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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苏露苏)炽血之心第16部分(1 / 2)

>是在荒诞的地方游走而不听使唤。他感觉自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身体已经清醒,然而思维仍在次元之外。

渐渐地他终于想起一些问题。伊万去哪了?尼基塔的报告怎么收场了?其他国家知道吗?想来想去,也推断不出个结果,倒是似乎让自己更清醒了一些,汗也落了下去。

这时房门开了,保尔看见一个白金色长发的姑娘进来,他认出那是娜塔莉亚,就试图把一切问题都在她那里寻找到答案:“早安,娜塔莎——”他一边起身一边说,“伊万去哪了——呃——”猛然袭来的眩晕让他跌回了床上。

等到眼前的黑幕和金星消散,娜塔莉亚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已经中午了,而且是第四天。”她说,“如果您一定要起来,我劝您慢点。”她一边说一边扶着保尔缓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您稍等,我去倒杯水。”

水就放在卧室里的写字台上,保尔注视着娜塔莉亚忙碌的身影,眼前仍然闪现着一块一块的黑影。“谢谢您。”接过水的时候,他尽力露出一个微笑。

“不客气,”娜塔莉亚维持着一贯的冷淡表情,“受人之托而已。”

保尔当然猜得到她是受谁的委托,这也正好引出了他的问题:“现在情况如何了,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不怎么样,”娜塔莉亚美丽的面容蒙上一丝灰败的神色,“——很糟糕。秘密报告传到了全国各地,引发了很大的混乱,伊万因此而变得很忙。外交上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菲利克斯公开地表明了他不再信任您,但还没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但恐怕不远了。”

保尔端着杯子点了点头。“可以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工夫来见我一趟吗?”他仰头问娜塔莉亚。

当天晚上伊万就来到了保尔家里,他在充分地向娜塔莉亚表达了感谢之后,得知了对方准备第二天启程回明斯克的消息。上到二楼,推开门,伊万出乎意料地看见床上已经被收拾得很整齐,苏维埃先生坐在写字台后,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感觉上次见您就是刚刚的事呢,没想到已经过去四天了啊。”

伊万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您已经没事了?听娜塔莎的描述,前几天您过得可不怎么好。”

保尔笑着敷衍:“我自己可不知道前几天我是什么状况啊。总之——我现在好好地在您面前,因此您可以开始告诉我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些猴急的意味,连忙刹住车。眼前浮动的黑影以及额头和后背上渗出的冷汗让他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露出破绽。

所幸伊万也没太过追究,按照他的意思叙述了起来。保尔靠在椅背上听他讲话,尽可能地消化每一条信息,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略微思考就搅得他脑仁突突地疼。看来自己的脑子是被烧坏了,他恨恨地想。

伊万简单地陈述完,保尔发现他并没有怎么提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便问:“据说菲利克斯那边也不太安宁?怎么回事?”

伊万皱了一下眉头说:“他话说得很硬,不过倒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保尔想了想,说:“如果啊,我是说如果,菲利克斯将来想要闹事,那么我就亲自去解决他——其他人也一样。”

“……我看您对这个问题的兴趣好像比对其它问题多得多。”伊万说。

“其它问题不是有您在吗?”保尔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让伊万看得一愣,不过随即那笑容就如阳光下的露水一样蒸发了,“开玩笑的。我只是觉得,比起其它问题,这件事更加重要;不,是重要得多。”

保尔深吸了一口气:“我跟您说过吧,露西亚,我的理想是世界革命,让共产主义的旗帜遍布全球。但是呢,经过尼基塔这件事以后,我发现从前我的施行道路是错误的;我掉进了理想主义的陷阱。我现在意识到了,只有控制住这个世界,才能实践我的最高理想。为此我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我——谁也不行,无论是菲利克斯还是王耀还是别人——而且我还要让更多的人来到我的身边——这些才能让我的理想最终实现。因此,”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许任何人离开我,谁要先出头,我就拿他开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让他的大脑似乎有些缺氧,脑仁疼得更加厉害了,眼前的黑影也层层叠叠地出现。但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轻松,因为他终于摆脱了许久以来束缚得自己裹足不前的难题——是要眼前的现实利益,还是继续追求崇高的革命理想。现在这不再是个问题了,它们二者完美地合一,竭尽所能地攫取现实利益,就是实现理想的途径。为此恐怕要他的同志们暂时受一些苦——包括被束缚,被打压,被控制——但是这都是暂时的牺牲而已,只要保证大家紧密地团结在他的周围,最后的结果就会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苏维埃此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仅没被烧坏,反而还豁然开朗了。

可是伊万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怪异,像被什么噎住了似的:“没有人真正实现过那个理想,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实现,那么您怎么知道您之前做的一切是错的呢?或许不会比您将要选择的这条道路更错——”

保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不,我很仔细地想过了,这样决定完全是基于现实需要:尼基塔的报告很大程度上摧毁了我的威望,社会主义阵营的离心趋势前所未有地强,我为了保住这个阵营,必须要采取任何手段扼杀一切试图摆脱我的念头。只有如此,社会主义阵营才能继续存在,我的一切理想才有实现的可能。”

此时听到这些话,伊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接反驳的话,恐怕又要陷入一场争执,而他现在没有那个心力;不过放任的话,这种思想又显得有些危险。他是了解这个年轻人的,苏维埃似乎并不怎么崇尚中庸。

不过此时就算担心,大概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因此伊万很平静地说:“那么一切就按您的意思办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他站起身。

保尔应了一声,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起身来送他,而是颇有些无礼地坐在原地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开了。

几个月之后,菲利克斯家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动荡。起因是机车厂的工人们不满现在的待遇,要求增加工资和减少赋税,没有得到批准的他们组织了起来前往首都请愿。没想到原本千人的队伍在开往首都的途中不断发展壮大,到了月底,游行的规模已经达到了一万六千人之多。一场声势浩大的工人争取自己利益的运动,表面上。

但是对此格外敏感的苏维埃听到的却是声浪中另一些东西,不和谐、极为刺耳,而且有声音越来越大的趋势。这些声音使他开始格外关注波兰的局势,终于,在确定现在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关于劳动者权利问题的事件以后,他以私人名义提出了与菲利克斯进行对话的要求。这件事不难,很快,华沙的声音就通过电话线传到了他的耳边。

“什么事,苏维埃。”菲利克斯率先开口,隔着线路听来显得竟然有些轻蔑和傲慢。

保尔心里一阵不悦,东欧国家从来不敢这么对他说话,菲利克斯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用一种表面亲和、然而带着若有若无的傲慢的语气问:“菲利克斯同志,您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菲利克斯回答:“如您所见,一场规模略有些大的工人运动。”保尔刚想开口,他又补充道,“还带有一点点——的政治意味。”

“哈,看来您知道得很清楚嘛,”菲利克斯怠慢和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保尔非常不高兴,语气也变的难听了起来,“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见您有行动?那所谓的政治意味,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怎么,难道您等着我亲自动手?”

电话那头的菲利克斯吸了一口气,语调突然变的诡异:“苏维埃,您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大使馆。”保尔面无表情地回答。菲利克斯听见了,于是下一秒,话筒离开了他的嘴边,保尔在另一端隐约听到一片嘈杂。菲利克斯把电话放在桌上,在大使馆人员惊愕的眼神中走向窗边,拉开阻隔视线的厚窗帘,哗地一下打开了窗子。伴随着温热的夏风涌进室内的,还有震天的呼声。菲利克斯看着静静躺在桌上的电话,讽刺地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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