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巧遇恩公(1 / 2)

「离姑娘,您该起了。」忽有一吴儂软语将我唤醒。「太后懿旨刚到,让您去见皇上一面。姑娘赶紧起身梳洗打扮,奴婢好带您过去。」

我从案上爬起,眼前是位漂亮可爱的小宫女,柳眉星目,我没忍住,伸手捏了她的小脸。

「哇!好软喔!」

「……离姑娘,时间不多。」她朝我投来关爱智障的眼神,那眼神与有福公公相似度达八成。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好色的老毛病一犯,便管不住这手。

随后进来了一列宫女,恭敬端着一盘又一盘的华服与饰品,为首的那位服侍我穿戴整齐之后,可爱小宫女便让我坐于梳妆檯前面,为我梳起了发髻。

大约是存着报復心态吧,她这头梳得很是惨烈。

「嗯……这位可爱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唉呀,轻点!」

「奴婢小云,是太后娘娘让小云过来服侍您的。」原来是太后的人。

她很快便梳妥发髻,连带上好妆,起身之后,我却发现自己走不了路了。

「娘娘,您先搀着小云罢。」我吃力往前跨出一步,不料踩到裙襬,险些跌个四脚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没事,你继续啊。」但至少淑女风范要维持住。

出了宫门便是顶轿子,所以即便穿着一身不良于行的大裙子,也不是太过麻烦。

我原先以为要去太后的慈寧宫,结果不是。下了轿之后,远远看见眼前闪金叁大字题「奉天殿」,而朝臣们跪在殿前广场,今日早朝尚未结束。

唔,看来皇帝虽然不解风情,朝政倒是办得不错。

我稍微瞅了瞅几位皇子,太子青綋应是最高的那位吧,二皇子青霜肯定是最俊美的那一个。叁皇子青枫嘛,不用说,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位。

我一面欣赏着貌美如斯的他们,一面等待皇帝散会。

这时倒巧,一熟悉的嗓音响起,我随着声音的主人看去,是那日在街上救了我的那位!

「……臣以为,如今东北边防不济,罗剎扰民,盼陛下能加派军队,编组团练;且当地文教不昌,需得兴办学堂,并立人之向学,惩人之斗殴。」

皇帝抬起一隻眼:「这个,是你父王让你来告诉朕的?」

哦,看来这位恩公还是位世子。

「回陛下,是微臣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朕知道了,往后几年,他的职责,你要多担待了。」

这古装剧的既视感,现场气氛还真澎湃。

我在远处旁观他们的朝会,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散会了。

然后小云拉扯着我往奉天殿里面走,一见皇帝那臭脸,我马上跪伏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在这里跪久一点,等太后来。」他一声冷哼。

我想他八成在拿我出气,然我敢对天发誓,昨夜与太后会晤,我真的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东西。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太后才慢悠悠的磨蹭进来。

「母后,您来了。」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

太后雍容华贵的走到我身旁,「陛下,」她道。「离家小姑娘,哀家甚喜欢,想让陛下封她个公主养在身边。」

「母后,此女来自民间,规矩不好,恐入不了母后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勿要忘记,当年昭妃是为何而丧命的。」太后眼神凌厉,在场人士无一不倒抽一口气。

这位昭妃是怎么死的,我自然明瞭。昭妃入宫时,恰逢皇帝叁十而立。一个花季一般的少女,能歌善舞,又通棋艺,善奏琵琶,更是难得一见的贤德之女。一朝翩翩飞入后宫中,便深深的抓住帝王之心。

但是那时的皇后,却是位善妒的主儿。眼见枕边之人日日临幸昭妃,妒意使然之下,便使了非常之手段。

昭妃身怀六甲之时,身子虚弱,一日竟严重血崩,引发早產,腹中两血脉仅仅保住女胎。皇帝慟失爱子,镇日颓靡,宣了罢朝叁日,举国哀祭。

然而昭妃休养身体期间,突然暴毙,其中故事,人人皆知却不敢言,皇帝盛怒之下,杀了皇后替昭妃陪葬,贬太子为庶人,悉数拔除朝中皇后的势力。

再说昭妃那名公主,跟她娘亲像极,皇帝由此将对昭妃的爱尽数转移到她的身上,除了摘星摘月,只要她开口,皇帝在所不辞。

但由于早產的缘故,她的身体如她母亲,长年虚弱,又因为昭妃怀胎时遭人下毒,让她落下病根子,是以不过六岁有馀便夭折。

现今的文颐皇后,是后来从颐贵妃抬上来的。

「母后考量得是,是朕疏忽了。」皇帝眼里的悲哀寂寞,我算是能理解。这种宫斗戏,我也看过不少。

不过这位的逝世对皇帝打击可真大,皇帝死了一个爱妃,就再也没有选过秀女,由此可看得出他的痴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慨叹红顏薄命之际,皇帝中气十足的声音宣道:「故国师离兑,护佑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么女行姝,慟失慈父,感念国师劳苦功高,赐其么女华姓,封号长寧,为皇室异姓公主。」

「陛下!」我慌忙站起身来。「这个身分民女承受不起!」皇帝如果愿意,大可以私下保我一命,用不着大费周章将我纳入皇室。且说这个华姓,是随太后的,这年代姓华的人不多,每一个身分非尊即贵,要是搅和了这个世界的歷史,我还有办法脱身吗?

「谁准你站了?」糟了,一时情急。我赶紧重新跪下。皇帝将视线转向太后:「母后,朕这么作,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谢陛下,陛下万福,哀家这就退下了。」太后优雅地离殿,我不知该跟着下去还是继续跪。

皇帝看了我一眼,「既然没事了,你便滚罢。」这才得了机会离开。

然后,我让小云拖着上了轿子,小轿子摇摇摆摆回到丽景轩。

「姑娘,您方纔那个样子可真是失态。」

「可以问问吗?」我回了神。「皇上态度转变那么快,是因为什么?」

「这个小云不能说……」不能说?吊我胃口!

「你不能说是因为你不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小云不知道了?还不就是因为昭妃娘娘!」哦,这么好套话!

「昭妃娘娘又怎么了?」

「小云绝对不会说是因为姑娘您长得与亭子里那昭妃娘娘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

「哦,原来是这样子,真乖。」

「糟糕,我怎么自己讲出来了呀,真是嘴笨!」她掌了自己两嘴,又道:「姑娘,这事往后千万不能再提起,那位是陛下心中的白月光,妄议昭妃娘娘的人,下场都不好,也就只有太后敢当陛下的面提起。」

门外传来几声轻叩。

「公主殿下,奴婢是前来接您去长安宫的。」几声清脆的小姑娘音叠合在一起,听起来很是可爱。

「哦,那就进来吧。」

领衔的宫女身高最高,她一见我,便和后面几位一同矮下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我有些惊愕,经小云提醒才紧张道:「全部免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奴婢是琬明,这叁人分别是琬元、琬宋、琬唐。」唐宋元明,好个一组四姊妹。

她一一为我介绍后,我发问:「夏商周秦汉隋呢?」

琬清却道,「秉公主,琬夏在皇后娘娘身边,琬商、琬周、琬秦、琬菡、琬隋则是在长安宫服侍雩贵妃娘娘。」

我可不可以十个都要啊。

「殿下,当朝规定,异姓公主只能配五名高级宫女。」

呃,是这样子的吗?

因为我原先让皇帝分配到的永安宫长年间置,需得一番整理,所以太后先让我挪去月见公主那处,也就是长安宫。

前脚还未踏进长安宫,就知今日热闹非凡。

「你就是父皇新封的公主?」唉呀,好可爱的小姑娘!看她与我年龄相仿,应该就是小月见吧,「快进来罢,琉綵姊姊、小叶姊姊、靖儿姊姊和皇兄们都在呢,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诸位哥哥姊姊,这位便是长寧公主,华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过……呃,大皇子,二皇子,叁皇子。」我给他们行了个姿势诡异的礼。

「好可爱的小娃娃!」小叶首先抱住我,一张粉脸往我身上蹭个不停,让我又惊喜又害羞。

「小叶,不得无礼,赶紧放开公主。」听到靖儿一声斥喝,她这才松了手,我亦得以长长吁出一口气。

「小叶总是这样,你千万别害怕她。」青霜道。

「没事,这样的小叶我完全不打紧!」我忙摆摆手道。

「墨儿墨儿,你今年几岁?」月见抓着我的手臂晃,眨巴着一双大眼。

「嗯……好像是……十五?」

「讨厌,本公主又是最小的了。」她噘起那可爱的小嘴。

「长寧妹妹,有位熟人,指不定你认识。」青綋忽道。

是谁?琉綵的哥哥?靖儿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是他。」从屏风后方走出了一位俊美儿郎……咦咦咦!

「是你!」我惊呼,这位不就是那一日的救命恩人吗?「恩公,你怎会在这里?」

「右贤王世子在这里,应是不怎么奇怪。」青霜接道。

什么?右贤王柿子?原来这位恩公竟是出身那个蓝家!

说起这蓝家,自开国以来一直是齐家的左膀右臂,当年太祖爷打天下,蓝家先祖便是他的大将军,太祖爷称帝之后,封蓝将军为右贤王,领地东北,享永世荣华富贵。

所以右贤王还有一个威震天下的美称:大律之侯。这尊异姓王的尊位还超然于所有同姓亲王。

「正巧我同墨儿久未见面,你们慢慢聊,我先带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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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紧扣主线的小段子: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关係呢!」琉綵望着两人背影,轻轻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綋泯了一口茶:「据我所知,长寧公主同嗣瑛,自小是有婚约的。」

青枫大呼:「怪不得父皇下旨那一日,表哥便急急忙忙从东北赶着过来!」

「自小便有婚约……但愿他们不会走上我这条路……」靖儿眼神黯淡,彷彿想起什么陈年往事。

青霜心疼,将靖儿搂入怀中,「别怕,那些都过去了。」

小叶看得鼻血直流,月见忙递手帕。

一些关係:

琉綵-太子青綋

靖儿-二皇子青霜

小叶靖儿婢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蓝柿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别扯这么用力嘛……」我訕訕甩了他的手。

「你究竟是谁?混入宫中又是为了什么?墨儿呢?」他欺身上前,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转头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肥起胆子,誓死如归地在他面前将领口扯开。

「住……住手!你色诱本世子,又图什么!」

呃,他的眼神黏在了我胸上,掛着两条鼻血,抵死顽抗。

「我这梅花印,足够证明我的身份吗?」我胸口有一个梅花形状的小疤痕,从我一出生就有了,我一直以为那是胎记。

「你真是墨儿?」他一隻手扶上额头,一副苦恼模样。

他的墨儿已经没了,我顶替这身分是多么不好受。「那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喊我的名字?」

我随口扯道:「我这不是失忆吗,不然像你这么英俊瀟洒风流倜倘的男子,谁想忘记?」心想这失忆的藉口还真让我使到烂了啊。

「两年。」他看来却不是个好糊弄的,「我不过离开两年,你便成了这样子。」

「嗯……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有些不耐烦的拢了拢襟口。「不说?那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并没有追上来。

「哦,有姦情!」突然听见两人细细碎碎的交谈,我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两颗大头。

「我们不是故意的……」小叶同月见从梅花盆栽后走了出来,一身梅花花瓣儿和泥土都还留在身上。

「……算了,你们跟他熟不熟?」我比了比还站在原处的蓝柿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看得见离墨,会对我好也是因为离墨。

「嗣瑛表哥嘛,熟得很熟得很!」

我倾身,咬牙切齿的压低音量:「速速把他的来歷与我道个明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颗柿子将我这般耍着玩,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位兄弟姓蓝名嗣瑛,字珩,名字听起来是不错。今年二十有四,未婚。

当今右贤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姑母我知道,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雩贵妃。

月见说他在武略上天赋极高,六岁即能背诵孙子兵法,十四岁那一年领了军令代父出征,第一次上战场,漂亮的平了西北民乱。

她又说,这么好的货色,我可别浪费了。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急于把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塞进右贤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满脸疑惑,他的确是个高富帅中的极品,但那又与我何干?我相信方才会晤,绝对没表现出对蓝嗣瑛感兴趣的模样吧?

「难道你不晓得,表哥是你的未婚夫?」月见同小叶,两人四眼直愣愣盯着我。

哦,便宜我了,原来这个高富帅是离墨的小相公。

我思来想去,伸出手搭在月见肩上:「妹妹,我可否从家里调一名近身过来?」

「你的表情这么恐怖,该不会是想做什么不法勾当霸?」她搔了搔头,「可以是可以……」

我当即飞奔而去。

我让小云张罗一顶轿子,回了老家一趟。路上行人见我马车经过,纷纷自主让开,我第一次享受到特权阶级的快感。

「等会儿我下轿之后,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回到国师府后,我匆匆跳下轿子,提着罗裙往我闺房里衝去。

「罗儷!罗儷!」

奇怪,怎么会找不着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在叫我?」

转头一看,有个颓废的身影躲在庭院里喝闷酒,可不就是罗儷吗。

但是当她才见到我,二话不说马上飞身过来抱住我。

「小姐!小姐不在的时后,我真是日思夜想寂寞难耐啊!小姐你终于来了!」

我奋力将她从身上拽下来,一身华服沾满她鼻涕,当真噁心。

「快快快,随我来!」

我想在惊动我老娘之前,将她从国师府带走,但我俩声音大,还是让发现了。

「闺女儿一路好走,伴君如伴虎,你自个而小心一点。」等来的不是破口大骂,而是她一脸放松的欢送,这离墨还是不是她女儿啊。

「老娘你放心吧,你女儿可不是个好打发的!后会无期!」

拉她上轿之后,我狠狠的拍了她脑门。我挨近她耳边,「你给我清醒点!」然后换得她拽都拽不下来的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观小云一脸委屈,泪汪汪的看着我:「公主这是嫌弃小云……」然后又是一个喘不过气的紧贴。

我被迫在一左一右的挤压,狭缝中求生存,回到宫中之后,我们叁个同时跌下轿子。

「小姐,罗儷再也离不开你了!」

「殿下,小云再也离不开你了!」

我艰难的挣脱出一隻手,只为了扶额:「在轿子里胡来就算了,现在你们可以松手了吗?」

但那两人的眼神间,好像传出了什么特别的意味……此文确定不是GL吧?

我竖起寒毛,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求月见的保护。

是以,罗儷同小云,便这么搭上了线。

……

我一早清醒,看见床前的罗儷那又骚又媚的眼神时,彻底从床上滚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姐,这么叫怕是要吵醒月见公主。啊,突然忘了,您现在也贵为公主呢!」她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这语调,着实令人汗毛直竖。

「皇宫中美人多,被选中的宫女也多为美人吧?」她媚眼如斯的瞧着我,我直冒冷汗。

「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去调戏宫女!」

「殿下,那么该由谁来填满我飢渴的心呢?是小云?还是琬明?还是……」她漂亮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圈,轻落下点在我唇上。「还是你?」

妈呀,我从来没遇过这么糟糕的生物!

「公主今儿是怎么了,以前这游戏我们不是常常玩吗?莫不是怕我对付你?」她抖开一件红纱,「给我起来!换衣服了!」我只得乖乖照做,当然少不了让她上下奇手。

我欲哭无泪,带她进宫是为了多一个能对付蓝嗣瑛的助手,然她如此死性不改,我真不知她还有几集可活。

她服侍我穿衣时那一双乱碰的手,可让我想起,刚来皇宫的那一晚,有个刺客溜进丽景轩就要与我一夜风流。

「罗儷,你不是会武,可以教教我吗?」

「想学武功?可以,你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欠调教!」她将手叉于胸前,豪不客气地打量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练好武功,下盘的根基一定要打好。来,扎个马步我看看。」

扎马步又有何难。

「不对!你看看你,腰挺直,手揹在背后!」鞭子指上我的腰。

「错了!你这娇生惯养的蹄子,给我好好做呀!」然后是腿上。

「不对不对不对!头抬起来,看前方!」再者是胸前。

我在她的咆哮声中让她摆弄成各种奇异姿势,她还是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鞭笞我。

「蹲好!」她环着我兜圈子。「不要晃,不要晃!」见她眉头越锁越紧,接着气沉丹田,在我的耳朵边大吼:「你给我站好──!」

「嚶,我干什么自讨苦吃……」我双眼泛泪,不敢再多动一下。

她无视我的泪眼汪汪,「你在这里蹲到用晚膳,不许偷懒!」

「墨姐姐快出来,有个英俊男子要见你!」自从我被封公主,又住进长安宫后,这两天来凑热闹的人多如浮云,我已深感社交疲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见公主,咱们主子在练基本功,奴婢进去通报一声。」这什么差别待遇,对我就那么兇,对月见却是如沐春风。

「她在练武?我去瞧瞧。」

我是想溜,可双脚已经蹲到麻痹,动不了了。

刷地一声,门被拉开,这不正是那颗蓝柿子?

「墨儿?」他试探性地唤我一声。「长寧公主。」然后做了个揖。

「世子。」我同他也做了个揖。

然后咱们沉默了好些时候。

「墨儿,你……」他开口准没好事,我心里冷汗直流。「你在这处过得好吗?有没有遭人欺侮?」

「没,没有。」我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是在……?」

「可能是,蹲马步。」

「哎……墨儿。」他似乎忍着笑,我转头瞪他一眼之后,羞窘的跌了一跤。「马步可不是这样扎的。」

我他妈又被罗儷作弄了!

我伏趴在地上,一刻都等不了的往前爬行,我可不能跟这尊大佛同处一处,心里面压力山大,是以用爬的我也要爬走。

他却轻轻一捞,将我拎起。

「你不练武功了吗?」放我站好之后,他又道:「再蹲一次吧。」

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且做了。

他绕到我前方,二指点我锁骨,纠正了姿势。

「这样,你的腰不会那般痠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好像是……」这会儿蓝嗣瑛似乎没恶意,至少跟罗儷比起来,他是更加君子。

明明都少不了肢体接触,可罗儷往往故意碰那些曖昧的地方,我也不好找人哭诉。

「你需气沉丹田。」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让我坐下休息。

他伸出手,我下意识地往后仰。随后他的手掌覆在我天灵上,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若我没记错,你今年应是十五,笄礼应该过了吧。」他俯身仔细端详我的脸,「……果真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已经可以嫁人了。」

我警戒的看着他,他这句话想要暗示我什么?

「……听说我是你未来娘子?」

「家父与令堂早早便订下婚约。」他从胸口拉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珮,「这块龙玉,同你那块凤玉,便是婚约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摸遍全身,我可不记得我身上有这个玩意儿……

他突然抽出我头上步摇,我一头及腰长发如瀑布一般散了下来。

唔,他这是要干什么?

「凤玉在这里,不用找了。」我瞧了瞧发簪,这不是我昨天戴的那支,应该是罗儷带来的。

「就算你记得我也好,不记得我也罢,你……」见我脸色不对,他硬生生的住了口,「你莫不是,讨厌我?」

「呃,那倒没有。」我悄悄拉出他手中的步摇,紧紧攥在手里。

虽然是不讨厌他,且与皇帝相比,这明显是更好的安排,但我直觉此人有些阴暗,似乎不似他表面上的那个翩翩君子。

「墨儿,你可还记得秦良洛?」

「唔,你说的人,是秦乐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墨儿,你好薄情,记得他却独独忘了我。」他无奈笑道。

原案中的秦良洛,字京荏,乃当朝乐官中的后起之秀,好穿红衣,对音乐很是痴迷。我对他的了解不过如此尔尔。

「听你的语气,我与秦良洛也算是旧识了?」我不解的是,离墨怎么就和他有了关联。

「你和你家那罗儷,以前总爱作弄他。」他眉间有股阴沉戾气,「你总爱把秦良洛扒光扔我面前……这些事你也敢忘?」

啊,这种丢脸事!离墨这个女人竟敢让我替她揹这种锅。

「我……我真记不得了!那个,蓝家世子,我以前脑子有洞,现在保证好了,保证好了!」

「休息够了,快起来继续扎马步吧。」他再次拎起了我,「罗儷来了,接下去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腰挺直一些,重心再放低一点……」

「世子,没想到您在这儿啊?」果真是罗儷开门,她那眼神彷彿在剜我的肉。

「……快来人哪!公主欲对世子不轨!」

罗儷这廝,叁天两头非礼我不说,蓝嗣瑛难得来一趟,她便一顿乱喊,闹得闔宫皆知,让我社会性死亡,究竟怀的是什么居心!

是以经她这么宣传后,我无端成了一女登徒子了。如今只要太监们一听是长寧公主,个个面带惧色,有时那些朝中官爷们撞见我,还会摀着脸快速避过。我心中当真气得牙痒痒,我这头形象是毁得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种节骨眼上,唯有小叶不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她还私下塞给我一叠书,里面尽是爆筋猛男绣。

这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重口味,我告诉她,我欣赏不来,有没有娘气一点的。

她讚赏的点了点头,隔日塞给我另一叠书,里面尽是纤细的俊美儿郎。嘶,她倒懂我胃口。

蓝嗣瑛每日下朝后,总爱来找我间话家常,在我同他聊开之后,他的确是个适合嗑嘮的对象。

「墨儿,你不用太介怀罗儷对我的态度,她向来是不喜欢我的。」

我为何要介怀,她喜不喜欢蓝嗣瑛与我何干,我比较在意的是她坏我名节。

然而他日日教我习武,一个极品俊男在我面前晃转不说,还带嘘寒问暖,我实在无法掐住自己的内心。每日在分别之后,便期待起明日的到来。

我深知这男人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主儿,一发现自己似乎动心了,便赶紧扼杀了代替离墨与他结婚的妄想。

「这几天下来进步不少,明儿我们打打架吧?」未等我答话,他便离开。

我混身是汗,正适合洗澡。

「小云,我要沐浴,帮我同浴房说一声,不用侍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唔,怪了,通常她是随传随到的呀,难道今儿她休沐,我给忘了?

无奈只好去她的卧舖找,一拉开布帘子,我马上拉起。妈呀,这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然而小云的细喘声时不时传出,听得我春心荡漾。犹豫着掀开还是不掀开,最终仍是敌不过好奇心,掀了。

我一直以为罗儷缠女人身子是胡扯的,但瞧她深情款款,我才不得不相信。然而小云可千万玩不起,她可是太后的人啊!

我几乎是尖叫着的逃跑了,留她们俩,一人得意,一人仓皇。

「琬明,你让人莫要靠进卧舖那儿,还有,我想沐浴有那么难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琬明让我扭曲的脸一吓,立刻和唐宋元张罗好我的需求,并且严严实实的防堵任何一人接进婢女卧铺。

我心里不安,罗儷老是这样,早晚要出事的。即便如此,眼下我最想做的,是洗去我一身臭汗,其他的事情等我洗好再说吧。

等我洗完澡之后,唐宋元明四人助我穿衣后,我不禁一声长叹,为什么我家罗儷不如她们一般温婉体贴。

我定了定心神,回卧舖那儿找这一对……狗女女,心说过了这么久,她们总该散了吧。不想我一拉开帘子,却同我临去前看到春景一般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们也玩够了吧?」我头疼得厉害,「小云,是我管教不当,求求你可别跟太后告状,我家这蹄子忒好色又大胆,我会好好罚她的。」

「公主别跪……」我欲欠身,小云要爬出罗儷的怀中阻止我,那小香肩赤裸着,才又鑽回被子褥里。

「云儿,别管殿下了。快点儿,咱们继续……」

「不……罗姊姊!小云不敢……」

「那个,罗儷……」我才正要发难,她却抢先一步打断我。

「真是错怪我了!我只是心顰的毛病又犯了,只请她帮忙听心跳而已。」是以我站在原处,彷彿裂开。罗儷说她心顰,她拿自己是西施吗?

「殿下,罗姊姊没有胡说,只是……只是……」

「……算了!总之你们快些出来,这样子让人看见多不好……」我为难的说。

「公主,春宵一刻值千金!」罗儷却这么噎我一口。

我有些生气了,几步上前,揪住她的耳朵:「谁管你春宵不春宵,反正我说现在不许调戏宫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才气呼呼的爬出被子。

「罗儷,」我摆出公主架子,「等会儿随我来。」

等她穿好衣服之后,我将她带回房。

「从今以后,你不可随意向人暴露你的性癖。」

她正欲辩解,我立刻打断她。

「此外,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旁。」

她更是一脸悲催。

「小姐,你不能这么待我!」

我让她不要吵了,跟着我回房睡觉,她故意大声嚎哭以表达她的不满。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家会习惯她的无理取闹。

这廝是真的惯不得了,以前国师府任她作威作福都没有关係,但这里是皇宫,我怎么也得安分守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小姐,该起了。」我整夜让她吵的,醒来自然精神耗弱。

「你要再不起来,我就鑽进去同你一起睡了?」我一巴掌挥过去,啪的打在她身上……依照这个触感,应该是胸部……

我于是洩恨的又抓了一抓。

「离墨!你别以为你身分高贵我就会怕你!」她的手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是这里,还是这里?」

「啊哈哈哈哈!好痒!快住手!阿哈哈哈哈!」

我被她挠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变本加厉,直接扯开我的领口,又要袭击。

我怕极,忙扯嗓子大吼。

「非礼啊!有变态啊!」

不想我一喊,卧房外面聚集了一群人,有护院,有宫女,有月见,有雩贵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见似乎刚醒,起床气颇重:「为什么一大早就吵个不停!」我和罗儷一上一下的姿势对她刺激定是过大,我看着她站在原处,僵硬了十来分鐘。

「对不住……打扰到你们了……」她红着脸转身,匆匆离去,离墨再次大型社死。

罗莉一派轻松,而我这个受害者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对我,罗儷!」

一大清早,我顶着黑眼圈子,在院子里盘腿打坐。

但随着精神渐渐耗尽,后来便垂着头打瞌睡。

「墨儿,你累了怎不回房睡去?」这声音是蓝嗣瑛吗?我睁开双眼,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哦,大约是没睡饱,所以幻听吧。

我继续闭目养神,却突然有腾空之感。很明显,有人把我抱起来了。一张眼,吓得我从他怀里滚出来,怎么是……蓝嗣瑛!

可怜了我的小脑袋,唉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你可有摔伤?」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彷彿早已预料倒我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他伸出手,倒像是个风度翩翩的。

我恼怒的拍开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嚶嚶乱哼。

他等我冷静才开口说话。

「对不住,是我唐突了你。墨儿先起来吧。」他拉起了地上的我,「十分对不住,因为墨儿是我的未婚娘子,我才……」

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方才我半梦半醒,且让罗儷闹腾几晚,本就不太爽快,讲话便没有经过脑子。

「那个婚约,你先暂时把它忘了吧。」

他脸色遽变,面露凶光。据我推理,既然他会有如此反应,这个婚约怕不是包含亿点东西,我不能再擅自改动故事的走向。

我的声音弱了下来,「我不是要毁婚的意思……」

怎么说,离家和蓝家的地位实在不等,其中盘根错节的关係我也许一时之间无法弄懂。蓝家地位崇高,这国家里面还真没有与之相衬的世家,尤其我家国师府,放在官家里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处于这种超然地位的蓝家宗主,每每选亲往往得费尽心神,比武招亲是他们最末的手段,由于蓝家是军人世家,对媳妇儿的基本要求便是要会操枪驭马。

我听罗儷说,右贤王早早就同离家的阿娘定亲,是以离墨不似她的大姊二姐,生下来就以嫁入豪门作为目标。她自幼即拜入天罡谷,类似于唐代的天策府,学习文韜武略、各路枪法,吃过的苦头比许多人还不一般。

「我不是说要取消婚约,只是我现在就像是刚认识你,我们总要先熟悉彼此吧。」他点头称是。「所以囉,我拿你当朋友,不是正好?」

等他真正的未婚妻离墨回来了,我自然会离开。要能离得瀟洒自如,我就不能对他抱有太多非分之想。

所以,当朋友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好吧,墨儿说当朋友,那就是朋友了。」

约莫是我脸上的安然模样令蓝嗣瑛不解,他似乎有些不悦,道:「要不,你接着练功吧。嗯,试试看软功如何?」

不待我答腔,他便强压着我弯腰。

骨头喀拉作响,我头仰得高,伸直颈子,叫声凄厉,他不会是藉机报復吧。

「你这一声喊得透彻宏亮,左右这几天下来,这般锻鍊着总能回收成果。」

唔,瞧他真是个心机boy。

前前后后遭他拉扯几回合,我两腿早已站不直,走起路来颠颠簸簸,也没能换取他的同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酝酿好情绪,抬起那张酸梅脸时,他竟仔细的与我四目相望,曰:「你同她,确实长得挺像,可惜……」他顿了顿,清明的瞳仁中,有一股海波。

他要说的,不过寥寥几字罢了:你无法取代她。

我有些气恼,又想起根本没人问过我的意愿,将丢在这里,强迫我扮演着一个陌生的人。

「我必须好生叮嚀你,你既然代了墨儿的身份,就给我好好装下去,不要害她遭人轻贱。」

「我当得不好吗!」面对这个冷漠的人,我也不想跟他讲道理了。

他讚赏的点了点头,我心里打了个寒颤。「就凭这股傲气,那还是一模一样的」。他继续自顾自的说,「她对音律颇为自豪,小时后便拉的一手好二胡,其实私下她还有个兴趣,便是奏梵铃。」

梵铃是什么佛法无边的乐器吗?离墨的兴趣太特别了吧。

「梵铃前不久才从海外传入,皇上颇好这种乐音,近几日还在徵招善于演奏此乐器的能人。」

「你想让我在皇帝面前露一手?你图的是什么?」我戒备的瞪着他。虽然小时后学音乐时,老师常夸我有天分,但他应该知道,能让一件乐器随人上得了台面,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达成的吧?

