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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什么时候出去?”忍足家随行佣人看着趴在椅背上,望着外边笑得一脸趣然的大少爷迟疑的问。
“等流夏风头过去,我再下去。”忍足漫不经心的总笞。
佣人默,那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车亩外,正呆站着梦幻回味的人不少。
“蜿拒”迹部要求迸到教室的“好意”,流夏踩着悠悠的步子走向教室,路上间或遇到不少人皆一一总应招呼,虽然只是淡淡的颌首,但较之以前,其实少得也只不过是眉眼间那一林亲和的笑容。
这半年来的习惯说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以往一见面便挂上温和的面具,现在也只是换了疏离的。
生活中,由不得的,是一张张面具,但只要面对愿意的人露出自己愿意的一面就好。非关真假,非关隐匿,只是随心。
一进门,首先听到的是高桥的一声大叫,兼一副想扑过去抱头痛哭的同学爱的表情,流夏立刻紧绷了脸,一双利眼直直射过去,直逼得她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才缓和下来。
一看这阵势,其他人更是不敢如何,只拿着一双双小眼眨眨的瞅着流夏。
不自觉的撇开视线,正好看见冬海正似笑非笑,带着些促狭的看她,流夏脸一黑,心里腹诽这腹黑表情她倒是学得快,一扭头,一甩手,走到座位上坐下。
一群人也知趣的各回各位,各做各事。
不多时,边上的男生无意问道:“你复习的怎么也了?”
流夏翻着书,漫不经心的回答:“就那样吧。”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内力怎么样了?”在医院的时候;网球部正选会经常过去,日吉自然也在阵列。
而平白无故得来的内力,没有让他欣喜,反而有些束手。修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打打基础的浅浅内力,现在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他的无措可以理解。
真田老爷子倒是出了一堆关于化为己用的方法,但都被流夏斥之为馊主意,抛之不用。
后来还是他自己回家询问了他家老爷子,才得到正确结论,其实按照自己家的内功修炼法习练,就可以直接使用。虽然只是仅仅用来强身健体,而非流夏那般摘花飞叶,但日吉还是很满足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可靠啊!
日吉转转手腕,点头道:“挺好的,差不多可以运用自如了。”
一听这话,流夏来了兴致,“你试着把这张纸升起来。”
日吉一瞪眼,“祖父说,内功不可以用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上。”虽然他很想学。
流夏倒,怎么日本就没有一个喜欢开拓新世界的领先人物,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伟大,遂循循善诱:“这不叫花哨,这叫武功多元化,你懂不懂?”
日吉狐疑的看她。
流夏看他犹豫的神色,立刻甩出杀手锏:“手冢老爷子就很欣赏这种以器控物的手段,真田老爷子也学了一段时间了。”第二句是实话,第一句是猜测。
但有效地还是第一句,日吉肃然起敬:“手冢藩士也赞成?”手冢国一可是武术界的权威人物,泰山北斗,他能出口赞赏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他心动了。
“嗯。”流夏眨眨眼睛,重重点头,她想传衣钵!!
日吉认真考虑了一番,“那你有空教教我。”
流夏又是重重点头,不过这次眼里满含欣慰之光。后继有人啊后继有人。
“你们在说什么?”边上插入高桥的疑惑声。
两人一抬头,顿时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蹲了一圈的人,眼神无辜,耳朵伸长。两人同时清咳一声,若无其事的扭头,一本正经的翻书。
诶诶?
“忍足和日吉很诡异啊?! ”
“到底在说什么?听不懂。”
“感觉好像地下党接暗号哦~”
==!!!
日吉抬头:“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流夏抬头:“考试考试。”
班上一号冷气机开口,二号新晋冷气机也开口。好吧,他们撤!
