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甚表示,淡淡点头后,回校继续毫不松懈的训练。
手冢和迹部的比赛很好。他沉着脸,说不出别的形容词。
在手冢清冷漠然的表情下有多少热血的存在,别人看不出,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岂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拼上了自己的胳膊。
但更加意外的是她居然王动出现,看着她为手冢疗伤,不可否认的,他其实有些欣喜。这么做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她愿意试着信任他们?
迹部走了过去,那她肯定会马上出来,虽然不太明自为什么她要躲着迹部,但心底因为她的行为有丝愉悦。
果然……
她心情不大好,他快速切人正题,代休雅道歉,其实他原来并不知道休雅经常去冰帝的事,只是柳觉得不对才告诉他的。
休雅从小受众人喜爱,还有个把她宠上天的幸村,要风得风惯了,这次纠缠迹部想来也是如此,任性的孩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过如果迹部喜欢忍的话,休雅也算是得到一个教训,他与柳的意思相同,休雅该吃点苦头,以挫挫她的固执。
只是,以忍的手段……
说出自己的担心后,没想到会得到她的嘲讽的目笞,她们居然是同龄,一直无意识忽略的问题一下子摆在面前。
真田有点呆,脱口道:“你们不一样。”那样强悍的你怎么和休雅这种从小被保护长大的女孩子
她沉默了一下,算是答应。
看她要离开,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却不想得到的是无所谓的答案,他有些恼怒。但很快因为那句“对不起”,愉悦了心情。
忍果然还是在意他们的,不是吗?
虽然一言一行都表达着不在乎的人,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别扭的人
突然出现的柳说休雅最近有些小动作,真田没有在意,反正她伤不了忍,忍也答应不伤她。
这件事扫往脑后。
打电话告诉手冢忍的话的时候,他突然问起休雅的事,真田有些沉默,柳能查到的事,乾自然也可以。
只是……
“幸村休雅不小了,真田,你们护不了她一辈子,何况她已经学会了怎么去伤害人。”手冢说。
真田无话可说,幸村那句玩笑话,他一直记得。
“你是不是觉得她伤不了忍?”手冢又问。
真田默认。
良久,手冢才语气冰冷的说:“真田,你认真过头了。”说完,拄断了电话。
真田愣住了。
再后来,他每每回家扫过空荔的回廊偶尔会有些失落,但这丝失落很快便淹没在重重的训练菜单之后。
他很忙,一点也不敢松懈,对于网球外的事一概回绝,久而久Z,队员们看到他便绕道而行,只有柳有时候会和他商量训练方法的事。
他自我感觉很充实。
直到手冢的电话打来,他淡淡的问:“忍最近有没有去你们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呆了一下,才恍悟,庭前的长廊似乎已经空荡了很长时间,告诉他否定答案后,转身去了中厅,那柄通体莹自的长剑安安静静的拄在墙上,似乎在等待主人的来临,望着那柄剑,突然就想起来初见时她张狂肆意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
祖父走进来,与他站在一起,望着墙上的物事,幽幽的说:“那小丫头也不来了,怪寂寞的。”
听到这句话,他心底隐隐有些赞同。
关东决赛很快就到了,对手如预料,是青学,没有手冢的青学能有几分实力?
雨幕中,他审视着那几个情绪激动的人面无表情。只是一场普通的练习赛而已,他想。转身回队的路上,遇见了她,意外的同时,明白过来,应该是青学邀请她来的。
简单的客套话后,地点点头要离开,只是在柳身边突然停下,眼神凌厉,表情骇人。
在她冷冷的口气里,真田意识到,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发生过不得了的事。
“柳,休雅做了什么?”他厉声问,只是还没等柳目笞,身后刚离开的地方便传来自己后辈狂妄的挑衅声。
一皱眉,他走了过去。
切原的性子他了解,通过手冢,青学各位的脾气他多少也能挺得清,但刚得知的消息让他有些烦躁,再无力探究此事,只一张口,便引发了导火线。
看着火爆的几个人,他头疼的要命,偏偏还夹杂了一个她,三言两语解决完后辈,对地点点头离开。
他迫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竞让她动怒至斯。
却是没想到这么复杂。
柳一气说完,他一言不发,小小的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雨珠滴滴管笞的落下,声音轻微却直砸人心。
“真田?”柳小心的唤他。
恍然被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拨通某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的电话。
“真田,我那时如果告诉你忍失踪了,你能怎么做?你能找到她吗?你能站在幸村休雅面前呵斥她,让她对忍道歉吗?”
“如果不能,就不要来质问我。”
“迹部很好,他比我们每个人都做的好。”
“真田,你太认真了。”
熟悉的清冷口气带着点点叹息让他迷惑,说出的每句话都让他心悸。
“柳,你觉得休雅有错吗?”他疲倦的问。
“有。”柳果断的目笞。
“可是,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柳沉默了很久,“真田,我敬重幸村。”
真田好长时间才低低喃道,“我也是。”
在柳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真田突然问道:“你觉得迹部这人怎么样?”
柳俯视着他,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真田,这个问题你该自己回笞。”说完,转身离开。
真田有些烦闷,似乎所有人都能明自,却只有他自己摸不清。心烦意乱中拿起了球拍。
黄色的球,准确的击碎滴落的雨珠,他的心慢慢安静。
宁寂的视线里,突然出现另外一只球,他冷眼扫视旁边矮矮的男生没有说话。在接二连三明显性挑衅后,他才冷声表示不耐。
听着那男孩的提议,他想了一下,表示同意。
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也不错。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手冢认定的支柱,能让手冢刮目相看的人少之又少,手下不自得注入几分心神。
在审视到那职本来充满斗志的猫眼变得逐渐冷漠后,他才满意的结束战局。
“比墙壁练习有意义。”最后加了一句话,其实他很乐意这句话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不知道这小男生有没有本事全部甩掉。
被手冢打击的心绪得到几分平缓,他舒田气,走向台上旁观的她。
听着她的调侃,他才找回了以前相识的真实感。但他的性情依旧无法改变,一板一眼的回笞中,最终还是扯到了幸村,扯到了休雅。
他很想问问她那扶受伤有没有痊愈,很想问问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很想问问她怎么这么久没有去神奈川……
但一开口,却变成了为休雅辩解。自然遭到那人冷冷斥责。
在她寒意彻骨的瞪视中,他明白过来,自己没有立场,甚至没有资格去过问她的事。
他是她什么人?最多不过是一个相识几面,聊过几次的友人,又或许在她什么都不在意的眼中,他连友人都不算,只不过是一个努力为自己妹妹苍白辩解的与她稍微熟悉的路人。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黯淡。
温暖的娇嗔声让他的沉肃缓和了一点,习惯性拍抚着休雅的脑袋,应着她絮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