他笑笑,两手一摊,「也并非图什么,就为了赌你究竟是不是墨儿。万一你让我相信了,我就真拿你当墨儿。」

他对离墨,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感情,我真无法从这叁言两语中悟出。也许他很了解她,但肯定不是爱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或者,他快结婚,但未婚老婆跑了,只好找一个长得像一点的重新培养。

「依墨儿的个性,她会让自己在皇上面前的表演,尽善尽美。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至少,她会让皇上挑不出缺点。」

「好吧,我的确也会这么做。」我点头道。「只是,你总得先让我瞧瞧梵铃是什么玩意吧?」

「你不必操心,隔几日我问良洛借一把来给你瞧瞧。」

「哦……那你没事了?」我问。

「随我来。」

自然,我没有拒绝的馀地,手被他跩着,一路跩回叁皇子齐青枫所居之永寧宫。

他无视四周所有人,强行把我带进他暂居的客房里边,「坐这儿,别客气」。

我自然不好跟他客气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席上。

他不一会儿便捧出一张九霄环佩琴,我的注意力全被那一张好琴给吸引住了。

这是何等的作工,何等的气派!我向来只能从游戏或是图片中看见它的身影,却不想今日竟有这个荣幸可以亲自拜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坐姿端正,双手架在琴弦上,先是拨弄了一声,再则开始乐曲。

我细品着他灵巧的指勾挑拨画,双手在十叁徽位间翻来腾去,真真令我感到惊讶。因九霄环佩不好驾驭,仅仅有缘之人才能令它重现天籟之音,我对这蓝嗣瑛的钦佩又增加了一些。

他自小又要练武又要习琴,还习得这么精良,当真天才。

但,这曲子是……《凤求凰》!当年司马相如便是靠这一曲,赢得卓文君的美人心。

我越发不明白蓝嗣瑛这等令人迷惑的行为了。我知道他当墨儿是他的小新娘,可是他竟然随意对一个陌生人弹奏凤求皇如此求爱之曲,如果墨儿在场,她会做何感想。

然儿,听得久了,我浑身筋骨不对劲,我渐渐明白他是想对我不利。

琴曲虽为求情之曲,暗中却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使我彷彿被抽了筋一般,动弹不得。

不想他年轻却有黄药师般的功力,果真不可小覷。

见我已经瘫软在席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随后伸出指头,顶起我的下頷,「怎么不反抗?」

我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才能安全脱身,他倒也耐心得很,陪着我瞎耗。

他的手指轻薄一般的抚我的脸,还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衝着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可以不打架,好好交谈吧?」冷汗直流的我,考虑了半天,才拟好草稿。

「哦,我看起来像是会同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吗?」他脸上带着一惯的笑容,虽然好看,我却觉得这简直是在凌迟我。

「呃,那你要不要先把手拿开,然后好人做到底,顺便把解药给我?」

他的脸色又变上一变,伸手往我后颈一按,轻而易举便能够陷我于不义。

「莫要乱动。」

「蓝嗣瑛,你……」

「闭嘴,不许出声。」

他火速抱起我,把我夹在腋下,立马飞身逃跑。

唔,瞧他紧张的,该不会有刺客?

他逮着我,飞进了茂密的树林里,不知是在宫里宫外。因为枝干浓密的关係,光线明显不足,他又不慎将我摔落,疼得我七荤八素。

「唉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想我哀嚎一声,却引来数十刺客团团围住,蓝嗣瑛纵然武功再高,他恐怕也无法俐落清除这些敌手。

他拉我站起身来,蛮横地把我压进怀中。自小到大从没与男孩子如此亲近,让他这么一按,我心中慌乱得不知所措,伸脚就要踹他。

「他们是来抓你的,现在同你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只有我而已,而你还要攻击我。」被他如此一说,我反倒不敢乱动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看,只管靠紧我。」

我听话的勉强自己把脸埋在他怀中,他为了确保我看不见,又狠狠按住我的后脑,险些把给我闷坏。

虽然我被他拢着,却能清楚感受到好几次毫不留情的剑气,眉梢突有一阵拉力,似乎是扯裂了半边的发髻,我可以感受到头发便这么的散了下来。

这种临场感,真是刺激又可怕,不禁怀疑起我是否今日会命丧于此。只是我同这极品贵族死在一起,未免太糟蹋了他。

好几声兵刃交错之后,打斗的声音渐渐减少,大约是刺客被清理乾净了,听他收剑入鞘的最后一声金属声后,他带我飞离现场。

「蓝嗣瑛,你要不要放开我了呢?」至今仍被他揉在怀里,我有些愤怒的提出抗议。

说完之后,他嗯了一声,随即松手,我便从高空坠落,不幸头撞树干,终于昏了过去。

暗林中的光线不佳,原先横躺在地,理应死亡的黑衣死士,却一个又一个如鬼魅般地爬起。

身着白衣的高挑男子优雅的踏入林中,缓缓取出怀中令牌,并且打了个响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谨遵少主之令!」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十几个嗓音同时响起,十几个男人俯身行礼,作忠诚状。

「少主,如今少夫人已疯,要不您便……」其中一名死士按捺不住便道。

「呵,疯了才好。要是不疯,难道还由着她胡来?」长袖一甩,他接着道:「这次你们做得挺好,回府之后,重重有赏!」

然另一死士却道:「少主,属下以为趁着少夫人体虚之时,强行劫之回府,可以省去更多麻烦。」

「不,时机未到,况且少夫人是否真为少夫人……你们难道能确定吗?」白衣男子的锐利眼神扫过在场每个人,几乎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够了,你们先退下吧。」

遣退一竿黑衣刺客后,白衣男子在林子里又踅了几趟。

「我知道,其实你没疯……」那声音着实凄凉。「这般狠心忘记我,也不意外。」

我醒在永安宫里。当我预期着看到自己一身血污时,却是白白净净的。

头痛剧烈,且有点想吐,我想我大约让他摔得脑震盪了。

「唷,这么快就醒了?」罗儷慢吞吞的蹭了过来,「御医说你有机会躺一辈子了呢,什么时候身体素质变得这么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想来我会那么凄惨,全该算在蓝嗣瑛头上,现下我醒了,自然要去找他讨个说法。

「蓝嗣瑛那浑球呢?」我咬牙切齿,想到他便来气。

「唔,皇帝训话他呢,你要不要看去?」

「如此,甚好。」

于是我顾不上脑袋肿痛,便这么由着罗儷搀扶过去了。

「……早几年便让你莫要逞凶斗狠,你怎的至今还改不掉这戾气!现下长寧昏迷不醒,你要如何同太后交待!」

考虑再叁,还是露个脸得好:「那个,嗨,陛下?」我稍稍露出脑门,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你竟下了床?不可胡闹,快回去歇息,等会儿朕让人派些补药过去永安宫。」如我所料,皇帝自是吃惊,且摆出一副慈父样儿。

而那蓝嗣瑛,仍然跪在那里,头低着,不愿瞧我。

「长寧谢过陛下。」我怕皇帝亲临关切,赶紧扯上罗儷,逃回了永安宫。

回宫后,皇帝虽未亲自来访,补汤丹药却是不要钱似的往永安宫里堆。公主皇子们亦叁天两头前来探视,就像我刚来这里的那些小日子,在所有人的关爱中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日吃得甚好,用得甚好,听得也甚好,生活品质直上人生高峰。

蓝嗣瑛那廝,每日下了朝,便捧着他那张绝世名琴来我这儿弹奏,初时奏些《广陵散》、《雁落平沙》等古琴名曲,末了却转为《霓裳》、《绿腰》等靡靡之音。

我过去对国乐涉略不深,他几日下来也教我学了不少,可最令人受不了的,却是他总还要弹上一次《凤求凰》,附带一抹魅笑,才肯心满意足的离去。

也不知他是否暗施内力,他弹的《凤求凰》,屡屡使我经脉逆行,浑身燥热。有好几次,我都想下床叫他别弹了,我怀疑他在用音乐逼我慢性自杀。

不想他今日还大开金口,唱了一段: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通遇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此方,室邇人遐独我伤。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字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兴俱起翻高飞,无感我心使予悲。」

「呃……蓝嗣瑛!你可别唱,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的离墨。」我脆弱的心肝一经他这般折腾,却是受不了了。

他没看我,专心致志的弹着他的曲。好话不说第二遍,他既然选择了无视我,我再吵闹他也不是个办法。

曲目一终,他的睫毛如漆黑的蝶展翅:「如今……你以前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啊?离墨又答应你啥了?」天哪,可别又是来坑我的。

「……」他一度陷入沉寂。许久,他背向我,收起九霄环佩,转身离去。「……没什么。」

话说一半,真是最讨厌了啦!哼!

「换药囉!」罗儷见他走远后,才颠颠跑了进来。

「我说,那傻蛋是不是近来过得不甚好?」罗儷点头称是,眉宇间有一股得瑟之气。

这便不能怪他了,他反覆试验我是否真是他小娘子,可能很是精神崩溃,被自己的魔障折磨得夜夜吐血。只是苦了我这路人,陪着他逢场做戏也就罢了,偏偏我一身伤有半数是他搞出来的。

突然想起一件不算要紧的事,我正好同她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你知不知道有种乐器叫梵铃?」

「那不便是你最珍惜的东西唄,想前不久国师府花了多少箱银子才弄来这一把洋玩意儿。」

离墨忒么的爱这印度铃儿,连这么昂贵的东西都要弄到手,想必一定是一心向佛了。

我立刻磨好墨汁,修了封家书,问阿娘借这个梵铃。

不想隔了几日,阿娘却郑郑重重的差了几个婢女入宫答覆我,说我初时进宫便带着梵铃作嫁妆。离墨那时顾着逃跑,这个几箱银子贵的东西,自然是弄丢了。

我大呼可惜。

然我今日运势说起来仍算是不错,过了不久,蓝嗣瑛便带着厚礼来向我赔不是。

他将将捧着一个乌漆麻黑的盒子,上面镶着几个烫金的洋文字。

If?I?know?what?love?is,?it?is?because?of?you.

原,原来这个年代英文很是畅行无阻吗?蓝嗣瑛他真的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我前些日子托人买的,你用用看称不称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用力掰开漆黑的盒子,乖乖不得了,里面稳妥的躺着一把小提琴!

「这就是梵铃,你之前很喜欢演奏,记得吗?」

梵铃,梵铃,violin,唔,原来是这样音译来的。

我随手摆弄了几下,调好音,心满意足的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蓝嗣瑛已痴痴呆呆,魂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想必他受到极严重的刺激。我略得瑟的收了琴,谁让他之前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着玩。

收琴之际,他方回过神来。「这梵铃就赠你了,凡是乐器都需觅得有缘人,才能奏出天音。」

收他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真不好意思。不过,他真的会这么好心的,把琴送给我?嗯,看他这副扭捏模样,便知道一定没好差事。

「我要你在皇帝面前露一手,可还记得?」

我点了点头。

「可实话实说,现在又不大想了。」他有些落寞的一笑,「我真不该怀疑你。」

终归向皇帝自荐这事,总算谈了下来,我趁着早朝将尽,在有些远又不甚远的地方欢快拉琴,吸引皇帝注意,让皇帝讚许的狠狠封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觉得奇怪,他之前对我如此这般有意见,现在干什么花大把的钱让皇帝打赏我,反正他们学阴谋的,我还是不过问得好。

是以这个天降大任,经过他得推算之后,便定在五日后的夏宴。

早朝结束、夏宴开始之前,我依着蓝嗣瑛的指示,乖乖站在太和门外边,开始了我的表演。

果真皇帝闻乐而来,自是惊喜万分的望着我。

「陛下日理万机,劳心治国,今儿正逢夏宴,儿臣准备了几首应景的曲子打算呈给陛下。」我难得便正经了一回,全是按蓝嗣瑛吩咐的。

跟着人群移至交泰殿后,皇帝坐定,嬪妃坐定,皇子公主坐定,我微微的福一福身,感觉忒彆扭,「长寧这便献丑了。」

我略略有些紧张。好巧不巧对上蓝嗣瑛的视线,心脏惊得扑通了两下。

我年轻的时候学琴甚讨厌看谱,是以这读谱能力实在不佳。而蓝嗣瑛给我的那些曲谱,註解似乎是用法文写成的,我这种没文化的人怎么可能读得懂,所以并不是我故意要顶撞他,才将那些曲子弃置一旁。

我一边儿享受自己的魅力,一边儿偷瞄蓝嗣瑛,瞧他脸色略怒眼神略惊的。

表演完之后,我甚有风度的下台一鞠躬,然后慢悠悠的蹭到蓝嗣瑛身边去。

「怎么样?比你给我的指定曲目还厉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想他却突然发狠似的抓住我的手,粗暴将我跩走。我自是百般挣扎,他的手劲却奇巧无比,待我力气耗尽时,已然身在暗巷中。

「为何擅自改动曲目?你从小就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被他这样一吼,我的好心情全散了,也不甚记得同他吵了些什么,总之结果不太愉快。

我与蓝嗣瑛不欢而散之后,接连着几天同他呕气,然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无聊,因为永安宫外,十二时辰,总立着一位花季少女。

长寧公主工于音律的消息不脛而走,这几天我出门进门都困难重重,许多乐师们间官儿们小宫女们小太监们把我永安宫包围得里叁层外叁层,我一夕之间变成皇宫里的大红人。

我心虚一笑,他们都忘了我就是之前被谣传好男色的公主。

然而吹捧称讚自是受用,原来被当作天才是这般的爽快……初初确实如此。

几天之后,我门口前面那位花季少女,不得了,也夹着一把小提琴,欢快地拉着,而且还拉得挺不错。

离乡背井的我,听到乡音的瞬间,激动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努力挤开人群,想与这位少女结为好友。

不想我才突破重围挤到她面前,正要搭訕,她双眼睁得浑圆浑圆,却随后啐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走了。

唔,我做错了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小提琴的心情忽然便没有了。事后为了打发时间,我决定上街买戏折子啃。

我携了罗儷同行,碰巧遇上盈香馆花魁每叁个月一度的游街。然而他们馆的豪华加盖大轿子,把花魁的身姿挡得严严实实,普通路人是只能见到一抹剪影的。

突然眼尖尖瞧见那位老是站在我家门前的姑娘,不会错的,一定就是她!她也来凑花魁的热闹吗?

匆匆买完本子,赶在交通严重堵塞之前回宫,不料却撞上我这几天一直躲避着的对象。

他顺手掏出我怀里的本子塞给罗儷,仅靠一句话便将她打发回去。

我灰溜溜的挽着罗儷的手,想赶在蓝嗣瑛发难前,远离他。

蓝嗣瑛察觉我想逃的意图,粗鲁的将我拦腰扛起,阴沉沉的对罗儷说:「你晚上不必等她了,她不会回去。」

罗儷满脸惊惧又同情,朝我做了个口型:小姐,保重。她便这么负心地弃了主人而不顾。

我又气又怕,保你妹夫啊保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迷香,红烛,芙蓉帐,房里满是旖旎的春色。他身上还残存着些许曖昧的气息。我头有些犯晕,身上仅剩一件白色单衣,昏暗的光线,使我看不清眼前的人。

我来不及细想怎么会变成这样,便在恍惚间,看见一些有些陌生却熟悉的过往。

不远处有个小少爷,看起来应该是年幼一点的蓝嗣瑛,瞧他小时候便那样老成,真不可爱。他身边蹲着一团幼小的娃儿,看那装扮应是个女娃娃。那娃儿旁还立着个秀气的孩子,一袭红衣,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爹说你是我的小媳妇,我自然要对你好一点。」小蓝嗣瑛紧紧牵着女娃娃的小手,自以为成熟的说。

「谁是你家媳妇儿,你又没有小红听话,也不会唱歌跳舞,我才不要嫁给你。我以后要娶小红!」

「喂喂喂,你们两个吵架就吵架唄,干什么扯到老子身上来?」那个红衣小子原来是男孩,他彷彿脚底板被针扎了几下,惊慌跳起。

画面渐渐地变了,原先的女娃娃长开了,漂亮了些,与我现今这副模样,还不是十分的像。若我没猜错,她便是离墨。

而蓝嗣瑛已成年,堂堂的像貌,比上一幕又俊上叁分。

「什么时候走?」她问。

「明天便要起程。」他答。「我定会力排眾议,回来娶你。你一个姑娘家,少舞刀弄枪,也该为大婚做准备了。」

她朝着他的背影,走近了两步。「珩哥哥,其实你真不用娶我来着,我知道我们国师府高攀不起右贤王府,你若是遇到合适的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你还小。」她的话被打断,「右贤王的命令,岂是你我可以违抗的?」

烛光摇曳着,彷彿随时会熄灭,她和他的故事,便这般淡淡的展开,淡淡的褪去。

下一秒,我的眼睛让黑布条矇住,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感觉颊上被什么液体滴着,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声音。

特殊且陌生的味道不时传来,难道这是,他想玩顏……顏……

「啊啊啊啊啊──!」使尽全力坐起身后,却发现矇着眼睛的黑布条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唉呀!」耳朵忽然疼了一下,湿漉漉的舔拭混杂着一丝情慾的气息,我摀住双耳,躲开他刻意营造的色情场和,却不慎撞上墙,疼得我溢出眼泪来。

「我认为你欠我一个解释。」他的声音与平时有些不同,低沉了一些,沙哑了一些,还有点喘。

显然这个人没当声优太过可惜,可我现下没时间思考其他事情,只知道再不离开恐怕有事要发生。

「帮你解开布条后,你能不能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与此同时,他很顺手地拂下我一身白色单衣,将头埋入我的肩窝。

他的气息,碰触,吮吻,舔咬,无一不刺在我筑起铜墙铁壁的感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法确定这挑逗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情场高手,是不是真足以使女人迈向高潮,然而对上经验全无的我,已属游刃有馀。

我不晓得他这样戏弄我,为的是什么。

他的手掌已然攀上我的左胸,从轻握转为捏揉,不过短短一瞬。

「啊!」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酥麻。

岂料他更加过分,手指勾开了我身后抹胸的结,将头偎上我的胸。

这般戏弄纯情少女,简直欺人太甚。他却不觉得自己过分,张口咬了胸上软肉。

「啊啊啊我招,我招,我通通招!」

我算准了时间,眼睛重拾光明的一剎那,我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扑倒压制他。

「你……你好大地胆子,竟敢挟持本公主……」我鼓起勇气,摆出最兇恶的表情,朝他齜牙咧嘴。「不要以为本公主不发威,就可以把我当哆啦A梦!本公主不管你跟离墨先前的是是非非,你怎么能背着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天还亮着!」

「好墨儿,若我说,你就是她,你信吗?」

「妈蛋,我知道我跟她长得一样,可是你忒么这样说,我不会开心,她也不会开心!」我揪起他的衣领,抵着额头,咬牙切齿骂道,然后一把丢开他,摀脸伤感,「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轻薄过,虽说我思想是开明了些,可是你这混蛋,侵犯我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渣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话可得讲点道理,我什么时候侵犯了你?」

「就算你没侵犯我,我被你囚禁了一天,传出去之后,岂不又是社会性死亡?我本来还可以凭身分嫁给高富帅,一辈子想福,现在呢?你要怎么赔我!」

「你要嫁给别的男人,想都别想!」我闷闷的呜了一声,回过神来,我反而遭他压在身下。

「方才你从幻觉中,看到了些什么?」他怎么知道我被迷幻了?「看到你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又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说!」他的双手架在我里衣的襟上,我有些害怕的掐着他的腕,可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

「嗯……讨厌啦,明知故问!」我刻意模仿从电视里学来的娇声媚态,学完自己恶寒了好一会儿。

他随手抄起一个小瓷瓶,滴了几滴涂在手上,又把他的手摆到我鼻子前。这可不是……那个陌生又特殊的味道吗?原来不是男人蛋蛋才有的东西啊。

「现在醒了?」

「呃……大概吧。」我一手跩紧衣襟,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刚才……为什么要用滴的……还滴我脸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为你把你的……那个,嗯,琼浆玉液,射在我脸上,以为你想玩SM羞耻py什么的……多让人难为情啊……」我摀脸。

「……那是你想像力忒丰富了好吧?」

见他眼神不甚好,我连忙改口。「不是,噯,我老实告诉你,我以前曾经看过……一本戏折子,里面……嗯……很流行这样子玩的……嗨呀,你不是有事情问我?既然你不问了可以放我走吗?有没有骑在人家身上挪都挪不走的八卦呢?」

「谁说我不问了?」

既然他仍不肯移动,我只好撑着他的腿,把自己从他身下揉出来。搓揉之间难免擦出了点火花。我可以感觉有物体正渐渐膨胀。

我别开视线,手指着他的两腿之间,「蓝嗣瑛,那是什么?」

「……我认为你自该知道。」

才在想他的定力为什么如此差,他已将我扛起,狠狠扔往床上。

「睡。」

「你真要让我睡?」我大叫试图壮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气息不甚稳,甚至有点儿颤,「叫你睡就睡,再敢说半句话就莫怪我对你狠!」

男人狠话一撂完,便花容失色的跑了,兴许是去消磨他过剩的慾望。是以,我高枕无忧的霸佔他的床位,睡了一宿。隔日天还没亮完全,我起了个大早,房里不见蓝嗣瑛。

穿戴好之后,却在门口碰见那位冷傲美人,「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互相用惊叫问候了彼此。

「你……阿瑛呢,你把他怎么了?」他娇俏的红着脸喘着气,结结巴巴的质问我。这个口气,活像是个逼问小叁的大老婆。

「哇,你声音好低沉啊,其实你是条汉子吧?」我老脸一红,「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是他的秘密情人吧?哇,蓝嗣瑛真真重口味,我都还没给他设定官配,他就已经……」

「喂,离墨,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是谁,你还认不出来?」

唔,这位是离墨的老熟人吗?她认识这么一位不男不女的傢伙,还挺熟,我倒也不意外。

「哼,你上回拉的那什么曲子,乱七八糟的,皇宫里那些人,竟然还被你唬得一愣一愣。」

「咦,你不错啊,竟然知道我在乱拉。走走走,你想吃什么,姐姐请你吃去。」蓝嗣瑛这个小情人,比他好沟通多了。

「谁要吃你请的饭!」他妖嬈的拨了他一头秀发,「本大爷是来找你比划比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瞧你会奏梵铃,着实颇稀奇。若与本大爷比划,你赢了我便收你当弟子,我赢了你便拜我为师,如何?」

瞧他一脸得瑟,我不以为然:「怎么瞧都是我吃亏呀……」

「噯,怎么会吃亏?要知道我天生精通音律,在皇宫里自称音乐造诣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还……」

「你还要不要比?就此打住吧。」

「哦哦哦,对对对,你来,你跟着我来!」他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拉着我跑过九弯十八拐。

「等等我啊,我马上来。」我于是扭着身子在不远处等他。

不一会儿,他盛装打扮,脖间架着一把琴,整体而言十分俊美,我差点没跌个狗吃屎。既然好好穿搭是个蓝顏祸水,他干什么没事要着女装?

「承让了,离墨。」

嗯,姿势不错,八十分。

显然他们古代人都喜欢欺我孤陋寡闻,他的曲子一开始到现在大约叁分鐘,我还没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好像走了一个音,扣五分。

唔,节奏好像不太对,再扣五分。

「离墨,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你为什么拉一半不拉完?七十分,还有你这曲目是什么?」

「这首《汉宫秋月》,你竟然不知?」他作吃惊貌。「取自元朝杂剧汉宫秋,取中道尽宫女的心酸幽怨,我詮释得很得体吧?」

「用小提琴拉感觉颇具创意,你琴学多久了?」

「我……我干什么要告诉你,你先同我比划完再说!」

他既然如此坚持,我只得接过小提琴,夹在肩上,随手拉了我那时代很经典的《青花瓷》。

「你……你……我……我……」他支吾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你等着,我爷教了我更高明的曲目之后,我绝对不会输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便这么让他遗弃在这不知名的地点,他的小提琴仍在我手上。唔,我现在手里似乎拎着好几箱银子是吧,这个冒失鬼逃跑的时候,没有想到他的家当还没带走吗?

可巧这里挺清幽,半个人影也没有,不晓得是不是先前某个装嬪妃的院落,到了这个皇帝手里,都养蚊子了。

我绕来绕去也找不到来时的路,却意外撞见一幕惊人画面。有位貌美如花的公子,正在褪衣服。脱衣对我来说也没算什么,但他脱完之后竟穿起一身粉亮亮的女装。穿罢,他轻解头上冠帽,乌黑长发倾泻而下……不消半刻,他已经从一位堂堂汉子变为纤纤弱女子。

这男人,咳,就是我们倾国倾城的青枫美人,当今叁皇子殿下。

虽然他喜男扮女装的设定是我给他加上的,但亲眼见着,还真真哆嗦了两下。

我知道偷窥别人更衣是不对的,偷窥叁皇子扮女人更是罪该万死,但是……他那个仪态,如果在更加优雅婉转,绝对会更好的,我一时没忍住,喊了出来。

「那个,叁哥哥,你可以走慢一点,然后屁股顺势轻摆,那样就更美了。」

「咦,竟是小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点也不讶异我的出现,许是身经百战,让重多姑娘指点过了,且每回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虚心受教,这样的孩子,不知福兮祸兮……

「叁哥哥,我走丢了……」

「唔,你竟然迷路,不过这也没甚关係,我幼时也花了好几年才清楚各宫各院的分布。走罢,我领你回去。」

「呀,等等!」我拦住了他。他穿女装这般花容月貌,总不适合在皇宫里瞎晃。「叁哥哥现在穿成这样子很美,然而回去让贵妃娘娘瞧见了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与我对视一阵子,「嗯,还是你思虑周全。」

这位俏哥哥甚是可爱。

「你手中那玩意儿,是秦乐师的吧?」唔,秦乐师?

「请问这秦乐师……是不是那位男生女相的年轻小伙子?」想到他们两属性有些相似,也许还会手牵手去竞选花魁,我有些心花怒放与不自在。

「唔,你认识他?他为人很风趣罢?」

我苦苦一笑,「我会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他一早把我劫来这里拉琴,拉完后撇下这个就跑了。」

美丽的叁皇子边间话边更衣,聊着聊着我便让他送回了永安宫。

而今日这永安宫竟热闹非凡。饭桌上,蓝嗣瑛、秦良洛已坐定,罗儷随侍一旁,这光景委实不常有。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快快快,请上座!」看罗儷殷勤的招呼着我,嗯,果然今天有事发生!

「小姐呀,近日我得了个好消息,你道是什么?」罗儷拉我上坐后,一脸眉飞色舞,倒是蓝嗣瑛一脸,堵得不太得体。

「过几日阿瑛就要走了……噯你手上那傢伙,还给我!」我瞧了瞧手上那把琴,什么话也没有说便递给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我的小心肝,继母有没有虐待你啊,嗯?」就因他称我为继母,蓝嗣瑛的脸色便得更加难看。

我不忍看他这般糟蹋那一张英俊的脸,便道:「世子爷要回东北是嘛,怎么不多留个几天?」

「家父身体微恙,祭祀先祖一事自然是由我主持,再过两日便走了。」他起身转了半圈背对我。「你,随着我来」。

我岂敢说不,乖乖地随他走去,心脏突突跳着,几乎要撞破胸口。

「少和罗儷玩些不正经的把戏,然后离秦良洛远些。」他面色凝重,思忖着还有什么话好说。

「噯,你这么讲就不对了,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不正经的事,至于秦良洛那傢伙,我自然是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别忘了你将来会成为右贤王妃,你是该自觉点。」他说话的姿态,如往常一般尊爵不凡,贵气十足。

隔了几日,他走后,我生活略显无聊,秦良洛每日来我永安宫蹭饭吃,一待就是半天,我不想与他正面衝突,故而也不常外出。

然而太后得知我成为一无所事事的宅女之后不甚欢喜,安排了礼仪老师、音乐老师、舞蹈老师、古文老师、女红老师,每天得上六个时辰的课,比义务教育还累,我总想着有一天要逃出去。

跟在我身边的罗儷自然也不好受,逃学失败的我往往拖她下水,几个月下来,她对我的怨气水涨船高。

倒是生活中有些小插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欠缺关爱的秦良洛,有一日踹开我闺房的门,大呼「离墨,你什么时候才肯出来见我!」

我吓了一跳,毛笔都摔了,古文先生勃然大怒,将他狠狠扔出去。

还有一回我上美姿美仪课的时候,嘴咬筷子头顶茶壶,他不长教训,同样踹我房门:「离墨,速速把你会的曲子都教予我!」礼仪先生年纪一大把,他这冒失鬼一吓,心脏差点停跳,回过神后怒将他轰出去。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常往永安宫闯的小娘子原来竟是个男人,是当朝第一琴师的关门弟子。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谣传,秦良洛是野公主长寧的小男宠。说我是野公主便罢了,皇室礼仪繁多,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但说秦良洛是我的小男宠我委实无法苟同。

有一日下了课堂,我到院子里散心,身旁一时没人跟着,没想到便是这么地天时地利人和,有一蒙面人将银亮亮的刀子抵在我喉咙,双脣挨在我耳边擦了几下,但几个片刻过去后才发现不是他轻薄我而是我自己扭给他轻薄的。

他沉沉的声音分不出是男是女,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张嘴,吃药。」

我自然不敢反抗,一边张着嘴,一边想着他怎么威胁人都这么逗趣,不待我想完,一颗金鸡蛋已滑进我喉咙,又是几个片刻过去之后,我头疼欲裂,终于昏死在地上。

我是被宫女捡回来的,昏睡叁日才醒。据说我脉象平稳,为什么昏睡,连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据说太后震怒,整个太医院几乎都给掀了。

然我醒来后便觉通体舒畅,面色红润,太后一听闻我醒,拥着我的肩,口中喃喃念着「我的乖孙儿、我的乖孙儿」,想来是把我看作元明公主了。

「太后,那个……您有没有错认我呢?」

「你这小丫头片子,除了是长寧还会是谁?」她摁一摁我的被角,续道:「你刚醒,身体还欠调养,这几日莫要下床,好生给哀家躺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了点头。

太后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千万别下床」。

为什么特地嘱咐我不要下床呢,她明明知道这样子会让我更有下床的慾望,而且我也不知道躺几天了,身体又黏又湿,这个时候真想洗一桶热水澡。

太后走后,我把罗儷喊了进来。

「你这傢伙,担心死我了!」她作啼哭貌,然后一掌劈了下来。

二话不说便是一道杀招,让我吓得不清,然而我的双手竟自发接了她那一掌,还带反击,震退她好几个碎步。

「看来太后说得是真的……」

哇,这手劲,怎会是我能够拥有的?

