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小子刚才说什么来着?爱慕?爱慕本殿下?!
虽然头顶是热辣辣的太阳,但是睚眦脑袋僵掉的很彻底。
见睚眦不说话,韩湛远嘴角弯了弯,一只手挑起睚眦下巴,另一只手悄悄将捆仙索绕上了睚眦的
腰。捆仙索一上身就变为无形,了无痕迹。只有在使用法术时,才会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对抗的能力。
“你……为师……”睚眦没有发现,反而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下巴上那只手上,语无伦次起来。
韩湛远脸上笑意愈深。他的脸逆着光,一双眸子显得尤为清亮:“龙二太子,我青衣侯韩湛远,爱慕你已经许久。”
说罢不待睚眦回答,一把牵了他的手站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睚眦此刻心中五味俱全,只有被牵着走的份儿。
韩湛远出后门上了一辆马车,不出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这是……?!”睚眦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又望向韩湛远。
面前的,正是当初孩童时代的韩湛远,居住的那个不起眼的寝宫。
当然,现下的寝宫随着最初主人地位的变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雕梁朱漆,金石铺地,哪里看
得见一点当初落败的模样?
韩湛远侧脸望了一眼睚眦,道:“故地重游。”说着,抬脚便跨了进去。
睚眦跟着韩湛远到了旁边的厢房,进屋看见满室锦绣,想起那晚的对话,又是一阵感叹。
自己的小徒弟,真真是大了。
外头不时还有太监宫女和侍卫往来,韩湛远小心关上了门,扬起下巴指了指错银的玉凳,淡淡
道:“师父请坐。”
睚眦哪敢不坐。
“师父,徒儿的话方才您也听过了。徒儿想问问,师父的想法。”韩湛远踱了几步,双手负后,
回过头来望向睚眦。
“为师……”睚眦觉得喉咙要烧起来一样,别过眼睛望着桌上景泰蓝的茶盏:“为师……”
思绪交杂时,下巴忽然被人捏住,掰了回来。随后,一双温热的唇寻了上来,柔软地封住了自己的嘴。
舌头像是一条灵活的蛇,轻巧撬开牙关直往深处。又在上颚、舌根和牙根处轻轻扫过,似有若
无。刚挑起的一点情绪还没有被满足,对方却毫不留恋,继续游向下一个目标点。
趋利避害本就是天性,睚眦不由自主,也开始迎合。
唇舌纠缠,欲望更深。双方都恨不得将对方吃拆入肚,软滑的舌推送往来,舔吸吮咬,百般心思用尽。
待分开的时候,喘息绕了上纠缠的发尾,连清亮的眼里,也染上了潮湿的情||欲。
这种感情就是……喜欢么?
睚眦望了一眼韩湛远,只见他墨黑的眸子中一星碧色耀眼,趁着水润的眼,愈发诱人。当下把持不住,主动贴了上去,你来我往,纠缠不休。
双手不知何时攀上对方的衣带,轻轻一扯,衣服便松松滑了下来。
纠缠的地点转移到了床上,除下的衣衫凌乱的在地上堆积,竟也似缠绕的模样。
第三十章
那人的腰纤细坚韧,手不自觉地停留在那个半弧处。
两人的欲望坦诚无法也无需遮盖,炽热相互厮磨,如同情人间的密语。终于轰的一声,一下子被点燃再也无法抑制。
睚眦手臂圈住韩湛远的腰,本想将他身子往下带,却不防被韩湛远一下子压在了下面。
睚眦动了动,发现仅靠体力的话,自己的小徒儿竟和自己不相上下。现在自己又占了不利的位置,想要翻身还是比较困难的。
这么想着,心念偶尔一次做做弊也无妨,内心暗自催动法术。却发现法术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自己的力量随着拈诀不断流失。
睚眦心中一惊,与此同时胸前传来伴有微痛的酥麻,当下一口气岔出,轻轻呻||吟了一句。
“你……”睚眦喘着气,一手拦开韩湛远:“我的捆仙索呢?”
韩湛远眯起眸子望了一眼睚眦,双手反圈住对方,继续低头用口完成未竟的事业,一边含含糊糊道:“师父不是将他送给徒儿了么?”
