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1 / 2)

>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黯淡。

温暖的娇嗔声让他的沉肃缓和了一点,习惯性拍抚着休雅的脑袋,应着她絮叨的埋怨,却一时忘了这两个人之间的纷争。

他看着那两张相对嫣然的面孔,突然有些慌乱。

再次见识到了忍上流社会的优雅疏离,以及初次察觉到得休雅伪装面容的熟练技巧。这一切让他刚刚意识到忍存在的真实感重新变得迷离。

当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话从她口中吐出时,他看着低头咬唇的休雅忍不住劝阻。再怎么着,当面看着自己一直维护到大的小女孩受委屈,他还是不忍心。

随着休雅过来的部友们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只是这么多人围攻忍,自己……他忽然想起了初见的场景,本来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但休雅的话越来越过分,竟然一口道出忍隐藏的身份,曾经因为这句话被冷落很长时间的他,自然明白它的杀伤力,不由得开口喝止。却不想休雅竟说出那样龌龊心思的话,他忍不住伸手打断她的话。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休雅吗?那个单纯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休雅哪里去了?要是幸村知道自己一直苦心教导的妹妹变得如此心机,他该如何想?

休雅愈发的蛮不讲理,幸村能给她所有他能给的,但不可能的感情他能给吗?

而且幸村现在……他的目光立时黯了下来。

气氛僵持中,迹部突然来临,他没有看旁边站立的立海大一眼,直直走向他的目光所在,怜惜的把那个少女拥入怀里。

那一刻,她柔顺无助的表情让真田有些困惑。

不该是这样的,那个理应不屑一顾,睥睨众人的人,不该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的。

他看着迹部维护着怀里的人,一句一语全部剌中休雅软肋。

他看着那个在她心目中强悍无比的少女,愤恨的反击出口伤她的人。

他看着休雅咬着嘴唇,手足无措,泫然欲泣。

心中陡然升起浓重的无力感,很疲倦,他向前一步,打算快速结束这场纠纷。看着他与她对面的距离,莫名的有些伤感,他不太明白这样的情绪。他只记住了幸村的两句话。

没等他开口,休骓承认了。

他听见她问:“你爱不爱她?”禁不住,屏气凝息。

迹部掷地有声的解释,让他恍惚了很长时间。

他似乎明白手冢为什么说迹部很好了。

但也仅仅只是似乎。

苍蓝色的天空中,白鸽一群群的飞过,应该是有哗哗的拍翅声吧,但都淹没在了那冰冷没有温度的广播声中。

立海战败。

幸村当时说的两句话,一句夭折。

匆匆跑到医院时,幸村仍在手术,医生说成功率极高,不必担心。

他心稍安,却不知道,与他仅隔不远的地方,那个他目经以为无坚不摧的少女正在生死线上徘徊。

后来每每想起,他便觉得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她遇到困难,而他总是没有察觉。一次一次的错过,最终变成了很久以后无法释怀的过错。

88。真田番外(下)

对于比输的事,幸村虽有遗憾,但终因身子可以完全痊愈的好消息没有太多斥责,只是淡淡表示了全国三连霸的决心。

他有些松气,但当护士说出那个重伤之人的身份时,心跳陡然停止,再无平日里的沉肃稳重,他着急的只想去确认其实护士说的是假的,其实她仍然无坚不摧,其实她在见到她时,还是那么懒懒的吐出一个字以示招呼。

但是所有的期盼,全部终结在那纤细手腕处纷乱错杂的脉搏处。他束手无策。

一向权威的手冢祖父说,没有办法。

那一刻,他的手一直颤抖,无法停止。

怎么会?怎么可以?

不二说要打电话给手冢,他制止了,他现在迫切需要那冰冷没有温度的话语来平息白己心中的慌乱。

事实上,手冢的确值得信赖,不过片刻,他便想到了办法。

他欣喜若狂。

看着少女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他使劲握着拳头,不让白己外露一丝情绪。

祖父拍着他的肩膀,寓意颇深的说:“弦一郎,其实有时候,不必活的那么认真。”

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冢祖父往床边看了看,淡淡反驳:“他还是继续认真的好。”

祖父想了想,说了句让他吐血的话:“看来看去,还是你们家国光最明白。”

手冢祖父点点头。

老人家神秘的暗号式对话,他完全不明白,只好又把视线转移到床上,只是那旁边一直静静坐着的身影挡住了他的目光。

有些烦闷。他握着拳头想。

不受控制的内力被转移,她很快便醒来。真口每次去看望她时,面对她懒懒散散的行为,他已经不再狂吼一句“太松懈了”以示鞭策,他只是淡淡叮嘱她注意事项,赶紧痊愈。

那人依日心不在焉的回,虽然有些失落,但他最终都没说什么。

经常会遇见迹部,面对那人时,他脸上没有一贯的骄傲自负,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惜和宠溺。

有时候看见他们两人在里面,他就不再进去,只在外面停顿下,看到那人安然无恙便离开。

只那一次,他愣了半晌,才在保安轻扯衣服的示意下,恍恍然离开。

那少年在他来之前似乎一直在不满的嘟囔着什么,少女轻轻一笑,软着声道:“好好,我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你满意了吧?”

却不想这般软笑轻依的话,让那少年大怒,他捂住她的嘴,厉声斥道:“不许说那个字。”

一瞬间,那少女本就温顺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她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好,不说。我永远在你身边,好不好?”

少年没有回笞,只闭着眼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声音因为压抑有丝沙哑,“流夏,你保证?”

“好,我保证。”

少女轻微但坚定的话语,一直在真口脑中回荡,无法停止。

他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发愣。刺眼的阳光穿不透稍长的帽檐.他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那片黑暗里,让人无从洞察。

只是那微弯的身躯,透露着无法忽视的苍凉。

他忽然想起迹部那天所说的话:“不论她是忍,还是流夏,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只要是她,我迹部景吾都要定了”

那句话对他来说是一种讽刺,他觉得。

心里无法抑制的生疼,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幸村面对忍时的异常言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幸村怎么会认识她?

但是……

因为迹部的强势行为,他们听见了那段对话。

真田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他心里乱极了。

那句“你救了我”的震撼,那句“真田期望”的欣喜,那句“景吾哥哥希望”的失落,最终起起伏伏的情绪在少女毫不犹豫追随离开的脚步中,轰然落下。

至此,他终于明白,一牵扯上那人,他沉稳的心情将不复存在。同时也明白过来,一牵扯上那愤然离开的人,那人散漫,毫不在意的性情也将不复存在。

就像一个食物链,只是到他这断了线。

所以,他只能惶惶凝望。

忍足说的对,说的很对。

他对她了解多少,至今犹记得他请求她放休雅一马她讽刺的样子,她们年纪一般,只是他们都选择了忽视。

因为那个女子看起来很坚强,看起来很强悍,看起来没有人能伤害她。

她骄傲的表情,圆滑的手段,似嘲似讽的反驳,强有力的攻击,无论怎么看起来都比那个自小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子无坚不摧的多。

只是他们都忘了,她有那么多的面具,可以遮住那么多的伪装,可以小心翼翼的不让人看穿她深藏的内心。

忍足说:“你们查到的资料只有薄薄的几张纸,却从来没有想过那几张纸代表了什么含义。”

他还说:“你们没有尝试过那种生活,甚至没有深思过,所以无关痛痒。”

他说的对。

后来,他开始恢复不敢松懈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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