「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没事吧?」

她怒不可遏的朝我走来,「你!」后竟然作小伏低,「奴婢叩见公主殿下。」

我吃了一惊,是我的力气突然变大,才让她对我态度转变,还是别的原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明让你不用跪我的,快起来。」唔,我什么时候让她不要跪我的?突然有一种恶俗的预感。

「小姐啊,你终于回来了……」她再也忍不下去,跩住我的双腿哭的呼天抢地,彷彿那孟姜女一般。

她一声高过一声,好比重峦叠嶂,一层一层的压上去,总共拔高了好几个调子。我听她哭着哭着竟然陷入一片迷茫幻境。

眼睛渐渐适应那昏暗的环境,我依稀可见两个俊美风骚的男子,各自骑着一匹马,在草原上奔驰的景象。

一人身着龙袍,应是当今皇上年轻时候的样子,另一位穿蓝褂的男人,长得与蓝嗣瑛七八分相似,应该就是其父右贤王了。

画面突然转为喜庆的迎亲队伍,右贤王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其后跟着一顶华丽的大叫子和敲锣打鼓的伕子们,队伍行至皇宫前,右贤王下马,单膝跪在风姿绰约的皇帝面前,「臣妹就交给陛下了,望陛下珍重待她」。

这个新娘应该就是今日的雩贵妃,也就是双胞胎和月见儿的母妃。

看到这里,我不免疑惑,为什么罗儷的哭声会成为科普我这朝代大事记的工具呢?

画面又转到国师府,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孩,她满脸倦容和着如释重负的表情,一手紧紧握住一个妙龄少妇,「妹妹,她……就拜託你了」。

她油灯枯尽的身形,怕是撑不了多久,这时一个晶莹可爱的丫头捧着一盆水进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您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您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那丫头如是说道。

说起来那少妇形同我娘,这丫头长得还有点像罗儷,那着个娃子会是谁呢?

「呵……呵……不行了。」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寂静一片。

在场的眾人哀慟。

「姊姊,我会将她视如己出,定护她一生周全。」

这个段子我看得莫名其妙,等到视线全暗后我便转醒。

罗儷挨在我床边睡,然而她旁边又趴了一个人,头发看着是挺滑顺,衣着看着是挺精緻,身后那一张琴看着是挺名贵,可是这个人却是挺恶劣。

我下了床,绕开他们,直接往浴房的方向走去。然而今日是多么的好景不常,我竟与洗澡水如此无缘。

今夜的永安宫必不安寧,因为长寧公主让人劫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劫我的那个女人,一身白绸缎,她御剑一路西行,我让她拦腰夹在腋下,很是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让我摔死了。

不知她飞了几个昼夜,终于有稍作歇息的打算。眼前是一脉连绵青山,她停在山脚下的一间客栈。

「你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她淡然道,我这才真真切切得看清了她。

她那双眼睛,与离墨有叁分相像,然而她与离墨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她冷艳得就如寒冬中一束梅花。

不知道这位姑姑又是离墨的谁。

店里的小二布好菜,提来两壶淡酒,又去招呼别桌的客人。

我饿得双腿发软,筷子一时半刻没有停过,虽然只是普通的薄酒小菜,我却感觉这顿饭是我生平吃过最好的一次。

酒足饭饱之后,这位姑姑指着门外巍峨的群山,看她那正经八百的小模样,这不会是要我爬吧。

「山上,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她道。

「可若我没有想要知道呢?」我夹着鸡腿的筷子一抖。

她目光一沉,不理会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知道,就骑着牠上山来。」她牵来一匹棕色的马,然后一个转身,便幻没了。

我心里臆测着,若我不想上山,应当可以骑着这傢伙回去。我往回走了两步,这才发现我身后竟然有一堵气墙,任我怎么捶打,都无法通过。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窘境,她直截了当的断了我的后路,我没办法后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摸了一摸袖中荷包,里面只剩几个铜钱,无能为力的我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便是骑这匹破马上山找那位姑姑。

然而这匹马看着虽笨,脾气却是一等一的恶劣,我被他甩下叁次后,终于哭了。牠反倒舔拭起我的脸,我心里堵得发慌,这年头连一匹马都可以欺负我。

我又假哭了一会儿,牠终是不想理我,逕自上山去了,我发现牠离开后,才连滚带爬的跟上。

这座山真不是一般的荒凉,从客栈离开后没见半个人影,天色也阴沉,总之令人浑身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沉,许是山的这面长年没受阳光照射,入夜后的森冷不是叁言两语就能交代。

就怕是我今天要栽在这儿了。

棕马倒是熟门熟路的样子,我牵着韁绳,由着牠带领,不过多久牠便停下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幸而有月光稍稍照亮这漆黑的一片,这寂静到连声虫鸣都没有的山头,原来是片墓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清后,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紧紧拽着韁绳,欲往下山的路走去,我是绝对没那个胆量敢睡在墓边的。

棕马让我扯得不耐烦了,呼斥呼斥的哼了两声,我决定放弃和牠一起下山的念头。

「过来。」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吓了我一大跳,回头一望,原来是那位姑姑。她自带发光特效,站在那片墓园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让我很难不把她往怪力乱神的方面想去。

「快过来。」见我不动,她又喊了我一声。

我壮起胆,视死如归的走到她身边。

她突然抓起我的手,往最大的石碑摁上。

这石碑上隐隐约约摸得出几个字:「剑门……华山……白……华山白剑门?」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门派。

「啊──」突然间有股强大的吸力,将我的手狠狠嵌上石碑,我体内彷彿有一股力量源源涌出,一直到我的手没了知觉,这股吸力才不见。

石碑抽乾我的身体后,裂成了两块,里头落出一把长枪,白衣姑姑见状便向我行了个大礼。

「白刃圣女。」

唔,圣女?白刃又是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荒凉的坟场一时间热闹了起来,随后有四位中年男子齐齐跪拜,后是十六名成年男女,再后来是六十四个小童,天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恭迎圣女回归,恭迎圣女回归,恭迎圣女回归──」他们整齐划一的齐齐大呼,呼得我不知所措。

「圣女,且听白尹娓娓道来。」原来这位姑姑名为白尹,她福了身,很是恭谨的准备为我解惑。「这片墓,是祭悼我白族战死的英灵。」

唔,白族又是什么?

「圣女,烦请朝西跪下。」眾目睽睽之下,我不得不照做。

「第一磕,祭神君。第二磕,祭先祖。第叁磕,祭父母。」

「圣女,您可以起了。」四周长跪不起的群眾,开始呜咽啜泣。

「我们白族,是监兵神君的臣民,然而神君已经消失数千年,失去了神君的庇佑,我们便不具神性,无法再天界存活,前两任族长是以带着族民们迁往下界,他选定的暂时据点,便是这山。」

听来是挺凄凉,和北欧神话中的阿西尔神族是一个道理。

「然而下界浊气使得失去神性的族民难以生存,故而我白族除了修为较高的长老、护法们得以存活,体弱与伤残的族民渐渐在这里故去,白族是大不如以前的繁盛了。」

我不禁同情起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幸今日我们迎来了圣女,十五年前便有星官预言圣女的出现将改变我白族的气象,这柄长枪,便是先主留给圣女的法器,还望圣女引白族眾部将,恢復昔日辉煌!」

见我面有难色,白尹又重申了一次:「还望圣女引白族眾部将,恢復昔日辉煌!」

「还望圣女引白族眾部将,恢復昔日辉煌!」长跪不起的人们亦喊。

我的叁观算是被狠狠的洗了一番,这世界给我摁的是什么身分啊!

「等等等等,你们怎么能确定我便是那什么圣女?」

「那石碑,是您的父亲以血液封印的。十五年前,圣女出生时,西天云彩齐至,这可是千年以来没有的胜景。」

唔,这藉口扯得也太厉害了。

「那么我的父母呢,他们去哪儿了?」

「您的父亲,已在西源之乱中丧生了,而您的母亲为了不让您被歹人谋害,藏身国师府,生下您后将周身修为渡给您,亦故去了。」

难道我之前看到那画面是离墨的生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说,我生母与国师夫人又有什么关係呢?」如果我看到的那画面是真的,罗儷跟离墨的生母应该是有关连的,莫非她也是白族的人?

「您的母亲曾有恩于国师夫妻二人,藏身离府是他们的回报,而那罗姑娘,是您母亲的随侍。」

说到这而,这位白尹姑姑便默不作声了,看上去还有些哀戚。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你们需要我作些什么?」短期之内他们也不会放我走了,只能暂且留在这里。

「近来同为白虎旧部的风族蠢蠢欲动,我们需要圣女的统领。」需要我领队?总有不好的预感。

「白剑门的四位堂主会分别传授您心法与剑法,您只管安心住下,有什么需求,白尹会尽量为您达成的。」她恭敬一礼。

因夜深了,白尹姑姑闢了一处客房后,唤两名小丫头服侍我沐浴更衣,便离去了。两个年轻的丫头手脚倒是仔细,这澡洗得很是舒畅。

接连着几天,日子过的是很单调刻苦,白日习心法,晚间练剑,我几乎忘记自己原先是想逃的。

仰德堂的展堂主负责全族教育事宜,据传他的教育理念是源于监兵神君座下的言行书记,是以他编纂的白剑心法全集忠实刻画着监兵神君的兵不厌诈、阴损诡譎、善斗的本性。他们白族,倒是挺信奉这样一尊战神。

四海堂的岳堂主掌天下各地白族事业,同时岳堂主还身兼培养眼线的职责,从右贤王势力范围的东北,以及西域荒漠,到海外他们可触及之所在,都有白族的人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行堂顏堂主则是全族的武学啟蒙,通晓各类武器,而白族祖先是监兵身边一名侍剑小童,因而白族人多善使剑。

恪己堂的李堂主司赏罚,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其实善于蒔花弄草,以至于恪己堂的美学超出整个白剑门一大截。此外他熟习製药,亦通医理。

而那位白尹姑姑,在白剑门的地位好似超越四堂主,她是离墨生父的妹妹,实实在在的确是离墨的姑姑,平时她待我毕恭毕敬,不知道是不是这劳什子圣女的关係。

经几日操练,我竟能够打稳了武学底子,若这身体是离墨的,倒也没甚意外,然而这对我一个好吃懒做的现代人而言,可说是丝毫不可能。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确是一个武学奇才。

然而顏堂主改让我拿剑后,这个武学奇才的外像却将将破了功。在肉搏方面颇具天赋而对剑法无能为力的我,改随岳堂主使暗器,然而依旧被嫌个不行。

我仔细思索为什么会如此,若我用着离墨的身体,她自小拜入天罡谷,习的就该是长枪。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偷偷顺走当日破石而出便被贡在祠堂的那把枪,那枪到手后彷彿与我融为一体,无师自通,神采飞扬。

顏堂主看我这么有出息,也不逼我了,但他要求我至少得有初阶弟子的程度,才不至于无顏面对我那祖宗,我这时才知道原来那侍剑小童竟是离墨的直系血亲。

为了帮助我更加出息,顏堂主找来一俊美少年陪伴我练剑。

「这是梧璟,乃在下最得意的剑学弟子,您有什么剑术上的问题可以问他。」顏老头丢下这么一句话便逍遥离去,留我与这俊美少年大眼瞪小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小哥哥,他的发色实为墨绿色,很是罕见,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

瞧够了他的头发后,一路顺着额间,眼睛……这眼睛好似在瞪我。

「抱歉啊,你生得这般好看,一不注意便多看两眼了。」

他维持一贯高冷的性子,轻哼一声,背过身去。

看样子我不大受他欢迎,我捡起木剑,自己走一边去,翻着剑谱,随之而做。

这本剑谱写的是白剑门的入门剑招,里面一共只有五式,每一招美的都像是一段舞姿。然而这些姿势由我来做便显得蠢笨,我甚至能感受到高冷的梧璟递来的恶意。

剑又脱手而出之后,我狠狠剜他一眼。

「顏堂主说你略为不善使剑,我看却未必。」他终于开口说话,音色倒还不错,「你此生皆无法通晓剑道。」

「若非没有悟性,我这还要你做甚。」我气恼丢下木剑,背对他坐在一旁石堆上。

听他的声音像是拾起那破剑。

「式一,虎戏于林。」他似乎颼颼舞起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式二,虎腾于空。」我捡起那剑谱,研究起虎腾于空是怎么个使法。

「式叁,林中窥日。」终究是摁不住心里的好奇,转头看他舞剑。这姿态,刚中一巧劲,虚中一实招,奇哉奇哉,我第一次看男人舞剑能舞得这么漂亮。

「式四,雉虎猎兔。」他说了些什么我也听的不那么真切了,一双眼只愿停留在这个人的身上。只见他将木剑一拋,两个前翻,剑又回到手里,这些招式入门弟子能办到吗?

「式五,遁地走。」他将剑舞为防具,似是周遭潜伏诸敌,而这密不透风的剑网恰成为掩护的最佳武器。

「好,好呀!」忍不住鼓起掌欢起呼来,这五招入门剑法被他舞得像惊世神功,也是一绝。

「这五招你且先练,若明日还是这么不知长进,我可不会宽容你。」他凌厉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哆嗦,这小哥也不是那么温顺啊。

细细分析这位梧璟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在跳舞,偏偏于我而言就是难如登天,尤其是这种左右不对称的动作,怎么做怎么滑稽。

「唉呀!」突然一个石块砸向我的头,「你干什么!」原来是梧璟丢的。

「方才那动作,你若是不挺直脖子,便准备让自己削脑袋罢。」

接连着又是几个石子,打在我的手肘、小腿、屁股,甚至胸上,我终于忍无可忍,愤而扔下木剑,衝上前去揪起他衣领。

「很好玩吗?把人当猴子戏耍很好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你有时间教训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改进比较实在。」他面无表情,「你得感激纠正你的人并非景行堂主,他对弟子的严苛不是你能想像的。」

我咬牙切齿,「那也不能够合理化你这些举动!」我一拳挥下,却让他接住,这少年好大的力气,我如何化劲都化不掉他的掌握。

一股内力从他的手掌传来,在我四肢百骸中汹涌流窜,密密麻麻的痛包覆住我所有的神经,我一惊,他想对我做什么!

「即便你是圣女又如何,我白族日日在刀口上舔血,说不准明天又得战上一战,你出生后便没过过多少苦日子,与那东北小王爷一般紈裤,若你无法復兴我族,我要你这个圣女做甚!」

一声声指控骂的虽是离墨,却听着颇不舒畅,他们何时过问我的意愿,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不停地被人摁上身分,我难道就乐意待在这里当什么破圣女吗?

「你最好有点圣女的自觉。」他收力的同时,亦放开了我的拳头。已经痛到麻痺的身体就这么倒下。我何曾这样狼狈过,不过第一次见面他就要这般发狠,这白族的小辈们,莫不是个个都这么神经吧。

胸口好似蓄积着一股闷气,吞不下去也吐不上来,尝试了两叁次后,我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手脚早已不听使唤。

最后是让白尹姑姑捡我回去的,对于我被伤成这样,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推着我的瘀血。

「姑姑,您说那梧璟为什么这么做?」

白尹姑姑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也是为白族好。梧璟自小在族里就是这个脾气,而他习武又拔尖,朋友自然少了,他不太会说话,还请您多多担待些。」

为族里好就可以打我出气吗?我虽是不如他成材,可是我也很努力了啊,况且我本来还不需要在这里让他们折磨。我越想越气,白尹姑姑赶紧给我顺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就别和璟儿计较了,打伤圣女也是得按族规处置的,他已经去恪己堂领罚了。」

最终我是能动了,隔天练剑时梧璟依旧站在一旁,他看起来脸色依旧沉闷,没什么变化,不知道他受了怎样的罚。

「白尹姑姑让我别与你计较,我当昨天是被狗咬了,你今天就站那里,要看不看随便你,但若你敢靠近我一尺,我马上自戕。」我冷若冰霜的朝他烙下狠话。

「诚然我的工作是纠正你练剑上的疏失,然若你不愿我靠近,亦无关係。」于是他便盘坐,「你自当小心,现在所持木剑无甚危险,并不代表将来改拿真剑亦会如此。」

「不用你说。」

我安静地练了一下午,然而仍是力不从心,却又不想让那梧璟看扁去。

想来想去还是再练个几次,梧璟突然走了过来。

「你想怎样,莫忘了我方才说了什么。」我戒备的瞪着他。

「你从式一开始,完整舞一回。」

我无法从他表情猜出他的意图,便决定见招拆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舞到式叁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之后便一直是皱的。

「这套入门剑法虽是枯燥,却十分有用,咱们白族的子弟在外仅靠这一套剑法也能过得安稳,你是我族圣女,自然是要会的。」他道,的确我也看得出这五个招式已足以在外行走。「正因为十分有用,所以一点差错也出不得,方才式叁里面你的肘没湾过来,式四起跳时膝不够弯曲,式五里旋剑处手腕放得不够灵活,所以足足少了两圈。」

我没说话。

「以你的资质能在今天达到这程度已经很不错了,然而你毕竟身分特殊,还盼你能勤加练习。」

今天倒是没说啥伤人的话,合计是昨天伤我太重。

「最好在还未习惯错误前就能改过来。现在你从式叁再来一次。」

我照着他点出的缺陷改了改,他仍是皱眉。

「动作改是改了,可是发力的时间与量度都不对。」他思索了一阵,道:「你过来这里盘坐。」

接着他把双掌贴在我背后,他又想干什么,传功吗?

起先是如涓涓细流般的真气,随之而来的气却越来越强,与昨天那股骇人之气越发相似。察觉不对劲后,我起了逃跑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许动!」他喊。

难道我要被他这样弄死吗?

但他迅速的封了我周身穴道,那气还卡在我脖子间,上不去下不来,跟有人想活生生摘掉我头颅一般疼痛。

他用力一推,血气闯破颈间,直衝脑门,瞬间疼得像遭雷击,我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后,便没有了意识。

醒时,我躺在一处卧室,耳边嗡嗡嗡的,没办法听清楚其他声音,这耳鸣也忒严重了些。

我侧头看见梧璟跪在角落,垂着头,不发一语。

我想起身,却被白尹姑姑按住,看她嘴形应是叫我别乱动。这时门外来了一群仰德堂的执墨小童,他们手里各自捧着不同大小的瓷瓶,以及那位展堂主。

我拉了白尹姑姑的袖子,笔画着我现在耳朵听不见,别耽搁这群人太久。

我又瞅了瞅梧璟,他依旧垂着头。

展堂主摇了摇头,便来把我的脉,然而他的表情瞬息万变,时儿拧眉时儿惊讶,我以为我在看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与白尹姑姑交谈两句后便离开,那一批执墨小童放下手中的瓷瓶,亦跟着退出。

白尹姑姑又看了我最后两眼,眉宇间的担忧闪过亦离开,留我与梧璟在这卧房。

我思索片刻,我与这闷油瓶处在这里过了十年也不会说话,便翻了身,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而这一觉睡得十分甜美。

醒后,梧璟坐在桌前,好似在磨什么东西。

「你听得见了吗?」他头没抬,问了一句,应该是在问我吧。

「你在磨什么东西?」我反问。

「你的药。」他继续磨,「我会负责你的起居,直到你能行走。」

这当真让我吃了一惊,做这安排的人难道是白尹姑姑吗?还是四位堂主?

「你这工作算是惩罚吗?若是,你交给别的女子来做吧,你另外领一个处分不是也比较恰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必担心,我对你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我急得跳脚,这跟他是没什么关係,但我却是不想同他日日夜夜相处啊,这究竟是处罚他还是我呢?

「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好了药,但这碗汤药委实不像药,这刺鼻之味倒是有些像消毒水。

我皱起眉,没有接过的意思,他皱得比我更加厉害,眼神中泛出阴狠的光,着实吓人,我最终妥协。

这黑压压的汤汁流到肚子里后便开始发烫,谁知他又端上第二碗。

「先缓缓,现在肚子不舒服。」我略做抱歉貌,心里算计起应当逃跑还是乖乖留下。

「脱下衣服。」

他说的话真是惊世骇俗啊。

「你想干什么,不就是喝药吗,何至于脱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没等我把话说完,取过一块黑布条蒙上眼睛,随后长剑出鞘,没叁两下便把我衣服除个一乾二净,我冷汗直流,一阵后怕,若是方才我乱动一把,便得遭他削下好几个肉块了。

「趴下,莫要等我亲自动手。」看他这狠劲,我断然不敢再挑战他了。我趴在床榻上,突然一阵冰凉袭上后背。

感觉是那膏药,他虽蒙着双眼,却能准确找到我的穴位,经他按压后一阵痠麻,蒙着眼睛亦能对我的身体瞭若指掌,这莫不是个变态吧。

「衣服穿上。」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彷彿他方才对我做的举动不值一提。

我穿好衣服后,他已经离去了。

使了点力,下半身还是不太能动,但手掌间却感觉异常轻盈,手指也变得十分灵活,然而感觉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突然脑子里闪过个念头,若是我佯装重伤,实则壮大我体力,我倒是认为我有点本事可以摸下山去。

愉快的决定后,我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丑时叁刻,我醒了。

点上一根小蜡烛,拍了拍大腿,嗯,看来是能动了。我提起木剑在房里颼颼舞起,虽然下身仍然不太好使,上身却彷如灵蛇一般,这是谁给我加的buff啊。

接连几天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强身健体,我的双腿经过一週的操练也康復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夜,我计画着逃跑。

正当我一脚跨出窗户,房间突然来了人,吓得我卡在窗台上。

「原来你早好了。」是梧璟,「那你为何要装病?」

他是代表谁来的呢?我现在又该怎么糊弄过去呢?

「我想家,」我抽噎,「我想家嘛。」我努力地酝酿情绪,就为了挤出两颗眼泪。

「你想回去可由不得我。」他不为所动,「况且现在你离开恐怕也回不了家。」他近了一步。「想要你命的人很多。」

我抖了抖,这狠戾眼神怕不是装出来的。

我思索我平日为人厚道,又怎会得罪了人,然而这梧璟看似不像在说胡话,我心里也没个谱。

「难道是你们给我摁的身分害的?」

「还不算太笨。」他顿了顿,「白族圣女,可是神君的引子,见不得白虎子民安生的人自然想要你死。」

「什么神君的引子,你莫不是在胡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族能够扬眉吐气,立一个假的圣女又何妨……」

这太阴显了,他们白族也忒过分了。把仇恨引到我身上,然后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想都别想!

「梧璟,那你觉得豢养魁儡需要做些什么准备?」我朝他冷冷一笑,若想利用我,那也得看看我好不好拿捏!

「自然是要抓住他心里的弱处。」

「若是这个魁儡没有弱点呢?」我依旧笑着,「顶着离墨的身分活到现在也是挺不容易的,说出来不怕你不信,我根本不是什么离墨,她所需要牵绊的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他的眼依旧淡漠。

「我谁都不爱,蓝赐瑛是离墨的未婚夫,不是我的,你无须拿他来威胁我。至于生命,我早就不在意了。我能活到今天也算是我跟老天爷偷了这些日子,你们能要一个假圣女,我为什么不能自裁?」

「你这是在找藉口。」

「我倒是不需要什么藉口,只要你愿意保我平安,我可以继续作白族的圣女。要想找到生辰相同,长相相似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不是吗?没有圣女庇佑的白族,会遭到什么侵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见他的拳头握了握,随后松开。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终究是妥协。

「另外,我想问,你梧璟是代表白族还是你个人的意思来的?」

「我是来给你送药。」他递上一个包裹。「你的伤还没好全,每十日仍须服用一次。」

我愣了愣,这小哥还是能屈能伸。

「走罢,我送你下山。」

刚刚还威胁我来着,怎么现在说变就变?

「你这样放我走,堂主们不会怪罪?」

「他们早知你有去意,让我护你回京。」

「那你刚才是吓唬我的?」这男人莫不是心机太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避而不答。「还走不走?」

他牵来一匹棕马,好像就是第一天白尹姑姑给我的那匹。「这马从白族祖宗那一代便是一脉单传,这便交予你,好生供养着。」

「……你可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想我们之间再无诚信可言。」

这马的臭脾气一个也见不着了,好似听话许多,不消几日我便顺利回了王都城西门。

「我就送你到这里,记得十日需服药一锭,且务必要练习剑法。」他下了马。

「咦,马就这么给我了,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御剑。」我瞧见他的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我简直爆炸。跳下马,牵牠回了紫禁城,再也不想去理那神经男子。

进城时我果不其然让城管拦了下来,提交宫牌后他们才放行,并且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忙着闪躲着站哨的侍卫,终于回了永安宫,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啊,不晓得罗儷那蹄子还在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我还没跨进我那宫门时,便遭一不知名人士拖走。

「说!这大半年来你哪里去了?」她嫌恶的瞅着我。「晒得那么黑,又瘦了那么多……你竟然有伤疤!」

「没那般悽惨吧……」

「且先不管你变得多丑,你知不知道右贤王府的聘礼都堆破永安宫的府库了!到时候验身嬤嬤一验,查出你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整个国师府怕是都要不保!」她急的一串话都吼了出来,我却不是听得很懂。

「你说啥,聘礼?」

「蓝嗣瑛的爹的向皇帝提亲了,婚期原本议在明年元月,我谎称你大病不起,皇帝说要给你冲喜,便把婚期改到下月叁十,这几日来看你的人多得像洪水,假冒你的宫女都快顶不住了。」

哗,他怎么会突然提亲啊,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爹的意思啊?

不待我说话,罗儷便急不可耐的把我搬回闺房,恶狠狠的撕扯我的衣服。嘖,瞧瞧这手劲,这眼神,彷彿怕人家不知道她有多飢渴。

「停,停下来!」我叫。

「我的天啊,你怎么变得这般难看!」她倒抽一口气。「你要是不仔仔细细交代清楚,我便撕了你一层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讨命般的恶鬼这般威胁,我不禁颤了两颤。

「您,您大人有大量,有话好说嘛!」

「哼!只让你说太便宜你了!」

她迅速绑住我的四肢,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不是要说,快说啊!」

「我是被一个叫白尹的女人带走的。」

她拔开瓶塞,倒了些液体在手上,便往我身上抹,我倒抽一口气。

「你抹这什么鬼东西,还有你手在抓哪里!」

「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回答么?」罗儷斜睨,双手在我腿间游移,我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声。「好噁心,你能少点这种声音么?」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叫啊?」我咯咯笑喊,挣扎了会。

「继续说,别停啊。」她粗暴的将我翻面,食指在我背上画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我是白族什么圣女。」我必须咬紧我的下唇,否则让这女人得逞了我也不会快活。「她说我不是国师的亲生女儿。」

「想不到他们动作那么快。」

「你倒是停下来放开我啊!」我面色潮红,耳根子发烫,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我享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以后每日都得抹这药。」罗儷松了绳子。「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又添上什么新的伤口,白族的事你也暂时别管了。」

「罗儷,你与那白族是什么渊源,说来我听听。」

「没什么可说的,我只负责保护你与你母亲。」她面色难看,总感觉其中有猫腻。

待她出去后,我独自穿起了衣服,经罗儷那么一摆弄,我浑身都不是那么的舒坦。

现在最困扰我的还是蓝嗣瑛要娶我的事,虽说这年纪不嫁人以后便不好嫁,但我与他并未处得特别好,右贤王府怎么会突然搬出这一纸婚书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发现梳妆台上有张字条,写着「案前笔墨,几上凉茶」八个小字,罗儷应该还没发现。

我掀开灯罩,烧了这张字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说这案前笔墨,指的应该是书房里那张书桌吧,而几上凉茶,可能就是卧室这张茶几。

「没什么不对啊……咦!」我发现杯底有刻许多字,然而太小了,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我蹭到书房,笔墨都没有异常,但墨汁与笔架中间有一个放大镜。

我调整角度,使得杯底足以接受到光源,吃力地读着文字。

这是一封警告信,估计是蓝嗣瑛写的。右贤王的人遍布各地,而这王府里,很可能有着两条心。

他说,小时候订下的妻子,绝对没办法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知道我被带去白剑门。这个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名气的低调门派,他也能查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我不得不提防。

他在监视我。

我不晓得他究竟图我什么,但是此时我是绝对不愿意代替离墨嫁给这个心机的男人了。

长得好看的男人不能信,长得好看又变态的男人更是不能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他再也不能靠近我!

