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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2 / 2)

鉴于这个原因,信长决定让信孝也参与到勘合贸易来。他将依仗着若狭水军的力量,把小浜港建设成织田家在北6道最重要的商贸集散地。

同时,信长准备在北近江建立新的居城,依靠琵琶湖的水路之利牢牢控制周边区域,并且作为畿内和北6道、东海道、东山道之间的枢纽……

“等等”我感到非常惊讶,“主公要建立新的居城,在北近江?”

“正是这样,”丹羽长秀点了点头,“所以主公才需要重开勘合贸易,获取大量的金钱……而且,岐阜城处于东山道,虽然很坚固,却不便于控制畿内。而且,如今还面临着武田家的威胁。”

“不是南近江吗?不是在……”我追问道,口差点就说出了“安土”两个字。

“南近江是胜家的领地啊”丹羽长秀奇怪的看着我。

“好吧,”我耸了耸肩,“具体地点是在哪里?”

“具体地点,主公已经勘探过了,”丹羽长秀笑着说道,“就是在姊川汇入琵琶湖附近的今滨距离铸造铁炮的国友屋也不远的”

“今滨?……是今滨啊”我点了点头,心明白了信长的打算。

之所以上次在今滨解散军势,之所以没有把北近江交给羽良秀吉,是因为他想把北近江划归直领,并且建立新的居城。而如果建成的话,今滨城的确就是连接畿内和北6道、东海道、东山道的枢纽,而且开往京都也很方便,琵琶湖的对岸就是。

当然,后来事情有些变化。由于上杉谦信和本家破盟,并且攻入越和加贺两国,信长不得不派出一位重臣担任北6方面的军团长,主持防御上杉家的事情。而按照当时的状况,家能够有资格担任这一职务的,只有一个柴田胜家。

这样一来,柴田胜家去了越前,领有越前八郡四十九万石,南近江就空出来了。于是信长把浅井旧领交给秀吉,自己在南近江建立了安土城。

明白了这个过程,我心的两个疑惑也终于解开。

一个是秀吉为什么有钱建造今滨城。按照他家的经济状况,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厚道的说,我正等着看他怎么筹措来着。当初我只是修缮蟹江城,就花费了大约一万贯;后来建造三重城,几乎掏空了之前好几年的积蓄,好在当时有津屋,于是就顺势把三重町作为了津屋的总部来经营。那么,以长滨城的规模,花费至少得好几万贯吧?这笔钱,把那只猴子剥皮拆骨卖掉都拿不出来。要知道,三年前我送上的五千贯,到现在他一直都没还我呢这几年去岐阜的那几次,宁宁总会亲自前来吉良阵屋向我致歉。

当然,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动工的钱,都是信长出的。

这样一来,第二个疑惑也豁然而解:秀吉把今滨城改名为长滨,并不是为了向信长献媚邀宠,而是念着这笔钱的出处,才让新城拜领了信长的偏讳。

可以说,得到长滨城,才是秀吉真正迹的开始。从此以后,依托着琵琶湖的水运之利,以及长滨町的枢纽地位,秀吉获得了大量的金钱,从而飞的提高了自家的军备水平,也到了金钱的巨大威力。晚年他建成大阪城之后,就把堺町的商人全部强制迁往大阪,而且在城储备了海量的黄金,一直用到大阪冬之阵招募十多万浪人武士的时候。

当然,这些都是历史上的后话。如今他正准备替信长营建今滨城,家眷依然留在岐阜,只是应信长之命派出了代官木下佑久,和明智光秀、泷川一益的代官一起掌握着越前的实权。

而我和丹羽长秀,目前最头疼的就是向明廷朝贡的名份。

最后,经过仔细的讨论,我们采取了一种模糊的说法,将信长定位为天皇的摄政,我和长秀分别作为摄政官署的商务和政务长官,全权负责和明廷之间的贸易事宜。

但实际上,按照信长的规划,整个勘合贸易都在信长的控制之。他控制的环节有两个,一个是出口货物的征集,另一个是进口货物的征税。货物的征集,由丹羽长秀率领信长的侧用五人奉行组(福富秀胜、菅屋长赖、堀秀政、矢部家定、长谷川秀一)共同负责,他们将家高级武士、附属大名、各大寺社和各大商人组织起来,分别给予一定的货物配额,并且确定贸易使团的具体人选;完成之后,丹羽长秀将人员和货物清单移交给我,由我负责率船队前往明廷。等到完成交易返回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一率由我征收一成半的商税和一成的运费。一成半的商税自然是归于信长,称为“抽粉钱”;一成的运费则交给船队,也就是我和武田信孝两人,用来支付往返大明的船只租金、船方工资、乘方食宿等费用。

