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的胸膛,狼狈的再次低下头手紧紧的握着床单,心里早没了以往的镇定,一时竟想不出话来阻止他。
“现在倒是会装矜持了?你每天对我视而不见又故意耍着手段引我注意,不就是气我洞房那天弃你而去吗?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免得在我的府里爷还要整天瞧着你的脸色。”他说完欺身上前。
我慌的直想往后躲,他却快我一步的将我困在身下,我仰头盯着他没有温度的脸不禁的浑身颤抖起来,死死的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这不是我要的。
衣物被他尽数的扯下。
还记得待嫁那天嬷嬷告诉我闺房之事时我羞红了脸,有些好奇有些期盼,更多的是丝丝的甜蜜。可以与相爱的人坦诚相对,可以于他低低倾诉衷肠,可以享有他的疼爱与宠溺。
我带着万分期待的心情踏上花轿,带着女子特有的娇羞期盼着见到夫君的面庞。
可是,结果呢!
近在咫尺时他毫无留恋的弃我而去,我不知他宿在哪张床榻上。在我为他一次次的找借口骗自己时,他却一次次的打碎我精心维护起来的圈套。
可是现在算什么?
我耍着手段引他的注意?我只是想着你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便远远的离开你罢了。
为何会是这样?
身体猛的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我咬着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这般的亲密纠缠我却像是落入了冰窖一样,一点一点的冷着,一点一点的痛着。
他的毫不在意,毫无怜惜的发泄终于让我放弃了抵抗,泪顺着脸颊落在了枕上,那上面我亲自绣上的鸳鸯戏水似在嘲弄我的痴心妄想。
我是正妃我怕谁
不知过了多久,他抽身离开。我瑟缩在被子里任由眼泪泛滥起来。
从头到尾他未说过一句话,只在离开之际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握着拳头将之间狠狠的扎进肉了,可我浑身都痛着,手心里痛哪还算的了什么,只是心里那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疼痛让我明白自己还活着。
“格格,你说句话啊!”紫凝站在床边看着如同死尸一般一动不动的我害怕的一直轻轻叫着我。
“紫凝,你出去,我跟福晋说说。”花嬷嬷道。
紫凝瞧着也拿我没办法,只好退了去,临走的时候花嬷嬷又说:“去准备热水让福晋沐浴。”
过了半晌,她摇了摇我含着笑意的柔声道:“福晋,奴婢知道女人这第一次都不好受,您若是不适应,慢慢的就会好的。再说这王爷和福晋终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您该开心才对啊?将自己藏在被窝里难道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吗?”
原来她只道我是害羞,我一转头她惊了一下,看着我通红的眼睛问:“怎么会哭成了这副模样?”
她脸上的关心和轻柔的声调让我想起了额娘,一转身扑进她的怀里放开声音的哭了起来。
她这才有些明白,又不敢再惹我更加伤心,所以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顺着我的背轻轻的拍打着,我痛痛快快的将心里的委屈全全发泄完之后抽噎着收了声。
紫凝将水打好之后我让她退了出去,只留着花嬷嬷一个帮我擦着身。
我不愿意她看见我身上淤青的狼狈。更不愿让她看见我前所未有的憔悴。
花嬷嬷的手每碰触到我脖间的红肿时都放轻了力气。
热水减轻了身上的疼痛,我终于肯开口说话,“嬷嬷,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我不愿他在碰我,真的不愿。”
她微微叹了口气道:“以后不会再像这次这般痛了。”
“是吗?”我幽幽的问了一声,也许身子不会痛了,那心呢?还有心中已经燃起的抗拒,我该怎么面对。
这样的亲密如一直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永远都不要。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一连半个月我窝在房里哪也不去,我让紫凝换了所有的床褥被套,原先那染有落红的床单更是让我狠狠的拿剪刀撕了个粉碎。
那是我的屈辱,我不愿再提起的屈辱。
我是正妃我怕谁
今日,是郝琪收了如烟姑娘的日子,有别于三格格她们,府里的人都称她为如夫人。我既是答应了要亲自操办,便也没有理由在当天不露面。
我与郝琪并排的坐上上方,自那日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见着郝琪,那日他所说的话还字字在耳,他说我故意给他气受,故意的惹他注意,所以他才随了我的心愿。那好,既然他不愿见着我冷冰冰的脸庞,那我便顺着他。
我再不是面无表情的不瞧着他,请安说话我全然的挂着笑容。
如烟踏入门口时,我一惊,她竟然穿着汉人大红的嫁衣,那身红让我笑容有些挂不住,她跪在前头一一奉茶。
果然是个美人,巴掌一样大的小脸,淡淡的蛾眉,风情万种的眸子。
我接下茶什么也未说起身道了喜,一边的景玉和景林也随我一起起身。如烟出身如此郝琪偏要大肆宴客,我强压着心性终于等着礼仪结束便起身告辞。
“花嬷嬷,你先回去吧,我和紫凝在园子里透透气。”我吩咐道。
花嬷嬷知我心情不好携了后头的丫头先行回去了,紫凝陪着我也不说话,我扭头看她她就冲我一笑。
我知道她在替我不值。
我随处的晃着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荷塘边,这片荷塘在明月斋里开窗便能看见,可我却从未亲身来过近处。
我一向惧寒,遂不知道原来当初瞧见的光秃秃的柳枝已经开始淡淡的飘着柳絮了。
“紫凝,去弄壶酒来。”我在糖边近水的阶梯上坐下吩咐紫凝。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时常让她陪着我喝上几杯,她也未多想应声退了下去。
我倚在旁边的柳树上,春季的风去了寒冷微微的有些暖,这里离前厅远遂也听不见那些锣鼓的声音和宾客的喧闹声。
我一时的竟觉着太过安静,清了清嗓子悠悠唱起歌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是正妃我怕谁
我只是随意拈来唱的,却未想着身后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掌声。
我惊的回头,却见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我问。
他淡淡一笑也不经过我同意便大步的走过来极其随意的在对面坐下来。
“这词虽是不错,可不太应景。”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