我回到卧房,狠狠摔碎那瓷杯,刺耳的破裂声使人畏惧,房外的琬元琬明闻声闯入。

「公主,公主!您有没有伤到?」

我喘了喘气,定了定神。

「没事,去把罗儷叫来。」

琬元便告退离去。我捡起一块碎瓷,那碎瓷划破了我左手的食指与中指。

「公主,您这是何苦,即便不满意右贤王世子,也不好拿您自己置气啊!」琬明哭道。

「谁说公主不满意他了?」是罗儷的声音。我看了琬元琬明一眼,她俩低头告退。

「你!谁给你的狗胆子!」罗儷的脸扭曲如修罗一般可怖,「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乾脆把你这隻手拽下来!」

「你让人去散播消息,就说长寧公主想在皇太后跟前尽孝道,自毁容貌,不愿远嫁东北。」我瞇起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她没再说下去。

「琬明,你进来吧。」我唤。「替我拿副面纱与绷带。」

罗儷帮我包扎好之后,接连十几日我都带着面纱,且鲜少跨出永安宫。

「现在外面都是怎么传我的?」

「茶馆编成了个故事,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听去。」

当下我便作足了打算,梳妆成了公子,带着罗儷扮成的书僮翻墙出去。

王城被四条大街包围,东侧青龙,南侧朱雀,西侧白虎、北侧玄武。四条街中又以稗官野史盛行的玄武大街最为热闹。

玄武大街上熙熙攘攘,茶馆热闹的情形超乎我的想像。

刚好赶上了这一场的说书。

我与店家包了桌雅座,上了一壶瓜果酒,两碟下酒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二哥,你说这舆论方向是怎么着?」

小二微笑,摇了摇头道:「公子不妨自己亲身体会。」

「各位客官,各位客官,感谢今天捧场咱们这小茶楼,却说洒家前些日子得了个宫闈密辛,想必各位也是奔着长寧公主与右贤王世子而来的,那么话便不多说,咱们这就开始。」

我问罗儷,「右贤王知道这回事吗?」

「我咋晓得呢,但听说蓝嗣瑛气得咳了一地的血。」罗儷漫不经心道。

「故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故去的昭妃娘娘產下元明公主后,遭前皇后暗算毒死,可怜这小公主才出生就失去亲娘,太后不忍便亲自抱到身边抚养,用最好的补药吊着她一口气,渐渐几年过去,倒也好转不少。然而就在她五岁那年的一场春宴,小公主不慎落水,救起来后高烧叁个月,终是没能挺过去,在她临去前一直喊着皇祖母皇祖母,那小声音简直令人心碎。

前不久皇帝这不封了一位新公主长寧么,诸位可还记得,这位原先是被抬进宫做妃的,但是太后见了她一眼便认定她是元明的转世,还赐了太后母族的华姓,据说那眉眼与昭妃有七分相似,自然也可以见到元明公主的影子了。但这长寧公主原是故国师离兑之女,进宫前早与右贤王之子有婚约,太后虽是不捨倒也不为难两年轻男女。

然而长寧却不愿意结这婚,在王府多次求娶遭拒后,公主表明愿伴太后一生,世子实在气不过便亲自进了宫要人,长寧穿上她最好的华服,一步一步地走向宫门与世子对峙,她道:太后含辛茹苦养育我,待我恩重如山,长寧早几年无法平安长大,伤透了太后的心,如今重活一世竟连陪伴太后的资格都没有。几句话便将世子噎的哑口无言,随后她拔下珠釵,往脸蛋上一划,又道:如今长寧容貌已毁,也就配不上世子了。」

听眾纷纷叹息,一是叹右贤王世子这么优秀的男人竟也吃得上这种亏,二是叹长寧公主太过执拗。

「右贤王世子何许人也,除了几位皇子之外便是我朝最尊贵的男子,这世间哪有他失败的道理,而今竟然栽在未婚妻手里,怎可能嚥得下这口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感觉我好像被自己坑了,舆论竟不是按我所想的发展。

「要我说,蓝嗣瑛如今也急不得,倒是你这样编排他,他若要教训你有的是办法,自己多加注意罢。」

仔细想想,他的警告信特意提到白族,难道这正是他执意娶我的原因吗?他要的是善战的白虎族遗民,还是圣女的力量?再者,我来到这里便被太后赏识,真的只是因为这张脸吗?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罗儷,你告诉我,我背负着什么?」

「奴婢希望您快乐,仅此而已。」她答非所问,却意有所指。「我不喜欢蓝嗣瑛,便是他心思太深,谁都能算计,奴婢不想见到您被他伤透了心。」

她的回答坐实了我的猜测,我失声喊道:「我没办法!」

「不管你有没有办法都由不得你,你、离府、白剑门,都没有实力与右贤王府抗衡。」罗儷转头瞪着某个方向,我好奇随她目光看去,似乎是蓝嗣瑛的护卫。「世人都道寧进阎王殿,莫挨大律侯,你既然被他盯上,无论你做什么把戏都是无谓的挣扎。」

大律之侯,是右贤王的代称,与其他王爷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封地,可说是皇帝之下权力最大的人,而任何搬不上檯面的骯脏事,都由右贤王替皇室完成。

有这样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可能娶一个平凡普通的官家女儿。

我与罗儷浑浑噩噩回到永安宫,实在没什么胃口,便没有吃饭就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梦里,我身处在来到这里第一天,那金光闪闪的大殿。眼前吃着葡萄的这位,正是白袍甘道夫所喊的陛下。

「你这女人,债还没还完呢,怎么回的这里?」他豪迈地躺在金灿灿的龙椅上,继续吃着葡萄,没看我一眼。

我感觉到我太阳穴勃勃脉动,忍着气说:「你这老狐狸,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就把我丢在那种地方?」

「唔,我看你混得风水起啊,有什么不满么,小姑娘?」

「我不想再替离墨收烂摊子了!」我大声吼出。

「唉,小姑娘讲这什么话,你就是离墨,这些事情可不是别人该负责的,正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大爷你可别胡说,快点放我回我的时代!」我气急败坏道。

「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顽固,罢了,本王今天心情好,让人给你解释来龙去脉。」

他说完,便命人传来了司命星官。

司命双手一摊,出现了一幕巨大的影像,好像是离墨逃出婚轿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墨逃跑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就急着把里面的液体灌入口中,然后她变成了一个婴儿,竟然就此消失。

然后画面一转,变成我生活的年代,垃圾堆里有一个不哭不闹的婴儿,这不就是离墨吗。

「司命,把这个婴儿取出来。」那陛下道。

司命伸手一捞,就把离墨从垃圾堆拎出来,这什么操作!

「姑娘请过目。」他接着就把离墨递给了我。

婴儿一动不动的,可能是脱离画面就会静止。我发现她胸前上有一块梅花胎记,这位子与形状倒是跟我的一模一样……

我把婴儿还给司命,他一拋把婴儿丢回画面里,接着出现一对夫妻,我仔细看,这不就是我爸妈吗!

「还要接着看?」陛下斜睨我问道。

「看,为什么不看!」我咬牙切齿,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捏造的剧情。

这些影像,的确是我的一生,陛下似乎看出我的困惑,他答:「你从这个时空逃跑,带有点印象也是不意外的。那还童药只有咱们神仙才炼得出来,你如何搞到手的我也不知,但副作用则是失去记忆,至于你会到那个世界,也许是偶然进入了时空罅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继续解释,「那个时空的事情也不归我管,但那边的管理者较没用,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你并将你送回,你也不用再想着回去了,你在那里并无身分,反倒会搅和那儿的秩序。」

我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又道:「明白了就快滚吧。」随后手一挥,我吓醒在床上。

双手紧抱着自己,感觉到一阵后怕。

我离不开这里了。从来都没有什么黎小墨,只有离墨。

我下了床,点上蜡烛,写了封回信给蓝嗣瑛,告诉他因为我的不成熟伤害了右贤王府的名誉,告诉他我不会再作怪了,以及……我愿意嫁给他,但是希望他听听我的请愿。

然而怎么写都不满意,刷刷地作废了好几张纸,最后才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写出一封还算得体的信。

我摘下从不离身的凤玉,严严实实地和信一併封好,传来守夜的宫女,交代她务必让驛站加急送去右贤王府。

但是才交出去没过多久,我又觉得我写得不够妥当,他会不会觉得我态度否变很可疑,会不会觉得我不配与他谈条件,会不会……

「打住,别再想了。」我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我原先没怎么注意,琬唐才来告诉我,太后派人接我到慈寧宫,我不知来的事是好是坏,便没敢多加耽误,就要跟着派来的太监走。

琬唐摇了摇头,坚持要将我一番梳妆打扮,与原先我憔悴的面容相比,事实证明她考虑得更加周全。

一到了慈寧宫,我便老老实实地给太后请安。

「长寧也到婚配的年纪了。」太后说。「哀家听说了,你愿意一生陪伴哀家,但哀家可不愿意耽误你的未来。」她笑得慈祥。

我什么话也不敢说,抬头便撞上太后的慈眉善目。

「哀家最疼爱的孙女没能长到你这年纪便歿了,但纵使哀家再喜欢她,她终究是一朝公主,就算顺利长成也无非是与外邦和亲,但你不一样。你不是齐家的血脉,却有公主之衔,嫁到右贤王府也合适,而东北与王都亦非遥不可及。」

太后伸手,将我拉进自己。

「哀家的元明,若长到你这年纪也是这般机灵可爱吧。长寧就当是圆了哀家的念想,哀家希望你风光大婚,而哀家,与华府,会是你的后盾。」

每回谈到元明,太后的眼里便有藏不住的哀伤。

说起来我也是有条好狗命,生得像元明公主让,我得了不少便宜,结婚对象也非是他国的陌生皇室,想到这里,我劝自己一切都还有救。

「太后,孙儿明白了,前几日是长寧不懂事,长寧会听从太后和陛下的安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伏在太后膝盖上,「虽然太后并非长寧的亲祖母,但是太后待长寧,却是真真切切地好,长寧离开紫禁城后,太后也要身体安康,长命百岁,长寧若是得空,会常常回来的。」

「你这小丫头,你在右贤王府过得好才是更要紧的事。」

和太后间谈过后,我被送回了永安宫。罗儷赶紧出来关切,我告诉她太后的态度以及我自己的意思后,她若有所思。

「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夜改观呢。」

我总不能告诉她梦里那些破事,便叁两句话忽悠过去。罗儷半信半疑,也没再多问。

几天之后,天官重新算好了日子,婚期便定在下个月十五,距离出嫁还有四十来天。教养嬤嬤们也一併被派到了永安宫,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间暇时间。

琴、棋、书、画全部都得学个七七八八,此外礼仪、女红、舞乐也不能落下,因为太后知道我武学基础尚可,便没有再安排武术课。要命的是每隔五天便有教传房中术的嬤嬤深夜加课,拿那春宫绣讲解得我血脉賁张。

因此每日的安排便是天没亮就要起来上课,晚膳结束后便要泡美体浴,一连四十日过去,我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精緻的猪猪女孩,但我的心灵却是枯竭的。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社交了!甚至连罗儷都没法来吵我。有一回我上礼仪课的时候,头顶茶壶嘴咬筷子,秦良洛一脚踹开门闯入:「离墨你滚出来跟我比试!」,把礼仪老师吓得够呛,马上抄起傢伙将他轰出去,我那时不知怎么着,恨不得自己可以同他一起被扔出永安宫。

每晚睡前我都掰着手指算这样高强度训练的日子何时到头,尤其剩下最后十天的时候,简直度日如年。

婚服在教养嬤嬤们离开永安宫的隔一天送到,唐宋元明帮忙张罗着收拾嫁妆,罗儷和小云则仔细校验着婚服与首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主想要试试吗?」小云捧着大红色喜袍,对着我比了比。我有点心动,便答应了。她和罗儷指挥着我要如何穿,这衣服型制复杂,穿了小半时辰才算是着装完毕。最后罗儷捧着那一顶凤冠扣到我头上来,我顿时觉得身体横生了十斤重。

「这样还真不好活动,我就想问去东北这一路上都得这样穿着吗?」

小云答:「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然而远嫁他乡毕竟要走个百八十日,因此先前和亲的公主只在啟程与最后一程才换上喜服,歷代陛下体恤公主,也没有反对。」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半年前陛下新赐了世子一座王都的府邸,明日应该是在那里完婚,等公主婚后进宫谢恩后才啟程去东北。」

幸好是如此,要不然这么穿,脖子不被压断才怪呢。

脱下喜服后,便到了沐浴的时间,我泡在浴桶里,心灵手巧的琬宋替我按捏着肩颈很是舒服,闻着玫瑰玉露的香气我有些恍惚,想着明日我就要离开永安宫嫁做人妇,虽然没有早十几年的印象,从我回来后不满一年的这段经歷也让我足够记上一辈子。

「殿下,您该出来了,再洗皮肤都要泡皱了。」琬宋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揉了揉太阳穴,踏出浴桶。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但很早便被罗儷唤起梳妆。出嫁前,必须先告庙,也就是拜别皇室宗庙,此外因我勉强算是太后的母族人,拜别皇室之后又被送到华府祭拜一番。仪式结束之后,我回了永安宫,仪仗队已经收拾妥当,就等我上檐子。

檐子骨干是金棕色的,体部则是喜庆的朱红色,檐身贴满装饰用的凤鸟、云朵,轿顶与四个角掛着红色罗纱。再看那马队,每匹马皆为赤红,面部照着金色的面罩,胸前系着红色彩球,好不壮观。

代皇室主婚的人,是太子青紘。

看到这么大阵仗,我有些紧张,罗儷让我宽心,「这么多风雨之事都过了,小姐身边不还有我吗?」然后她缠上罗纱,插上发釵,嘿的一声跨上领头的马,「小姐快上轿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我应声进了檐子,这轿里大约可以乘坐六人,小云亦跟着我进了轿檐,负责照顾我的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久后仪仗队便动了起来,我往窗外看去,视线被整个队伍挡得严实,只能见得到其中一顶红伞。

因为这是天禧帝在位后第一个出嫁的公主,围观的群眾很多,仪队前进速度并不快,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停止。

车外传来礼官宣唱的声音,等他说完我就得下轿了。

「长寧,小心脚下。」青紘小心翼翼的扶我下轿并走到新郎面前,将我的手交给他,「妹妹这就託付给世子了,望你珍重待她。」

「那是自然。蓝珩必当照护她呵护她一生。」

那声音动听,却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接着我和他拜过天地、高堂,到了对拜的时候,他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对我说:「喜房里有茶点,你饿了便先吃,等我回去你不妨说说你的条件。」

我让吓得虎躯一震。

我被侍女簇拥着进房,蓝嗣瑛则遭皇子们拉回宴厅。

侍女将我摁在床上,觉得屁股处搁得有些疼,掀开被角看,原来是枣子与桂子。依稀听得见宴厅觥筹交错的呼声,独留我这可怜人在这里顶着沉沉的凤冠,腰带勒得很紧,我只能小口小口的呼吸,但最要命的是我已经快累死了,从寅时到现在戌时都没能歇会。

我倚靠着床柱,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总之清醒时这房里还没有人进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掀开红盖头,眼前茶几上倒是有几块甜糕,我难忍飢饿吃了两块。啊,虽然只是块凉糕,我却觉得如若珍饈。我满足到几欲流泪,再配了口茶。

第二块还没嚼完,宴厅里宾客的声音已经散去,一股酒气从房外窜了进来,我赶紧盖上红盖头,回到床前正襟危坐。

来的人是蓝嗣瑛,也不知道他神智是否清醒。

透过红纱仅仅看得见他的身形,他沉默地捡起玉如意,轻轻挑开盖头,我大气不敢喘一口,挺久一段时间没见他,我有些紧张。

「公主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不过必须等等。」他从容不迫的解了我头上的冠,高高盘起的头发顺着凤冠的离去如黑瀑般散了下来,他坐在我身旁,解开发带,接着将他一綹青丝与我的缠在一起,从床上摸出一把剪刀,剪下我与他纠缠的那束发丝,然后谨慎的收入一只香囊里。

「往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两盏同心结綰在一起的酒杯,他塞了其中一盏到我手中,「喝下这合巹酒,我们便是一体了。」

我在与他对望的同时,将酒一饮而尽。

「好了,接下来公主有什么话想说的?」他问,同时温柔的解下我身上的配饰。

「我很抱歉。」我动了动喉头,思量了半天只说得出这句话。

「还有呢?」他的手没有停,解着我最外层红袍上的每个盘扣。

「蓝嗣瑛,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抓住他的手腕,逼迫他直视我的双眼。「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娶个身分适合的妃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双眼透露笑意,但我读不出别的情绪。

「那么你,离墨呢?」他欺身上来,我毫无办法地往后倒。「你要告诉我,你这段时日对我玩欲擒故纵是为了什么。」

现在这个姿势太不妙了,我要怎么回答才正确啊。

「我有个天大的祕密一直没告诉任何人,但你必须发誓你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倒是轻易就发了誓。

「我失踪那段时间,用记忆作为代价换得一次重生,在另一个世界。」他挑眉彷彿不相信我还能掰出什么藉口。「不过后来我被那个世界的神送回来,但我刚刚说我失忆了,虽然偶尔会闪过几个片段,但我真没有对这里明确的印象,也就不相信我是离墨。」

「那么现在呢,你还这么认为吗?」他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我的发丝,将之绕在手指上。

「后来有一次神又入了我的梦,告诉我前后因果,我才不得不相信,但实不相瞒,我丢失的记忆却是找不回来了。蓝嗣瑛,我真的很抱歉。」我诚恳的又道了一次歉。

他却恶狠狠的揪住我的头发,痛得我眼泪直流。

「你敢发誓你没有说一句假话?」语气兇恶彷彿要将我吃吞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墨发誓今日对蓝嗣瑛说的话句句属实!」他这才放开了我,又变成了方才温柔的样子。

啊,本来要谈的条件看来是一个也谈不上了。

「墨儿,只要你乖,我是挺喜欢你的。你不会想知道忤逆我的下场。」他起身,脱下上半身的喜服,又要来解我的扣子。

我想躲开,旋即想起他方才恶毒的态度,便不敢挣扎。

恍惚间我已一丝不掛,双腕分别被他的左右手扣在床上,他在我耳边呢喃,彷彿是对爱人最深情的倾诉。

「你是将来的右贤王妃,这个地位在我朝已是数一数二的了,希望你别做死自己,好好活到那时候。我会对你好的,歷代右贤王都对他的妻子极好。」

听他笑语盈盈的威胁,我突然想到罗儷说的「寧进阎王殿,莫挨大律侯」,便不寒而慄。

两腿间卡着他的一只膝盖,无法併拢,他刻意用膝盖顶我最私密的地方,我吓得全身紧绷,眼泪直涌,想叫出声又怕他更加放肆,只能咬紧下唇。

「墨儿,你看着我。」我不敢不听他的话,颤抖着转过头来。

他紧抿着双唇,眼中慾望氤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出乎意料,他退开了身体,扯过喜袍罩在我身上。我撑起上身,恐惧但狐疑的询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还不是时候。」然后他披上惯有的藏蓝色外袍,背着身对我说:「把里衣穿上,入秋了,夜里冷。」说完便踏出房门进了院子。

亏得他临时找回理智,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心情与这个男人做那样的事。

我穿上衣服便睡了过去,梦里面,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住我的腰肢,转过头去,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我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浑身痠麻。

奇怪了,昨夜应是什么也没发生才对。回过神来,发现抱着我的人竟然是蓝嗣瑛,他睡得比我更沉,他的心跳缓慢而规律的敲在我背上,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挣脱开他紧紧圈住我的双臂。

捣鼓了小半刻,也敌不过他过大的力气,我挫败一叹,于是放弃挣扎,躺回他怀里决定再睡会。凭良心说,这个位子是很舒服,但他这个人不高兴的时候太恐怖了,还是少去招惹得好。

刚要睡去,我便感觉耳廓一阵湿润,「蓝……!」灵巧的舌代替手指滑到耳垂,双唇轻轻含住。

「墨儿,早安。」是他含糊不清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昨天发狠威胁人的傢伙,此刻竟然在调戏我!我顺手就要推开他的脸,他好整以暇地撩开我的前襟,大掌探入揉握着我的左胸。

「唔……你!」我脖颈上是他的吐息,胸上因他灵巧逗弄而產生刺激,他另一隻手握住我的下巴,强迫着我转过头。

「你忍耐的表情太可爱了,会让我更想欺负你。」他那双妖孽的眼中有一丝戏謔的意味,我突然来了气,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我的小白兔被逼急了,都学会咬人了。」他呵呵地笑,我更生气,大力扭开他的环抱,然而摔下了床。

他笑得更放肆,我气恼得背过身去,这时门外的侍女通报,蓝嗣瑛允了,她们便端着两盆热水进来。

侍女放下水盆与毛巾以及换穿的衣服后便被蓝嗣瑛遣退,他下了床,将我拉近他,用湿毛巾仔细擦拭着我的脸,再撩开我的头发,连脖子一併擦拭。他的动作轻柔到彷彿在对待一件珍宝,我的视线从他的眉梢开始,抚过那双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他的薄唇,再往下滑过锁骨、胸膛。

他毫无疑问生得十分英俊,身材精实,虽然宫宴时他总是能吸引女眷的目光,但鲜少听说他有什么风流史。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吗?再说他昨天突然就退开了,该不会真的有某些隐疾?

「墨儿在想什么,那么认真。」他收起毛巾,换擦拭他自己。

「我只是在想,你那么优秀,为什么现在才要结婚。」他听了这句话,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旋即继续擦拭。「你如果早一年就与国师府下聘礼,也不至于有后面这么多破事了,不是吗?」

「……我去年随父亲远征西北,原想着征战结束后就回来娶你,却不曾想过你竟招惹了皇帝。」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见他满脸怨懟,好像真是我做错事一般。「这么说来,先背信忘义的人,是你才对。」

怕他等会儿又要发作,我赶紧将他的逆鳞给捋顺:「好嘛,都是墨儿的错,是墨儿不好,世子爷大人有大量,就别同我这小女子计较。」两隻手在他肩上揉捏,极尽讨好之色。

「我胡诌的你也信,怎么这么笨!」他笑道,随即起身,「会替人穿衣吗,过来服侍为夫。」……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语,揭下他身上那件藏蓝色外衣放在一旁,捡起里衣抖开,他精壮的双臂穿过两袖,后背结实的肌里微微隆起。

啊,这么性感的身体,怕是怎样都看不腻。我咕的嚥了一口唾沫。

系上里衣的绑带后,我再帮他穿妥外衣,站在他身前整理翻领。唔,他的身高原来这么高,我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触碰到他的后颈。

就剩下腰带了,他的玉製带鉤上镶着几粒圆润的宝石,看起来要价不斐。我环过他的腰,将带子扣在鉤上,再掛上金色的鏤空香囊,便算是穿好了。

「马马虎虎吧,娘子还得多加练习。」他倏然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左手的臂弯,我低呼一声,他单手抱我不觉得沉吗。他走到贵妃榻上将我轻轻放下,捧着我的脸,拇指擦过我的嘴唇。「这张小嘴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以前总要嘰嘰呱呱吵个不停。」

他靠得太近了,几乎要吻上我,我反射性的闭上双眼。双颊上热气蒸腾,被触碰的皮肤烫得不像话。

「夫人在期待什么。」垄罩我的热气散去,他已起开,正在别他的耳钉。「为夫今日情好,想带夫人去游湖,夫人意下如何?」

我打回到这里,没几次外出游玩的经验,他这么提我自然愿意。他出了房门,吩咐车伕去了,这时外头侍女才进来。

「小姐,奴婢来服侍您穿衣。」是罗儷,她笑得猥琐,肯定没在想什么正经事。「快说你昨夜如何度良宵!」

「罗儷!你昨天死哪里去了!」我原以为我往后得独自跟那个男人生活,没想到他还愿意将我的人留下。「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吗,我可是来取那白帕子的,如果还真真是白色,你可不好同王府交代。」她跩开被子,我吓得大呼,床单竟是一片猩红,这可不是处女膜破裂能交代的血量。

「你俩太刺激了……唉,我一手养大的小姐竟然成了一纵慾崽……」我仔细回想昨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下体也没有什么怪异的感觉,还是蓝嗣瑛把自己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姐,把衣服脱下来吧。」她没等我动手,就伸手来扯。「倒是没留下什么痕跡。」

她仔细瞧了半天才让我穿上衣服,我在镜前绕了圈,鸭黄色抹胸,象牙白的齐腰繻裙与艾绿色的长褙子,衣领边缘绣着精緻的兰花。唔,他们王府品味很是不错。

罗儷替我梳了个单髻,简单簪上几朵金花,又掀开我的首饰盒,掏出两只玉绿耳坠掛在我耳垂上。

「小姐去玩吧,奴婢拿床单覆命了。」她拆下床单就要走,我紧跟其后。

才出房门,便见蓝嗣瑛立在门口,他朝着我看,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我多次幻想墨儿嫁做人妇会是个什么样子,不想却是如此这般。」他玩味的笑道,然后挨近我耳边,「就算打扮成新嫁娘仍是这般稚气未脱的青涩模样,真想好好教你何谓成年男子的游戏。」这轻声细语,撩得我老脸一红,他又在说什么混帐话。

我低头推开他的胸膛,「蓝嗣瑛打住,你别再戏弄我了。」从早就被他捉弄至现在,我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

「好好,知道娘子娇羞,为夫怎捨得再欺负。」说罢,他牵起我的手,「咱们出发吧。」

他扶着我上了马车,自己再上来。行驶中的马车有些颠簸,他用手护着我的肩让我少些磕碰。

我安安静静的坐着车,身旁那人也沉默不语。

「娘子,咱们到了。」

我随他下了车,虽然今天不是特殊节日,但来游湖的人仍是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挽着我的手吧,这里人多,可别跟丢了才好。」他朝我伸出手臂。

远处山峦倚着湖缘,寺院亭台蔓生在湖畔,湖边柳树被微风吹起拂,微微晃动,湖中画舫彷彿没有目的般的漂流,湖水清澈,随风扬起一道一道的波痕。

「这湖有名字吗,我总觉得这景观颇有江南水乡之色。」我问。

「说的不错,这里的人也称它西湖,许是与杭州西湖的景色相仿。」

他租了一艘画舫,付清银钱便偕我上船。

船伕摇船的速度极慢,在舫上行走也不至于太晃,我靠在窗缘欣赏大好湖光山色,蓝嗣瑛则是坐在案前读他的书。

「你看那船有歌伎和舞姬,你王府里也养着几个吧,下次带出来一起玩啊。」我指着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说。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是盈香馆的画舫,自然非比寻常。」目光又转回去看他那书。

盈香馆?好像是青枫常去的那个地方。

「咱们王府虽然富裕,却不奢靡,家中没有养任何艺能人。」他将我带进他怀里,「但是墨儿如果愿意,可以跳舞给我看,唱歌给我听。」

又讲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我虽背着他,他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我早已红了耳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间他的手指靠近我的嘴,下一秒一颗浑圆之物被推入我的口中,原来是颗葡萄。

我嚼了嚼,有点酸。

「好吃吗?」

我摇了摇头,「还太生。」

「真可惜。这葡萄,每年不过进贡百斤,大部分都进了皇宫的酒窖,我也是托关係才弄到小半斤。刚才你吃进去的那颗,差不多要一锭黄金。」

我听了价钱后瞪大双眼,「你还说你们王府不奢靡,花那么多钱买酸葡萄。」

「哈哈……墨儿你呀,还真是好捉弄。」他都笑出眼泪了,原来又寻我开心。

我愤恨垂他胸膛一拳,然后挣脱开他的怀抱,四处参观画舫去。

这艘画舫虽然不及盈香馆的那般大,却低调而雅致,以白色为主色调,樑与板上绘製着浅色装饰,多为植物与鸟,楼台分为上下二层,各有一间舱房。上层舱房外是露台,下层的则是半开放式的宴厅。

我离开蓝嗣瑛后,便上了二层的舱内,这个房间与普通卧室并无区别,床、梳妆台、全身镜、衣柜一应俱全,床头柜上放了盏香灯。

我踢掉鞋子,跳上床,躺起来很是舒坦,不过来翻来翻去也没什么倦意,便决定去露台吹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子终于肯出来见为夫了。」啊,他什么时候上来的。眼前的人笑盈盈地坐在凉蓆上,喝茶看书。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不知哪根筋不对,听着他的声音就鬼使神差的过去了。又坐回他怀里后,我气得捏了自己的腿。

他轻笑,「何事惹夫人烦心?」我不答,抢过他正在看的书扔在一旁,瞪着他,气呼呼的不知道要从何骂起。

反正我怎么骂,到最后都还是坑到我自己。想到这里,我洩气的撇过了头。

「生什么气要说出来,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他抱着我,伸手理了我的头发。

「你太坏了。」我皱着眉头不愿与他对视。「你明明不是真心喜欢我。」

「怎么会?夫人这么可爱,为夫怎么会不喜欢。」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却让我更难过。

「我不说了,省得你又欺负我。」

「看来不解开误会,夫人就不愿意对我笑了。」他说完,便将我放倒,我呀的一声,他已欺压上身。

这时天色已暗,唯有摇曳的烛光罩在我们身上,凭添几分曖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怕他不管不顾地就要在这里将我吃乾抹净,我肥起胆子吼了他一声。

「意思是别的地方就可以了?夫人喜欢哪里?花园?书房?饭厅?」我双手用力摀住他那张语出惊人的嘴。天啊!我以前怎从未发现,他竟是如此无赖的人!

