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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云州走过去,将鲜侑扶过来靠到肩上,一手夹菜,一手在筷子下接着,给他喂。

“赵将军说你生了病,让你去跟阮元作伴,别传染给将士们。”

“这个赵和,真会多事。”

鲜侑得了风寒,病的严重没力气吃饭,却有力气往人腰上摸,云州本只由得他,哪知鲜侑一摸起来就没完没了,越见放肆的要往人衣服里边掏。

云州停住:“鲜侑。”

语带哀求,隐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鲜侑道:“给我喂口酒。”

云州看他两眼,鲜侑茫然无辜看回来,云州一句话也说不出,生生哽了两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鲜侑不管真风寒还是假风寒,总之是风寒了半月,赖在床上不起,将云州支使的团团转,走路要扶吃饭要喂撒尿睡觉要陪榻要帮脱裤子,如此折腾一场下来,那病总算是好了。

同赵和交代了诸事,挑了数十人的随行,赵和自然走不了,鲜侑挑了玉炎护送,连着云州,一行人赶往衡阳去。

到得刘叔原府前,鲜侑住了马,命玉炎道:“去知会门人通报。”

玉炎领了命,带了两名士兵前去,鲜侑凝目四望,只觉得风景乍然有些异样,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云州道:“衡阳比连州美的多,很绿。”

鲜侑点头道:“的确是个归老的好去处。”

转过头道:“你可知道这阿蕴山乃是处地灵人杰的所在,我朝风流尽源于江左,江左英秀尽出于衡阳,在衡阳正在阿蕴山,天下名士多栖于此,咱们见的这位刘叔原也能算是衡阳的名门,其父乃是昔年天下知名的刘子苑,昔年明帝曾召拜尚书,并以师事之,不想这位往烨阳数月竟又辞官,从此再不肯出仕,前刘太后也曾几次召他,他也未受。”

云州道:“他为什么辞官?”

鲜侑道:“是旧事了,刘子苑入朝不久,明帝暴病崩,他便辞了官归隐。”

明帝薨逝后,当时不满十岁的云暧即位,才有的宦官赵文,石方,蒋捷,韩服乱政,此后才又有的严平招段随入京,刘静勤王之事。

他正向云州讲着旧事,那边玉炎急急奔来打断道:“将军!”

鲜侑见玉炎神色不对,道:“如何?无人?”

玉炎道:“将军请往刘先生府上。”

鲜侑一听这话连忙下了马,云州也跟着下了马,一行人急忙往刘府去,还未进门便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玉炎推了门,触目便是庭前一片污血,院内数具横尸,看样子乃是家中家仆,人刚死不久,满院子血气新鲜又浓烈,鲜侑给这一阵血气熏得几欲作呕,连忙往厅内去查看,厅前血中交叠泊着两个三四岁幼童,一少妇,一老妇。

鲜侑就此止步,不再往里看,玉炎道:

“属下已经检查过,共有十七具死尸,府中没有一个活口。”

鲜侑不言,强自屏了气,退出去,脸色已经煞白,咬了牙问玉炎道:

“可有找到两位公子?”

玉炎道:“不曾。”

又道:“似乎也没有刘叔原。”

鲜侑道:“刘叔原乃衡阳名士,满门遭难,如此放肆,那行凶之人也不怕天下人口舌!”

他脸上泛起一层极惨淡的冷色,玉炎心下也一叹,接道:“死无对证,谁又知道。”

鲜侑听这话顿时怒道:“是人心自有公论!这十七条人命难道会是白死的?他把天下人当傻子不成!纵使不能说出口,难道别人心里就不知道了?现下国命已危,人心浮动,刘静既身在其位,不想如何挽狂澜扶倾危解倒悬,反而行此险行,做这等小人之事,我大庆果真福祚已尽吗?”

面色煞白厉声质问,吓得玉炎只不敢言,云州劝道:

“你别生气,玉炎他也是随口一说。”

鲜侑也不理,一番说完直接甩了鞭迈步疾走往外去。

人是刚死不久,想必还未走远,鲜侑命了两名士兵留下收敛,便快步往外去,翻身上马,玉炎云州诸人也随同翻身上马,府前有车辙犹新,几人驾马飞奔,顺着车辙一路往北追去。

鲜侑心中烦乱,倒不为刘氏公子,对方既然掳了人去,自然不至于有生命之险,然而刘叔原一家十七口的性命压得他喘不过气,心头如坠大石。

巧的是前日下过雨,泥土湿软,道上车辙深刻,到了分叉路口,鲜侑下马细辨了一下车辙,辨不太清楚,鲜侑心中思索了一下方位,重新上马:“往东边!”

