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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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拦住皖紫霄,眉眼间尽是不悦:“怎么算走过了?不是还有一遍?”

皖紫霄冷笑道:“王爷当真了?三遍真是一遍都不能少!不过是玩玩,太认真就没意思了!”

韩景脸色又沉下几分,扯住皖紫霄,闷闷道:“我没和你玩!”

实在拗不过他,皖紫霄被拉扯着又走上三生桥,刚走几步,天空中就聚起了大片的乌云。皖紫霄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边低声道:“王爷,要下雨了……”

韩景瞟了眼桥的另一头,把皖紫霄往身边拉了拉:“桥又不长,走过去再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忽然天空中劈下一道紫色的闪电,隆隆地雷声从远处传来,狂风夹着雨水开始肆虐。原以为天气炎热,皖紫霄身上只着一件薄衫,现在天气大变,寒气升起不由打了个冷战。韩景伸过手刚要去搂,皖紫霄便闪开了:“下雨了,早些走完,免的得了风寒耽误路上的行程。”

韩景不好多言,攥紧皖紫霄的手,加快了脚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韩景觉得三生桥变长了,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走也到不了桥头。

雨越来愈大,不一会儿身上的衣衫就湿透了,皖紫霄开始不住地发抖,一来是因为身子本就虚弱畏寒;二来,也是更重要的,跛脚老道的话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向来很辣无所忌惮的皖大人从心底生出阵阵惧怕。说不清在怕些什么,但那种不安与对莫名的恐惧却时时折磨着他。没有推拒,皖紫霄乖巧地任由韩景拥住前进,紧紧相贴的体温让他慢慢安心。

终于走到桥头,韩景刚要折返,却被皖紫霄拉住:“别……别走了……我们从前面回……”

韩景擦了把皖紫霄脸上的雨水,笑道:“舍近求远!走回去就好了……”

“我不走了!”皖紫霄情绪不稳,声音陡然拔高:“我们走不过去的!什么百世不离我们根本做不到!韩景,你为什么总要勉强这些不可能的?!”

韩景揽住皖紫霄的腰将他狠狠压在自己心口,声音颤抖:“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们就不行?我不甘心!皖紫霄,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来生我定要陪你白首同床!我才不信那个老道士的鬼话!神佛魔妖三界众生,任谁也分不开我们!”

皖紫霄神情恍惚,脚下发软,也不知被韩景抱着走了多久,等再回神,雨已经停了。那乌云压地,电闪雷鸣的疯狂早已散尽,夕阳西下,淡金色的余晖为白色的三生桥添上了一抹别样的绚丽。

韩景疲惫地半抱着皖紫霄坐在石阶上,微眯起眼睛享受这风雨后的片刻安宁。

似乎是不愿破坏这份静谧,皖紫霄小心地动了动酸麻的腿,轻声问:“过来了?”

“嗯!”韩景侧了侧身,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让皖紫霄躺在他的怀里。

皖紫霄撩起韩景垂下的头发,绕在指间:“这么做能有什么意义?如果再见依旧是无休无止的争吵,来世不见也未必是坏事。”

“其实我们除了争吵,还是有很多快乐的时候,但你非要把它们和那些不快乐的事联系在一起”平淡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埋怨,韩景微偏过头,看着一点一点失去光辉的太阳:“紫霄,对你的每一个承诺我都放在心上,只是你不肯信。”

皖紫霄没有接话,任由青丝划过指尖,等完全滑落,再锲而不舍地缠在食指,一遍又一遍地等到失去再重新开始。

“回去吧!天色晚了……”韩景扶皖紫霄站起来,整整衣襟。

一路上的十指相扣倒还适应,等快到何府,皖紫霄却局促起来,原本想松开手,但被身边的男人用力回握,难以挣脱。

发现了皖紫霄的异样,韩景扩大了一路上的笑容:“虽然条件艰苦,但在赣州和南疆的日子却是我过得最舒心的……”

昔日的繁华已经落尽,看着只挂了盏小灯笼的何府大门,皖紫霄停下脚步,慢慢道:“韩景,如果不回京城,我们是不是都会更开心……”

韩景向前走了几步,回过身蜻蜓点水般吻过皖紫霄的额头,笑道:“说什么傻话呢!”