手掌上忽觉湿润,竟是他在舔舐,我又火急火撩地连忙将手抽走。

我本来想说什么来着?都是他害我忘记的。

「墨儿想不想与我打个赌,若你赢了,我便放你自由。」天很黑,但他的双眼晶亮着,时刻提醒着我是他的猎物。

我戒备问他:「赌什么?」

「就赌,」他邪魅一笑,「你对我的心意。」

「什么意思?」

耳边传来鬼魅般诱人的低醇嗓音:「若你一个月内皆未对我动心,就算你赢,到时你想去哪里我都放你走;但若你对我生出情愫,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永远。」

「不过是一个月,好,我跟你赌。」

「那么,从现在开始,守好你的真心。」他将我横抱起,沉稳的步伐走向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我又双叒叕被自己坑了!

「等一下!」我失声尖叫。「你不能……不能用这种赖皮的方法!」我激烈扭动着身体,差点没把自己摔下去。

他置若罔闻,不受影响的脚步持续朝床迈进。

他轻轻将我放在床上,在我额头烙下一个吻。

我的脑子乱得像团浆糊。

「你放心,在你确定心意之前,我是不会出手的。」他跪趴在我身上,扯开自己的腰带,弄乱前襟。「但是墨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想用别的方法,教会你男女之事。」

他的手盖住了我的双眼,在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更加炙热的鼻息,好近,几乎要将我烫伤。

他犹豫了一会儿,脸和手都退开了,我还没来得及疑惑,他便狠狠将我翻了过去,揹子被扯到腰间,后肩上传来一个烧灼的触感。

他在啃吻我,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满溢的爱怜。

他的手也没间下来,隔着衣裙描摹我身体的曲线。

「墨儿,」他带着颤抖,用着近乎乞求的语调。「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转头确认他的表情,但他在我行动前便先按住我的双肩。

「不要看我,我不想吓到你。」

衣裙一件一件离了身体,滑下了床,两个交缠的身影让微弱的香灯映在了墙上,春色旖旎。

我只听得见咿咿呀呀的媚叹与粗喘的低声咆哮。

他将我身体每一处爱抚个遍,亦教会我如何使他失控癲狂。纵然他没有真的索取我,我却彷彿嚐过了名为性的禁果。

我们汗水淋漓,相拥睡去。

隔天不知怎地,我醒在天色微亮之时。身旁的男人仍合着双眼,平稳的呼吸。

「你真好看。」我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男子,对着熟睡的他说。「和你相比,我简直差的远了。」

我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骨与鼻樑,再轻轻搓揉他的脸颊,我只敢趁现在触碰他。

突然间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双凤眼微睁,我的手遭他拉至唇前。

照他惯于做弄人的个性,一定又要问我是不是想继续昨夜之事,然后弄得我又羞又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就只是闭着双眼,随着他一吸一吐,气息从我的指间流进又流出,良久也没有别的动作。

我看着这样的他,突然惊觉自己有些过分在意他。或许他在打赌时已经预见结果了,他这是在逼我正视自己的心意。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他明明不爱我,却可以让我以为他深爱着我,然后夺走我的自由,身体,和心。

我强迫自己去想他讨人厌的地方。

「我知道你只是在演戏,我不会上当的。」说完,我抽开手,下床穿衣服。

看着满地的衣服,我无法控制的回想起昨夜的事,以及他抚遍我身体那双温柔的手。

我没出息的红了脸,赶紧挥开那些画面,转头恶狠狠瞪着他,却对上一张溢出寂寞的脸。

「我没有演戏。」他嘶哑的说。「墨儿,我捨不得你伤心,又怎么会骗你。」

他的身体离开被褥,朝我走来。此时我应该要头也不回的逃开,双脚却彷如千金重一般,无法动弹。

他勃发的慾望昂首挺立,不加遮掩,我慌忙别开脸,故作镇定。他的那傢伙我可没有看过实体,怎么也不先穿衣服。

下一刻,我已跌入他的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环住我的肩颈,他的下巴靠着我的头顶,那处抵在我的腰上无法令人忽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墨儿心中是如此没信用之人么?」

我不知回答什么才好,便默不作声。

「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不会再戏耍你。」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几乎让我以为错的是我自己。

他将我抱回床上,拾起我未穿完的襦裙与揹子,交给我后便穿起他自己的衣服。

我呆坐在床前,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明亮,失神许久,到他离开房间都没发现。

一直到湖边的要喝声此起彼落的响,我才回神,穿好衣服离开舱房。

那个人跪坐在席上看书,案前有一只红漆木食盒。

「墨儿,过来。」他温文儒雅的招呼我,打开食盒,夹了两样菜给我,都是我爱吃的。他的眉目沉着冷静,彷彿房里那人不是他。

我内心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但一切都敌不过飢饿的肚子,我和他很快便有说有笑的吃着饭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船上好像没有厨房啊,你怎么有办法弄到热食?」

「这是府里的厨子一早做的,影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他笑着抿了一口茶。

「唔,你王府的厨子还真是辛苦。」我说完,又夹了一块肉。「但他的手艺还真是不得了,甚至堪比御厨。」

「那是,」他夹了一块酥饼放到我的碟子里。「这厨子是从京城最好的酒楼带出来的,若是不好吃怎么行。」

我低呼一声,「你花了不少钱吧,不用吃得这么好,我随便吃也行。」

他笑道:「夫人怎么总想着替我省开销。放心罢,就算把整个酒楼的厨子包下天天做菜给你吃,咱们王府也负担得起。」

然后他将我抱到他腿上,「知道墨儿爱吃,不抓住你的胃,怎么得到你的心。」

「你别动不动就这样宠我。」我低头羞喃,「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一边唾弃自己太没节操。

「夫人值得这样的宠爱。」他抱得更紧了。

不行,这个男人太会说骚话了。才一天过去,他的赢面变得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你这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我大声地说,试图掩盖方才的心动。「你怎么变得跟青霜没两样?」

「倒是猜得不错,是他教我的。」他愉悦的哼声。「看夫人害羞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效果拔群。」

「那??床上的技巧呢??」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不是童子鸡吗??」

「也是二皇子教的。」他皱眉,「难道夫人瞧不起童子鸡?」

「当然不是!」我急忙捏住他的双唇。「这个话题不宜继续,吃饭吃饭!」然后塞了颗荷花酥到他嘴里。

他虽然没再戏弄我,我总觉得他心情更好了。

吃完饭后,果真有影卫现身,带走了食盒。

「他一直在这里吗?」我回顾四周,不晓得他的影卫消失后去了哪里。

「是啊,影卫不能离主人过远。」他起身,朝我伸出手,应该是要拉我起来。

「那昨晚??他岂不是??」啊,想到我夜里胡乱哀号,就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你倒不用担心,咱们府的影卫教育得很好。」

他回舱房取出一顶帷帽替我戴上,我不解。他看出我的疑惑,笑而不语,指了指脖子。

??好的我懂了,我可谢谢你啊。

「好了,咱们该下船了,可有漏拿什么东西?」我摇头,挽着他的手离开甲板。

在马车上,气氛比之昨天改善了许多,他揭下我的帷帽,道:「娘子给为夫的表现评个分罢。」

「哼,满分十分的话,勉为其难给你个六分吧。」

「啊,看来为夫还得更加努力。」他解开我随意缠绕的发髻,捧起我一綹黑发,低头亲吻。

唔,这是乙女游戏,一定是乙女游戏,他是npc,我这样催眠着自己。

「蓝嗣瑛,昨天出门前,床上一滩血是你做的?」我不知怎地忽然想到那凶案般的血量,顺口问了出来。

「啊,那其实是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眉尾抽了抽。唔,看来得好好教育他正确的性知识。

「首先呢,初夜并非都会流血。处女膜只是片很薄的肌肉,有可能在女子小时候激烈运动便破了。你想啊,我幼时在天罡谷习武,十之八九已经裂开。」他听得认真,但眼带疑惑。我继续说,「而健康女子就算是初次也不该流那么多血,一张小方巾都嫌多。」

「你不也没经验么,怎么知道的这些。」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曾经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你可能难以想像,但男女多超过二十岁才结婚,甚至到了而立之年,而性教育在求学时期便有。」虽然还没有被每个人认同。「唔,那里的女子也与男子受相等的教育。」

见他听得津津有味,我继续说,「虽然晚生的确对身体不好,不过十几岁產子也对低龄產妇不太好。女子的骨盆发育要超过大约十八岁才比较稳定,到那时再生子也比较不会难產。」

「夫人此话当真?」他挑起一隻眉毛。

「虽然我无法证明,但我可没骗你。」

「你说的倒是在理。」他若有所思,「不过我也不想太早有孩子去分你的神。」

还好他算是明事理。他一手覆上我的头顶揉了揉,「下车进门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将我送入一处小院子,「墨儿,这是分配给少夫人的雅苑,你的嫁妆也入了库,回东北前,你便暂住这里罢。」

「那你呢?」

「我晚上会来的,娘子可是在期待?」唔,他这样答,倒显得我在邀请他。

「不是,你现在要去哪里?」我有些羞涩地问。

「为夫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处理,娘子可稍作歇息。」

不知道他有什么要紧事,明明皇帝已经放他叁天假。我可不是觉得寂寞,就只是好奇而已。

「这是管家王福,府里的事可以问他。」

他前脚刚踏出雅苑,罗儷立即窜了上来。

「如实交代!」她挠了我的腰,我痒得哈哈大笑。「哎呀,脖子和胸上痕跡不少。」

我笑得腹肌痠爽,「他才没有碰我。」她怎么相信。「我同他打赌,若是叁十天后,我没爱上他,他便让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神色不妙,挨到我耳边,「你怕不是中了他们王府的奸计。」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并招呼着侍女将浴桶送到房里。「先进去洗洗罢,有些事情也不能瞒你一辈子。」

唔,雅苑的主卧,不正是前两日的婚房吗?

罗儷让我屏退侍女,才开口。「在小姐刚出生不久,他们王府便叁天两头派人来求娶你。虽然你名义上亦是嫡出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与他年纪较为相称。」她搓着背的手并没有停下,「右贤王肯定知道了什么,才会不惜设计国师,也要将你弄给蓝嗣瑛。」

唔,这么想来,当初离夫人逼着我进皇宫,难道是对右贤王的反抗?

「某日右贤王进贡了一颗北方矿场开採到的宝石,称是定国宝珠,那宝珠不知有何古怪,竟在祭祀时窜出一条黑色巨蛇,国师当然得回护陛下,几番缠斗后,那蛇与国师同归于尽。虽然事后右贤王亦受了罚,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帝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惩处,将身在东北的世子接到王都做质子后便罢了,国师仙去百日后,求娶信便如雪片般堆满国师府,他对你势在必得。」

我知道罗儷与我在一条船上,她没有理由骗我。「蓝嗣瑛??他知道吗?」

「也许他不知道是他爹逼死国师的,但他肯定知道白剑门,以及圣女。」她无比认真,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白剑门是白虎族的一支,白虎族的臣民,皆短命而善战。」她犹豫一番才肯告诉我这些,以前的她总是嘻笑带过。「圣女可以统御白虎族,因为宝珠那事,这几年右贤王府的势力有些衰败的跡象,也许右贤王心里想的,是想颠覆这朝的秩序。」

「罗儷!」我摇头,「你别再说了,我在这里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反正事情大体上就是这样。就算他放你走,你必然会回到他手里,他们王府做事不曾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刷洗完毕后,我坐在炕上擦着头发,心中五味杂陈。

幸好我不是无知的,他原是馋我的身份才对我好,也亏得我尚能管住自己的心。

「小姐放心罢,罗儷好歹也是白剑门的弟子,简易的术法也是会的,断然不会让墙外人听到咱们今日的对话。」她瞟了房门一眼,言下之意便是蓝嗣瑛对她仍有戒备。「罗儷平日皆是在装疯卖傻,出了这门也得继续这么做。只有在小姐面前,才能做回自己。罗儷就算拚上性命也不会让小姐被右贤王利用。」

我大受感动,原来身处一个陌生之处,让人回护的感受竟是如此温暖。

「为了避免起疑,小姐不需要改变对蓝嗣瑛的态度,若他问起白剑门之事,小姐只管答不知道。」

我点头称是。

待头发擦乾后,我环视房间,这里的佈置与我在永安宫的寝殿极为相似,出了后房门是叁道相交的木製长廊,被长廊包围的中庭,白色碎石铺底,正中间有座小水塘,还有水道往四处不规则分流,西北角有一座小小的六角亭,东侧有张石床,每一处都被精心打理过。

我想起了管家王福,是该感谢他这么上心。

于是遣了府里的侍女将王福请来。

「少夫人可有什么需求,儘管差遣老奴。」他礼貌做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管家多礼了,十分感谢您对这雅苑照料有佳,我很喜欢。」听我这么一说,他长嘘了口气。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妥吗?

「少夫人喜欢便好。」他又是一礼。

「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我扶起他的手臂,「我想参观一下这座府邸,不知王伯能不能带我走一圈?」

「这是自然,请少夫人随老奴移步。」

王福一路走到前厅,「这前厅,是世子爷接待宾客之处,」然后他从侧边开了个门,有条不大不小的走道,走到一扇门前停下,拉开门进入。「这是花厅,是给少夫人会客用的。」

然后他朝右拐了个弯,「这里是宴厅,宴听后面是膳房,少夫人往后有什么想吃的交代一声便可。」

离开宴厅后,王福沿着原路折返,到底时,门上有把锁,他从腰间掏出钥匙将锁解开,「这是书画藏品的隔间。」我随意扫览,唔,还挺多。以他们王府的财力,应该能轻易弄到名家的真品。

王福将门锁锁上后,又到了第二间锁着钥匙的房间。「这是收藏玉石的隔间。」唔,这里除了比较不令人意外的红珊瑚树、各种玛瑙翡翠之外,竟然还藏有诸如欧式王冠、宝剑等等的舶来品。右贤王府的财力的确是不容质疑。

王福带我离开收藏室后,继续往前走,出了室内,到下一处院子。「这是藏书楼,不过少夫人进去前须先稟明世子。」于是我们没有逗留便离开。

再下一处院落则更显气派,「这是主院,世子平日会在此办公,有时世子会留宿于此,少夫人接到通知可先就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又走到另一院。这院子虽大,但却朴实,「这是影卫的住处,马棚也在这里,中间是操练场,少夫人往后若要出府,府里会安排影卫跟随。」

「少夫人的雅苑便在后一排,离主院最近。雅苑两旁分别是帐房与客房,少夫人这几日可先去帐房看看,之后府里的帐务便会移交给少夫人。」接着他将一把钥匙交给我,「这是雅苑府库的钥匙,既然少夫人已嫁入府里,钥匙理当交由少夫人保管。」

我应声接下,然后向王福问了几个问题后便道谢回到雅苑。

晚膳在我回到雅苑不久就送到了,但份量有点多。送来吃食的侍女解释:「世子爷交代再过两刻会来与少夫人用餐,但恐少夫人飢饿,因此有一盒点心是让您解馋的。」

真贴心啊,我原先必然会这样想。不过思及他本就是为了拉拢我才处处讨我欢心,就觉得没什么了。

这盘点心除了中式糕饼外,还有些蛋糕、饼乾、水果塔,我虽然在皇宫住过一阵子,这类西点却只有在宫宴上才偶尔见得着。

我招呼罗儷来吃,她应该不曾吃过。

「唔,虽然蓝嗣瑛是个讨厌的人,但他家的厨房倒是很讨喜。」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果然没有女性同胞可以抗拒得了蛋糕。

「哈哈,这些是蓝嗣瑛差人送来的,你吃这么多就不怕被他毒死?」我也捡起一块饼乾,啃了一口。

「他怎么可能毒死小姐。」也是,这盒点心本来是替我准备的。「我晚饭不吃了,就吃这些点心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着弹了她的额头,「你可少吃些,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很是容易长肥肉。」她不依,整盘糕点有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皮。

罗儷还在嚼饼乾的时候,蓝嗣瑛恰巧迈了进来。他看见罗儷慌张地摀着嘴,眉头一皱,面露凶光。

「这府里究竟谁才是主子?」他沉声问。「夫人从前待你好,不代表在这里你便可以放肆。」

「蓝嗣瑛!」我起身挡住罗儷,「她从小就与我情同姐妹,是我赏她的,你别怪她。」

我不曾见过他这种冷酷的眼神,但显然我此时的话无法缓和他的情绪。「夫人,我是右贤王世子,这是府里的规矩,夫人不该干涉我惩处下人。」

「罗儷!罚你今晚不许吃饭,还不快滚出去!」我心一横,低着头大声喊道。

她跪着道了声谢夫人,便退出房间。

蓝嗣瑛朝椅子走去,甩开衣襬,沉沉坐下。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处看着他,不敢动。

「夫人,过来吃饭。」他又变回那个温柔的样子。

我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见我不怎么吃,便擅自替我佈菜。

「墨儿,你必须要知道,父王何等身份,他身为东北的封王,对谁都很严格,若是让他看见世子妃与下人同坐一桌,你那奴婢便要身首分离。」他伸手要来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闪躲。他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又锁紧:「你毕竟是从宫中出嫁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么我呢?我若是犯错,你也要杀我吗?」

他放下碗筷,高大的身形逼近我:「夫人哪能跟下人相比。若夫人在父王前有失体统,我自然要回护夫人。」

随后他又坐回椅上,「夫人快些吃罢,菜都要凉了。」

虽然这几道菜是出自名厨之手,我却味同嚼蜡,满脑子都是蓝嗣瑛那双冷酷的眼睛,那股威压就是低着头也无法忽视。不知右贤王是不是也像他那般可怖。

「夫人。」他叫了我,我吓得回神。「除了管里帐务外,夫人也需要学习王府的规矩,我会安排教养嬤嬤,你只管尽快学好。」他的语气虽然温和,态度却十分固执。「至于这个月,我每个晚上都会来,你有什么学不懂的地方,我可以亲自教你。」

晚膳过后,蓝嗣瑛去沐浴,而我在小院子里吹风消食。

我从寝房拿了竹枕和话本,躺在石床上,听着虫鸣声,好不愜意。

此时正巧有人靠近,除了蓝嗣瑛之外不会有别人。脚步声走到石床便停下,紧接着我两条腿被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慌张的撑起身体,盖在我脸上的话本顺势滑落。

蓝嗣瑛将我的双腿搁在他的腿上后,抓起其中一条腿,不轻不重的揉按着我的小腿肚。

「力道可以么?会不会太重了些?」

这是他讨好人的新方法吗?不过他手劲倒是真的巧,我不算吃亏。

我随意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娘子是否还在生为夫的气?」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你和我讲讲你母妃的事情吧。」

「娘子想知道母妃的什么事情?」

「就讲你母妃和父王的爱情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们俩??」他苦笑,「我的母妃是谭老将军最小的女儿。墨儿你该知道,右贤王虽然位高权重,但娶妻并不容易,往往当朝符合条件的高门贵女也不会超过五人。在他们结婚前,我母妃原与礼部裴侍郎论及婚嫁,但我祖父,也就是前一代右贤王,为了让母妃如期嫁入王府,便罗织裴侍郎的罪状,将他打入死牢,逼迫谭老将军悔婚。」

我眉头一皱,心道前代右贤王怎么手段这般卑劣。

「母妃身为将军之女,领兵能力更胜我父王一筹,甚至北界有些动乱,都是她请缨去平定的。但她与我父王一直没能生育,祖父于是软禁母妃,直到她有了我。我能跑之后,母妃便教我谭家的兵法,也带着我征战沙场,记忆中她不曾受过伤,除了有一次,帐篷外来了刺客,母妃用身体护住我,硬生生接了他好几刀,后来母妃就没了。」

他平静到彷彿只是在说一件陈年往事,「……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但我却震惊的久久不能自己。

「母妃与父王实在称不上恩爱,她一双眼倒是看得透彻,知道咱们姓蓝的就是一群卑劣的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虽教育我要坦坦荡荡,我还是却成了她不齿的样子。实话说罢,这样的右贤王,不当也罢。」

蓝嗣瑛将我拉起,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我随口一说:「你告诉我歷代右贤王都对妻子好,怎么感觉不出你父王对你母妃好呢?」

他沉默了片刻,才答:「他给了她一切,权利、财富、地位,但我母妃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

我听完他的话,咕噥:「这样当你家的夫人也没什么好处。」

他笑,「怎么会没好处,等你成了王妃,这天下有谁还不让着你。」我瞪了他一眼。「已经很晚了,墨儿。」

他没等我答话,便拦腰将我抱起,往房里走去。

几天后的早上,我醒时,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侍女敲门进入,服侍我梳洗着装,简单綰上了发髻后,叁样可口的小食上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并不习惯没有罗儷随侍在侧,今天必须把她弄回来。

「蓝嗣瑛呢?」我询问了来送餐的侍女。

「少夫人,世子这个时间一般都在主院书房。」

我随意吃了几口便让她把剩下的菜撤了,直接往主院走去。

护院一见是我,说要进去通报一声,让我稍等。好在等得不久,蓝嗣瑛便派人来接我进门。

「夫人有什么事情,这么早便来见我。」他坐在桌前批阅文碟,闻我声响才抬起头。

「我要见上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我看向他身边站立的侍童,他便自行回避了。

他望着侍童离去的身影,笑称:「夫人简直要骑到我头上来了,但我竟然不讨厌。」然后招了手让我过去。

「你把罗儷还给我吧。」我走进他,轻声道。

「其他侍婢你用不习惯?」他揽下我的腰,让我顺势跌坐在他腿上,我闷闷一哼。

「蓝嗣瑛,我不笨。」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双眼。「你不用提防她,她对你构不成威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冷冷一哼,「你知道什么。」

他突然扯下我的后领。「我最喜欢你明明怕得要死,还要硬着头皮来求我的样子。」胸口上突然一刺!他如野兽般粗暴咬出了一圈牙印,用力吸吮,直到红痕出现。

「你一直对我小心翼翼,怎么遇到了那奴婢的事,你就敢忤逆我了呢?真是让人不省心。」

双手被迫高举头顶,两个手腕让他一掌握住,我的后背抵在桌上,双脚因碰不到地而腾空。

「那么你求我罢,态度好的话,我便放了你的奴婢。」他笑得令人头皮发麻,「就用这个姿势。」

虽然我早已知道温柔的他只是个假象,但当他亲手撕碎这张面具,以内里人格面对我时,还是颇令我心惊肉跳。

「怎么不求我,你难道不介意她少几根手指么?」他另一隻手探入裙下,轻易找到褻裤,用力一扯,褻裤便离了我的私处。「快点吧,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我又羞又气,他说过不会强迫我,要等我自己走向他,原来说的是为了让我这样难堪的求他。

他知道罗儷是我的软肋,便拿她逼我。几天前我还以为我们能和平共处,就算他要的是白剑门,只要他不说破,我还能当作没这回事。他一直在算计我,他对我温柔是假,说尊重我亦是假,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利用的女人。他自以为他可以掌握我的心,可以预料到我每一个行动。

若我不愿呢?

若我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好拿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我笑了,距离约定的叁十日仅仅过去七日,他打从娶了我之后压根没想过要让我走吧,不过是欺我好哄骗而已。既然如此,何不互相折磨。

我故做轻松,「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是府里的主人,我能有什么话语权。」他拧起双眉。「但要我求你是不可能的,世子爷。」

事情彷彿脱离轨跡般演化,我与他的关係降到了冰点,他将我软禁在雅苑寝房里,除了照料我日常起居的侍女会进房之外,我见不到半点活人。这些侍女像是舌头被拔了一样,无论我怎么问,她们也不回答。

蓝嗣瑛每天回来得极晚,自从那次可怕的噩梦过去后,新的噩梦天天发生。

我倒不害怕被他囚禁在这里,毕竟在结婚满一个月宫里会举办归寧宴,我可不信他能自个儿参加。

我已经好几日没见罗儷了,但她有术法防身,应该不需要我多心。

因为被关在房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白天醒醒睡睡,到深夜常常是睡不着的。蓝嗣瑛自然也不会给我睡觉的机会。

这天他一如往常的在我身上发洩性慾,已经连续十几天了,他抓起我便是一番捣弄,也不管我是不是不舒服。

虽然痛,我却笑了。

啊,我怎么还活着。

他射出精华后,便倒头就睡,房间满是他逞慾的气息,我也见怪不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天他很早就会出门,等我醒来后,会有侍女来换床单。

这就是我现在的日子,时间久了总有自己在做梦的错觉,但当晚上他那样对我的时候,我虚无飘渺的灵魂又会被扯入地狱般的现实。

今天他来得不算晚,他吩咐侍女送来了浴桶,我原先还在装睡,却感觉床一沉,他单膝跪趴,下一瞬间将我扛上肩膀,走了几步之后扔到浴桶里。

我被水呛了好几口,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也跨了进来,他将我的单衣扯开,食指藉着水的润滑不由分说的挤入乾涩的甬道。

他仔细揉按着每一个他手指能及的角度,我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但我不愿意对这个强暴犯屈服。

我紧咬下唇,防止自己无意识地叫了出来。

他没有停下食指的攻势,拇指又推开蒂上的隐蔽,尽情搓揉。

刺激感一下子上升到无以復加,我儘管咬住嘴唇仍无可控制地出声闷哼。

我寧愿他拿我发洩,也不想被这样折磨。

我抓着桶壁,不去看他。在他手连续刺激的动作下,我终是忍到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说了不可能求他之后,他眼底的愤怒膨胀到极点。

他扯下抹胸,后背直贴桌面,有个冰凉的笔枕搁的我上背疼,双峰被迫高高隆起,他的眼神扫过后停在我的眼睛,冷冷瞪着我。

「你大可继续出言不逊,要让你听话我有的是办法。」

我不知哪来的火气,啐了一口骂道:「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我任你摆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扯开我的腰带,裙子滑落至地,此时的我一丝不掛的被他压制在桌上。他快速的将我翻了身,我的手让他折到后背用腰带绑死。

「没有错,我蓝嗣瑛,就是卑劣的小人,我说过了,只要你乖我就会疼你,但是你一而再再而叁的顶撞我,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将我拎起,放在椅子上,两条腿让一左一右大开地捆上扶手。他蹲下身,在我的下体前端详了起来,「原来墨儿的这里是长这个样子。」

「你闭嘴!」我羞愤的大叫。我从未被这样对待,恐惧感袭来,我即将被这个男人摧毁。

他头一低,含住了涩涩发抖的蒂。

突然出现的异样刺激,使我尖叫出声,随着他舌头搅弄得越来越快,体内有股横衝直撞的热流膨胀到几欲爆发,断断续续的女声传入我耳中,我恨不得可以捂上双耳,不想听见自己在他的虐待下毫无章法地娇喘。

他好不容易停下了舌头,一摊黏滑的水从我的甬道内洒了出来,头脑嗡嗡作响,刚才似乎有一瞬间我的灵魂被推出了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副丢脸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他满意的笑了,他说:「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不知道滋味如何。」他舔了一口泥泞后,食髓知味的吮了起来。

方才承受了刺激的身体还没缓过来,又要被他的舌头推上第二次高点。但是在那之前,他停下了,舌头退出穴口,改为描摹着那处的形状。

我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只为了防止在他的玩弄下失去了理智。身体不知从何时开始,渴求着更多,我若是有一瞬间意志崩塌,必然会对他胡言乱语,到最后他只会更加放肆更加得意。

他见我没出现他期望的反应,探入食指,寻到一处敏感,放慢速度尽情廝磨。我因为快感而抖个不停,渐渐的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半开的口又开始了丢人的娇喘。

他很满意我的堕落,我再次让他送上峰顶。

在我大口喘着气时,有个灼热的巨物抵上幽径入口,烫得我不断向后挣扎。他衣着完整,唯一不得体之处只有下身那段赤裸的慾望。对比之下我简直淫荡得死有馀辜。

我知道最终也躲不过了,在我还没细想时,巨物的前端已经挤开未经世事的那处。好痛,真的好痛啊,我被逼出泪,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凄厉的叫声没入他的口中,没想到他第一次吻我竟然是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为了报復下体的疼痛不堪,我逞狠的咬住他入侵的舌头,他也不遑多让的掐住我的双乳,直到胸上充满可怕的指印,两个人都在用自己最恶毒的方式报復对方。

他下身的孽物没有停下动作,不管我会不会痛,次次全根没入。他捧起我的双臀,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才退下去的快感又袭了上来,我的双眼被泪水濡湿,越来越看不清眼前恶毒的男人,高潮过后的我像个断线的人偶。