但是,即使抽取两成半的税费额,这些货物的贸易利润依然非常可观。以银货交易为例,日本的金银价格比例为:o到:,大明:4,仅仅输出白银,获利即相当于货物的双倍价值。而且,大明的生丝、药材、砂糖、金缕、书籍、扇香、铜钱、估衣等,运到日本皆是暴利,利润大约相当于货物价值的两到三倍。

可以想见,为了获得参与贸易的资格,很多人都将竭力向信长争取,而织田家在畿内的统治基础也将更加牢固。

第一百一十二章:贸易船队(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贸易船队(下)

……,……

在日本的佛教流派,禅宗是非常特殊的一脉。如果说奈良佛教和平安二宗是由朝廷扶持,且具有鲜明的“护国”色彩,可以称为国家佛教、贵族佛教的话,禅宗(主要是临济宗)就可以称为是武家佛教,是武士掌权后,因为武家的推崇和保护而兴盛起来的。在镰仓时代,幕府就仿造南宋五山十刹的制度,在镰仓建立了“镰仓五山”,后来又扩大到京都,建立“京都五山”;到了室町时代足利义满时,“五山十刹”正式成为定制,从而打下了禅宗临济宗兴盛的根基。

禅宗对日本的影响极大,尤其是在武家掌权的几百年间。从镰仓时代起,幕府的对外交往和大名的相互外交方面,基本上全部以禅宗僧人作为媒介和桥梁,并且协助制定外交方针;室町时代,禅宗的临济宗是足利将军家世代信奉的宗派,禅宗名僧深受幂府重用,常参与军政外交机要,或作为幕府的使者斡旋于幕府与各地大名之间,或作为国使出使国和朝鲜。展开对外贸易,也是由足利尊氏的传戒师、曾经七度受到天皇的国师赐封、人称“七朝帝师”的梦窗疎石先建策的,之后无论是幕府、大内家还是细川家,对明的勘合贸易无不以禅宗僧人为正使,而京都五山的天龙寺、相国寺等,向来在勘合贸易占据重要地位。

另外,禅宗五山精研汉学汉诗,熟悉国化,他们开创的有别于平安贵族学的“五山学”,对日本化有非常深刻的影响。(一休就是禅宗的喔)。无论是早已有之的书法、绘画、雕刻、造园艺术,还是平安后兴盛起来的花道、茶道、能乐、俳句,都可以看到禅宗的影子。例如千宗易继承和扬的“和静清寂”茶道诸法,可以说是完全切合了禅宗的旨趣。就连武家流行的辞世句,也是起源于禅宗的诗偈。

可以说,战国时代著名的化僧人和外交僧人,基本都是出自禅宗。前者有梦窗疎石、一休宗纯、大林宗套(武野邵鸥嗣师,津田宗及、千宗易戒师)等,后者有太原雪斋、快川绍喜、安国寺惠琼、泷本寺非有,以及稍后制定了《禁及公家诸法度》、和南广坊天海并称“黑衣宰相”的金地院崇伝等人。

然而,近几十年来,随着幕府的衰落和勘合贸易的止,失去了来自枢的支持,作为禅宗根基的京都五山已经渐渐的衰落下去。曾经主导过幕府和细川家勘合贸易的两寺,京都五山之、由足利尊氏和梦窗疎石开基、以前负责建造对外贸易船的天龙寺在应仁之乱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经过重建,但是传承已失,再没出过什么著名的僧人;五山次席、由足利义满和梦窗疎石开基的相国寺更惨,应仁之乱时作为细川家的阵地被西军烧掉,然后因为参与细川家的勘合贸易,好不容易重新恢复了一些元气,却又在天二十年(55)卷入细川家和三好家的争端,再次被全部烧掉,至今依然是一片断壁残垣。

我和丹羽长秀原本想在两寺之选取赴明交涉使团的正使,可是了解到以上的情况后,只得放下了这番打算,重新在京都物色合适的僧人。然而,连主导过勘合贸易的两寺尚且如此凋敝,其余的各寺又能如何?两人忙了大半个月,结果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乎在绝望之下,我想到了一个人:前鹿苑寺住持、现任南河内守护的畠山义周。

鹿苑寺的地位非常特殊,是相国寺的山外塔头别院,由足利义满创建。寺有一个“鹿苑僧録”的职务,是禅宗临济宗事实上的最高职,可以决定南禅寺和五山之下所有禅寺的寺格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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