90。此为结局(下)'VIP'
中午和网球部的几个人一起吃饭,下午没有考试,但由于忍足还没有考完,流夏只好留下来等他。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被派遣到生徒会议室,迹部揉着她的头说:“有你打发时间的东西。”
果然……她触着手下黑白相间的琴键,感慨迹部家就是有钱,世界顶级钢琴想要几架有几架,大致想想,似乎她只要待得时间过长的地方,都摆上了一架。医院,家里,迹部家的休息室,现在又轮到了这里。
不禁扬了下嘴角,有些好笑,看来是不想自己出去了。只是可惜了山木那架除了她没有人会弹得钢琴。
坐在长椅上,安静的弹着钢琴,悠悠的曲声,慢慢涤净心中的躁动,动作逐渐变得心无旁骛,音乐也变得澄澈清明。徜徉在这样悠然的世界里,会让她有种永远沉醉不愿醒的冲动。
那样欢喜的情绪,自己果然是非常喜欢钢琴的。手指无意识的扫过那些高高低低的黑白键,节奏起伏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困扰自己几日的问题。手下动作随着那丝迷惑慢慢停滞下来。
“怎么不弹了?”身后有温暖的气自贴近,腰间被环上一双手臂,耳边有低沉的嗓音。
“你怎么这么快就目来了?”流夏讶然,似乎还不到半小时,大概连二十分钟都不到吧。
迹部一扬眉:“那些小问题还需要本大爷浪费更多时间吗,啊嗯?”
流夏无语,寻遍整个冰帝大概都再找不到一个如迹部大爷这般速度的了。不过即便如此迅速,这人最后也是满分吧。所谓完美王义者。
迹部坐到她旁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钢琴上随意的摁着,问道:“怎么停下了?”
流夏微皱了眉,苦恼道:“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
迹部偏首看她:“什么事?”
流夏咬咬唇,抬眼望他:“你说我去天音,好不好?”
没有意外,没有惊讶,迹部轻轻笑了一下,抚抚她长发,“为什么又想去了?”通过资料,他知道前段时间在校外她发生的所有事。
流夏歪了下头,“我喜欢钢琴!”
〃然后?“
“你说过的,对于喜欢的东西不能亵渎。”
听了她的话,迹部勾着唇望着她没有开口,在久到流夏想摸摸自己脸上是不是沾染东西的时候,他才一伸手刮上她鼻粱,低着声笑道:“笨。”
流夏瞪。
迹部笑得更加欢畅,伸臂一勾,流夏便稳稳的坐在了他腿上。
对于这种时不时的亲密,流夏已经习惯,也就没有挣扎,只拿着手作势要掐他脖子,不满的道:
“我哪又笨了?”
迹部拉下她手,笑道:“知不知道侑士也在天音?”
“侑士哥哥?小提琴吗?我怎么不知道?没见他说起过啊?”一连串的追问脱口而出。
迹部安抚的拍拍她手,“侑士是赤暮老师的亲传弟子,不过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三玉打鱼两玉晒网的,自从达到别人认可的级别后,就再懒得过去了。”
“赤暮先生不管他么?〃
迹部好笑的说:”你觉得谁能管得了他?“
说的也是,流夏同意的点头,”但这与我进天音有什么关系?”
“侑士前几天已经跟赤暮老师说了你的事,顺带给你报了名。”
流夏一呆。
“很欣慰,流夏能有如此认真的想法。”迹部弯着眼,柔声说。
流夏不自在的默默发梢,“你们都看出来了?”自己的犹豫迷惘,想给自己找一个人生目标,好不这么空洞无为的活着,或者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安心。
她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他们会喜欢上她的理由。
“因为流夏是我们爱着的人,使我们愿意关注的人。〃
“……会一直关注下去么?”
“会!”
“嗯。”轻轻靠上那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肩膀,她的心很安静,似乎每次都是这样,自己的心一犹豫,这人便果断坚定的安抚着自己,像是在时时刻刻的望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思考以及顾虑。
如此让人安心的注意。
“你刚才喊赤暮先生为老师,难道你也是他的学生?”片刻后,流夏突然想起来,问道。
迹部点头:“学过一段时间。”
“那后来怎么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