他突然低吼一声,热烫的精华应声灌入我的体内,他连射了几股,才趴在我身上喘息。

「……我恨你。」我哭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爱你,而我已经得到了你。」他的声音颤抖而张狂,他没有退出我的身体,而是解开我双脚的束缚,他的手托起我的臀部,将赤身的我轻易抱起。

随着他的步伐,还深埋于体内的那物规律的突刺着,比之方才又是另一种难以忍耐的刺激。

他离开了主院,刺眼的阳光撒在我汗湿的身上,他似乎要将我用这种姿势带回雅苑,按理说府里走动的人多,但一路上却没有奴僕的出现。

「你最好哭得安静一点,若你把人引来,丢脸的可不是我。」

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回到了寝房后,他一改方才的凶暴,轻柔的将我放上床,这时他才退出了我。

我撇过头不想看他,他显然不悦,跪上床,拉开我的双腿,看着泥泞不堪的下体道:「嘖,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也不过如此。」白浊的污秽在他的分身离开后,从幽穴汩汩流出,混杂着我的体液和一丝血色。

他将自己脱至赤裸,又开始了在我身上的驰骋。

我的双腿被他架在肩上,他低下身来,撞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巨物由上而下直直捣入我的最深处,撞得子宫颈好疼,自尊心已在他恶狠狠的钉捶之下碎落一地。

他践踏着我最后的一丝理智,要我哭喊到他满意,要我发誓永远离不开他,甚至要我说甘愿沦为他的性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混乱中哭着说了,一切都完了。

他将我翻身背对他,我的脸贴在床上,双臀让他抓起,他从后方再次进入。

不适的感觉让我痛得冷汗直流,奈何手还捆着,而腰侧则让他握住,他不管不顾的继续抽动。

「你看啊,你现在真像条淫荡的母狗。」他拉起我的身体,让我贴近他。

我浑身力气皆用于抵抗他的入侵,没法顾及他的疯言疯语,他便拉起我胸前赤豆,用力捏掐,直到我哀哼出声。

他搓揉起我的胸,一边吮咬着我的后颈和背,留下密密麻麻的红痕。

我真是个糟糕的女人,即便让他这般羞辱,我的身体仍然自顾自的分泌着兴奋的液体。滑腻的水顺着我和他的交合处,流过我的大腿内侧,滴在床上。

他感觉到汁水变得更充沛后,又开始蛮横衝撞,肉体的拍击声回盪于整个房间,谁能想到大白天的世子府内,世子正在强夺他新娶的夫人。

「墨儿的里面好紧啊,我还真要不够你。」

他退出,将我翻成侧身,抬起我一条腿后,又深深埋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给我看着,看你现在的样子和花钱买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此时我正对着全身镜,我看见自己的下体插着一根可怕的紫黑色孽物,双乳被他抓得青紫,峰顶两粒朱红因为充血而更加红肿,而身上其他皮肤不是牙印就是吻痕。我的脸上掛满泪痕,双唇被他啃出血跡,下身的孽物抽动着,隐约可以看见穴口附近的嫩肉被他的巨大翻出又埋入,可怜的私处因为轮番抽捣又有了出血的跡象。也许他说的没错,我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个妓女,我看着自己被他玩弄成这副德性,一时难以接受,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浸在温热的水里,他的手还在我体内掠夺。

是了,就是因为他这样做,才让我记起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那天的难堪。

我狠狠摑了他一掌,气得发抖,骂道:「你个混帐!」

我的力气不算小,他让我这样一打,嘴角都流出了血。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他缓缓抬起头,噙着恶毒的笑。

我在水中一次次的失去了自我。

他撤去了对我的软禁,我得以在府中走动,而在之后他一次也没有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的身体在经过十几天的强取豪夺后彷彿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休息几日后方才好了一点。我在这府里枯坐着也不是办法,便找了一柄木剑,练起了先前在白剑门学的入门五式。

虽然已经一月有馀没练习,但我并没有生疏过多,我的气劲也不见减少,为什么在蓝嗣瑛强暴我的时候我会动弹不得呢?他只是个普通人,怎会有能力压制我。

我打听到照料主院的僕从说他成日酗酒,连早朝也不上了。现在府里没有一个人有办法进他的房,遑论劝他爱惜身体。我既生气又想不透,明明被他羞辱、伤害的人是我,他凭什么表现得像是个受害者。

管家王福在眾多小僕惨遭砸伤后,无计可施之下便来请託我。虽说是请託,他也没留给我拒绝的馀地。

我为难许久后,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应下了。

我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恶梦开始的那间书房外,一咬牙,便推了门。门开了一半,便有一块砚台飞了过来,狠狠砸在我的左手臂上,我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让他砸个头破血流。

「我说了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他抬起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环视地上,碎裂的酒碗有无数个,还有几瓮喝乾的酒缸,眼前的男人批头散发的靠在桌脚,原本整洁的书房现在凌乱得毫无下足之处。

「蓝嗣瑛。」

「给我滚出去!不需要有任何人来指手画脚!」他举起一个酒瓶,又要朝我扔过来。

我没有移动,仍站在原处,他的手高举着,最终没有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你不是很会演吗?那你就给我演到最后啊!」与平时的状况相反过来,现在的我得已居高临下瞪着他骂。「逼我结婚的人是你,用言语羞辱我的是你,连续十来天强姦我的也是你!但是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啊,你在这里酗酒是几个意思!」

他被我骂了一顿,反而皱起眉头又灌了一大口酒。「你滚出去!我现在不想伤害你!」

反正我也退无可退了,索性就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既然你寧愿这样糜烂,你放我走吧,这样的丈夫我不要也罢!」

「不要,」他突然慌张地抬起头,那双本该倨傲的眼,此时此刻只剩乞求。「你不能不要我,墨儿。」

他甚至无视满地碎瓷,跪着爬了过来,抓住我的裙摆,像是即将沉默却抓住了浮木一般卖力,「墨儿,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求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能理解他的态度为何转变至此。现在眼前的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眼神,他在渴望什么?

我的脚突然像是被烫到一般,无意识的踢了他一下。

他露出满足的脸,然后又爬上来抱住我的腿。

「墨儿拿我出气也没关係,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怎么伤害我都可以。」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病态的关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站起来。」我逼迫脑袋紊乱的自己冷静下来,「不管你想怎样,你必须先离开这里。」

他听话的起了身,但他饮酒多日,步伐并不稳。我扶着他走到小隔间,将他置在床上,然后交代了僕从将书房打理乾净,再让他们送了热水与毛巾来。

我的心绪有些复杂,他的所作所为,以及反覆无常的态度,可能并非他出于的本意,但是他伤害到我也是真的。

我轻轻擦拭他的身体,一如他对我做的那样。他的体温很高,我想去拿酒帮他降温,却被他拉住了。

「我没有要走,你先放开。」他抓握得更紧,我开始感到疼痛。「蓝嗣瑛,你发烧了,我去拿酒,你听话好吗?」

他仍然不愿意放手,用力一扯便把我拉到床上,我落入他怀中后,他扯开前襟,将我摁在他胸膛上。

唉,不知道他要耍性子到什么时候。

我安抚般的轻拍着他,他像隻大型犬,发出满足的呻吟声便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我想他这几天也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便由着他抱,但我却是一刻也不敢睡的。蓝嗣瑛的精神疾病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治好,但要是他不治疗,倒楣的就是我了。如果可以,我此刻就想远走高飞,但这天下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想到这儿我便觉得脑壳真疼。

他不见转醒的跡象,仍然浑身热烫,我小心翼翼地爬出他怀里,出了隔间,吩咐主院的人煎一碗退烧药,并准备几道清粥小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除下他周身的衣物,用酒沾溼毛巾,仔细擦拭他全身。

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留下来了,看到他脆弱的模样,我有些心疼,也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

我一定是疯了。这可是一个强暴犯啊。

床上睡着了的他平稳的吐着息,我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鼻子一酸,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没办法恨他,我彷彿不再认识现在的离墨。

「墨儿,」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不要哭。」他吃力的爬起身,眼前的他满脸内疚,我的眼泪像是溃堤一般的涌上来,抽抽噎噎地无法说好一句话。

他伸手,似乎是想抱住我,最终却放下了。

「墨儿,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他心疼的看着我,「你这样哭,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我止不住泪水,哭了好久甫能停下。「我答应你,在我即位后,我会放你走。」他似乎回想到自己是说谎惯犯,又补了一句:「我们可以签契约,我发誓我不会毁约的。」

「你告诉我,你在东北的时候,你父王是怎样对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被雷击一般定在原处,良久才恢復过来。

「你知道了什么?」他惊恐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蓝嗣瑛,精神疾病不可耻,但是你不想办法处理它的话,我会继续受伤。」

「……墨儿,给我点时间好么?我全部都会告诉你的,但你别逼得太紧。」

「那你至少先把退烧药喝了。」我将药端给他,他听话地把药喝完。

他喝完药之后,我又端了白粥给他,他没有接,我舀了一匙送到他嘴边,他倒是吃下了。

「墨儿,我对不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如果他做的那些事可以用一句道歉解决就好了。

「我的情绪管理方面一直有障碍,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现在也不是想奢求你的原谅,但你能给我补偿你的机会么?」

他抓着我的手,卑微地将额头靠在我的手上,低声下气的乞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从没见过的蓝嗣瑛。

「墨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爱你,但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是已经爱你十几年了。我是真的不愿意那样对你,我也不会为自己犯的错开脱。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我能求你,不要主动提起离开我好么?我这几年只有想着你的时候才感到我是活着的,墨儿,我不能想像没有你的人生。」

平时话不过叁句的男人,胡言乱语难得说了一长串,我能从他组织不良的言语中感受到我对他的重要性。既然他愿意学着放手,我想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吧。他的请求我也许可以试着去做。

「你再睡会儿吧,至少先把身体养好。」我哄着他躺下,哼着童谣轻拍着他,他很快又入睡了。

他睡着后,我也趴在床边小睡,但醒来的时候我人却在雅苑的寝房。

蓝嗣瑛带着一纸合约回来找我,和我说明他需要和王妃一同即位,即位后不会再干涉我的生活,也不会利用我的身份胁迫白族替他打仗。在这段期间内,我必须扮演好世子妃的角色,在他即位后,他会转移一半蓝家的產业给我。如果到时候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可以持契约书强制执行。

我也不吃亏,甚至血赚,便签字盖章了。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他吻了我的手。「以后若是我又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你只管说叁月初九我便会停下。」

「明白了,那天有什么特殊意涵吗?」

「……那是我母妃的忌日。」他低下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便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厚实的宽肩震了一下,随即将双手插入我的发间,半是强迫的令我格起头,他的脸在颤抖之下靠近我,我紧张的闭起双眼,嘴唇在瞬息之间被他含住。

他吻得缓慢而温柔,我也笨拙的回应他。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探入舌头,撬开贝齿,坚持要掠夺我口内的每一处。

他的一掌握住我的肩,另一隻手臂紧紧缠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我被他压得无法呼吸,想逃的双唇才一分开便被他再次追上。

这个浓烈而渴求的吻,几乎要让我为他的爱意落泪。

虽然我还无法回应他的心意,但我确实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感情,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痛。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捨,他在我窒息前离开了我的唇,那双薄唇攀上我的耳边,用卑微的语气说他想继续。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也没想过要停,便红着脸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首肯后,他便又急促的吻了上来,我的衣裳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扔下了床,只剩褻衣褻裤还聊胜于无的掛在身上。

这样太不公平了。他流连在我颈边时,我的手正在解他的腰带,但是他的吐息不断撩拨着我的肌肤,我闪躲的同时根本无暇顾及手上的动作。

他察觉了我的意图,一隻手伸了过来,协助我脱下腰带,他甚至用只单手便让他的上身赤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脱下衣服后,两隻不怀好意的手双双攀上我的褻衣,或轻或重的揉着胸房,时不时捏住峰顶朱红,或是轻掐或是拉扯。

房里混杂着亲吻的吮咂声,偶有朱唇溢出的娇吟与男子浑厚的低喘,更多的是氤氳的慾色。

他的身体在烛光的照映下让人更无法移开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这样。

分开的双唇牵引着一丝银线,他的眼神炙烈却温柔,与我相望时,彷彿要溢出满满的爱。

他将我转了半圈,裸背贴上他宽厚的胸膛,他的唇爬上我的后颈,以吻寻找着褻衣的绑带,一掌从褻衣的边缘窜入,炙热的肌肤被冰凉的手一握,我喘出一声嚶嚀。他轻易的用牙齿扯下绑带,一双丰满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转头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继续吻我。那隻手并没有停止对胸乳的爱抚,另一隻手往下探寻,来到我腿间私密的一处,隔着褻裤研磨着花蒂。

我涩涩发抖,虽然并非初次,但刺激感不见减少,只有更多。

下体有股奇异的感觉,我用力夹紧双腿,却没想到此举更加把他的手往自己带。

他忍无可忍,终于摘掉那碍事的褻裤,我浑身赤裸的抱着自己,全身上下只剩批散的长发能遮掩我羞却而红透的肌肤。

他搂着我轻轻卧倒,覆身上来,双手支在我两侧,狡猾地让我无处可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只是望着我,像对待宝物一般的珍惜,我抱着胸的手被他轻易拉开。他低下头,虽然眼底的慾望已呼之欲出,却仍在努力克制。

胸上的抓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他用一个一个的新吻痕取而代之。被他吻过得皮肤又热又麻,他最后含住了峰顶,爱怜的舔吮着,舌尖与牙齿併用,轮流欺负着两边的赤果,让血色衬得它们更加红艳肿胀。

我只能在他的技巧下阵阵颤慄,忍到受不了时洩出一波一波的哭喘。

他饜足后,瞥见我被他砸伤的左手臂,他心疼的拉起,吻着大片青紫。

「墨儿,对不起。」他含糊不清的道歉从吻中流了出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抚摸着他的长发权当原谅,他继续他的攻势,爱抚的手来到了腰间及腹部。

他舔了我的肚脐,手指轻轻划过腰侧,过于敏感的肌肤感到一阵酥麻,我抓紧床单,痛苦与愉悦交杂的拱起了腰。

他握住我两个膝盖,坚定缓慢的分开双腿,颤慄的花穴没了两腿的保护,当着他的面流出大量的黏滑液体,我羞得捂上了脸,发出挫败的喘息声。

「不要挡,我很喜欢。」

魅魔一样的低嗓蛊惑着我,我放弃闪躲,直直回应他的眼神,他朝我温柔一笑,推开花蒂上的掩盖,将头埋进耻丘吻住了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娇喘出声,这和那次的强硬不一样,他温柔的唇舌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浑身酥软的我只能在他的舔舐之下轻轻扭动着腰枝。

他吻的又久又深,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侵入濡湿的幽径,他很快的找到最敏感之处,模仿着交合的九浅一深,次次顶着那个点。

积累的快感越来越多,我最终在他的两点攻势下浑身痉挛,被送上了高潮。

甬道内一波春潮将他的指掌打湿,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他抽出手指,将上面的水舔得一乾二净。然后他解开裤头,已经勃发的玉柱在暗黄的烛光下更显巨大。

他不让我休息,将脸埋在我胸前吻着忍耐时沁出的点点薄汗,灼烫的男根抵在私处,缓缓的挤开那里的贝肉。

即使有爱液的润泽,我还是被突然进入的异物吓坏,疼得往反方向爬。

「我很抱歉,我的墨儿,为我忍忍好么?」他紧拧着双眉,汗水从俊脸滑过,像是在极力忍耐,等着我适应过分的巨大。换作是几天前,他怎可能顾及我的身体。

我的眼角涌上泪花,双臂无限温柔的缠上他的肩颈,这像是给他莫大的鼓舞,他抹去我的泪,一吋一吋的进入我的身体。

我发狂似的抚摸着他每一吋肌肤,他亦是,两具纠缠的人影投射在墙上,房内繚绕春色。

「墨儿,我好高兴。」他流下喜悦的泪水,加快了下身摆动的速度,我呜呜噎噎的哭喊,说不好他的名。他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我接受着他的全部,和他一起去了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潮过后的他,伏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我撩开他散乱的青丝,吻着他汗水淋漓的颈项。他闭上眼满意的低吟,抱着我翻了身,让我们交换了上下关係。

我一抽一放的夹紧花径,身下的男人竟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觉得好玩便多试了几次,他忍无可忍,便抓住我的屁股一顿捣撞。

「真是隻调皮的妖精。」

我捏着他胸上两粒红豆,问他:「你不喜欢?」

他难为情地遮住了嘴,说了声很喜欢,只要和我做都很喜欢,我一时玩心大起,便撑在他胸膛上,上下动起臀部。

主导者换作是我,交换体位有着不一样的视觉刺激,身下的他享受着我的主动,发出满意的讚赏,肉体的拍击声啪啪作响,我的双乳因为每一次的撞击而剧烈跳动着。蓝嗣瑛怎么可能会放弃爱抚的机会,他将我的身体拉低,手握着两边的胸将之併拢,将两处峰顶一併含入口唇,用他惯有的方式分着我的神。

几次的摩蹭很快又激起了快感,但我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里。他像是察觉到我的焦虑,扶住我的腰侧,激烈的顶起了我。不同的角度给了我别样的刺激,我弓着背抬起头,第叁次被他送上灿烂的顶点。

「啊……」

我浑身颤抖,花穴不自觉的夹紧,蓝嗣瑛低醇的嗓音哄诱着我放松。

直到我恢復了神智,他才退出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我还要。」我拉住即将起身的他,坚定地望着那双温柔的眼。

他吃了一惊,随即将手指探入我的下体,「墨儿,这里已经很肿了,再做下去你会痛的。」

我红着脸,不知为何而坚持:「只要你还想要,我就可以继续。」

「……我会被你榨乾的。」他微微一笑,无限宠溺。虽然他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

幽穴的痠胀算不上什么,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他,我要他的一切,我要补足失去记忆的十五年里,他对我的爱。

在婚房里,从黄昏到深夜,我和他用尽各种姿势让彼此高潮无数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双双睡去。

又粗又大又长的肉,怎能一个爽字了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蓝家的男人素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但知道的人很少,偶尔可以在他们外出执行皇室密令时一睹他们的疯态,然而据说见过的人都死了。

蓝嗣瑛自然不例外,他在离墨面前藏得很好,然而婚后却发作了。

离墨这个人,他从少年时期就认识了。他虽然生于东北,但至今有大半的人生,都是养在王都,他是右贤王拿来抵罪的质子,虽说如此,他毕竟身份尊贵,当质子的这点时间里,他过得还挺安稳。

蓝嗣瑛同离墨,就是在王都认识的。那是他父亲替他准备的妻子,纵然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婴儿。

她并非国师离兑的亲嗣,她身后是信奉白虎神的一脉仙族,蓝嗣瑛对于白族,知道得并不多,但据说,他们善于作战,那是他们右贤王府所需要的。

蓝嗣瑛身为右贤王的继承者,不能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一切都必须以王府利益为优先。

好在他并不讨厌她,甚至在重逢时,那双看了十年的清澈眼睛,彷彿让他停摆已久的心又跳了起来。他十分确定这个女人可以救赎他腐朽的人生。

离墨曾经差一点就要成为皇帝的女人,但是他有把握,他可以在酿成错误之前将它纠正回来。后来她数次拒婚,皇室还是如期将她送到他身边了。离墨不会属于任何人,只能永远是他的。

他对她的偏执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这是爱吗?蓝嗣瑛并不这么认为,充其量只是佔有慾。像他这样污浊的人,怎么有爱人的资格呢?

蓝嗣瑛的精神疾病,是在当完质子十二年后,被他父亲接回去东北才爆发的。他发现他除了偏执外,还嗜血。他替父亲巡逻边境时,体会到了虐待残弱的快感。右贤王对他十分严格,有时他做得不够好,右贤王会用极其不人道的方式处罚他,也许这便是加速病程爆发的原因。

离墨最终被抬进他家门了。他既高兴又生气,因为婚前,离墨不计一切代价的想让他们的婚约作废,当然最终在他的干预下,是以失败收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想将这个女人的心剖开来看,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她的抗拒并没有持续太久,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她在害怕他。蓝嗣瑛不明白,他明明掩藏得很好,她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其实腐朽到快要坏掉。

几天观察下来,他归结出了答案。离墨身边那个叫做罗儷的侍婢,就是挑拨离间的始作俑者。他原来就与罗儷不对付,现在更有理由除掉她了。

机会来得很快,他拿罗儷踰矩作为藉口,将两人分开,他与离墨之间的事情,不容第叁个人置喙。

那是他第一次在离墨面前露出冷酷的模样,离墨被吓坏了,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做错了,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是将来的右贤王,他不会有错。

几天后,离墨来找他讨人,他突然涌上火气,便没忍住,用极其恶劣的方法将她轻慢了。

他的肉体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心灵也是。

一直被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他在一瞬间,残忍的毁掉了。

她本是自由的雀,被他关进华丽的牢笼后,连羽翼也让狠狠折断。

看着她狼狈而淫乱的样子,他明知从此之后他们的关係将万劫不復,却又无法停止继续虐待她。

虐待残弱的人一直是他的兴趣,他更满意离墨只为他一人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经世事的她数度晕厥,然后被他用各种方法弄醒,再晕过去,再醒??。虽然对她而言,体力透支过多,但他却十分享受这个女人在他身下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模样。

她过度摩擦的下体渗着血丝,两团雪峰不再白皙而是佈满青青紫紫的抓痕,胸上赤红在他的欺凌下几乎能掐出血来,绸缎般的肌肤遭他啃吻得处处残败,她的双眼如失去灵魂般空洞,只能顺着他的撞击而摆动着身体。蓝嗣瑛看着眼前被他玩残的女体,随即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淹没。

对,他原本就是个千疮百孔的人,他喜欢这种病态的关係,无论过程是什么,他终归是得到她了,她以后只能对自己笑了。

笑?

他这才发现身下的女人没有对他笑过。

心中的空虚感,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的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为什么幻想过千百遍的脸庞只剩下绝望的神情?

他加快了抽捣的速度,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不敢看着她的脸做,他很害怕又看见那双没有灵魂的眼睛。做完之后,她的身体总会多出一些新的红色斑块。

他每每见她生无可恋躺在床上的模样,腿间佈满乾涸的白浊,便会没来由的感到难过,但他实在没有伸手拥抱她的勇气,毕竟摧毁她的人就是他自己。

错的是她,是离墨不听他的话。他总是这样说服着自己。

后来他提早回府想与她修復关係,但是她一巴掌打得狠辣,彷彿把毕生精力都用上了,她甚至哭着骂了他。蓝嗣瑛看着离墨的垂死挣扎,又没忍住内心的恶劣慾望,用极尽羞辱的交媾方式将她弄到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了,他完了。离墨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他了。

她不但没有救赎他,反而让他拉进了地狱。

他逃出了雅苑,藉着酒精麻痺自己。

他向来很克制自己饮酒的量,酒精会使他失去判断能力,父亲若见他喝醉了便会毫不留情地抽打他。酒不是个好东西,但可以给麻痺他的五感,若不是遭此大错,他也不会这样放纵自己。

罪酒的蓝嗣瑛变得更加可怖,主院的僕从一进一出的送着酒瓮,每个人却都在放下酒瓮后逃也似的离开书房。

他心情很糟,谁进书房免不了遭他一顿摔砸。他抓起手边能丢的东西,朝着进门的每一个人一顿伺候。

谁也劝不了他,他整整泡在酒精里七个日夜。

后来看不下去的管家,去将离墨请了来,离墨当然也让他砸了。

他朝着来的人怒吼叫她滚,在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离墨。呵,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如此憎恨他,怎么可能来探望悲惨的他。

不对,也许她是来讥笑他的。她一定见不得他好,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来嘲讽。

想到这里他更生气,举起酒瓶又想扔出,来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像是吓傻,那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你不是很会演吗?那你就给我演到最后啊!」

真的是离墨,真的是离墨!

「逼我结婚的人是你,用言语羞辱我的是你,连续十来天强姦我的也是你!但是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啊,你在这里酗酒是几个意思!」

他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如此糟糕,离墨一定很轻视自己,内心的纠结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便恐惧的叫她滚,说自己不想伤害她。

但她竟然还没有离开,那张小嘴说的话更伤人,她要他放她走,她不要这样子的丈夫。

蓝嗣瑛慌了,不顾满地碎瓷渣,像狗一样卑微的朝她爬去,他抓住她的裙襬,激动的哀求她不要走。

他竟然让她如此心灰意冷,甚至不顾多年交情,执意要与他分手。愧疚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骄傲的男人此刻宛如犯错的孩子,哭着求人原谅,她踢了他一脚,他才想到如果让她出气,她也许就不会离开了。

「墨儿拿我出气也没关係,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怎么伤害我都可以。」他满心欢喜地说。

左右他也习惯了,他幼时犯错便会遭到父王惨无人道的责打,有时候是关在地下室饿他好几天,另一些时候是将他身边的僕人殴打致死。

犯了错是一定要受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他从不犯错。

但是他对离墨犯错了,他才是那个该被虐待的人,离墨是该处罚他。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离墨施以他的痛,痛楚却没有如期而至。

离墨拉起他,要带他离开这里。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不打他。明明他错得如此离谱。

离墨不但没打他,还替他擦澡为他退烧,他彷彿回到五岁时,他生了一场大病,是母妃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离墨此时还不知道,在蓝嗣瑛心里,她的地位已经攀升至等同于早逝的右贤王妃。

他对着她撒娇,她也没有拒绝,她拍着他哄他入睡,温柔得就像是他的母妃。

他在梦中听到压抑的呜咽声,勉强睁开眼却见离墨哭得梨花带雨,他怎么忍心,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啊。

蓝嗣瑛残破的心都碎了,他多想将她抱进怀里,吃力的手举起一半,却陡然放下。

害她这么痛苦的人,不正是自己吗?难道她会愿意被自己触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却哭得更放肆。

不要哭啊,笑才是最适合她的。她笑起来那么天真那么美好,不需要为他这样子的人流泪啊。

他下了决定,他要成全她,他答应待他成为右贤王,便是她的自由之日。他会学习去过没有她的生活,她既然想要自由,那他便给她,只要她能快乐,他便心满意足。

离墨却彷彿窥见了他不堪的过去,谁都不该挖掘他的秘密,特别是眼前的女子。

蓝嗣瑛很惊恐,他不想被离墨用鄙视的眼神对待。

她却执拗的要他说出来,面对她无比认真的眼神,他心里那道铜墙铁壁有了松动的跡象。

也许她有办法,他可以试着为她改变。

他为这个女人改变太多了,他不介意再更多一点。

离墨是个好姑娘,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帐,即便如此,离墨也没有放弃他。他突然看清自己对她卑微又扭曲的爱,他终于对自己承认了。

他爱她,不是佔有,不是色慾,而是爱。

他不想褻瀆这份美好的感情,但他害怕自己的精神疾病又会伤害到他最爱的女人,于是他对她剖开自己深埋的最痛苦的回忆,告诉她,这是唯一可以让他停手的暗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墨非但没有嫌弃他,还环抱了他。他不知道有多高兴,离墨愿意接纳这么可恶的他。

他情不自禁吻了她两片唇瓣,竟然得到了她的回应,他又惊又喜,吻得更加激烈,几乎要把她的心掏空。

眼前的女人闪烁着一双迷濛的眼眸,这是双从未见过的眼。蓝嗣瑛下腹一紧,此刻他多想用行动宣告他有多爱她。

他卑微的徵求女子的同意,见到那张羞红的脸点头后,他像是受到鼓舞般的扯下她身上的掩蔽,离墨也心急的剥着他的腰带,两个人在缠绵的吻中纷纷脱去对方的衣服。

精壮的男体对柔弱无骨的女体恣意爱抚,彷彿要将她宠上天,賁起的肌肉笼罩住白里透红的娇躯,只剩一双白玉小腿环在紧窄的腰上。

紧实的花径让男子的玉柱得到莫大的快感,交心的性爱让两个人的身心都被幸福填满。

蓝嗣瑛感受到离墨的爱,她虽然总说恨他,却一定是爱他的。他此时太幸福了,幸福到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原来他也值得被爱。

房里高潮迭起,娇喘不断,他担心自己弄坏了她,忍着方兴未艾的慾望要放过她,她却用沙哑的声音说她还要,不管怎么样都还要。

蓝嗣瑛既开心又心疼,他感受到了被最爱的女人需要,却心疼她体内又肿又痛。

离墨到最后没有用上暗号,一场双赢的欢爱从黄昏进行到深夜,墙上两个人影用着各种方尽情取悦对方,直到再也不剩一点力气,不曾分开的身影相拥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醒得很早,蓝嗣瑛却比我起得更早。天还是深沉的紫,若不是他的动作,此时的我还在睡大觉。

他正在清理我的身体,温柔到不愿放过每个角落。

我想起身,四肢百骸却彷彿有千斤重,任我动一下便痠麻肿痛。

回想起昨夜忘情的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了些。

我支起身子,有些勉强的抚摸了他的脸庞。

他抬起眼,与我对视许久。

「谢谢你。」我轻声向他道谢。

「我可把你累坏了。」他扣住我的腕部,爱怜的蹭着我的掌心。「等我用过膳,便要早朝了,你身子这样黏腻必然不舒服,我替你擦拭让你好睡些。」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毕竟我也是个习武之人,但是听他这般宠溺的话语,我还是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倒是你自己,身体可有好一些了?」

他笑弯了眼,睫毛的阴影像两柄小扇子映在脸上,「身体好不好,你昨夜应是亲身体会个遍。」

「哼!就你嘴坏。」我翻身拉上被子,不再去理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睏意这时席捲而来,我虽闔上双眼,耳边却传来柜子开合的咯噠声,他好像在翻找某样东西。然后床边一陷,是他跪了上来。

「墨儿,我来替你上药了。」嗯?我无病无痛,需要上什么药?

