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2)

公子渊点点头,大开房门请这位不速之客进入。

还有三日晋王就可抵京,逐渐繁华的城镇里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正因为此来往之人须得加倍小心。

鬓发花白的老道士打量着装潢讲究的房间,笑道:“不愧是天字一号房,晋王爷待公子真是不错。”

“深夜到访不会只为看看房子”,公子渊谨慎地站在门前,单手抽出折扇:“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瞧着公子渊一身杀气,老道士满不在乎地咧嘴笑笑,坐在桌旁兀自倒了碗茶水:“老道士我云游四方阅人无数,今日在客栈一见公子便觉得宛如清风拂面……”

看出公子渊的不耐烦,老道士停止了喋喋不休转而一脸严肃道:“人生而有欲,因欲而执。公子一不缺钱,二不求官,老道士想知道公子求什么?”

公子渊神色凝重,冷声道:“求我所好!若是道长要说的只是如此,那就请回吧!”

老道士摆摆手,又喝下一杯清茶:“公子一表人才,然所求不为苍天,不为百姓,只为自己,难免来的狭隘。听老道一句劝,公子实在该去贞元观一趟,听听清风道长授业启迪心智。”

公子渊敛起杀气,轻笑道:“狭隘又如何?世人皆言求而不得方为最苦,我看不求而舍才是。老道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哎!”老道士故作懊恼,拍着大腿:“可惜呀可惜!弟子无能不能挽救受苦受难的人们……”

“还不走?”看清来头,公子渊不再跟他客气,退一步站在门外,冷笑道:“回去转告你家主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目送着老道士灰溜溜地跑出客栈,公子渊轻敲隔壁的房门:“王爷,贞元观的道士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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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秋老虎热死人,大都的九月恍惚间又把人拉回到几个月前,就算同时有三个婢女打扇,躺卧在竹床上的曹国公依旧热得满头大汗。

礼部侍郎曹禾站在竹床,轻声道:“舅舅,何玉雕的案子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曹国公移了移硕大的身体,不满道:“才说能干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何玉雕这家伙真是不经夸!”

曹禾舔舔下唇:“可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毕竟他知道太多我们的事了。”

曹国公拿起汗巾抹去头上的汗珠,叹气道:“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办,还问我干什么?以后该怎么做就自己决定,禾儿,你是咱们曹家的希望。无论舅舅做什么也都是希望你以后过得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大姐……”

曹禾弯弯嘴角,端过一份葡萄放于曹国公手边。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九霄了,呼叫一下!

☆、第四十章

何玉雕暗杀被救,谋害亲王一案被扩大处理,受牵连者与日俱增,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燕史》

“清风道长,贫道回来了。”

“师兄,怎么样?那个公子渊到底什么来头?”

“目前还不清楚,但座下弟子已四处打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非什么普通商人……而且……”

“什么?”

“他似乎知道贞元观的事!”

“怎么会?若是他都知道,那晋王爷也必然知道……如此一来,岂不……”

“你也别着急,公子渊虽知道贞元观与上面有牵连,却未必知道我们背后的是赵王。静观其变,切勿自乱阵脚!”

“师兄说的极是,是贫道修为不够……”

“清风道长也别忙着说自责的话,与此相比我更想知道公子渊或晋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又哪会知道!”

“师弟要装傻,那老道士我就只有直说了!我怀疑你这贞元观里有人不姓赵!”

在刑部大狱待了有些日子,除了例行的审问未见到什么不同,何玉雕开始惴惴不安。就算如何昏庸,好歹也在这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曹国公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何大人真是善心,我看大牢里的老鼠都得尊您一句恩公。”隔壁牢房里的“蔡药师”嬉笑道:“怎么样?今天的饭菜吃着可还安生?”

何玉雕颓废地蹲在墙角,捏着半个黑面馒头,紧张道:“你小声些!小心让别人听了去,他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蔡药师”挤挤眼睛,憋出一张苦相:“死?你毒害亲王,证据确凿,还想活到什么时候?”

何玉雕扔下馒头,一把抓住牢房的栅栏,脸色青紫地嘶吼:“你还好意思说!蔡老头你陷害我!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蔡药师”摆摆手,向后缩了缩,压着嗓子道:“哎呦!真是好害怕!何大人官威飒飒真是吓死小人了!”说罢,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何玉雕松开手,脸色发白,低声嘟哝:“你不是蔡老头……你不是蔡老头!你是谁?是谁让你来陷害我!”

程潜闻言浑身一僵,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脸上的面皮,没有发现破绽随即扑到栅栏处,伸着头大叫:“何大人疯了!何大人疯了!”

此时的何玉雕却冷静下来,呆坐到地上盯着穿梭的老鼠念叨:“我懂了……他们是想把我如蔡老头那般毒疯……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话!曹裕章你好毒的心!枉我这些年拼死拼活!咱们鱼死网破!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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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胖总有各种原因,其中贪吃永远占着首位。

众所周知,曹国公的胃口向来极好,不论面前是山珍海味、猪油拌饭还是窝头咸菜,只要能进嘴他就能嚼出七分美味。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午饭终于结束,曹国公酒足饭饱斜靠在椅子上,这才揉着肚子对候在门外的官吏道:“何玉雕那边怎么样了?”

青衣小吏赶忙向前几步,跪在曹国公脚边:“卑职无能,那个……那个何玉雕实在谨慎,每餐前都要分一半食物给老鼠试毒,我们丝毫没有机会……”

曹国公拍拍肚子,眯起小眼睛:“老夫把你们一个个从底层提拔起来,就是来听一句‘卑职无能’的?没有机会就再想办法,何玉雕不死谁都不好过!”

青衣小吏又向前爬了几步,抬起头颤声道:“夜子时防范最松,我们不如派人……连同蔡药师一起做掉,以绝后患……”

曹国公接过婢女送来的饭后消食汤一饮而尽,撵着一撮小胡子道:“那你就去安排……再听见一句‘卑职无能’你就下去陪何玉雕吧!”

青衣小吏叩首谢恩,提起官袍逃出了曹国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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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三次巡查结束时已经是午夜子时,何玉雕摸摸脖子坐了起来,紧紧盯着一跃一跃的烛火,良久叹了口气,轻声哼起培良的小调:“红荷绿柳映清池……青牛白马胡不归……同行谁道我心安……我知伊人心中事……”

忽然黑影闪过,只是一瞬刑部大牢里的烛台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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