手忙脚乱把屋里的鼻烟全清出去,又开着门窗好是透了一会儿气,才总算把寝宫里盘桓了几日味道散尽,刚侍候着他歇下,换上宁神的熏香,却见他靠在塌上直皱眉。
近身侍候的人不敢延误,立时便要叫太医,雍正却忽然闭上了眼,只说头疼得厉害,要把屋里所有的熏炉都撤了,却不许请太医,只叫重新拿了方才那种鼻烟来。
自年后怡王病重,雍正面上便极少有过好脸色,入夏后也好是病了一场。怡王一去,更是如同雪上加霜,每日里竟是清醒时候少,晕迷的时候多。若不是强拖着病体驾临怡王府,便一定是在寝宫里缠绵病榻。今日虽是有些反复无常,精神却尚算不错了。几个内侍不敢有违拗,又顶着暑热天气来回奔走了几趟,才总算把东西换回来。
本指着雍正心里舒坦了便能好好歇下,谁料他歇是歇了,不到一刻却在塌上辗转起来,口中迷迷瞪瞪地不知说着什么,想是入了噩梦,还未等人唤醒,便猛地惊坐起来。张眼看清楚跪在塌边的人,竟忽然怒气大涨。
“扔出去!把这些东西通通给朕扔出去!”
瑟瑟发抖的宫人跪了一地连声应是,见他劈手砸出一只青碧色的东西,有机灵的认出那是皇帝贴身用的鼻烟壶,也不敢躲,拼着额上挨了一下,捧住那玉器,连连磕头求饶。
雍正发完火,却似耗尽了力气,靠在塌上不停喘气,却还好像呼吸地极困难。这一回几个内侍再不敢耽误,早有人滚爬着出去,一边传太医,一边打发人去请今日正巧没有当值的苏培盛。
苏培盛陪雍正临丧致祭了好几日,自然也是累得狠了,一听雍正连随身的东西都扔了,却也吓得立刻爬了起来,三两步赶到养心殿,果见雍正阴沉着脸,底下跪了一众宫女太监。
小心地上前请安,见他并无反应,便略大起胆子,叫众人都退了,只一个人跪在地上收拾起东西来。折子、书册、湖笔,砚台,甚至连着摆在另一边桌上的青瓷花瓶,都拉拉杂杂碎了一地。雍正还只是沉默着,似是根本没注意到他。
“你出去吧,朕想静一静。”
“主子。。。让奴才把这儿收拾了吧,”苏培盛对他如今的状态心知肚明,只伏在地上磕头求道:“主子这几日都不曾歇过,恕奴才说句不当的话。。。。。。殿下。。。殿下在天有灵,若是瞧见主子这样,得有多自责。。。。。。”
雍正再次沉默下去,分明还是三伏的天气,殿中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热气。苏培盛大着胆子把碎瓷都收拾了,却见雍正依旧痴痴坐着。低头垂眸,看着空空的手心。
“把方才在这的几个人叫回来。。。。。。”
“主子。。。”
苏培盛还有些不解,雍正却像是等不及了,撑着身子坐直了,便要登靴下榻。他病了多日,又连着几日忧心操劳,心里再急,脚下却是实在无力,若不是苏培盛赶上前扶着,怕就要摔在地上。
苏培盛扶了他到一边坐下,怕他再有动作,连忙出去把方才在里面伺候的几个人都叫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在底下跪了一排。雍正看了两眼,寻到那个额角还在流血的太监,心下才算稍定,抬手指了指:“你留下,旁的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