旋即一股冰凉的刺痛,从幽径和着他的长指进入,我惊得倒抽一口气。

「墨儿别怕,是我对你太粗鲁,这膏药能助你消肿。」

他又将里里外外涂了不少,才罢手。

临行前,他吻了吻我的眼,「好好睡罢。」

我喜欢现在的他。

这一觉睡得极美,醒来后甚至见到失踪许久的人。

「罗儷!」我激动得抱住她,将眼泪与鼻涕蹭得她全身都是。

「小姐!是奴婢回来了!」她似是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脑杓,许久未见她还学会体贴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说你遭了什么罪。」

「说来奇怪,蓝嗣瑛只是把我调到皇城西郊那间药铺,打打杂罢了。」她难为情的抓抓头,「要我说,他倒没我想像中那样糟糕。」

「哼,你过得倒是舒坦,就我一人倒大楣!」我撩开抹胸,捲起袖管,「你看,他弄的。」

她心疼的揉开我手臂上瘀血,「小姐,是罗儷不好,让小姐受苦了。」

「这下我真变成他夫人了。」

「小姐是说……」她原是一脸不敢信,却在看了我身上点点红痕之后也不得不坐实她的猜测。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下床想找水喝,「诚然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好。」

「小姐。」她搀扶我的手臂。「罗儷一定是支持小姐的,小姐还想逃么?罗儷可以联系国师府的人来带你出去。」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再把国师府牵扯进来了。

「我答应他,陪伴至他继位右贤王,在那之后我便带着你回白剑门,好好做那圣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却哭着摇头,「小姐,若是以前,我可寧愿你早一点和我回去,但要是现在,你可千万别去白剑门。蓝嗣瑛虽不是个好傢伙,却有能力护好你,白虎各部族现下乱成一团,你这时回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什么是再也出不来,你同我讲清楚。」

「小姐你道圣女是什么意思,最近皇宫里的星官观象,传出了监兵神君即将临世之预言,圣女就是神君在世的躯壳。谁拥有圣女,便是得到神君,白剑门出了一个圣女,自然被其馀部落覬覦。」

「可……可梧景说我是假的……」我訥訥道。

「我们白虎后裔,绝对不会拿神君开玩笑。」罗儷的眼神直直撞上我的,她很少这么认真,那双杏眼盯得我心惊胆颤。

「小姐,白剑门护不了你亲生爹娘,现在也护不了你,其他部族再大胆,却是没能力从右贤王眼皮子底下抢人的。」她递给我一碗水,「是白尹姑姑让你别回去,你就别让堂主们操这个心了。」

我只能不明就理的嗯嗯答道,确实我现在只能添乱而已,她说得不错。但那毕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一群人,说全然不担心那是假的。

「小姐,你不须担心,四方堂主各个都是狠人,其他部族就算是要与白剑门为敌,也都得掂斤估两。」她见我仍满脸担忧,便话锋一转。「小姐明日不是得进宫归寧么,这还不去准备准备。」

唔,我倒忘了明日便是归寧宴,这种为女眷举办的宫宴,蓝嗣瑛多半没放在心上,他今晚回来我还得提醒他一声。

然后我带着罗儷来到帐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管家,实在对不起,前一阵子我同世子闹得有些不愉快,便没法来这帐房,现在这是有时间接手了。」

王福应声,带着我入内。他从架上捡了叁叠帐本,交给我道:「少夫人有心了,府里向来花费不大,这是本月的帐,少夫人且先看着罢,有不懂之处再问老奴即可。」

我随意翻了几页支出纪录,月初是发例钱的日子,府里的女婢、僕从,以及影卫,都会来帐房领月例,其馀的支出,举凡修缮外墙、整修庭院、清池去淤、补充日用,则是叁个月纪录一次。这些花费比之国师府似乎还算少了一些,最最花钱的就属膳房那几个醉仙居厨子的例钱,以及食材的费用,单凭这两者,就能与前面几项花费齐平。

想想自我嫁给他之后,当真是每一餐皆珍饈佳宴。

支出记录大致如此,我改拿起更厚的一本收入纪录。

蓝家產业遍佈全境,蓝嗣瑛手中握有的铺子虽皆位于王都,收入却也十分可观。就说首都叫得上名字的布庄有十七间,其中便有七间是他名下產业,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右贤王本善武学,因此蓝家武馆在这儿也有两座分馆。甚至城西有条街,大家都戏称他为世子街,就因为那条街上,九成的店舖都有蓝嗣瑛入股。就连那天下第一酒楼醉仙居,蓝嗣瑛也持股一成。

这些舖子光一个月的利润总和,起码黄金五千两,逢年过节时,多达几万两黄金都不成问题,这可真教人眼馋。他做为朝廷亲封的正二品东北特使,领的月例还不及店铺利润的百分之一,难怪他总叫我别替他省钱。

最后一本,则是盈馀的安排。他给我每个月一笔为数不小的预算,我却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用的。问了管家,他答那是我作为世子妃,操办家宴用的帐目。我询问了罗儷,她说从前国师府也曾举办过闺中小姐的生辰宴。

「少夫人,除此之外,您若有其他与家务无关的需求,也可以用这笔资金。」

这笔钱没花完会进我的府库,变成我的私房钱,我对于突然成为富婆实在没什么概念。唔,这就像是,有钱没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帐房有专职的小廝,我只需要在月底大致核对帐目即可,因此大部分在府里的时候,也是空间。

明天进了皇宫,定要好好问问那群姑娘们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看完帐本后,天色也暗了,算算时间,也快是用晚膳的时刻了。

我因为特别无聊,便跑到膳房看今天的菜色,顺便央求师傅教我做几道菜。罗儷见我要下厨,是给吓得不轻,果然最后是以烧焦的笋丝作为收场。

蓝嗣瑛既已回府,膳房来不及再多出一道菜,便将我赶了出去,派下人送餐去雅苑。

我满身油烟,灰溜溜的跟回雅苑,蓝嗣瑛已经在等我了。

「墨儿怎地如此狼狈?」他先是惊咤,后笑着问我。

「可别说了,我去厨房偷师,差点没把家给烧了。」我气恼的答。

一掀开食盒,我吓得又给扣回去。那盘烧焦的笋丝怎么在这里!

「墨儿怎么了,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将菜摆出来?」他疑问道。我怎敢让他看见我的杰作,便死死压着食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的菜你不喜欢,我让厨房重做哈。」

他一头雾水,将我抱起放在一旁,出奇不易的掀了那上盖——

「原来今天吃的是,爱妻饭盒。」他甚至等不及用筷子,便就着手拈起几条笋丝放入口中,「唔,这滋味……」

「你怎么能吃这种烧糊的东西。」我噘着嘴,将菜盘取出摆好。那道烧焦的笋丝,我正想拿去丢掉,却被他拦下。

「夫人亲自炒的菜,我这做夫君的,岂有嫌弃的道里。」他竟吃得津津有味。

到最后,那盘笋丝有大半都进了他胃里。我也吃了点,呕,真是难为他了……

晚间他提议去府里的澡堂共浴,我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但想起明日还有归寧宴,便狠狠掐了他腰肉,「没个正经的,明天是我们进宫的日子!」。

「嘖,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没等我回话,便将我横抱起,快步走向澡堂。

澡堂的白气氤氳,能见度不甚好。此处仿造天然温泉所建,池内立着几座假山,周围原石围绕,至于池水则是引山泉灌流。我围着浴巾四处乱逛,他让我小心脚下,搀扶着我仔细踏入水池。

不过他并没有进入,而是坐在池边替我搓起了长发,动作很轻柔,没有扯痛我一分一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如今,还惧怕我吗?」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脸,但想必是紧拧眉头。

「为什么要怕,你还打算对我发作?」

他不再说话,白雾瀰漫的澡堂洋溢着别样的氛围。

他取过水瓢,一瓢一瓢的冲洗我头发上的泡沫。

「蓝嗣瑛,你似乎说过,等归寧后便要啟程回你东北领地?」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是。」

「那你这府邸,还回来吗?」

「多半是不会再来了,大部分的物件也要运回东北,只会留下几个老僕洒扫这宅院。」

唔,那么我这一去,便不知道何时能再归来,明天得好好同姑娘们道别。

在我缅怀起王都生活的点点滴滴之时,蓝嗣瑛进了池子,他仰靠假山,结实的胸膛在起伏的水面若隐若现,这身看得我血脉賁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这不久前才凿好的池子。」

我悵然若失的点头,确实可惜。

「墨儿,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我父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你没事便少同他见面。」

这便是他方才心不在焉的理由吗?见他满脸担忧之色,我更好奇他这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他轻易看穿我的猜疑,主动向我解释。

「我只能说,父王的脾气极差,为人阴鬱,像你这般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怕是要遭他不少罪。」

能把蓝嗣瑛逼出一身心病,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父亲。

「总之,除了奉茶之外,你便尽量躲开他;他来找你,你便託病。」

「好好,我到时候见机行事,绝不会让你爹抓到小辫子。」

他仍放心不下,将我抱至他腿上,叹道:「嫁入我王府,真是难为你了。」

我揉开他眉心,用手指将皱褶摊平:「娶都娶了,你又说这种话,我可要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与他相偎,这份平静实属难得,我刚与他成亲时,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

泡得久了,我有些头晕目眩,蓝嗣瑛便偕我回雅苑,他知道我今早看了帐本,便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只觉得他作为这名撼天下的右贤王世子,开销也忒少了些。除了必要的花费,还真没有什么娱乐支出。他唯一的娱乐就是看我吃大餐。

「你休沐日都怎么打发时间?」

他举起手上那本书,随口道:「自然是研读我母妃陪嫁的兵书。」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兵书可读,我凑到他身边一瞧,笑道:「兵书也讲男欢女爱?」

他连忙将书闔上,故作镇定,封皮四字的确是太公兵法,但内容明显是黄段子。唔,难怪每次见他,那书都不离身。

「墨儿你再调皮,休怪我拿这兵书对你实战演练。」他俊脸浮起一丝红晕,就要来抓我。

我咯咯的笑,躲进眠被,裹得可紧,他跩我不出来,便就着棉被抱我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朝第一个公主的归寧宴,是件大事,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没怎么睡,就说我的侍女罗儷,从深夜里便熨起了我赴宴要穿的正装。

这套衣裙并不比嫁衣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京城第一大绣坊天燕飞的十几个绣娘,在我婚后一个月内缝製出来的。而这天燕飞,亦属蓝家產业。

蓝嗣瑛还订了一套水晶头面,也是来自他名下的铺子。这套头面共十叁件,以花鸟为题,碧叶为辅,光彩夺目,同我以前见过的设计又别出心裁。

他自己亦换了身茜色公服,胸前以及两个袖管绣上狮身云纹,腰带是另一条镶满玉片,不需紧系的款式。

我与他平日在府里皆不大注重衣着规制,今日却是不行。他高梳的束发缠上网巾,头带纱帽,与他大婚那日无甚区别。

他穿得快,早早就身姿挺拔的立在小院儿里,我有些畏寒,便在炭火盆边烘烤手脚,罗儷只得将头面取来,在地上替我綰起了髻。

我与他这两身装扮,虽是符合规制,却总觉得过于隆重了些,彷彿有那与皇室叫板的意味含在其中。

待我梳装完毕,蓝嗣瑛也将礼品备妥了,是时候该出发。

我镶着这套头面,不适合过大的动作,蓝嗣瑛便小心谨慎地将我带上轿輦,大手隔空护着我的头,防止碰坏才綰好的髻。

午门侍卫见来的是世子的车队,便轻易放行,进了宫门后,便不允许乘车了,蓝嗣瑛同我下了轿,一步一步走往设宴之地的交泰殿。

普通时候,从这午门走到交泰殿,至多两刻鐘吧,不过今日的我不便于行,这路也就多费了一点时间。

蓝嗣瑛倒是体贴,知我须站挺身板才不至于落下头饰,便由着我走十停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容易才到了交泰殿宫门前,他递上帖子便偕我进殿了。

虽然来时尚早,皇族家眷却已到得七七八八。由于帝后二人未临驾,我便先同蓝嗣瑛拜见太后。

「长寧,还不过来让哀家看看。」我松开蓝嗣瑛的手,朝太后福身后便扑向她怀里。

「你这野丫头,嫁了人家还没个规矩。」太后呵呵的笑,嘴上虽是教训,却没有责怪之意。

「太后金安,微臣便是倾慕公主的这份天真。」蓝嗣瑛拱手道。

「右贤王家的,你也过来。」太后朝他招了手,蓝嗣瑛应了声是,恭谨上前。

「虽说长寧并非生于皇家,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你右贤王府若敢怠慢她,哀家虽是把老骨头,仍是有能力替她出几口气。」

「是,微臣明白。」

「好了,年轻人去玩罢,今天可是你俩的日子。」太后将我的手转交给蓝嗣瑛后,便慢悠悠的离席。

太后远去后,我便向着御花园去,「你说,皇室既然防备右贤王,为什么还同意我带着一群战斗民族嫁给你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兴许是,我同你实在般配。」

他总拿胡话忽悠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这么好奇,我给你点提示罢。」他要我附耳过去,「你仔细观察我与皇室的关係。」

唔,这个提示有或没有还不是一样。

我们已经走到御花园了,见到那群宫里的孩子,我便不再去细想。

由于这是家宴,能与会的只有皇族,因此玩在一块儿的女子当中,仅有月见在场。

蓝嗣瑛自然被皇子们簇拥离去。

「墨姊姊,都两个多月没见着你了。」月见拉着我的手撒娇道。「你出嫁后,陛下便给我安排了和亲,要将我嫁到塞北。」她语带委屈,我有些心疼。

「月见,姐姐不晓得要说什么才恰当,我??」话还没说完,却遭她打断。

「姐姐,我倒不是害怕,就是有些不捨。我也知道自己不得父皇的宠,便只有和亲的命,这本是身为公主的义务。」她紧紧抱住了我,偷偷拭了一把泪,「不说这些了,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本不该拂了姐姐的好心情。」

她又摆出她惯有的甜笑,由于我已知她婚后的辛酸,那抹微笑让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月见,我明日,便不在这京城了,如果你将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便飞鸽传书,我就算远离这京城,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哦,还要麻烦你替我和琉綵她们道别??」

我越说越不捨,便只能哽咽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此去东北,一路安好。」

「你也是,要多加保重。」

「时候不早了,姊姊该同表哥先去祭拜。」

蓝嗣瑛来得正巧,算算时间陛下与皇后也该到了,我们回到交泰殿,在礼官的指示下祭拜了歷朝天子。祭拜完毕后,便是开宴,我与蓝嗣瑛同坐一席。

宴上觥筹交错,大抵是长辈们关切我们这些小辈的场合,我们对答得还算得体,没有出什么差错。

陛下多问了几句蓝嗣瑛与右贤王近来的打算,我想起他提示我可以多加注意他与皇室的关係,便竖起耳朵仔细听。

虽说右贤王十几年前曾开罪于皇上,但皇上对蓝嗣瑛倒是颇为亲切,再回想他年少时候有十馀年是住在皇宫里的,再加上他的官场作为也实属亮眼,也许皇上早已把它当成是自己人了。

归寧宴结束后,月见让我稍等她会,原来是青綋在醉仙居包了间上房,邀请了琉綵与靖儿与我们小聚。

于是我同蓝嗣瑛便与皇子们一道出发。厢房里琉綵已至,青紘上前交代几句话,他们便离开此处,不知去向。

之后人陆续到齐,青霜知会门外小廝后,厨房便开始上菜。

虽然方才在归寧宴有吃了点,但醉仙居号称天下第一酒楼,我将来可吃不到了,还是撑着肚皮将每个菜都夹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妹妹与表哥,新婚快乐。」青霜率先举杯,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酒盏。

「墨儿,今儿这摊是替你们办的践别宴,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我们却都很喜欢你。」琉綵道。

「是啊,本以为你还要晚几年,等皇兄先娶了琉綵姑娘,却没想,你们却是我们几个中,最早结婚的。」青枫道。琉綵也与太子论及婚嫁了,再过不久便是他们的好事。

「墨姐姐你太不厚道了,当罚一杯!」月见笑嗔。

我可没办法被他们一个一个挨着灌醉,蓝嗣瑛便出手替我挡了酒。

「内人进来备孕,酒还是少碰为好,便让蓝珩替夫人乾了这杯,至于内人便以茶代酒,各位看行么?」

靖儿对青霜笑曰:「你看人家世子待墨儿多好,这么体贴她身子。」

青霜却拆我台,「表哥你可别被她骗去,有一日她同咱们拚酒,大家都歪成一片了,就她还直挺挺的。」

「我那次喝的是水呀,当然不会倒。」我急澄清。

「妹妹这忒不厚道了,原来那天还作弊,更是该罚。」青綋搬出一瓮酒,笑中语带威严。

我望像嗣瑛讨救兵,谁之他却无奈地双手一摊,「娘子得罪太子爷,为夫也无能为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眾人一拥而上,将我灌得晕头转向。

我一片晕乎乎中倒向蓝嗣瑛,他微笑着轻拍我。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

回到府里后,他将我抱进雅苑,给我餵下醒酒茶后,展开一只绣盒。

「这些是他们送的新婚礼物,可惜你那时喝糊了。」

「这是一对……辟邪?」我问。

「是呢,这是太子与琉綵姑娘送的。」他答,随后掀开另一只锦盒,「这是二皇子与靖儿姑娘送的。」

我笑了,「这定是青霜的意思。」他们送的是一红一绿的婴儿衣。

「这个,是叁皇子送的。」青枫送的是一套化妆用品,对于他选的化妆品,我挺相信他的眼光。

「这几本,咳,是小公主送的。」

我翻了一翻便马上闔起,红脸笑道:「月见妹妹哪有这心思,这一定是小叶出的主意。」

我们相视而笑,但随即沉默不语。这群朋友是真的好,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明早便要离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别伤心了,这不还有我么,我总不至于让你难过。」

我泛着泪光笑了,「你坏得要死,天天都让我难过。」

他可不乐意,将我的脸揉作一团,「上次可是夫人自己要求的吶。」

我气红了脸,「没羞没臊,还不去收拾傢伙。」后便将他推出了房门。

其实也不需他去收拾什么,早在我们回府前,管家便已吩咐妥当,足足收了十车的行李,泰半是放他那两个隔间的名家书画与玉石瓷器。

我的嫁妆不算多,但竟也佔了两车。

「墨儿,今晚早些睡罢,明天开始便要赶上近两个月的路。」蓝嗣瑛替我梳顺头发,温柔的哄我睡。

两个月!往来两处竟然那么辛苦吗?唔,那么到那边的时候,已经十月底了,东北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初次长途跋涉,定是要续足体力了。一夜好梦。」他吻了我的额间,便熄灭了烛火。

当晚有薰香助眠,我便一觉不醒直至天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蓝嗣瑛一早醒来,便显得有些焦虑,问他却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当是他的强迫症发作。

上了车后,他也没看他那本披着太公兵法的黄书,我懒得自讨没趣,便没怎么搭里他。

于是车内的气氛便十足沉闷,除了无趣之外,我屁股和胃里还十分不快。终于我忍到受不了了,拉着他的衣袖求救,说我晕车。

我差点当着他的面呕出一道彩虹,他赶紧让车伕缓下速度,带我下车透气。

外头的空气是真的好,我换了几口气便通体舒畅了。蓝嗣瑛却还是一副眉头深锁貌,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拖累他的行程。

「实在抱歉呀,我没想到赶路是这种折磨。」我扭扭捏捏,颇为愧疚的朝他道歉,他却说头一回出远门都是这样,这不是我的错。

这荒郊野岭的,虽是官道,放眼远眺,却也没几户人家。说实话我也不敢久待,休息完后拉着他便要上车。

「你不是会晕吗,」他阻止了我。「要不,随为夫骑马?」他牵来了一匹白马,英姿焕发的跨上,「上来吧。」然后将我也扯了上去。

「坐稳了。」他一蹬马肚,白马便奔驰了起来。初初我有些惧怕这速度感,但很快便习惯了,我靠在他怀里倒也舒适,便更不愿回车里了。

只是这些天,由于入冬的关係,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越往北走,便越是刺骨。骑马赶路倒是比坐车还要快上一点,但因为我们家当太多,不找个住处落脚也不行。

我原先还挺好奇驛站是什么样子的,蓝嗣瑛只说还没进入东北叁省前,官道上的驛站我是绝对不会想住的。既然想见识驛站,等晚几天再去投宿便是。

「为什么非要进入东北叁省才行?」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东北叁省的官方建设,从建国以来皆是由右贤王负责的。」他答。「其他地方的驛站,住宿水平低下,卫生条件恶劣,我尚且受不住,像你这种千金之躯,我更不捨得让你受一丁点苦。」

「唔,不过驛站不是公营的吗?」我突然想到,「是驛站官员剋扣经费?」

「还不算太笨。」他微笑。「所以我们只好多绕点路,住客栈了。」

「那你们封地的驛站怎么就不糟糕了?」

「早年我经常两地奔波,因此咱封地里的驛站,已经整顿得不错。」他有些得意。「哦,这是我的政绩。」瞧他一副要我夸他的小模样。

我懒得理他,铺床便睡。

「明儿许是要下雪,你畏寒,要不要改坐车?」

一听他说要下雪我就来了精神!

「不要不要,我就要看雪!」

「你可别逞强,以前京城隆冬大雪,你都躲在国师府里烤炭火,我找你五回,你都不见得出来一回。」

我不依,说以前的事我又记不得,他拗不过我,便只叮嘱我多穿点衣服。

隔天早上一醒,窗外确实下起雪珠,我兴奋得鞋都没穿就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过来加衣服。」蓝嗣瑛拉住我,解开行囊掏出件毛衣,往我身上套。「你这野丫头,等回到咱们领地,天天下大雪冻死你。」

他像个男妈妈似的让我把衣服穿妥,又向小二要了一碗热粥,盯着我吃完才让我出去。

他亲自去检查马匹家当,我从地上挖了些雪,躲躲藏藏的尾随在他身后,趁他蹲下身时拉起他后领将一抔雪滑了进去。

蓝嗣瑛冷得直哆嗦,转身就要抓我,我跑开,哈哈笑得没个形象,心里想总是他欺负我,我终于能得瑟一回。

他转眼便扑到我身前,将我按倒在地,扣住我的下巴便是一顿兇猛的啃吻,一隻手还探入下摆抚上我的腿根,又揉又捏,那手冷得像是从冰窖拿出来似的。我闪躲不能,便只得哇哇叫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冰不冰?冰不冰?」他喘着粗气,兇恶着对我说。

我趁他放过我的时候赶紧爬起,「你看你,地上都融出个窟窿!」然后抱紧他对着脸颊又亲又啃,「我哪知道你这北方人也怕冷。」

他无奈将我从身上摘了下来,「明知我捨不得修理你……真是拿你没辙。」

我朝他吐吐舌头,问他不出发吗,他便拉着我上马了。

「今天不出意外,便会进入右贤王的势力范围,一旦进入领地,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受他监视。因此从现在开始,你须谨言慎行。」

每回谈到右贤王,蓝嗣瑛便紧张地坐立难安,他爹是真的这么不好对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奇问他,「你父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看你每次都这样严肃。」

他却生硬地转移话题,让我是更加地好奇了。

接连着几天下来,蓝嗣瑛总绷着一张脸,我总变着法子逗他开心,但成效甚微,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招他烦。

而车队进入东北叁省后,行进速度便有些趋缓,一来是因为风雪渐大,我实在挨不住寒,终于妥协坐车,二来是因为驛站间距离较近,因此每天所赶的路也不那么长了,这对我来说至少是件好事,起码我不用天天呕吐。

驛站官员见来的人是东北的少主子,对我们都很客气,吃得也不错,住得也舒服,赶路好几天都没能好好沐浴,在几个规模大点的驛站甚至有得洗,蓝嗣瑛说他们驛管兴办得好,诚不欺我。

见我住得还算满意,蓝嗣瑛也稍微松懈了他那张吃了梅子一样的脸。

「看来我父王并无为难你的意思。」他对我说。

「唔,这是你这几天都在烦扰的事吗?」

「算是吧,其实我东北蓝家一脉,都有点……」他像是在斟酌要怎么说才不至于吓着我,「有点残暴。」

一听他说起家里的事,我马上来了劲,跪坐在床上望着他背影,就等着他开口。

「我,是很糟糕的人,我父王、祖父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我轻唤他的名字,「没事的。」

剎那间,我双臂让他紧握着倒向了床。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就这么不为所动的盯着我。他有话梗在喉头,却弄弄了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没事的。」

我轻搂着他的后颈,柔声安抚着他。他的头埋进我的肩窝,像是在啜泣,又极力压抑。

他还真是个缺爱的孩子。

我轻轻顺着他后脑勺的发丝,他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睡了过去。

就是可怜了我这颗软枕头,整个晚上动都不能动。

一夜过去,他神清气爽,而我浑身酸痛。

「真是辛苦我的小心肝娘子了,还要包容为夫的臭脾气。」

「你少贫嘴,若是真心疼我,就弄来一床被子放车里让我睡。」我耷拉着眼,没好气的对他道。

没想到他就真的把那被褥带进车里,并且贡献他的双腿让我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再过一座驛站,便离王府不远了。」他絮絮叨叨的交代我,到了王府要注意什么,哪处不能闯,以及一些琐碎小事。

我被他说得头昏眼花,脑子又睏得昏沉,他又唸得我睡不着,便随意应着声,权当有听进去。

有了这床被褥,在车里也算睡得暖和,这近两个月赶路倒是渐入佳境啊。

隔天正午时分,天下着大雪,他唤醒了我,让我整理一番,右贤王府近在眼前。

这王府的墙檐宫闕,简直是紫禁城的翻版,只是小了点。不知道是陛下的默许,还是天高皇帝远,他根本管不着。

蓝嗣瑛这几天所享受的待遇,倒也像个东北太子爷就是。

「墨儿,下车吧。」

城门外站满两列下僕,朝我们齐声大喊:「恭迎世子爷、世子妃回府!」

我不安的拉扯蓝嗣瑛的袖口,问他:「你们王府排场都那么大的吗?」

他亦表现得像是个局外人,「以前可不会如此铺张,不知父王又打什么算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群奴僕呼呼喝喝的将我俩迎进王府正厅,蓝嗣瑛那身份高贵的爹便坐在主位,儼然土皇帝似的,那眼神说不上有多和善,便这么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瞧得我有些不舒适。

「这便是我那天罡谷出来的媳妇?」他沉声问道,蓝嗣瑛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

眼前右贤王,武将体格,不怒自威,他的眼神没有一刻从我身上移开。

「你,过来让本王瞧瞧。」

寧进阎王殿,莫挨大律侯。突然在脑中闪过的十字,使我抬不起腿。

右贤王却是没这等耐心,吸吐一瞬间,我如上刑台一般的,被他身旁两个影卫架到他面前。

「畏畏缩缩,没点白戎的样子。除了身份,没半点用处,这小胳膊小腿。」他鄙夷我一番,再对蓝嗣瑛。「我儿,你以为呢?」

我终于有些明白蓝嗣瑛这几日在紧张什么了。任谁见了这一尊,哪能不怕他周身煞气。

此刻我的死与活,便在于蓝嗣瑛卖不卖我。

「儿臣以为,天罡谷出个废物不打紧,白族圣女却是板上钉钉。这命,值得留下。」

「媳妇,听到了么?我儿留你命呢。」他笑得诡异,叁分魔魅,叁分狷狂,「该怎么做,做与不做,都在你一念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捏了把冷汗,颤抖出声:「儿臣……自当报效王府,肝脑涂地!」

「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还要什么?