说话时牙齿碰到一点,撩拨得更是难耐。睚眦咬了唇,才勉力没有失态。
“你是不是把它用在我身上了?”声音拔高了半个八度,可是身体……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
韩湛远见睚眦真有些恼怒,只得支起身子道:“是用了。”
“你……”睚眦气结,却又不知道骂什么好,就这么控诉般看着自己大大坏了良心的小徒儿,一双眸子红艳犹如桃花,加上方才被撩拨起来的潮气,端的诱人。
韩湛远在睚眦胸前按下一吻,随后大大方方起身,和睚眦并排着躺下道:“要不,师父,您来?”
睚眦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起滑头徒弟来。表面上看不出来,原来肚子里头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自己现在力气全无,就算松开捆仙索,没有一个时辰也恢复不了。再者说,自己……确实也从未做
过龙阳之事,其中如何,还真觉苦手。
思量半晌,忽觉身上之前那股感觉再次袭来,睁眼原是韩湛远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正饶有兴致的把玩。
无妨,就让他这一次,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等到自己这次明白个中机巧,再有下次……哼,那便是我龙二太子殿下重振雄风之时!
睚眦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不明白一日为受,终生为受这个浅显的道理。
“咳,好吧。”睚眦将头扭到一边,别扭道。耳朵后面已经像烧起来一般。
韩湛远埋头低笑一声,手上动作愈轻巧。下边也不闲着,来回相互摩挲,将身体内翻滚的海潮再掀起一个浪头。
双方都想做更深的索求时,韩湛远翻身下床,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用玛瑙瓶封着的琥珀酒。
“这可是番邦进贡来的,我朝上下不出十瓶。现在找不到其他的,暂时委屈师父了。”韩湛远抿了抿嘴,用力打开瓶盖。
满室飘香。
将酒倒入一个茶盏,用手指沾了沾,便向着某处探去。
见睚眦紧张起来,韩湛远侧头用嘴叼起瓶子,灌了半口酒,送到了他的口中。
两人抵不住又是一阵纠缠,再分开,两边牵起一段银丝,落在胸口。
~
冲击令脚趾也蜷了起来,全身的关节都染了红晕。而上面那人却睁着墨中点碧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师父,小声点儿,要是让外头的宫女侍卫听见了,以为有刺客冲进来就糟糕了!”
这个该死的混小子!睚眦在心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骂了一百遍,但是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自己。
疼痛参杂着欢愉,才使这疼痛愈加尖锐,欢愉愈加鲜明。汗水不断从发梢额头和身体上滑落,和对方的混在一起,竟有合二为一的交错的微妙心理。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双双倒在床上,睚眦才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我说徒弟,你的新娘子呢?”睚眦倒在韩湛远的身上,胸口还是不住的起伏。
韩湛远的气息也还不稳,喘着气道:“塞给周其佩了。他是他们家单传,早就被他爹满京城追着定亲。再加上陈丞相那女儿和他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以后嫁过去,除了委屈点他,对其他人都是皆大欢喜。”
“那周姓小子就愿意?”睚眦有些不相信,以前那个堪比狗皮膏药的情敌,就这么容易被收拾了?
“他啊,不得不答应。”韩湛远得意道:“谁让他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还是九代单传。他也知道自己以后必定要娶妻生子,只是少年心性,一时未定罢了。再说那丫头是个痴情的,其佩回京那段时间将她哄得服服帖帖,这一次竟然还真有胆子随了那小子私奔,将来肯定会对其佩有所助力。”
说完,搂了睚眦的腰贴上来笑道:“到看不出其佩原是个有艳福的”
睚眦不禁咬牙道:“这原本就是你们的计划罢!那么这退婚的责任也就落到了女方的头上,你青衣小侯爷白落得一个宽宏大量的名头。”其实后边还有一句:连带白捡了个神仙师父,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恩。”韩湛远倒也大方,爽快承认:“这桩婚事是大哥三哥他们撺掇的,还以为是当初那个不经世事的七弟。那陈丞相明面上是中立,暗地里和三哥勾搭已久。这次说是嫁女儿,不如说招了个祸头。不过一旦嫁给其佩,到时候女生外向,让陈丞相落得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