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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如烟起身给我道了个福。
我扫了一眼屋里的人,除了郝琪还有那日和我在荷塘喝酒的人,他冲我微微笑笑点了个头,另外的两个瞧着衣物也都是贝勒之类的。
“行了,又不是在府里的,没事的请什么安,嫂子竟然来了,就一起坐下便是。”有人出口化了我的尴尬,我只朝着他微微福了福身道:“我只是来吃些东西便走,打扰到几位爷了。”
“哈哈。”身着墨绿色衣服的人道:“早就知道博尔济济特家的敏敏格格向来脾气独特,今日瞧见了还真是不同一般,我说宁王爷,你怕是在家受了不少气了吧!”
说完一屋子的人除了郝琪全都仰头大笑了起来。
我一撇嘴想着还不知道谁给谁气受来着,如今都让我洗衣服不给饭吃了,不然我也不会唐突的闯到这里任他们嘲笑。
“在下李佳祥云,拜见嫂子。”墨绿色衣服的人站起身给我大大的做了个揖嬉笑着道。
人家如此礼貌我也不好再假装不理不睬只好福身道:“祥贝勒。”
“在下博和理参书。”那日与我饮酒之人接着道,我刚要福身他手虚拦道:“说了不必行礼,再说福晋身份也实属不必行礼。”
另一位坐于中间的并未开口,祥云道:“这位是六阿哥。”
六阿哥冲我笑笑说:“我们可是旧识了,小时候你在宫里都是一口一个六哥哥叫的,怎的长大了就不认识了?”
我这才想起原先在皇后娘娘身边待着的时候六阿哥因为年纪相仿时常的带着我玩,只是多年未见竟一时没认出来。
我是正妃我怕谁
一时的又多了分亲近,想着除了祥云之外也都是我见过的。
“进来吧,一直站在门口被人瞧见了麻烦。”六阿哥道。
我再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离开只好进去,小二见大家都认识松了口气弯腰在外头问:“格格刚刚要的吃的现在还要吗?”
我回头道:“当然。”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说完带门离去。
我看着桌子没了空缺一时愣在那儿不知该往哪坐,郝琪一直都只是盯着桌上的菜根本就自动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看见如烟动了动却被郝琪按了下去。
我瞪了他们一眼走到六阿哥身边道:“六哥,给敏敏赐个座吧!”
六阿哥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你这脾气怎么嫁人了还是一点都没改。只是我给你赐了座怕是郝琪要不开心了吧!”
我用口型无声的说:别管他。
他轻笑着摇摇头,挪了挪位置说:“那今天是咱们兄妹久别重逢,你就坐在六哥身边就好了。”
我笑着坐下,一会儿小二便将我点的菜一一上齐了。
我举起被子道:“今日本是想着出来寻食的,冲撞了各位爷,敏敏先干了。”说完我一仰头将杯子喝了个干净。
紫凝想着我昨日才宿醉,这下还没落东西在肚里又开始喝起来 自'炫*书*网'是着急,可是这里这么多爷的也轮不着她开口,只好在身后偷偷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不在意又给自己斟了酒。
“好,既然嫂子如此干净利索的,我们几个爷要是不喝可就被女人给比下去了。”祥云爽朗的跟着也一饮而尽,六阿哥,参书也跟着喝干,唯独郝琪依旧擒着杯子冷冷的睨了我一眼。
“嫂子。”我听祥云叫我便看向他,他却忽然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待说下去,我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再叫如烟,遂笑笑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祥贝勒还是和以往一样唤我如烟便是。”如烟微微扬笑似在化解尴尬。
我却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场面上像是在为我化解,实则呢?处处的向我炫耀她的特殊才对,既是面对一屋子的爷,她也未称自己是奴婢,还用上以往,看来他们是旧识了。适才祥云的一句嫂子虽是无心叫出的,可我也知道了郝琪心中足以和她匹配的并不是我博尔济济特敏敏,而是他身边依偎着的如烟姑娘。
还真是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
我冷眼旁观的忽然觉得对面的两人很是般配,罢了。
我一想着心情竟然好了起来。
“现在人这么多,不如我们玩行酒令如何?”祥云提议道。
众人皆是点头同意,我却头疼起来,这玩意是我最烂的了,可看着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连郝琪也是笑着点头同意,没办法的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了。
我是正妃我怕谁
“哈哈哈哈哈哈。。。。。”
我恼怒的看着已经笑的趴在桌子上祥云不满的道:“有那么好笑吗?”我话一问就连一直只是抿嘴轻笑的六阿哥也仰头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我道:“咱们满人家的格格虽说不是个个满腹经纶,可,可也不至于落到连个行酒令也接的一塌糊涂的。哈哈。。。”
“打小的知道你不爱读书,可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呢!你可真是让六哥我,我,我,我都快笑破肚皮了。哈哈哈。。。”
我又羞又恼的看着他们,忽然撞见郝琪的视线,他虽一直没有大笑,可此时眼里也渗着点点的笑意。
我忽的脸红起来,忙错开目光不敢看他,他这番的看我还是头一次,不对,是第二次。
祥云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凑到我身边仔细看了看我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郝琪戏谑道:“我说敏敏格格,你这和郝琪也成亲几个月了,怎的现在看见自己的枕边人脸还能红成这个样子啊?”
我被他戳破了心事,忙慌着抬头扫了一眼依旧没有多大变化的郝琪急急的解释道:“你都让我喝了那么多酒了,难不成的还期望我面色如常的跟你说话吗?”
“是吗?”他拖长了声音又贼兮兮的紧紧盯着我的脸。
我在心里一直命着自己镇定镇定,可越是这么想脸越发的烫了起来。再也不敢看郝琪的脸色。
参书笑了几声之后问:“福晋文是差了点,若是这样,马背上的功夫该是不错了吧?”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扬着头说:“那是自然,要说骑马你们几个也不一定能赢的了我呢?”
“要不然小时候大家都叫你野丫头呢!”六阿哥在一边调侃着。
我皱皱鼻子一点也不介意。
“唉,”祥云提议道:“下个月皇上不是要去围场春猎吗?六阿哥,你求个情把她也带上吧,我瞧着郝琪的福晋挺好玩的,到时候让你的六福晋跟她好好比比,瞧瞧是咱们长在京里的格格厉害还是在草原上长大的科尔沁的格格厉害。”
“这倒是个好主意,福甜天天都跟我嚷嚷说是咱们京里的格格个个都是斯斯文文的,一个劲的说是无聊,估摸她肯定会爱死这个野格格的。”六阿哥说起福晋福甜的时候一脸的怜惜,我被他脸上的那份牵挂所吸引,定定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郝琪,他正附在如烟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话。
我是正妃我怕谁
心里一紧,我轻笑了一声撇过头去,参书正瞧着我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知他在示意我不要上心,可是又如何不去上心呢!
散了之后我只得跟着郝琪的马车一起回府,狭小的空间里蓦然只剩下我们三人,他二人相敬如宾的坐在我对面,我倒像是个外人一般,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空气,我侧过身去掀了帘子看着外面。
“如烟今日还没有安礼的给福晋请安呢!不如就在此赔个错了。”如烟突然开口,作势起来朝我福了福身。
“停车,停车。”我装做没听见突然拍了车窗嚷到。
驾车的小厮不知何故,停了车紫凝掀了帘子在外面问:“格格怎么了?”
“那个。。。”我手指向窗外,紫凝歪头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跳下马车。一会儿她从窗子处将我要的冰糖葫芦递给我还不忘冲我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