右贤王见我抖个不停,一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白虎战族,自然能为右贤王所用。」我心一横,道出了违心之语。

就算监兵的臣民善战,他们又怎愿听我号令。他们要的不过是拚个你死我活,谁併吞谁罢了。

「倒是个眼神好的。」他听我这么说完,看似挺满意,然后一道扫视,两个影卫随他离去。

我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

「墨儿。」蓝嗣瑛的唤声将我拉回,「别跪着了。」

我看着他的面相,那张脸有叁分右贤王的影子,突然一股厌恶涌上心头,我下意识拍开他朝我伸出的手,却在对上那满是懺悔的双眼之后又愧疚不已。

「你别那样看我。」我别开脸,气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错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告诉蓝嗣瑛,我愿意淌这浑水的。

蓝嗣瑛一愣,不再对我,交代下僕将我带入一处院落,他自己却不知去向。

我对他是有些怨懟,我身旁一个亲信也无,他却将我独自留在他们老巢。我何尝不是在这偌大的右贤王府当质子。

想到这处,便怒从中来,我不想被动地任人宰割,便起身要找人出气。

果不其然,门卫将我拦住。

「世子妃,得罪了,世子爷交代,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世子妃踏出这院子。」

「让开。」我冷冷地扫视那两个门卫,我就是要硬闯,他们又能奈我何。

「世子妃,请别为难下官。」门卫态度坚定,两把长枪交叉挡住我的去路。

正当我打量着门卫,思索我如何能打得过他们时,一名身穿黑衣,脸戴金面具的女子堵住了我的去路。她的腰上掛着一块特别显眼的玉牌,门卫见了她,恭恭敬敬的退回两侧。

「世子妃,王府皆是善武之人,先前多有得罪,在下鹏君,是您的贴身护卫,若想保下您从国师府带来的侍婢,还请乖乖配合。」

我寻思这身量、这声线,这分明就是罗儷,她又在搞什么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且迎她进来,看她要做什么把戏。

「其他人都出去。」我对着房内的女婢们说。

见她们闻风不动,我要再喊一次,罗儷便替我开了口:「世子妃好歹也是这王府里的主子,你们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吗!」那话说得疾顏厉色,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侍女纷纷离开,罗儷掩上门便道:「世子妃可别生了什么逃跑的念想」。

她却运笔写下:隔墙有耳,王府危机四伏。

我也道:「哼,我可不稀罕逃跑。」

我们便用文字交谈,嘴上却说着不相干的话,我暂时弄明白了现下的处境。

原来这两个月都不见她,是被蓝嗣瑛拉拢了去。她现在以「鹏君」的身份做我的护卫。

右贤王想翻转这天下秩序,蓝嗣瑛偏不如他意。皇室那边肯同意咱俩婚事,也是因他当质子这些年,早就与皇室合谋,欲伺机将右贤王拉下台。

只是这白族子民,乃至于我,再也不能明哲保身了。罗儷去了白剑门一趟,带回了堂主们的意思。

他们选择站到右贤王的对立面,我现在的任务便是与他们里应外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到这里,便是将重点都简单揭过,我掀开灯罩,将纸条一一烧毁。

这王府里,每个奴僕都是右贤王的眼睛与耳朵,我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处境很是艰难。

且说蓝嗣瑛与皇室合做,不正是与虎谋皮吗?就算成功拉下右贤王,继承了右贤王旧部势力的他,怎么可能不被皇室视为另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呢。

罗儷表示她亦无从得知他与皇室的协议内容,说实话她并不十分愿意同蓝嗣瑛合作,只是我的安危,她不能不顾。

我想右贤王那么狡诈的人,也许早就算计到蓝嗣瑛联合皇室要拉他垮台,那么我必然会是他首先要拉拢的对象。

我与罗儷谈完后,便欲出这房门,有她作为护卫跟着,门卫也不拦了。但我没能走多远,便见蓝嗣瑛浑身是伤的被人扛回来。

「世子妃。」扛着他的人对我问了礼。「世子受了点皮肉伤,我们都是习武的粗人,还请世子妃多加照拂。」

他的口气半点不谦逊,将蓝嗣瑛一拋便倒在我身上。

我皱眉,对我不客气也就罢了,这个男人是他们少主,他们竟也是这般敷衍。我瞬间护起犊子,放下蓝嗣瑛,便叫他们都站住。

「世子妃有何指教?」其中一人转过身来。

「哪一个是世子的护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是。」那人倨傲的回答我。

「跪下。」我冷声道,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说,跪下!」我稍微提高了声调。

在场所有人皆面露不可置信之色,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跪倒在我身前。

「你当世子的护卫,有多久了?」

「回世子妃,有十年了。」他对我说话也客气了起来。

「十年。」我向前走了一步,蹲下面对他。然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十年不够你学会护卫的责任吗!」他被我打得侧过了头,随即转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又很快地垂下了头。

「世子妃教训的是,是在下失职。」

「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浑身是伤、你完好如初,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我冷哼,「全部都给我滚,屋子里的也是,看着就心烦。」

我扶起蓝嗣瑛,走进了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没心眼儿的跑来,「世子妃教训起人还像模像样。」我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噤声。

我心里面一阵后怕,刚刚完全是做样子给右贤王看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蓝嗣瑛躺在床上,虚弱的声音说道:「娘子方才真是英勇,为夫好生佩服。」

我压低声音,「你少拿这事损我,你又是为什么搞成这样的?」

「……你还记得,我说我们东北蓝家人,都有些残暴?」他将头撇开,不愿直视我的双眼。「我也不能再瞒你多久了。我蓝家的男子会有这脾气,这都是遗传的。小时候尚有我母妃护着,再之后,便只有我自己面对父王了。我这脑子病,便是有一回让我父王打个半死后,爆发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

「这病让我变得嗜血,喜虐待弱者为乐,我以前自己一人的时候也就罢了,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特别怕我发作了,会克制不住的去伤害你。我父王,也是这般被我祖父养大的,你千万要躲着他,他这虐待人的手段,你一点也不会想领教。这个家太病态了,我实在不想回来,就盼能同你逃开走,但我若不回来终结父王的野心,我终究是,逃不过我的宿命。」

我掀开他的衣服,心疼的擦着满是血污的胸膛,又不敢太用力,怕按疼了他。

「墨儿,是我亏欠你,我必须要借你的身份一用,帮我扳倒父王,之后我绝不会再利用你的族人。」

我大叹一口气,「罢了,左右我身后的人也同意帮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也明白这件事哪有那么简单。要是失败,蓝嗣瑛好歹是右贤王的亲儿子,他的头自然是不会被砍的,但我可就不好说了。但右贤王要叛乱,必然生灵涂炭,我虽是个俗人,却也不想让这天下无端受累。

「你以前,常常被这样虐打吗?」

他没有回答我。

「你今天被打,是因为我吗?」

「你别多想,不是因为你。」他那样说,那就是了。

我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处惹他右贤王不悦,但他把蓝嗣瑛打成这样又给我送来,还真是令人十分的不快,摆明了就要我伤心,就要我屈服于他。

我偏不。

不知何时,蓝嗣瑛在我心中的份量已经这么重了,几乎要占掉我整颗心。

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右贤王在府里儼然皇帝,然而除了第一天他给我下马威之外,其馀时候,我也不大需要与他同出现在一个场合,许是因为他为人乖张,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瞎转。

这东北蓝家每一代,不知为何,都只有一名男嗣,因此当蓝家的女儿皆出嫁之后,这府里便有些空荡荡了,就如同现在这般,王府大归大,但多数的楼阁都是间置的。

而蓝嗣瑛让右贤王打了之后,他老人家反而派人送来了上等的药材,我不禁萌生奇怪的猜想。这右贤王该不会是嫌银两没处花,才这样做的吧。

但他送药总好过让蓝嗣瑛自生自灭,我便让院子里的婢子拿下去煎一煎。自从我教训了蓝嗣瑛的护卫,这里的人知道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之后,便待我有些上心了。但这远远不够,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满院奴僕都换成自己能信得过的人。

蓝嗣瑛在高级药材的滋养下好得也快,原先皮开肉绽的伤口,癒合了后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而他虽然让我知晓了他的计画,似乎并没有带上我一起执行的打算。他自己一个人成日早出晚归,我仍如同先前那样,是个赋间夫人。

我想我这圣女,当得也真是窝囊。虽然我的身体,有以前在天罡谷修得的内力,但至今为止,白剑门也只教了我入门的五招剑招,他们真放心拿我当他们的内应吗?

有一回,蓝嗣瑛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办事,我便缠着他说我无聊,要是再被困在这间院子,我都要发霉了。

「好吧,左右我父王这几日也没在府里,我可以带你绕一圈。」

我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蓝嗣瑛见我开心的模样,却叹了口气,「我将你保护起来倒招你嫌。」

「你要不试试成天被人锁着。」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右贤王府像是座小宫殿,格局也与紫禁城相呼应,我所住的院落,若是对应到紫禁城,当属永和宫,但这里却被赐名「星辰弄玉」,这文艺的名号,与充满肃杀之气的王府分外违和。

蓝嗣瑛向我解释,「这星辰弄玉,乃第二代右贤王蓝玹为其妻所造,这位王妃闺名弄玉,是南方人,纵然她不曾舞刀弄枪,却有天下第一牡丹花之名,配上大律之侯,也算是天作之合。」

「那是开国不久,你蓝家不需迎娶高门贵女,才能娶她的吧?」我提出我的见解。

「你说得不错,蓝家老祖打天下的时候,蓝玹原在江南求学,便是如此才邂逅了弄玉。后来初代右贤王受封东北,弄玉也让蓝玹迎了上来,夫妻二人感情甚篤。此后,星辰弄玉一直被安排作世子妃的居所。」

「唔,原来是这样。」我随意摆弄了脚边花草,「想来这第二代右贤王,是极为宠爱她的妻子。」这小院,说是整个东北,最漂亮的一处也不为过。

「毕竟蓝玹的宠妻程度,是天下皆知的。你要知道,整个蓝家也就只有这第二代右贤王,能自己选择结婚对象了。」

我竟有些同情起蓝家的男人。皇室里面那几位,起码都与自己心悦的女子走到了一处,右贤王却必须要为了守住地位,去娶有利家门的女人。

「你又在想什么,那样入神。」

「蓝嗣瑛,那你有多爱我?」我随口问出,但就在我脑子转回来后,才发现自己说了胡话,我丢脸得想掌嘴。

「我倒是有那自信与咱们这位第二代祖宗拼上一拼。」他说完,便将我腰身一圈,我双脚离了地,吓得低呼一声,双手紧紧搭在他肩上。「怎么,不敢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知道了,我信你就是了!」我的双颊染上红晕,拍打着他要下来。

每次都让他耍得团团转,我怎么就那么呆傻!

「来,继续看罢。」和他一番打闹后,不知不觉已走到府邸最中间,相当于乾清宫的位置。

「我父王的寝殿便在这处,他平日多在演武场,你注意些,避开这两处即可。」

他又领着我往北走,拐了个弯,匾额题字「藏书阁」。「这里是府里收藏书简之处,平时除了洒扫童子,不会有别人进来。你若无聊了,可以来这转转。」他低下头,嘴唇擦过我一隻耳朵,「这里有不少那种书,够你消磨时间了。」

明明他自己看黄书看得欢,反倒赖成是我。我笑骂他,「不参观了,你这老色批,没几天是正经的。」

「那正好,抓紧时间回去。」他邪魅一笑,拦腰扛起我便往星辰弄玉走。

「你想干嘛?」

「当然是同你造孩子。」

我哇哇大叫要他放我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他继续走,也继续说,无比认真。「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讲母妃的事?要是手脚不快,你便要让我父王囚禁了。除非……」

「除非你成为右贤王,是吗?」我接了他的话。

「墨儿,你这几天,需要让人去白剑门,联络一下族中长老。」他将我放在他面前,「我得与他们详谈计策。」

「好,我让罗儷去一趟。」

罗儷几天后回来,却说族里杂事繁多,堂主们无法下山,只能由我亲自走一遭。

我自然知道这是堂主们的託词,也能够理解他们的顾虑,毕竟族地才是他们的依归,若贸然来这右贤王的地盘,有去无回都算是事小。

同蓝嗣瑛商量后,他也能体谅堂主们的居心,于是我便偕罗儷,趁着一个深夜,悄咪咪的上山去了。

但谁能想到,此次上山,竟是我人生中一场大劫。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疼得几乎失去之觉,双臂和双腿上,黏腻的血污乾涸后,只剩下难闻的腥味,这一切不知得从何说起。

在我与罗儷将要抵达白剑门之际,突然遭逢大变。来的人身手不一般,且数量之多,将我二人团团围住,打算来个瓮中捉鱉。我暗叫不好,许是这身份又招惹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会使术法,我本以为凭着罗儷的本事,要出逃也不算太难,不曾想对方叁十馀人之中,竟也有十人是会的,且功力可能在罗儷之上。罗儷与他们几番对峙下来,逐渐力不从心,她身上的伤飞速增加,而她还要分神保护我。

既然打斗发生在邻近白剑门,这批人必然是为圣女而来。我不能害了罗儷,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可以脱逃报信。

我穷尽一身之力,将她推了出去,要她快点上山,让白剑门来救我。

罗儷没敢耽搁,我见她走远后,举起双手投降,对方首领便指示手下停止攻击。

「我愿意跟你们走,但我总得问一声是谁要抓的我。」

「哼,你还不配知道。」那首领对我态度十分轻蔑,但这个声音,虽说陌生,我肯定听过。

仔细回忆这声音,终于想起是我第一天进皇宫,当夜便来暗杀我的刺客,原来那时就有人知道我是圣女!

他将我双眼缚上,然后策马前行,不知走了几个时辰,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一扇门咿呀的推开,听来是个年久失修的破屋,我被扯下马,他们随即将我往下边带。房屋底下有一处密室,且凭着脚步声回音,密室的规模铁定比我想像中要大的多。

终于到底了。首领将我甩进一座牢狱,我的双手被吊起,膝盖将将碰处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传来了另一个男人声,「都办好了?」

「是的,大人。」那首领答道。

「这孱弱的模样,白虎怎可能要上她的身。」那人声音靠近,停在离我约莫一尺前。

「大人,此人的确是白族圣女。」

看来白虎旧部间的争斗确实不假,我心里猜这帮人恐怕是其他部族的,那么我是圣女,他们应该不会拿我怎样。

谁料到他却是冷笑,「吾主寧可错杀一百,我便代他行刑。」

他一说完,便是一棒打在我左膝上,皮开肉绽,我痛得惨叫,膝盖骨应声碎裂。

「你是否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被当了枪使,还要替他承受碎骨之痛。」

我疼出满头冷汗,浑身气力都拿来抵抗膝上的痛,压根无法细想他究竟是何意思。

我天真以为,他毁我一条腿便是尽头,岂知另一棒旋即落上右膝,接着是我的两个上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能吼出凄厉的惨叫。

「要是吾主可以亲自来看白虎圣女现下惨况,他不知要有多高兴。就是你这嘴啊,除了哀叫,就不会求饶吗?」

我究竟是做错什么,让他要这样对我!

他打碎我的四处骨头之后,似乎还不打算罢休,「只是受点皮肉伤,未免太便宜你。」

双腕上的铁环松开,我周身衣服被他悉数除尽,过程中拉扯到我的断肢,动作毫不留情,椎心刺骨的剧痛,简直要让我咬碎一口牙。

「我们不如来玩点快乐的。」

蚀骨疼痛让我无法多加思考,当我意识他欲不轨,想咬舌自尽时,那人彷彿预知了我,抢先扣住我的下顎,朝我口中横卡入一根短杵,拉起皮绳,固定在我后脑。

这个人还欲行什么淫秽之事,我简直不敢去想,我这时倒寧愿他打死我。

「这具身体倒也算得上尤物。」一口热气洒上我的胸口,紧接而来的是双乳上狂躁粗暴的啃咬与掐揉。

利牙刀剐似的痛感,竟使我脑中浮现蓝嗣瑛,与其对比,蓝嗣瑛温柔得令我泫然欲泣。他知不知道我此时,在这深不见底的牢狱让人糟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还在啃噬着我的身体,刻意为之的淫靡吮咂声在幽暗的监狱里四处回盪。

虽然他咬得我痛,我却不想发出声音回应他。他对于我的沉默并不满意,抄起鞭子,一顿一顿的抽打。

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刺鼻腥味却使那人更兴奋。

我硬生生承受着,紧咬棍棒,丝毫不想对他示弱。

「你当然可以继续逞强。」他取下我口中短杵,将我的双腿抬起,膝上虽痛,却没有抵在私处的灼热那样吓人。

他冷哼一声,全根没入,甬径里鲜明的痛,瞬间流窜到四肢百骸。

无论我如何推挤、绞紧,都无法将那根孽物排出。他抓住我的双臀,离开我的身体又重重撞入。

我听见了自己的哭吼。

他快速抽动起下身,似乎随着每一次的进出,都会带离我的一点血液。他又幻出另一个人形,跪在我肩侧,勃发的茎身撞鐘似的的往我咽喉顶了又顶。

口中腥咸,下身欲裂。我浑身冷得发颤,赤裸的身体冷,而心更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黑暗中,时间的流淌十分缓慢,实际上过去多久,也不得而知。他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用尽各种手段,我痛且屈辱。我的喉咙喊得哑了,满脸满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体液。

「你说,你那无能的丈夫,要是知道你被我打残了,像个玩物一般的承欢,他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吗?」他噁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身下的抽动更加卖力。

我还没思及蓝嗣瑛,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蓝嗣瑛说过,右贤王的手段我不会想领教,我现在让他这般羞辱,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这个人,跟右贤王是合作关係?

「要是你能让白虎神能归顺吾主,成为他的力量,别说你这断肢能治好,我也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保你一生无忧。」

「你做梦!我不会归顺,你这个无耻的人更不要想我!」我声嘶力竭的大吼。

他狠辣的搧我一掌,我的耳内嗡嗡作响。

「贱骨头倒是硬。」

他离开了,我伏趴在地,两腿被他扯得合不拢。

我眼皮直跳,可怕的预感并没有消退,也许这还不是个头,我不晓得我在这里还能承受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人的气息回来了,而寒冷的空气中,此时却瀰漫着一股无可忽视的炙热。

「我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归顺吾主?」

「你问几次都一样,不可能!」

「好。」随着他声音的移动,那股炎气也一併挪到我身后。

突然一块烧烫的金属,烙上我背中心,疼得我死去活来,我想咬断舌头,却连咬下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死。

让我死了吧!

眼前忽地一片光亮,胸口似乎正在被灼烧。

「难为你了,接下来便交给我吧。」脑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我旋即让一股热意包围,终于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醒在白剑门,圣女的房里。

若非手脚都被夹板綑着,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恶梦。

我不能忘记,自己被个变态姦淫到不成人形,而那人,极有可能与蓝嗣瑛的父亲同伙。

断骨之痛,也不比心上的疮疤。我是他儿子的妻子,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要将那人找出来,用最恶毒的手段虐杀他和右贤王千万遍!

一股恶气积在胸口,我想大吼,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气音,原来嗓子早已在一次一次的哭喊中哑去。

罗儷闻声而入,见我咳个不停,便盛了碗水,将我扶起,又拍了拍我的背。

一见到她,我满腹委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无声的啜泣。

「小姐,是罗儷罪该万死,罗儷不该丢下您自己离开……」她比我更难过,我们便在这寂静厢房里双双流泪。「展堂主已下山求医,必定将小姐的手脚治好。小姐的仇,就是白剑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让我喝完了水,罗儷便离开厢房,我却再也无法睡下。一闭上眼,那些可怕的画面便雪片般袭上心头,我虽然当时是被矇着眼的,却十分清楚那人是怎么辱我。

更可恨的是我压根没有能力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月之后,在族人的照顾下,我渐渐恢復了声音。断掉的手臂是接上了,但因为救治得不及时,只能接成外弯的奇怪角度。就是这对膝盖骨没可能好了,展堂主给我送来一把轮椅。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就这残身,还当什么圣女,还当什么世子妃。

「你这样自怨自艾能有什么出息。」梧璟清冷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

我转头看向他,不可思议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要不是这什么圣女,我何至于被人弄成这样!

「把我拉进这万丈深渊的,不就是你白剑门吗!」

「这是你自己的血统,你倒要怪罪我们,是因为打不过人只好找个藉口么?你不觉得你太过窝囊了么?」

「你闭嘴!」我几乎要崩溃。他的每一句指责,刀一般刺在我心上,但谁会自愿让这般对待!

「你想报仇,白剑门可以帮你,但若你要继续消沉下去,这条命,我不如帮你取了。」

对,报仇,我要报仇!

「你能怎么做?」我冷静下来,斜眼瞟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只管等。」他说得简单,我却不明所以。他解释道:「你遭掳的那一回,白虎神现身了。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乃因神灵降世,天必有异象。」

我想起我昏厥前的那个声音,难道那便是白虎?

「你是圣女,是最适合容纳神君的壳子,神君上身,你便能藉着神力修復身体。」

「那天是白虎神救的我?」

「你可以这样去想。」他又停顿,「抓你的人,你以为是谁?」

「我猜是右贤王,但我不能确定。」谈到这处,我便咬牙切齿。

梧璟摇头,「是玄武的部下。」我一愣。

玄武他要白虎的力量干什么?就我所知,他们的位阶不是等高的吗?

「常理而言,四象会转生为生灵,唯独白虎神需藉由一个躯壳才得以现身。这是因肉身被毁。」

这怎么可能,白虎可是司战的神啊,这天下谁能打得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怕是只有玄武自己才知道了,是他毁掉白虎肉身的,因为他想併吞白虎的能力,那个能力足以威吓任何活着的生灵。」他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私毫不掩藏他对玄武的愤怒。他充其量只是一个白族小辈,何以对神仙打架的事那么上心。

「但是你说得轻松容易,白虎神若是这么好请,又岂会捱到现在才现身。」

「既然他已经显灵一次,便能有第二次、第叁次,你放心罢,时间不会拖得太久。」他说完便告了退。

有时候我都有点怀疑这梧璟的来头,他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我离开王府的时间有些长了,但白剑门素有仙障,未遭允许是不得其门而入的。听说蓝嗣瑛亲自走过几趟,作为凡人的他却只能看见一片墓园。

这期间他没少传信催我,但我现在可没有勇气面对他。我不敢想,将我视若珍宝的他,若是知晓我遭人玷污,该有多痛心。因此,虽然我也想得到他的慰藉,却只能一次次的回信推迟返府之日,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着他一辈子。

然而意外来得突然,有一回我独自一人时,便被白虎上了身。

「小徒孙,你想不想本君啊?」白虎虽然在我的身体里,但此时我意识仍在。

我感应到了他的神力,膝盖骨在柔和的热度下逐渐癒合,手臂也逐渐拉直。奇异的是,这个过程并不会痛。梧璟诚不欺我。

「你这身体素质,实在不怎样。本君几百年来,好容易屯起的神力,都耗在你身上了。」他的声音温柔而无奈,像个老人家叨唸他不成材的后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我从没见过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同他亲近。

「神君大人,您第一次上我的身,那时我的状况是怎么样子?」

「可惨了,你几乎半条腿踏进棺材,若非本君及时附身,你这小魂魄早早灭散。但本君既要替你突围,还得治你这身体,没能撑多久便耗尽法力,后来的事本君也不知情了。你往后,勤加修练,你要是死了,本君还得费尽心思去寻一个新的躯壳。」

「那神君大人,您可知道是谁害的我?」我急切追问。

「自然是那……」他话还没说完,梧璟却来求见。

「世子想见你,要见他还是不见?」

白虎起了兴致,问起我话。「要见你的人是谁?」

我老实回答是我的夫君。

谁知白虎却马上控制了我的身体,我来不及拒绝,他便从我的口中说:「让他来罢,我要见他。」

梧璟面露异色,仍恭恭敬敬开了仙障,将蓝嗣瑛请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虎就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透过我的眼睛,将蓝嗣瑛打量了一番,再对我说:「你这丈夫根骨不错啊。」

「那您老人家怎不去附身他。」我没好气的说。

几个月没见他蓝嗣瑛,他消瘦了不少,眼窝微微凹陷,萎靡不振,不见往日神采,我内心一阵酸涩。

白虎走上前,拿我的手要去抱他,我硬生生止住。

「你这孽徒,本君的好意你给我老实受着。」他说完,就逕自贴到蓝嗣瑛怀里,用我的手急切拨开蓝嗣瑛的领口。

白虎这是在干什么!

蓝嗣瑛见我主动,也不再隐藏他的慾望,我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受人屈辱的那一次,我觉得自己骯脏了,不配让蓝嗣瑛爱。但此时控制我身体的是白虎,我更是不想在这时候还有一个局外人在旁观战。

他捧起我的头,忘情撕咬我两片嘴唇,我吃痛得连连抽气,眼眶不自觉的湿润,泪水如成串珍珠般落下。

我的心彷彿被谁紧紧揪着,隐隐抽痛。

他用细碎的吻抚平我满面泪痕,双手顺着我的两肩滑下,带落了本就松垮的衣裙。我虽然抗拒着,却仍贪恋起他指掌的温热,细细的吟声从我嘴边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的我才发现,白虎不在了,我可以动了。

情急之下我奋力推开蓝嗣瑛。他虽不明所以,却只当我是羞涩,才拉开的距离没能维持多久,便遭他侵身上前。

他扣住我的双腕,不让我再有机会推开他。

「你让我找了你叁个月。」

他紧紧箍住我进他的胸膛。

「我没有你,便如同没有了心跳。」

他在我耳边诉衷肠,哄诱我为他敞开心房。

我的眼泪涌得更兇了,我不配他的好,更不敢让他知道,那个骯脏的梦魘。

「墨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朝他摇头,想解释,喉咙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白虎突然又说起话来,再次控制住我的身体。

他抹掉我的眼泪,又扑向蓝嗣瑛,「我想要你。」

白虎的眼神风情万种,我见尤怜,他似乎很擅长扮演女人。蓝嗣瑛此等直男,见了白虎梨花带雨的摸样,再也无法把持,他不再犹豫,将我横抱起,走向床榻。

他吻得又深又急,吻得我晕头转向几乎缺氧,两片唇瓣被他啃得红肿,我无暇顾及其他人在房外来来去去,让他带倒在床,他的舌头纠缠住我的,夺去我的每一口叹息。

喉间吞了一口苦涩,我在他的吻中,品嚐到了失而復得的快意。

我也想要他,他会接受这样不堪的我吗?

「蓝嗣瑛。」我含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柔软的双唇吻过我的眉骨,再到眼,再爬上鼻樑。

「对不起,对不起……」我胡乱的道着歉,我为自己的污秽道歉,为他的等待道歉,也为爱上了他道歉。

我不该在这时发现自己是爱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听得烦倦了,一口吞没我的话语,双手紧压在我两侧,炙热的胸膛熨烫着磨蹭着我的胸乳,点燃我根根慾火,我再也无处可逃。

「你不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他的脸埋在我的颈边,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壳发痒。耳珠一瞬间没入他口,遭他舌头捲起。

我揪住他散落在我身上的髪,咬着牙不敢放肆的叫。

他却拉过我的手臂,挽上他的脖子。他的双手和唇,便开始在我身上各处兜转。

两团软乳让他指掌挤握成各种形状,白肉在修长指缝间微微鼓起,时而弹逗峰顶朱红。待他耐心的玩够了之后,便以唇齿留下点点爱痕。

我颤抖着身,扯出又细又尖的哭嗓。

他退开了,抬起我的一条腿,深深浅浅的湿吻从脚背一路蔓延到大腿内侧,在靠近耻处前缓了下来,舌头与牙齿併用着,在大腿上留下濡湿与一圈一圈的齿痕。

他享受着我的嚶嚀和轻颤,口舌与手指开始欺负起褻裤底下的私处。花核上,揉捻的力道恰到好处,撩拨得我如期绽放,我扭曲着身体,夹紧双腿,反倒是加深了刺激。

一股热意涌出,打湿了褻裤,他笑着将它叼开,一根长指完全没入早已泥泞的幽径。

我难耐的高喘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自家,便生生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却略显不悦,长指四处抠压,终于停在上壁一处,他打圈、按揉、廝磨,用尽一切指法让我崩溃,后腰弓起又摔下,张紧又松弛。

我彷彿在一片慾海中载浮载沉,此刻一根手指再也无法满足,只想要求他给我更多。

他不管我能否承受他的挑逗,卖力的穷尽各种技巧,使我在他身下,融成一滩春水。

在我高潮之际,他抽出了手指,将湿亮的液体,悉数涂到了胸蕊上,然后他张口含住,下体一沉,灼热的巨物捣进了我。

「蓝……蓝嗣瑛!」突然被撑大的径口,痉挛似的,一抽一抽的紧缩。

「不要……不要……」我胡乱的推着他,他的脸在泪水的模糊下变形,他捧起我的双臀,一吋一吋的将长茎抵入。

「是我弄痛了你?」他虽然这样问,却丝毫未停,到底了,还要用力的挤一挤。

我双眼迷乱,也答不了他什么。

蓝嗣瑛抽出他自己,又狠狠撞进,他加快了摆动的速度,快如擂鼓,次次全根没入。

歷经多次云雨,他早已摸清我的每一处底细,每一种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里那一处,让他磨蹭得又酸又麻,他的手指附在蒂上,随着一撞一撞,规律揉着。我的后腰弓起,双腿掛在他肩上无助的晃动,浑身肌肤涨红,体内快意流窜。

耳边只听得见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喘,嗯嗯啊啊不晓得在说什么话。

我在他的层层逼迫下,溃不成军。一切只能按照他所想的演变。他想要我为他疯狂,他喜欢我为他流泪。

我的表现,他如此钟爱。他用着最恶劣的手段,疼宠他最爱的我。

他每一次撞击,似乎都撞到了我心上,我自私的利用我爱的男人,洗涤我一身污秽。被他佔有的身体,便好似不曾遭人玷污过。

我的眼泪横流,模糊了在我身上驰骋的他。

他低吼了一声,将他的精华播撒进我身体里。

激情过后,我转头,失神的望着十指交扣的两隻手,再回到伏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汗水淋漓的他。

我在罪恶感中嚐到了满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荒唐,白虎早已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碎骨虽然復原了,但连续躺了叁个多月,肌肉早已萎缩,不凭藉着白虎的神力,我连起身倒茶都有困难。

而夜里,过度消耗的体能,没个十天半月怎么补得回来,我像一具散架的人偶,失去牵线,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

不只白虎离去,连蓝嗣瑛也不要我了。

他发现我不乾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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