才推门进去就见小云飞扑过来:“王爷、公子,你们这是去哪了!今天下午下了好大的雨,真担心你们被淋坏了!呀!公子,你头发怎么还潮着?不会是真淋了雨吧!”

“要是关心你家公子就快去准备衣物热水!”韩景拉开几乎趴在皖紫霄身上的小云:“瞧瞧你那护食儿的样子,你是觉得本王会欺负紫霄不成?”

小云撇撇嘴,低声嘟哝:“除了王爷你,谁还能欺负公子。”

韩景举起手,摆出满脸凶相:“大胆!”

小云缩了缩脖子,身子一闪躲得老远,回头吐吐舌头。

“她陪着你,我也放心”韩景揽住皖紫霄的腰,笑得满是轻松:“原以为她会因郑小姐的事情记恨你,现在看来这个小丫头才算真正活的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更新不定,谢谢大家的支持。

话说怎么感觉又没人鸟我了呢?这种凄凉的赶脚让我最近懒惰了,这种不好的势头怎么破!!!

☆、第三十九章

嘉佑四年九月,刑部主事皖紫霄调任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诏书下发数日后,晋王韩景帅平乱京军十余万人抵京。

——《燕史》

“舅舅,侄儿不明白晋王将皖紫霄调到我礼部算怎么回事?虽然仪制清吏司主事比刑部主事高一级,但说回来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况且仪制清吏司根本没有实权……”

“禾儿,你觉得韩景是个怎么样的人?”

“晋王?他……心思深沉、善于谋略……”

“啧啧……天下聪明人少吗?你看看官场上的那些老油条哪个不是人精?!早教过你的看人要看根儿!韩景他呀!别看着平时光鲜,骨子里就是条护食的狗,只要是他看上的,谁敢动就咬谁!”

“那皖紫霄呢?”

“他?禾儿,哀莫大于心死,人活一辈子总要给自己留张底牌。”

“舅舅,您还是没有告诉侄儿晋王此举意在如何?”

“笨!韩景是想让皖紫霄抽身……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让秘密永远只是秘密?真是天真……”

“舅舅?”

众所周知曹禾是曹国公的亲侄子,但绝少有人会提起曹禾的父母。

三十多年前的曹家没有权倾天下的曹国公,草包一样的大将军,宠惯后宫的曹端妃。那时贫困的村庄里只有郁郁不得志、喝凉水都长肉的胖书生,整日里游手好闲的阿正,胆小爱娇的曹小妹和做针线以维持全家生计的大姐——曹姑娘。

曹姑娘生得标志又做的一手好针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巧姑娘,无奈家里条件实在太差,使不少好人家都望而却步。转眼又到了科举年,可怜曹家家徒四壁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曹姑娘拿上书生的文章开始四处借钱,平时讨喜的曹姑娘忽然间变身为瘟神,邻里邻居一见到她就躲得老远。看不得从来倔强的大姐向别人低声下气,胖书生一怒之下扔了所有书本,扬言再也不读什么之乎者也,这辈子就做个卖力气的庄稼汉。还在邻村借钱的曹家大姐听到传言便一路小跑地冲回自家田里,夺过书生手里的锄头,轮圆了耳光就抽,打累了抱着一双满是血泡的手哭着说自己已经凑到了足够的盘缠。

等胖书生取得功名再回到小村庄,那里哪还有温柔亲切的大姐,生满杂草的坟头断了他日日夜夜的牵挂。原本漂亮柔弱的小妹蹲在河边替人洗衣服,不争气的老三摊在木板床上饿得只剩一把骨头,还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趴在门缝一脸正惊恐的看着自己。

后来,胖书生成为朝廷新锐曹大人,曹小妹挽起高高的发髻被人一步一吆喝地抬进了深宫,连只会斗鸡压骰子的阿正都要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国舅爷的姿态。

后来的后来,世上再也没有了曹小妹只有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曹端妃,腆着肚子为人垢笑的曹大人被尊为曹国公,昔日的无赖阿正翻身做了曹大将军。

每年春天,曹禾都会陪着曹国公去看杏花,只有那时阴毒老辣的胖子才会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悲戚,絮絮叨叨地讲起曹禾他那酗酒赌博、输了钱就只会打老婆的流氓生父,温柔隐忍的生母和母亲生前最爱的杏花。

杏花杏花,何来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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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看公子是有缘人特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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