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己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陈铁本来想找那老汉问问自自己辅政这五年来。 在百姓之间自己的口碑到底怎么样,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几年来自己虽然没有降低税率,可在这个时代也许这些老百姓心里只是想过一个没有战争的生活吧。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皇宫,陈铁将手中的烧饼几口吃完,加快了些脚步。
陈铁刚进皇宫,便有大班地侍卫太监跟了上来。 陈铁本来打算去兰秀宫看看,可谁知在去兰秀宫的路上。 从侍卫地口中得知杨侑已经一早就去了御书房,不仅眉头一皱,当即折身而返。
这五年来,陈铁在皇宫里下了不少的工夫,宫里原先的老人中除了投靠了自己的,剩下和自己不沾边的早都被除了干干净净。 尤其是兰秀宫那边,兰陵和杨侑身边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更是一年一换,绝不让他们有任何串通的可能。
来到御书房外,陈铁停下步子,摆手让后面跟着地人下去,自己悄声来到窗前,将窗口拨开一条缝,向里看去。
透过窗缝,只见杨侑在里面正坐在龙椅之上,不时打开一本奏折。 似乎随便地扫上几眼便又放下。 接着又去拿另一本,如此反复。 转眼间,已看过有近十余本。
陈铁慢慢退了回来,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负责杨侑起居的太监总管魏春,沉声道:“魏春!皇上这样来御书房有多久了?”
魏春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回王爷的话,已经有几天了。 ”
“那你!”陈铁还未吼完,连忙又压低声音道:“那你怎么不来向我禀报?”
魏春抬头看了眼一脸怒色的陈铁,胆颤心惊,连忙低下头,道:“奴才以为皇上闹着玩呢,奴才想,皇上毕才七。 。 。 七岁,他也看不懂这些个奏折什么的,所以就没怎么在意,”说到这话语一顿,连忙又道:“其实奴才是想等明天早朝的时候再。 。 。 ”
“放你的屁!”陈铁怒道:“来人啦!将魏春拖下去!打!”
魏春听了陈铁这一声“打”,整个人彻底的瘫了下来,他在这宫里不是一天两天,也打过不少人,知道这“打”字里面要是不加个数字,那就是个打死算地意思,连忙跪着爬到陈铁脚边,一把抱住,哭道:“王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陈铁瞧着魏春那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的样子就讨厌,向身后侍卫怒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
身后侍卫连忙上前,同时动手,将魏春手指拌开,四个人抬着魏春急速的跑了下去。
“王爷,您饶了我吧,王爷,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听着魏春的哭叫声,陈铁面色不豫地来到门前,推门而进。
看着杨侑似乎没有听到刚才外面的吵闹一样,依旧还在那里低着头不紧不慢地翻着奏折。 陈铁慢步走了上前,先看了眼杨侑认真的小脸,只觉得这样一副认真地表情绝不该出现在一个七岁孩子的脸上,皱着眉头将一旁杨侑翻过的奏折拿了起来,打开看了看,却是些自己已经看过了的折子,上面还有自己的批复。
陈铁稍稍放了点心,将奏折丢到杨侑低着的头前面,惊的杨侑混身一颤。 陈铁沉声道:“皇上,喜欢看这些东西?”
杨侑有些害怕地将手中握着的那本奏折放回原来的地方,缩着头向身后的椅背靠了靠,半晌畏畏道:“朕看着。 。 。 玩。 。 。 ”
“玩?皇上今天不读书?虞大人呢?他今天不来给你上课?”陈铁道。
“太傅下午来。 。 。 ” 杨侑说着从龙椅上跳下。 走到一侧,看着陈铁怯声道:“那朕现在就去看书。 ”
陈铁又盯着杨侑看了片刻,道:“算了,皇上想玩就玩吧,不过这些东西皇上现在还看不懂,等长大了再看着玩吧,现在我就叫几个小太监陪皇上去玩。 ”
杨侑轻声道:“朕还是去看书吧。 ”
陈铁却不理他。 劲自走出御书房,向着门口站着地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去陪皇上玩!什么好玩玩什么。 不过你们要注意,有些皇上现在不该做地事你们千万别让皇上去做,否则。 。 。 有魏春做你们的榜样!”
陈铁说罢拂袖而去。 也不再管身后众太监如何一窝蜂地去逗杨侑。
又在宫里转了转,出来时已经快到中午,想起自己还留了孙思邈在自己府中,陈铁连忙又加快了些脚步。 回到府中时,正见李连与孙思邈、何冲在客厅中地谈话。
李连见陈铁进来。 连忙站起身道:“王爷,您回来了?何太医在这等您半天了。 ”
“哦。 ”陈铁点了点头,向着何冲笑道:“何太医,早上有点事,去了趟宫里,让你久等了啊。 ”
何冲连忙站起,虽然不善客套,还是笑着道:“王爷说的哪里话。 ”
“呵呵。 ”陈铁又笑了笑,侧头对李连道:“已经中午了,可以开饭了。 ”转过头看着孙思邈笑道:“孙老先生,请。 ”
孙思邈连忙也道:“请。 ”
三人逐次落座,陈铁也没有喊月媚儿作陪,只是三人对酌。
算算越有半斤酒入了三人腹中。 陈铁笑道:“没想到孙老先生七十高龄,依旧有如此的好酒量,真是难得。 ”
孙思邈笑道:“酒这东西,少饮可以健体,多饮伤身,我平日里也都少酌个一两杯。 ”拿脚在桌下碰了碰何冲,见何冲看向自己,连忙丢了个眼色,举杯站起道:“我和师弟再敬王爷一杯。 ”何冲见状连忙也站起身,端起酒杯道:“不错。我和师兄敬王爷一杯。 ”
陈铁站起身笑道:“还是该我敬孙老先生和何太医。 这些年来多亏何太医几翻相救,老先生又不辞辛苦。 远来为我看病,是我应该多谢你们啊,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罢举杯先行喝干。 ”
“哎,不敢,不敢。 ”孙,何二人见状连忙也将杯中酒喝干。
陈铁见二人喝干了酒,这才坐下,摆手示意旁边的丫鬟道:“给何太医,孙老先生满上!”
孙,何二人将杯子放在桌上,待一旁丫鬟将酒斟满,何冲这才坐下,转头一看,只见孙思邈却依旧站着,连忙轻声道:“师兄,坐啊。 ”
孙思邈却不理他,却将刚刚斟满地酒杯又举了起来,向陈铁道:“王爷,我有一事相求。 ”
陈铁一楞,道:“孙老先生请说。 ”
孙思邈道:“我行走江湖五十年,平生漂泊浪迹,实在是在王爷这呆不惯。 ”看了眼何冲道:“本来我来京城就是想看看这个快二十年没见的师弟,既然已经看到了,也就没行了,所以我想向王爷求情,就放我走吧。 ”
这句话说出,不禁陈铁眉头一皱,就是何冲也是着急,生怕师兄惹恼了陈铁,连忙道:“师兄,刚才我们坐在这不是说地好好的吗?不管怎么样,先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再走啊,不然。 。 。 不然?