玉炎挥手:“东!”

再次上马,他们一口气未停一直追到三十里外林荫道上,见到几人押着一辆马车在前疾驰。

鲜侑打了马跃上前,挡在路中堵住道路。

对面“吁”的一声勒了马,车驾停下,一时两边众人都勒了马,驾车的是个黑脸膛的汉子,穿着普通士民的粗布麻衫,马车两旁十来人驾马押车,也是一样粗布麻衫,皆腰间佩刀,见有人拦车,一人上前喝道:“何人挡道!”

那大汉喝道间有一人款款前近,这人形如鬼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鲜侑刚才并未瞧见,他仿佛是个隐形一瞬间显露,形容高挑瘦削,身着青色薄衫,面目十分模糊。

鲜侑看了看马车内,车帘挡着看不清楚,鲜侑开口道:

“敢问车中是何人?”

那人反问道:“你是何人?”

鲜侑道:“我奉了刘子善命来接刘公两位公子到西山,不想有人擅自先请了公子去,冒昧请车上贵人,可否下车让我瞧瞧。”

他说到一半,车中一声急促呜咽,恍惚有一双白色衣袖在车帘缝隙中一晃,很快又不见,鲜侑再次定眼看车中,那骑马大汉怒道:“放肆,刘子善竟敢拦靖国公的车驾吗!”

鲜侑道:“不敢,这却不相干,如果是靖国公的人,改日我定往烨阳当面请罪就是。”

他声音不大,话中却是一步不让的坚决,说完只听得身后一阵刀剑出鞘之声,鲜侑也拔了剑出,却态度陡然一转,厉声道:

“你等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假冒靖国公之名,刘叔原一家满门尽死,靖国公国之巨卿,怎会为此,难道不怕天下人侧目?你还敢在此胡言,陷靖国公于不义!”

那青衫人脸色一变,缓缓道:“好一张利嘴。”

话音刚落,只听车中一少年声音嘶声叫道:

“阿爹!阿爹救我!阿爹在哪?阿爹!阿爹!”

“是公子!”鲜侑命道:“玉炎!”

玉炎已经持了刀领军士冲上去同那几人砍杀起来。

鲜侑面色凝重,叫了云州退后在一旁,云州侧头要问他,看他表情极难看,又问不出口。

不料那马惊慌间撒腿蹿开,拉着马车在道上又奔驰起来,鲜侑道了声不好,正要策马冲上去,只见玉炎已经一刀斩断了马套绳,马狂奔而去,马车撞着道旁一处大石,哐哐当当一阵响,将要翻倒,鲜侑忙去救人,正当此见马车上滚下两团白影,裹作一处栽倒车下。

一少年从地上爬起,望着持刀砍杀的众人跺脚嘶声大叫:

“阿爹!阿爹!”

他跺脚直喊,也不顾眼前刀剑,声音已是哭腔,另一少年也从地上爬起,一把拽过他在怀中护住,躲开一个胸口中刀倒过来的壮汉,那小少年犹自哭着,冲那绊脚的死人踹了一脚,四下张望,已经满眼是泪叫道:“阿爹,阿兄。”

这小少年正是刘晗,另一个正是他嘴里叫的阿兄刘珏,两人俱是单衣散发一脸灰土,刘珏拽了哭喊的刘晗往无人处奔逃,刘晗只不肯走,刘珏气急了对他脸上一巴掌,直打的刘晗整个愣住,然后被他拖拽着奔逃,结果刚只迈步,便被一人撵上来,刘珏将刘晗一手推开。

刘晗趔趄倒地,抬头已见刘珏已被扼住脖子擒在手上,刘晗凄声叫道:“阿兄!”

云州搭了箭射出。

一支箭直中擒住刘珏那大汉面上,穿眼而过,紧接着又是一发,在那大汉后退之时奔其咽喉,刘晗却慌乱间只见箭往刘珏而去,吓的大叫一声。

这两箭既快且准且狠,那大汉轰的倒下,刘珏一张白脸上溅得满是血,战战兢兢朝那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见一身着黑衣眉目俊朗的少年正收了弓策马过来。

鲜侑也策了马过去,刘珏原地不动,在两人间来去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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